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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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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要维持多久那种状态?”关文问,随即省觉,时间在这个环境是无意义的。无论顾倾城去到多远、去了多久,最终一定会回到现实中来,没有任何时间上的损失。

    “重要的,不是时间长短,而是她有没有顿悟。你看,你到现在一直握着那些头发,它们对你有意义吗?它们本来是顾倾城的烦恼丝,现在却成了你的累赘与执念,是不是?”

    赤焰尊者轻轻吹了口气,关文手中的头发立刻蓬勃燃烧,瞬间化为灰烬。

    “可是,这是她的……最后一点纪念物……”看着灰烬飘然落地,关文不禁黯然神伤。

    “剪刀给你。”赤焰尊者一挥手,那古式剪刀便落在关文手上。

    “给我这个有什么用?”关文不禁苦笑。他失去了顾倾城的断发,正在纠结于等她恢复正常时如何解释,心底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你为什么问我?那一剪,明明是你在红尘俗世中为她剪下,难道你忘了吗?”赤焰尊者反问。

    “是我?是我……”

    一瞬间,关文觉得赤焰尊者正在急速后退,而地面上那光斑却无极限扩大,仿佛太阳穿透厚重的乌云普照大地一般,不再是光斑,而是照彻天地山河的自然之光。

    遥遥天际,传来不知何人、何地、何时、何世如黄钟大吕般的轰然吟诵声——“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那是中国宋代柴陵郁禅师的著名偈子,此时出现,完美契合了关文的心声。他觉得那光斑就是一条通向未知时空的隧道,而赤焰尊者肩头的火焰胎记,则真的有照彻古今、洞察秋毫的作用。

    于是,他的心境与视野被无穷放大,飞越千山万水,横跨历史长河。

第八十二章 大唐公主遗物

    关文忽然觉得,自己脚下已经稳稳地站定了。

    那剪子仍在手中,他的面前,跪着一个拖着长辫的少女。

    四周,香火缭绕,群僧跪拜,诵经声汇集成一道声音的洪流,惊散了四周红墙碧瓦、树荫深处的宿鸟。远处,一轮又圆又大的橘黄色夕阳正悬垂于西山峰顶,黄昏暮色正伺机围拢过来。

    他的另一只手中,托着少女足足有三尺长的乌黑发辫。

    “这一剪下去,你的一生一世都不同了,你会后悔吗?”他问。

    “不悔。”少女仰面向上,眼珠晶亮亮的,如同两颗浸润在冰水里的黑葡萄。在她眼中,关文看到的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独有的纯洁无暇,而是历经波澜、淡定沉着的无畏。他曾见过那么多少女,却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眼神。

    “一生一世,不过是一睁眼一闭眼的瞬间,生死成败,没什么大不了。只要灵魂不死,几度轮回后,我还是要回到这里来,为正义而战。正如佛家教导,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必再问。”她微笑着,睿智如一朵刚刚绽放的白荷,孤傲灵秀,卓然不群于众荷之间。

    在她身后,几千几万人跪伏于地,男女老幼、将军僧侣都有,但没有一个人的勇气能超过她。

    “现在,你还有回头的机会。”他说。正因为这一剪子下去能改变她的一生,他才斟酌复斟酌,沉吟复沉吟,不肯轻易落剪。

    众生平等,他不能因自己高高在上、掌握轮回大权而罔顾别人的未来。这少女本来应该有更好的前途,着锦绣,住高楼,在皇宫内院中快乐无忧地长大,然后嫁入王公贵族之家。她还会生好几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儿女绕膝,欢声笑语,而她的夫君则高居庙堂之上,声名显赫,青史留名。

    那样的人生,才是一个女孩子最应该把握的幸福。人类分为男女,性别不同,各自担负的使命就不相同。自远古时期起,男人外出狩猎觅食,女人在家养育后代,已经成了亘古不变、泾渭分明的定论。

    让一个女孩子去担负除魔的千斤重担,难道整个都城的血性男儿们都死绝了吗?

    “除魔卫道,就是我生存的意义。除此之外,别无他念。”少女回答,“我知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我还是不能,也不忍。”他凝视她的脸。

    在他摆脱六道轮回困厄成佛之前,仿佛已经在轮回的某个地点与她相遇过。因着这一点“似曾相识”的缘分,他越发不愿落剪。

    虽然已经成佛,但他仍然有着小小的私心。如果前世他与她不得成全,如风中飘蓬、雨中落花一般无法自主,那么这一刻,他有能力爱护她、保全她,使她脱离暗昧苦海与修罗沙场。所以,他要劝退她,让她在自己的羽翼遮蔽下,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误入歧途。

    “你不该因自己的私心而搅乱这世界的次序,其实我们都知道,所谓真正的缘分,就是在对的时刻遇到对的人。除此之外,都只会错上加错,一错再错。”

    少女终于说出了他期待中的话,这就印证了他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也就证明,她的躯壳之下,隐藏的是另一个人的灵魂。

    “我做或者不做,才能知道选择的是对还是错。或者说,我必须改变这世界,才能改变缘分的聚合。”他心中流动着无限的悲凉,因为现实已经证明,他们正在错过。他已经登临神佛境界,生死辟易,跳出轮回,成就不死之身,而她则是年方十五,明眸皓齿,纯洁如泉眼深处的一个小小气泡。

    “不要试图改变什么,让一切发生,因为那是你的能力永远达不到的境界。”她焦急起来,“缘分未到的时候,要么,女孩遇到了无法终生依靠的男人,要么,遇到那对的男人,却终生不能得以成全。别试图为我做什么,你会毁灭了自己,你会毁了自己,想想那被佛祖困在光环里苦熬的岁月吧……”

    他愕然问:“什么?”

    “查:金翅大鹏鸟,窃灵珠子于西方琉璃樽之上,罪犯天条,判罚于西方不灭光环内煎熬千日。查:卷帘将军监护不严,渎职之罪,贬谪下界,永不翻身……还记得吗?不要做错,真的不能再错……”少女叫起来。

    关文忽然明白,他所知的轮回故事仅仅是亿万分之一,他不知的、世人不知的、连天上地下三千神佛都不知的,还有无穷无尽无数无限个。

    这一瞬间,他又想起了唐绝所说的话,只要获得罗刹魔女的力量,就能瞬间复制一切,包括地球、星球、太阳系甚至宇宙洪荒。那样广大的世界,才能包容下所有的轮回。要想真正改变他与她的命运,就要握有一切的一切。否则,挂一漏万,终会功亏一篑。

    “我知道了,这就是除魔的最终意义——改变一切,从最原始、最根源的地方开始,改变一切,那才是最正确的。《道德经》上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关文大声背诵《道德经》上的原文,尤其是“天地之始、万物之母”那两句,给他以“醍醐灌顶”之感。

    “好极了,你真的明白了!”少女喜极而泣。

    蓦地,四周乌云大作,沉雷频响,一场暴风雨就要倾盆而下。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唯有真正的觉悟,才能……才能拨乱反正,改变所有的错,才能……在对的时刻遇到对的人,才能生生世世了无遗憾,把所有悲凉的故事结局逆转,给予每一个迷失其中的角色安上最温暖的归宿……”少女站起来,握着关文的手。

    关文低头,很明显地感到,那手上传来的温暖是属于顾倾城。

    狂风席卷着乌云,吹得他们脚下的高台摇摇欲坠。地面上飞沙走石,四外三人合抱的大树都被连根拔起,卷上半空。跪拜着的人四散奔逃,香烛经幡,弃置一地。

    “昨夜,我记起了独自对抗时光煎熬的世界。那是一个错误的时刻,那一百年,你甚至都没出现过,独留我一个人在寒夜里——‘万里赴戎,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她说。

    那是北朝长篇叙事民歌《木兰辞》里脍炙人口的词句,从她的口中吟诵出来,竟然在铿锵语调之外,另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愁暗恨。

    “那就是我在漫漫长夜里翻阅自己的轮回故事写下的句子——‘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世人谁能知道,哪里是我的故乡?那个纵横疆场杀敌的奇女子活在别人的世界里,而我只是我,不会被世界改变,只是在轮回的滚滚洪流中不忘初心,不改‘除魔’之志,因为我明白,只有‘除魔’,才能结束一切……”

    关文知道,她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这首《木兰诗》,曾被《乐府诗集》列入《梁鼓角横吹曲》,并援陈释智匠《古今乐录》说:“木兰,不知名。”

    《文苑英华》中注释:“《木兰诗》原先可能是一首鲜卑歌。流传江南,译为汉语,曾入梁代乐府,后又散落民间。”

    轮回茫茫,要想保持初心非常困难,但她已经做到了。

    “不要试图改变我的这一世,没用的。除魔,才是我们唯一的方向。”她坚定地再次重复。

    风越来越大,乌云缝隙中,树枝状的闪电接二连三地劈下。有几次,闪电末梢已经触及到了这三丈高台。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那些《道德经》中的经典句子如智慧的甘霖,一次次灌溉着关文的脑海。

    “有些事,必须失败然后才能成功;有些人,必须失去才能得到。唯有如此,才能回归宇宙唯一的‘一’的年代。既然是‘一’,则不必区分过去还是未来、胜利还是失败、对还是错、拥有还是失去……只要回到‘一’,只要将‘一’的世界理顺明白,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那么,无论几生几世,无论成佛还是成人,只要最终目标指向‘一’,就是绝对的纯粹真理。”

    他终于想通了一切,但那高台的根基松动,轰然坍塌下去。

    在混乱尘埃中,一道闪电在他和她之间炸落,耀得他睁不开双眼。当闪电的树根状末梢将他全身包裹住的时候,令他四肢麻痹,剪刀脱手。

    喀嚓一声,剪刀落下,不偏不倚从她的发根划过,那发辫就无声无息地断了。就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竟化作金翅大鹏鸟,振翼飞起,翱翔九天之上。

    在他脚下,那些古老的殿宇、树林、城池、山水都缩小如画卷上的渺小景物,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于视野中。

    “倾城,等我……”纵有千般不舍、不甘心,也在这种瞬息万里的分离中被拦腰斩断,不可再续。

第八十三章 剪刀下轮回碎片

    “金翅大鹏鸟即迦楼罗,迦楼罗即观世音菩萨,观世音菩萨即点化世间一切有缘人的救苦救难者,西天取经的圣僧玄奘以及所有赶来皈依的弟子,都是观世音菩萨点化之功。那少女自幼年起,就有‘除魔卫道’之志,所以才被观世音菩萨点化,内修功法,外修仁德,最终孤身西来,深入藏地除魔……那就是我呵!”

    顾倾城的声音将关文由幻象中拉回来,四手紧握,热泪长流。

    “倾城,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关文用尽全身力气,将顾倾城抱在怀中。他的心仿佛被放在油锅中煎炸,又仿佛是在火炭上翻烤,痛得失去力气,只能这样死死地抱着顾倾城。

    她是他唯一的爱,从远古到未来,不会改变,不会褪色。

    “我就是我,我也只能是我,我无法改变命运,也就无法改变自己的生命轨迹——”她寻找着他的唇,两人的唇同样火热,如两尾焦渴的鱼,相濡以沫,不肯暂分。

    “不要再分开了,不要再分开了,不要再分开了呵……”他含糊不清地低语,唇与唇紧贴着,舌与舌纠结着,他渴望自己进入她的身体,抑或是打开胸腔,将她包容进来,直至两个人完完全全地融化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再以单独的个体存在。

    那样,世间就不会有一个关文,也不会有一个顾倾城,而只存在一个“他们俩”。

    不知纠缠了多久,他们甚至忘却了赤焰尊者的存在,直到他们都累了,相拥相偎相依着,坐在那小小的光斑里。

    “不清楚已经爱你多久了,一万年?一亿年?还是一亿个世纪,还是……当一切从无到有的时候,直到一切从有到无的尽头,我一直爱你,从未减少过,就像我体内流淌的血液,永远都是鲜红的颜色。”她说。

    “我也是。”他说。他曾无数遍读过《道德经》里的文字,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把那些闪着智慧之光的字句全部融化于自己的思想中。

    就在他们身前两步的空气之中,赤焰尊者递过来的剪刀孤零零地静止在半空中,保持着张口欲剪的状态。

    在关文经历的幻象中,正是它,剪断那少女的发辫,将她推向了轮回深处。

    “看那把剪刀。”他心有余悸地说。毕竟,如果幻象中一别而今日他们没有相遇,造成今世擦肩而过的遗恨,也定是拜这把剪刀所赐。反过来说,他们今日的相遇,正是因为昔日的别离所致。

    “我认识它,昔日在大唐的长安,正是它让我决绝向前,不遗余力地推动汉藏联姻、联合除魔的大业。今日,也是它,剪断我的三千烦恼丝,神游前世,领悟着辩机大师在那龟甲上刻下的秘密。所以,我要谢谢它。”顾倾城面带着微笑回答。

    “好啊,好啊……”赤焰尊者鼓掌长叹。

    那剪刀倏地下落,从光斑中掠过,蓦地幻化为无数把一模一样的剪刀,纵横交错,排满了静室的每一尺空间。接着,光斑也仿佛被剪刀切碎了,散为无数碎片,每一片跟随着一把剪刀。

    “那就是过去的轮回碎片,每一片,代表的都是一个生来死去的你。这是一个时间凝固的世界,所有轮回都可以并列存在。我必须要你们知道,所有努力都不会白白浪费,正因为有这些碎片的存在,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你们。所以,任何人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了一千个你、一万个你、一亿个你而战。诚如你们所顿悟的,只要回到最初的‘一’,改变最初的错,这世界就不再充满哀怨遗憾的故事。所有善男信女,都会在对的时刻,遇到对的人,懂了吗?”赤焰尊者低声叙述着,伸出手,随意拨弄着光影碎片。

    那些碎片竟然如同液晶屏幕一般,映出动态的人物影像,就像是在播放着情节曲折的电视连续剧。

    其中一片,就悬在关文与顾倾城中间,里面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古代女子正将满箱的珠宝抛撒入江,然后从船头纵身跃下。那是现代人耳熟能详的故事,那女子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最终怒沉百宝箱,蹈水而亡。

    “我们一起完成所有的事,让一切重新开始。”关文握着顾倾城的手,坚定地起誓。

    唯有这样,他才不再为每个轮回中的她心痛,而且每个轮回中,她都有最美好的结局,无需牵挂。

    顾倾城轻轻打开那藏银罐子,一条历千年而未失去颜色的发辫,就那样静静地蜷曲于罐中。

    “尊者,我已经顿悟了。”顾倾城微笑着抚摸那发辫。

    “今日之烦恼丝已经焚化为灰烬,那要不要我连它也一起焚化?”赤焰尊者问。

    顾倾城反问:“顿悟之前,留一条剪下的发辫有何用?轮回中的风雨千变万化,波折顿挫几何哉?徒增烦恼耳。顿悟之后,留一条前世剪下的发辫有何用?焚不焚有什么区别?人生有烦恼,则烦恼丝犹如青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人生没有烦恼,就算满头青丝长在,也心如止水,波平如镜。”

    赤焰尊者微笑起来:“好,好,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境界,我就真的放心了。”

    顾倾城又问:“尊者,我时常想,藏传佛教中的‘伏藏’现象名列西藏十大未解之谜之内,极尽神秘莫测之能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解释其中的科学道理。那么,风鹤脑中带着的‘识藏’、宝铃与生俱来的‘噩梦’、我和关文刚刚经历过的穿越时空的幻象……还有许多异术大师所说的前世、梦魇、逐魂、夺魄、驱邪、搜灵等等,都是同一种事、同一种原理吗?”

    赤焰尊者的面容渐渐严肃起来:“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不敢妄论藏传佛教以外的范畴。”

    顾倾城点头:“晚辈洗耳恭听。”

    赤焰尊者说:“伏藏只是伏藏,就像一颗佛珠、一颗舍利子、一颗玛尼石那样。无论是在传承人的脑中的‘识藏’,还是深埋地下‘书藏’,抑或是藏于庙宇及藏人家中的‘圣物藏’,都完完整整地在那里,等待传承人的开启。能够传承并取得伏藏的人被称为‘得登巴’,相传都是莲师及其弟子的化身,每个人都能圆满地重整伏藏经文,并准确地解读伏藏经文的理论和方法,最著名当属《西藏度亡经》。伏藏的藏语名称为‘爹玛‘——爹,宝贵、值得保全之意,本意是指一件很珍贵的东西被埋藏并最终被发掘出来。相传莲花生大士到西藏传扬佛法,发现有些佛法的授予因缘尚未成熟,就将很多教法、佛像、法药埋在不同的地点,等待合适的时机和承受者出现。那些东西有的埋在瀑流,有的埋在山岩,有的是在虚空之处,甚至有的就在圣者的最深禅定之中。”

    顾倾城再次点头,皱着眉沉思。

    赤焰尊者伸出手指,凌空划了一个火焰腾飞的图形。

    “那是什么?”他问。

    “是火。”顾倾城立刻回答。

    “为什么是火?”赤焰尊者追问。

    顾倾城若有所思,几秒钟后才轻轻回答:“火就是火,伏藏就是伏藏,我等所见的就是所见的,我等未见的就是未见的。吃能吃的饭,走能走的路,做能做的事,日升而作,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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