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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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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性情中人,知错必改,见贤思齐,所以才会在大鹰的点拨下快速领悟,跨越了一人一鹰之间的形态沟壑与思想藩篱。

第九十六章 高处比天高

    (方晴说到此处,丁峻马上联想到香港文学大师的一本武侠巨著,其中有人与雕十六年来共处一室、兄弟相称的情节。这种看似匪夷所思的情节每每令读者所诟病,但却被道家禅界大师、藏传佛教大德欣然接受。他不禁猜测,该情节绝对不是那位文学大师信笔杜撰,而是根据有因有果、有名有实的真事改编而来。而该巨著被搬上银屏之后,名列“香港四大才子”的著名词曲家则创造出“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或者另有高处比天高”的主题歌,一时间华人世界为之震动。这一系列的真实事件,岂非正是“亚洲之鹰”罗开在喜马拉雅山脉的探险际遇?事实上,丁峻在想通了这一切之后,一抬眼,发现方晴正目视着他轻轻点头,目光中颇有赞许之意,似乎已经看透了他的思想并且大加赞赏。)

    峰顶的面积大概有三十步长、二十步宽,中间支着一架小小的帐篷,帐篷边则是两只古式陶制酒瓮。

    罗开对于中国白酒颇有研究,一看酒瓮样式,即知道是明清时期的塞外烈酒,纯粮食酿造,贮存年份越久远,酒浆就越浓缩,通常封口时满满一坛,到开封时便只剩一半。

    “好酒。”他指着酒瓮赞叹。

    “好酒还得有知音对饮,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如果喝得开心的话,请帮我解答一个困扰我多日的难题,可以吗?”那大鹰问。

    罗开大笑:“以阁下的智慧,还有什么难题解不开吗?你不会是故意拿我寻开心吧?”

    的确,那大鹰眼界开阔,智慧超群,仅仅是简单的交谈,便让罗开折服。所以,罗开并不以为自己能帮到对方。

    大鹰摇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那问题的确是把我难住了,百思不得其解。苏东坡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或许,我正是被群山所困的诗人,心为之困,眼为之迷,看不清症结关键。”

    他走过去,撕掉一瓮酒的泥封,挥手一抛,扔给罗开。

    那陶瓮约两尺高,连瓮带酒总得有三四十斤,但他抛掷起来毫不费力,并且手法独特,就如双手递给罗开一样平稳。

    罗开低头一闻,酒香扑鼻,先忍不住就赞了一声:“好!”

    “请——”大鹰打开了另外一瓮。

    “多谢了!”罗开举起酒瓮,足足地喝了三大口,嘴角滴落的残酒,随风飘飞,酒香弥散在这绝顶之上。

    罗开注意到,那帐篷的门帘是垂着的,里面应该躺着一个人。从帐篷的尺寸看,能完完全全躺进里面的,应该是个身高不超过一百七十公分的女人。他有些奇怪,不明白大鹰狐狸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里面是另外一只大鹰?

    好酒并不醉人,两人喝到一半,彼此都无醉意,反而更添了几分临风顾盼的豪情。

    “我知道你是罗开,在喜马拉雅山脉的藏区、尼泊尔、锡金等地,许多人奉你为探险界的偶像人物。在我看来,如果这问题连你都解不开,其他人也就不用问了。”那大鹰悠悠地说。

    罗开爽朗大笑:“名字只是代号,夸赞不过浮云,我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的。阁下是个奇人,我不敢冒昧请问姓名,就以‘鹰兄’相称如何?”他的为人,一向我行我素,很少与人称兄道弟,叫一声“鹰兄”已经给了对方莫大的面子。

    大鹰点头:“好,好,那么我就叫你一声罗老弟。现在,我就要说自己遇到的难题了,请罗老弟用心听——大概一个月之前,我经过象泉河下游的三十三丈滩,无意中发现有人被冻结在一块坚冰之中,遂马上破冰救人。我猜想此人一定是遇到了冰雪暴,躲避不及,被雪球攫住落入冰河。普通人遇到这种事,通常会在雪球中窒息而死,但这人真是命大,当我凿开坚冰时,发现这人尚有呼吸。我救了那人,目前为止,那人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以我的能力,只要稍稍耗费点时间,就能刺激那人的呼吸系统,使其平安醒来。可是,在做不做这件事上,我进退两难,不知该向前还是向后。罗老弟,如果换了是你,会怎么办?”

    罗开一字不落地听完,立刻问了关键问题:“被救的那人是男是女?”

    大鹰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点头:“是女的。”

    “是个只看一眼就让人无法不怜惜的美女吗?”罗开追问。

    大鹰长叹,然后轻轻点头。

    罗开拍掌大笑:“那就对了,我猜你是怕救醒她之后,就会失去她。若是不救她呢,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却无法让她懂得你的心。是不是这样?”

    大鹰又点点头,脸上表情茫然若失,看样子已经被罗开准确地说中心事。

    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就像某些魔幻电影那样,人类美女不会爱上金刚,也不会爱上青蛙王子,更不会爱上长着一对翅膀的怪物。她一旦苏醒,必定惊呼妖怪,掩面而逃。到了那时,大鹰非但留不住她,更会在精神上遭受重大打击。

    “你说对了,我该怎么办?”大鹰低下头,气势消退,茫然无助。

    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非常复杂,爱与不爱,没有任何条例可以遵循,更没有道理可言。从罗开的角度看,大鹰要留住那美女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没办法,是吗?”大鹰从罗开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这是一个死结,没法解开。”罗开只能如实回答。既然大鹰是真心求教,他没必要骗对方,更不会为了活命而摇尾乞怜,满口胡言。

    大鹰惨淡而笑,蓦地仰天长啸,振翅而飞,俯冲入右前方的云层之中,瞬间不见踪影。

    罗开暂不管其它闲事,捧着陶瓮喝酒,自顾自地品尝着绝世佳酿。那帐篷就在五步之外,但他却根本没想过要掀开帘幕去看个究竟。他是个坦坦荡荡、正气凛然的真君子,慎独而且自律,绝不做偷鸡摸狗、自损清誉的事。再说,那女子是美是丑,跟自己并不相干,看与不看,又有什么意义?

第九十七章 杀人伏心魔

    直到罗开喝完那瓮酒,大鹰才长啸着归来,肋下还夹着一个人。

    大鹰落地,将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抛在地上,一言不发,搬起酒瓮痛饮。他那对翅膀的尖端长满了尖锐如匕首的短翎,一半都被鲜血染得通红。

    “每一次,我心里有事不能决断,就会忍不住要杀人。小事,杀一两个人就能缓释;大事,非要杀个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不可。很多年没有遇到大事了,所以我总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制怒’,告诫自己要无比冷静。可是这一次,我无法控制心情,身体像是在腾腾火焰上烧烤,只有杀人,才是清凉镇痛的良药。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大鹰的目光如投枪一般,死死盯着罗开,原本是黑色的瞳孔已经被逆灌上来的气血烧红,如两颗晶莹闪亮的血胆。

    罗开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明白双方实力相差太大,而自己又身处绝顶,天时、地利、人和三才尽失,几乎没有一点胜机。

    “那不是个好习惯。”他强自微笑,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心底的寒意。

    “杀人,总比让自己爆炸毁灭要好。”那大鹰说。

    “可是,那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即使杀人暂且缓解了你心头的狂躁,形同饮鸩止渴。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杀再多的人,也无法根治这种痼疾。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梳理情绪,看看有没有办法彻底解决那问题?”罗开说。

    此次进山前,他从尼泊尔的报纸上了解到,屡次有游客从珠峰南坡登山而莫名失踪的事,前后累计超过百人,想必与这古怪的大鹰有关。

    “没办法,我已经咨询了上万名所谓的智者,他们的回答全都大同小异,让我闭关、诵经、持守、自缚,但那又有何用呢?没有人能帮我镇杀心魔,心魔永存,则永不得安——”大鹰正低语着,那倒着的被俘者突然起身,惶急地胡乱大叫,尼泊尔语与英语夹杂,声调混乱,不知所云。

    “杀,杀,杀,杀,杀,杀,杀……”大鹰狂怒起来,身子一转,仿佛文明儒雅的诗人轻轻打开折扇一样,右边的翅膀倏地展开来,带血的短翎挥洒出去,如一只飞速转动的齿轮,将那狂叫着的人一剖两爿,甩入万丈深渊。

    罗开深吸一口气,趁着那大鹰专注于杀人之际,陡地吐气开声,使用少林派“降魔狮子吼”的功夫,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他在这门功夫上浸淫超过二十年,最高纪录,曾在香港的一座环形密闭大楼内发声,震碎四面的窗户玻璃多达一百二十块,声波之强,当世无敌。

    这次,他在狮吼功之内又加上了“六字大明咒”,即“唵、嘛、呢、叭、咪、吽”,该咒源于梵文,象征一切诸菩萨的慈悲与加持,其内涵异常丰富、奥妙无穷、至高无上,蕴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具有微妙不可思议功德,又具无量三昧法门,令一切金刚护法、天龙八部,无不喜欢拥护。

    他的吼声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到了最后,连刚刚喝下的一瓮好酒也变成了蒸腾雾气,全都从嘴中喷涌而出,人与声合为一体,根本无法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罗开才从声波震荡、魂魄离合的“忘我”状态中清醒过来。忘我,就是武学修行的最高境界,物我两忘,御气而行,借天地之神力打击对手,令对手无法抵挡,无可逃避。

    他看到那大鹰已经收敛羽翼,双掌合十,静默地站在小帐篷前,脸上没有半点狂躁之气。

    “你感觉好了吗?”他问。

    大鹰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礼:“多谢你的狮吼功,把我的心从血海中唤醒。看起来,这次我是找对人了。”

    “让我看看她。”罗开向帐篷一指。

    他对男女之情的看法豁达而开明,不受世俗礼法的束缚,认为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携手同行。当然,必须是在你情我愿而且不伤害其他人的基础上,否则,就成了奸夫*的可耻媾和。

    大鹰拉开帐篷底部的收缩环,那帐篷从顶上慢慢张开,分裂为两半,露出中间藏着的女子来。

    罗开走近去看,原来那是一个白衣如雪、黑发如云的女子,五官纤巧而精致,垂眉闭目,沉沉地睡着。女子身上盖着一张青色的毛毯,毛毯上缘只盖到胸口,露出了衣领以下三寸处绣着的一轮皎洁圆月来。

    以罗开的见识,当然看得出,那圆月就是传说里女城人的特殊标记。

    “她是女城的人,女城轻易不接受外来男子,何况鹰兄的外貌又是如此伟岸……”罗开苦笑。他看透了那大鹰的心思,所以中间省去了很多辩白与解释。实际上,无论从哪种角度解释,大鹰与这女子都是不可能发生故事的。聪明如大鹰,当然也明白罗开的意思。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但就是解不开心结。为这事,我已经杀了八十七人,如果再拖下去,杀人很容易做到,可她的性命就有大危险了……”大鹰垂着头长叹。

    罗开抬起头凝视大鹰,忽然一笑:“鹰兄,其实你早就有打算了对吗?与其说你被爱与不爱折磨,不如说你是被自己能不能决断而折磨,是吗?”

    能够被同行尊称为“亚洲之鹰”的人,其智商、情商都是万里挑一的。所以,罗开跟这大鹰几度交谈,渐渐摸清了对方的思维路数。从心理学角度讲,当一个人因面临抉择而变得焦躁不安时,是被自己的利益取舍所困住,而非别人。

    “你懂我?”大鹰愕然反问。

    “我不懂,但我是过来人,也曾面临同样的思维岔路,面前明明有大路千条,却不知道何去何从。很多时候,答案就在你心里,只看你愿不愿意承认,能不能公平公正地走出下一步。鹰兄,关键时刻,不要听命于别人,也不要躲避退缩,而是根据自己的直觉展开行动,勇敢地向前走。”罗开感慨万千地回答。

    纵观罗开平生,遇到的红颜知己颇多,能够让他倾心难忘的至少有三人,分别是“红线盗”风七十娘、“印尼女蛊王”雨落眉以及名列“香江十大美女”第三名的楚红姑。

第九十八章 削足适履之法

    前两位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豪侠,曾与罗开一起出生入死过,在战火中结下了深情厚谊,彼此情投意合。如果能跟她们喜结连理,则罗开的江湖生涯将再度辉煌,地位接连擢升,或许能成为与十九世纪“西班牙海盗王”查理森、二十世纪北美洲“掘金王”约翰特拉瑞一样的百年代表人物。

    如果没有遇到楚红姑的话,或许罗开就走在前面那条路上。

    楚红姑一出现,就谋杀了他所有的江湖岁月,结束探险生涯,转而投身于灯红酒绿的港岛,常伴楚红姑左右。于是,江湖上少了笑傲群山的“亚洲之鹰”,却多了一个栖身港岛影视圈的罗十一少。当年,罗开在香港文华酒店与楚红姑的七名追求者斗酒,一晚喝掉一百一十瓶顶级人头马,成为港媒娱乐版面的头条,也被全球富少奉为“追女经典之作”。可惜的是,那都是过去式了,一夕醒来,他仍是罗开,一只桀骜翱翔于群山之上的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当他这样告诉那大鹰时,其实自己也在心中对过往岁月做了一次检视、一次了断。

    大鹰踌躇了一阵,猛地吁出一口气,坚定地点头:“不错,我真的有了答案。”

    “那是什么?”罗开如此问,并非故作姿态,而是真的感兴趣。在他眼中,这大鹰是绝世奇人,假如能明白对方做了怎样的选择,也算增加了自己的见识。

    大鹰掀开帐篷的一角,取出一本薄薄的暗黄色经卷来。

    “这是——”罗开一眼看到那经卷封面上的三个古梵文大字,顿时心中一动。

    那些梵文,翻译为中文,即是“易筋经”三个字。江湖上众所周知,《易筋经》是禅宗之祖达摩大师由西土至东土时携带的典籍之一。从表象上看,该经能够强身健体、易筋洗髓,属于一本武学宝卷;从深层剖析,则该经能够从潜移默化的角度影响人的生命与未来,令人脱胎换骨,再造新生。

    罗开昔日到少林寺时,曾有缘与藏经阁首座智深大师会晤喝茶,聊到该寺典籍,智深大师曾感叹有生之年没能亲眼得见《易筋经》的古梵文版本。至于该寺所藏的《易筋经》中文版,则是几经转录,已经只剩表面功夫,失去了原书的神韵。智深大师曾发下宏愿,如果有人能借该书古梵文原版供他阅读,愿将毕生所学的少林派七十二绝迹、一百零八内堂心法倾囊传授,并收为嫡传弟子。

    “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这卷宝书。”罗开长叹。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智深大师已经于数年前抱憾坐化,宝书再现,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这本书上,有一篇名为‘削足适履之法’,修练到极致,能够改变人的外部形态,甚至能按照人自身的主管愿望,随意更改外貌。所有心法,我都倒背如流,但我就是下不了决心。我很清楚,一旦开始修行‘削足适履之法’,我会失去太多,包括这对赖以生存的羽翼。那时,我还是我吗?如果我不是我,我又是谁?”大鹰仰头望天,喃喃自问。

    “削足适履”这一成语出自于西汉刘安所著的《淮南子??说林训》中,原文为:“骨肉相爱,谗贼间之,而父子相危。夫所以养而害所养,譬犹削足而适履,杀头而便冠。”

    当大鹰问出“我不是我,我又是谁”这两句话的时候,罗开也被触动,想起了自己画地为牢、驻留香港的岁月。

    他在灯红酒绿中迷失自己,常常在午夜梦回时醒来,对着镜子自问:“脱离了探险的日子,我还是我吗?我不是我,我又是谁?”

    探险,就是他活着的意义,征服最高峰,揭开不解之谜,一次次刷新探险界前辈们的足迹极限,才能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活生生存在的,生命的每一分钟都不会虚度。离开“探险”这方舞台,他就黯然失色,生命犹如崩坏的竹简,毫无秩序。同理,面前的大鹰以“削足适履之法”改造自己之后,恐怕失去的更多。

    昔日,罗开能从勾心斗角的香港娱乐圈全身而退,重新展翅翱翔。那么大鹰呢?改造的过程必定是不可逆的,一旦决定,后悔无门。

    大鹰把那本古卷递过来,黯然问:“若你是我,做,还是不做?”

    罗开从未想到会在这种极其古怪的情况下见到《易筋经》,所以快速翻阅了一遍,毫无据为己有的觊觎之心。况且,他经过了港岛沉沦那一段,精神境界又上了一层,这种普通人眼中的宝物早就不屑一顾了。

    “削足适履之法”位于《易筋经》的第十五篇,主旨是“毁败根基、摧枯拉朽、白地起高阁、沧海变桑田”,的确可以改变人的体型与外貌。换句通俗的话来解释,这一篇与现代社会的“手术整形”相近,都是将人彻底改变,变得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认不出来。

    看完这一篇,罗开被古代人的智慧彻底折服。他的古梵文水平极高,轻易就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经文中的奥义。古代人将世间真理千百度浓缩之后编纂为经文,一个字抵得上现代文的数百字,看完一页,等同于读现代书百卷。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看完这一篇,心境无比畅快,仿佛刚刚痛饮了十瓮百年佳酿一般。我似乎觉得,自己从前积累的学问全无用处,知识构架全都被摧毁打破,思想如同被强力洗涤剂揉搓过,不留任何痕迹,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般无知无识、无好无恶……”

    罗开手捧经卷,面露茫然微笑,已经坠入了古人的智慧之海。书中的知识,如甘霖雨露般令他陶醉,又如美酒美色般令他痴迷。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一艘满载重物的沉船,被海平面淹没后,一米一米坠入无尽深海,永远无法获得拯救。

    “啊——”他的潜意识中蓦地有灿烂流星划过,“我怎么了?是遭了移魂术算计吗?还是被妖术洗脑了?怎么会有‘醉茶、醉酒’的濒死感觉?”

    他咬住舌尖,上下颚稍稍发力,舌尖的刺痛让头脑中的幻觉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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