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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之妾本嫡出-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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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欢每说一句,宋氏脸色就灰白一分,到最后简直没了血色,“你,这些,你,你怎么知道的?”
    楚清欢冷笑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妈妈死了,可是她女儿侍书可还活着,赵妈妈为了给宋晓云报仇可是给我说了不少的事情,怎么,夫人后悔了?把这么大一个隐患放在自己身边,最后被咬得遍体鳞伤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氏从石凳上滑落了下去,她双手扒住了石桌的边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着楚清欢道:“楚常喜说文瑾死了,是真是假?”
    “他就算是不死,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夫人还指望楚文瑾来振兴楚家不成?到了阴曹地府也许还有一二可能。”
    宋氏再没了半分气力,被锦衣卫架起的瞬间,她忽然间说道:“我能不能求你保住文瑾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楚清欢闻言笑了笑,“夫人,楚家之所以被查封就是因为红袖是突厥奸细,你说皇上会容忍他吗?”
    宋氏颓然的垂下了脑袋,她不知道楚学儒昨晚就没了,红莲早已经病入膏肓,得知楚学儒没有活路之后,用一根腰带解决了两人的性命。
    牢房之内,红莲留下的最后两个字是鲜血写就的“无辜”两字,楚清欢看着一大一小躺在地上的两人,低声笑了起来,“无辜,这世间又哪有什么无辜的人呢?”
    楚文瑾贪图美色,红袖为了报仇,一个自以为是爱,一个所为种种都是为了恨,这孩子本身就是恨的产物,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无辜的呢?
    刘氏来到净室就跪了下来,“二小姐,郡主,婢妾别无所求,只求二小姐能饶了文珏一命,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二小姐随意将他送到一户人家就成,婢妾只求他能安稳地活一辈子,是富贵是穷苦都无所谓的。”
    楚清欢搀扶起了她,“姨娘慈母之心真是难得,只是既然姨娘想要七少爷安稳度过一辈子,为何还要将他送到承恩侯府呢,还建议让常乐李代桃僵,姨娘这所说所做可是矛盾的很,你说我该怎么相信呢?”
    刘氏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她没想到楚清欢竟是连自己吩咐的话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姨娘放心,我的手伸的再长,十多年前的旧事却也是查不清楚的,还望姨娘能告知一二才是。”
    刘氏闻言却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忽然间站起身来,笑了起来,“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楚清欢,你和你娘还真是不像,人人都说你娘聪慧过人,可是我却说她最是愚蠢,竟然会相信楚思远的甜言蜜语!活该她被楚思远杀了!”
    楚清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然,刘氏是知道的。
    “连你娘的死你都不知道,楚清欢你就算是机关算尽又有什么用!”
    刘氏言辞间是幸灾乐祸,只是没能从楚清欢脸上瞧出半点漏洞,她脸上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恐惧。
    “我是不知道,可是我会想办法知道的,诏狱里向来有不少刑罚,姨娘不知能尝试得了多少。”
    刘氏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楚清欢却也不着急,“我倒是想到了最适合姨娘的一种,木驴之刑不知道姨娘听说过没有,那是专门用来处置通奸的女子的,我娘死得早,姨娘背主的罪名就由我来惩处好了。”
    刘氏脸上闪过一丝震惊,楚清欢却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对了不知道姨娘知不知道这木驴之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我跟姨娘解释一下好了,这木驴之刑其实起源早,不过前朝的时候被列为禁刑,直到本朝锦衣卫兴起,这才又见诸于世人。说来这……”
    “不要说了!”刘氏大声吼了一句打断了楚清欢的话,她自然是知道木驴之刑的,她幼时她们刘家出过小妾和家丁通奸之事,她记忆中便是处之以木驴之刑。
    那木棒从那小妾的下身慢慢往上走,穿过了肚腹最后从口鼻中出了来。
    三天三夜,那小妾痛哭失声,却是连死都不能。
    那样的惨状,她见识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再见到!
    “二小姐,你想知道的我什么都说,我只求你,求你放过珏儿,给他一条生路,好吗?”
    楚清欢笑了笑,此时此刻的刘氏哪有方才的神色模样,张皇失措好像就要溺水的人一般,“我可以考虑。”
    刘氏似乎没有听到楚清欢话外的话似的,她连忙道:“我我知道,当年夫人之所以会被相爷狠心杀死,是因为夫人无意间得知了相爷弑父的事情。”
    楚清欢闻言一愣,娘是因为这件事才死的?
    “你也知道了,不是吗?”
    刘氏没想到楚清欢听到这消息却还是反应迅速,一下子就点破了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事实。
    “奴婢侥幸不死,是因为夫人护全了奴婢,所以……”
    楚清欢笑了起来,“护全了你?刘婉言你事到如今竟然会想要骗我,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施刑吗?”
    刘氏闻言浑身一颤,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楚清欢,只听到那声音冰冷。
    “我娘不是蠢人,自然不会将自己丈夫弑父之事告诉一个丫环,哪怕是自己的心腹丫环!而你,当时却是起了心思,用了些方法让楚思远知道我娘撞破他丑事的事情,正因为此我娘才会和他吵了起来,也许趁着楚思远心情不好,而我娘和宋氏都怀有身孕的时候,你就趁机爬上了楚思远的床,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你又把陈氏拉了出来,让她也成了楚思远的人,是吗?”
    刘氏闻言大骇,她没想到,楚清欢竟是能将当年之事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她分明是毫不知情的,而且陈静秋已经死了,便是梅香也不知道自己当年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的!
    看着刘氏那阴晴不定的脸,楚清欢冷笑了起来,“你的心思,我自然能猜到几分的。”
    这次她收网,不就是为了从几人的口供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吗?
    锦衣卫给出的零零散散的事实,林妈妈和赵妈妈的口供,侍书的一些话,老夫人和宋氏所说的“真相”,七七八八加起来,足够让她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之所以再审问刘氏,只是为了得到最后的证实罢了。
    “刘婉言,你好生周密的心思,趁着老夫人卧床之际,竟是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问你,我哥哥中毒,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原本浑浑噩噩的刘氏闻言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没有,二小姐,这个真的没有,大少爷中毒是宋氏设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清欢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当时你不是请缨去照顾我哥哥去了吗?凡事亲力亲为,便是饭菜都为他尝试,为何他中毒,可是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你有了提防之心,所以才不会中毒的?”
    她这话本就是试探,没想到刘婉言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秉性,戳破了最后的窗户纸,楚清欢笑意中都带着冷意,“你这般忘恩负义,枉费我娘当初对你一片真心。刘婉言,我不是我娘菩萨心肠软性子,可是我确实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三日之后刑场上,你会看到你的宝贝儿子的,只是他不是来送行的,而是和你共赴刑场!”
    刘氏闻言跌坐在地上,听到楚清欢脚步声远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像是孩子一般无助。
    楚清欢离开净室之后而是去了另一间石室。那里,楚思远神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到来。
    可是看到楚清欢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他所等待的人并不是楚清欢。
    “怎么,很失望?父亲,你觉得来的人会是宣武帝?”
    楚清欢清楚地看到,听到“宣武帝”三个字的时候,楚思远神色中带着几分惊异,眼眸中的神色与之前大为不同。
    饶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去,可是却还是被楚清欢捕捉到了。
    “你来干什么?”
    楚思远知道,自己先开口就意味着输了,可是自己输了那么多,又岂会害怕这一次?
    看到楚清欢脸上扬起的淡淡的笑意的时候,楚思远是有些出神的,那样的笑意其实自己并不陌生,当初阿辰就是这样的笑着的,似乎她通晓世事,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她似的,所以自己的恶性也瞒不过她,不是吗?
    “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不知道父亲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楚思远眉眼一斜,“有区别吗?”
    对于如今的自己,阶下之囚,又有什么才算得上好消息,什么称得上是坏消息呢?
    楚清欢闻言一笑,“父亲这般倒是让女儿不知所措了,不过圣人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父亲久居高位难道就不曾担心过?帝王之怒龙霆震惊流血万里?”
    楚思远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你想说什么?”
    楚思远并没有神色的波动,可是楚清欢却也并不惊讶,“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要跟父亲说一件事情罢了,你所期待的帝王的召见根本不复存在,楚家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转机了。”
    “你胡说!”楚思远当即站起身来,他原本就清瘦模样,又是久居高位的,动怒之下带着十足的威势,只是楚清欢却并不害怕。
    “父亲到现在对皇上还抱有希望?”楚清欢冷笑一声,对楚思远的动怒嗤之以鼻,“就算是他之前还能饶了你一命,可是看到你留下的那些证据,你觉得他还会饶你一命?”
    楚思远脸上终于风云变色,“你说什么,什么证据?”
    “父亲又何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当年老太爷为何突然间去世,而父亲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是免去了丁忧之事,父亲你心知肚明!”
    楚思远脸色越发难看,“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父亲难道锦衣卫了吗?你别以为把那些证据藏到了千影居就没有人找得到,一个废弃多年的旧居又如何?你知道的,锦衣卫从来是不会空手而归的,昨天姬凤夜呈上去的证据就有当年老太爷留下来的铁证!”
    楚思远脸色彻底变了色,“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你早就和姬凤夜有所勾结?”
    他语气顿时咄咄逼人,“难道你忘了,你是楚家的子孙,骨子里流着的是我楚思远的血!”
    责备自己?
    楚清欢笑了起来,“我没忘,所以我学了父亲不是吗?父亲能够亲手将毒药端到老太爷面前灌了下去,我比之父亲是不如的,我只能将父亲送到诏狱罢了,楚家的子孙,血液里全都是疯狂,不是吗?”
    楚思远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置信地看着楚清欢,“你……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楚清欢坐了下来,眼眸微微抬起,“这个样子不好吗?父亲当年将我送出府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吗?也许你留下来的会是一头猛虎,将楚家所有人咬死,是一把烈火,将楚家燃烧殆尽的!”
    看着一脸颓色,跌坐在石凳上的楚思远,楚清欢双手支撑在石桌桌面上,俯着身子看着他道:“你当年既然动手杀了我娘,你就该知道,留下我和哥哥,终有一日我们会为母报仇的,十六年,这个时间不算短,不是吗?”
    “十六年,十六年了……”楚思远忽然间轻声呢喃道:“原来已经十六年了。”
    十六年来他位高权重,十六年来他享受着权利带来的所有的威势、财富和荣誉,在他手上,楚家终于达到了巅峰,可是却也跌入了谷底。
    “我对不起你娘,可是我……”
    “可是你情非得已,你心底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对吗?”楚清欢冷笑着道:“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话我会相信?三天之后,午门外,我送父亲最后一程,希望黄泉路上,你还有脸去见我娘!”
    看着楚清欢要离开,楚思远连连喊住了她,“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只是石门轰然关闭,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了这石室之中。颓然的看着那阻挡了自己的一道石墙,楚思远狠狠一拳头砸了过去,顿时鲜血淋漓,可见白骨。
    步出诏狱,楚清欢抬头看着朗朗晴空,眼角却是流下了一行清泪。
    “娘,女儿终于给你报仇了。”
    她低声呢喃道,用了两辈子,终于,还了您一个公道。
    “二姐。”
    低声的呼唤让楚清欢骤然警惕起来,看着楚常乐站在那里,她不由神色间闪过一丝尴尬,只是转瞬即逝。
    楚常乐显然是看到了她的哭泣的,只是到底将其误会为什么,楚清欢并不在乎。
    “六妹什么事?”
    楚常乐闻言有一些愣怔,她不明白二姐是故意跟她装糊涂还是有意试探,刚才她站得远,并没有听清二姐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可是却是清楚明白的看到了她流出的眼泪。
    她不认为那是二姐心怀不忍,只是却又是为何,楚常乐一时间想不明白。
    可是想起之前的事情,楚常乐有些担忧,所以在这诏狱门前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等到了楚清欢。
    “不知二姐可否方便带我一程?”
    承恩侯府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楚清欢顿时就明白了楚常乐的心思,她唇角微微一扬,“也好。”
    马车里空间狭窄,可是楚常乐却有话说不出口了,打量着这个自己并不是十分熟悉,却又不是全然陌生的异母姐姐,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六妹有话不妨直说,再这么耽误下去,只怕到了侯府,该说的没说,六妹反倒是后悔了。”
    楚常乐明白,即使是楚清欢率先打破了这马车里的安静,可是主动权却是从来不在自己手中的。
    “二姐,你不会饶了七弟?”
    楚清欢反口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饶了他?六妹以为我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楚常乐为之一怔,旋即唇角浮起苦笑,“是我痴心妄想了,只是竖子无辜,我……”
    “没有什么无辜与否,你娘让您害了侯府的小世子让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难道小世子就不是无辜的?楚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欠了我的,我会一点点连本带利的收回来的,不要以为小孩子就是无辜的,若真是无辜的,为何当年我会被送出府,为何哥哥与世无争却被人下毒陷害?”
    楚清欢的步步紧逼让楚常乐脸色泛白,一句话却是说不出口。
    “她教了你那么多,藏拙,韬光隐晦,既然能逃出那肮脏地就好好活下去,我和你无冤无仇不会找你的麻烦,只是你若是非要和我作对,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六妹,你可明白?”
    楚常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掀开了车帘,看着高悬的日头,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回忆的色彩,“我很是感激二姐,当初你不十分如意,却还是带我看了那最美的夕阳,那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以前没有过,以后也不再会有。”
    马车停在了承恩侯府门前,楚常乐起身离去,最后却是回身看向楚清欢道:“其实我交不交出七弟都无所谓,二姐认定了的事情都不会放弃的。”
    楚清欢放下了车帘,楚常乐是刘氏一手教导出来的,自然也是知道权衡利弊的,何况……承恩侯又岂会容人楚文珏李代桃僵?
    说来,楚常乐却也是幸运的,虽然嫁入承恩侯府不过是守活寡,可是到底还是衣食无忧一辈子不是吗?不然等待她的却也是午门外的那律法无情。
    正月里最为热闹的莫过于相府被抄,满门抄斩的消息,而正月十九那日,午门里里外外更是围得水泄不通。
    “没想到相府一门竟然是落得如今这般田地,倒是楚翰林有远见,当初和长房分家,如今也算是逃脱一劫了。”
    “可不是吗?说来那二小姐何尝不是?这次抄斩的都是长房族谱上的人,当初楚家那老族长一阵闹腾,二小姐没有入了族谱,这下子倒好,反倒是逃过一劫,真是幸运的很呢。”
    围观的百姓看着昔日养尊处优的高高在上的丞相,如今却是跪倒在那里,神色中莫不是有些叹息,“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却还里通外国,真想不通楚相是怎么想的。牵连了家眷子嗣,真是作孽呀!”
    刑台之上,楚思远和楚文珍并排跪着,还有一个婴孩躺在地上,哭泣不已楚文珍显然是吓傻了,两眼都在发白,而楚思远却是目光游离,显然是在寻找什么,待看到自己追踪的那一抹身影之时,他顿时高声喊道:“清欢,当年之事我……”
    “时辰到,行刑!”
    监斩官一声令下,楚思远脸色瞬间煞白,却是感觉到后颈一凉,他感觉自己与这世界所有的联系都斩断了,可是他还心有不甘。
    脑袋滚到了地上,他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第二卷
    “丫头你也别太担心了,也许你那五妹也是个福大命大的,反正能逃出生天终究是幸事,不是吗?”
    看着楚清欢终究是有些不开心,云老太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宝贝外孙女了,其实他也是恼火的,这楚家人真是的,明明亏欠了他宝贝外孙女这么多,偏生这个五小姐又让清欢担心,真是太可恶了,要是真的找到,看他老头子回头怎么收拾这小丫头片子。
    楚清欢笑了笑,只是这笑对云老太爷的安抚性没那么强,她也是知道的,“没事,芙儿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是没事的。”
    老夫人要自己救楚锦芙一命,可是锦衣卫前去相府查封的时候,楚锦芙已经不在相府里面了。
    那是自己的生辰,楚锦芙不会无缘无故不在的,除非是她提前得知了消息,可是她一个深宅大院的小姐又怎么会得知这消息?楚清欢顿时想到了两个人,可是却并没有把握。
    毕竟,这事情并不是揣测就能推断出的,何况若是自己贸然行动,只怕是最终会害了楚锦芙的。
    楚清欢很少这般畏手畏脚,这一世尤其如此,这般第一次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便是云老太爷和云詹都看不下去了。
    “晋国夫人府下了帖子,你总不能这般模样去赴宴吧?画眉,还不去给小姐梳妆打扮一下?我们云府的小姐,岂能让别人看低了?”
    云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傲,显然是听说了京城里的传言的。
    当年楚思远和宋氏送楚清欢出府,其中理由便是有她克父克母之说,如今曾经显赫一时的相府被满门抄斩,老夫人等一应女眷赐以鸩酒,楚思远及其子嗣莫不是推出午门外斩首,便是最小的幼子楚文珏还不到一岁也都惨死,岂不是正应了当年的传言?
    有心之人便拿这事情说事,已经半个多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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