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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之妾本嫡出-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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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里气氛压抑,几乎连接到了天空的阴云。
    许久之后,柳皇后终于恢复了平静,“去养心殿,看看陛下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遇到池鱼之祸,宫人连忙伺候柳皇后,只是到养心殿的时候,听到殿里的声音,柳皇后却是微微一惊,“陈贵妃什么时候来的?”
    殿外伺候的小太监闻言连忙跪下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贵妃娘娘刚到了没多大会儿,刚巧碰上陛下醒了过来。”
    柳皇后皱着眉头进了去,这段时日以来,那三人也都是趁着宣武帝昏睡的时候到来,怎么今日陈贵妃却是换了主意,难道是她也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不成?
    想到这里,柳皇后只觉得脑袋又是疼了起来,偏生养心殿里传来帝王的声音,“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因为卧病太久的缘故,帝王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柳皇后连忙进了去,却见陈贵妃正在给帝王喂汤药。
    玉手拿着锦帕轻轻拭过了帝王的唇角,陈贵妃动作中甚至带着几分亲昵,这让柳皇后眼睛一疼,“皇上醒来了,臣妾适才还担心皇上病情,如今竟是大好了,真是可喜可贺,佛祖保佑。”
    宣武帝目光落在柳皇后身上好一会儿,因着陈贵妃劝药这才收了回去。
    因为帝王卧病太久,养心殿里都透着苦涩的药味,好不容易将汤药伺候帝王用完,陈贵妃这才起身对柳皇后行礼。
    “适才给陛下喂药,还望皇后娘娘不要责怪臣妾失礼。”
    柳皇后闻言心底里嘲弄,若自己真的责怪了,那岂不是惹得帝王嫌弃?
    “贵妃妹妹说的哪里话,有妹妹伺候,本宫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又会嫌弃呢?只是妹妹今个儿来,莫非是因为三皇子妃的事情?皇上大病初愈,妹妹还是不要拿这事叨扰皇上才是。”
    陈贵妃闻言脸色一变,因为帝王病情,楚锦绣殁了的消息并没有告知帝王,如今柳皇后这般说辞,分明是怨怒自己来养心殿伺候帝王,所以才阴了自己这么一下子的。
    只是她心里忿恨,脸上却是没有一丝怨怒,反倒是带着几分惋惜,宣武帝皱着眉头,“怎么了?”
    陈贵妃闻言眼眶又是一红,几乎泪水都要落了下来,最后才轻声道:“皇上,是……”
    “回皇上的话,是三皇子妃因为旧疾发作,忽然间殁了,所以贵妃妹妹才心疼不已的。”
    陈贵妃闻言面皮一僵,旋即却是泪水垂下,“都是臣妾福薄,没想到锦绣这小小年纪竟然去了,殊儿痛失爱妻悲痛不已,也不能在皇上榻前尽孝,还望皇上原谅殊儿。”
    好一个痛失爱妻悲痛不已!
    柳皇后心底里恨得要死,皇甫殊哪里是什么悲痛不已,分明是因为楚锦绣给他带了绿帽子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想避开这一场风波的!
    只是到了陈贵妃嘴里,坏的却是都成了好的,竟是让别人无言以对。
    帝王闻言忽的咳嗽起来,杜德全连忙上前伺候,陈贵妃柳皇后齐齐上前一步,却是被帝王拦了下来。
    “朕累了,要休息,你们下去吧。”
    柳皇后和陈贵妃面面相觑,两人适才只顾得相互告状,却不想帝王却是对两人都下了逐客令。
    养心殿外,柳皇后眼眸中带着几分冷峻,“如今三皇子妃去世,有空贵妃妹妹还是好好照看三皇子才是。”
    陈贵妃却是不卑不吭道:“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听说承恩侯府最近竟是有当年长琦世子的作风,皇后娘娘也是约束一下承恩侯才是,不要让皇上刚刚醒来,就又是气病了。”
    柳皇后这话里带着十足的刺儿,只把柳皇后雍容华贵的脸逼得通红。
    两人便好像是斗鸡场里的斗鸡,一个个气焰嚣张,谁也不服谁。
    “你……”
    “长公主,陛下醒了,刚才还在念叨长公主。”
    杜德全殷勤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只见皇甫云凤亲自端着一个清水芙蓉盏,氤氲着几分热意,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却好像是没看到两人似的,皇甫云凤直直走向了养心殿。
    “忘恩负义!”柳皇后心底里暗啐了一口,只恨不得把皇甫云凤拦下质问她何以对她这般不敬。
    陈贵妃却是唇角一扬,脸上带着几分嘲弄。她虽然进宫晚,可是一些事情却也是知道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年又是那般冷遇长公主,难道还指望长公主对她恭敬有加不成?
    柳采薇,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养心殿内,帝王一碗小米粥喝了个干净,脸上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表情,只是声音却是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跟朕一五一十的说来。”
    将小瓷盏交给了宫人,长公主轻轻一笑,“父皇大病初愈,不过是些劳什子的事情,何必放在心上?好生养病便是,镜儿如今监国,总归是出不了大乱子的。”
    宣武帝闻言皱起了眉头,“凤儿,难道你也要欺瞒父皇不成?凤夜呢,把他唤来,朕有事要问他。”
    长公主顿时脸色一变,宣武帝见状不由皱眉,“朕糊涂了,他去了西凉,怎么会在宫里呢。”
    长公主闻言一笑,“父……”
    “皇上,前段日子,西凉事情突变,大昭掌控了西凉国君,八千岁下落不明,据传言说是……”
    “杜总管!”长公主顿时站起身来,厉声呵斥道:“别胡说。”
    杜德全顿时僵硬在那里,宣武帝何等样人,顿时眉头皱的犹如山峰崛起,“怎么回事,给朕一五一十的说来,朕倒是想要知道,这段日子还发生了什么!”
    杜德全一脸为难地看向了长公主,最后却还是低声道:“据说是八千岁里通外国,和大昭勾结,所以将西凉拱手相让,太子已经下了诏书,通缉八千岁,但有反抗……”杜德全顿了一下,方才说道:“格杀勿论!”
    帝王闻言皱起了眉头,“镜儿?”他忽然间一笑,“若是他下旨诛杀凤夜,那朕把这江山给他也就放心了。”
    帝王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长公主见状心头有几分计较,“父皇,镜儿还年轻,将来定是能挑起这大梁的。”
    宣武帝闻言一笑,“朕的儿子几斤几两,难道朕还不清楚?他守成有余,魄力不足,这旨意是皇后下的还是承恩侯下的?”
    饶是一场重病,帝王却依旧是那运筹帷幄之人,杜德全闻言一惊,最后才道:“皇上圣明,是承恩侯说探子来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人。”
    宣武帝闻言冷笑了几下,最后却是不曾言语。
    养心殿内又是一片安静,杜德全随长公主离开殿内。
    “杜总管,你可知罪?”
    不曾想到长公主忽然间变脸,杜德全有一些惊异,旋即却是摇头道:“长公主,便是能瞒得住皇上一时,却也不可能一世,如今这朝堂成了什么样子,北疆战事吃紧,朝廷却是争权夺利,难道真的要让突厥铁骑踏足大周,长公主才要禀告皇上吗?”
    长公主闻言看向北方,黑云压城,只带着几分夏日的燥热与沉闷。
    “那你觉得父皇现在又能如何?问罪承恩侯?别忘了那可是太子的外祖父,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父皇又怎么下手?坐镇朝堂?你觉得父皇现在身体能撑得住吗?”
    杜德全面上僵硬,支吾了半晌,最后却是道“那也不能任由着承恩侯胡闹呀?今天太子殿下发火好歹算是镇压住了,可是老奴只怕承恩侯并不知悔改呀!”
    “不知悔改?”长公主冷笑一声,天空响起一声闷雷,轰鸣声不绝于耳,只觉得那雷声好像就是在耳边响起的。
    “那便是死到临头之时了,你又替他担心什么?”
    看着长公主脸上的决绝,杜德全只觉得怵目惊心,好像是二十多年前,那一脸决绝的女子,对着宣武帝道:“便是你今日救下我,难道还能时时刻刻看着我不成?一心求死的人,又岂是你能拦得住的?”
    “皇……”唤出声来,杜德全才知道自己失言,连忙道:“皇上的心思,长公主清楚明白,是老奴糊涂了。”
    他目光闪躲,竟是不敢看长公主,却不知长公主却是兴趣勃勃地看着他,脸上带着几分嘲弄。
    皇……皇上吗?
    雷声之后,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很快便是将养心殿前的青石砖打湿了一片,皇宫里的沉闷气息似乎被这雨水冲走了似的。
    朝堂里的争吵几乎是毫不遮掩地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一些百姓担忧北疆战事,一些则是关注承恩侯的举动。
    定国公对皇甫镜的到来并不意外,甚至当皇甫镜直言时,更是一副早已经预料到了的模样。
    “殿下吩咐,老臣不敢不从。”
    皇甫镜连忙搀扶起定国公,“老将军这般岂不是折煞了我?如今北疆战事紧急,唯独老将军出马才能转危为安,皇甫镜,在这里先替北疆百姓谢过老将军。”
    他一躬到底,定国公阻拦不及,最后却是受了这一礼。
    “殿下,老臣虽然年迈,但此番出征,定不负殿下所托,只望殿下答应老臣一事。”
    见定国公语气转变,皇甫镜脸上带着一份欣喜,“老将军尽管说,但凡是本宫能做得到的,自然是替老将军办好。”
    眼前的太子正是青年时期,却是比当年的帝王少了太多的心机,定国公心底里暗暗一叹,最后言道:“殿下,如今北疆战事不再是忻州或是北疆三州之事,老臣只愿殿下能控制好后方,不让前线将士白白流血牺牲。”
    皇甫镜脸上笑意有些僵硬,有几分尴尬神色,承恩侯府的事情自己到底没有重罚,如今定国公竟是用出征之事来跟自己谈承恩侯之事,显然是担忧朝堂不稳,影响北疆战局。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老臣要求不高,只望殿下能保障国库里的银钱充足,前线的将士流血牺牲,也有一口安稳的饭吃,不至于伤了将士们的心。”
    皇甫镜原本的话都被定国公这一句挡了回去,只是听到最后,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老将军是说有人贪墨军饷?”
    他向来温和,这番话骤然间尖锐,但定国公却是安稳如山,只是眉头皱的厉害。
    定国公不说话,皇甫镜却更是确定了几分,“老将军放心,这事本宫定然会给老将军一个交代的。”
    定国公好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似的,最后才道:“老臣明日便出发。”
    这次换皇甫镜出神,只是看定国公坚决神色,他最后也没再说什么,便是离开了。
    皇甫镜不知,自己来之前,定国公府来了一位客人,而这位客人,一直在梢间里,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国公爷为何突然改变了心思?”
    定国公原本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的,从他从北疆归来便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戎马一生的老将军卸掉盔甲,想要安度晚年了。
    如今北疆有孙延人坐镇,虽然是战事吃紧,却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突厥撤兵只是早晚的事情,毕竟孙延人可从来不是吃亏的主儿。
    只是整个朝堂,却并没有几人了解这位前甘州兵马指挥使。所以,便是宋江元也不敢妄下断言,甚至皇甫镜亲自到定国公府,请定国公出马。
    “你和如儿都是女儿家,我是个将军,是国公爷,可是我首先却是一个父亲。”
    为了萧月如?楚清欢心中低声一叹,“月如她终究是糊涂了。”
    她便是会些功夫又如何?突厥人不是一个两个,依仗着她的本事,并不能杀光突厥人,反而是将定国公再度拖进这浑水之中。
    定国公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道:“如今皇上还未重返朝堂,太子监国到底是年轻了几分,只怕是回头这粮草押运之事要落到你们云薛两家,也许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们把月如从北疆带回来。”
    楚清欢点了点头,自从宣武十六年的卫北之战后,北疆的粮草向来都是由帝王钦定的皇商押运的,便是户部和兵部都无法插手,而这皇商向来都是薛家。
    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北疆战事起来的时候,宣武帝并未让晋国夫人插手此事,而是让兵部全权负责。
    楚清欢原本前来定国公府是为了向定国公传递萧月如在兰州的消息却不想竟是遇到皇甫镜来访,她不想与皇甫镜碰面,便是躲了起来。
    离开之际,楚清欢忽然间问道:“若是月如执意不肯回来,国公爷又该如何?”
    定国公看着那清秀的人儿,最后声音中带着几分失落似的,“这个答案,我曾经对你说过,如今也不会改变。”
    还真是倔强,难怪月如竟是会选择去了北疆,父女两人一样的脾气,怕是谁都不能阻拦谁的。
    出了定国公府门,楚清欢才发现,皇甫镜竟是在府门外等着,看到自己的瞬间,那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适才听说你来萧老将军府上,我……”
    皇甫镜骤然闭嘴,他看到了楚清欢眼神中的冷意,连忙解释道:“清欢,你别误会,我不是在监视你。”
    楚清欢笑了起来,“太子殿下哪里话,只是太子在这里等着,要是让别人瞧见了,怕是要误会定国公给太子殿下吃了闭门羹,又或许,太子殿下上门提亲,却是被定国公住出府外。”
    闻言,皇甫镜连忙辩驳道:“清欢,那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欢……”
    “太子殿下慎言,臣女还有事,先行告辞。”打断了皇甫镜的话,楚清欢转身要离去,却不想皇甫镜却是抓住了她的胳膊。
    看着楚清欢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愠怒,皇甫镜想要松手,可是一想到自己松手楚清欢很有可能就此离开,他又是心中不甘,“你为何不肯听我说完?你明明心中不是这么想的。”
    楚清欢笑了起来,笑靥如花,可是那笑意中的嘲弄却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以致于皇甫镜只觉得刺眼的很。
    “我怎么想的,太子殿下想要听吗?又敢听吗?”

☆、第83章

皇甫镜忽然害怕了,这样的楚清欢并不是他熟悉的。
    她明明救了自己,不惜自己性命,为何却是这般对待自己呢?
    看皇甫镜脸上带着几分犹疑,楚清欢冷笑一声离开了。
    皇甫镜依旧不松手,似乎在苦苦挽留。
    看到楚清欢脸上没有不耐,依旧是笑意盈盈,皇甫镜轻声问道:“你喜欢的是太傅?”
    楚清欢眉眼一挑,“太子殿下,难道这个答案对你而言就这般重要?”
    皇甫镜依旧是不松手,两人几乎是僵持在那里,雨后的京城带着几分凉爽,没有七月里的沉闷燥热。
    定国公府门前的侍卫早早注意到这些,连忙进去通传定国公,得到的却是定国公的摇头,“他们的事情,随他们去。”
    自己怎么插手?
    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自有主张。
    一旦插手,便是再也走不出这泥潭的。
    衣袖一点点从手指间滑落,皇甫镜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看着楚清欢那盈盈不变的笑脸,他开口几乎都带着委屈,“为什么,哪怕是我为了你大逆不道,你也不会喜欢我,哪怕是一丝一毫?”
    他向来是天之骄子,又何曾这般委曲求全似的求得这一点点的关注?
    那一瞬间,楚清欢只觉得自己无比狠心,几乎是这世间最残忍无情的人。
    “感情之事向来勉强不得,我对殿下有感激之情,有亏欠之情,却唯独没有这男女之情。”
    她欠了皇甫镜一条性命,所以当初哪怕是自己身处险境也会救他的。
    “你哪里有亏欠我?清欢,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你,哪怕是这皇位,我都可以舍弃!我带你去云游四方,去蜀南,去月黎国,去海外。”
    眼前的人似乎癫狂了似的,楚清欢只觉得肩头一疼,双肩被皇甫镜掌控在手中的滋味并不好受。
    “太子殿下,你若是用强我无话可说,可即便如此,我心中依旧没你,我不爱你,也不会恨你。”
    不爱不恨,那自己在楚清欢眼中又有什么地位?
    皇甫镜骤然松开了手,神色间却是颓然,便是脚步都似乎千钧重,似乎抬不起来似的。
    楚清欢唇瓣翕动,最后却还是摇头离开,要断绝便是要彻底点,这般拖拖踏踏又算是什么?
    拐角处是云府的马车,丁留看着楚清欢安然归来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若是皇甫镜再不松手,怕是自己便要冲过去了。
    毕竟要是适才那一幕被有心人看到,只怕是小姐的清誉就毁了。虽然,在千岁爷手下,早就不剩下什么了,可是面子好歹也是要做的,不是吗?
    皇甫镜的怅然并未耽误正事,携带着圣旨赶赴北疆的定国公第二天一早便是离开了京城,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曾想到卧病的定国公竟是出山了。
    而监国的太子竟也是轻而易举地便请动了这老将军。
    一时间众人对皇甫镜的看法竟是前所未有的转变,也许他们都小瞧了这位性子温和的太子殿下。便是连承恩侯也是有些心中诧异,难道宣武帝竟是留了一手,听说养心殿里帝王已经清醒了,只是却不曾过问朝政罢了。
    朝堂上的风波诡谲从来都影响着后院女人们的生活。
    孙府里,看着楚清欢竟是颇为熟练的抱着孩子哄孙临渊入睡,楚常喜有些惊讶。
    不知为何,向来听话的孙临渊今日却是忽然间哭啼不止,自己怎么哄都无济于事,竟是到了楚清欢手中安稳了几分。
    “没想到二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
    楚清欢笑了笑,当初师父有段时间特别钟爱医治小儿,自己跟在他后面没少做这些哄孩子的事情。
    “父子连心,只怕是临渊想念他爹爹了。”
    楚常喜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强装作不在意,“他才多大,有什么好想念的,二姐在糊弄我。”
    楚清欢笑了笑,竹园里四下无人,便是几个丫环也都被遣开了,难道楚常喜特意请自己来就是因为许久未见吗?说来,她和楚常乐的关系可是要比和自己好几分的,为何请了自己却不请楚常乐呢。
    “糊弄不糊弄,你心里清楚的很。”
    楚常喜被戳穿了心事,脸上再也伪装不下去,“二姐,他会不会有事?”
    那脸上带着几分担忧,是前所未有的,楚清欢想要嘲弄一句,可是看到楚常喜那失魂落魄的眼神,却又是说不出口了。
    “你信他吗?”
    楚常喜闻言愣在了那里,半晌才低声道:“我不知道。”
    楚清欢扶额,楚常喜并不算是十分愚蠢,可是楚家的几朵金花中,她却是最笨的,毫无疑问。
    “不知道?那就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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