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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儿就是个文臣,却是满九州地乱跑,如今北疆那边分明已经是和解了的。
北疆三州如今重新回到大周治下,便是那昔日的莫凉城,如今也回归了故土。北疆之事已经安稳了,便是孙延人昨日也回了京城,可是楚文琛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这让常氏不由更是担心,儿子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怎么还没有个消息?
她明明是要安慰人,可是却是自己满是忧心,薛金莲不由宽慰道:“母亲放心,夫君他给我来了书信,如今他在江南之地,等过年的时候就差不多回来了的。”
过年的时候,那不还剩下不到一个月吗?常氏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好在楚云溪产后体虚,需要她照顾,不然只怕她光是因为担心儿子就要倒下了。
来回在林府和帽子胡同之间,常氏倒是消瘦了几分,只是看着女儿一点点恢复了神采,她倒是兴奋的很,腊月初八,她从帽子胡同往林府赶去。
食盒里还拎着八宝粥,那是她一大早晨起来熬制的,比厨房里的那些都用心的多。
只是刚到了林府,还没下马车就听到门前的喧哗声。
“东方朔你给我出来,你个不孝子,见到自己的嫡母竟是当缩头乌龟!”
看着临平侯夫人的瞬间,常氏脸色一变。如今的临平侯府不比当初,东方闵当初似乎因为秽乱而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到现在还关在里面。
临平侯夫妇不知道托了多少人,可是东方闵依旧被关在刑部大牢,不离不弃。
如今忽然间闹到女婿女儿府门上,口里还说什么东方朔,简直是不可理喻。
常氏本想着直接进去就是,她可没心情搭理临平侯夫人这个泼妇。
只是临平侯夫人却是不肯放过常氏,“楚二夫人,你给评评理,你的好女婿如今不认嫡母,这可于理不合的,你带我进去,我跟他讲理!”
常氏不明所以,“临平侯夫人这是哪里话,慕言姓林,临平侯府姓东方,怎么能扯到一起去?”她忽然间想起来东方朔究竟是谁,不由皱起了眉头,“侯府的二少爷当初不就是死了吗?怎么又关我们慕言什么事情,夫人可不要乱说,慕言如今深得皇上信任,诬陷当朝重臣,这罪名可是谁都当不起的。”
临平侯夫人没想到,便是常氏之前这么个任由人拿捏的软柿子如今说话都是带着刺,她不由一恼,心想便是到了皇上面前自己也有话说。
她的闵儿可还指望着东方朔来救的,她怎么能放弃呢?临平侯夫人心一横,拉住常氏的手不松,“这究竟是不是不是你空口白牙说的算的,待我见到林慕言,就真……”
“夫人见我什么事?”林慕言忽然出现,临平侯夫人嘴上原本海硬,如今却是心中一慌,察觉到林慕言盯着自己的手,她连忙松开。
常氏解脱,林慕言却是迎了过来,“母亲先进去歇着,溪儿说是想念母亲的腊八粥的很。”提及楚云溪,林慕言脸上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
临平侯夫人看着刺眼,自己的儿子在刑部大牢里生死不明,东方朔这个庶子竟然敢这般公然在别人面前无视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东方朔,你正儿八经的母亲在这里,到别人面前喊得这么亲热?不过是个下不了蛋的母……”
“你说什么?”林慕言身形骤然一动,却是掐住了临平侯夫人的脖颈。
常氏见状顿时一慌,临平侯夫人不过是嘲讽云溪生了个女儿而已,可若真是出了人命关是,那……那可怎么才好?
临平侯府虽然不景气,可到底是侯爵,若是真的杀了临平侯夫人的话,常氏越想越是惊心,连忙劝道:“慕言,不要动手。”
林慕言的青铜面具自从那日摘下后便是再也没有用过,丢到哪里去了谁都不知道,只是那一张娃娃脸上带着几分杀机,越看越是让人觉得后怕不已。
林慕言松开了手,临平侯夫人却不觉得这是常氏规劝的结果,她反倒是觉得这是因为林慕言考虑到自己身份,所以才会有所忌惮的。
“竟然敢对我动手,反了你了,你父亲在侯府里等着你,跟我去见他。”现在她还用得着这林慕言,等回头闵儿从刑部大牢里出来,看她怎么收拾这林慕言,还有楚云溪!
林慕言脚下未动,他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旋即却是转身搀扶着常氏往里面去,“犯不着和这些人说话,母亲脚下慢点。”
临平侯夫人其实一直在小心打量着林慕言,看到他竟是撇下自己往府里去,她顿时着了急。
“东方朔,你怎么敢!”又是被人拦住了,临平侯夫人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气,“我要去告御状,状告你目无嫡母!”
孝文帝时,兵部侍郎目无嫡母,结果被参到了孝文帝御案前,革去了官职,永不录用。
礼法不可废,这是临平侯夫人的杀手锏,若非林慕言不肯退步,她也不会这般的。
只是林慕言闻言却是笑了笑,带着几分冷酷,“写好了折子记得送过来,我帮你送达天听。”
他浑不在意,似乎临平侯夫人的要挟之于他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根本无关痛痒。
临平侯夫人的咒骂声渐行渐远,常氏却是心中有些担忧,临平侯夫人不会无缘无故来闹的,难道林慕言真的是临平侯府的那个已经去世的二少爷东方朔?
可是东方朔不是不良于行吗?而且,当初他们还都去了西凉狩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常氏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只是这话要是直接问林慕言,她却又是问不出口,只能从女儿那试探一二。
谁知道云溪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娘,不管慕言是谁,他都是女儿的夫君,您的女婿,这一点就足够了。”
常氏不由无奈,她的傻女儿哟。
如今朝廷上想要找林慕言把柄的人还少吗?多少人嫉妒他得到新帝宠信,就等着给他致命一击呢,若是真的被参上一本,只怕是不好全身而退的。
只是看着女儿浑不在意,和女婿一模一样的神色,常氏觉得自己再说什么倒是有些多余了。
她离开没多久后,林慕言过了来,如今朝堂上安稳了几分,皇上手段高明的很,即位之初便是收回北疆三州,朝臣们便是心中几分不满,却也是不敢轻易说出口。
百姓们如今对皇上满意的很,群众基础坐稳了,谁敢找茬无异于鸡蛋撞石头,自寻死路。
他也能松一口气,正好陪陪妻子,当然,皇上之所以应允,林慕言知道,这其中定是有皇后的功劳的。
“放心,她动弹不了我的。”林慕言爱怜地摸着妻子的头,楚云溪却是躲开了去,她刚生产没几天,都不能洗澡,虽然用热水擦身,可是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有些难闻的气味。
林慕言见状不由一笑,刚要再说一句什么,玖儿却是进了来,“大人,皇上宣您进宫。”
楚云溪有些慌张,林慕言却是摇头安慰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楚云溪始终没能放心,林慕言迟迟未归,几乎等到黄昏的时候宫里才传来了消息,“西凉那边军情紧急,林大人奉命出使西凉,已经离开了。”
楚云溪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中百味陈杂,慕言还在被皇上重用,否则不会让他出使西凉。
可是这是不是又是皇上为了保护他?毕竟,若真是不敬嫡母的帽子扣下来,慕言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传旨的太监离开后,楚云溪陷入沉思,良久之后她才抬起了头,忽然看到本不该出现在眼前的人时,她不由一愣,张口道:“二姐……皇后娘娘。”意识到自己失礼,楚云溪下床就要行礼,却是被楚清欢拦住了。
“哪有那么多礼节?怎么,在担心慕言?”
楚云溪不知道楚清欢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只是她觉得楚清欢是知道自己全部的心思的。
在她的面前,自己根本遮挡不住任何。
“嗯,二姐,慕言真的是临平侯府的……”她没有问林慕言,因为她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是慕言永远不会说的一个秘密。
楚清欢闻言不由一笑,“他是谁重要吗?”
楚云溪一愣,这话适才自己跟母亲说过,其实她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母亲而已,她也需要安慰,只是这安慰慕言没有来得及给她。
倒是苏绾,察觉到楚云溪的愣怔,不忍心便解释道:“林大哥当初被临平侯夫人构陷,结果伤了的是他奶娘的儿子,他们两人原本就像是兄弟,干脆便是由他替代林大哥生活,而林大哥借用他生母的姓氏,改头换面自己出来闯荡,夫人放心,林大哥不会出事的。”
他是皇上的左右手,又怎么会出事呢?苏绾不由笑了起来,若真是出事的话,早就出事了的,怎么都不会是现在。
楚云溪心头微微一松,只是新年的时候,林慕言依旧没有归来,倒是三哥终于回来了,母亲将她接到了帽子胡同那里,看着兄长和嫂嫂无意间举动中的默契好像是老夫老妻,楚云溪觉得其实外人再怎么看都是无关紧要的。
自己觉得幸福,才是最好的。
女儿忽然的啼哭声让她醒过神来,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她不由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意。
这是她和慕言的女儿,她要好好的,等着慕言回来,然后他们再生一对儿女,看着他们长大娶妻生子嫁人出嫁,然后她和林慕言,一点点的变老。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而已。
听说楚文瑾是被流放甘州的时候,孙延人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
他向来讨厌书信,因为这会留给人把柄,可是这次他还是书信一封送到了丞相府。
其实,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楚思远会把哪个女儿嫁给自己的。
楚锦绣据说是京城第一美,楚思远不舍得,宋湘云更是不舍得。至于二小姐楚清欢,只怕是谁都做不了主的,剩下的还有三小姐、五小姐两人而已。
五小姐楚锦芙是嫡出之女,宋湘云怕是不舍得把她嫁出来的,唯一合适的人选,其实只有一个,那边是楚常喜。
自己这次狩猎的猎物。
孙延人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他竟是对京城前所未有的期待。
京城的府邸是宣武帝赏赐的,只是他并不曾久住,好在知道自己回来,将军府里的仆从倒也是聪明,手脚伶俐地将府邸打扫了个干净。
只是孙延人没想到,这些仆从,竟是姬凤夜安排的。
姬凤夜,他很是熟悉的一个人。
只是从未曾谋面而已,没想到,如今竟是要见面了。
只是孙延人没想到,他竟是在姬凤夜府上看到了楚常喜,他的未婚妻,看来给他的惊喜还真是不小呢。
马车上的人瑟瑟发抖,没有适才的那股子勇气,孙延人忽然间觉得有些厌倦。女人都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吗?喜欢姬凤夜?
只是这么一张其貌不扬的脸,怎么敢肖想姬凤夜?
孙延人觉得自己对女人的耐心都用尽了,他冰冷冷的“认命”两个字留给了楚常喜,再度见到的时候,却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宋湘云的确是救子心切,所以匆匆把楚常喜就送到了自己府上。
掀开盖头的瞬间,孙延人在那张圆圆的脸上看到了惊恐,自己难道是魔鬼吗,竟是让这女人这么害怕?
女人最是喜欢欲擒故纵的把戏,其实她就是在装模作样而已。
孙延人没有任何的温柔,甚至楚常喜哭泣的时候,他只觉得厌倦,其实她和自己的当初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珠圆玉润几分,摸着更是舒服了些而已。
这心头微微的惬意,让孙延人忍不住加长了时间,等他心满意足的时候,才发现楚常喜竟是昏厥了过去。
孙延人脸上露出一丝不耐,这么禁不起折腾,还真是扫兴。
他披上了外袍出了去,这红色让他觉得刺眼,临走的时候还扫了一下,他着实不喜欢,明天就撤了去。
晴纹是随嫁的丫环,进来帮忙收拾的时候,不由目瞪口呆。
她想要喊人帮忙,可是却又是害怕。
若是被人知道,小姐遭到将军这么无情的对待,是不是小姐往后在将军府中日子更是难熬?
晴纹艰难地帮着楚常喜净身,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孙延人又是来了。
晴纹想要劝阻,可是孙延人却是将门一关,便是进了去。
楚常喜害怕,她身上那些青痕还没有消失,要是再被孙延人折腾,她甚至觉得自己会死在床上。
孙延人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只会想着他自己罢了,遇上这么一个自私的男人,楚常喜只觉得自己比六妹还不如,起码六妹不用被人折腾,她的丈夫早就死了,不是吗?
“孙延人,不要……”
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楚常喜骤然回过神来,连忙去护住自己的衣裳,可是却根本来不及了。
孙延人毫不留情地将她两手反绞,动作粗鲁,楚常喜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孙延人冷笑了一声,她不过是娶了让自己糟蹋的,又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楚常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三朝回门的时候,她忍着不适,好不容易挨了过去,回到马车上却是发现孙延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异样。
那好像是野狼看到了绵羊似的,她害怕那样*裸的目光,因为孙延人会吃了自己,这点她丝毫不怀疑。
嫁人后的半个月,楚常喜一直生活在疲倦之中,孙延人的折腾似乎变着花样似的,若非是她忽然间来了小日子,楚常喜觉得自己还会被继续折腾。
只是看到孙延人进来的时候,楚常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才悻悻道:“我身体不舒服,不能伺候你。”
她终于明白,其实自己的地位究竟在哪里。面对孙延人,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不是吗?
孙延人闻言一愣,脸上带着几分惊讶,“你没怀孕?”
楚常喜更是吃惊,她怀孕?她来了小日子,怎么会怀孕呢?
孙延人是气恼着离开楚常喜的院子的,只是楚常喜却是窃喜不已。
她终于能安稳地休息一晚上了,只是孙延人当时的表情却是让她像是吃了苍蝇似的。孙延人想要自己给他生孩子?怎么这么可笑呢?
半夜里,她忽然间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她适才做梦,梦见自己真的给孙延人生了孩子,而且不止一个。
“做噩梦了?”忽然间响起的沉沉的声音让楚常喜又是一阵冷汗,待看到孙延人竟是站在自己床头时,楚常喜抱紧了被子。
“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气走了吗?怎么忽然间又回来了的,自己院子里不是落锁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孙延人却是直接脱了衣袍就上了床。
楚常喜连忙往里躲,孙延人背对着她躺下,语气中带着嘲弄,“放心,我不会动你的,晦气。”
女人家来小日子的时候,男人都是要躲开的,毕竟是污血,晦气的很。
只是楚常喜却是恼怒,什么意思,晦气?
要真是晦气的话,那你干嘛来这里?
一夜安稳,楚常喜早晨醒来的时候,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竟是觉得很是陌生。
孙延人的眉眼中都带着冷意,与姬凤夜的精致不同,他的眉眼很是粗犷,似乎带着漠北的风沙似的。
鬼使神差的,她想要伸手去触碰,只是孙延人却是蓦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眼眸实在是太过于锐利,以致于楚常喜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那眼神中其实还带着冷意和厌恶,似乎是因为自己而生的。
看着骤然间空了的床,楚常喜皱了皱眉,晴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很出神。
只是待晴纹知道楚常喜究竟想着的是什么时,她害怕。
“小姐,你放过我吧,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楚常喜努力让自己听不到晴纹的话,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人,她撇过了头去,“晴纹,我会让你有个身份的,就当是可怜我吧。”
晴纹跑不掉的,她用了药。
楚常喜知道自己可鄙,她曾经答应过晴纹,会放她离开的,因为晴纹有喜欢的人。
可是如今不行了,孙延人对自己这般,她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唯有用别人吸引他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逃脱。
可是她出不了将军府,唯一能帮自己的人只有晴纹了。
孙延人听到这解释的时候忽然间笑了起来,“难得你竟是这般心大,我若是不成全,是不是就伤了你的心了?”
这算是答应了。楚常喜忽然间安心。
只是她想要离开的时候,孙延人却是喊住了她,“在这里看着!”
楚常喜顿时脸上一红,孙延人这分明是要自己难堪!
看着他和晴纹被翻红浪,他这是故意的!
只是她却又是明白,自己不得不答应!
只是她没想到,这不过是孙延人刺激自己的开始而已。
对待晴纹,孙延人是极为温柔的,药效的作用下,晴纹没有反抗,反倒是紧紧抱住了身上的人,指甲在孙延人的后背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良久之后,晴纹似乎从药效中清醒过来,忽然间哭了起来。
孙延人似乎被坏了兴致似的,“滚出去!”
晴纹一身狼狈,楚常喜想要拉住她,只是她却是犹豫了,晴纹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恨意。
那恨意让她却步。
只是孙延人却是骤然间拉扯了她一把,将她带到了床上,“看来你的丫环并不怎么愿意,接下来你来好了。”
楚常喜想要躲开,可是却又怎么敌得过孙延人的气力?
孙延人的温柔从来不是对着自己的,粗暴冷酷,楚常喜很快消瘦了下来。
她身边再也不是晴纹在伺候,晴纹被她抬了姨娘,只是看到自己的时候,晴纹却是带着恨意的。
楚常喜害怕,她很快就挨不住了,昏倒的时候很是突然。
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却是隐约听到大夫的吩咐,“夫人刚有了身孕,将军还是不要行房事的好,三个月后待胎像稳了些,倒也无妨。”
怀孕了?楚常喜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肚子,她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肚子里竟是会孕育着孙延人的孩子。
他们之间说的难听点就好像是嫖客和妓女,自己就是后者,又怎么会忽然间有了孩子呢?这个孩子,可真是天底下最不幸运的。
楚常喜刚想要起身,她知道,怀孕的前三个月胎像不稳,想要滑胎实在是太容易了。
孙延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