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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限镜花缘-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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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聚集的海兽顿时遭了殃,不计其数的海兽成了倏忽二兽泄愤的对象。

    以至于方圆十万里的海面尽赤数年不散,可见流淌了多少海兽的鲜血。

    唐敖脑后宝镜虚影生变的时候,远在淑士国的武则天第一时间有了反应。

    她的身后同样出现了宝镜虚影,亲眼目睹了易紫菱微微睁开的双眼,小公主被摄入其中。

    气怒攻心当即呕出大口鲜血。

    小公主的来历的确如唐敖所猜,是武则天在得到宝镜碎片的同时捡到的。

    她不是没想过将小公主炼化成为奴仆,可惜手段尽出未能奏效,退而求其次,在满足小公主口腹之欲的同时捞取好处。

    但是天大的好处却被唐敖窃取,她如何不气不怒,为唐敖做嫁衣的滋味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淑士国外海发生的变故传到武则天耳中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月之后。

    武则天来到海外打量着海水皆被染成红色的海面,秀腕险些扼断,知道这里就是唐敖炼化小公主的地方,当场心乱如麻。

    很多后继的计划全盘落空,紧握的粉拳指甲刺入掌心流淌出鲜血恍若未觉。

    “唐敖,你虽然炼化了两个镜像,但朕鸠占鹊巢亦是十二镜像之一,不信你还能炼化朕,你不是想要帮助李显恢复帝位吗?朕就让你看看,你的心愿如何化作乌有,即便背负杀子之痛,朕亦要令你的念想付之东流。”

    武则天一边说着一边手掐法决,周身瞬间被水银色的液体包裹,光芒绽放后消失在海面上空,显然是离开镜花世界返回了大唐。

    ;请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光昌流丽王子安() 
晚秋时节,花草凋谢。

    江南洪州滕王李元婴府上却灯火通明,曲乐不断,歌舞频频。

    李元婴乃是高祖李渊最小的儿子,太宗李世民的弟弟。

    为人骄奢淫逸,品行不端,但是擅长歌舞工于书画,自称笔下所画蝴蝶可以裂纸而出,对自己的才情甚是自负。

    一曲歌舞终了,洪州都督阎洪亮击掌赞叹道:“王爷的编舞愈发精湛,比之秦王破阵舞亦不遑多让,微臣观之此刻仍然心潮澎湃难以自己。”

    李元婴对这等吹捧言语早就听的腻了,自己虽然自负,但是岂能和太宗皇帝相比?

    如今李唐式微,阎都督这话如果传扬出去,被武媚娘身边的酷吏听到,说不得又是一桩麻烦事。

    “阎都督,本王督促修建的滕王阁建好了吗?是否和本王在SD滕州的滕王阁一模一样?”

    李元婴没有丝毫政治野心,只想着这辈子能安稳度过就好,享受一番荣华富贵亦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

    阎洪亮拍着胸脯保证道:“王爷放心,昨日已经修筑完毕,之所以没有及时禀报王爷,是因为洪都来了一个人,微臣觉得如果能让那人给王爷的楼阁题诗作序,滕王阁必定可以名动天下流芳百世。”

    李元婴哦了一声:“谁呀?竟然有如此能耐。”

    “前朝散郎,王勃王子安,王勃先前任虢州参军犯了事,几乎被开刀问斩,恰遇大赦逃得一命,昨天途经洪州欲往交趾探望其父,微臣已经约好王子安,令其为王爷的滕王阁写一篇文章。”

    李元婴听说过王勃此人,年未及冠便充任朝散郎,祸起斗鸡檄文被赶出沛王府,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但是王勃的才情世人共知,对阎都督的提议昕然应允:“既然是王勃赋诗,那就要多给些润笔银子,明RB王广邀洪都文武,王勃之作若是合本王心意,另有重赏。”

    阎洪亮应了一声躬身退出王府,命人将车驾赶到洪州驿馆。

    没等他下车,地面忽然一阵震动,身体站立不稳额头磕在车辕上,伸手一抹满是鲜血。

    “哎呀!本都督受伤了,你先去一关通报王勃一声他明天务必要写出好诗文,否则本都督饶不了他,快快,马上回去找洪州最好的郎中,本都督的头好像裂开了。”

    罪魁祸首正是从镜花世界返回的唐敖,因为将小公主莫名其妙的摄入到宝镜背面成为镜像之一,易紫菱有吞噬了全部的帝流浆。

    导致他根本无法控制回到大唐的落脚地,甚至是四仰八叉的砸在地上,夯出了三尺深的人形凹坑。

    帝流浆引动易紫菱,捎带脚把小公主化身镜像,这对唐敖来说好像做梦一样。

    虽然现在还看不出端倪,但直觉知道自己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躺在地上凝望满天星斗,唐敖的的嘴角微微翘起。

    今天将是一道分水岭,在和武则天的明争暗斗中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不用猜也知道武则天肯定知道了小公主的变故,应该会气的吐血吧!

    神识散开感知到了受伤离开的官吏,唐敖的眉头随即皱了皱。

    就在不远处的驿馆内,居然感知到了一位熟人。

    难道这次返回大唐落在此处,就因为之前生出心思想要见那人一面吗?

    驿馆内残灯如斗,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青年正借着微弱的光亮手不释卷。

    身上的长衫浆洗的微微泛白,消瘦,五官面相略带愁苦,如果不是唐敖印象深刻,几乎不会认出来那就是有名的大才子王勃。

    唐敖只记得王勃被赶出沛王府后被人举荐为官,眼前看来似乎过的并不如意,简直可以用身无长物穷困潦倒来形容,感觉被磨平了棱角。

    不知道王勃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其发生如此重大的改变。

    “咳咳……”

    油灯的烟雾呛的王勃接连咳嗽,掩口的衣袖拿开,上面居然沾染了几滴鲜血。

    他一边挽起衣袖遮掩血迹,一边把油灯调亮,自言自语道:“为滕王新建的楼阁赋诗,又该从何处入手呢?虽有腹案却拿捏的不太准确,若是写的不伦不类,岂不弱了我的名望。”

    唐敖耳中听着王勃的言语,微微摇头。

    王勃看似被磨平了棱角,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少年成名陪王伴驾的高才博学之辈,一身傲骨仍然在。

    唐敖此刻心情不错,解决扬州军的危机也有了眉目,便想和王勃接触一下。

    若是能将此人招揽到反对武则天的大业中,肯定会让扬州军的声威涨上两分。

    唐敖起身后没有改变容貌,与王勃当年一别,自己的变化很大,如果不是自报家门相信王勃肯定认不出自己来。

    来到驿馆外轻轻敲打房门,口中说道:“久闻王大人为文光昌流丽,在下仰慕已久,不知王大人能否赏脸一会?”

    房间内响起脚步声,王勃推门看着外面站着的少年公子,谦逊道:“王某早已不是朝廷命官,大人之语愧不敢当,同为后学末进,以文会友乃王某所愿,兄台里面请。”

    唐敖略微躬身走进来,和感知到的不同,王勃似乎比他设想的境遇还要困顿。

    桌案上摆放着一壶浊酒,一碟盐豆仅剩下几颗,这便是王勃的晚饭吧!

    寻常酒食在储物袋中常备着,唐敖趁王勃转身引请的时候把佳酿和下酒菜拿出来,一一摆在桌案上。

    “在下不请自来略备薄酒,还望王大人……王兄不要嫌弃粗鄙。”

    “甚好,甚好,只是让兄台破费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王勃月余不知肉味,每日最奢侈的便是饮上一壶酸浆劣酒,看着桌案上的几样酒菜和佳酿,鼻孔不禁有些酸楚。

    “在下免贵姓唐,王兄请坐。”唐敖伸手给王勃斟酒,打开话匣子道:“久闻王兄大才,那还是先帝在位的时候,不知道王兄后来去了何处?”

    王勃道谢举杯,一饮而尽杯中酒,长叹道:“去岁返回长安参加科考名落孙山,好友凌季友当时担任虢州司马,便举荐我充任了虢州参军,不料有一个叫曹达的官奴犯了罪,求到我的头上,我见其身世可怜,便将其藏匿在了府中,哪曾想曹达竟然一命呜呼,事情败露,我因为私杀官奴犯下死罪秋后问斩,却逢天下大赦保住一命,唉!”

    唐敖可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听完王勃口述就知道此事甚是蹊跷。

    王勃为什么保护官奴曹达?曹达不明不白死在王勃家中是谁下的毒手?

    王勃听了唐敖的疑惑,苦笑道:“曹达乃是虢州知州的奴仆,我在知州的筵席中与其相识,见其被知州打骂,便赋诗暗讽了知州的为人,知州不好对我撒火便把曹达痛打一顿,我心中过意不去才将其收留……”

    唐敖举一反三,猜测王勃是被陷害的,王勃就是有持才傲物的性格,肯定被知州嫉恨,设计构陷王勃不过小事一桩。

    即便王勃遇到大赦未死,这仕途之路便算终结了,那知州好深的心机谋算。

    此事过后王勃不但倒霉,还连累其父被远贬交趾做了蛮荒之地的县令,知州堪称是杀人不见血的好刀子。

    王勃听了唐敖的分析,呆愣半晌,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想来可不就是被人构陷诬告了吗!

    当即饮下一大口酒,呼了口气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唐敖点破其中关窍,见王勃嘴上这么说,脸上的神情却懊恼不已,话锋一转道:“王兄之才天下共知,有此遭遇令人扼腕叹息,然,王兄可知这不过是表面光景,内里还是武周革唐所导致,不知道王兄对武周治政有何看法?”

    王勃几杯烈酒入腹,彻底放下心防:“牝鸡司晨而已,虽称武周,亦不过是二三十年的气数,王某虽然远离庙堂官场,却也知道武周倒行逆施,革唐代周,亲小人远贤臣,大肆杀戮李唐宗室,今日之李唐,不过明日之武周罢了。”

    王勃对废太子李贤有很深厚的感情,李贤之死的原因天下皆知,他对武则天政权的观感可想而知。

    只是多年来被现实磨平棱角,自不会行那少年狂妄之举,唯有夜深人静发发牢骚而已。

    几壶佳酿大半被王勃喝掉,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王勃把不请自来的唐敖引为知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醉话。

    唐敖已经试探出了王勃的想法,有很大的把握将其劝到扬州军中为匡复李显帝位出谋划策。

    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明天在把心意和盘托出不迟。

    天蒙蒙亮的时候,头缠绸布的阎洪亮亲自来到驿馆请王勃前往滕王阁。

    唐敖见驿馆的人越聚越多,只要暂且把心意压下,得知滕王李元婴邀请王勃为滕王阁赋诗,也想看看如今王勃的才情如何,有没有退步,便和王勃一起来到了赣江边上。

    新建的滕王阁雕梁画栋,堂皇奢华,被李元婴邀请来的洪州文武和地方名人对此赞不绝口。

    皆认为滕王阁将是天下第一名楼,李元婴和滕王阁必将百世流芳。

    ;,。请

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溅滕王阁() 
李元婴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建成的滕王阁,举目远眺心旷神怡。

    不住赞道:“这一处滕王阁,比本王在SD的滕王阁更加高耸华贵,修筑此楼阁的工匠每人赏银百两。”

    阎洪亮大拍马屁道:“王爷体恤,微臣代数百工匠拜谢王爷大恩。”

    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想好,那些摆砖弄瓦的泥腿子每人给个百多文钱就算了,剩下的赏钱自然要落入我的荷包,一进一出就是近万两银子啊!

    李元婴环顾左右:“阎都督,昨日不是说长安才子王勃途经洪州吗?王子安何在?”

    王勃昨夜喝多了酒,微微有点宿醉。

    闻听滕王李元婴呼唤,脚步有些踉跄上前:“草民王勃在此,拜见滕王千岁,千千岁。”

    李元婴以貌取人,发现才名远播的王勃邋遢的很,心下有些不喜。

    但是滕王阁新建又不好坏了心情,沉吟一声道:“久闻王子安大名,王大才子观本王这楼阁如何?若是让王大才子即兴赋诗一首,可写得吗?”

    王勃方才登上滕王阁的时候,便喜欢上了居高临下观望的美景,心中文思正盛,抱拳道:“请王爷命人磨墨三升,在下必定一挥而就千古名篇。”

    李元婴一声令下,仆婢们摆上桌案,备上笔墨纸砚。

    王勃看着两方砚台,摇头道:“不够不够,最少亦要三升浓墨,否则断了思绪岂不懊悔难续。”

    足足一瓮磨好的墨汁摆放在王勃身前,王勃提笔沾墨,文思如泉涌。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顿饭功夫,一篇滕王阁序诗跃然纸上。

    王勃对自己的文章诗词极为满意,擦拭着鬓角微微沁出的汗珠,觉得这篇文章,怕是此生的最高成就。

    再想书写这等文章,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此生无望矣!

    唐敖站在王勃身侧,将滕王阁序的写作过程从头看到尾,心下竖起大拇指,暗赞不已。

    不论是自己的才情,还是公认的另一个大才子骆宾王,在这篇诗赋前皆黯然失色。

    李元婴听着王勃将滕王阁序和后面的诗朗诵一遍,对王勃顿时刮目相看。

    他虽然品行不端,可也略有才气,知道这篇文章的确称得上千古佳作。

    没等李元婴赏赐的话说出口,突然在人群中有人高声喊喝道:“王爷,王勃此子居心叵测,竟然在诗赋中诅咒王爷,其罪当诛。”

    众人纷纷侧目,当王勃看到说话的那个人,不由得浑身颤抖。

    仍然握在手中的狼毫甩下了点点墨汁,原本苍白的面色陡然变的青灰,喉咙发出了异样的咯咯响声。

    “王兄,怎么了?”唐敖见王勃脸色灰白,额头青筋蹦起,显然是气怒攻心的前兆。

    急忙伸手在王勃的背心上一拍,轻轻渡了一丝灵力王勃体内。

    王勃被唐敖拍了一下,憋闷之气为之通畅,恨声道:“那便是虢州知州,害我丢官罢职险些丧命,害我老父飘零蛮荒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虢州知州亦看到了王勃的状况,手捻八字胡道:“王勃,本官说你心怀不轨居心叵测难道是冤枉你吗?你这人在虢州犯下重罪,恰逢新皇大赦天下逃得一命,不找个清静的地方修身养性,还敢出来招摇,本官问你,诗中最末两句,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难道不是诅咒滕王早死的谶言吗?”

    “一派胡言。”

    王勃作诗末尾两句不过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融入了他这十几年来的满腹心酸。

    本是自哀,在虢州知州讲来却成了诅咒滕王李元婴的意思,险些把他气吐血。

    李元婴顺着虢州知州的思路一琢磨,王勃诗句还真有些大不敬的诅咒之嫌,脸色顿时变了,沉声道:“来人啊!把王勃这个狂生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王府仆婢不由分说,上前扭住王勃。

    正要把王勃拖出去,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推开,出手的正是唐敖。

    唐敖面带嘲讽,伸手一招将李元婴手中的滕王阁序诗摄入手中。

    “王兄,如此佳作岂能明珠暗投,权当给瞎子点灯吧!虢州知州,你还不把构陷诬告王兄的事实招来,更待何时?”

    唐敖之言仿佛斧劈刀削落入虢州知州的脑海中,面对一介凡夫俗子达到了言出法随的效果。

    虢州知州脑际嗡嗡作响,不由自主把因为王勃作诗暗讽自己,怀恨在心构陷王勃的细节全讲了出来。

    王勃听完虢州知州的讲述,不由得放声大笑,笑的涕泪横流,末了伸手点指虢州知州:“狗官,枉我在虢州为你出谋划策治理地方,你便如此回报我吗?”

    唐敖同样伸手一指,结果和王勃截然不同。

    虢州知州的脑袋噗的一声爆开,血溅当场。

    滕王阁内顿时炸了锅,就连恨不得杀了虢州知州的王勃也惊骇不已,望着唐敖讷讷无言。

    李元婴不知道虢州知州的脑袋为什么爆开,但唐敖肯定脱不了干系,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杀人,来人啊!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唐敖脚步一跺,除王勃外众人皆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唐敖朝身前的王勃躬身作揖道:“王兄,真的认不出在下了吗?当年沛王府一别,可还记得在下那句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

    王勃双眼蓦地瞪大,惊愕道:“你……你是唐敖?”

    有了唐敖的提醒,他逐渐把眼前之人和当年那个聪慧伶俐的少年童子联系起来,和眼前之人的相貌渐渐重合。

    唐敖微笑点头:“昨夜把酒言欢得知王兄心迹,今日便去吧!武周天下没有王兄立锥之地,扬州军却可以让王兄一展所长尽显抱负。”

    唐敖说着从储物袋内拿出飞车,携王勃登上飞车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滕王阁。

    灭杀虢州知州是知州该死,言语不堪的李元婴乃是高祖幼子,李显的叔爷爷,看在李唐宗室的面上他没有为难。

    王勃坐在飞车中,脚下白云飘飘,山峦河流,市坊城池飞速掠过,心儿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双手紧紧抓住车栏,难以置信道:“王某这是在飞吗?世间竟然有如此神通?唐敖,你是神仙不成?”

    唐敖看着遥遥在望的扬州军军营:“雕虫小技尔,不足王兄挂齿,唐某将王兄赚来,共襄匡复庐陵王帝位大业,王兄不怪在下吧?”

    王勃想起昨夜面对唐敖直抒胸臆,唉声叹气道:“牝鸡司晨有违天道,王勃当然想拨乱反正,奈何家父远在交趾南荒,为人子者岂可不管不问,待王某前往交趾探望父亲后,自会来扬州军投效。”

    “这有何难,王某一日之间就可将王老大人从南荒交趾接到扬州军中,你们父子同为庐陵王效力,在英国公帐前听用,岂不又是一段佳话。”

    唐敖降落云头,看到多九公布置的幻阵仍然在发挥作用,黑齿常之和李孝逸的大军驻扎在二十里之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暗忖自己回来的正是时候,最好能抢在武则天的布置之前将黑齿常之的大军击溃,那就更美妙了。

    唐敖归来,扬州军文武齐聚,精神面貌照比唐敖离开前略有起色。

    面对徐敬业等人期盼的眼神,唐敖给出了定心丸:“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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