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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无限镜花缘-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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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敖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咬着牙苦苦支撑,强行运转功法引导药力,冲击身上阻塞的穴窍。

    滚滚药力洪流沿着经脉行进,一个接一个穴窍被强横冲开,唐敖身上升腾起烟尘般的灵气,在夜色中宛若人形火把。

    随着药效进一步化开,唐敖承受的痛楚越来越难以忍受,最后全身经脉穴窍同时发出闪烁的耀光,如同爆竹加身,唐敖眼前一黑从树桠上跌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唐敖苏醒的时候,以为自己昏迷了很久,结果睁开眼睛一看,夜空中的星星位置变化不大,下意识的运转功法,不禁呆若木鸡。

    年幼时被虚彦破坏的根基,全身阻塞的经脉穴窍,竟然完全贯通,一夜之间成了真正的炼气期修炼者,不知道是王远遗留丹药的功效,还是汲取的雷霆之力发挥了作用。

    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唐敖背靠大树,此刻运转道经太素功和以前截然不同,不但法力循环速度飞快,还隐隐要离体而去,全身飘飘然,说不出的舒坦。

    心随意动,唐敖烂熟于胸的太上七星法中的摇光法信手拈来,掌心蓝光爆闪,雷音滚荡,正是掌心雷秘术。

    化掌为拳,麒麟臂暴涨,拳影如奔腾的麒麟飞扑而出,阵阵树木折断倒地声不绝于耳,竟然在密林中轰出了一条丈许宽,三丈有余的道路来。

    唐敖脸上的喜色还没有散去,一声惊叫从不远处传来,口口声声喊着鬼呀鬼呀,一手提着衣袍,隐现污秽痕迹。

    唐敖不禁目瞪口呆,荒山野岭居然还有人迹,而他刚才一招麒麟臂,似乎惊扰了正在解手的对方。

    唐敖顺着麒麟虚影开辟的道路,发现前方就是一条官道,十余匹马拦住受到惊吓的那人,纷纷朝林中指点。

    唐敖听到熟悉的几声言语,脸色顿时微红,官道上竟然是骆宾王等人,不知刚才谁被麒麟虚影惊扰,现在出去是不是太过尴尬?

    薛讷等人簇拥着一个唐敖没见过的中年人打马过来,眼看躲藏不住,唐敖只能现身朗声道:“薛兄,是我。”

    “唐贤弟?”薛讷看到跳出密林的唐敖,惊愕过后满面惊喜:“贤弟有所不知,庐陵王已经迁往房州,我等生怕唐贤弟扑空,连夜追赶,没想到在这相遇,贤弟平安就好。”

    唐敖抱拳应答,眼睛却看着陌生的中年人,

    薛讷心领神会,介绍道:“贤弟,这位便是英国公李敬业大人,这位……乃是李宗臣李大人。”

    唐敖心有惭愧的看了看擦手不迭的李宗臣,随后目光落在李敬业身上,拱手作揖道:“唐敖见过英国公。”

    李敬业手捻须髯,微笑道:“常听说唐探花文采风流,武勇无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真是少年英雄也,古之冠军侯不过如此。”

    “英国公过奖了。”唐敖谦逊道:“唐敖年幼时便听人提及,英国公狩猎突厥遇到大火,宰马剖腹藏身,急智传为美谈,唐敖些许薄名,哪敢与英国公相比。”

    唐敖说完之后,嘴角抽动,此情此景,怎么有种置身君子国的感觉?当即岔开话题,询问骆宾王等人为何与李敬业聚在了一起。

    不等骆宾王开腔,李敬业恨声道:“我被武曌贬为柳州司马,宗臣被贬为县丞,正准备结伴赴任,没曾想路上巧遇骆主薄,骆主薄牝鸡司晨之言深得我心,李唐江山岂能沦落妇人之手,我等已经计议得当,共同匡复庐陵王恢复帝位……”

    李敬业的身份非同一般,祖父徐世绩乃是开国元勋,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现在承袭英国公的爵位,有此人登高一呼,匡复李显帝位,唐敖觉得比自己强了千百倍,当即对李敬业生出亲近之感。

    “事不宜迟,不如我等现在就赶赴房州护驾。”李宗臣系好腰带,手也擦洗干净,上前建言道。

    “不可。”李敬业想到刚才李宗臣狼狈的模样,强忍笑意解释道:“不是我等无心护驾,程务挺带着羽林军就在均州,我等去房州,岂不是陷陛下于不利的境地?”

    唐敖深以为然,如果没有在均州遇到王远恶斗一场,唐敖也会像李宗臣那样急三火四的赶赴房州。

    但是领教了王远的厉害后,唐敖不想把源于自身的危险引到李显身上,均州中伏说明在武则天的心中,他的利害程度远在李显之上,而像王远那样的修炼者,据张果老所说还有不少,此时他远离李显,才是对李显最大的帮助。

    “唐探花从均州而来,可知半夜之时均州上空为何出现异象?”李敬业自问自答道:“看夜空霞光万道,似有龙翔九天,难道我李唐国祚就在均房两地吗?”

    唐敖无法将细说与王远斗法的经过,那样未免惊世骇俗,顺着李敬业的思路细想,眼睛不禁发亮道:“英国公言之有理,天现异象,瑞彩降临,不就是告诉我等,龙脉气运在陛下这边吗!”

    李敬业见唯有唐敖领会了自己的心思,微微点头,感觉唐敖不愧是探花之才,聪慧敏捷。

    此时武则天大势已成,想要匡复李显的帝位,除了兴兵之路,还需要有名分大义,均州房州上空出现龙翔九天的异象再好不过,更能聚拢人心。

    “程务挺乃是将门之后,与唐之奇,杜求仁关系甚好,此人或可争取过来,不知诸位以为如何?”李敬业笑着说道:“即便用计也要赚了他,有羽林军的旗,我等行事才愈加方便。”

    如何争取程务挺,或者说胁迫程务挺反对武则天,唐敖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商量出详细的对策。

    无外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诉诸武力,这才有了天明时分,英国公李敬业穿均州而过的举动。

    程务挺与李敬业同殿称臣,都是将门之后,互相之间早就熟识,离的很远就认出来者确是李敬业无疑。

    想到李敬业的遭遇,再想想自身的处境,程务挺不免感同身受,常言说伴君如伴虎,武则天这个主子,比高宗李治难伺候的多,这次差事眼看着办砸了,回到长安会有何下场?也许还不如李敬业吧!

    “程将军,别来无恙?”李敬业面带笑容,看起来对自身被贬的遭遇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翻身下马热情的跟程务挺打招呼。

    程务挺岂敢托大,ww。)抱拳道:“国公爷安好?程某这厢有礼了。”

    李敬业哈哈一笑:“虽然被贬去柳州做司马,但还有英国公的爵位在身,也算安好,就是不如程将军正得圣眷,前途无量啊!”

    程务挺摇头苦笑:“国公爷这是在挖苦程某吗?今日不谈庙堂之争官场沉浮,程某在城内已然备好酒菜,为国公爷接风洗尘。”

    程务挺的态度让李敬业等人略微一愣,唐敖薛讷等人不便和程务挺面对面。

    但骆宾王,李宗臣等人,包括李敬业都是朝廷罪官,被认为亲近庐陵王李显才遭到贬斥,程务挺此举就不怕传到武则天耳朵里?遭到武则天的猜忌?

    李敬业做出见机行事的手势,众人跟随程务挺进了均州城,入城后,唐敖等人立即觉察到城内的气氛不太对,不过年节,家家户户却张灯结彩,似乎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程务挺脸上的苦涩意味更浓,昨夜天空异象,方圆数十里内清晰可辨,不但军中,城内百姓已经流传真命天子在均州的说辞,程务挺只能当做不知道,否则激起哗变,民变,他的罪责就更大了。

    军帐之中酒菜温热,李敬业居中而坐,程务挺举杯道:“国公爷,此去柳州山高路远,程某预祝愿公爷一路顺风。”

    李敬业嘴唇稍微沾了沾酒水,面色愁苦道:“程将军,酒虽好,却难以下咽,我身为李唐臣子,眼看大唐江山不保,美酒佳肴味同嚼蜡,程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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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下扬州() 
程务挺端着酒杯的手一颤,几滴酒洒在桌案上,自从参与金殿政变,程务挺最怕别人这般诘问,滋味如同刀尖戳着他的脊梁骨。

    李敬业说道:“令尊程老将军,当年追随高祖麾下,一战俘虏千余人,看到俘虏中有近百哺乳妇人,不禁潸然泪下,当场放归,而日前程将军却在朱雀大街监斩薛家满门,闻听婴儿啼哭之声,敢问程将军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令尊?”

    程务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愧难当,辩解的十分无力道:“国公爷,你我行伍出身,岂不是七禁令五十四斩?君命难为啊!”

    李敬业一拍桌案,震翻了酒杯菜盘,语气激昂道:“程将军糊涂吗?当今朝堂谁做主?武则天自诩日月当空,改名武曌,谋朝篡位之心路人皆知,裴炎,来俊臣一干奸佞之徒,窃居高位,亲小人,贬贤良,这样的君朝,程将军甘愿俯首帖耳听命吗?”

    程务挺为之语结,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讷讷道:“国公爷有所不知,太后娘娘,非常人也。”

    程务挺每每想到武则天偶然流露出的神奇能力,肝胆皆颤,虽然心向李唐,却有心无力,不敢生出反抗的心思。

    李敬业不知武则天有何神奇之处,只当程务挺所言,乃是长安城内最近流传的净光天女转世为神皇的偈语。

    还有人献上大云经十卷,借经书劝进武则天成为女皇帝,这在自幼修习兵书战册的李敬业看来,篡位造势的行径,委实拙劣。

    但是在昨夜之前,李敬业还真无法反驳,现在却有了说辞:“程将军,昨夜均州上空,霞光万道,瑞彩千条,隐有真龙翱翔九天,就连老天都在昭示谁为真命天子,程将军没有看到?难道想逆天而行?”

    程务挺纠结之处就在于此,见识过武则天的神奇手段,每当面对武则天的时候,被武则天看一眼就有勾魂摄魄之感,心脏不禁发空,头脑中只想听从武则天的吩咐,好似变成了三岁小儿,丝毫不敢忤逆武则天的心思,离开武则天,这种感觉就会消失,联想到净光天女转世神皇的传言,程务挺倒是信了三分。

    不过正如李敬业所言,昨夜子时,均州上空纷呈的异象,造成的声势远远盖过程务挺对武则天的畏惧之心。

    程务挺身为李家臣子,却要做扼杀李家江山的举动,上苍会放过他?龙吟腾天是不是在示警?

    李敬业见程务挺力场已经动摇,轻咳一声,接到暗的唐敖施施然走进军帐。

    程务挺转身看到唐敖,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呼道:“唐敖?你好大胆,竟然自投罗网……”

    唐敖面带微笑,拱手为礼道:“程将军,茅山王远意图对陛下不利,已被唐某击杀,青龙腾天就是在给程将军指出一条明路啊!而且薛讷将军就在帐外,振臂一呼,程将军如何自处?”

    程务挺对唐敖忌惮颇深,且不说唐敖大闹法场,以万人不当之勇救走薛家老幼。

    单单是唐敖能从王远手中逃脱,就让程务挺极为吃惊,王远乃是茅山道士,有鬼神莫测之能,竟然被天雷劈死了?庐陵王真是天命所归?

    就在程务挺犹豫不决之时,两名羽林军校尉神色慌张的跑进军帐,结结巴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不知军中谁人串连,数百将士声称要去房州护驾,城中百姓也有近万人收拾金银细软,扑奔房州而去。”

    程务挺面色一红,血冲顶梁门,霍然站起道:“罢罢罢,这官儿将军,不做也罢!”

    李敬业见程务挺摘去金盔,

    脱掉甲袍,大有挂冠离去之心,伸手抓住程务挺的肩膀:“程将军,陛下在房州蒙难,将军独善其身,是为臣子之道吗?今日军心可用,民心所向,还犹豫什么?”

    李敬业言罢不由分说,拉着程务挺走出帐外,面对聚拢的数百羽林军将士,高声呼喝道:“天佑大唐,龙在均房,尔等可愿辅保明主?可愿荫妻封子?可愿名垂千古?”

    数百将士闻声称喏,当即裹挟程务挺,携带军资钱粮,士气高昂的离开均州,却没有赶赴房州,而是按照唐敖等人之前的合议,顺长江而下直奔扬州。

    事到如今,程务挺不反武则天也不成了,骑在马上有些无精打采的看着李敬业,叹息道:“英国公误我。”

    “程将军,唐之奇,杜求仁的书信就在我手中,皆有反武曌之心,今日与我等同行,共谋大事,怎能说误了程将军?一旦我等举事,以程将军和唐,杜二人的关系,武则天岂会放过程将军?”

    程务挺闻听此言,心神一禀,明知李敬业所言不虚,可总有被算计裹挟之感,反问道:“英国公既然有心匡复庐陵王帝位,为何舍近求远,不去房州而改道扬州?”

    李敬业看了看身后的唐敖:“程将军的疑惑,还是让唐探花解释一二吧!”

    唐敖将众人在深夜山中的计议说了一遍,程务挺不置可否,追问道:“即便诸位有心维护庐陵王,可到了扬州又该如何?凭我等手中不足千人的羽林军,焉能夺下扬州为根基?”

    唐敖微微一笑:“程将军放心,此事唐敖已有计较,取扬州易如反掌,程将军作壁上观即可。”

    程务挺在金殿政变时已经领略过唐敖的武勇刚毅和对李显的忠心,对唐敖的为人心中赞赏。

    但以不足千人想要谋取一州之地,在程务挺看来仍然艰难,倒是想要看看唐敖所说的计谋,是不是真能奏效。

    唐敖等人乘船顺水而下,不日来到扬州城外,程务挺见唐敖换了一身绯色官服,手中多了一卷黄轴,隐约猜到了唐敖的计谋是什么,这是要假传圣旨吗?

    唐敖整理衣冠,身后随行薛讷等将士数十人,打着羽林军的旌旗直入扬州。

    李敬业这才对程务挺说道:“扬州长史陈敬之乃是武则天的亲信,除掉此人,扬州可定矣!”

    程务挺忧心道:“陈敬之经营扬州数年,上下铁板一块,其他人不从,又该如何?”

    李敬业一抚须髯:“程将军没有看到唐敖手中的圣旨吗?其中不但有任命本国公为扬州司马的旨意,还有所谓太后的懿旨,发兵征讨年初叛乱的高州酋长冯子猷,到时候聚集全州兵马,打出陛下之前的年,谁敢不从?杀之便是。”

    “此计行险,一旦被陈敬之识破,唐敖等人深陷敌营势单力薄,又该如何是好?”

    李敬业自信满满道:“程将军太小看唐探花了,能被陛下钦点为探花,官封黄门侍郎,又岂是无能之辈,将军忘了唐敖有万人不当之勇吗?不如程将军与我打赌,我赌半个时辰之内扬州必破。”

    李敬业言之凿凿之际,唐敖带着薛讷等人来到扬州长史官衙外,表明身份后,扬州长史陈敬之出门跪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扬州长史陈敬之,蓄意谋反……”唐敖手中拿着空白的赭黄锦帛,但是以唐敖的文才,随口杜撰一份圣旨简单至极。

    陈敬之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但是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非常矍铄,本以为天使传来旨意,不是嘉奖就是升迁,万万没有料到,竟然是要将他下狱治罪,而且罪名还是荒唐的谋反。

    陈敬之的确想要谋反,但却是谋李唐江山的反,在长安城内流传武则天乃是净光天女菩萨转世的说辞传到扬州时,陈敬之第一个上章表态,随即得到武则天的口谕褒奖。

    本以为从龙首臣非他莫属,谁能料到反转如此之快,难道朝中阻力仍然很大?

    陈敬之狐疑之际,U看书(wwkanh。co)身侧站立的扬州录事参军孙行处,突然低声对陈敬之说道:“长史大人,这宣旨的天使,怎么和海捕公文中的画影图形非常肖像,还有那天使身后的军将,卑职越看越像薛讷。”

    孙行处的话,陈敬之听来仿佛一声炸雷响起在耳边,方才不敢冒犯天使威严,出门后一直压低着身子,此刻抬头望去,可不就是被通缉海捕的唐敖和薛讷吗!

    唐敖耳力过人,孙行处声音虽然很小,但唐敖听的清清楚楚,当即断喝一声,隐含雷音之法,震的陈敬之等人扬州官吏脑子嗡嗡作响。

    唐敖趁此机会,给了薛讷一个眼色,高声道:“陈敬之谋反,勾连叛军高州酋长,罪行属实即刻下狱,给我拿下,尔等如有异动,与陈敬之同罪。”

    薛讷,薛畅等人早有准备,刀剑出鞘,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将陈敬之和孙行处按倒在地,绑缚后堵住了二人的嘴巴。

    唐敖又拿出一卷空白黄轴锦帛,宣读无字天书:“另有太后密旨,着英国公李敬业任扬州司马,率兵讨伐高州酋长冯子猷,扬州大小官吏,府库钱粮,暂由英国公李敬业节制,钦此。”

    唐敖说着合上卷轴,扫视扬州官吏,见无人敢于自己对望,人人谨小慎微,心中顿时一松,暗忖事情成了。

    只要李敬业进城,打出李显嗣圣元年的旗,辅以英国公的威望,大事可期,匡复李显帝位大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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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开拔都梁山() 
李敬业借假圣旨自领扬州司马,入城后颁布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打开扬州府库,将其中存储的盔甲兵器发放给铸钱工场内的囚徒和工匠。

    旋即贴出告示允诺囚徒可以戴罪立功,一日时间不到,麾下便多了八千余人,尽管是乌合之众,但也让李敬业等人觉得不再势单力孤。

    手中有了兵马,又有薛讷,程务挺两员大将,李敬业当着扬州其他官吏的面,斩杀陈敬之和孙行处,随即露出了森然的獠牙。

    扬州官吏这才知道情形不对,面对李敬业打出嗣圣元年的旗,还有府衙外的近万兵马,谋反二字让数十名官吏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李敬业控制了扬州府衙,哪还会在意这些人的想法,大旗一扯,大义加身,这些官吏除了被裹挟顺应,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从均州到扬州这一路,李敬业已经在心中组建了自己的班底,当堂设置三大府署。

    既然以匡复李显帝位为己任,第一个府署命名为匡复府,李敬业自领匡复府上将,薛讷,程务挺为左右将军,统领扬州兵马。

    第二个府署自然是李敬业世袭的英国公府,第三个就是扬州大都督府,以唐之奇,杜求仁为左右长史,李宗臣,薛仲璋为两司马。

    前任监察御史魏思温担任军师之职,而骆宾王则为记室官,首先起草讨伐武则天的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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