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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割裂般的痛苦,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可钢针却再一次地扎来。
让你不听话!让你只会哭!让你哭!让你不听话!让你只会哭!
不许哭!不许哭!闭嘴!闭嘴!闭嘴!闭上你的嘴巴!!臭女人!闭嘴!
“啊——!”
猛然之间惊醒了过来,张罄蕊浑身冒着冷汗,那种被钢针所穿刺着上下嘴唇的痛苦,就像是烙印在神经之中一样。
“你……你怎么了?同学,同学?”
张罄蕊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独自一人。她虽然还是在这个楼梯夹层之中,但是身边的人是……教导处的王老师。
她说不清楚自己刚刚到底看见了什么。她所能够记起的,也不过是自己倒下楼梯的那个瞬间——那个嘴唇被缝合着的小女孩,朝着她伸出手的一幕。
嘴唇。
张罄蕊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嘴唇,发现并没有那些恐怖的鱼线,才略微地松了口气。
“同学?你怎么了?”
王老师一直就在这里,见张罄蕊情况有些不妥,不禁又关心地多问了一句。
张罄蕊用力地摇了摇头,挥去了脑中那些恐怖的画面。眼前的是刚刚见过的老师,并且同样是女性这一点,让她多少有了一丝的安全感,“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邱不见了,醒来之后看见的反而是教导处的这位王老师,让张罄蕊不禁开始疑惑起来。
她确定自己是见鬼了……只是不知道现在醒来之后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不得不先考虑了解好自己的处境。
“是我问你怎么倒在了这里才对。”王老师扶着张罄蕊站了起来:“刚刚我碰到你同学了,可是眨一下眼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倒是你……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倒在了这里。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能够解释得过去的话,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烦恼了。
“老师……你下过去楼了吗?”张罄蕊忽然问道。
王老师愣了愣道:“我都顾着你,下什么楼?你真的没事情了吗?是突然晕倒了还是不小心滑脚了?有没有摔伤什么地方?”
说来也奇怪,她从楼梯滚了下来,现在醒过来居然没有感觉到身体那里出现了一样。要说出现痛感的话,也就是梦中那恐怖的一幕,残留下来的那种宛如真实般的刺痛。
张罄蕊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扶手下的楼梯……已经能够看见尽头了?
竟然不再是那种螺旋状的无穷无尽的情况!
张罄蕊深呼吸了一口气,“老师……我有点头晕,你能先扶着下去吗?”
王老师点了点头,这点要求,本没有什么,于是便扶着张罄蕊,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点。”
张罄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眼前的王老师却是……一下子变成了嘴巴缝合的模样!
她实在是太过害怕了!
近乎本能一般,张罄蕊双手用力地把对方推开!
她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眼前的王老师,此时脸上带着一种错愕的神情,感觉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一般!
仅仅只是这个刹那之间,张罄蕊已经反应了过来……她居然把人推了下来!
来不及害怕也来不及惊恐,她只是近乎本能一样地伸出了手来,想要去抓住王老师!
不料这一抓之下,只能够抓住对方的衣服,然而下坠的惯性已经无法逆转。
再一次地,张罄蕊又一次地滚下了楼梯……只是这一次,并不仅仅只有她一个。
这次是确确实实的痛!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碎裂一般。张罄蕊倒在了地下,而王老师此时也倒在了她的旁边。
王老师用力地撑开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用力地摇动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你……你怎么回事?!”
张罄蕊听到了来自王老师充满了怒气的声音。她也忍着全身的痛楚,正想要解释些什的时候,脸色不由得一变。
啪,啪,啪,啪……
那种熟悉的,皮球弹跳下楼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楼梯之上,暗红色的老旧皮球,此时再一次缓缓地弹跳下来。
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一个台阶。
她下意识地朝着楼梯之上看去。
又一次!
又一次看见了那嘴巴被缝合的小女孩,此时就站在了那楼梯的上方……低着头,全身湿湿漉漉。
啊——!
身边的王老师顿时惊恐地发出了一声大叫,像是崩断了心中某根琴弦一般,连滚带爬地地从地上挣扎了起来,慌不择路,便是踉踉跄跄地抛入了走廊之中。
只见那嘴巴缝合着的小女孩此时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张罄蕊意识顿时变得模糊起来,忽然之间,视线一暗,已经彻底地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
……
一下一下的穿透,钢针。
鱼线,一下一下地拉着,像是要割裂嘴唇……
男人的怒骂声音……
张罄蕊猛一下地扎醒了过来,一种如同窒息般的感觉,让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口的空气。
“同学,你怎了?同学?你没事吧?”
眼前,是教导处办公室老师关心的问话声音……张大小姐瞪大了眼睛,浑身毛孔仿佛吸入了大量的寒气般,一种冰冷开始蔓延她的全身,让她的头发发麻起来。
她……还在这个五楼与四楼之间的楼梯夹层。(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追逃()
她叫王络。
大学毕业之后在家人的安排之下来到了大学工作,一直都在这里工作。
她有过两次的婚姻,但是都没有小孩……似乎是她潜意思之中就不愿意要小孩一样。两次的婚姻都是因为小孩的问题而最终破裂。
最近她萌生了辞职的想法,可能只是想要单纯地换一个工作环境,也可能是因为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
张罄蕊希望下一次,自己能够从王络王老师的口中,问出更多的事情。
已经记不得起来到底多少次,多少次她把王络从推下了楼梯。她总是会从挣扎之中醒过来,醒过来之后回到了原地,睁开眼的瞬间会再一次看见王络。
然后,不由自主地,她会让王络老师扶着她下楼梯,她把她推下楼梯——每一次,每一次,她仅仅只有大概十来秒的时间。
最后,都会是一句:老师,我不舒服,你能扶我下去吗?
每一次,她都怀中内疚和痛苦,想要拉着王络老师一把,然而每一次,她都将跟随着一同滚下楼梯。
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十次?二十次?三十次?还是更多?
张罄蕊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都必须要把王络老师推下楼梯?
仿佛,是想要取王络的性命一样。
这种猜想十分的恐怖,以至于张大小姐不得不推测出来更加难以接受的答案——是否,如果她无法把王络推下楼梯杀死的话,她就永永远远没有办法从这个噩梦之中脱离出去。
她没有办法让自己通过这种手法来获救。
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循环当中,这种想法开始不断地动摇起来。每一次每一次都只有自己知道这种痛苦和无助,它们一次次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没有办法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坚持多长的时间,她的内心已经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想法。
不能这样做……
或许下一次,用最大的力气,调整一下角度的话,王老师就真的能够摔死过去……
……
又一次从循环之中醒来。
她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她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突破的地方!
看着王络在自己身边关切的问话,张罄蕊却忽然之间抓住了王络的手臂,飞快地问道:“老师,你认识一个小女孩吗?她穿着蓝白色的格子裙,大概六七岁的年纪,对了,还带着一个蝴蝶结的发箍……”
忽然打断。
“不认识。”
原本带着关切之音的王络老师,声音忽然之间像是冷淡了一些,只听到王络道:“同学,我扶着你下去吧。”
不……
一种发自内心的呐喊想要说出的话,却骤然之间变成了答应的话,张罄蕊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扯线的木偶一样,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是身体,自己的行为,自己的说话,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谢谢老师……”
甚至连语气都不属于自己。
不!
猛然地一咬牙龈,变相是挣脱了什么束缚一般,自心底生出的勇气,让张罄蕊反手抓住了王络的手掌。
没有下楼,而是上楼!
顿生的变故,让王络仿佛没能够反映过来,才没有几步,就已经被拉着走上了楼梯,王络不由得皱眉道:“同学,你这是要做什么?”
“老师,我没有时间解释太多!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你就这样死掉。”张罄蕊也不回头,既然没有办法下楼,那就上楼看看,或许会知道答案。
她想起来了自己班级唯一一位同学所说过的话。
“等下,同学,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死掉?”
走廊里,张罄蕊脸色苍白,飞快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不管是我,还是老师,还有刚刚的一个同学,我们三个都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环境当中!我们没有办法走的出去!就在刚才,我恐怕是会把你推下楼梯的,而在那之前,我已经尝试过了好几十次!!”
“你在开什么玩笑,同学?”王络老师现在是真的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女同学是不是发了疯,或者是故意地在作弄她。
“真的,我不知道老师到底有没有印象。但是每一次,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张罄蕊急忙地道:“一切,一切都是看见了那个女孩……”
猛然之间,张大小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异常的惊恐起来。看着张罄蕊此时的表情变化,王络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长长的昏暗走廊之中,一道人影渐渐地走来,还伴随着并非脚步声的声音——那是灭火器拖动在地板上所发出来的声音。
那人就这样拖着两个灭火器,身上披挂着一块黑色的布,一步一步地靠近而来,低着头,头发异常的散乱,一下子无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模样。
忽然……这人猛然之间把手上的一瓶灭火器用力地扔出——朝着张罄蕊与王络老师二人用力地砸来!
灭火器一下子并没有砸中她们两人,却是砸到了旁边的一扇门窗上。
嘭——!
一瞬间砸破了的玻璃碎四射而出,张罄蕊与王络二人同时发出了惊呼声。王络顿生怒气:“你是什么人,你疯了吗?”
可却像是一下子把这个怪人的怒气激起来了一般,只见怪人又把另外的一个灭火器举了起来,口中发出了一道怪异的巨大声音,一下子便发疯了似乎地朝着二人冲来!
为什么突然之间,又会杀出来一个怪人?
张大小姐实在是不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撞了什么邪,她只能够和王络一起,转身就想着逃离这个地方……至少从这个一句话也不说,突然之间就动手袭击的怪人手上逃脱了再说。
……
……
嘭——!
嘭——!
啪——!
走廊外,不断地传来了敲打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
躲在了某一件办公室之中的张罄蕊与王络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看着那个怪人用着手上的灭火器,不断地砸着门窗,一间间办公室搜索着的模样,心惊胆颤。
电话……完全没有信号,即使是这间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此时也无法使用——办公室的窗户完全没有办法打开,想要大声喊人似乎也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这一层楼之内,竟然是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嘭啪——!!
玻璃,忽然之间从二人的头顶之上碎裂落下,张罄蕊与王络二人相互地捂着了对方的嘴巴,生平发出一点儿的声音。她们的身体更加是卷缩着,用尽一切的办法贴着窗户下方的墙壁,生怕被就站在了窗户之外的那个恐怖的怪人所发现。
嘭——!
又是别的地方被砸破的声音,但庆幸的是,脚步声已经开始远去。
张罄蕊与王络依然不敢开声说话,直到脚步声完全远去之后,才探头出来,看着走廊的左右。
“他找过了这边……暂时应该不会再回来的。”王络此时颤抖着声音道。
张罄蕊也不敢判断。
王络忽然苦笑一声,“刚你说,我们陷入了某种奇怪的环境之中……现在看来是没错的。”
“老师……”
“想想也就知道,怎么可能有打不开的窗户,楼层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电话也打不出去?”王络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道:“刚刚你说,你把我推下楼了好多次,也应该是真的吧?”
张罄蕊点了点头。
仿佛是因为同时受困并且受到来自同一个目标的威胁,处于患难状态之中的二人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的距离。
“我试过了好多次,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离开这个五楼。楼梯不管怎么走,永远都是回到五楼……”
一下子便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王络忽然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着头,看着那办公室朝外的窗户阴阴沉沉的天气,忽然道:“我小的时候,其实也有过这种经历……”
“被一个男人追着,无论怎么逃,仿佛都没有办法逃掉,我的面前,是一片的黑暗还有绝望。”
张罄蕊一愣,她不知道王络这时候为什么忽然说起来这事情……或许是和那个拿着灭火器的怪人有关系?
王络苦笑了一声:“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掉那个时候的事情。可是,今天还是想起来来了,我一生的噩梦……”(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我们说好的呀()
王络并不是如今的父母所亲生的,而是被收养。
“那时候,我父亲下岗在家。应该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工作了吧?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在了我母亲的身上。那个年代的妇女特别不容易,重男轻女的思潮还是很严重,母亲自然也没有办法长期维持一家家庭。”
王络说起了一些她已经忘记了的事情:“忽然有一天,放学回来,我就看见我的父亲发疯了一样,把家里的东西都摔破。那一天晚上他一个人喝得大醉,手里拿着一封信。是我母亲写下的……其实是字条更加的合适,因为上面就写着三个字‘我走了’。”
“后来听到了很多的传闻,有人说母亲嫁了一个归国的华侨,有人说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也有人说在夜总会看见她上班。我不知道到底什么传言是真的……但我父亲似乎相信了所有的传言。”
即便年岁已经走了三十有多,此刻的王络老师在张罄蕊眼中,却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姑娘般。
她抱紧了自己的双手,用着异常厌恶的口吻道:“你无法想象,一个男人逃避起现实起来,到底有多么的丑陋……丑陋得,即使作为一名父亲,也似乎没有被原谅的理由。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我记得是夏天,我只能够穿着冬衣上学。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害怕让同学看到我手脚上,一块又一块的伤痕。”
王络吁了口气,声音低沉地道:“我无法继续忍受这种非人一般的虐待,我想要逃离这个早就不存在温暖的家庭……那天晚上,那个丑陋的男人,又一次把他的卑微,把他的怯弱,把他的无能暴露出来,似乎只能够通过毒打自己的女儿,才能够保住一些他作为一个男人可怜的自尊。”
王络忽然伸出了双手,“我很害怕……我抓起来了水壶,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上!他一下子吃痛地倒在了地上!我看见他的额头流血!我更加的害怕,我不顾一切地跑出了家门……追了上来!我一直跑,一直跑,他在后面一直地追!我慌不择路,最后躲到了附近的一个工地之中!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起来了一根铁棍仔……敲啊,敲啊,打啊,打啊……他像是疯了一样,不停地地敲打着附近的东西……”
王络双手回缩,再一次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轻轻地哆嗦着,“就像是现在一样,躲着。”
“后来呢?”张罄蕊忽然问道。
王络低着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忘记了……我只是记得,我醒过来的时候,并不在那个工地,而是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我一个人在街道上游荡,饿了便从垃圾桶找吃得东西,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星期,我一直不敢回去。或许是上天可怜我,一对夫妇发现了我,把我收留了起来……我不敢提起家里的事情,我把他们把我送回去,我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他们本身也没有孩子。从哪之后,我就成为了他们的孩子。”
“……你真的不记得工地发生的事情了吗?”张罄蕊忽然问道。
王络一愣,转头看着这个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了头,一下子看不清她的样子。这样让王络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安。
“不知道……想不起来。”王络下意识地道。
“你忘记了,忘记了……忘记了!”
猛然抬头,抬头的瞬间,张罄蕊的双手也同时飞快地伸出,一下子掐住了王络的脖子,恐怖的劲力让王络一下子感觉到无比的疼痛!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王络一下子感觉到如同坠入了寒冰之中……完全是美人之姿的张罄蕊双眼忽然之间变得横斜起来。
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散落,她的嘴唇不只是什么时候变得血肉模糊……她想要张开口,可是缝合在嘴巴之上的一根根交错的鱼线,却无法让这张嘴巴张开。
它只能够勉强地打开了一条交错着大量鱼线的缝隙!
痛苦,害怕,惊恐,绝望,一瞬间,无数的情感开始涌入王络的脑海之中。
如同走马灯光般,零零碎碎的片段开始在王络的脑海之中闪过。
王络看见了她认为是最丑陋的那张脸,她那个生父的脸……他的双手,他的凶狠,他的罪行!
一下一下。
钢针与鱼线。
王络疯狂地挣扎着,她的双腿在地上胡乱地踢打着——无论如何的挣扎,始终无法从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