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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抚摸-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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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不论走到哪里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追随,传递着不安的信息。  “喂,段老师。”现在; 马萍当着人的面这样称呼他。  “千万别这样叫我。”  “怎么了?”  “把‘师’去了,叫我老段。”  “可你一点儿也不老呀?”  “别忘了你以前还叫我叔叔呢。”  他这么一说马萍脸红了,叫了一声“老段”,自己倒先笑起来。  马萍每星期不忘的一件事,就是敦促段思宏按时到精神卫生中心去做心理治疗。段思宏也很听话,到了地方他进去; 她在外面等着。结束后他出来,她再开车把他拉回来,至于咨询的内容她从不过问,原因是她相信施小茹。这让段思宏很快活,咨询师从前是广州一家精神病院的麻醉师,总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想开点儿,一切都会好的……”此人还有一个特点; 就是什么都爱打听,山南地北,带着他漫无边际的神游。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来这里不过是不使施小茹失望,而内心那个念头始终也没放弃。一颗种子被深深埋下,等待着发芽。  他心里明白自己必须离开这儿。一想到离开他又犹豫,这将使马萍非常伤心,而他还曾向施小茹发过誓……一段时间里他的胃口出现问题,总是厌食恶心。徘徊再三,他最终还是认定不能再留,暗暗准备,选择的方式仍是不辞而别。  他把偷偷离去的时间定在一天上午,因为这时马萍最忙,通常都是呆在宠物繁殖基地。这天上午,阳光依然热烈明媚,蝉鸣在树荫下此起彼伏,他整理好房间,西服挂回衣帽间,在关上百叶门的一瞬间停下来,伸手轻轻地抚摸西服表面,一当真正离去,又心生不舍,想到马萍对他的情意,叹了一口气,克制住儿女情长。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走廊带上露西。出门,他停住,马萍的声音从走廊顶端传来吓了他一跳,以为是幻觉。说话声很低,却很有力,他紧贴墙壁,不知她是否发现自己。他贴着墙一点点退回房间,关上门。想到马萍很可能是来找他,又把西服取出来换上,拿了张报纸在手里。这样过去一段时间,马萍还没出现,他又怀疑刚才紧张,生出幻觉。他近来心事重重,已经有点儿神经错乱了。他祥装出随便,小声哼着歌出门,在拐弯儿停下,那就是马萍,还在,背对着他打电话,情绪激动。他听了一会儿,明白是在跟劳伦斯通话,因为“勇士”产期临近,希望他赶快过来,而劳伦斯那边妻子也将临产,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马萍三番五次说不通,开始用英语骂,一回头看见他,立刻停下。  “你都听见了?”马萍草草收线,还没从情绪中解脱。  “‘勇士’哪天生?”  “就这两天。”  “他肯定回不来了?”  “爱回不回,反正也不是我的家当!”  “你大可不必这样,回不来有我呢。” 他也不知怎么说出这句话,大概被她孤立无援的外表感动。  “你?”马萍皱起眉头。“要是别的我肯定找你,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英国佬是这方面行家,有他在我心里踏实。”
《轻轻的抚摸》第三十九章(3)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了。”他见马萍还在怄气,讲了自己小时候故事。那时他家养的土狗遇到难产,母亲一着急,动手破开狗肚子取出小崽,然后用缝衣针缝上,整个手术只用了一瓶白酒和一把剪刀。  “完了?”  “完了。”  “我以为什么奇迹呢。你是不是这次也想用剪刀缝衣针?”马萍见他蔫了,挽起他胳膊,换了语气说:“别这样,到时候有兽医呢,你只要陪陪我就行,你在旁边我心里就笃定……”她眼含着泪,目光温柔。  转眼“勇士”临产,被转移到空调单间,床头架起衡温箱,准备下应急接生器械,轮到马萍值班段思宏便带来水果和饮料,像开一个小型冷餐会。他已经想好,帮马萍度过这一关再离开。  “勇士”拖着沉甸甸的大肚子烦躁不安,不停地这儿屙一点儿,那儿撒一点儿,给肚子腾地方。马萍抚摸着它硕大无比的头颅安慰:“宝贝,听话,躺好……”“勇士”乖乖回到产床上,眯起眼睛看着他们。  “真雄壮,既使这时候,依然雄壮!”段思宏赞叹,知道越是柴狗产仔越不会有问题,越是名种犬则常出现母仔双亡的意外,这是因为良种犬交配困难,生物链单薄,造成生衍现象越来越珍稀。  “我已经去过月光泉了,菩萨会保佑它。”  “什么优股权?”  马萍一笑,说这是她的秘密,现在不能让他知道,不然魔法就不灵了。接着她讲述了“勇士”的故事——  藏獒是世界上最为名贵的犬类,生活在中国西藏和青海的雪域高原,目前真正的纯种藏獒已十分珍稀,权威人士统计全世界不会超过百条。由于它体格硕大,性格凶猛,所以广为世界上喜欢大型犬人士所追求,目前既使一条杂交藏獒也要卖到几十万元人民币。劳伦斯家族是英国训犬世家,他从小就听说这种世界第一犬,随年龄长大,对藏獒更是心仪已久。两年前他来到中国,只身前往西藏无人区,立志寻找到一条真正的纯种藏獒。  但他几次进出藏地都没如愿以偿。这些祖祖辈辈生息在雪山上的藏人把藏獒奉若神灵,只要听说对方有这种意图,立刻拔刀相见。就在他几欲放弃的时候有人告诉他,这样去寻求藏獒永远不会成功,唯一的办法就是欲得到藏獒; 必先得到藏人,由藏人作向导,继尔逐步成交。  于是他专门去西南民族大学进修,在那里结识了攻读欧洲古典文学的藏族朋友扎西,两个人融合后,他才透露心愿,他的借口是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抢救,这一种群将销声匿迹。扎西心情沉重。直到过了几天,在他一再催促下才勉强同意,说这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因为在养藏獒的人家里,藏獒就是家中一员,从他们手中买走藏獒不外乎夺走亲人。  他们带着沉重的顾虑出发。这一次,他们直插那曲无人区。在那里劳伦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真正的藏獒,离帐篷还很远就听见一阵沉闷的犬吠,像巨锤砸在雪峰,积雪朴簌簌震落,他预感到命运中的那个时刻来临。跟着他发现被铁链拴住的——这哪里是一条犬呀,分明是一头雄狮!比雄狮还威武百倍的山神!他俩尽管事先有准备,还是怯步不前,不是主人出来这家伙一定会挣脱锁链。他们从主人嘴里得知这条雄性藏獒名叫“金刚”,取意保护神的意思。主人听说来意一口拒绝。他们连住了三天,好话说尽,既使面对整捆的英镑,主人仍执意不改。最后没办法; 只好离开。一直到走出山口,劳伦斯还在恋恋不舍地回头。  他们寻找到的第二条纯种藏獒是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红旗村,这个村只有三户人家,说起来其中一户还与扎西贴点远亲,这就使得最后买卖成交出现了一线转机。这是一条雌性藏獒,虽然没有“金刚”粗犷,却也不失一条令人生畏的猛兽,天生了一颗山岩般的大头,两眼如炬,放射出阴森光芒,浑身硬毛钢针般竖起。他们最初发现它是从雪地上的爪印,劳伦斯认为遇上雪豹,扎西蹲下来仔细观察,确定是一只藏獒。  它就是眼前的“勇士”。  劳伦斯花五十万英镑买下“勇士”后,为了不给主人反悔的机会,连夜将“勇士”装入铁笼运往山外。可悲的是一切都被“勇士”的主人所言中,在“勇士”落户海南的日子里,开始不吃不喝,每天都对着天空长啸,令周围的狗听了都趴在地下不敢动弹,而它身上散发的特有气味又让所有的狗闻到后都惊恐不安,大小便失禁。没有人敢靠近它,包括扎西。看着“勇士”一天天瘦弱,最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劳伦斯急得抓耳挠腮,准备将它送回雪域。  奇迹发生在决定的当晚,马萍从月光泉祈祷归来,把一碗圣水放进笼子里,“勇士”没吼叫,而是乖乖地伸出舌头,很快把水饮干。马萍伸出手去摸它,它则用湿漉漉的舌头舔她的手,闭起眼享受,仿佛她们很早以前就是好朋友。接下来; 马萍剪掉了它身上擀了毡的厚毛,用药水泡浴,除蚤治癣。又每天去月光泉打来圣水,就着酥油熬成肉粥,在她的精心护理下,“勇士”渐渐康复,显出高原霸气,马萍也成为不可替缺的训养师。转年春天,正是犬类发情期,他们开着车翻越千山万水带“勇士”去会“金刚”,于是也就有了今天的故事。  “真不容易啊!”段思宏为情节所感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轻轻的抚摸》第三十九章(4)
“这样你也就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珍惜它了。”  后半夜,“勇士”出现临盆征兆,段思宏推醒马萍。马萍揉着睡眼尖叫一声,抓起电话,兽医跑步赶来,可怕的事终于兑现—一“勇士”难产。  马萍一听就哭了,搂住段思宏脖子央求:“怎么办呀,快想想办法呀!”  “勇士”经过一番抽搐,血红的眼珠瞪出眼眶。“别怕……” 段思宏像对人又像是对狗说。“我查过资料,它们跟其它狗生产是不一样的……”其实他到哪儿去找所谓的资料呢,无非想让马萍静下来。  “真的吗?”马萍靠在他怀里。  “待会儿你会看到,没有问题,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家伙会来到你面前。”段思宏冲兽医挤挤眼。  “对,可是……”兽医的脸已经变形。  段思宏心悬在嗓子眼,“勇士”用力震搐,大嘴喘息,呕出粘涎,仿佛某一刻会支持不住而猝死。突然马萍惊叫,一股鲜血涌出“勇士”屁股,她赶紧端盆,身子一软,跪倒在地。段思宏接过盆让她去休息,她托住盆不肯,兽医在“勇士”身下垫了消毒棉。“还有什么办法吗?”段思宏问。兽医准备好麻醉剂,告诉马萍还可以再观察一下。“我不行了,我见不得血……”马萍软在段思宏怀里。他只好一手端盆一手揽人。接下来一段时间,一团透明的胞衣顶出“勇士”体外瑟瑟颤动。  “还记得你写过的诗吗?”  “你说什么?”马萍盯住“勇士”肚子; 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你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  “等等你看!”马萍打断他指着“勇士”。“它要死了……”  “放心吧,它不会死,它是神犬。”  段思宏搂住马萍安慰。兽医注射了一针,“勇士”渐渐安静。  时间在焦虑中度过,突然“勇士”像中了一枪弹起,尾巴上翘,跟着马萍一声惊叫:“呀,我看见它了!”果然,半只光溜溜的小狗仔顶出母体。  兽医神色一下子化开,命令段思宏准备好器械,段思宏顾不上戴橡胶手套,上前又掰腿,又推腰,一番折腾,小狗终于挤出来,咔嚓,脐带被剪断。马萍捧在手里,用棉花轻轻擦去血迹:“小乖乖,多可爱的小乖乖呀……”  “勇士”浸泡在汗里,呼吸微弱。兽医让段思宏掰开它后腿,一只手插进子宫,另一只手按在肚子上,缓缓地往外排挤。这要求段思宏始终要保持同一姿势,一旦后腿合并就可能夹死小狗。随着一只又一只小狗诞生,他渐渐支撑不住,汗流如注,马萍要换他,“别管我快去帮他!”段思宏说。  马萍刚伸手,兽医又说:“轻点轻点,你还是去帮他吧!”  马萍又回到段思宏这边,手忙脚乱帮他擦汗,血沾他到处都是。“我爱你。” 她贴着他耳边小声说。  他点点头。  “我真的非常非常地爱你。”  他抬眼看了看正忙碌的兽医,马萍不再说话,偎在身边。“勇士”死去一样,屋里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呵,又一只!”寂静中,马萍小声惊喜。  不知不觉中,衡温箱里已经蠕动了四条小生命。等他们忙完,天已大亮,一缕朝阳透过窗户照进来,三个人都血里捞出来一般。马萍顾不上兽医在场,抱住段思宏亲了一口。“嘘!”段思宏做出暂停手势。  兽医一边收拾器械一边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不行,就是要让你看见!”  说完,不顾愿意不愿意,一阵狂吻。 txt小说上传分享
《轻轻的抚摸》第四十章(1)
段思宏参与编撰的图书一版又一版地加印,广受欢迎。稿酬寄到黎云手里,她捧起钱就想起往事,对着钱潸潸掉泪。她没有勇气花这笔钱,全送往段思宏父母家。  “有事啊?”段母见她愁眉苦脸,问。  最近工作忙,她来的次数越来越疏。段母病倒在床,脑门蒙了湿毛巾,大热的天盖着厚被,段父冲她凄凉一笑,进厨房里熬中药。“嗯,给您送钱来。”她坐在床边。  两位老人互相看着,问:“他欠你钱吗?”  “不,他的钱。”黎云把捆成的钱放在桌上。“他们按老地址寄到家里。”  “这么多,不会错吧?”段父看看钱,又看看这边。  “有合同呢,每版加起来就变成这么多。”  两个老人见钱起思,半天,段母说:“我们已经断绝关系,这钱跟我们也没关系,你拿回去吧。”  “您这么一说我更拿不走了,我们离了婚,也没有关系。”  “离婚归离婚,还有孩子呢。”  “孩子有我亏不了她,钱还是你们收下。”  “等等,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段母打量她问。黎云脸红起来。老人待她亲生女儿一样,她不忍心欺骗他们。“你要是有了男人,这钱我们就留下,给他保管着。” 段母说,态度转变。  黎云满腹委屈,叹道:“妈您想哪儿去,我现在哪有那个心思。”  老人将信将疑,让她把钱给孩子,他们退休金已经够花。段母用头发刮着一把篦子,把篦齿刮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梳。几天没见; 老态龙钟。  “要不这样,钱还放这儿,樱桃需要我来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痛快,给你就拿着!” 段父强行把钱又塞进包。推来推去,他们都希望能找到段思宏,钱也就有着落。可人在哪儿呢,谁也不知道。“都怨你,好好的抽他妈羊角疯!”段母眼一瞪老头子,哭起来。  “你看你怎么怪起我来了?”段父看黎云。  “不怨你怨谁,好好孩子……”段母一扬手,老头子一闪身,篦子砸在墙上。  “你看,当初……怎么全赖我身上?” 老头子见她又抓起什么赶紧猫腰。段母不管不顾,两只巴掌拍打被子哭天呛地,让老头子把儿子找回来。段父一肚子火,又怕伤老伴,一跺脚进了里间。黎云赶紧劝老人别哭,自己会想办法找到人。  “他在哪儿?” 段母抽噎问。  “我认识个人,她可能知道。” 黎云没有说出施小茹,因为她心里也没底。  “快去,找着告诉我,花点儿钱都没关系。”段母使劲摇晃披头散发催她。  “妈看您说的……”黎云闻到糊味; 冲进厨房端下中药锅。眼前凌乱不堪,角落里堆着风干的青菜,半盆剩汤漂了几片冬瓜。她往药锅里续了水,筷子垫在锅盖下防止谱出来,然后动手收拾四周。自段思宏不辞而别,二老虽然嘴上不认这个忤逆,心里却割舍不下; 在报上登了寻人启事。  “妈您好些了吗?” 黎云把熬好的药端出来。  “好什么好,他老气我,好得了吗……”  “我气你?”段父在隔壁叫。“你看她这样儿,一吃药就跟杀她似地。”  “不吃,怎么样?”段母扬起下巴,对黎云说。“吃了胃里特难受。”  “医生怎么说?”  “还不是那套,一会儿胃病,一会儿肠炎,又什么神经官能症,反正都不一样。”段母往后一仰,看向天花板。  “这样好吧妈,待会儿您还是把药喝了,我有空儿带您到我们那医院看看,我认识个医生,说不定可以确诊。” 她把老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归拢到一块; 丢进洗衣机。  “拉倒吧!”  “就去看看,有病乱投医,说不定就能好。”段父过来劝。  “不去,哪儿也不去,就等死了。”段母两眼朝上望着天花板,手指堵住耳朵。  “算了,甭理她,快跟她儿子差不多了……”段父冲黎云递了个眼色,让她去里屋歇着。“你说什么?” 段母从耳朵眼里拔出手指,两眼瞪圆。  两天后,黎云把老人弄到她所在的合同医院。大夫给老人做了全面检查,让她少吃多餐,注意保暖,开了些胃动力药。“我说什么来着,一千个和尚一本经,念不出什么花活。” 段母出门说。  “白来也没白来,起码查出肚里没长什么,这就放心了。”  “我有病没病自己还不知道?压根儿就没病!”老人一句话捅破窗户纸,黎云没再犹豫,送老人回家,直接打电话给施小茹。  黎云把老人情况一说,施小茹推测老人患上思念型忧郁症,建议把他们带来。黎云让她最好在纸上留几个字,也好说服老人,她想想,答应。同时让黎云把家中状况告诉段思宏,促使他与家人联系,这才是最有效的良药。  黎云回到段家,打开纸条,上面写:大道至简,大医至爱,适者有寿,仁者无敌。  二老看了半天似懂非懂,黎云解释:“这第一句嘛,大道理明摆着,心放宽了啥也别寻思。二一句是一颗爱心就够了,别什么事都想不开。第三句是对着前两句说的,想开了,就能适应,病也没了。” 黎云心里光想着怎么给段思宏打电话,施小茹教的忘个差不多,只好临场发挥。“第四句,第四句是总结,要是做到前几点,就不会有干扰,病呀灾的全不在话下,一切美满。”
《轻轻的抚摸》第四十章(2)
“这是谁说的?”  “老子。”  “老子?老子就是我啦?”段父嘿嘿笑。  “你别不要脸啦,人家是古代思想家,你长那脑袋了吗,你脑袋只配喝粥。”段母说,让黎云用电脑把字放大挂墙上,当座右铭。  晚上,黎云回到自己家,经过一番思想准备摸起电话。段思宏一听是她,立刻质问谁给她这个号码,她说施小茹,他当时没客气,骂:“这女人怎么这德性!”  “怎了,这也是为你好。”  “什么为我好,沦丧职业道德!”  黎云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准备好的话全说不出口,只好直截了当说母亲病重,电话那头立即没了声音。她希望他不计前嫌,跟老人认个错,特别强调这也是施小茹的意思。段思宏抽挞鼻子不让再往下说。她还是把话说完。“丫头在吗?” 他问。  “在,写作业呢。”  “我想跟她说几句。”  “说什么?”  “你看你,别这么小心眼儿好不好,我只想听听她声音。”  “她在写作业,最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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