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注射后两分钟,药物起作用了。病人躺着,完全安静下来,头不再在枕头上摇动。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皮跳了一下。15 分钟后,他好像完全清醒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邦德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忍者将主宰整个世界。”病人开始说话了:
“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子孙,母亲的鲜血也将如此。”
声音自然、平和,稍微带有邦德在伦敦诊所注意到的口音。
“告诉我你的姓名。”邦德说。
“是在阳世的姓名,还是阴间的姓名?”
邦德感到浑身一阵轻微的战粟,已经在他意识中沉寂的恐怖又复活了。
啊,上帝!他心里发出一声呼叫。每当发生这种情况,就表明邦德处在绝望之中。“两个都说,”他终于说道,“先说你在阳世的姓名。”
“我真正的姓名是阿梅德,阿梅德·埃尔·卡达。”
“哪国人?”
“在阳世,我的祖国是利比亚,但是我已和我的祖国脱离了关系。我是忍者祖国的公民,那是阳世最后的国家。”
“你在阴间的姓名呢?”
“约瑟夫。”
“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见对方没有回答,他赶紧重复道:“忍者将主宰全世界。”
“如果你知道如此,你就知道阴间的姓名是随意选择的。死亡是唯一有意义的事。”
邦德判断病人走入了教义问答的路数,于是问:“为什么死亡是唯一有意义的事?”
“死亡本身并无意义。只有忍者的死亡方式和他所表现出的勇敢,才是有意义的,因为这是虔诚信徒通往天堂之路。只要我们这些被甄选出来的信徒改变了世界,忍者教派就是唯一的世界主宰者。”
“说得对。”他像是在表扬一个勤奋的学生。“那么,忍者信徒怎样改变世界呢?”
“以视死如归的精神,发动一场最终的革命,将男人、女人和儿童从政治理想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当所谓正义和非正义的统治者被打倒后,当全人类选择了正确道路,世界才能欣欣向荣。”
“怎样帮助人类选择正确道路呢?”
“把那些腐朽的,所谓的政治理想,像消灭蛛卵一样公开摧毁砸烂,只有这样,世界才有希望,人民才能得到拯救。在当今混混沌沌的世道里,迄今为止的所有革命,以及形形色色的政权和夺取政权前的誓言都是虚伪的,忍者教派必将接管整个世界,但是这必须在复仇的车轮永远转动起来之后。”
“所有忍者教徒都做好准备了吗?”
“只有那些被甄选出来并且已经悟到了真理的忍者做好了准备。”
“他们在哪儿?”
“在指定地点。未婚和未生育者只能做简单工作。已婚并有子女的人才能从事伟大的事业,他们都已经或即将得到指令。现在,他们分散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繁衍子孙。这样,一代接一代生生不已,直到复仇的车轮完全转动起来。”
“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已完成了我的第一个任务,但是失败了。”
“约瑟夫,你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干掉那个来杀害我们父亲的女毒蛇。
我们的父亲瓦伦丁常常处在敌人的暗算之中。必须消灭他们。这次我失败了,但是下一次我不会再失败。”“你有新的任务了吗,约瑟夫?”“虽然我这次失败了,但是还会有新的任务。”“是按照通常的途径下达给你吗?”“当然。”“我们的父亲瓦伦丁直接面授给你?”“他或者知道他的阴间姓名的人。”“他在阴间的姓名是什么?”一段长时间的沉寂,没有回答。邦德又问:“我们的父亲瓦伦丁,他在阴间的姓名是什么,约瑟夫?”“父亲瓦伦丁的阴间姓名像日月一样轮回变换。我们不能说出他的名字。我们之间也不能说。”“他会来吗?”躺在床上的男人笑了,好像陷入极度兴奋之中。“他会来的,或是派人接我去见他。我知道他不久就会来的。”“他来时,会交给你一项可能去牺牲的任务吗?”
“我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所以,我是一名被甄选出的忍者敢死队队员。
牺牲将会给我、我的妻子和儿子带来无上的光荣,是的,我的下一个任务将是冒生命危险的。”
“你知道我们的父亲瓦伦丁现在何处?”
“我们散布在各地,但是像天主教的上帝一样,我们的父亲瓦伦丁在任何时候都知道我们的位置,他能找到我们,下达新的任务。”
这番话令邦德颈后的头发倒竖起来,周身布满了一种冰冷潮湿的恐惧。
“让我们的父亲瓦伦丁来看你,或是派人把你接到他那儿去,这很好,约瑟夫,好好休息吧。”邦德做了个手势,请杰姆斯先生采取措施,让病人重新安睡,消除掉有关这次交谈的所有记忆。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站在约瑟夫房间外的走廊上,哈丽雅特气哼哼地说。
“这家伙是个疯子,老板。”波力大笑起来,“什么阴间的姓名,危险的任务,还有我们的父亲瓦伦丁知道每个人在哪儿,纯属无稽之谈。”
“好好想想,波力。”邦德面色凝重。“你们俩想想那人话里的含义,想想昨晚在格拉斯顿堡发生的事情,把他的话和实际情况结合起来,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莫洛尼也来到走廊。“我派了一名护士照看他,詹姆斯。听了他那番话,我想我们要增加保安人员。”他的表情像邦德一样严肃。
“为什么……?”哈丽雅特迷惑不解。
“我们甚至要把他再次转移。”邦德没有理会哈丽雅特的提问,而是告诫他的两个副手,“你们还没明白吗?躺在那儿的人真的相信圣父瓦伦丁是无所不知的上帝。瓦伦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清楚,他就是弗拉迪米尔·天蝎。他曾为世界上一半以上的恐怖组织供应武器,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那个人,”他猛地用手指向门房,“和成百上千像他一样的忍者教徒都像喝了迷魂汤,对瓦伦丁坚信不疑。”
“相信什么?阴间的姓名,还是危险的任务?他们相信什么呢?”
“我想你不会真的不明白,波力,或许你故意为了让我显一手而装聋做哑?”他用力耸了下肩,发出一声愠怒的叹息。“好吧,我们必须先回伦敦去。我要看看杰姆斯先生的另一个病人和家属。你们到车里等我。我一个人去,一会儿就回来。”他把车钥匙扔给波力,他知道波力或哈瑞,甚至他们两个,可以乘机逃走,但他宁愿冒一次风险。他仍无法相信他们两人都不明白那个自称阿梅德·埃尔·卡达,阴间姓名为约瑟夫的人那番话中的恶毒含义。但是他还是对波力和哈瑞说明了忍者教派是一个可怕、邪恶的组织。
波力听懂了。“超乎我的想象,老板,”他咧嘴笑道,“你是说这些人在宗教狂热的怂恿下是一帮雇佣杀手。”
“正是。波力,你明白了。但是这些人不仅仅是雇佣杀手,忍者期望为天蝎灌输给他们的信仰而死,天晓得他是怎么做到的,忍者教徒不都是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啊。不管它了,我很快就会办完事的。你们先走。”
哈丽雅特仍然怒气未消,波力还处在半信半疑的状态。他们点点头,沿着走廊走去,然后爬上通往接待室的楼梯。
“刚才的情景有点吓人。”杰姆斯·莫洛尼先生几乎是用耳语般的声音说道。“我说得对不对。那人是典型的忍者教徒,他相信瓦伦丁说的一切。
他深信必须通过革命改变世界,那些被甄选出的忍者愿意为革命而献身,因为他们相信将进入天堂。”
邦德点头表示赞同。他突然感到极度的疲倦。“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相信圣父说的一切。这种情形在很多教派中都存在。对此您是非常了解的。杰姆斯先生。如果瓦伦丁——我宁愿叫他天蝎——的努力已经成功了,那么合乎逻辑的结果就是我们正面对一小撮日本神风突击队队员式的战士。
他们遵从天蝎的命令,随时准备献身,形成一部追求永垂不朽的机器。根据天蝎以往的经历,我怀疑这次恐怖事件和以往的情形不同,它不仅仅是像销售商品那样策划对某人或某个团体的谋杀,目的只是为了显示恐怖而已。现在,天蝎不仅出售武器,而且提供全部售后服务,为了赚钱,他卖给你的是包装好的商品。”
莫洛尼一只手放在邦德肩上:“你的见解令人毛骨悚然。我会告诉M ,同时增加保安人员。”
“我最好现在告诉您,”邦德压低声音,“我脑子里一直在盘算特里比·施赖温汉姆的兄弟,我想见见他和他叔叔。”他还想告诉莫洛尼先生,他对哈丽雅特和波力的疑虑,可是更令他不安的事发生了。
为了增强保险系数,医院已经把那个自称为阿梅德·埃尔·卡达的人转移到诊所的最底层。他们绕过电梯,徒步上了两段楼梯,来到设在地下二楼的特里比·施赖温汉姆的病房。
病房外的值班人员不见了,过道里也不见警卫,邦德的心一下提了上来,他加快步伐,最后变成小跑。年长的莫洛尼喘着粗气,紧跟在后面,他也感到情况不妙。
邦德推开门,怔住了,被眼前的恐怖情景惊呆了。值班护士倦身躺在地上,她的头不自然地扭向一边。屋内像是屠宰场,特里比的身体一半悬在床外,长发像瀑布一样垂落在地板上,胳膊上的滴注器被扯了下来,散落在地上。
“该死,是我的过失。”在莫洛尼从他身旁冲过去时,邦德低语道,“我不应该让那帮家伙独自到这里来。”他身手去掏夹克里面的手枪,转身准备冲上楼去。
这时,在姑娘身边的莫洛尼告诉他,病人还活着,同时伸手打算按电铃召唤助手。“我去找人。”邦德向楼梯跑去,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制服的护士出现在楼梯的上部。“到这儿来”,邦德冲她喊道,“到施赖温汉姆小姐的病房去,杰姆斯先生需要你。”
护士集中起身体的全部能量,摇摇晃晃走下楼来,邦德见她脸色惨白,目光透着惊恐。
“楼上……”在他们擦肩而过时,她站住了。她的话语勾画出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上面!保安人员!我想他们全……全都死了!死了!快一点,我的丈夫也在里面。”
“下楼到杰姆斯先生那里去,”邦德命令,“我去处理其他事情。”说完便猛冲上去。”
邦德握着手枪,来到保安室所在的走廊尽头,滑动铁门开着,他停留片刻,审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两名保安人员已经死在小屋里,邦德从来没有见过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流淌着这么多鲜血。
邦德对两名保安人员已经无能为力。于是继续向大厅冲去。他后背紧贴着墙,向接待室里面望去,那儿是一个大屠杀的场面。他奇怪匪徒做了这一切竟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他举着手枪继续前行,脑子里想起曾经用心记住的小事。特里比·施赖温汉姆确曾有过一个兄弟,问题是那是过去的事了。她的兄弟霍·马卡思·施赖温汉姆5 年前在一次登山意外中,死于瑞士勃朗峰。他想着,好像此事在目前还有什么关系似的。
13“猎枪”
一具尸体的脸部好像中了一颗大口径的子弹,已经面目全非。邦德只能从他的形体和制服辨认出是那位前皇家海军第42 支队队员。窄小的操作室里到处是血,那不可能全部是从一名保安队员身上流出来的。
接着,邦德又发现一处惨不忍睹的场面。一名护士仰面躺着;另一名好似张开双翼的飞禽一样伸开双臂,那样子像是曾被抛起撞到墙上,然后又重重地落在地上。她的裙子卷起,身体几乎裸露,女性的尊严完全被践踏了。
两名女护士是被枪杀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响动呢,邦德不断在思考着。
子弹全部射中了人体的动脉。动脉断裂时,血液通常会喷射很远。
此时,邦德想到波力和哈丽雅特,他们是否参与了?冒充特里比兄弟和叔叔的人肯定是刽子手。但是,空军特勤处的上士或美国国税局的女人有没有协助他们呢?
诊所外面的台阶上趴着另一具尸体,从尸体上淌出的深红色血液形成一股涓涓细流顺阶而下。死者是个大块头,黑发,身着一套刻板的黑色条纹西服,穿戴很整齐。邦德心想那是谁呢?是特里比的叔叔,还是兄弟?但肯定不是波力。
站在台阶上,邦德可以看见小型的警卫岗亭和检查窗口的圆柱招牌。招牌仍旧立着,可岗亭四周的玻璃都已粉碎了。
邦德握着手枪,快步走下台阶,穿过前面的场地,径直朝岗亭跑去,可是已经太迟了。两名警卫已经死亡,其中一名仍坐在玻璃已经粉碎的检查窗口的后面,他的面目因惊恐而扭曲,制服的前襟已被鲜血染成深褐色。
邦德需要立即处理一些事情,于是转身往回走。他边走边巡视,没想到他的绿色本特利跑车还停在原处,而急救车不见了。
在诊所的接待室,邦德抹去电话上的血迹,拨打了急救号码。所有属于情报局的设施都安装了紧急救援系统,它类似于公众求助急救、报警和灭火的999 电话网络。一旦拨通急救系统,离出事地点最近的秘密情报局的下属部门就会知晓。下属部门可能是特别情报处,也可能是陆、海、空军基地的军事侦察处。诊所离设在法恩巴勒空军军事侦察处最近,那儿原是一处供世界各国飞机表演的场所,后来在各种借口下,场地扩大了一倍,目的是增设皇家空军部队,自然也包括秘密侦察处。
邦德在向对方通报了自己的接头姓名“捕食者”之后,又告知诊所的代号“救济院”和十万火紧的隐语“闪红”。过一会儿,一支后备队和全副武装的保安人员将以最快速度赶到诊所。
邦德打完电话后,其实已无事可做,不需要待在现场了。当他从电话机旁走向大门的数秒钟里,伦敦方面就会知道一切情况了。他走出房门,低头端详台阶上的尸体。离尸体几步远的地方有一只手枪。邦德不用拿起来,就能看出那是一把沃尔瑟P1 型手枪。由于枪筒上装着长圆型的消音器,所以手枪的长度比它的正规尺寸长三倍,看上去好像是大型的沃尔瑟P4 手枪。
这种手枪的消音效果极好,可以在无声无息之中击毙对手。
为了在离去前向杰姆斯先生道别,邦德又走回诊所,只要他的车还在原地,他就能开走,因为他有一组备用钥匙,放在一个焊在底盘后部的磁铁盒里。在任何情况下,他都可以用遥控器取出钥匙。
莫洛尼和护士小姐身旁又多了一位男护士,他们正在抢救特里比,戴着套袖的杰姆斯先生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邦德。
“她会没事的。”他已经换了一个新的滴注器,正在特里比胳膊上固定针头。“我猜想我们的保卫人员没有认真检查来访者。”
“他们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邦德朝女护士看去,她的丈夫是遇难的保安人员中的一位。一片阴影掠过女护士的脸庞,但她没有停止工作。“我希望,”邦德继续道,“您清点一下您的全部员工。”
“已经在做了,”男护士说。
莫洛尼补充说,他们的两位外科医生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恐怕他们现在帮不上什么忙,”邦德向前迈了一步,“新的保安人员马上就到,你们当中有谁知道原来停在外面那辆急救车的车牌号码?”
男护士很快说出了注册的号码,邦德非常感谢他。“我不知道他们逃跑的路线,但是我可以把车牌号码通报给有关方面。我想他们一定是开那辆车逃走的。我马上就上路。杰姆斯先生,我建议您把那个忍者伤员尽可能监护起来,那帮逃匪一定原打算救他,同时把特里比干掉。”
莫洛尼点点头:“从各种迹象上看,你的同事惊吓了他们。”
可能吧,邦德想。但愿他们只是惊吓而不是帮助了那些冒名顶替的忍者教徒。
在邦德准备离开诊所时,两辆卡车,三辆轿车和一辆急救车开进了前院。
一名红脸膛的皇家空军军官拿着手枪,拦住了他。军官在检查了邦德的身份证并向座落在摄政公园旁边的总部打电话核对之后,才让他离开。
邦德走向自己的本特利牌轿车时,清理工作仍在进行。虽然皇家空军的领队已经让他离开现场,但是邦德为自己着想,还是把那辆急救车的号码告诉了到来的高级便衣警官。
邦德又想起那辆急救车,他花了一会儿时间查看周围的地面。当他向急救车原来所在的划着线的停车位走去时,脚碰上了一个东西。邦德俯身细看,原来是他轿车的钥匙。钥匙环上好像附着什么东西。他捡起来,发现一个小型的领带别针挂在钥匙环上。在别针不锋利的一端有一个黑色商标,商标上清晰地刻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三个小字,那是国税局的缩写标识。
邦德觉得这可能是哈丽雅特有意留下的某种信息。为了验证汽车下面是否被人安装了异物,他谨慎地打开本特利的车门,用那总是放在衣服后兜里的遥控器发动了引擎。
一切正常。他满意地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位上。汽车开出三英里后,他才打开无线报话机,叫通了摄政公园总部的控制室。
他首先告知对方那辆匪徒用于逃跑的急救车的详细情况并简要汇报了伤亡人数,然后他建议诊所应由秘密情报局的保安人员负责警戒,他要求一有急救车的消息马上通知他。最后,他提出一个请求。
“请准许我立即使用‘猎枪’。”
对方许久没有回答,邦德知道控制室值班员的手指正在一列长长的密码表上从上向下滑动。他也知道对方在猎枪一字下面会看到一行字:“只有秘密情报局负责人才能批准使用猎枪。”这意味不管M 批准与否,无线控制室的人也不知道“猎枪”的含意。
只有M 、参谋长和6 名出于工作需要的资深官员知道,“猎枪”是本部门设在伦敦的绝密地点,主要用于M 和便衣进行高度机密的会晤。邦德申请使用“猎枪”是为了躲避忍者的跟踪,获得一片安全喘息的空间。同时他知道在夜幕降临后,M 会去那里,他有一肚子的话要告诉他的上司。
邦德驾车穿过庞伯恩,驶抵M4 公路,那是到达“猎枪”最近的路线。在行进至通往希思罗机场出口的东边时,无线电报话机响了。
“怪球致意捕食者,捕食者请回答。”
邦德应答之后,对方说道:“捕食者,你刚才提到的急救车已经找到,被遗弃在拜弗利特的一条偏僻的路上。迹象表明他们换了另一辆车。有搏斗的痕迹。完毕。”
邦德致谢之后,不禁感到他对哈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