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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换了另一辆车。有搏斗的痕迹。完毕。”
邦德致谢之后,不禁感到他对哈丽雅特和波力,或是他们中的一个太冷酷了。他的体内顿时涌起一股热血,他多么希望被误解的人是哈丽雅特啊。
紧接着,一个严酷的现实又闯进他的脑海,她还活着吗?按照忍者的一贯做法,他们是不会把那些已经证明是真正敌人的人留在世上的。
汽车驶过奥林匹亚,朝“猎枪”开去。
在伊尔斯·库尔特大道的肯辛顿街的尽头,有一条死巷,通往一个环境优美的小广场。广场的中央有一个很大的金莲花花坛,它的三面座落着乔治时代风格的三层平顶楼房。被称做“猎枪”的秘密地点就是地处西南角的最后一栋楼,它的墙体是淡黄色的、门和窗框是灰色的。在二层和三层的两个窗户外面装有护窗板。在中午的阳光照射下,护窗板明亮耀眼。人们走近看才会发现窗户上还装有铁条,这并不特殊,因为此地是富人区,家家都精心安装了保安设施。大型的红色预警箱处处可见,各家一层的窗户都用防盗器材加固了。
邦德把车开到停车场,下车前,他关掉无线报话机并打开防盗预警装置。
“猎枪”的看管人马德琳·芬德利夫人是M 的老同事的女儿、是少数几个对邦德的魅力不以为意的漂亮女人中的一个,他曾多次在她面前尽力表现自己,可是毫无效果。M 曾品评道:“这是一个沉静多于严肃的女人。我担心她的墓石上最终只有她自己的名字。”
她马上打开门,请他进来。
“出事了。”她说。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邦德对着窗子坐下,透过厚厚的窗帘,审视着整个小广场。
“恐怕你不知道。”她穿上雨衣,准备离去。每当“猎枪”被占用时,芬德利夫人总是离开,只有M 知道她去哪儿以及怎样把她找回来。
“哦?”
“他请你立刻给他回电话。要用防窃听电话。钥匙都放在桌上,你明白这意味着警报系统和音像设备都没有工作。”她所说的音像设备是指用于窃听和摄像的仪器。“我要走了,”她微微一笑,向他告别,然后迈着令人心醉的步履穿过广场,浑身散发着女性的魅力。
在靠近窗户的书架上摆放着两部电话,它们看上去一模一样。但是来过的几个人知道,右边的那部是直接打给M 的防窃听电话。邦德拿起了它的话筒。
那边的电话刚刚响了两声,马上传来M 的声音。他们两个按照惯例首先互通暗语。
“很高兴你住进去了。”M 温和地说。
“诊所像个屠宰场。”
“恐怕不只那一处。”
“哦,不只一处吗?”
“是的。”
“还有什么地方?”
“在奇切斯特,靠边大教堂的地方。地方工党候选人和一位前工党首相在那里。”M 说出了他们的名字。
“被杀啦?”新的消息比他数小时前亲身经历的惨剧更令他震惊。
“他们两人加上30 多名群众都被害了,还有40 人受伤。”
“是忍者干的?”
“我们认为是。现在贝利和我在一起,你看看电视,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
电话挂上了。邦德穿过宽大的房间,向放在另一边的大型彩电走去。电视的4 个频道都在转播最新恶性事件的现场报导。从画面上,邦德还能辨认出好似废墟般的大教堂,那景象和前天晚上格拉斯顿堡的场面很相像,显然又是忍者干的。如果事态照此发展下去,公众就会避开议员竞选演说,以至大选变成一场滑稽戏而不得不草草收场。这正是忍者企盼的,或是幕后出资人所想要看到的。
爆炸现场的各个部分连续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自从这些日子恐怖活动泛滥以来,观众对这种情景已经习以为常了。摄像机又转向警察,他们正在疏导人群,帮助汽车穿过最拥挤的路段。
警察拦住了一辆大型奥迪,让一部大卡车先通过,奥迪的外壳到处是刮痕。镜头停留了一会。
开始,邦德没有注意那辆轿车。突然,车里前排乘客的那张脸摄住了他的目光。此人一定是圣父瓦伦丁,他的照片邦德已经仔细研究过了,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个万恶的匪徒正在对自己一手造成的杰作微笑。在后排座位上,邦德看到哈丽雅特被夹持在两个壮汉中间,她脸色惨白,面带恐惧。她被劫持了,正坐在天蝎的车里。
邦德一眼捕捉到并记下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数年后,他那惊人的记忆力仍能回忆起那组数字。他奔向电话,嘴里不断重复着车牌号码,直到电话打通为止。
14诱饵和便捷信用卡
天黑后,M 来了。邦德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到的,在电视上连续播放恐怖新闻的日子里,时间已失去了意义。他不断在提醒自己,电视播放的情景都是真的,不是剧作家杜撰出来的故事。
M 显得苍老憔悴。在邦德的记忆里,M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动情,以致于他讲起话来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
M 说他不是孤身一人来的:“我想派人警戒比较好。在高街和厄尔斯法院路分别有一组人守卫,可是他们都不清楚我在哪儿。贝利在小广场的拐角处,我想,让他来这里没问题。”
“这样我们就安全了吗?”邦德接过M 的外衣,给他倒了一杯烈性威士忌。M 没有喝,而是把酒倒回瓶中,要求换一种。邦德为他选择了低度数的酒。
他们坐下后,邦德开始讲述。他依据对那个自称阿梅德·埃尔·卡达,阴间姓名约瑟夫的麻醉审问,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M 一直沉吟不语。在邦德说完后,M 抬起头看着下属,双眼好似北极的坚冰一样射出寒光:“你相信吗?”
“这是唯一的解释。”
“天蝎雇佣杀手,杀手愿意照他说的去死,就像‘人弹’一样?”
“我判断奇切斯特的惨案就是这么制造的。我们已经看到了在格拉斯顿堡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M 点点头:“是的。奇切斯特的情况就是如此,是一个年轻女人干的。
每次攻击都是在公共场合,因此无法保护群众。贝利一直在陪同特别刑侦局的首脑和大都会警署的长官,他们一致同意在选举期间实施某种人群隔离控制方案。但是那也不能百分之百地安全。天哪,我们怎么做才行啊?”
“不知道,先生。天蝎,或是瓦伦丁,不管我们怎么称呼他,好像已经启动了谋杀永动机。从埃尔·卡达的审讯记录可以看出,忍者遵从天蝎的意愿,在生活中恪守贞操。这种保持纯洁的道德准则就是为了避免乱交,使一男一女的结合永远稳固。再想想忍者的另一条戒律——禁止离婚,就会明白这里面是大有文章的。一旦一对夫妻生育了一个孩子,至少他们中的一个就能献身于革命理想,为事业而牺牲。他们知道身后的孩子将来也能继承他们的事业。”
“永无休止的暗杀,上帝。”
“完全正确,先生。他们相信他们在为伟大而崇高的理想献身,他们将进入天堂,而且世界最终也会变成天堂。如果天蝎能够借助他的手腕、魅力和激情驾驭他们,他就能赚大钱了。在恐怖分子的世界里有大量的投标者,他们可以筹集大量资金,为一次恐怖行动或恐怖运动支付酬金。”
“除非他马上撒手不干,否则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M 看上去已经被重负压垮了,他不断唉声叹气,似乎已经才穷智竭了。“我们为了对付恐怖运动不得不采取讨厌的限制措施。每次公众集会都必须检查所有的与会者,对剧院、餐馆和足球比赛都要采取相同的措施。这涉及到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自由将不复存在了。”
“你认为现在的恐怖活动是一次运动吗,先生?”
“对。无疑是一次运动。恐怖活动或其他的坏事还会接踵而至。忍者可能在发动一次他们自己的运动来破坏大选,或者是他们的领袖为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为他人这么干。”
“我还不清楚‘地震’的详细情况呢?”
“地震?”M 好像一点不懂。
“这是我在去萨里的路上得到的信息,先生。还记得吗,您曾派了一个小队到曼德森大楼去执行我的建议?”
“噢,那件事。是的,你还不知道。我们逮住了6 名忍者,他们是因为被指控持有毒品而被扣留的。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审讯他们的机会。”
“犯了持有毒品罪的忍者?”
M 频频点头:“今天早晨4 点钟我派一队侦探和比尔·坦纳的几个帮手到那儿去探路。贝利也借给我两个便衣随同前往。他们一眼就发现了那帮家伙,4 个男的,两个女的,全副武装,一群不怕死的东西。大约9 点钟,我们的人冲进大楼时,双方交火了。看样子,他们准备要杀什么人,虽然他们否认,只说是回来取东西的。”
“波尔曼好像已经把那儿仔细察看过了。”
“对,可是他漏掉了一个地方。在那所房子的顶部有十几间屋子,过去是佣人的住所,现在已改建成寝室。在一张床下,搜捕队员发现了一扇活动地板门。从那儿通向一座贮存着少量海洛因、可卡因等毒品的地窖。凡是你知道的毒品,那儿都有。”
“可是忍者的戒律禁止饮酒和吸毒。”
“我们的印象是那些毒品不是为个人享用的。一个女的承认他们曾运进大量毒品。我认为那些毒品是为了日后免费分配给敢死队员的,就像美国在越南发给士兵维生素C 一样。”
“还有其他情况吗?”
M 看着手表,沉默了几秒钟:“万事俱备,时机恰到好处,杰姆斯。一会儿,一个人将被带到这儿来。我们将第二次或第三次处于领先地位。”
“我看见的那辆奥迪轿车有消息了吗?找到天蝎和美国国税局的姑娘了吗?”
“警察正在寻找那辆车。你提供的车牌号没错,我们也看了电视录像。
我想象得出,现在全国的警察都睁大了眼睛在搜寻那辆车。但是,詹姆斯,”
每当下达指令时,M 总是称邦德的名字,而这次,M 好像又变成了温和的长辈,言语中那种明显的粗俗不见了。“詹姆斯,”他重复着,“如果抓到天蝎那家伙,我们就一定能摧毁他经营的罪恶窠臼吗?”
“不能,只有铲除了最后一人,抓住忍者的所有男人、女人和儿童才行。
干掉天蝎太便宜他了,不过,我不喜欢以牙还牙的报复行为。你理解我,我干这一行的时间太久了,那种杀人的活儿让我不舒服,有没有其他方法呢?”
“常常是别无选择的。”M 恢复了从容镇定。“对于天蝎恐怕没有其他方法。至于他的追随者嘛,则另当别论了。”
“先生,你知道即使我们生擒天蝎,也无法阻止他目前的行动。现在,所有政治家在大选期间与公众见面的日程安排都已确定了,全国的报纸都会得到他们的活动安排一览表,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活动经过的路线……”
“我们已经取消了一些活动计划,”M 迅速插话道,“最重要的公众集会已经改变了地点。C13 、C7、D11 的首脑,这些狩猎的好手已被召至CO…BRA,委员会通过了改变日程安排的决定。两大政党也同意了。地点、日期和时间都改变了。可以想象得到,在天蝎黑名单上的竞选人都将遵从新的安排,忍者不是白痴,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从事恐怖活动,但是他们好像全都患了一种特别脆弱的心理疾病。”
“什么样的心理疾病?”邦德早已有同样的看法,所以M 的话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他们对政治或宗教怀有一种矛盾心理。一些人对现状不满,还有一些人对宗教期望过高。这些穷人不是把他们的贫困归罪于左翼和右翼的政治主张,就是责怪上帝。这时出现了一种新的主张,一个新的上帝,赋与了他们新的希望。存在决定行为,为事业牺牲可以摆脱以前的窘境,这是愤怒者轻率鲁莽的行径。”
说得对,邦德同意。现在COBRA 重新制定了竞选计划,但是这样一来,也会使白厅蒙受软弱和退缩的污名。邦德和M 相对沉默良久。
三分钟后,M 又开口了:“我看你是把天蝎看做头脑清醒的人了。”
“当然。”M 的话令邦德困惑不解。“一个清醒的罪犯,老练的非法武器批发商,一个具有巨大人格魅力同时又对金钱异常贪婪的家伙。没错,他的头脑很清醒。”
“嗯,”M 点头同意,“如果你头脑清醒,邦德,”他没有称邦德的名字——詹姆斯,同时伸出酒杯,在桌子上轻轻敲着,要邦德把酒斟满。“如果你也是头脑清醒的人,就像天蝎一样,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巨大力量,你还会干什么呢?如果你签定了一份破坏英国大选的合同而且成功地执行了合同,就会得到一份更大的合同,比方说破坏美国下一次的总统选举,那么你会干什么呢?如果你已经发出了全部命令,让破坏计划运作起来了,那你又会干什么呢?”
邦德脱口而出:“脱身。”他又平静地补充道:“尽可能远离英伦三岛,然后坐等消息。”
“完全正确。这和COBRA 的设想一模一样。我们已在所有港口和机场布置了警戒,但是我认为那家伙机灵透顶,不会从一般的路线出逃,他可能已经安排好了十分安全的出逃地点。”
“他可能通过占据重要位置的人获得我们的计划。”
“你还这样认为吗?”
“当然,先生,只要想一想那只一直在耍弄我们的无形的手,就会得出肯定的答案。我原来一直怀疑空军特勤处的波尔曼和美国国税局的女人。但是可能还有一个人,不管你怎么看,这家伙总是抢在我们前面。”他历数已经发生的一系列案例。“第一,当发现埃玛·杜普的尸体后,我奉召从赫里福德回来。第二,在特里比·施赖温汉姆说出那些令人费解的谜语,而我们还不知道谜底的时候。第三,我们安置美国姑娘的地点。第四,我告诉波尔曼和美国姑娘我们去忍者在此地的最后栖息之地曼德森庄园,而实际上我们去了萨里,去审问在克尔柏根捕获的男人。波尔曼和美国人紧张不安,这绝对是真的,但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一场大屠杀。他们原本要杀死特里比并把同伙解救出去,但是失败了。他们计划在两个地方下手,一是在曼德森庄园,以为我们要去,因此派‘地震’小组设伏在那儿,另一处是萨里诊所。这些事件说明一定有人知道底细,并且一直在监视我们。我们现在要把他挖出来。”
“瞎猜没多大用,邦德,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我想你是对的。波尔曼似乎是最大的嫌疑人,虽然你说第一次去克尔伯根秘密地点时没被跟踪,而且这次的计划变更令波尔曼措手不及。但是,如果他只是个打前站的卒子呢?
如果他携带着秘密信号发射器,那么他背后执行任务的匪徒就会一直跟踪你们到萨里,否则你们会从特里比口里获得情报的。这你想过了吗?”
“可以证实吗?”
M 伸手拿起电话,拨了号码后,开始了一场冗长、小声的对话。与此同时,邦德在重新清理头绪,希望找出整个事件前前后后的逻辑关系。
M 打完电话后,两眼盯着邦德说:“你应该很快就想到的。有一个自称是特里比兄弟的人在你们到达前15 分钟,给诊所打了一个私人电话,接待室那位可怜的警卫做了记录。可是事后没有人想到查看电话记录。
邦德刚刚理顺了头绪,打算开口讲话时,电话又响了。电话响了三声就挂上了,然后又响起,响了两声挂上了,在第3 次响起时,M 拿起了话筒,开始了又一次的低声交谈。他放下话筒后,看着邦德说道:“他们找到奥迪了。”M 的语调无精打采。“在一条沟里,上面盖着树枝树叶。离开了主路,在肯特一条2 级路的下面。离一个旧机场只5 英里。”
“什么时候?”邦德问,他想知道发现汽车的时间。
“纯属偶然,大约一小时之前。本来一两天都发现不了的。那条路没什么人走。一个喝醉酒的农民开车回家,结果车向左边开过去,陷进了那条沟里。还好,当地的汽车铺还能把他的车拖出来。结果发现了另一辆车,真是运气。当地警察在接到电话时正在给自己的车加油,于是他就去了。”
“机场的情况呢?”
M 懊丧地点了点头:“你说到点子上了,007 ,夜里有时会有一架飞机停在那里。机场只有一条跑道,没有房屋,没有控制塔,没有夜间飞行,虽然跑道的状况还行。那是战时用作曼斯顿机场的后备机场,现在在一定程度上它还是后备机场。一些附近的飞行学校用它为学员实习旋转课程。”他说的旋转课程是指飞机旋转着路训练,这在战时被皇家空军称为“环转冲撞”。
“今晚有飞机起飞吗?”
M 点点头:“了解这一点很方便,因为俱乐部的成员就住在机场的一边。
今天下午傍晚时刻,有一架双引擎的小型派珀·科曼奇飞来了……”
“在紧急时可以载6 人?”
“可以,飞机是黄昏时到的,一部引擎坏了。飞行俱乐部的一个会员走出屋去看看能否帮忙。他说驾驶员是位很可爱的小伙子,驾驶员说他们要去法国,但是引擎出了问题,需要一些零件。他借用俱乐部的电话,招呼对方送一个备件来。他拒绝在机场食宿,说‘必须和飞机待在一起’。夜里,飞机飞走了。飞行俱乐部的会员几乎得了心脏病,他一定明白了事件的真相。”
“这么说,他跑掉啦。”
“我这么认为,你呢?”
“很可能,”邦德把整个事件从头理了一遍,得出了令人忧虑的结论。”
如果埃玛·杜普是被允许离开的,”他说,“而且有意带着写有我的电话号码的记事本。”
M 皱紧眉头,好像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邦德说什么都肯定有错误。“说下去,”他说。从他的话音里可以听出那种半信半疑的味道。
从一开始,萦绕在邦德心里的疑问就是为什么事事跟他有关:“我困惑了很久,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偏偏是我在回伦敦的路上被跟踪呢?”
他分析道,如果埃玛是被有意放走的并且拿着写有他的电话号码的记事本,那么理由只有一个。“如果天蝎和忍者教徒准备发动一场恐怖运动,他们就需要从我们内部获取情报。他们事事要走在我们动手之前,因此,先生,埃玛那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的记事本就是一个诱饵。这一点很清楚了。她不一定非死不可,但是她死了,对天蝎来说她的死活无所谓。只要我的电话号码被确认,我就被牵扯进去了。一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