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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或许你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让她活着。”
天蝎抿着嘴低沉地笑了。“不,詹姆斯·邦德。首相没有被遗忘,当然不会。我已为她准备了特殊的一幕戏,这在地图上是看不到的。”
邦德的大脑拼命地运转,试图把每一行刺的目标和地点统统记住,如有可能逃出去,可以通知有关方面。“你说你不能阻止这次行动,让它停止下来。”
“是的。”
“可是你能通知敢死队队员改变行刺日期,你怎么能办到呢?”
“那很容易。我知道他们的住处,可以和他们联系,告诉他们改变的日期和地点。我唯一不能改变的是他们个人的目的。”他开始解释他是如何把男男女女引进忍者教派的,又是如何挑选和调教他们,使他们相信死亡就意味着步入天堂,从而对死亡无所畏惧。他娓娓而谈,像是一位大学教师在讲授一段无聊的历史。“但是,最后确定行刺目标的方法必须精确,要把它深深印在人弹的下意识里,而在他们的意识中却不记得它。如果人弹被逮捕,审讯多久都无济于事,他们说不出目标。在某些情况下,审讯者只能猜测,而始终不能得其要领。”
“你不能,或是不愿意阻止这场……这场屠杀吗?”
“不能,也不愿意。不,我不会阻止,除非我把行刺的时间、地点和对象以及行刺人名单都交给你或像你这样的人,由你们去做。”
“如果行刺目标隐藏起来不露面怎么办?”
“我派出的人弹会追踪目标。每一个目标都死定了,因为肩负干掉他们的人永远不会放弃,一个目标可以活上一周,一个月,甚至一年,但是敢死队队员毋需我帮助,最终会发现并干掉他。”他轻轻地捻着手指,使人感到他的思想更加恐怖。
邦德努力搜集耳闻目睹的全部信息,记住行刺的日期、地点和大部分目标,他的精力过于集中,以至一时没有觉察天蝎还在讲话。“那儿,”天蝎指着好似圣诞树一样的地图上的第12 个目标,“当我们的行动进行到那儿,会发生另一种爆炸性事件,药膏里的一只苍蝇。”
“什么苍蝇?”
“噢,那是金融上的小丑闻。”
“你是说先锋卡和放入施赖温汉姆勋爵账号里的脏钱……”邦德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这时有人打开门轻轻地走进来。
“施赖温汉姆?啊——哈!还有比那笔储蓄更妙的事哪!施赖温汉姆勋爵只是盘小菜,那些女性侦探作家是怎么形容这类人的?是红色小鲱鱼。你已看到过两张先锋卡,那里面隐藏着更大的金融能量。让我们放过老巴赛尔·施赖温汉姆好吗,亲爱的?”他的目光越过邦德向门口望去。“我想你已经见过我妻子了,邦德先生,如果没有,现在就见见天蝎夫人吧。”
“我们已经在最令人愉快的环境下见过面了。弗拉迪说得对,我们应该放过可怜的老爹。”特里比·施赖温汉姆说道。她看上去完全恢复了健康。
“现在让我们共进晚餐好吗?弗拉迪要向你提出一个请求。”
19为什么不在今晚
“这么说,在伦敦时,你的昏迷,呓语,什么‘父辈的鲜血将传给子孙’等等,以及鬼哭狼嚎般的喊叫都是在演戏喽?”邦德先看了看弗拉迪米尔,然后又转向摇身一变成为天蝎夫人的特里比·施赖温汉姆。“也不尽然。”
特里比伸出一只手,攥住天蝎胳膊。“我不善于演戏。”邦德注意到当她触到天蝎时,手在轻轻发抖。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吗?当她在家里以及后来在普特汉姆诊所接受莫洛尼大夫治疗时,尽管她一直昏迷不醒,邦德就已经发觉她的身高和姣好的体态可以当之无愧地充当许多时髦杂志的模特儿。她身着一套丝绸质地的红色演出服。他猜测服装的制做可能出自阿塞丹·阿拉亚之手。她的长发是新近修饰的,只是(脸庞)化妆太重了,十分刺眼。
这样化妆完全不对路,她的五官——高高的颧骨,匀称的嘴型和深褐色的眼睛——根本就不需要浓彩重抹。除非是个木头人,谁都会感到她的紧张情绪。每次讲话,特里比总是摸摸或看看天蝎,似乎在寻找靠山。
“真的不是演戏,对不对,亲爱的?”她的手指嵌进天蝎的胳膊,他嫌恶地掰开她的手指,像甩掉一只讨厌的蚊虫一样推开她的手。
“她是自愿音,”天蝎的声音仍旧冰冷、镇静和低沉,可是说得很快。
特里比的突然出现,让邦德更加警惕起来。天蝎继续讲道:“你知道,在可怜的埃玛·杜普意外死亡后,我们需要替代者。她的死对我们是一个可怕的打击。”
“噢,当然,我确信如此,你对任何地方的死亡事故总是特别敏感的,不是吗?”
天蝎没有理睬邦德的辛辣讽刺:“是的,我们全体成员对此事都很敏感,你应该相信这一点,邦德先生。埃玛相信我们真的放了她,她对我们做的事有些觉察,这是真的。但是我认为我们在许多方面可以利用她,把坏事变成好事。你看,我确信在她离去时带着的东西是可以利用的,特别是你的电话号码。当我们的内线报告她淹死时,我想这下全完了,她带着的东西可能也随之而去了。”
“我的电话号码?”
“是的,还有你所说的,我灌输进她下意识里的谜语‘父辈的鲜血将遗传给子孙’。当时,我的目的是要引起英国当局的注意。在完成第一个敢死任务时,我希望他们明白他们面对着一股不可摧毁的力量。就是说要引起他们的恐慌,不得不强制执行大规模的保安措施,例如取消大选等等。对他们而言,不管做什么,到头来这是唯一的选择。”他举起一只手,那是邦德刚到此地就注意到的带有贵族气派的姿势:食指威严地指向天空,其他手指拳曲,腕部轻轻地摇动。
邦德觉得天蝎是在编故事。他第一次觉察到在天蝎的解释中显露出心虚。但是现在就向他挑战是不明智的。毕竟,他的指尖蕴藏着巨大力量,指挥了人弹的恐怖袭击并且还在策划着未来的行动。继续装假,邦德告诫自己,让他感到对方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话。
“那时,我已按合同安排好了行动,忍者本来可以把谜语和恐怖传遍全世界。”他旁若无人,似乎在对空气讲话,谈话中流露出极大的遗憾。
邦德没有放过他:“你签订的合同会引起更大的破坏,会有更多的无辜者死于非命,会给你个人带来更丰厚的报酬。”
“不幸的是,我的安排现在实现不了了。”天蝎的眼神暗淡下来,缓缓说道。
“应该说这才是幸运的。”要继续动摇他,邦德暗想,像天蝎这样怀有恶毒想法的人,没准也会失去心理平衡。
“什么实现不了了,亲爱的?”特里比露出惊恐的神色,在她脸部的脂粉和优雅的外表后面隐藏着恐惧。
“你不必担心,亲爱的。”他轻轻拍着她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我是担心你,天使。”她看着他,然后目光又突然移开。邦德不仅感到了天蝎和特里比之间令人作呕的亲热,而且也觉察到了在他们交谈中暴露出的问题。他们的言行充满了矫揉造作和虚无飘渺的理想。“这么说,你也会让特里比去……?”
“他对你说过了,我是自愿的。”特里比有点过分欢快地说道。“你必须知道,邦德先生,是弗拉迪救了我的命。他把我引向光明,使我摆脱了海洛因。在我第一次表白对他的爱时,他以为那是一种心理学家称之为移情的现象。病人常常会把医生看做疾病的替代品而爱上医生。我的病是染上了毒瘾。”她侃侃而谈,似乎所有谈话要点都是背熟的,这是天蝎允许她做的最长一次讲话。
“嗯。特里比,我知道你说的意思。天蝎,你在解除毒瘾方面成绩显赫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和很多医院使用的方法一样。治愈瘾君子并无什么奥妙可言。唯一的条件是他们真的想活下去。”他好似坐上摇动木马,开始高谈阔论。“注射维他命,严格管制,抑制症候群。如果是海洛因致瘾者,应用美沙酮抑制综合症候群。此外,还要实施深度催眠术,消除很多不利的副作用。”他停住了,似乎在等待邦德喝采。沉默大约持续了20 几秒钟之后,他又继续讲下去。
“我认为我在这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功,恕我自夸,我的深度催眠术是特殊的,医院做不到,而我能轻而易举地做到。但是对于那些不在乎死活的病人,我无能为力。他们一心想死,但是,他们常常可以复元一段时间。我的大多数敢死队员就属于这一类人。够了,不说了,我们吃饭吧。”
地图在电力的驱动下隐藏起来,原来的巨幅油画重新取代了它的位置,悬挂在锌制吧台的上方。邦德小心记住了操纵按钮的隐蔽位置,他决心要一个人回来,搞到敢死队员的名单,并且要尽快活着逃离十棵松种植园。
冒充侍者的6 名保镖,身着灰色制服,走了进来。从剪裁得体的制服上可以看到微小的凸起,这表明他们全部带着武器。
房里一件高品位的器具是保存完好的精美的卡洛林餐桌和几把原色扶手椅。餐桌之大,周围可以坐下12 个人。今晚只有3 人,银制餐具看上去像是真正的乔治亚制品,酒杯是沃特福德的产品,保镖鲍勃宣布晚餐开始,然后把一个大型银盆放在桌子中央。特里比从盆里为每个人舀了一碗“盖兹帕乔”,这是一种最适合夏季佐餐的冰凉的汤,根据个人的喜好,还可以从放在旁边的碟子里取一些油煎碎面包片、洋葱末、西红柿和胡椒放在里面。
“希望你爱喝,邦德先生,我可以称你詹姆斯吗?”
“当然,特里比,为什么不呢?不久,你就会需要以名字相称的朋友了。”
她看着他,惊住了,手里端着的一勺汤差点洒了。“你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里流露出痛苦,话音高了八度,她舀汤的手突然不听使唤了。
“没事,亲爱的,”天蝎抚慰道,“他对我和忍者都不满意,所以他也不满意你。没关系。你不可能得到所有男人的喜爱,对不对?”
一碗辛辣的汤放在了邦德面前,他转向天蝎问道:“你先尝尝好吗?”
“我们的汤都来自同一器皿,难道还需要我先尝吗?”
邦德没有忘记他是在同魔鬼共进晚餐。天蝎耸了耸肩,从邦德的碗中舀出一勺汤喝了。“这你满意了吧?”
“很好。”
“我认为这样做有些失礼,”特里比说,她的话听起来随随便便,可是蕴含着怒气。“你是弗拉迪的客人,举止不该如此。”她的语调已近乎歇斯底里了。
“亲爱的特里比,如果弗拉迪愿意停止这场血腥的恐怖活动,并且交出全部忍者,我会采取较好的行为举止,特别是我到监狱里去探望你们的时候。”
“我们绝不会到那种地方去。”天蝎转身看着特里比,迅速答道,接着又大笑起来。对于天蝎的这句话,邦德倒是深信不疑。天蝎对待死亡和恐怖的态度完全像是精神病患者,他宁愿拉上特里比一起自杀,也不愿被捕。
他们又谈了一会,主菜上来了。在托盘的中央是用艾菊等植物炖熟的多汁瘦羊肉末,烤熟的土豆和菜豆摆放在周围。
“在英国,”天蝎微笑着说,“你可能是一家绅士俱乐部的会员,所以今晚我要他们特意为你制做英国味儿的主菜。请吧,邦德先生。我们也吃。
我先尝尝葡萄酒,没准里面掺着烈性毒药呢!”他又令人厌恶地大笑起来,朝着摆放着两瓶夏布利名酒的吧台走去。葡萄酒产自夏布利山南麓7 家最好的葡萄园中的一家。天蝎品尝了每瓶酒,故意多喝了几口。
邦德不得不承认他已多年未尝到如此鲜美的羊肉和甘醇的经典夏布利酒了。
在他们进餐的过程中,邦德继续询问天蝎有关特里比回家的事情。“我看到她时,她显得非常脆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天蝎回答:“那是我们俩都愿意试一试的小小的冒险,关键之处在于她知道我灌输给她的那些谜语的意思。特里比一直是忍者集团的忠实追随者,她忠实于我们的信仰并且献身于我们的理想。我陪她从庞伯恩旅行到伦敦。
在她父亲家门口,我在汽车上给她服了最后一剂麦角酸二乙基酰胺,那样她就会沉睡7 天。”他微笑着。在他的笑容里流露出只有萨德侯爵①钟情的邪恶,这让邦德几乎觉得萨德候爵的阴魂就在房子里。
天蝎面带笑容津津有味地继续说道:“她父亲侮辱过我,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是他的银行,那个真正的恶魔戈姆… 基奥银行,过去支持先锋信用卡,我们本来能够更顺利地实现我们的目的。”
“在波尔曼和霍纳闯进去时,你的人正要把她救出医院吗?我们都以为他们是要杀她哪!”
“当然,他们的确在救她。为什么我们要杀死她呢?那次行动很不走运,波尔曼倒没关系,可霍纳小姐招来了麻烦。说到这儿,倒叫我想起刚才我要提出的请求。”
① 萨德侯爵(1740…1814 ),全名多纳蒂安·阿尔封斯·弗朗索瓦·萨德,法国作家,作品以恐怖和虐待狂为主题。——译者
“什么请求?”邦德问,好像他已经忘了天蝎说过的意义含混的许诺:
只要邦德帮个小忙,他就会在这次行动结束后,把剩下的全部忍者交出来。
邦德根本不信天蝎会信守诺言,也不相信他的全部代价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帮忙。他的代价必定是要付诸罪恶企图的巨大的回报,而且最终任何许诺都会化为乌有。
天蝎又一次重复他说过的话:“我只请求一个小小的帮忙。做为回报,我将把所有剩下的,包括这儿的忍者的姓名、地址都给你,不过,这要在行动结束之后。”
邦德笑了,眼睛看着前面的空盘子,“哦,面对美馔珍馐,我们这个话题放一放如何,天蝎?”
“听你的,布丁已经来了,放在吧台上,这次我们仍然一起吃好吗?”
“桃子馅饼,”特里比说,“我想你一定喜欢桃子馅饼?”她的语调依旧尖刻和神经质,而且速度极快。
“是的,非常喜欢。”桃子馅饼是一种传统甜点,只要把桃子削了皮,加入糖水,通常再放些玫瑰花瓣,放入烤箱烘烤5 分钟就行了,邦德一般是不吃布丁的,但是他无法抵挡这种蛋白酥皮甜点的诱惑。“据你说,”他的语调好像已经不再把天蝎当做凶恶的敌人了,“我无法逃离此地。”
“邦德先生,你连想也不要想。”
“为什么?”
“说出来也无妨。除非我允许,谁也无法从十棵松种植园活着出去。”
“贵宾套房的玻璃窗面对海滩和大海,玻璃窗的活动拉门没有上锁,难道我不能走到海滩,游泳逃走吗?你的武装警卫一天24 小时守卫那里吗?”
“武装警卫只管花园的正面。”他好像在讥讽邦德。“种植园的正面是半圆形的林带,有众多警卫和猎犬守卫,这是千真万确的。去海边的道路无需猎犬和优秀射手,那儿有令人生厌的天然屏障,关于这种屏障我要多说几句。”
“那是什么东西?”
“鳄鱼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它们不喜欢大海,在房子的后面和与大海相连的海滩之间有一条长满芦苇的泥泞狭长的沼泽。我们在沼泽的边缘树立了很多警示牌,阻止海湾的旅游者靠近。即使如此,仍有不幸事件发生。没有人,我强调没有一个人能徒步从种植园走到海边并且活着回来。你听说过莫卡森水蛇吗?”
邦德点点头:“听说过,通常称它为棉花嘴。”
“这么说,你知道它是一种危险的蛇啦?”
“除非得到及时医治,否则被咬者的性命非常危险。”
“完全正确。莫卡森水蛇的毒液是一种药材,用于医治内出血等疾病。
它能摧毁血红细胞,使之凝聚。如果被咬了一口而不能立刻得到医治,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如果被咬了几口,定死无疑。”
“怎么会被咬几口呢?”
天蝎点点头:“沼泽靠近海滩,处于种植园的后面。它的边缘由10 米长的金属板与外界隔开。你看,在沼泽里有一个莫卡森水蛇部落,它们在那儿已经安营扎寨多年了,当地居民都知道。”
“它们不会跑到海里去吗?”
“不会,它们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在大海里不能繁衍,可是在沼泽里活得挺好。一只母蛇每两年孵化15 条小蛇,所以我们在房后根本不需要设置警卫。”
特里比吓得战栗起来。天蝎伸出一只手抚慰她。“我的年轻妻子特别怕蛇。她第一次访问这儿时碰上一次意外事故,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被蛇咬了40 口。所以,邦德先生,你明白她为什么害怕了。在我们这儿,莫卡森水蛇是政府唯一发出通告,需要戒备的动物,而眼镜蛇、黑寡妇、蝎子和其他危险动物都不在话下。”他笑了一下,令人十分恐惧。“鹈鹕、鸬鹚、矶鹞是很好的观赏水禽,一般旅游者很少会走进危险动物喷吐唾液的距离之内。这儿的旅馆总是提醒游客,请他们注意危险,可是高尔夫爱好者仍然常常遭遇水蛇。你知道,当面对水蛇时,绝对不要直线逃跑。”
“我知道它们被激怒时会跑得很快,但是它们只会跑直线。如果跑曲线,就不会被追上。”
“你吃好了吗?”特里比问,看来她是想改变话题。
邦德对饭菜大加赞赏,但是拒绝再喝咖啡和甜酒。
“我已警告你了,”天蝎继续道,“我在房子和大海之间的地段做了精心的布置,免得你孤注一掷,不顾死活。不要再想从海滩逃走了,用生命冒险不值得。”
我当然不会玩命,邦德想,但是正因为危险,才有可能从那条路安全到达海上。从贵宾室出发,利用藏在旅行袋里小机灵的应急工具或许能行。
“晚餐结束了。”天蝎含蓄地说道。
“下一步干什么呢?”
“我们不应该谈谈我的请求吗?”
“难说。”邦德一直在考虑,同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疯魔做交易,是否合乎道德规范。在天蝎身上具有双重标准和双重甚至三重思想。他是一个充满偏执、仇狠的损人利己的家伙,人最丑恶的罪行都体现在他的身上。在邦德眼里,天蝎就是地球上魔鬼和堕落的化身,是死神的使者。他完全可以胜任西班牙宗教法庭的审判员,天真幼稚的儿童十字军的领袖,死亡集中营的特派员,毒害焚化数百万犹太人的纳粹集中营的党卫军指挥官。在邦德看来,天蝎是历史上从成吉思汗、阿提拉,到希姆莱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