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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帮了他一个忙。他今晚休假,正想到伦敦去呢。”
回到宿舍,邦德淋浴过后,从手提包的夹层中取出9 毫米ASP 手枪,换上休闲裤、软底鹿皮鞋、舒适的衬衣和一件由香港高级裁缝为他制做的夹克。
接着,他把军用物资归还军需处,提起皮箱朝自己的汽车走去。他那辆漆成跑车绿的特宝型本特利… 马尔桑轿车正停在军官食堂外面。
人称“波力”的波尔曼中士身着便装已经在车里等着邦德。此人身高体壮,长相凶狠。他留着一头长发,这在大多数英国部队里是不允许的。“准备好了吗,老板?”他说起话来就像空军特勤处的其他官兵一样,随随便便,无所顾忌。
邦德点点头:“波力,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在后座上躺一会。说实话,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中士笑了:“跑这趟车不是什么好活儿,我也不爱干。你睡吧,老板。
开到伦敦地界时,我会叫醒你。”
邦德舒舒服服斜倚在后面柔软的皮座上,波尔曼开车。汽车经过著名的空军特勤处纪念钟楼,在钟楼旁边立着一块巨型标牌,上面书写着“落在时间后面”的空军特勤处官兵的姓名,这是指那些在军事行动和训练后还活着的人。钟楼是可折叠搬运的,它表现了空军特勤处诙谐、灵活的另一面。
他们一路小声交谈着,轿车穿过赫里福德,开上通往M5 高速公路的大道。从M5 转上M4,就可直达伦敦了。不久,邦德闭上眼睛,沉沉地睡着了。
他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波尔曼的叫声惊醒了:“老板,嘿,老板!醒醒!”
就像溺水的人挣扎着浮出水面,睡意蒙眬的邦德竭力回到意识清醒的状态。开始,他还以为已经到了伦敦。“什……?什么地方?”
“你醒了吗?”波尔曼大声问道。“是……是的。刚刚醒。”邦德为了清醒过来摇着头。“你的脑袋瓜子还在吧?”“怎么啦?”邦德逐渐适应了汽车和周围的环境。“你会想到我们被跟踪监视吗?”“出了什么事?”他警觉起来。“你会想到吗?我不知道你干的是哪一行,老板。你干哪一行我也不在意,但是你的职业会惹得别人跟踪你吗?”“常常如此。”邦德在宽敞的后座上伸了伸四肢,然后身体向前,脑袋凑到波尔曼的左耳边问道:“怎么啦?”“也许没事。但我感觉我们掉进了汽车围成的盒子里了。”“多长时间了?”邦德完全清醒了。“我估摸着从赫里福德开始。”“咱们现在在哪儿?”“刚下M5,转上M4。在布里斯托尔的西北边。”“你发现什么了?”
“我们在赫里福德被一辆900 特宝型的绅宝车瞄上了。开始我没在意,后来发现它不让道。接着是一辆735i 型的宝马接替了它。刚才开到格洛斯特时,绅宝又出现了。现在它在我们后边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我们的正前方是宝马。”
“巧合吧?”邦德拿不准。
“我也这么想过。为了试探,我突然减速,想让宝马跑到前面去,把它甩开。没想到我慢,他们也慢,一直保持距离。我在第13 出口下了道,和他们兜了半天圈子,也没把他们甩开。现在更好了,又来了一辆浅蓝色奥迪和一辆红色洛特斯… 埃斯普瑞特,把咱们圈在当中。我敢肯定,他们是行家,尽管车开得不怎样,一帮子二把刀。”
邦德小声说:“你能肯定不是巧合吗?”
“我看不像,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把他们甩开,这不是成心吗?”
邦德没有立即回答。一辆车在前,一辆车在后,其余两辆一左一右,汽车排成这样的阵式通过城镇的大街小道,并且在高速公路上依然如此,这说明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他们这么做必须用无线电互相联系,保持行动一致。
或许他们装做出租车的司机,但是联络用语是暗号,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否则会被抓住。可是,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冲着他来呢?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呢?是M 为了考验新手而搞的一次跟踪演习?不可能。
做为司机,波力的驾车技术相当娴熟,充满自信。他开得又快又稳,像舞蹈家一样,穿过拥挤的车流,从中道换到外道。
“咱们再和他们兜回圈子。下一个出口是几号?”邦德问。
“17 号,老板,奇普纳姆郡在左边,马尔梅斯堡在右侧。”
“你熟悉那儿的路吗?”
“我对奇普纳姆郡的路面特熟。那儿有很多乡村小路,又窄又难开。”
“咱们先猛开一阵试试看,实在不行就迫使他们停下来。”
高速公路上车辆很拥挤。邦德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灰色绅宝的轮廓在其他汽车灯光的辉映下,清晰可见。它仍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尾随着他们。
“你带枪了吗?”他问波尔曼。
“要是带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那好,在地图箱里有一把子弹上膛的鲁格P85 ,那是我朋友的,我在你们军营试用过,性能不错。这是地图箱的钥匙。”他把钥匙递给波尔曼。
“我们怎么做合适呢?”波尔曼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并不特别关注,可也不是满不在乎。
“说实话,我也不知该怎么办。”邦德心不在焉地回答,他一门心思在想着各种可能性。在俯瞰摄政公园的局总部,只有三个人:M 、参谋长比尔·坦纳和忠实的莫尼彭尼知道他去了哪儿。如果这场跟踪是冲着他来的敌对行动,那么泄露他行踪的只能是布莱德堡方面的人。不过那儿的人都知道保密的重要性,凡是有关工作上的事,他们就像聋哑人一样,绝对缄口不言。
公路出口近在眼前。邦德看见在前面相距三个车身的宝马已经开了过去,心中暗喜。这时,就在他们的车子即将掠过出口时,波尔曼按下指示灯,加速开下高速公路,在下面的大转盘处超过两辆车,然后拐上奇普纳姆郡的公路。大约开了一英里,他们离开主路。不久,车子在无灯的乡间小路上放慢速度,道路两旁的灌木丛林在汽车强灯的照射下,显得漆黑一团。
“甩开他们了吗?”波尔曼一边小声说,一边踩闸降低车速。
“不知道。”邦德瞥了一眼后面,只见一片漆黑,“看不见灯光,但那并不能说明问题。”他曾受过跟踪训练,知道在跟踪时,如果开上田间小路,为了安全,要把车灯关上。车手只能靠第六感和夜视镜保平安了。现在身后没有灯光,然而他有一种阴森冰冷的感觉。
说话间,他们又开出六七英里了。邦德觉得如果有车跟在后面,他起码能看到些踪迹。
波尔曼驾车冲进一个村庄,邦德看见前方路旁闪过一张惊恐、苍白的脸,一张被他们的车速吓坏的或愤怒的面目扭曲的脸。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那张脸就消失了。一家酒店,接着是一座教堂从他们旁边掠过。汽车在经过一处倾斜的右转弯后,跑出了村庄,进入了一条笔直的长长的山路。
突然,随着波尔曼一声怒骂,汽车在紧急制动下发出吱吱的叫声。
前方道路的两侧,而不是正对面,亮起了两道灯光。
刹那间,邦德醒悟到,灯光来自前方20 码的十字路口的两侧。也就在他明白的瞬间,20 码的距离消失了,他看到左右各有一辆汽车。波尔曼扳动强光开关,眼前情景一清二楚了。一辆红色洛特斯… 埃斯普瑞特和一辆蓝色奥迪并排停在两旁,形成一道经典式路障。
就在两辆车的身形出现在挡风玻璃前的一瞬间,波尔曼一边踩闸,一边猛打左轮,汽车轻轻跳跃着,冲上芳草萋萋的山坡。
邦德从坐处看到在路障和90 度左转的汽车之间几乎已经没有缝隙了。波尔曼就像赛车手,一手握住手闸,两脚在加速器和脚闸上不停跳跃着。
本特利一会儿制动、上坡,一会儿加速、直行。在车胎的尖叫声中,汽车几乎擦着埃斯普瑞特越过了路障。
汽车转上的道路两侧树木成行。此时,冬天的痕迹还未完全褪去,在车灯的照耀下,春天的嫩绿已经映入眼帘。汽车像是在树木环抱的隧道中穿行,路面的宽度仅容一个车身。
邦德回头看去,埃斯普瑞特尾灯的亮度越来越弱,可是奥迪前灯的光芒没有变化。他本能地低下头。后面亮起了一串蓝色闪光,接着呼啸声盖过了本特利轻微的喘息声。邦德感觉到了而不是听见了落在他们周围的子弹。
“天哪!”波尔曼低语道。他踩下加速器向右转了一圈,甩开了后面的汽车。“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老板?不会是国家卫生部供实验用的豚鼠吧?”
“奥迪跟着我们呢,波力,加速甩掉它。”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是在星期日下午逛街景吗?”
他们开到了乡间的开阔处。邦德提防着随时可能会在后面出现的奥迪的灯光。他掏出ASP ,一手放在玻璃窗的升降按钮上。一旦对方从黑暗中窜出来,他要还击了。
“咱们到哪儿啦?”他看着窗外的夜幕,真希望车里备有夜视仪。
“别担心,我一定会开到伦敦。”波尔曼神情专注,有些紧张地说。“但是我要尽力避开高速公路,走风景宜人的小路。”
“好吧……该死!”邦德按下后座侧窗的升降按钮。那辆在高速公路上跟踪他们的绅宝,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开着耀眼的大灯,紧跟在后面。“加到最大速度,波力!”他高喊一声,然后蜷身贴近车窗,举起ASP 。
邦德枪口向下,连发两枪,打算击中一只车胎,可是没成功,绅宝仍旧紧追不舍。波尔曼以80 英里的时速将车开上一条小道,接着又把时速提高到危险的90 英里,邦德在车里被颠得滚来滚去。他抓住车门,稳住身子。接着他眯起眼睛,瞄准令人目眩的车灯。
他扣动扳机,绅宝的一只前灯熄灭了。与此同时,好像司机失去了控制能力,绅宝突然改变方向,向右冲过去,接着又向左转了过来,车身横着跃入了邦德的视线。邦德迅速连发两枪,每一枪射出两粒子弹。绅宝的挡风玻璃被击得粉碎。他似乎听到一声惨叫,那声音就像吹进本特利的冷空气,一下就消失了。
绅宝几乎撞上了他们的后保险杠,接着就摇晃着落在了后面。邦德清晰地看见它猛然拐向左边,冲上斜坡,然后翻到空中,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过了一会儿,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随即传来一阵猛烈的爆炸声。
“我想,我们本来可以和它保持一定距离,不必打坏它。”邦德喃喃地说。
“打坏什么啦?”从司机座位前的反光镜里,邦德可以看见挂在波尔曼嘴角上的微笑。
他问波尔曼是否记得其他三辆车的标识。这位空军特勤处的中士不露声色地背出全部四辆轿车的车牌号码以及它们的车型和颜色。邦德默默地记在心里。
“是不是连司机穿什么都记住了?”邦德高兴得眉开眼笑。
“我没那么大的精气神。”他知道波尔曼也在笑。虽然四辆车的标识一清二楚了,可是它们为什么跟踪他们呢?主使人又是谁呢?
邦德一路上陷入了沉思,直到汽车开上骑士桥。波尔曼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自己的东西,邦德向他称赞道:“一次有趣的回家旅程。”
做为回报,波尔曼问道:“你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吗,老板?没准有用呢!”
邦德坐在驾驶座上,点点头。中士写好电话号码,递给邦德:“随时为您效力。”邦德关上车窗,把车开上便道,然后越过路沿儿,向摄政公园——他的总部所在地开去。
4先锋信用卡
“真高兴这么快就见到你!”寒暄中,M 带有揶揄的调侃并未引起首席助理贝利的注意。
“路上出事了,先生。我们在公路上遭遇了一场真正的谋杀。”邦德有些不自在。他本想单独会见M ,莫尼彭尼也没告诉他有警官在场。目前的场面令他心烦意乱。
M 笑了笑,让邦德坐下。“最好还是请贝利给你介绍全部情况。”他盯着两人,又说道:“全是因为你,邦德,我们都成了嫌疑犯了。”
贝利只是简要地提及在几小时前从泰晤士河捞起一具女尸,而一直未透露死者的姓名。“死者23 岁,在她的电话簿中有你的电话号码。”他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事实上,那是她携带的唯一的电话号码。”
在布雷肯经历的艰苦军训和返回伦敦时遇上的麻烦仍使邦德浑身酸痛。
他明白,如果不了解整个案件的原委,就记不住其中的要点。此外,他仍在竭力想要弄清为什么会受到跟踪和袭击。他需要花时间向M 说明一切。
最后,邦德终于明白了警官所说的严重性。“我的电话号码?”他问道,“她是谁?受害者是谁?”
“我们还没有认定她是受害者。”贝利告诉他,“姑娘名叫埃玛·杜普。”
警官和M 一起盯着邦德,期望能看到他的痛苦表情。没想到,邦德只是不相信地摇摇头。“年轻的埃玛。”他平静地说,“埃玛·杜普,可怜的姑娘。
上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这么说,你认识她?”贝利问。
“仅仅认识而已。”他镇定地在椅子上坐直身子,“有两年没见了,只是在11 月接到她的一个电话。”
“你说‘仅仅认识而已’是什么意思?”像很多警官一样,贝利即使在做一般的询问时,语调也是生硬多疑的。
“认识而已,”邦德坚定地回答,语锋变得锐利起来。“两年前,我应邀参加她21 岁的生日宴会。此前,我已认识彼得·杜普和丽兹·杜普夫妇很久了。我想他们请我去只是为凑数,因为有位接受请柬的人临时不去了。”
“你和那姑娘关系如何?”
邦德深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然后慢慢呼出。“对我来说,她年轻了点儿。我的意思不是说她已经爱上了我。到后来事情发展得有点令人为难。
我带她吃过一两次饭。”
“你没有……?”警官点到即止,没往下说。
“没有,贝利先生。我确实没有。事实上,我没有给她任何机会。不过那确实不容易,她不断给我打电话、写信。”
他停了一会儿,回忆着埃玛——那个肤色微黑,面容姣好,长着一对灰色眼睛的姑娘。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清晰地印在他的记忆里。
和她最后一次晚餐的情景悄悄地、无一遗漏地回到他的眼前。他没有隐瞒,而是将要点告诉了他们。“当事态发展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我把她带到卡普里斯,请她吃饭并开导了一番。告诉她我正和另一个女人交往密切。”
“是吗?”M 不紧不慢地问道,“两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我那时确有一个女友。”邦德恨不得咬他上司一口,“我提出做她的朋友——我的意思是做埃玛的朋友。我告诉她,如果遇到麻烦,可以给我打电话。”M 长长叹了口气:“我从不了解女人,邦德。但是我觉得你那么说会使她想入非非的。”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我那么说不过是耍了个花招,因为当时我正准备出差,离开伦敦一段时间。我要去处理和雷哈尼有关的事,你还记得吗?”最后一句颇带有讽刺意味。“是的,是的,是的。”M 使劲挥动右手,像是在驱赶一只令人生厌的飞蝇。“她没有再和你联系吗?”贝利问。“她只在11 月时打了一个电话。”“你是说那个电话有些怪?”“是的。”“为什么呢?”
“我多少已经把她忘了——不,不是忘记,只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那时,我仍常常去看望杜普夫妇。”
“你居然进入了上流社会,邦德?”M 微哂道。
“没那回事。多年前,我和彼得的兄弟在同一所学校。他在一次该死的摩托车事故中丧生了。我在葬礼上认识了彼得先生。此后,他经常给我一些指教。”
“但愿不是私下交易那一类的指教吧。”M 厉声说道。
邦德皱紧眉头,注视着上司。“你是说徇私舞弊?不,先生。只是常识性的指教,帮我处理刚得到的一小笔遗产。”
“那就好。”M 进入了一种半麻木的状态。老家伙在捉弄人之后总是更难缠的,邦德告诫自己。
“那个电话?”贝利敦促着。
“对了,她聊了一会儿,说她正在一家医院里,然后问我是否被拯救过。
你知道,那是一种宗教式的语言。”
“你是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
“你是否被拯救过呀?”
“我有点信口开河,告诉她我曾经被拯救过。而实际上,那是一次侥幸的脱险。”
“她相信了吗?”
“没有。她似乎没注意,只是喋喋不休地东拉西扯,然后突然挂上了电话。”
“你没在意吗?”
“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感到有些不对头。好像她的谈话是被打断的,或是有人从她手中抢走了话筒。”他皱紧眉头,奇怪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感觉再想一想!
“两年前你们相识时,你是否已觉察出她与毒品有染了呢?”
邦德冷冷地盯着警官:“你凭什么这么说?那时她……?”
“吸毒了吗?事实上,她那时已经是个瘾君子了。她的情况很糟糕,吸食海洛因。我们了解情况,因为她的家庭很合作。她不愿接受父母的帮助,他们为此而焦虑不安。后来,可怜的埃玛皈依了宗教,加入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宗教团体的忍者教派,你听说过这个教派吗?”
邦德点点头。“谁没听说过呢?他们做好事,可同时也做了大量的坏事。
反对乱交和吸毒,要创立一个新世界,一个平等的世界。那是他们的口头禅,对不对?”
“你很了解他们。”警官点头同意,“表面上,他们好像是大善人:纯洁、尊重婚姻、注重节制。他们成功地经营了一家戒毒所,帮助那些吸毒和酗酒者,可谓功德无量。但是揭开他们的面纱,却是一帮阴险的家伙。”
“能说得具体一些吗?”邦德问。
“他们从很多教义中,例如圣经,旧约而非新约,特别是犹太教经文,吸取了最极端的平等观点。可兰经也被他们利用了。”邦德点了点头。他洞悉各种宗教,知道犹太教经文来自旧约的前5 卷,而且犹太法典就是由整部旧约演绎而成的。
贝利继续说:“他们极为重视宗教礼仪。那些礼仪富于戏剧性,而且内容庞杂,种类繁多。你明白吗?”
邦德又点了点头:“你是说他们的宗教礼仪是从历史上各个时期的各种宗教中剽窃来的。”
M 困惑地看着邦德。他的属下对本行以外的事物以及饮食和女人的兴趣和了解常使他目瞪口呆。其实,邦德的聪明才智何止于此。
“很对。”贝利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