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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裔因为没有亲眼目睹结果出炉的全过程,打发走办事的太监时又正好赶上我们母女交流感情,所以一口咬定是我跟伊若沆瀣一气,方致其饮恨沙场。直到王平出面作证,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落败的事实。犹自嘟嘟囔囔地狡辩,是伊若水平太低了,所以看不懂真正的好文章。
小公主粉雕玉琢的脸蛋涨得通红,一脸“你不仅侮辱了我的人格,而且还侮辱了我的智商”的愤怒。她忿忿不平道:“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以秋为题作诗嘛,这有何难。父皇你听好了,我是出口成章。”言罢,一篇《秋赋》脱口而出。整个御书房的人都震撼住了,我目瞪口呆,不错嘛,几个月的工夫,背功倒是日益见长。楚天裔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表情高深莫测。
“很好。”楚天裔击节赞叹,眼睛却依旧暗沉看不见底,“囡囡,你能否告诉父皇这篇文章是谁写的。”
“不就是我写的嘛。哎呀,父皇,你要相信你女儿是很聪明的,一点就透。”伊若强自嘴硬。
“朕知道你是最聪明的,所以你从来不在朕面前撒谎。父皇再问你一次,这篇文章究竟是何人所作,父皇不希望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欺骗他。”楚天裔微笑着谆谆善诱,伊若吓的连撒娇都不敢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其乐融融的御书房忽然安静下来,人人屏气,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我忽然觉得有些惶恐,连忙出来打圆场。
“哎呀,囡囡学问见长你也不高兴。她水平突飞猛进是因为她最近一直埋首书端,连她老师都夸她用心了不少。”我靠近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还能有谁写的。当然是我的手笔。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你非得让她堂堂一个公主下不了台来吗?”
“清儿。”他盯着我的眼睛,忽而一笑,美丽的近乎魅惑,他的声音低低的,然而清晰且不容置喙,“你知道,这不是你的。这肯定出自男子的手笔。”
,我剽窃过这么多名家的作品,哪有什么统一的文风可言。再说我以前引用过的不多半是男性诗人写的。我呆呆地看着他,实在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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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7…08…29 18:30:35 本章字数:7901)
御书房的气氛绷紧到空气都好象快被生生扯裂开,我看着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宫人,可怜的池鱼。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王平看了眼楚天裔,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也静静地退了出去。
我叹气,看来不坦白是不行的了。装才女装了这么久,自己都几乎以为自己真的是才女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囡囡,不要嘴犟了。坦白从宽,你跟我都剽窃了别人的作品。这篇赋是我的兄长写的,我又把它教给了你。”便宜你了,水至稀,希望你的功力不要太弱,让我的谎话穿帮。
“这也不是你写的?”伊若惊讶地瞪大眼睛,猛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巴,忐忑不安地看自己的父亲。模样儿有趣极了。
楚天裔的脸色忽然舒缓下来,他无可奈何地摇头,道:“清儿,你也不怕教坏孩子。——你究竟抄袭过多少别人的作品?”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皱眉,“偶尔为之。”天下文章一大抄,本来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他看着我笑,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伊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两个,摇摇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半晌,她突然开问:“你们还要不要用午膳?”
午膳是在御书房用的,相形之下显得很潦草,然而我们的胃口都不错,伊若甚至吃下了半碗碧粳米饭。午后,来御书房觐见请示的人逐渐多起来。来来往往的,我们两个后宫内眷呆着也不方便,我就先送伊若回她的宫殿去。
时间已经晃晃悠悠地转到了冬天,满眼皆是梅花的倩影。难怪古往今来的文人骚客多半爱她,这番风骨不是每一朵鲜花都可以承载。朵朵冷艳,缕缕幽芳;胜雪的一段香。我靠近了梅花,看着她们,不由自主地微笑。
“清儿。”在人后,伊若依旧对我直呼其名,我也毫不在意。
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咬着嘴唇,忽然抬起头来,倔强地盯着我,语带责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承认文章不是你自己写的,我写不出来,不代表所有的女子都写不出来!你既然可以写出‘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何以写不出区区的《秋赋》?”
因为它们都不是我写的。
当然不能这么回答。
我摸了摸她柔软滑顺的头发,微微弯下头,她已经快长到我肩膀的高度了,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记住,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有思想有主见的女人会让他们惶恐害怕。”所以童话几乎全是男人写的。只笨笨的,逆来顺受的灰姑娘才能获得王子的救赎。
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当场驳斥我的话。
我笑了笑,揉着她的头发继续向前走去。
“幸好你还有个哥哥可以拉出来做挡箭牌,否则父皇继续这么追问下去,我都快要把司洛老师推出来了。你说,父皇为什么就不相信是你写的。”伊若忽然又重重地叹气,然后又调皮地微笑,道:“真想知道清儿的哥哥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向司洛老师一样,永远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定是这样的。”
我心中微微一动,拉住她的手,轻声问:“囡囡,你还记得司洛老师吗?”
“当然。”女孩不假思索,道:“我长大以后可是要让他当我的驸马的。怎么会忘记他的模样。”
“驸马?!”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哪跟哪。
“怎么,你不喜欢他做我的驸马?”小公主语气很认真。
“不是。”我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解释,“司洛老师大过你很多,他的年纪足以当你的父亲。朝臣们会怎么议论怎么想?”哦,天,怎么感觉都像是乱仑。
“那又怎样。”小公主高傲地扬着头,眼中闪过不屑一顾的嘲讽,“我要嫁给谁,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也跟我没关系。我只要跟我所爱的人在一起即可。”
我看着她倔强而坚定的面孔,隐隐有些担忧。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子多半以凄凉收场,因为没有多少男子有能力承受这份炽热的情感。就好象阿佳妮•;;雨果还有安娜•;;卡列宁娜。这个世界上平庸甚至愚昧的妇人往往可以得到幸福;而慧质兰心如李清照者,有几人可遇见懂她爱她怜她的赵明诚,倒是撞上的胡兰成比较多。
只是女子难道就应该收敛起全部的光彩,乖乖低眉顺眼熬到苦尽甘来?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整个人都木了,还能体会到什么幸福。我忽然发现竟找不出任何可以令自己信服赞同的话语去劝说伊若,只好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晚上回宫的时候,楚天裔已经来了,正端坐在案几后看着什么。见我回来,他抬起头,略带调侃地上下打量我,半晌,微微笑道:“偶尔为之的情况还不少。这次你们谁抄谁?”
我诧异地接过他递给我的东西,居然是水至稀的卷子,我一打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背了同一篇范文而已。
当初我在水家的时候,闲极无聊,就把自己所背诵过的诗文默写出来,久而久之,居然集成了一本册子,名曰《洛选》。水夫人健在时还曾兴致勃勃地要给我印刷成书,后来因为事物繁多加上我坚决反对(我剽窃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心理素质还没有坚强到“抄了也白抄”的境地。)此事便不了了之。水家遭逢变故的时候,小册子下落不明,想不到竟然辗转到他的手里。
这个鸟人,写秋天的诗词这么多,居然偏偏跟我挑选了同一篇。简直想砍他!待我眼睛瞄到策论部分,更加火冒三丈。
“今农夫五口之家,其服役者不下二人,其能耕者不过百亩,百亩之收不过百石……古者税民
不过什一……至秦则不然,用商鞅之法,改帝王之制,除田井,民得买卖。富者连阡陌,贫者无
立锥之地。……故贫民常。”
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正是董仲舒给汉武帝的对策中的第一策吗。我气的七窍生烟,该死的水至稀,你一专业文人也做剽窃的勾当,叫我们这样的业余抄谁的去。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可是黑锅却不得不帮他背,再怎么说,他也是水柔清的哥哥,他们水家的单传。
于是我对楚天裔展颜一笑,甜甜道:“不好意思,这凑巧也属于偶尔为之的范畴。”
楚天裔用手遮住眼睛,哭笑不得,“哦,你能否告诉我,有几篇不是你抄的。”
“嘻嘻,起码‘泡沫红茶’和‘铁板牛排’是你写不来的。”我也写不来,从舒婷那借的。
楚天裔彻底无语了,直到此刻,他才发觉似乎他娶到的只是一个。
我拍拍他的肩膀,好心地劝告:“别难过了,先传晚膳,化悲愤为食欲。”
皇宫就是皇宫,什么气势都来的比旁处大些。简单一个晚膳,便是七个盏八个碟,葡萄美酒夜光杯。楚天裔亲自为我斟酒,琥珀色的液体在夜明珠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醇类特有的香气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微微醉醺。我端着杯子放到鼻子跟前,深深嗅着香甜的酒香,却没有想喝的欲望。楚天裔倒没有劝我,他把杯子放在手里把玩,若有所思的目光似乎在看着我,又似乎透过我,落到了更遥远的地方。我静静地吃了片橙子,他有心事,只是他不愿意说,我便不会开口询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过往,自己碰到,都会痛到无法呼吸,又岂容的下别人介入。
他忽然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我浅浅地微笑,“该我知道的,终究会知道。”
“一个‘终究’,该是怎样的漫长时光。”
“没关系。”我摇摇头,“我并不害怕等待。在等待中期待,在等待中自在,等到习惯了的时候,你就会很享受等待的过程,等待本身的孤寂反而无关紧要了。”我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明亮的月光清冷地照耀着这个世界,疑是地上霜。
“从我遇见你的时候起,我就已经清楚,停留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究竟意味着什么。我需要很多很多的耐心,在一旁慢慢地等待,等待他想清楚了,希望和我分享了,我再走上前去,倾听他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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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不喜欢等待,对于我想要的,我片刻都不愿意等待。”有晚风从窗户吹进来,黑色的长发中,他的面孔若隐若现。他的周身有明亮的光芒,这种光芒和他融合的是如此紧密,简直让我无法分辨究竟是月光笼罩在他身上,还是他的身体迸射的耀眼的明亮。他不言不语,暗芒闪动的眼睛却在发着无声的召唤。
我侧头,牙齿咬住下唇,忽而一笑,绕到他背后,抓起他的头发,笑眯眯地责问:“头发怎么散开了。哟,这头发是不是该洗一洗了。——嗳~”
他伸手把我拉进了怀里,魅惑地微笑,颠倒众生,“不洗又怎样。”
“不怎样。”我哑着嗓子呢喃,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头昏目眩。难道光闻闻酒香也会醉?我稀里糊涂地想。
↑顶部顶部↑水家大少
(更新时间:2007…08…29 18:30:38 本章字数:17684)
早晨醒来的时候,身体像散了架一样。久不练瑜伽,体力有点跟不上了。幸亏赶着去上早朝的人不是我。我懒懒地蜷缩在被窝里。我们一生呆在什么地方时间最长?答曰:床上。冬天的被窝是世界上最令人温暖幸福的,我贪婪地嗅着棉花清香的气息,被窝里还残存着他的味道,让我懒懒的,只愿沉溺在里面不想起身。今天的天气应当很好,我可以看到窗户纸上斑驳的树影,是个明媚的艳阳天。宫殿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然而冬天天冷,空气也像是凝滞住了一般。我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细细享受这微妙而安详的静谧。后来不知怎么又困了,沉沉地睡去。
被双颊的冰冷惊醒。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窝里装鸵鸟,结果罪魁祸首不依不饶,手执著地跟了进来。我忍无可忍,只好把被子拉下,打着呵欠,眯眼瞪楚天裔。
“也该起床了,早饭不吃,午膳可别又一并免了。皇宫不短你这份口粮。”他笑嘻嘻的,像哄小孩子一般,“起床喽,太阳已经老高了。赶紧起床哦。”
我实在敌不过他的胡搅蛮缠,自己精力好也不能用同等标准强行要求别人啊,勉强坐起身来,闭着眼,由宫女帮我穿戴盥洗梳妆闭。我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楚天裔捏了两块梅花糕送到我嘴里,权且填肚子。梅花糕在嘴里慢慢溶化,香甜糯软的气息逐步占据了整个味蕾,一种异样的感觉缓慢而清晰地在我心间滋长蔓延。我想再尝一口,结果他存心逗我,手故意向后缩去,我毫不气馁,执著地追上去,把他的手指也一并含进嘴里。楚天裔轻轻一颤,想甩开手,却被我的牙齿制住了,只好尴尬地停留。小口小口地抿着散成屑子的梅花糕,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食被我含在口中的手指,难得制糕点的师傅手艺精进到这般地步。
我故意半眯着眼睛,用余光偷偷打量楚天裔的脸,多难得的经历,他居然会满脸不自在。耳朵也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嘁,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搅我清眠。
宫女已经把东西全都撤了下去,楚天裔依旧有些尴尬,咳嗽两声,说要给我个惊喜,硬拉着我出了我的宫殿。真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冬日午后的阳光柔柔地抚摩着我的脸。照的我又有些困倦了,想回去睡觉。楚天裔又哄又劝,总算勉强把我带到了乾坤殿。
以后谁说给我惊喜都要提高警惕。从来都是只惊不喜!
我吓的慌忙向屏风后跑去,中途还带翻了张凳子。^&%%&*,该死的水至稀,没事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在屏风后面揉着自己碰疼的膝盖,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这个衰人,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吗?楚天裔被我的过激反应搞的莫名其妙,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任凭我胡闹。要说这水至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起码他世家风范依旧,虽然被倒凳的巨大响声吓的愣了一下,但始终按照礼节恭敬地跪着,至始至终没抬起眼睛。我拍了拍心跳过速的胸口,水至稀,你个趋炎附势一心向上爬的无耻之徒,当初你软磨硬兼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父亲为要挟逼着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跳,现在看她发达了,就屁颠屁颠地跟到皇宫里来想上演兄妹情深的狗屁戏码给谁看。你给本姑娘记住了,有本姑娘在的一天,就别想有你的出头之日。我越看他越气的牙痒痒,若不是当初他鬼迷心窍,把我跟水柔清逼到无可奈何地地步,那么也不会生出后来的那么多事端。冤有头,债有主,你如果老老实实地呆在洛城安分守己,我倒也没有多出来的美国时间去找你的麻烦,可你现在把麻烦引到我身上来了就别怪我不够宅心仁厚。我忐忑不安的看了眼楚天裔,千万不能让水至稀这个家伙揭穿了我的冒牌货身份,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的,弄不好又是哗然大波。
“水至稀,好久不见,你在洛城一切可好。当初水老太傅辞官归隐,我们在南书房匆匆别过,至今也有好几年的工夫了吧。”楚天裔已经恢复了天子的威严,作和蔼可亲状跟他的大舅子交流感情。“
“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
“是啊,弹指一挥间,三年已经过去了,水老太傅可否安好?”楚天裔似乎有些感慨,忽而又兴致勃勃道,“朕记得,小时候曾随水老太傅学习过诗文,你也曾作过我们兄弟的伴读,父皇当年还夸奖过你有乃父的风骨。皇宫里你也不算是生人了。说起来,今日你还是朕的国舅。来人,赐座。”
我在后面听的不以为然,这老皇帝的眼光也忒不行了,水至稀要真有水太傅的实力,何至于要抄袭我借鉴的别人的作品。
水至稀只坐了半张椅子,对于皇帝的询问简单作答。比起从前,他似乎又颓唐了许多,原本就没什么精神的眼睛蒙上了层厚厚的灰尘,整个人葳葳蕤蕤的,全然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气风发。
“你的卷子,朕也看过,文辞优美,观点独到,不愧是水老太傅的传人。果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气概。”
“皇上过奖了。草民愚昧,不敢与父亲相提并论。草民有一不情之请。”
我听的心惊肉跳,你可千万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谁想见你,真当自己是不拉德•;;皮特呢,谁待见你。
“是什么不情之请呢?你想进宫觐见皇贵妃娘娘?这怎么是不情之请呢,朕的皇贵妃就是你的妹妹,骨肉亲情本来就是天伦常理。”
“不是的。皇上,草民是想恳请皇上张榜天下,帮草民寻找一个人。”
我瞠目结舌,第一个想法就是该不会是水老太傅得了老年痴呆症,离家出走了吧。那我的罪过可真大了,下了黄泉也无颜见水夫人母女。
“哦,有谁失踪了,朕倒好奇国舅你想寻找的是什么人。”楚天裔好奇地一挑眉头。我心中一动,怎么觉得他好象对于水至稀没有提出见我有点失望。
“说来皇上可能也曾听皇贵妃提过,就是皇贵妃娘娘的好友兼老师,司嘉洛,司姑娘。”
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印象中我好象没借过他钱,不可能存在任何债务纠纷。
“不知国舅寻找这位司姑娘有何用意。”楚天裔的好奇心似乎完全被挑拨起来了。我也很想知道他找我干吗,我一点也不希望衰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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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问她一个问题。”
“就为了问她一个问题?”楚天裔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容,像居心险恶的猎人,等着猎物往陷阱里跳。
“是的。”他进来以后,第一次抬起头来平视楚天裔的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大不敬,“我想找到她,问她一个问题。可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茫茫人海,该如何去寻找她。皇上,草民要恳请你原谅草民的不敬之处,为了寻找到她,草民参加此次科举,就为了有机会进宫,可以当面恳请皇上帮忙寻找她。”
“是怎样的女子,值得国舅如此念念不忘。”
“我也说不清是怎样的女子。她是当年我母亲认的义女,母亲认下她不久以后,便逝世了。除了她的名字以外,我对她一无所知。她就好象从天而降的仙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