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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好象从天而降的仙女一样,惊鸿一瞥,便翩然离去。有的时候想起来,我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真实地出现过,还是仅仅存在于我的梦幻中而已。”
你就当你是做梦好了,有必要上演千里寻伊的戏码吗?我欲哭无泪,兜兜转转,居然落到我头上了。
“你说你想问她一个问题,那为什么当日没有询问,在她离开之前询问?”
“当初我以为我的感觉仅仅是错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能够渐渐忘却,可是越到后来,我便越后悔,后悔没有说出口,眼睁睁地就看着她离开了。”
我揉搓膝盖的动作渐渐缓慢下来,长长地吸了口气,无所谓地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头发。
“今日你入宫甚急,想必尚未用过午膳。”楚天裔忽然打破了这种凝滞的氛围,他笑容亲切,“来人,在清风亭设宴,为国舅接风。用完膳之后,自有公公带你去觐见皇贵妃。你既然说她是皇贵妃的好朋友,那么也许皇贵妃知道她的去处也说不定。”出乎我的意料,楚天裔没有直接把我从屏风后面拉出来,而是自己把人给打发走了。
“令兄的要求出乎我的意料。”楚天裔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我点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惊讶。
“你的老师倒是个很奇特的人,居然有这么多人对她念念不忘。”楚天裔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得到她的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
“好东西肯定是要有人抢的。很多吗?就我哥而已,有了不等于没有。”我嗤之以鼻。
“你似乎对你的兄长颇多成见,连见都不愿见上一见。”
“成见谈不上,我只是很讨厌他,一点也不想见他。”我实话实说,“当初他怎么没想到我是他的妹妹?母亲逝世没多久,我热孝未退,父亲又卧病在床的时候,是谁硬逼着我进宫的。他没有当我是妹妹,我也不必顾念所谓的亲情。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见?”
“如果不是他硬逼着,我怕是今生今世也遇不见你。”楚天裔捏捏我的鼻子,好脾气地笑道,“好了,嘴巴都翘上天了。不见就不见。——以前怎么从未听你说过这些事。”
“哪有人总揭自己的伤疤的道理。都过去的事了,没事翻出来折磨自己做什么。”我叹气,那些童年的梦魇,时至今日,想起来,依然会心有余悸。
“你也知道是过去的事情,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就此放下。何必与他斤斤计较。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他帮你写的那两篇文章的份上,见上他一见也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了看楚天裔,沉重地点点头,心中阴险地笑。水至稀,别怪我哦,我倒想放过你的,是你的皇帝BOSS把你硬推到我的枪口下的。
巨大的屏风,厚重的帷幕,把我隔绝到安全的地带。我是答应让他来我的宫殿,可没承诺跟他促膝交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着自己白皙润泽的手,平静之后,我把它照顾的很好,不想再让它沾染无谓的血腥。
“娘娘说后宫深处,理应克己守礼。即使是自己的亲人,但你是男子,娘娘不方便贸然相见。故设屏风一座,还请国舅见谅。”鸳鸯朗朗说道。
“草民不敢,贸然惊扰娘娘歇息,是草民的过错。”知道错你还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娘娘近日感染了风寒,嗓子不适。太医叮嘱过短期内不可高声说话,所以由奴婢传话给国舅爷。还请国舅爷不要多想。”
“岂敢岂敢,草民别无他想,只想请问娘娘可否告之司嘉洛司姑娘的去处。”
倒够开门见山的,你也知道对不起自己的妹妹,干脆放弃叙旧套近乎。我挥挥手,鸳鸯把耳朵凑到我嘴边听我的指示。
“你寻找她做什么?”
“我想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个对她来说可能无关紧要,于我而言却非常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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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方便说,就请写在纸上呈给娘娘看。”
旁边有太监奉上纸笔,水至稀看了帷幕一眼,静静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太监传过来,我淡淡地扫了眼,就此搁下。
“娘娘问国舅爷,为什么要考卷上写出那些东西?”
照楚天裔的口气,水至稀也有几分才华,为什么要剽窃别人的作品。
“那首诗是她最喜欢的,我还记得她总是把‘晴空’念成‘琴空’。”
我赧然,我是南方人,向来不分前后鼻音。
“那为何要写那样的对策。”我不记得自己喜欢背诵长篇诗文。
“因为我以为恢复到古代的制度更符合她恬淡的心性。那样的方式应该是她所向往的吧。”
我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鸳鸯看着我,等我给她指示。我想了想,又问:“如果她给出了你希望的答案,你会怎么做?如果她的答案会让你失望,那又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看着前方,“我只想找到她,然后问她那个问题。等到她给出了答案以后,我再另做打算。”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可笑吗?她若是说好,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小红呢,你又想把她放到什么地方?”
“如果她想,我会给小红一纸休书,让其自作打算。”
“好一个自作打算!你是否觉得自己这般很伟大,为爱情抛家弃妻子。倘若是她在这里,你这般没有责任感的男人只会让她唾弃。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你一纸休书写的轻巧,让小红今后依靠谁去。”
“依靠谁,当初她费劲心机爬到这个位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要说的自己像个受害人一样,即使最初的时候不是出自你的本意,那么后来的那么多日子里,你都是被强迫的吗?不过是一山望的一山高。出于兄妹情谊,我好心劝你一句,能遇见一个死心塌地对待你的人已经是不易,倘若是不珍惜,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已经一无所有了。小红好象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哭闹了一场以后就跑出去,下落不明。”
“什么时候的事?你有没有去找找?”我大吃一惊,这样一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少妇,怎样孤身一人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上生存。
“两个多月前,我打算参加科举的时候。”
“你都不出去找找?”一日夫妻尚且百日恩,他们结发怕也有七八年的工夫了。居然如此不闻不问。
“该走的终究会走,别人想留也留不住。”
“说留不住不过是借口,倘若是真心想留,怎么会留不下。在你心中,恐怕在暗自庆幸吧,她自己走了,既让你毫无羁绊,又不会叫你落下刻薄寡恩见异思迁的坏名声。你水至稀依旧是翩翩世家公子,人人交口称赞的博学才子,名利两得,你何乐而不为。”我厌恶地皱眉,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深情款款,实际上自私虚伪,假爱之名当自己是情圣的无耻小人。
“清儿,你以前不是这样刻薄的。”
“放肆!我家娘娘的名字岂容你直呼。”鸳鸯厉声呵斥。
“也对,你早已不是从前的清儿。也许这一趟皇宫我来错了。”水至稀苦笑着,眼睛茫然地落在远方某个地方。
“这一趟京都你也不应当来。别忘了进宫之前我们的约定,你要照顾我们的父亲一生一世。”我残忍地斩断了他这一生的希望。各有各的命数,正如他自己所言,当初他处心积虑计划这一切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今天。
“对,我承诺过,我发过誓,在你跟前,在你母亲的跟前,在她跟前。你们这些自私贪婪的女人,一个劲地逼我,把我悉数榨干为止。”他突然暴怒起来,“你和你的母亲都是魔鬼,父亲的一生,我母亲的一生都是被她毁灭的,现在你也想毁灭我的一生吗?!”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喧哗。来人,把他拖下去,梃杖伺候。”
我拉住鸳鸯的手,摇了摇头,鸳鸯忿忿地命令跑上来的侍卫:“你们先下去吧。”
“没有人可以毁灭你的一生,除非你自己执意孤行。小红去了哪里?你不是恳请陛下帮你寻找一个人吗,就寻找她好了。纵然她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好,我始终是认她为我的嫂嫂的。”我忍不住轻叹,“知足常乐,错过了即是错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当初你选择沉默,把这一份悸动藏在心底,那么事过境迁的今天,你更加没必要再开口。
“应该是在京都。她认定了司姑娘在京都,一心想寻找到她。”他渐渐平静下来,声音里有种无奈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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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作甚?”PK还是谈判,我绝对会建议她去看大夫。
“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和我一样,只想到先找着她再说。”
我忍不住朝屋顶翻白眼,当等待戈多吗?真是一对哥哥弟弟!找到司嘉洛以后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年轻人的迷茫空虚原来不是工业文明的产物。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京都~离家出走的少妇~落魄的妇人。
“你过的可真好,一直都很好。”
记忆中两张脸重叠在一起,赫然是同一个人。我哭笑不得,这飞醋叫吃的;看来我还真有点当狐狸精的潜质。
“不用再找了。你说的对,想走的,留也留不住。当初我进宫,她选择从水家离去,从我们的身边离去,那么她就没有再考虑停留。”以前的那个司嘉洛早已不在,有谁可以在不同的时间跨过同一条河流。
“当务之急,你应当赶紧把小红找到。夫妻吗,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想不开的,回家慢慢讨论。张口闭口就是一纸休书,当心把人惹毛了,先把你给休了。”
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位“迷失的青年”给劝走了,唬了我一身冷汗。顺手把那张纸丢进火盆里。
不对,那次小红明显是认出我来了,幸好当时我作的是平民装扮。以后还是老实在皇宫里呆着,没事别出门晃悠,免得遭遇别人当众扇耳光“敢勾引我老公”的悲惨。倘若我真做过什么也就自认流年不吉,关键是我连话都没跟这位玩颓废的男人说过几句。点儿不是普通的背。赶紧让楚天裔把这两位打发走是真的,否则我连年都别想过安稳。
说曹操曹操到,他可比曹操厉害多了,我才刚想到他而已,他的头就从帷幕的一角露了出来。这家伙竟然一直在这里偷听。
“你就这样对待你哥哥的心语?”他指着火盆里很快化作灰烬的纸条。
“不然该怎样对待?”我莫名其妙,立个牌位供奉起来?
“为何不告诉他她的下落,难道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我摇摇头,道:“在她最艰难,最需要别人支持的时候,他伸出手来,只是不是拉她一把,而是把她推向深渊。既然当初他没有站出来,那么现在他更没有出现的必要。”
什么叫做机会?每一次际遇都可能是机会。你放任它从指间流走,怎可怨的了天,尤的了人。
“井田制。你的师父真的很想回到那样的旧时光?(注:董仲舒在《天人三策》中提出的土地改革方针是儒生意气式的恢复先秦时的井田制)”楚天裔脸上挂着笑容,语气漫不经心。
“非也。”我摇头,我当初背诵那篇文章不过是爱它优美的言辞,“我师父曾经说过。人们总爱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却不知当前的一切才是最好的,最适合的。”
“哦,此话怎讲?难道后来的都比从前的好?”他饶有兴致地看我,眼里开始有点认真的意思了。
“也可以这样理解。”我斟酌了一下,把在政治课上学到的历史唯物论重新加工包装了一遍,“我们的生活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因为每一代人的选择都不一样,大家总会选择好的,日积月累,一代又一代地积累下来,就成了我们今天的模样。所以说,时代肯定是进步的。”
“照这么说,大家都选择的肯定是对的好的?”
“那当然,好东西才会有人抢,不好的白送别人也不稀罕。”我笃定地说。他沉思片刻,笑曰:“有道理,好东西才会有人抢。”我抽抽鼻子,没说话。
“女子也可休掉丈夫?”
“什么?”
“我说,你刚才说当心那个谁先把令兄给休了。”他好奇地眨眼,“难道男子也可以被休掉吗?”
“哦,你说这个。当然可以,如果丈夫不尽职,为什么不把他休掉。”三从四“得”可能执行起来会比较有难度,但起码的规章制度还是不能废黜的。
“我若是另你不满意了,你也会把我给休掉?”他故意作出紧张兮兮的样子。我极力忍住笑,扮母大虫状,道:“休你,想的倒美。让你从此逍遥自在啊。我告诉你,我会一生一世缠着你,折磨你,看你还敢不敢惹我生气。”
“他究竟想问她什么问题?”
“反正没机会问出口,什么问题都不重要。”
《花样年华》中,梁朝伟问张曼玉:“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有没有那张多出船票?没有。那么这个问题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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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7…08…29 18:30:41 本章字数:13390)
最后水至稀两夫妻被我百宝耍尽机关算尽,终于给撵回洛城了;他们自此之后是分是合,是聚是散,与我毫不相关。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一冒牌的小姑子。不过我倒欣赏小红撒谎不眨眼的机敏,对于我是否又见到过司嘉洛的询问(当然,自有宫女十米传音,她无缘一见皇贵妃的雍容),她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还好,没笨到真逼着水至稀选择爱我还是她的地步。当你肯定敌不过对手的时候,最有效的制胜策略就是阻止对手的露面。跟水至稀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生活在一起,需要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
有惊无险,好歹让我过一个安稳年。就在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一件事迅速打破了皇宫里新年即将到来的喜庆。
中土最万众瞩目的肚子出问题了。
蓝洛儿差点小产,此事轰动整个南国上下,大家对那个居心叵测要置他们未来的皇帝于死地的凶手深恶痛绝,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楚天裔面色严峻,洛儿肚子里的对他来说,不仅仅意味着一个继承人。
腊月初八,我难得下厨熬了一锅腊八粥,见他们父女吃的香甜,不由得想到孤苦伶仃的蓝洛儿,吃完以后,便亲自盛了一碗粥给她送去。彼时她的宫殿暖和而寂静,与旧日在王府的热闹不可同日而语。洛儿正在吃珍珠丸子汤,有一口没一口的,面无表情的面孔和她呆滞机械的动作显现出一种孤单的寂寥。我看着有些辛酸,曾经那个笑靥若花的清丽女子或许真的只能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了。
见我来了,她倒颇为高兴,要亲自倒茶给我吃,被我制止。她大着肚子,可千万别有任何闪失。鸱尾宫里炭炉吐出火红的舌头,旁边的一盆水仙长的十分精神,为沉闷的房间增添了些许活力。我捧着茶杯与洛儿坐在熏笼上,说一些有的没的,回想起从前,难免感慨万千。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枇杷,绿了芭蕉,回首又是一年冬。曾经的我们亲密无间,坐在一起一小粒一小粒地剜着石榴肉,时不时往对方嘴里送上满满一勺,那些过往的种种已经转化为永恒的记忆。转眼物是人非。
“如果当初那个还在,那么现在肚里的这个也就有一个小哥哥了。”她说笑间,神色忽然落寞,喃喃道:“我也不会这么孤单了。”
我假装没有听到她最后的呢喃,笑着握住她的手,“傻姑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想那么多如果,除了让自己伤感外,于事无补,不如不想。”
回首往事,我们总是获益匪浅,可生活,却必须要往前看。
“你说的也对。想那么多做什么,几个月的工夫不也一打眼就过来了吗?没那么难熬。表哥他太忙了,幸亏还有姐姐来看我。可是姐姐又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老祖宗去了,皇姑姑也走了,姐姐你一个人要忙碌整个后宫的事,该有多辛苦。可恨我身子不济,竟帮不上姐姐半点忙。”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当初我面对父母的冷漠疏忽时是否也这般极力为他们开脱?与其说我是坚信他们的爱,不如说我不敢承认自己是孤单的一个,总是自我催眠,有很多很多的人在爱我,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关心我。我的世界从来没有缺乏过温暖。等到连自欺欺人都无法奏效的那天,我比最初察觉到被忽略的时候更加难过。
如果真等到洛儿也走到那道坎前,她又会是什么反应,她又该何去何从?我不希望楚天裔的心中多出这么个人让他怜她素手捉针冷,可也不愿意看到洛儿是如此的强颜欢笑。三个人的世界,终究是太拥挤,终究会有人黯然神伤寂寞出局。有些东西可以彼此分享,有些东西却只能自己收藏。他始终念及表兄妹的情谊,对她的日常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然而她想要的却不是这些。得不到的爱就是这样,纠结在心,剪不断,理还乱。
我偷偷掐自己的掌心,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一个人怎么可能承载起别人的未来。
“雪球呢,小调皮跑到哪里去了。”雪球是我让宫女送过来的小白兔的名字,兔如其名,胖成一团球了,走路可以直接用滚。
“不知道,这个家伙最会玩失踪。白天连影子都见不到,深更半夜的时候,它又忽然钻进你的被窝来。”
“我觉得你说的哪个动物比较像猫。”我肯定地说,“而且绝对是我养的那只猫的兄弟姐妹。”难道我亲爱的拉拉也追随它的主人我穿越而来?只是阴差阳错地借尸还魂到一只兔子身上。好可惜啊,兔子不会说人话。
“我也认为它比较像猫。”洛儿赞同地点点头,“改天一定要试试它爱不爱吃鱼。”
好冷的笑话,我忍不住往火炉边靠了靠。洛儿反倒被我的样子给逗乐了,咯咯的笑个不停。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嬷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也许是她的心里太苦了,这抹微笑里伤感无奈的成分更居多。这样也好,痛苦由她来承担吧,年轻的女孩子很容易被残酷的现实磨砺掉灵动的光芒。
我带来的腊八粥洛儿很给面子的全部吃下,彼时她在众目睽睽下的津津有味成为我日后最不容辩驳的罪证。
当天下午,我离开鸱尾宫没多久,蓝洛儿便叫嚷着肚子疼。幸亏王太医一直在皇后宫殿的附近准备随时候命,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