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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人,他从来都知道;可是没想到栾漪竟然这样不知好歹……
也许,他是知道的──不,也许,她是知道的──只是不对他……
惶惶然地还在心里对她百般维护,然而沉重的无力感到底是自何时自何处开始漫延,他也不知道。到终于发现栾漪的手不知何时已自脱'困'时,手心里已经凉出一把津津的汗。
车载音箱里另一首歌也放了一半,依稀还是适才那人的声音,仍是刻意作痛苦状低啸曰:'……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误以为你没有拒绝……'
栾漪靠在车座另一端,阖目养神。
可他知道她根本没睡。
歌词的每一字每一句对他而言都是耳光响亮,她没理由在刻意提醒他之后却对结果毫不在意。
栾玉清的脸色红了白,白了再红。
那嘶吼声对他而言像是毒蛇的信,唁唁而鸣,狞然作舞。
“这卷带子多少钱?”
之前栾漪开口逗栾玉清的时候司机几乎是竖起耳朵在听动静,以为小情人终于打算撇下面具开谑了,听壁角于他在枯燥的行车途中自然也算一乐,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对自己的欣赏品位也有认同,自然开心:“哪都有,也就三五块钱……”话没说完,一张绿色票面已经自隔离栏后递过来。
“卖给我。”
横财从天降,自然没有不要的。
司机胖圆的脸都快要笑成一朵花,赶紧接下,“那现在还听不?”
“不了,给我。”
赶紧关了卡带,拿了磁带还要腾出一手去找盒子。
栾玉清看得皱眉,“给我就行了,别找了。”
栾漪果然睁了眼,望着他接过磁带的手。
塑料组合在修朗纤长的指下分崩离析,碎成几片。
栾玉清摇下车窗,将报废的垃圾扔了出去。
两个裹缠着棕褐色细带的转轮早被扯开,在阳光下飞成两条带了数米闪亮长尾的蝌蚪。
栾漪轻轻'啧'了一声,摇了摇头,重又阖上眼。
车厢内一片沈静。
Q市的另一端。
“现在元旦,他还要去下乡也就算了;我爸没听说过,我也没听说过,这也算了;他下去了不开手机,连你也不必跟着?”
不满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栾玉清的司机老傅被市长千金逼得简直恨不得变成蚂蚁缩到角落里。栾玉清带的不过是他堂姐,到栾家祖屋接送的时候其实也不算少了,身份都渐渐摸得有点门儿清了,为什么要对袁晴这样瞒着,老傅也不明白。想来是怕袁家千金吃醋。可这么一瞒,不啻于把本来的芝麻反而放大成了西瓜,袁晴遍寻不着栾玉清,怒火妒火急火火火攻心,烧得老傅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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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如实招了──只一想想栾玉清一向素冷的面孔,老傅便有点儿提不起气:情势很明显,袁晴的喜怒,栾玉清控得住;可栾玉清的情绪,几乎没人清楚。就算今天他为了讨好袁晴说出来了,两个人一照面,老傅的退休期肯定还是会急速提前,袁晴的好处什么的,自然全都不存在。可若不说──
市长千金的小脸气得那叫一个白。
“栾局的手机可能──没电……”老傅绞尽脑汁地编。
袁晴听得冷笑连连。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忽然被轻敲两下。
现在正是元旦休假,为了避人,袁晴还专找了栾玉清的办公室来问老傅,怎么这种时候还有人来?
两人视线一交,袁晴又狠狠剜了老傅一眼,老傅只能低了头继续无语。
袁晴和袁晔一样,身量极修长,穿了高跟鞋和袁晔栾玉清都平得上,几个大步已经到了门前,一旋一拧用力拉开──
“你──你?”原本要发飙的声音奇异地转作疑问的升调,却又因迟疑而滑低,“你是……”
门外的男子,有和栾玉清极似的眼睛和身形,乍一看几乎会误认。
“我找栾玉清。”男子微笑,似乎并不讶异应门人的身高和开门的粗暴方式。
“……他……不在。”袁晴的声音不自觉地又低了几度。
这一笑,就更不像栾玉清了──他一向连话语都悭吝,要看他笑更是不可能。
“嗯。”男子教养极好,微微一颔首,也不向内里张望,转身便走。
“哎──你等等,”怎么会就这样跟上去,袁晴自己也弄不清,恍惚回神时自己已经小跑到和他并肩了。走得近了,才发现他似乎比栾玉清还要高一点,她的头顶才刚和他的眼睛平齐──
他的眼睛很温暖,仿佛浅耀着白羽微痕,静海光澜。
chapter 62
回家本来应该是各走各,可栾漪走了几步,总觉着不对,回了头,果然看见栾玉清仍在身后远远地缀着──虽不上前,却也不愿自走自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对他招招手。
栾玉清恨不得自己化成氢或氧,融在空气里。
却还是身不由己跑过去。
“今晚还来不来?”
来不来?
来不来?
栾漪漫不经心地问话时唇边甚至还噙着笑。
在那样嘲弄讽刺过他之后,她竟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邀请……
'不'字在脑海里滚了又滚,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咬了牙,也只含混地吐出一个字:“……来。”有些事,势必得要说清楚。舍得,舍得,要有所得,必然要有所弃。她既然敢要,他就敢给──她敢嫁,他又怎会不敢娶?
栾漪怔了下,随即又笑起来,“你以为是来干嘛?”
“干什么都来。”
栾漪又开始歪了头看他。“我骗你去卖。”
“好”,他不甘不愿地笑起来,捉住她的手,“那我帮你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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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晴的酒量一向不错,可是现在却开始感觉头甸甸地发沈。
栾玉漱喝得并不比她少,却仍然十分清醒。那一双眼映着酒吧里瞑暗霓幻的流彩,十足动人──栾玉清的眼睛也很好看,只是冷,一径的冷,虽然也是一般地澄澈,却是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寒如冰。
曾经,袁晴觉得那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冷;总有一天当他为她而温暖时,普天之下便只有她袁晴才是栾玉清唯一无二的瑰宝。
可她等不到。
三年了。
整整三年,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比牵手更近一步的发展──连她的手,栾玉清都从来没有主动牵过。
她是别人的梦里月,他却是她的冰中花。
“我想犯点儿错。”
那双酷似栾玉清的眼睛里仍然漾着清浅的笑。
他也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可是给她的感觉却永远是温暖。如同营火,强烈地吸引着在寒林中迷途的旅人。
她的低喃,栾玉漱仿佛没有听见。仍是拈着手中晶莹的透明器皿,轻轻摇晃。酒红的液体在杯中柔软地冶荡。偶尔有灯光自别处映透过来,更衬得那持杯的手指如玉般温润纤朗。
就在袁晴濒临绝望时,微冰的杯沿却凑到她唇边。
她有些困惑地抬眼望向那张奇似栾玉清的脸──几乎一整夜,除了喝酒,他们都没有任何接触。何以现在却……
“有药。”他仍是温和地笑,漂亮的眼睛看来依然温柔,声音温暖得像是在告诉她'有糖'。
袁晴也笑起来。
想要伸手接过杯子一仰而尽,可是才一抬手,他竟然又收回去,自己先浅啜一口。
袁晴站起来要夺,却被他拉坐到自己腿上。
过甜的酒液随着唇舌温软的侵袭慢慢渡进自己唇间,袁晴讶异得连吞咽都不会了。
她一向是个大而化之的女孩,美丽,却带刺,所有对她心有企图的男生往往都是还未接近她便被她看穿用心明白拒绝──栾玉清唯一令她心动的人,可是,万载玄冰却远比带刺玫瑰要难以接近,整整三年,她也没能突破任何'B'类'C'类界限。
想要犯错,自然也只是想想,说说而已。
他却是明白地做了。
意识到她的僵硬和笨拙,栾玉漱似乎笑了。自她口中吻回酒液,拈了纸巾替她蘸去自唇边溢到颈项领边的红酒。
“小女孩,我送你回家。”说着,便站了起来,又回复了之前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温柔地扶着她的肘部,再无任何身体接触,仿佛适才的引诱与挑逗全都不曾发生。
“不。”
“那我替你叫车。”
“我不回去。”袁晴想要转身抱住他,可栾玉漱看似不经意的轻握居然牢固得很,根本不由她随意转动。“我不是玩不起!”挣扎的幅度有点儿大,让她的头更晕了,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下来,“我,只是……不,会……”
“知道要怎么来?”
不知道──可这话一出口,他又会要送'小女孩'回家吧?袁晴咬了牙,“知道。”
和栾玉清极似的声音又笑起来,微带酒气的呼吸轻暖地拂上她的耳廓,慵懒的语调如同醇酒,引人迷醉,“小孩子才会这么说。”
chapter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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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晴从来没想到可以和与栾玉清如此相似的人如此接近。
一夜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犯一回错而已,电视也好,小说也好,甚至自己所知的同学也好,告诉她的经验,应该都只是乘夜来,天明去,来如雾,逝如风。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吧?
栾玉漱却总是小孩小女孩地逗着她,引着她,虽不拒绝她的碰触,却怎么也不肯再像在酒吧里一样亲吻她,哺啜她。
“我错得起。”被栾玉漱逗弄得急了,袁晴抓住他的手,切切地表白。
栾玉漱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
“是吗?”手指捻抚着她的耳珠,暧昧的,贴近的,身体却远在半尺外。
令她庆幸的是他却并没有像开始所说的那样送她回家,而是带她到了一幢别墅。在门口刷了卡后,'嘀'一声门自己开了。玄关竟然没有灯。栾玉漱半扶半抱着她的身体,继续前行,仿佛在黑暗中行走已是本能。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已经隐隐有光。栾玉漱从墙壁上摘了两张面具,一张自己戴上,继续前行,一张为她戴上。
“受得了,就继续;不然回家。”黑色羽毛和水钻镶嵌在轻而牢固的面具上,他所戴的,竟然是一个极精致美丽的蝴蝶面具,澄黑如水晶的眼,薄而微笑的唇,让人无法自持。
她又想吻他。
这一次,栾玉漱没有拒绝。他好像也有用香氛的习惯,但是明显和哥哥袁晔不同,迷迭香与柠檬相混,强势而性感──但此刻,他却任她将他扑在墙壁上,迷乱而毫无章法地吻了许久,才轻笑出声,一手环住她腰,垂头轻轻回吻。
并没有传说中如何天雷地火般的奇特场面,袁晴却被他吻得头脑混乱,膝盖发软,不自觉朝他箍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靠后一点,再靠后一点……
栾玉漱似乎恍然未觉,只顺着袁晴倾倒的方向贴近,再贴近……直到袁晴无比尴尬地被腰部快要折断了似的痛给惊醒回来。
他才抱起早已脚软的她,刷卡进到一个房间里。
房间的四壁竟然是由挂满衣物的壁橱组成。
袁晴还在四处打量,栾玉漱很随意地找了套蝴蝶装让她换上。
黑金色的衣料极薄极轻软,接到手里才发觉异样──穿,还是不穿?
袁晴微一迟疑,栾玉漱又开始似笑非笑。
换──就换吧!
别墅的二楼竟然是酒会的样式。
各种各样的“动物”三五成群地聊着天。
很普通的变装酒会。
不很普通的酒会音乐。
极原始的鼓点沈闷得如同撞击在心房间,每一下都鼓荡得人心里像有东西漾开。
栾玉漱携着袁晴一进来,便有一只女的“白兔”和一只“灰狼”和一只“白虎”围过来。
白兔虽然穿着一身绒衣,可也看得出身材极好,走路的样子轻盈如舞,围着栾玉漱轻轻跳了两步,想要握住他手,栾玉漱却轻轻摇了摇手指,原本环在袁晴腰际的手略略紧了些。灰狼和白虎看看没戏,礼貌地笑笑,径自转开了。
袁晴隐约猜到一些,抬头想问,却被栾玉漱以指尖点住唇,俯下脸来轻轻吻她耳侧,“这里不许交谈。你若待不下去,我们随时离开。”
他一定不知道他面具上的羽毛拂到她耳朵了。
袁晴捺住心跳,想要转开脸,视线却被稍阴暗的一角给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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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公主正双手略向后撑坐在一张极宽的桌子上,仰着面孔与青龙相吻,硕大的斑斓的蓝色绸裙微微蓬起,直罩到地面……然而从裙摆处露出的,除了精巧的微颤的水晶鞋尖,却还有半只灰豹的身体──那她裙间微微鼓起的半球状物体……
这才发现青龙的爪子原来是覆在孔雀的胸前的,只是因为孔雀的上衣也是青中带碧的芯片,颜色太近,隔远了才看不出来。
袁晴直觉地想要惊呼,嘴唇却被栾玉漱堵住。
长到快要窒息的吻结束了,蝴蝶君的声音却变得清冷,“受不了,我就送你回家。”
如果没有酒精,如果他长得不要那么像栾玉清,如果袁晴有足够的冷静和清醒──可她没有,只是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黑色蝶翼,唯恐失去。
反正──
偌大的跨三层式厅堂,有黄狐面对面坐在紫象腿上打着悬空秋千,有红鲤和河蟹相拥侧卧在雪白的贝壳床上,有火鼠正动作极缓地“吞噬”着花猫……又有谁会留意到一对紧密相拥的黑蝶呢?
当左胸传来温腻的舌尖舔吮引起的局部酥麻时,袁晴几乎要站不住身体。陌生的战栗让她直觉地想要蜷起身体,可栾玉漱不让,他以膝盖撑起她的重量,让她跨立在他右腿上。
衣衫轻薄,用来覆体的蝴蝶装如同鳞甲,每一片都只有巴掌大,可以从任何地方掀开,露出所有可以露出的部位。
袁晴这样一站,私|处完全裸触在栾玉漱腿上。
这样的姿势,本该羞耻,可她却只觉晕眩。
栾玉漱的每一下动作都令她陌生,却又无法控制好奇,想要继续。
所以当栾玉漱轻声询问'你还是不是Chu女'时,怕死了再被拒绝的袁晴仅凭直觉便摇了头。
以致于陌生的贯穿的痛楚传达到全身的细胞时,咬死了嘴唇依旧压不下喉间的痛呼。
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象征着处子之纯的血迹缓缓延着两人的交合处滴淌到米白的木质地板上。
其实也只有一下,栾玉漱感觉到阻碍,便抽了身。
可这样却使得袁晴腿间的血涌更明显。
一众“动物”都围了过来,“呦呦”而呼,鼓掌轰笑。
袁晴不知道错在哪里,腿间撕裂般的涩痛令她更难站稳,只能凭着本能扑住突然间避她如麻疯病人的栾玉漱。
所有“动物”又开始哄笑。围成一圈开始有序地向大厅正中的水池让过去。
栾玉漱避无可避,只能打横抱起袁晴,将她放置在正中不断涌起水流的大理石圆床上。
曾经听人说,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即便两个人并肩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淡淡的幸福漫延,使人心中喜乐。
拿这个当标准的话,栾漪就只和栾永祺睡过──五岁以前。而且不安静,她睡觉爱乱踢被子,栾永祺被她磨得没办法,只能紧紧箍着她,就像她后来一直习惯不了独睡后每天不得不自己抱着枕头的样子。
回到家里,意外地并没有人。
栾漪张开手,栾玉清就将她横抱进房间了。
“栾漪,有些事,我们得谈──”声音被栾漪堵住了。可是一待她放开,栾玉清昏茫一会儿后就又开始力持清醒,想要说话。栾漪瞧他在欲念中挣扎的样子只觉好玩,每当他略清醒一些,便再吻一回。如是五六回。栾玉清终于放弃了,既恨又恼地压住栾漪,几乎没将她弄昏过去。
果然认真的人做什么都认真,和他在一起时的每一次,依稀都是蚀骨销魂。
深陷在褥被和栾玉清的怀抱间,迷离之际,栾漪仍在昏昏沉沉地想:一定不是爱──不然她怎么就没法和栾玉清安安静静好好相处一回呢?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到栾漪终于困倦得再也无力逗弄栾玉清了,他才抱她枕到他臂上。可是因为他的姿势勾起回忆,栾漪虽不愿动,可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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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多多少少会记起些许以前和栾永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是想来想去居然全不是。
栾漪从小就并不是个安分的小孩,极热衷于发号施令。可惜这一点栾玉漱同样也爱,所以她的地位永远都是在平分秋色和岌岌可危之间──看栾玉清站在哪一边了。虽然是小孩,可是漂亮的小孩到哪都会多一些青睐。多数时间,栾玉清都是跟着栾漪的,但栾玉漱总会拿话来激他,然后一群小孩一起起哄,下一次,他就只好站到栾玉漱一边。
“在笑什么?”栾玉清的声音里隐约还有些迷离的睡意,下巴搁在栾漪头顶。
“想到小时候了,栾玉清,你说你以前怎么就那么欠打呢?每一次都骗我,胆子真大。”每一次被拉回栾玉漱那边,他竟然都敢当着她的面说他是故意混到她这摸清'情报'的。然后游戏结束了一众小孩散摊,他被她拎到角落里暴打,回家后再面不改色地撒谎说他是走路摔到撞到跌到的。而栾玉清也不辩解,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笑,笑得栾漪发毛,总觉得他又在打什么坏算盘。然后趁大人不防,拎他出去再打一顿,免得日后被暗算得无法报仇。
栾玉清想了一下,也笑起来,“那时就已经喜欢你,不想你被别人打。”
“所以五少爷亲自动手?”纤纤玉指危险地落到某只耳朵上。
似乎确实也是如此。两边混,就可以两边打,打栾玉漱时他是真肯下手的,打栾漪嘛……小孩子也不知道轻重,总觉得多碰碰也是好的。只是栾漪当惯了孩子王,总是不大愿意被'碰'到,他才会“发明”新玩法:大家先把栾漪的拥疋者全盘冲散,然后一起将栾漪往墙上挤──他当然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一呢,是表他对扎根男孩阵营的决心,二来被身后十来个男孩推挤,他和栾漪的无限贴近自然也是'迫于压力'、'迫不得已'……
栾玉清一笑,耳朵便马上被拧紧,可他也不在意,和栾漪在一起,总是小伤小痛不断,早已习惯了。“姐~~”他低头轻吻她额,“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我们过──怎么过?公告大家我们在一起睡了,然后被人丢石头活活砸死然后化了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