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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英雄援手,一吻留情
初冬的天气不是很冷,但是夜晚却是特别的黑,风也很大,一阵阵的嗖嗖的从耳边飞过去,像是自负的幽灵在调戏那些挣扎在痛苦边缘的人们,若不是行走在这都市霓虹之中,一个人还真的有点害怕。
方天卓单身一人走在大街上显得有点孤单。自从上周女友许嫣然到上海培训之后他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好饭,今天他起晚了,到郊外拜访一个客户但是七等八等的连人家的面都没有见到,回来的时候更是因为路上大堵车一直到现在才回城,算算一天下来可是粒米未进。有人在身边照顾自己感觉真的是好,至少会有人关心自己吃饭了没有。人啊,就是那么的简单,只是一日三餐饱饭加上一个囫囵觉而已。黑漆漆的夜晚,寒风之中,方天卓不禁想起了许嫣然,心中掠过一丝温暖。
许嫣然与方天卓的关系的确是很不错的,两个人来自同一个穷苦的小乡镇,自幼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两人一直是互相关心、彼此照顾,就算有一天彼此见不到对方心中也会莫名的产生一种失落。
在大三的时候,眼看着校园情侣们速配的也差不多了,不知道是因为习惯还是爱情两个人最终确定了关系,这也成了他们班里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情侣: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专注执着,夫唱妇随。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嫣然还在儿时就已经是小镇里公认的美女,她身材高挑匀称、婷婷玉立,长得也是标致白净、文静秀气,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方天卓身材颀长、玉树临风,五官俊朗、轮廓分明,更是因为他的勤奋好学、多才多艺赢得了很多老师和同学的喜欢。这两个人之所以在大学看似追求者甚少,原因就是他们两人形影不离、你帮我助,早就在大家的心里被认为是一对了。
毕业后两人也理所当然的住到了一起,各自虽然收入不高,但也有份工作,生活虽然清苦,但是彼此也惜惜相怜。他们相信那二十多年来的感情是那么的坚定,以至于两人无聊的时候竟然会想到将来怎样带着孙子去散步。
一阵寒风从方天卓的后颈吹过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肚子里也随之传来一阵急迫的“咕咕”声。一天的奔波,方天卓的确是累了也饿了。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附近的饭店也关了门,连副食杂货店也打烊了,看样子买包方便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方天卓已经找了三十几分钟了,前面就是一带繁华的酒吧一条街,看到那美艳飘飞的灯光,听到酒吧中驻唱歌手那时而凄婉时而高吭的歌声,方天卓心想那地方至少也会有副食店或者饭店的。
酒吧街虽然离方天卓的住处不远,但是他却是很少到那个区域的。说实话,都是好奇的年轻人,方天卓哪里有不想的,但是既然有了这么爱他关心他的许嫣然在自己身边,再去那暧昧挑逗的烟花之地多少有点不厚道,何况那种地方可都是烈火烧银子的。
初冬的夜晚虽然有点寒风,但是酒吧生意好像挺火爆,除了靠街的户外位置之外,这里的酒吧家家都显得爆满。柔和暧昧的灯光下,一对对或者一群群的男女们正在小口品着红酒或者大口灌着啤酒,里面的空气似乎很燥热,他们的外套早已褪了下来搭在自己的椅子上面,一个个的男人和女人隔着薄薄的衣服露出魁梧的胸膛或者性感的曲线。那嗨动的音乐和歌手嘶哑的或者甜腻的声音带动里面的人们那充满诱惑的眼神和扭动的身体。
看着那诱人的内景,摸着羞涩的荷包,方天卓一声冷笑,不像是在嘲笑里面的型男索女,倒像是在嘲笑自己。
这里的店子几乎没有一家卖方便面的,倒是有很多店铺卖着雪茄和一些各种各样品牌的香烟。到酒吧街买方便面?这个想法着实有点愚蠢了。没有许嫣然的日子,方天卓简直就是一个生活的白痴。
“小妞,要不要帅哥我陪陪你啊?”
“你们这些流氓放开我……”
方天卓正要准备离开这酒吧街的时候,一个艳美的女人惊叫着,并很快的躲到了方天卓的身后。
怎么回事,遇到耍流氓了?方天卓一根神经紧崩,看着身后的这个柔弱、美丽的受了惊吓的女人,一股正义之感从方天卓心头燃起,他正正的挡在了那女人的面前。
“你们想要干什么?”方天卓大喊一声。
“怎么,小子你要替他出头啊?”
那几个流氓头发染着怪怪的颜色,看看身形不算威猛但也凶悍,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已经将方天卓环形围住。领头的那个二话没说就一脚直逼方天卓小腹处。方天卓侧身一躲一拳正中那家伙的下颚,一声惨叫响彻整条街道。旁边的那个大个子见状,飞快的朝方天卓扑将过来,方天卓猛抬右脚,一股狠力踢在那大个子的脸上。正待方天卓转身之时,突然感觉背上一阵疼痛,只见几根被砸碎的椅子木料散落一地。
方天卓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那女人也被带倒,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跌落在地依偎在一起。那领头的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上来了,他顺手抄了两只啤酒就要往方天卓头上砸将下去。
“哎呀……”
只听见一声惨叫,那啤酒瓶的玻璃碎花已经散落下来,带着泡沫的啤酒混着鲜血从那头目的脑袋上流了下来。好像不到一分种,其余几个流氓也一个个跌倒在地抱着受伤部位惨叫,一个伟岸高大的身形现了出来。
方天卓定睛一看,那男人似曾相识,啊,原来是他。
“天卓,看你那熊样,你小子要练练了,哈哈哈哈。”那男人大声笑道。
“天伟,是你啊?哈哈哈。”
那人正是高天伟——方天卓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他们住在一个小镇,从玩泥巴到打架从来都是在一起的,那年高考高天伟没有考上大学,随即当兵入伍了,算上毕业这近大半年,两人已经四年多没有见面了。高天伟显得比以前强壮了很多,隔着毛衣仍然可以感觉到他那厚实的肌肉,那浓浓的眉毛下面一双鹰一样的眼睛透露着一股强悍的杀气,这股杀气将那几个流氓死死的钉在地上,个个哆嗦着求饶。
“你们这些混蛋快滚。”随着高天伟的一声吼叫,那刚才还目中无人、大大咧咧的家伙们脚像安了发动机似的东倒西歪的跑了。
方天卓利索的站立起来,顺手也将那女人也拽了起来。
“你没有什么事情吧?”方天卓礼貌的问道。
“没事,多亏了你和你的这位朋友,不然今天那群流氓我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女人很镇定,丝毫没有刚才那受惊吓的表情。
“为了表示对二位的感谢,介意我请二位去喝一杯吗 ?” 那女人暧昧挑逗的眼神望着方天卓淡淡的说道。
高天伟望着这性感漂亮的女人,眼睛里那股杀气悄然的已经化为两潭柔情。
“谢谢了,这点小事不足一提,我今天刚巧遇上了我这几年没有见面的朋友,想单独的和他叙叙旧,您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在这酒吧街鱼龙混杂的地方对这美丽的女人,方天卓有所顾忌,断然对那邀请提出了拒绝。
“这是我的电话,二位有需要帮忙的时候记得联系我。”那女人很识相的没有坚持她的邀请,拿出一个小本子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码,利索的撕下那页纸递到了方天卓手中。
“谢谢你今天的帮助,后会有期。”那女人突然对着方天卓的脸飞快的留下一个香艳的热吻,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停在路边的一辆宝马发动起来离开了。
方天卓、高天伟二人顿时呆在了原地。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那么的漂亮性感,又是那么的暧昧轻佻,还是那么的富有。方天卓打开那纸片,一个美丽的名字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陈玉琪——那个漂亮、轻佻、富有的女人。
“你是不是刚才被那几个流氓打傻了,为什么拒绝人家的约请啊?”高天伟显然有点不爽,埋怨着方天卓。
“走吧,到我那里喝酒去,我们好好聊聊。人家虽然是富婆但是我们不是小白脸啊,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方天卓憨憨的笑着扯着高天伟。
第二章:再遇故知,情义犹在
刚刚走出没有几步,方天卓突然想到自己家里连包方便面也没有,哪里还有酒啊,何况现代人喝酒也不是像古人那样抱起坛子就喝的,多少也要有点下酒的菜吧,看来真的是刚才被那几个流氓一椅子给砸傻了。
“我想起来了,嫣然出差了,我那里什么也没有,我刚才本来是要出来买方便面的呢。”方天卓对着高天伟憨憨的直笑,脸上挂着一丝尴尬。
“你小子,吃什么方便面啊,今天我来安排。”高天伟说完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喊着往龙翔大酒店去。
龙翔大酒店是武汉一家有名的酒店,那里通宵的晚茶服务是出了名的,当然那里价格的高昂也是出了名的。方天卓坐在出租车里仔细的打量着高天伟,那家伙身着名牌真皮风衣,手上拎着鼓鼓的夹包,头发油光水滑的和他的那双噌亮的皮鞋相应成辉。刚刚打架的时候自己竟然没有仔细观察,现在的高天伟看起来俨然一个有钱人。饥肠辘辘的方天卓顿时感到自己的自惭形秽。
久别重逢的那种心情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一切都在酒中了。两人觥觕交错,你来我往的,几杯下肚,几句真言就已经让两人言语哽咽。说实话,方天卓与高天伟的感情是经过时间考验了的。高天伟比方天卓虚长几个月,当年方天卓的名字还是高天伟的爸爸取的,一个天生英伟,一个天资卓越,很明显的两兄弟的名字。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一起打架、一起下河摸鱼……要不是高天伟大学没有考上,说不定还一起就业了呢。多年之后的这次重逢着实让两兄弟都激动不已。
“其实高中毕业后我和嫣然一直记挂着你还有小婵那些一起的好同学呢,小婵头两年还在联系,这几年就完全没有音讯了,最可恶的是你,这几年你一点消息也没有。”方天卓虽然是酒后之语但说的很真诚。
“你们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去当兵了,在部队里学了点拳脚上的工夫,还学会了开车,退伍后到了一家公司给总经理当司机兼保镖呢,我也是今年刚刚随着老板来到武汉的。这几年我也一直惦记着你、嫣然还有小婵。”高天伟说的很平淡,但小婵两个字却是说得很沉重。
方天卓知道高天伟一直是深爱着李小婵的,这四个曾经最好的朋友从中学开始就被人认为是两对鸳鸯的,可是事实并不是那样。高天伟那时候有点剃头桃子一头热,不知道为了什么李小婵对她一直躲躲闪闪。虽然高天伟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他对李小婵的那份感情却是真实的。
高天伟深深的灌下一杯啤酒,那严肃的脸上现出一丝痛楚。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到这里来吗?”高天伟突然发问。
“其实我差不多每天要在这里来,除了小婵不当班的时候。”高天伟自言自语。
“什么?你说小婵在这里工作吗?”方天卓显得有点激动。
“是的,她是这里餐饮部的营销经理,专门负责晚茶生意的,来的路上我已经给她发了信息了,我说你要来,所以她会赴约的。”高天伟显得有些无奈。
方天卓知道在龙翔大酒店负责晚茶生意意味着什么。在这条街上夜总会、KTV、的吧、酒店林立,在加上不远处的那条酒吧街,这里宛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娱乐业的王国。通常来这里喝晚茶的大多数是些有钱但是寂寞的生意人,抑或称作为纵横花柳的嫖客,当然还有那些日落而作的小姐们。正是那金钱与肉体的交易激活了这块原本静寂土地的经济。那曾经高傲优雅的李小婵就是一位年纪轻轻的擅长与这类人打交道的女人。
“天卓你真的来了啊?”
正当方天卓沉思之际,一个身穿职业套装,高贵大方的女人走进来了。她正是李小婵。她手里拿着对讲机,头发干净简单的盘在了后脑,略施粉黛,和体的套装将她那原本匀称的身材衬托的大大方方,一种高贵专业的气质毫不张扬的显现了出来。那张精致白皙的脸上充满了自信与洒脱。
看到面前的李小婵着实让方天卓有点意外,使得方天卓不禁叹服李小婵的能力与气魄,更是对她这四年多来的经历感到好奇与关注。记得大二时候的李小婵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是一个不甘落后求知欲十分强烈的女孩,那时候她与方天卓频繁的联系也只不过是探讨自学考试之类的事情,而如今她却变身的像是一位干练的女强人。
岁月改变人,经历改变人,生活更是改变人。
李小婵的到来让高天伟一阵兴奋,那死一般的脸上也云消雾散,那原本锐利的眼睛里又流露出那汩汩深情一般的暖流,他像个殷勤的招待一样搬开椅子让李小婵入座。
“嫣然今天没有一起来吗?”李小婵面如桃花,笑意盈盈的问方天卓。
“在出差呢。你这两年一直都在武汉吗?怎么也没有和我们联系啊。”方天卓显得有点急迫。
“不是啊,我在广州待了两年,在那里做了些餐饮晚茶方面的工作,今年四月份的时候公司在这边开拓业务我才回武汉的呢。”
“是啊,在广州我见过小婵的,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连回来都是差不多一起的。”高天伟找到一个插话的机会。
李小婵白了高天伟一眼,对“一起”这个词显得有点顾忌。
李小婵正要反驳点什么,突然她那手中的对讲机响了。
“李经理、李经理,外面散台有客人闹事,点着要见经理……”
李小婵脸色一暗,礼貌的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包房。隔着包房,外面吵闹的声音似乎很大,隐约的听见那客人讲的正是日本鸟语。
高天伟嗖的一下窜了起来,我知道他生平是最痛恨日本人的,在部队的生涯更是让他的这种爱憎分明表现的到了极致。何况,这个日本人点着要找李小婵的麻烦,这是让高天伟丝毫不能容忍的。
方天卓跟着高天伟一起冲了出去,刚刚走到门口高天伟就定住了脚步。
“王总,您好,你也在这里啊?”高天伟很礼貌的说着。
我定睛一看,高天伟口中的王总正是陪着那日本人一起来的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看样子不到三十岁,十分文静。他身材高大、西装笔挺,五官轮廓分明,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儒雅的风度。那日本人倒是一副龌龊的恶心样子,他已经没有闹了,只是一直拉着李小婵的小手叽叽咕咕的放些鸟屁。
我清楚的听到了高天伟咬牙的声音,但是那日本人是和所谓王总一起的,所以高天伟一时不好发作。
李小婵面不改色心不跳,仍然是那礼貌的笑容,她很快的搞定了那个鬼子,并送他们一行人上了车。
等李小婵回来的时候,高天伟已经闷闷的喝了一瓶啤酒了。方天卓知道他心中的不快,但是又不好直接挑破。李小婵倒是个聪明人,她将三人的杯中倒满,豪爽的说:
“本来是好友聚会呢,哪有人像你一样只顾自己喝酒的,来来来,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这多年后的重逢我们一起干一杯。”
李小婵说完便将那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几杯下肚,高天伟也面露悦色,毕竟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不能显得那么没有风度。
李小婵显得有点激动,她那飘忽的眼神时而在方天卓、高天伟身上扫描着,像是在认真寻觅自己丢失的一件东西一样。但是那眼神似乎又有点忧郁,让人感到那眼睛里会随时掉下眼泪。
酒过三巡三人兴致高涨,对于那共同生活的十几年竟然一年年的数着要忆苦思甜了。
那是一段金色的光阴,有着金色的太阳、金色的田野、金色的土地、金色的湖光、金色的笑容。那时候的四个人是形影不离的,那时候的四个人是两小无猜的,那时候的四个人是平等互助的。但是自从高考过后,世界就好像分出了阶级,人类就好像产生了鸿沟。高天伟沉默的当兵去了,李小婵也是静静的打工走了,留下方天卓和许嫣然这两个幸运儿继续在大学里被更名牌的大学分出等级,被更优越的学生划出鸿沟。
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是郁闷的,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是还要经过层层等级,跨过重重鸿沟的。
而今天,生活又平等了,生活又纯真了。方天卓还是那个义气勃发的样子,高天伟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表情,李小婵还是那个自信清高的姿态。
而酒精正是这平等生活的临时催化剂。
酒精麻醉了生活的苦楚,但是却麻醉不了等级鸿沟的存在。
第三章:豪杰嫣然,儒雅阔少
第二天正好是个艳阳高照的周五,熬过这八个小时就到了周末了。方天卓有点兴奋,还沉浸在昨晚的愉悦之中。但是这八个小时似乎也是很漫长的。
方天卓所在的市场部一大早就集合在了一起,经理狠狠的对着包括方天卓在内的几位营销策划人员大声的训话。的确,这几个月来方天卓所在的东华公司的几个投资项目纷纷落马,很多项目的竞标都被竞争对手正阳公司抢占了过去。
方天卓有点恼火,说实话,他在东华公司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工作上的事情也是按照公司的营销策略一步步推进的,再说了,项目竞标的事情也不完全是市场部的责任,正阳公司在在竞标时候出的价钱比较高,对政府关系的投入也比较大,所以才会出现几个项目被挖走的情况。但是经理发脾气也可以理解,毕竟地产业务是东华公司最大的利润来源之一。
下班回到住所,许嫣然正在收拾出差回来的东西。她神态有些疲倦,只穿着保暖内衣,显然是刚刚才起床的,按照计划她今天上午就到武汉的,估计长途劳累休息了几个小时。那紧崩的保暖内衣将许嫣然原本丰满的身体包裹的更加曲美诱人,那修长的颈脖下面一片白皙的皮肤更是显得许嫣然分外撩人。
方天卓不由自主的一把抱过许嫣然将她按倒在宽大的床上,褪去那多余的衣服完全展示出许嫣然诱人的身体,许嫣然反应强烈,钩着方天卓一阵热吻,一场惊天动地的云雨春宵在这晴空晚霞中油然的发生着。俗话说“一日不见,入隔三秋。”这一周的离别让二人相思之情分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