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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了，我自己走走好了，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回去呢。”方天卓脸上一紧，让她送自己回去？说不定她还要到自己住的狗窝坐坐，那岂不是破坏了公司的形象还有自己的形象？男人啊，除了脸上的一张皮之外，什么也不在意。
“那好吧，王先生，后会有期。”王芷馨说完，催动油门风一样的离开了。
看着那奔驰车远去的背影，方天卓心中有点纳闷：王芷馨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这么年轻，竟然开着奔驰？想想陈玉琪的宝马车，方天卓感觉自己将武汉所有的美女富婆都遇到了一样，自己就好像是世界上最穷困潦倒的男人。管她王芷馨是谁呢，也许她就是网易总裁丁磊的小老婆也说不定，反正漂亮女人的故事太多，自己没有闲心一个个去关心。
回到住处，许嫣然果然已经搬出去了，屋子里已经找不到她的任何东西了，连一张字条也没有留下，一点念想也没有留给方天卓。除了那张宽大的双人床，这个屋子好像从来就是一个单身爷们住的地方。
熬过悲凄的一夜，方天卓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正式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报到，办公室主任正是黎芮洁——董事长的秘书，这个办公室除了黎芮洁之外，还有几个秘书，分管文书、日常工作、机要等部分工作，而黎芮洁是兼任董事长行政秘书的。方天卓虽然在编制上隶属董事长行政办公室，但是级别和黎芮洁是一样的，二人都有单独的玻璃幕墙隔成的小办公室，拉开幕墙的窗帘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这样的设计也许是为了方便各自监督工作，但是也带来了一些尴尬。
向罗明浩汇报完工作已经是上午十点了，罗明浩对方天卓麻利的工作态度表示赞许。的确，一大早全市的人都会在本市各大报刊上看到关于天府事件的报道，电视里也出现了电视台采访市民对事件的态度，网站上也充斥着大量的评论，种种言论已经在不经意间将正阳公司慢慢的推到了前台，而这正是此次东华公司的目的。
回到办公室，方天卓思绪着准备下一轮的政府拜访，这个拜访时机十分重要，既不能早也不能晚，就是要在相关政府部门快要顶不住压力的时候去。
事情好像已经成功了大半，方天卓显得有点无所事事，黎芮洁那边的幕墙没有拉上窗帘，透过玻璃，方天卓正好看到侧身工作的黎芮洁那短裙下修长白皙的美腿。她三十岁左右，离异，是名牌大学外语学院的高材生，岁月的雕刻让她少了分少女的纯真却多了些少妇的成熟与性感。她面目俊俏，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粉色的工作套装将她浑身包裹的凹凸有致，那丰满坚挺的胸脯将她那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成熟气息表现的淋漓尽致。
方天卓越看越觉得燥热，黎芮洁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成熟女性，不知道和老板是不是有一腿。方天卓静静的欣赏着，像是在欣赏一副油画。
突然，黎芮洁偏过头来，隔着玻璃怔怔的望着方天卓，随后就拨通了方天卓办公室的内线电话。
“方助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电话那头很程序。
“啊，是啊。我想过几天去各个政府相关部门拜访，但是不知道如何申请用车，是不是该找您啊？”方天卓很快就想到一个理由。
“啊，是啊。不过你现在的工作的确也该配一辆车了，下午我向董事长请示一下吧。”黎芮洁很温柔，更是善解人意，她猜到了方天卓真正的意图。
“那就劳驾您了，黎主任。”方天卓很有礼貌的说。
“哪里，今后大家在一个部门里工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说，不要拘谨。我比你大，你今后就直接喊我黎姐吧。”黎芮洁语气平和了很多。
“那好啊，黎姐，你直接喊我天卓就好了，也不要方助理方助理这样叫着生分。中午我请办公室各位美女吃饭，算是正式的认识一下吧，黎姐你也要赏光啊。”方天卓这段时间和不同的人打了些交道，嘴巴也变得圆滑起来。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本来今天是由我代表部门给你接风的，但是今天事情太多安排不过来，这样吧，今天我也不跟你挣，明天我回请你和同事们。”黎芮洁果然是罗明浩身边的得力助手，不论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那么的滴水不漏。
吃过午饭，方天卓到律师和市场部、商务部几个责任人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和律师详细谈论了这次的政府拜访计划和策略，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回到办公室，董事长其余的几个秘书已经都走了，董事长行政办公室里面好像也没有动静，估计也是走了，只有黎芮洁一个人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方天卓轻轻的敲着黎芮洁办公室的门，说：“黎姐，你还没有走啊，要不下班一起吃饭啊？”
“啊，不了，几个大学的朋友一会等着我去逛街呢。对了，这个给你。”黎芮洁朝方天卓递过来一把大众的车钥匙。
“你的事情下午我向董事长请示汇报了，这是公司给你配的车，在公司停车场车号牌尾号为”3542“，不过按照你的级别不能配司机，你会开车吗？”黎芮洁补充道。
“当然，那谢谢黎姐了。”方天卓接过钥匙就兴匆匆的和黎芮洁告别。
来到停车场，果然有一辆车号牌尾号为“3542”的八成新的黑色大众帕撒特停在那里。
第八章：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坐在轿车里面，方天卓有点激动。想想自己几个月之前还在为了碗方便面满大街的奔走，可是现在却是连自己的爱车也有了。幸福来的太快，也来的太不是时候，要是再早一点，那么许嫣然也许不会离自己而去。
看着车内的众多按钮，方天卓有点心虚了。想当初学车的时候，也就是离合、刹车、油门、手档、手刹之类的东西，只要把车开到路上跑了就差不多了，可是真正要开车的时候才发现车上竟然还有这么多按钮。对了，高天伟不是给人家当司机和保镖吗，可以问问他的。
方天卓掏出手机刚刚要给高天伟打电话，发现有电话已经进来了，是李小婵的。
“喂，天卓，我今晚休息，你有空吗，叫上嫣然他们一起聚一聚吧。”李小婵显然不知道许嫣然已经是过去时了。
“啊，好的，我顺便也叫上天伟。”
约好时间地点方天卓就给高天伟去了个电话，反正自己也刚好要找他。
“天伟，今晚大家一起聚聚吧，我已经约了小婵了。”
“不行啊，总经理这边走不开啊，这几天挺忙的，你们玩高兴点吧。”高天伟说完收线。
难道正阳公司那边还会有什么行动，现在风声很紧，难道那边一点顾忌也没有，听到高天伟说出正阳的总经理的事情，方天卓心里始终有点不安。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自己的那个新闻宴会一闹，现在正阳公司估计人人都是焦头烂额的。但是以正阳公司一贯的做事作风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的，方天卓心想。
来到和李小婵约好的南湖茶庄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由于是下班高峰期，两座长江大桥上的车流很多，方天卓车技也不是很高，所以是缓慢的绕开内环线过来的。
李小婵已经在茶庄门口等着了，她穿的很漂亮，薄薄的米色短夹袄里面只有一件黑色紧身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使得原本修长的双腿更加笔直，方天卓远远看过去就感觉到了她那吸引的气质和美貌。但是她也穿的很单薄，丝毫没有那天在龙翔看到的干练的样子，反倒显得有些柔弱和乖巧。
李小婵看到方天卓一个人开车过来，心中不免泛起一阵疑问。
“天卓，嫣然呢？”
被李小婵这么一问，本来心里酸酸的方天卓眼泪差一点掉了下来。是啊，前两天工作忙，也没有好好的考虑和许嫣然之间发生的事情，现在闲了一点下来了，想想那天的事情，总是让方天卓有点伤怀。
对男人来说，除了酒精，工作就是麻醉自己感情的最好的武器。
“喔，天伟今天有事来不了，至于嫣然嘛，我没有通知她，我们之间已经分手了。”方天卓说的很淡，但是听起来十分伤感。
李小婵呆呆的愣在原地，嘴巴长得大大的，那个没有说出来的“啊”一直停留在嘴边没有说出来。
“天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不要这么伤感了。”李小婵有点愧疚。
方天卓淡淡一笑，安慰似的的说道：
“我没有伤感啊，我活得挺不错的，看，那就是我的爱车了，今后用车尽管开口。”方天卓指着停在门口的帕撒特故作开心的说道。
二人找了一个幽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点了壶龙井和一些点心、菜肴之后，方天卓给自己叫了杯苦丁茶，也许只有这杯苦丁茶才能阐释方天卓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方天卓在外面吃饭总是找些角落，也许那里更安静，也许那里更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就着茶水点心，在李小婵的接二连三的追问下，方天卓将自从上次在龙翔大酒店一别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除了那个意外发生的一夜情。话说完方天卓顿时感觉自己也舒坦了很多，整个人豁然开朗。的确，这件事情压在方天卓心里太重太重了，释放出来真的轻松了不少。
听完方天卓的话，李小婵激动不已，两行眼泪忍不住的滑了下来。她痴痴的望着方天卓一动也不动，眼睛中除了眼泪还有怜悯和爱意，但是爱意却多于怜悯。
对于李小婵的心思，方天卓其实是很了解的。还在中学的时候李小婵就和许嫣然两个人在方天卓身边争来争去，但是最终因为李小婵的高考失败而暂告一段落。记得大学头两年的时候，李小婵还和方天卓联系频繁，但是自从方天卓与许嫣然确定关系之后，李小婵竟然音信全无两年多。
可是，现在许嫣然走了，方天卓又是一个人了。
但是，对于李小婵的这份感情，方天卓却是始终也接受不了的。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高天伟。从小到大，高天伟对李小婵一直是那么的呵护有加，不说别的，单单说高天伟为了李小婵和别人打架的次数就已经不能百位数来计算了。当年的高天伟简直是疯的，仅仅为了别人对李小婵的一句风言风语就可以打遍整个高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被他打过，就是连方天卓这么好的朋友也因为这样的风言风语被高天伟K过好多次。对于李小婵，方天卓不敢有什么想法，也不能有什么想法，尽管李小婵一直落花有意，尽管李小婵一直对高天伟不冷不热，但是，这种想法是千万不能有的。
男人可以没有钱，男人也可以没有爱，但是男人千万别没有了义气。
李小婵的眼神让方天卓脸上着实有些不自然。看看这茶庄的环境，幽幽的灯光下，方天卓和李小婵相对而坐，再加上李小婵那痴痴的神态，两人俨然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这种暧昧的气氛让方天卓有点透不过气来。
方天卓干掉那杯苦丁茶，一阵苦涩从喉咙一直浇灌到了心里。看看桌上的点心和小菜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李小婵还是那样痴痴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沉思些什么。
“小婵，不早了，我们走吧？”
“不行，我想我们该喝点酒，为了你高升庆祝一下。”李小婵说的很诚恳。
“也为了我早日走出阴影。”方天卓这句话说的有点凄然但是发自内心。
“好啊，你到车里等等我。”说完李小婵就跑到了酒店外面。
方天卓刚刚将车倒出路面，李小婵就提着满满两大塑料袋的东西过来了。方天卓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仔细的掂了掂很沉，打开一看，竟然是满满当当的两袋罐装啤酒。
方天卓知道李小婵是为了让自己喝点酒忘记点痛苦，但是上次就是因为喝酒所以才弄出个什么一夜情，虽然自己没有吃什么亏，但是在方天卓心里着实有点不安。这次又是孤男寡女的喝这么多酒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说实话，方天卓酒量着实一般。
李小婵爽快的钻进了车内副驾驶位置，对着傻站着的方天卓说：
“快开车，到湖边去吹吹风。”
夜晚的南湖边风不是很大，但是也有些寒冷，李小婵冻得瑟瑟的还在开着啤酒。那样子让方天卓心里有些不忍，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李小婵的身上，那动作既干净利落又礼貌大方。李小婵有点感动了，泪水在眼眶中转动着就要流下来。
“你等一下，我去找些枯柴和干草生把火。”方天卓淡淡的说。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李小婵兴高采烈，脑海中幻想着那该是多么浪漫的场面啊。
冬天的风将万物吹得都很干燥，一堆篝火很快就燃了起来。柔和的火光照在李小婵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印衬着李小婵那难以言表的兴奋与喜悦。
趁着温暖的篝火，方天卓与李小婵两人欢快的对饮着，那感觉真的好久都没有过，李小婵更是显得十分兴奋，眼睛在火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有神和温柔。
“来，天卓，我们再干一杯。”李小婵兴奋的说完就举起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方天卓看得的一愣，也干掉了那啤酒。
其实李小婵的酒量是很不错的。她家几代在他们的小镇上都是烧酒和卖酒的，也许是遗传的原因，从她爷爷到他爸爸不论是喝酒还是品酒在他们那一带都是赫赫有名的。可惜的是到了李小婵这一代生的却是个女儿，家族的生意也没有人来延续了，但是李小婵却多少继承了她祖辈的酒量。
记得还是在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李小婵被高天伟给惹毛了，于是两人就赌酒，李小婵偷偷的从家里带出一坛子刚刚烧好的酒出来和高天伟二人对拼，结果高天伟倒了，而李小婵却还在酒后若无其事的去上学。也许，正是那一次高天伟从此对李小婵产生了强烈的崇拜与爱慕，而且一直延续至今。
想到这里，方天卓不禁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曾经的纯真年代。
“天卓，你笑什么啊？笑了就好啊。”李小婵还是那么高兴。
方天卓如实的把那段往事跟李小婵讲了，李小婵听后脸上突然一红，连耳朵都红扑扑的。
“那你是不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就认为我不像个女孩儿？”李小婵突然丢出这么一句。
“没有啊，我一直都认为你很漂亮，很温柔，很有女人味的。”方天卓有些愕然。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这几年一直对我闪闪躲躲的？是因为嫣然和天伟吗？”趁着酒性，李小婵说的很直白。
方天卓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现在你已经和嫣然分手了，你可以接受我了吗？”李小婵终于将她的爱意表达了出来。
方天卓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明白是什么原因了，我会和天伟说明白的。”李小婵显得有些失落。
“我累了，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好吗？”李小婵说的很小心。
“好的。”方天卓将自己的肩膀慢慢的向李小婵移了过去。
第九章：兄弟红颜，左右为难
当寒风将方天卓从梦中冻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了，面前的篝火已经只剩下些许火星了。方天卓慢慢的向火星中递了些枯柴和干草，在微风的吹动下不一会那火从小到大慢慢的燃起来了。一阵温暖随着风再次向方天卓面前袭来。李小婵靠在方天卓的肩上睡的很香，她呼吸平稳，面带微笑，像是正在做一个很美好的梦。
方天卓不想惊扰李小婵的美梦，将微麻的身体稍稍放平了一些。在冬末的晚上自己竟然和一个女人就这样在篝火旁依靠着睡了一晚，方天卓不知道是浪漫还是犯傻。但不管怎样，对李小婵总是一个安慰，这几年她也过得不简单，像这样幸福的睡着的时候也不多，她的生活作息几乎是和正常人相反的。
冬天的朝阳显得特别的温暖，太阳慢慢的从云彩中爬了上来，带了一丝温暖和些许光明。那朝阳大大的、圆圆的、火红火红的照在李小婵的脸上显得那张精致的脸更加动人。
李小婵抽动了一下，像是在梦中遇到了怪兽，眼睛也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方天卓关心的问。
“嗯，不过看到你还在这里就好了。”李小婵说的有点伤感又有些激动，眼睛中泪珠就要下来了。
看着李小婵的样子，想着李小婵在篝火旁说的话，方天卓有点不安。人越是长大不明白的烦心事就越多了。许嫣然已经离开自己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了，那么高天伟会不会因为这个爱着自己的李小婵而跟自己分道扬镳呢？
“看那朝阳多么漂亮，多么充满希望啊，就像是你和我今后的生活一样。振作点，上班去吧。”李小婵说的很有精神。
方天卓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此时的方天卓心中的愧疚和恐惧甚至比许嫣然留给自己的伤感要多很多。
对于李小婵方天卓其实并不反感，说实话在内心甚至还有些爱意。李小婵是优秀的，不说她那绝色的外表，就说她这几年凭借自己那分独立自强、不折不挠的精神开辟了自己的一份事业，就着以让很多男人为之称赞与爱慕。
她和许嫣然不同，虽然都是好强，但是李小婵显得更加的独立和傲气。
正因为这样，对于李小婵来说，那多年来对方天卓的执着就显得更加难能可贵了，而在昨晚，李小婵的那番话更是用了很大的勇气说出来的。
怎么办？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方天卓突然想到了张学友的那首有名的流行歌曲《左右为难》，也许它刚好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吧。
满脑子的混乱中，方天卓送李小婵回到了住所。那种混乱是激荡的，以至于沿途方天卓都不知道李小婵和自己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和李小婵共进早餐，更没有送她上楼。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半，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但是这么早办公室竟然有人，那人正是黎芮洁。
黎芮洁还是一身工作套装，显得成熟干练，衣服的颜色和昨天不一样，显然昨晚是回家了的，但是一大清早的却显得有些匆忙。
“黎姐，这么早啊？”方天卓敲开她的门微笑的和她打了个招呼。
“天卓，你来了就好了，昨晚一直打你的电话但是总是关机状态。”黎芮洁显得有些慌乱。
方天卓昨天一夜未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