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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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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先前的事,哪个也不敢放轻松了。

直到丫头取了家法进来,赵老太太一声喝令,“打,每人二十板子,一个也少不得。打完了,二丫头禁足半年,五丫头送到城外的庄子上静养,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回来。”

到底,还是赵元婉的处罚更重一些。

一个姑娘被送到庄子上,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期限,完全要看老太太的气消了没有,可这只因为别人的嘲笑就要毁自家姐妹一辈子的罪名,想要短期内回来,众人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啪啪’的声音,从板子落到手上之后就传了出来。

赵元喜紧咬了唇,手蕊都抽出血痕来了,愣是一声也没有吭,反而是赵元婉到一半的时候就挺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人挣脱着,被两个婆子按着才打完剩下的一半。

程氏在一旁看着女儿这样,身子一晃,人就晕了过去。

少不得又一番兵荒马乱,最后太医一摸脉,竟是有了身孕,这好消息来的晚了些,赵元婉家法之后,就被直接送出了京,程氏听了当场就病了。

第十一章:训话

赵元喜虽然是受害的一个,可也是她错在先,一个闺中的女子去纠缠男子,而且还当众送情诗,丞相府再位高权重,也拦不下这件事情的传开。

赵丞相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阴着脸,除了长子,其他四子从外面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晚上在梧桐院用饭的时候,旁厅里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众人都知道赵丞相这是憋着一口气呢,正愁没有发火的地方,谁敢在这个时候找茬。

饭后,众人移到花厅时,赵丞相抿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那个孽畜呢?”

声音不大,却落地有声,带着一股压迫感。

下面坐着的四房就都忙站起身来,低下头作认错状。

要说这四子里,除了五子赵玉樊是个举人没有官职,其他三人二房是从二品,三房是从四品,四房是正六品,也算是朝中大员,在外人面前也要被人捧着的,此时却像普通人家的子弟一样受训。

没有人敢开口,回话的只能是赵老太太,她声音沉稳透着干练,“这事也不怪二丫头,她在关边那里养成的性子,京城里的规矩自是不知,边关民风开放,这也不算事,被五丫头一鼓动,就干出来了。我已经罚了五丫头去庄子上静养,二丫头在跪祠堂的时候被五丫头破了相,让她在自己院子里禁足了。”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语气不快,又简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五子赵玉攀不屑的往四哥赵玉尉那里扫了一眼。

就是二子赵玉舒也不满的侧头看了赵玉尉一眼。

只有三子赵玉然没有动,他虽然是从四品,不过也只是人四品典仪,是个空职,不过每年领些俸禄,跟本没有什么发展,也难怪会被四房的程氏看不起。

正所谓养不叫父之过。

他们爷们虽然不过问内院的事,可也都知道一些,平日里四房的程氏最是多事,到是其他各房都很安静,也没有乱七八遭的事。

果然,上首坐着的赵丞相,听了后冷哼一声,“每日只知道在外面胡闹,看看家里的孩子被教成了什么样?如今正局不稳,当今年岁已高,正是选继位者的时候,拎不清哪个轻哪个重。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世家望族,哪个不是家门兴旺?赵府位高权重,若迈错一步,什么样的后果你们也明白。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联姻而与各家拉平关系,这样不管将来如何,赵府总是有一个帮扶的。可是你们看看,教养出来的女儿,这般样子,哪个世家敢要?”

“儿子知错。”

“儿媳知错。”

下面一片认错声。

赵丞相的脸色也没有好,吩咐一旁的妻子,“我看二丫头禁足没有用,明天也送到庄子上去,找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正好借这段时间让风波淡一下,等她回来的时候,众人也就忘记这件事情。”

“老爷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对于丈夫的事业,赵老太太是全力支持。

赵丞相这才对下面的儿子们一挥手,“都下去歇了吧。”

众人作了礼鱼贯而出的退了出去。

一到院子里,没有了那股强势的压迫感,气氛就轻松了。

赵玉樊不满的埋怨赵玉尉,“四哥,不是我说你,鼓动自家姐妹出去丢人,这可得好好说说她。”

“老五,怎般跟兄长说话呢?”赵玉舒在一旁训道。

“二哥,我说的有错?真是当兄长的,那就好好给弟弟做个榜样。”一甩袖子,赵玉樊大步走了。

赵玉尉脸乍青乍红也反驳,到底是自己房里出的事。

赵玉樊是小儿子,也算是老来子,最得赵老太太喜欢,平日里在府里也宠纵了些,一不高兴,谁的脸面也不给,当场就甩下脸。

后面的包氏尴尬的对着其他三位嫂子福了福身子,才带着丫头追了上去。

出了梧桐院站在岔路口,赵玉舒才语重心长的跟赵玉尉道,“老四,爹今天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明白哪个轻哪个重。”

“二哥,我记住了。”赵玉尉今天连连被说教,心中早就厌烦不已,却又不敢不反驳,虚心的回了礼。

赵玉舒这才带着妻子走了。

三房一直像隐形人,跟本没有管。

赵玉尉甩着袖子往竹院走。

程氏摸出有身孕之后,又接受不了女儿被送到庄子上的事实就病倒了,在床上等着丈夫的安慰,哪成想赵玉尉进屋之后,就一直阴着脸,连句关心也没有。

程氏越想越委屈,帕子捂在嘴上,小声的哭了起来。

丫头们见了憋着气大气也不敢喘。

赵玉尉听了就烦,大手一挥,“你们都退下吧。”

丫头们得了令福了身子退出去。

到底不愿在下人的面前驳了妻子的脸面,等门一被带上,他才喝出声,“哭,你还有全哭,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今天连老五那个混蛋都敢教训我。他考了这么多年才是一个举人,就在我面前说教起来,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婉儿这些年来都乖巧懂事,二丫头一回来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今天明明是二丫头打了婉儿,她巧嘴舌簧无赖是婉儿打了她。老太太也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定了婉儿的罪,这哪里公平。”程氏还一肚子的委屈呢。

“你听听,就你说的这些话,难怪婉儿做出这种事情,你别忘记了,这不是你们程家小门小户的过日子,这里是丞相府,一个人的举动关系的可是整个家族。”赵玉尉虽然自恃清高,却知清重并不糊涂,“坏家姐的名声,把整个家族的名声都给污了,也就老太太心善,换成任何人,都发落到庙里去。”

赵玉尉这么一说,程氏心虚了。

她也不是小家子户出来的,知道这事的影响有多大。

见她不吱声了,赵玉尉的脸色缓了缓,“现在就让她在庄子上好好闭门思过,你有身孕好好养身子,不要多想,今晚我去田氏房里歇着。”

语罢,人大步就出了屋。

床上的程氏下唇却咬出了血,恨恨的瞪着门口,果然男人才是最心狠的,更可恨的是田氏那个小贱人,生了孩子还使下作的手段**爷们。

第十二章:拒绝

赵元喜并不知道梧桐院那边的事情,受罚被禁足在月阁院,她也松了口气,不管如何,上辈子赵元婉算计了自己,今日也算是报了仇了。

原来她还没想这样做,可是看赵元婉的心狠手辣,自己也没有必要心软。

夜色下,外面刚下过小雨,窗前的枇杷叶上的雨水滑落到地上,发生滴答的响声,让安逸的夜里也多了一份别样的情调。

山径摘花春酿酒,竹窗留月夜品茶。

水蓝色的交领中衣,长发披散在身后,赵元喜趴卧在窗口,吹着冷风,这样的她看着有些单薄,没有了白天大红衣加身的暴虐,绿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这样的姑娘到让人心疼。

“姑娘,夜深了,早些歇了吧。”绿竹拿着绢纱的灯走进来。

内室瞬间亮了起来,与先前的冷清比起来,也柔和了许多。

赵元喜没有动,继续享受着风吹脸颊的感觉,直到绿竹将窗关上,她才略有些无趣的靠回榻里,接过绿竹手里的团扇,慢慢的打着风,“我一会儿再歇了,晚上你也不用守夜了,回去歇着吧,有事了我叫外面的小丫头就行,吩咐下后,以后不用守夜了。”

“姑娘,这怎么行?”绿竹拿过针线活坐在榻下的小台上,一针一线的透起来。

针脚很细,上面已绣了半面的梅花,红绿相间,搭配很鲜明。

“去吧,在边关的时候也没有让你们守夜,还不是一样,在这月阁院里,主子是我,我不说,谁敢说出一个不字来。”赵元喜挥了挥手,不愿多说。

见主子的眉头拧了起来,绿竹这才收起绣盒,退了下去。

直到深夜,听到外面‘咚——咚咚’,打三更的声音,赵元喜才躺下,确信自己是真的回来了,不想再走上辈子的老路,她得想办法回边关跟父母在一起才行。

聚体是什么办法还没有想出来,不过实在不行,自己就直接带着两丫头和房嬷嬷走,左右恶名也在那里了,只要能跟父母在一起可比什么都强。

后面怎么走有了想法,赵元喜才歇下。

不想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

纱帐被敛起左右挂好,尤蕊才低声叫道,“姑娘,该起来,老太太那边的梳妈妈来了。”

赵元喜原本就被吵醒了,听到梳妈妈来了,坐了起来,任尤蕊和绿竹服侍自己梳洗,“还是换大红的衣服。”

主子穿淡色的很好看。

话到嘴边尤蕊又咽了下去,这两天越发的摸不透主子在想什么,也不敢多说。

看着脸子里一张稚嫩的小脸配上老气横秋的大红色褙子,赵元喜满意的勾勾唇角,此时赵府正是拉拢各世家的时候,赵府的姑娘虽然是金枝玉叶,可是跟赵府的未来比起来,那就是一枚棋子罢了,上辈子不懂,只想表现自己,这辈子却不同,她决不能让自己入了别人的眼。

也不知道这装傻冲楞要装到何时,还真是够累人的。

半个时辰之后,赵元喜才坐到花厅,梳枝已经等在了那里,赵元喜端坐好,她便直接上前来见礼,“奴婢见过二姑娘,昨儿个老太爷吩咐,今儿早送二姑娘去庄子上小住些日子,待养好了伤再回来。”

听着到是个好的理由,赵元喜却不相信是为了自己养伤才送自己到庄子上去的,不过是为了赵府的名声罢了,心下一沉。

面上不满意的回绝道,“庄子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去。”

房妈妈得了信赶过来,可知道梳枝在府里的地位,也不敢冒然上前去说,见姑娘没有应下,才松了口气,这要是被送到庄子上去,在外人眼里岂不是默认了这次姑娘也有错?

“二姑娘,长辈子吩咐下来的,做晚辈子自是不能回绝,何况老太爷也是为了姑娘的身子着想,不然在院子里呆半年,岂不是憋坏了姑娘。奴婢已经吩咐院里的下人收拾东西,只等着姑娘收拾妥当,就上路了。”梳枝的眼皮一耷,面色不变,“二姑娘请吧。”

“别真拿我当傻子,不就是因为昨儿的事现在也要把我罚到庄子上去吗?要是你们真容不下我,我自是回边关去,不会留在这里碍你们的眼。”赵元喜正愁找不到借口,跳起来指着身旁的丫头和婆子就吩咐道,“我来的时候也就你们三个,现在我回边关,自然也要把你们带回去,去收拾了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梳婆子慢慢抬起头来,神情肃然,“二姑娘,大老爷和大夫人虽然在边关,可这里才是他们的家,二姑娘走到哪里,最后都要回这个家。若二姑娘真这样闹下去,去的可就不是庄子,而是家庙了。”

“呸,老不休的,有你这样跟主子说话的吗?平日里祖母给你面子,那是看重你,不是让你一个下人来拿捏主子的,没规矩的东西。”赵元喜骂了还不够,还配合的呸了一口。

这哪里是闺中姑娘干的事。

梳枝暗下摇头,这二姑娘看来是**不出来了,可惜了模样,不然也能嫁入大世家,也算是给赵府添加一份助力,可惜了……

赵元喜吵闹着不肯去庄子,不多时就在后院里传开,这个时候各房都在梧桐院里请安,一听赵元喜把梳妈妈都给骂了,都为她捏了把汉。

赵老太太听下人禀的话,怒气道,“她要回边关就让她回,这辈子都别回赵府。”

“娘,您看看,一个孩子说的气话,你到是把自己给气到了。”冯氏上前来劝,“要我说元喜这心里也委屈,破了相还被禁了足,现在又要被送到庄子上去,父母不在身边到底也觉得委屈。我还想着在你这里请了安再过去和她说说,没想到梳妈妈就先过去了。”

三房虽然一直默默不作声,在府里也像隐形人,可是谁都知道梳妈妈与三房走的最近,昨儿晚上还去了三房,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月阁院,怎么能不让人多疑。

冯氏是赵老太太的亲侄女,婆媳这么些年,很有默契,不用点明赵老太太也能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先前还在气孙女的气头上,现在火气也没了,慢慢拧紧了眉头。

第十三章:起程

不过到底是没有证据的事情,梳枝又是自己身边的人,真有了二心,没面子的也是自己,赵老太太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恢过神来。

“不过去人,那丫头真能闹腾起来,你过去看看吧。”若不是自己的侄女,赵老太太对说刚刚一翻话的人早就不给好脸色的。

就是此时对冯氏的态度也冷了些。

冯氏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没有看到老太太不高兴,福了福身子,冯氏出了内间,往月阁院走。

路上,没有外人的时候,冯氏身边的丫头安兰才想不通的问出口,“夫人,三夫人看着是个胆小怕事的,怎么也插进来了?奴婢想不通。”

一个人边关回来的姑娘,在府里又阻碍不了谁。

五姑娘那里做那些事情,到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可三房的四姑娘,平日里就像隐形人不存在一起,争与不争还不是那样。

正值夏季,昨晚又下过雨,去月阁院路过赵府的小花园,花香阵阵扑来,让人闻了心情大好。

冯氏看了这各色花,指中其中的一朵牵牛花,“看到了吗?这勤力娘子虽然只有早晨随着太阳而开,在其它花开放的时候,它却收回花包,等着第二天晨光中再次开放,与这些姹紫嫣红的花比起来它自然不起眼,可却是开的最最长久的,如果你是这姹紫嫣红中的一朵,会喜欢这勤娘子吗?”

冯氏没有直接说事,却以花欲人。

安兰本就是个聪明的,不然也不会是冯氏第身边的大丫头。

眼神转动之间就已经明白了,笑道,“明明是个不起眼的勤娘子,却是开到最后的,当然不得人喜欢。”

勤娘子说是花,可是与野草也没有什么区别,在世家勋贵的眼里就是花。

二姑娘是从边关回来,明明是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也就是赵府大房的姑娘等在那里,不然这样的人哪里能在勋贵圈里走动。

可偏偏这样的野丫头,有着别人府中姑娘不曾有的放纵和傲气,多了一抹活气,难怪府中的姑娘会嫉妒。

近了月阁院,在大门口就能听到赵元喜的叫骂声,安兰那刚刚升起来的一抹好感也退了下去,这二姑娘的脾气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冯氏的步子并没有因为赵元喜的叫哭声而加快,仍旧是原来的步子,有小丫头远远见了,忙向花厅里禀报,“二夫人来了。”

赵元喜的骂声才停下来。

不等冯氏到门口,众人都迎了出来,赵元喜那一身红色的褙子格外的醒目。

赵元喜被人扶着上前见礼,“二婶子。”

冯氏在她蹲下身子前扶起她,“脸上还有着伤口,就这么大的火气,难怪你祖母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话跟婶子说。”

两人扶着往花厅里面走。

赵元喜做出愤愤不平的样子,“祖母昨儿已经禁了我的足,今儿一大早却让人送我去庄子上,让人怎么看我?五妹妹为了一已之私,连我一辈子的名声都毁了,相也给我破了,这才被送到庄子上,那我呢?我做了什么?不就是我没有父母在身边做仰仗吗?从小又不在祖母身边,府里没有人喜欢我,还不如送了我回边关,也省着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换成别人,明明就是这个理,也不会明面的说出来。

也就赵元喜的性子才会不怕得罪人,直接的说出来。

赵元喜也知道,只有这样做才是真的自己,不让人起疑心。

奶嬷嬷房氏也觉得府里欺负姑娘身边没有个长辈,她到底不过是个下人,此时也没有资格开口,到是梳枝恭敬的跟进来,一直也没有做声。

相互坐下后,冯氏才苦笑着开口,“你祖母就是知道你心中委屈,让我过来看看。先不说你心中怎么想,这指责长辈就不对,你母亲不在身边,没有人教你,婶子就给你讲讲,这是忤逆长辈,对一个人来说,要是背上这样的罪名,一辈子名声都完了。你是个姑娘,日后还要嫁人,在婆家要相夫教子,名声更不能有一损坏,不然日子会很难熬。”

平常人跟本不会说这些,冯氏却说出来,赵元喜不相信她是真心关心自己,不过对她没有影响,而正好捡一个便宜的好人做吧。

面上赵元喜还要做出一副低头认错又不服气的样子。

冯氏继续劝道,“送你去庄子上也是为了你好,你前几日送了情诗,现在去庄子上避一避,等风声小了,脸上的伤也养好了,回来不正好。”

冯氏又算了一下,“眼看着离中秋也没有几个月了,等中午的时候再接你回府,可好?”

商量的语气,再反驳下去到是油盐不进了。

赵元喜权衡之后,是真的不情愿的应了下来,“那就听二婶子的,只是我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坐实了我也有错的罪名?”

“傻孩子,与闺中姐妹争吵就是错,难不成坐在这府里就没有错了?”冯氏笑了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看向下面站着的梳枝,“嬷嬷也回老太太那回话吧,我在这边帮着二姑娘收拾好东西再过去回话,也别让老太太等急了。”

“是。”梳枝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赵元喜眸光微闪,上辈子看不明白,这辈子却看得清楚,在无形中冯氏就压了梳枝一头,是老太太身前的红人又如何,到底也是个下人。

果然要数手段,府里还是冯氏厉害,不然女儿也不会嫁到曹家之后,坐的那么稳,上辈子自己是个爱到外面玩的,少不得听到那曹家的大公子暗下是个**的,面上虽然没有妾和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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