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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进宫,准备把洛阳以东交给他统治,由他另立天子旌旗。
李世民很高兴,回去兴奋地召集部下,筹备迁移洛阳事宜。
没想到,站在太子一边的大臣竭力反对,说这是分裂大唐,使得李渊又改了主意。洛阳,李世民是去不成了。心中不忿,自是难平。
武德八年夏,李渊到长安以北行宫避暑,带秦王、齐王同行,留太子长安监国。
太子借监国之机,派人私运铠甲到幽州,以备不时不需。沙天寒告知冯孤月,冯孤月派人密报秦王。秦王命忠于自己的地方官员半路截获铠甲,并搜出太子教令。
按大唐律法,私运铠甲等同于谋反。而不知是巧合还是有秦王的人暗中起了作用,幽州真的反了。
李渊得到加急密报后大怒,命太子赶到行宫,先将他拿下,又命秦王去幽州平叛,并允诺,平叛成功,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当然,幽州叛乱很快平定。可是,皇帝又失了信。有几名大臣与嫔妃的力保,李渊也分析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太子又诚恳认错,马上应召来行宫见他,立誓乱党与他无关,最后,李渊放了太子。太子还是太子,秦王还是秦王。兄弟,却不再是原来的兄弟了。父子,也不再是原来的父子了。
丁箫还是原来的丁箫,经过一年多的休养复健,身体恢复得不错,双手也恢复了功能,重又可以弹奏谱写美妙的乐曲了。过程虽然充满痛苦艰辛,但丁箫不愿孤月伤心失望,忍受剧痛,克服畏惧,努力锻炼。再加上有孤月始终在一旁照顾、陪伴、鼓励,终取得了良好效果。大家都好高兴,所付出的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
沙天寒还是原来的沙天寒,豪放爽直,一切以孤月为重,一心想着有朝一日,孤月能陪在身边,与他永远相伴。他甚至爱屋及乌地,为丁箫的双手能恢复如初,全力奔走,寻医问药。
冯孤月问他,因何待丁箫如此厚道,他答,只为了能让她开心,只为了帮她分担压力。
冯孤月与丁箫之间,仍然浓情蜜意,你侬我侬。
冯孤月与沙天寒之间,却不再只是利益上的合作了。虽然两人之间早有火花闪现,但之前的孤月,一直在排斥、回避和忽略。慢慢地,她的心渐渐软化。她不是木头人,从四年前的风雪中交战,到如今可以在一起共事谈笑,沙天寒做了许多,她怎会无动于衷?她怎会蒙蔽自己的心,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又该怎么处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呢?命运会做出怎样的安排,把他们引向何处呢?目前无解。
而最先解开的,是秦王与太子之争的迷局。
武德九年(626年)五月,突厥骑兵南下。太子向皇帝李渊请求带兵抗敌,皇帝准。太子大喜,与齐王商议,利用统兵机会,调空秦王府武职人员,并定于六月初四,皇帝为作战将士饯行时,对秦王下手。
秦王初得知太子计划,不想先与兄弟决裂,想等对方动手后再反击,遭到幕僚的极力反对,说这样会十分凶险。秦王被说服,决定先动手。
六月初三,皇上接到两份密奏,一份奏秦王秘密谋反,一份奏太子淫乱后宫。皇帝李渊命太子、秦王于次日清晨同时入宫面圣。
夜里,秦王府、天策符幕僚集合,紧急搓商密谋。
守卫玄武门的将领为秦王的人。六月初四清晨,李世民率先领兵进入玄武门,埋伏于宫禁之内。
太子一直以为守门将军是自己的人,丝毫未觉出异样。待太子、齐王带领人马进入玄武门后,守门将士突然关闭大门。秦王同时带人杀出,刹时喊声阵阵,刀剑铿锵,杀伐一片。
玄武门内,秦王抢得先机,兵马绝对占优。秦王李世民弓箭在手,瞄准太子李建成,“嗖”地一声,箭射了出去,正中李建成咽喉。李建成登时坠马而死,只一双眼睛犹使劲儿瞪着,死不瞑目!毕竟是手足兄弟,见李建成惨状,李世民心中“咯噔”一下,愣在当场。
齐王杀红了眼,见李建成已死,又见李世民手中弓箭,驱马挥枪刺向李世民。李世民反应不及,眼看枪至身前却动弹不得。危急时刻,冯孤月赶至,奋力举剑格开齐王绝命招式,只觉双臂发麻,虎口生疼,竟有血裂出。
一直暗中护着冯孤月的沙天寒亦及时赶到,一枪刺入齐王咽喉要害。齐王未防备沙天寒的枪竟是朝着自己刺来,死时,瞪大的双眼中仍满是惊骇。
云霆割下太子、齐王头颅,高举起来大喊,“秦王有令,太子、齐王已死,马上投降的,既往不咎,否则,杀无赦。”
再战已无意义,太子、齐王的人弃械投降。
激战结束,秦王、太子之间的决战,秦王完胜。
皇帝李渊无奈接受长子、四子已死的事实,立李世民为太子,天下兵马尽归太子节制。新的东宫太子产生,原秦王府、天策府一片欢腾,府中各色人等被重新任命了太子宫职位。517Ζ当然,封赏中少不了功臣沙天寒。
大唐正是用人之时,李世民为太子后,不计前嫌,重用前太子、齐王的幕僚,众人感激涕零。
北方突厥兵患仍在,太子李世民大胆命前太子李建成部下中,熟悉草原作战的将领,带兵北上。正是效忠表现的机会,各将士莫不死战明志,很快击退突厥。
天下百姓再也经不起战乱了。太子李世民借皇帝旨,宣布大赦天下。前太子、齐王僚属不予追究,又派制使前往地方上原李建成势力范围安抚。
同年,李渊退位,成为太上皇,李世民即位,终成大唐皇帝。
贞观元年(627年),皇帝李世民修改律法,平定封王叛乱,并逐步清除太上皇势力,真正掌管朝政。
国家大势已定,纷争紊乱已成过往。对立永远过去,天下和解。
可是,冯孤月,又该如何理清紊乱的情事呢?
提议
转眼到了冬天。
丁箫的身体,几经折磨反复,底子依旧薄弱。刚入冬,冯孤月便如临大敌般将屋子里里外外生上火炉,备上火盆,窗户封好,棉帘挂起,并禁止丁箫外出。丁箫抗议孤月的禁足,被无情驳回。抗议无效!
“孤月,我的身子并没你想象得那么弱不禁风,你不要担心好不好?”
“不好,我不能再让你有丝毫闪失。好不容易你的身子才稍稍康健了些,我可不想再来一场病,前功尽弃。”
“孤月,这样我会很无聊。心情不畅快,对身体也不好。”
“我不会让你无聊的。这屋子足够大,乐伎班可以在这里练习、活动。还有我,我也会常陪你的。”
“你那么忙。”
孤月搂住他,哄着,“这只是暂时的。皇上新即位,事情当然多了些,慢慢会好的。”
丁箫在她怀中不语。
孤月耐心哄他,“好啦,别不高兴啦。笑一笑,好不好?”
丁箫勉强扯扯嘴角。
孤月逗他,呵他痒,在他耳边吹气,他终笑出声来。孤月亦笑着,吻上他的唇,与他一起倒在软垫上……
孤月食言了。她的事情依然很多,陪丁箫的时间依然很少。她与沙天寒在一起的时间,倒是比较多。毕竟要一起上朝、一起议事嘛。
以前,两人还碍于身份上的差异,多有避讳。现在,都是皇上的爱将,百无禁忌。尤其沙天寒,眼光、身影、言语常追随冯孤月,倾慕之意表现得那么明显。所有人都知道了,沙将军恋上了冯将军。
为庆祝贞观二年,正月伊始,皇帝于太极殿上宴请百官。例有乐伎助兴,丁箫还受邀特别独奏一曲。本来冯孤月担心他的身体,想帮他回绝,但丁箫很坚持,孤月只好作罢。但还是不放心,宴饮谈笑间常心不在焉,分神关注着乐伎方阵那边的丁箫。
一旁的沙天寒看在眼里,虽告诉自己别在意,心中仍难免不悦,只有闷头喝酒,以驱散心中郁结之气。
冯孤月只盼宴会快些结束,好与丁箫一起回家。大殿之上毕竟不如家中温暖,不知丁箫冷不冷,受不受得住。
冯孤月没想到,好不容易熬到最后,皇帝李世民却单独留下了她。
终于从皇宫出来,冯孤月急急催马,想尽早赶回去,确定丁箫无恙。
不料,斜刺里一匹马冲出来。马上那人,竟是沙天寒。
“天寒,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在等你呀。”
“等我?有什么事刚才说不就得了,还需特意在这儿等我?”
“怎么,耽误你回去照看那个丁箫了,是不是?他就这么柔弱,柔弱到离开你不行,柔弱到你时刻都放不下他?”
他的语气很怪,冯孤月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天寒,怎么你怪怪的?酒喝多了吧?”
“我早就醉了,从遇见你开始,一直醉到现在。”他再难沉住气,“你一直视而不见。或许你根本就明白,却故意装不知道。你对那个丁箫,倒是呵护有加,一颗心全悬在他身上。”
“你别无理取闹。”她拨马想走。
他阻止她,“孤月,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难道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吊着吗?”
“什么逃避不逃避的?我有什么可逃避的?”
“你现在不就在逃避吗?孤月,别再装糊涂了。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是该考虑你的归宿的时候了。你究竟想情归何处?”
“什么归宿不归宿的?我情归何处,向来明了,谁都知道。”
“你指的是丁箫?那我呢?你置我于何地?谁都知道,我爱你,我一直爱你。平时大家在一起,常拿我们开开善意的玩笑。别说你不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只是在装糊涂。”
冯孤月呆怔住。身下的马儿仿佛感觉到了她的震动,不安地颠了两步。
沙天寒又道,“我从未明说,是因为不想逼你,不想给你太大压力,你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我以为我们心中一直有默契。可是,你却一直没有正视我的感情。孤月,你从来没有想过我吗?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吗?”
孤月终是不忍,“别说了。天寒,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动,我都记在心里。你与我,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我不能弃丁箫不顾。我对他有承诺,我对他有感情。他身体不好,他只有我,他需要我。而你,我觉得,你坚强,你可以承受一切,没有我,你照样是你。而丁箫不行,他不能没有我。”
沙天寒叱笑道,“呵,他弱我强,所以,我就该失去你?你这是什么理由?你为自己想过吗?谁更适合你,谁与你更合拍,谁与你在一起,你更自由更快乐?”深吸口气,他紧接着又道,“孤月,今天皇上要你留下来,是不是过问你的个人之事?”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与皇上、皇后说过什么?”
“事情明摆着,还用我说?我迷恋你,还有谁不知道?你府中养着一个乐伎,又有谁不知道?大殿之上,他不是还独奏来着吗?他住在冯将军府,由冯将军罩着,谁不知道?”
孤月低声说,“这么多年过来了,没见有人说过什么呀?”(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这么多年,你一直对婚事避而不谈,大家一直为你着急,只不过那时有更重要的事摆在前头,当你的借口。现在,再也没有理由推托了,也该是定下来的时候了。”
“我不急,别人替我着什么急呀?”
“孤月,事情这么拖着,有什么好处吗?你虽然养了他这么多年,但有些东西你应该明白,所以并未提过要与他成亲,把他当成你的归宿。因为你知道,这于礼不符,皇帝不乐见,天下人也不乐见。”
“什么礼不礼的?我不在乎,别人在乎有什么用?关我什么事?”
沙天寒知她嘴上不承认,心中实是在意,也不愿言语上逞能,又道,“孤月,我知你,比你知我多。我知道你放不下丁箫,我也没要你放下他。”
冯孤月一脸讶异,“那你要我怎么做?”
“我只要你与我在一起,陪在我身边。”沙天寒一脸坚决,接着又道,“孤月,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我们三人永远生活在一起。你与我在一起,只是多了一个人照顾他,我会待他好,待他如兄弟般。”
“你……”冯孤月惊到失语。
“孤月,相信我的诚意,好好考虑我的话,我的提议,我等你的答复。”沙天寒骑马跑远,冯孤月犹呆在原地。
红
该怎么跟丁箫提呢?回府路上,冯孤月想了一路,都到了房门外,还在想。
见冯孤月回来,仆人掀开棉帘。孤月进屋,待凉气散去后,推开里屋的门。
丁箫独坐墙角,有一下无一下地拨弄琴弦。
琴音停止,丁箫望着她,眼神晶亮,“孤月,你回来了?”
“回来了。”孤月迎上前,抱住朝她走过来的丁箫,拍拍他的背,叹口气,欲言又止。
“孤月,你有心事?”丁箫在她怀中抬起头。
“没什么,只是……”她顿了顿,终又道,“刚刚皇上与皇后与我谈了很久,关于我的婚姻之事。”
丁箫在她怀里震了一下。孤月的声音又响起来,“他们想撮合我与沙天寒,问我的想法。”
丁箫只觉脑中“嗡”的一下,竟有天塌地陷之感。熟悉的刺痛感涌上来,紧接着,袭遍全身。
感到怀中的丁箫瘫软下来,冯孤月忙使力抱住他,喊道,“箫,怎么了?箫,箫!”
丁箫幽幽叹了口气,望着她,强笑道,“孤月,我没事,你别急。”
孤月扶他坐下,搂他入怀,“箫,我爱你,无论如何,这点永远不会变,请你相信我。可是,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命运的安排,我无力改变。箫,希望你能明白我,理解我。”
丁箫的心一直沉下去,沉下去,“孤月,我明白,我也理解。这些年,我从未要求过什么,只除了你的爱。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妻。”
“箫,无论怎样,我都不会丢下你的,就象当初我对你的承诺,我会永远爱你,照顾你,保护你。这是前提,也是我的底线。”
“孤月,你不要顾虑我,去做你想做的。卑微如我,不想也不能成为你追求幸福的障碍。不然,我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箫,放心吧,你不会成为障碍的。从宫里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沙天寒。他说,我们三个人今后永远生活在一起,他会待你如兄弟般。我想,你们会相处得很好,我们也会相处得很好的。”
丁箫的心终裂开一个大洞。原来,她已经决定了他们三个人的未来了!是啊,决定权不是一直在她手上吗?他早就有觉悟,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原来,想象比真实容易接受得多!
丁箫急促地喘息,身子强直,双眼呆滞,满脸痛苦,双手紧捂胸口。
孤月大惊,忙放他躺下,同时大声唤人,“来人,来人!”
“将军!”
“快去请周医师,快去。”
“是!”
丁箫身不能动,极至痛苦,全身无一处不痛,心里更痛。孤月,对不起,我真没用,又让你担心!满怀愧疚懊恼,丁箫终沉入黑暗中。
再醒来时,已是掌灯时分。
“箫,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孤月忧心关怀的面容,几让丁箫难以自持。他深吸口气,轻摇摇头。
奇“箫,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回了沙天寒便是,千万别苦了自己。我最在意的,始终是你,我不想你有任何闪失。”孤月落下泪来。
书丁箫急了,挣扎道,“不……孤月……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太高兴……太震惊了!”
“真的吗?”
“真的……我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好……因为……我们都……爱你!”
两人相拥而泣。冯孤月终松了口气,丁箫则是欣慰加无奈。
冯孤月与沙天寒的婚事,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
朝廷上下,京城内外,都一派喜气洋洋的气象。二位爱将缔结婚姻之好,皇上非常高兴,赐与新的宅第、田产、财帛珍宝,朝中百官贺礼贺笺更是络绎不绝。
冯孤月很忙很兴奋。没想到,结婚还是挺有趣的一件事,要准备的事情好多。而上上下下的祝贺,也让她很享受。再次成为焦点的感觉,让她很虚荣。与以前立下战功的感觉不同,让她很新鲜。多年挑剔等待,终嫁与一位配得上她的男人,也让她很有面子。
终能娶得佳人归,沙天寒几乎得意忘形,高兴地与孤月一起商量新宅的装潢布置,婚礼的流程细节。
沙天寒知她心意。两人一起查看新宅时,走到一处有假山有沟桥的宽敞院落,沙天寒说,“孤月,这里风景好,又够大,天气暖和后,还有流水,不如就让丁箫住在这里,你觉得呢?”
孤月望他一眼,搂住他的腰,靠上他的肩,“嗯,天寒,谢谢你。”
他揽她入怀,“不用谢我。你知道,我不要你谢我。”他轻吻她的发。她望着他,由衷地笑了。
孤月有喜事,找到了终身幸福,丁箫知道应该为她高兴。可是,仍难掩失落。尤其是孤月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有时候回来晚了,就在书房过夜。这样的时候多了,书房几乎成了她的卧房。
孤月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光彩。丁箫心如刀割,一颗破碎的心越来越落下去,沉下去。他的身子,也越来越衰弱。头越来越晕,胸越来越闷,呼吸越来越困难,肿胀越来越严重……又怎样呢?还有人关心吗?还有人在乎吗?
他强撑着,假装自己很好,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异状。别人可以瞒过,只除了周医师。
周医师每天来看他,眉头越来越紧,开的药越来越重,可丁箫的身体状况依然越来越恶化。
“丁公子,你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号完脉,周医师叹道。
“周医师,我会好好喝药,好好配合治疗,只求你不要告诉孤月,等她新婚之后再说。”
“丁公子,这样下去,真的不行的。”
“我知道。可孤月又不懂医,告诉她也没用,只会徒增她的烦恼,耽误她的婚事。她现在已经够忙的了,我们就不要再添乱了。我会努力撑下去,撑过她的婚礼。那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真的会好吗?
贞观二年三月二十六日,冯孤月与沙天寒新婚之喜。
丁箫坐着马车,跟随迎亲队伍一起行进,前往一对新人的新府——寒月府。触目皆是喜庆的红色,丁箫坐在一片红色之中,从不时掀起的帘缝中,他看见前面齐头并进的两匹高头大马。是冯孤月与沙天寒!脱俗如冯孤月,即使做了新娘,也要与新郎一起骑马。多么般配的一对人儿啊!
恍惚中,丁箫不由想起七年前,在洛阳,他坐着马车,走出陋巷,迎向自己的新生。这次,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沙天寒与冯孤月设想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