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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有必要进行一些督导,学堂已经不足了,需要再建几处学堂,铁路的修建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似乎工程开始停顿,法令越来越无法适应现下的变化,太多的新事物发生,使原有的法令条文无法震慑住宵小之辈。
叶春秋当初想的是一条主枝,却忽略了当往大目标实施起来的时候,事情便越来越复杂,许多的琐碎之事就随之而生,叶春秋不得不想到了一点,看来胜远国建立一个小内阁,已经十分必要了,只是眼下,却还需要再琢磨琢磨。
只是这时候,一封急奏,却是打乱了所有努力下的平静。
宫中火速来了人,请叶春秋立即入宫觐见。
叶春秋不敢怠慢,等他快步感到暖阁的时候,发现几个内阁大学士早已到了这里。
叶春秋和王华、谢迁点头示意,又朝杨一清笑了笑,杨一清则是忧心忡忡地和他点了点头。
李东阳还是内阁大学士,只可惜失去了首辅,如今却被压得狠狠的,日子想必并不好过,他只是木着脸,没有理会叶春秋。
朱厚照没有坐在御座之后,而是站着,见了叶春秋来,立即声量提高道:“春秋,等你很久了,你看看,这是最新的奏报。”
叶春秋没有迟疑,从刘瑾那儿接过了奏报,只细细一看,便晓得果然出事了,而且是件大事……
鞑靼人袭击了通辽。
说起通辽,那曾是属于蒙古诸部的辖地,文皇帝北伐之后,这通辽又属“朵颜三卫”所辖之地,大部分属“扶余卫”的牧场,这里算是辽东的门户,要先进入辽东,需经过通辽,方才可抵达锦州,最后一举进入辽东。
通辽有扶余卫两万多人驻扎,能征善战的骑兵有五千多人,而且朝廷还给他们提供了一些辎重甚至是火器。
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鞑靼人竟是一夜之间便将扶余卫击溃,斩首万人,夺取了通辽,得了牛羊无数。
便连附近一些汉人的牧场,也无可避免地深受其害,数个牧场被摧毁,数百牧人被杀。
叶春秋看着,眉头微沉。
虽然奏疏之中,并没有言明鞑靼人的兵马有多少,只用了遮云蔽日这样笼统的词语来形容,可是叶春秋的心头却是清楚,这个数目至少在五万以上,不然不可能如此的摧枯拉朽。
而且在叶春秋看来,这是一个征兆,看来,那巴图蒙克汗是终于决心对大明大举进兵了。
巴图蒙克汗是自北元之后,第一个统一了蒙古的人,并将自己的儿子们分封去大漠各地,设置七八个三万户的机构,从而将整个蒙古,团结在了一起,而现在,在蛰伏和磨刀霍霍之后,他终于耐不住性子,露出了自己明晃晃的獠牙,决心奋力一搏了。
这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可能是随意而为的,显然是有预谋,而且是进行了长期的准备的。
可是……叶春秋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何直到现在,才有消息?
叶春秋不禁看向刘瑾,道:“刘公公,我听说厂卫派去了蒙古不少的细作,此前可有风声吗?”
刘瑾顿时显得犹豫和踟蹰起来。
他只得悻悻然道:“倒是派了几拨人去,而且此前,也有人一直在那巴图蒙克汗身边,只是这一次,也是奇怪,竟是全无消息送来。”
叶春秋道:“这就说明,巴图蒙克汗此次军事计划的制定,极为缜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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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一章:不谋而合()
叶春秋的话说到一半,却是脸色越发凝重。
随即,叶春秋沉声道:“在厂卫内部,应当有人私通了巴图蒙克汗,那巴图蒙克汗只怕早已得知,身边有谁乃是大明的细作,他不露声色,一定故意给身边这些厂卫的细作放了烟雾弹,这才转身攻杀通辽。”
叶春秋说罢,众人的脸色变了。
厂卫内部有巴图蒙克的人,以至于巴图蒙克汗身边的大明细作身份全部泄露?
叶春秋盯着脸色变得苍白的刘瑾道:“敢问刘公公,能接触到厂卫里对巴图蒙克全部部署的人,总共有几个?”
在叶春秋说到厂卫里有人私通巴图蒙克汗的时候,刘瑾霎时间就冷汗淋漓,若是如此,岂不是说自己失职?
他当然知道叶春秋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可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畏惧,想了想,心惊胆跳地道:“有数十人之多,至少有七八人是知情的,其他人,若是他们想要知道,也一定能知道。”
表面上是数十人,可是任谁都明白,这些人绝对都是厂卫或者说宫中的高层人物,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叶春秋深吸一口气,才看着朱厚照道::“那么,臣以为,当下,首先是要召回所有在巴图蒙克汗身边的细作,一个都不留,现在巴图蒙克汗只是放烟雾弹,一旦觉得大明可能知道所有的细作身份暴露,那么他势必会对这些人下手,这些人千里迢迢地离乡别井,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我大明出生入死,若是死在大漠,岂不可惜可悲?请陛下立即将这些人召回京师,不可迟疑了,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刺探出什么了,反而有了性命危险。”
“除此之外,还请刘公公在厂卫内部好生查一查,到底是谁私通巴图蒙克,这等国贼,决不可轻饶。”
朱厚照听了,心里对那私通外敌之人固然愤恨,却也当机立断道:“你说的对,朕只念着通辽,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刘瑾,你都听到了吗?现在就去办。”
刘瑾忙道:“奴婢万死。”
朱厚照道:“现在不是你万死的时候,速速去办吧。”
刘瑾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他是秉笔太监,却是兼着内行厂,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疏忽,心里依旧还是有些忐忑,谁知道陛下会不会认为自己办事不利,而革去自己内行厂掌印太监的职责呢?
既然如此,那么就得赶紧亡羊补牢了。
随即,他匆匆告退出去。
朱厚照这才坐下,看着叶春秋,脸色沉着地道:“朕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巴图蒙克,取的是通辽,通辽乃是辽东门户,莫非他是想要先取辽东吗?”
朱厚照此话一出,暖阁里陷入了沉默。
巴图蒙克的心思,眼下谁也猜不透,此人诡计多端,却也决不可轻视。
叶春秋沉吟道:“陛下,臣弟以为,巴图蒙克不会夺辽东,巴图蒙克虽强,可是国力却远非我大明可比,他能做的,只有速战速决,否则,若是战事一直拖下去,我大明源源不断地增援辽东,而辽东诸镇,纷纷据城而守,坚壁清野,时间拖的越久,越是对他不利。”
“他这样做,理应只是想要虚晃一招,明为辽东,实则却是想要入关,他想要一战而胜,唯一的手段,就是破关,只要入了关来,我大明便无险可守,京师受到威胁,就如当初土木堡之变一般,自此国本动摇。”
此时,杨一清道:“老臣也以为镇国公说的有道理。”
其实叶春秋的想法,和杨一清的不谋而合,只不过这些话,叶春秋可以说,杨一清却不能主动说出来,因为一旦将事情定性为这是虚晃一招的话,就意味着朝廷暂时不必去顾忌辽东,而是加强宣府、山海关一线的防备,可若是人家当真的目标是辽东呢,一旦预测失误,可是要担起丢失辽东这天大干系的。
杨一清承担不了这巨大的后果,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
而叶春秋却不顾这些,因为他乃是镇国公,是陛下的兄弟,所以他敢说,且承担得起这个后果。
朱厚照便道:“朕也觉得事有蹊跷,春秋说的对,这确实有极大可能是虚晃一招,可问题在于,朝廷接下来该怎么办?巴图蒙克已经威胁到了锦州,难道对他置之不理吗?”
叶春秋道:“巴图蒙克的目标,要嘛是京师,要嘛是青龙,若是在青龙决战,那么就看镇国新军的了,镇国新军现在有七千人,驻扎在那里,兵精粮足,一旦有事,朝廷可以随时自关内增援,依臣的预计,巴图蒙克未必会动青龙,倒是我大明的关隘绵长,难保巴图蒙克不会铤而走险,直取京师,这……才是最可怕的,此人用兵,一向都善用声东击西之法,不可不防。”
朱厚照顿时露出了犹豫之色,道:“那么,暂时先加强一下各处的守备吧,看看再说。”说着,他看了一眼所有人,随即道:“诸位师傅们也是辛苦了,且先告退吧,下午,朕再找你们议一议。”
他要赶走几个学士,显然是私下有话要和叶春秋说。
于是王华等人告退,叶春秋则是朱厚照的示意下留了下来。
等他们一走,朱厚照突然拍案道:“春秋,你还记得最初的时候,你对朕所提的方略吗?”
叶春秋一听,顿时明白了什么。
呃,这个家伙……又想发疯了。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叶春秋之所以提出那个所谓的方略,其实本质上来说,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说起纸上谈兵,好处就在于,它可以忽略很多现实中可能出现的困难,也可以忽略许多真实战场中所出现的变数,可是实际的用兵过程之中,却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因为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明天是什么天气,你的援军,是否能够如期赶到。
可是陛下,现在不是纸上谈兵的时候啊!(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7…03…14 10:16:04
第一千六百五十二章:一决雌雄()
正因为纸上谈兵忽略了很多现状的问题和变数,方有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话。
直接地说,纸上谈兵的事,风险太大了。
其实这个战术,脱胎于历史上朱厚照对蒙古的战术,以自己的身份,吸引蒙古的主力,而后固守一个点,下旨军马前来驰援,同时用自己拖住蒙古军主力,等到援军驰援而来,再一举对这久战不克的鞑靼铁骑发起合围。
风险太大了。
叶春秋没有多想,便毫不犹豫地道:“陛下,臣以为此举大大不妥,陛下乃千金之躯,且不说不容半点有失,就说我大明,而今军力也早不似从前,何须陛下前去冒险?”
朱厚照不禁有些气恼,道:“有何不可,朕难道不及那巴图蒙克吗?朕学了这么多兵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与巴图蒙克一决雌雄。春秋,朕想好了,朕打算前去宣府,就以应州为诱饵,那巴图蒙克保准会来。朕先以小股军马为诱饵,而后层层加码,那巴图蒙克只要起了贪念,便让他有来无回!”
朱厚照满腔的雄心壮志,似乎打定了主意:“朕若不能亲自击败巴图蒙克,这辈子便深有遗憾。只不过,朕若是如此,师傅们肯定要苦劝,届时又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了,所以这事儿,万不可告诉别人,春秋,你随朕一齐去吧。”
叶春秋心里想,我若是跟了你一起去,中途有任何闪失,岂不是千古罪人?
叶春秋虽知道历史上的朱厚照,曾排兵布阵,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抵挡了鞑靼铁骑,可叶春秋依旧不敢冒这个风险,现在的他可不只是他自己一个人,他关乎着身后太多太多的人了。
叶春秋正色道:“陛下,臣弟期期不敢奉诏,这不是小事,陛下乃是天子,天子有天子的职责,比之驻守边防,干系更加重大,还请陛下三思。”
朱厚照顿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忍不住瞪着叶春秋,可是见叶春秋没有任何妥协的迹象,最后只得苦叹道:“好吧,既然你坚持己见,朕……不去了。”
“真不去了?”叶春秋若是见他红着眼睛争执,反而放心,可他这样大喇喇地说不去了,叶春秋反而感觉有猫腻了。
按照经验,朱厚照若是这么乖巧,就不叫朱厚照了。
朱厚照含糊不清地道:“不去了,你既不让朕去,朕去做什么?你不是说大明的兵力跟以前不同了吗?区区鞑靼人,小小的巴图蒙克,朕去了,那也是杀鸡用牛刀,也没什么意思,朕说不去就不去,你放心便是。”
叶春秋带着怀疑地看着朱厚照,还是放心不下:“陛下能有这样的心思,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是万民之福啊。”夸了他几句,还是心里没底地加了一句:“陛下不会偷偷溜了去吧。”
朱厚照瞪大眼睛道:“朕是这样的人吗?你……你……朕这么大的年纪,有儿有女的,会做这样的事?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朕,朕已不是从前那个贪玩、胡闹的朕了。”
叶春秋听着,朱厚照这话倒是说得稳妥,吁了口气,这才放心一些,道:“陛下能这样想就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廷养兵千日,该用兵的时候自然用兵,陛下在京师,能稳定人心,比什么都要紧。”
朱厚照点着头道::“知道,知道了,听你的。”
叶春秋这才告辞出去。
可是他却很清楚,这一次巴图蒙克的举动,实在很不同寻常,此人太狡猾了,联系到他袭击了通辽,那么不出意外,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了。
其实陛下的想法,倒是一丁点都没有错,鞑靼人的优势在于快速集结和机动,大明朝的关隘实在数不胜数,边线也实在过于绵长,谁也不知道这巴图蒙克下一步会袭击哪里。
假若以朱厚照作为诱饵,来吸引对方主力,一决死战,倒也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只是可惜,问题最坏之处也在这里,朱厚照是天子啊,天子的安危更甚于这一战,而且往私心来说,叶春秋并不想拿朱厚照这个兄弟的生命来冒险。
所以对付巴图蒙克,一定不能急,要有耐心,现在反而是谁更加坐得住的问题。
叶春秋带着满腔心思出了午门,回到了叶家,果然多了很多关外那儿的许多牧场被袭的奏报。
叶春秋细细地看了奏报,唐伯虎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道:“公爷,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许多牧场都告急了,青龙那儿,也是人心惶惶的。”
叶春秋沉吟片刻,便道:“人心惶惶是肯定的,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怎会不人心惶惶呢?青龙的新军现有七千,你下一个公文去,让王守仁带兵在青龙附近操练,动静要大一些,显出新军的威风,借此来稳定人心。”
唐伯虎颌首点头。
叶春秋又道:“该来的迟早要来,看来我们也要预备回青龙去了,这一战,青龙随时可能受到波及,那么索性毕功于一役也好,眼下倒也不急,其实青龙的人心还算是稳的,毕竟有新军在,当初新军就曾在青龙大获全胜,想来青龙的人也会安心一些,至于各牧场的牧人,让他们警惕一些,一旦发现散兵游勇,倒也不必畏惧他们,可若是发现有大量的鞑靼人在周边活动,就令他们即时撤回青龙去,其他的则都不打紧。”
想了想,叶春秋突然抬头看了唐伯虎一眼,所有所思地道:“你说,若是……和鞑靼人决战,什么样的地方最是合适呢?”
“啊……”唐伯虎愣了一下,他对这个可是一窍不通呢!于是踟蹰道:“公爷以为呢?”
叶春秋不由失笑,这个问题,其实他问的是自己吧,随即便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一次面对的,可不是三万户的军马,而是整个鞑靼铁骑,话又说回来,这倒未必是我们能做主的,鞑靼人与我大明大战,一直都是他们占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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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三章:太坑了()
听了叶春秋说的话,唐伯虎不由挠了挠头,不明白叶春秋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说起打理文书杂物,他是一把好手,可抡起行军打仗,他实在是过于外行啊。
叶春秋见他一副呆愣的样子,也觉得说得没什么意思,却是突然道:“伯虎兄,我问你,眼下的政事,你可熟稔了吗?”
这叶春秋的话题转变得还真快,唐伯虎怔了一下,不明就里地道:“什么?”
叶春秋含笑道:“我说的是镇远国的事,你在我这里已做了两三年,那镇远国的事务处理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了吧。”
“这……”唐伯虎谦虚地笑了笑,道:“哪里,还是多蒙公爷指点。”
这话,他的确是说得谦虚,跟随叶春秋的这几年,叶春秋其实对他主动指点的并不多,而他确实学了很多很多东西,通过无数的公文,了解了镇远国的运作方式,晓得了商业立国的本质,晓得新军每年所靡费的钱粮多少,晓得那镇远国既是以商为本,也是以牧为本。
所以许多事报到这里来,一般都是先由他进行处理,只有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才和叶春秋商量着来办。
唐伯虎终究还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只要给他机会,渐渐的,身上的幼稚早已洗了个干净,把吟诗作画的时间放在了处理这些政务上头,也确实称得上是颇有建树。
此时,叶春秋便道:“而今镇远国已非从前的镇远国了,人口日益增多,需要管的东西也是方方面面的,而今强化行政体系,已是迫在眉睫,故而我打算在镇远国设立一个内阁,分设学士,不知伯虎兄以为如何?”
内阁?
唐伯虎顿时吓了一跳。
在大明初期的时候,内阁可是和现在的内阁意义完全不同,明初的时候,所谓的内阁,其实和唐伯虎现在的工作差不多,说是学士,其实就是秘书,只是到了后来,学士渐渐开始掌管国家,陛下已越来越不需要亲力亲为,这些权利,也就统统转移到了内阁上头。
唐伯虎面露犹豫之色,道:“这,只怕若是朝廷知道了,不免会遭人议论吧,朝廷有个内阁,镇远国也有一个内阁?这……”
叶春秋自是明白唐伯虎话里的余虑,笑了笑,道:“谁说就一定要叫内阁了?大可以叫小内阁,你看,我也懒得取名字了,可多了一个小字,就不同了,也不必有其他担心了。”
唐伯虎却依旧不敢苟同地道:“可是学士还是学士啊,难免会让人有误会的。”
叶春秋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虽说他不怕什么,可是因此惹出点麻烦也是没必要,于是道:“这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么不妨这学士,也叫小学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