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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功名’二字!
可现在,他独镇一方,也是当今诸侯之一。
却没有了当年的豪勇,更少了许多快意和爽利……
中原虽大,虽富庶,虽安逸,但好像囚笼,令吕布感到压抑,感到颓然,感到力不从心。
慢慢走出房间,吕布坐在门廊上。
他仰望苍穹,虽说碧空如洗,一望无际,却总觉得这中原的天空,比不得漠北那般爽意……
……
建安三年九月初四,占领曲阳,已有三天。
曲阳的百姓,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慌失措,一切似乎都显得,非常平静。
只是,在这平静之中,却有隐隐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情绪,总让人心里面,感觉着有些沉重。
曲阳的库府,已经清查完毕。
曹朋带领众人,正巡查曲阳城防。总体而言,曲阳的城防不差,王模之前也在这个方面,下了一些心思。城高六丈,箭楼夯实,厚重。据本地里长介绍,每年冬季,王模都会加固城墙,也使得曲阳变得格外坚固。如果当时不是出其不意,里应外合的话,曹朋也无法攻破曲阳城。
“公子,曲阳库府中,尚存有二十台抛石机,当如何安置?”
“东西两门,各置十台……记住,抛石机必须要安排在隐秘处,并设有帷帐保护。对了,库府中的箭矢,可曾清查完毕?大约有多少箭矢?”
“约八万支箭矢。”
“分发东西城门……”
一行人一边说,一边循着箭楼驰道而行。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曲阳西城门的箭楼之上。曹朋站在箭楼上,手扶垛口,举目向远处眺望。
但见曲阳城外,平原一望无垠。
这种地势,想要伏击也确实很难……
曹朋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住心态的平静。
重生于这个时代已两载,可是这种面对面的大战,却还是第一次经历。前世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战争的场面,总觉得有些虚假。而今,他将身临其境,也不免感到了一点点紧张。
这,可是他的初战!
用力吐出胸中的浊气,曹朋回身道:“文珪,五哥。”
“末将在。”
“你二人负责守住东门,领五百兵卒。
我与周叔父守西门,也领五百兵卒……子幽,领五百人,在城中巡视,负责维持安宁,还要随时支援东西两城。此外,子幽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尽力鼓动城中百姓,参与城防。
你告诉他们,凡参战者,一人一天可得两升粮米。若战死,举家可迁至海西,或良田五十亩,得粮米二十斛。总之,你们要尽量征召人手,并与西校场内,由王旭负责操演,随时候命。”
夏侯兰等人闻听,纷纷躬身应命,而后急匆匆走下城头。
曹朋则依旧在城门楼上,举目眺望。
“叔父。”
“恩?”
“也不知道,兴霸和伯苗,是否已隐藏妥当?”
“想来已藏好……伯苗有急智,而兴霸悍勇,等闲人不可敌之。有他二人在,当足以牵制敌军。”
“也不清楚,此次吕布会派什么人领军。”
周仓呵呵笑了,拍了拍曹朋的肩膀。
“阿福,去歇息一会儿吧。这三天,你几乎没怎么合过眼若没有好精神,又如何退敌呢?”
曹朋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就在门楼里眯一会儿。
叔父你帮我在这里盯好,一应辎重务必要在今天准备妥当。我估计吕布兵马就在这一两日到。”
“好!”
周仓点点头,催着曹朋下去休息。
其实,在这等情况之下,曹朋又怎可能睡得安稳。
不过为了稳定军心,他还是故作无事一样,进了箭楼门厅,在一张床榻上和衣而卧。闭上眼睛,只觉得耳根子嗡嗡直响。脑袋里好像成了一锅粥似地,各种思绪更是此起彼伏……谁说上了战场,就热血沸腾?曹朋此时此刻,更多的是紧张,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畏惧。
操,也不知道这一战,究竟会打成什么样子!
第205章 下马威
也许是真的累了。
城楼上嘈杂声一直没有停止,人声鼎沸,呼喊声不绝。可却没有能阻止曹朋进入梦乡……
睡梦中,他仿佛回到前世。
盯着炎炎烈日,行走于都市之中,却显得茫然无措。
“曹贼,看你还往哪里走!”
耳边忽响起一声呼喝,世界在一刹那间,仿佛凝固住一样。抬头看去,只见吕布立于高楼之上,浑身浴血。他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嘶风兽,竟从那百米高楼之上,一跃而下。
“我赠你兵马,你却见死不救。”
说话间,吕布已到了跟前。只是没等曹朋反应过来,赤兔嘶风兽和吕布一起,不见了踪影。
貂蝉一袭薄薄轻纱,遮掩曼妙胴体。
“友学,救我……”
她朝着曹朋伸出手,曹朋刚要去抓,却见一红脸大汉骤然出现在貂蝉身后,手中一口明晃晃大刀。
“贱人,拿命来!”
“不要啊!”
曹朋大叫一声,蓦地从梦中惊醒。
额头上,冷汗淋淋,衣衫已经湿透。
他坐在床榻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闭上眼睛,脑袋里仍旧是乱哄哄的,好像锅碗瓢盆一起响,吵得他几近疯狂。
“拿水来,拿水来!”
随着曹朋急促的叫嚷声,从门厅外跑进来一名小校。
这小校,正是海陵精兵的屯将,翟冏翟彦明。曹朋入主海陵之后,见翟冏身手不错,所以便让他到了自己身边。他捧着一碗水,紧张的看着曹朋,却不知道该如何询问。曹朋长出一口气,接过了水碗之后,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燥乱的心情,似乎平息许多。
“彦明,什么时辰了?”
“将近人定。”
人定,也就是亥时,差不多21…23点之间。
屋子里,烛火有些昏暗,显然是害怕吵醒了曹朋。
“这么晚了?”
“是,周县尉不让打搅您,说是让公子多睡一会儿。”
“周县尉呢?”
“刚才在库府中发现了两万支箭矢,周县尉通知潘县尉,带着人在库府中分发,很快就回来。”
“没出什么事儿吧。”
“一切正常。”
曹朋点点头,摆手示意翟冏退出房间。
他把水碗放在身旁,坐在床榻上,努力让平静下来。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一个古怪的梦,但他知道,那梦境里的事情,很有可能发生。历史上,对于貂蝉的结局,众说纷纭。但大体上也就是那么几种:一,貂蝉为吕布殉情;二,貂蝉被曹操收下;三,貂蝉被关羽收下;四,关羽爽过之后,认为貂蝉有碍他生命,逼死了貂蝉;五,貂蝉隐居。
这五种结局,都有可能发生。
但据曹朋的了解,至少在三国演义里,白门楼吕布被杀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貂蝉的事情。
究竟是哪一个结局?
曹朋也无法分辨清楚……
但根据后世许多种说法,第三种、第四种最有可能。
美女,英雄!
不过,如果貂蝉被关羽收了,那么就应该在三国后期出现;可是,关羽被杀之后,貂蝉踪迹全无。而以关羽好名如斯的性情,曹朋也不敢保证,他会收下貂蝉。毕竟在民国之前,貂蝉的声誉似乎并不是特别好。被曹操爽?还是被关羽爽?亦或者隐居,亦或者是殉情?
曹朋觉得,不管是哪一个结局,都不够完美。
貂蝉这样的奇女子,理应有一个美好的结局……而且,貂蝉与曹朋有救命之恩,后来还有提携之恩。两个恩情加在一起,如果不能够报答,曹朋实在是……可是,怎么才能救貂蝉?
曹朋轻轻拍打额头,陷入苦恼之中。
就在这时,忽听门厅外一阵骚乱嘈杂之声。
“何故喧哗?”
曹朋站起身来,迈步往外走。
可没等他走出门厅,就见翟冏领着一个小校,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何故惊慌?”
那小校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吕布命曹性引兵前来,所部人马,已至曲阳三十里外。”
来得好快啊!
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一把攫住小校的手臂,“可知道,有多少人马?”
“下相八千兵马,倾巢而出。”
“可是曹性为将?”
“正是!”
曹朋倒吸一口凉气,快步冲出门厅。
周仓也得到消息,和潘璋匆匆登上门楼。
“公子,吕布来了!”
“我听说了。”
曹朋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微微一笑,“不过是下相兵马,仅止八千而已。邓伯苗一场大水,干掉了他六千人,如今八千兵马也算不得什么。对了,除了曹性之外,《|wRsHu。CoM》还有什么人过来?”
小校连忙回答:“徐州别驾陈宫为军师,随军出征。”
“陈宫啊……你是说陈公台?”
曹朋一开始还在微笑,可眨眼间,就变了脸色。
“正是!”
曹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快步走上门楼。他站在箭楼垛口上,举目向远处眺望。只见黑茫茫平原上,看不到半点鬼影。寂静的,如同是坟地一样,令人心中陡生畏惧之意。
陈宫,来了?
曹朋之前,可说是千算万算,偏偏没有算到陈宫会随军出征。他甚至算上了张辽,算上了高顺,惟独没有想起陈宫这个人。在他看来,陈宫是吕布身边的谋主,不可能轻易离开下邳。
没想到……
“传我命令,全城戒严。
潘璋,你立刻返回东门,与邓范小心防范。陈宫此人,诡计多端,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喏!”
潘璋插手,躬身应命。
待潘璋离去之后,周仓站在曹朋身边,轻声问道:“阿福,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松油火把上的火焰跳动,照映在曹朋的脸上。虽然看上去,曹朋很平静。但隐隐却勾勒出一抹阴霾。和曹朋接触,也有一年多了。对于曹朋的性子,周仓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
在周仓眼里,曹朋有一点喜怒不形于色。
即便是遇到再危险的事情,他也很少流露慌乱。
无论是当初剿杀雷绪,还是后来平定海贼。周仓从没有见到过,曹朋手足失措。而在刚才,虽然曹朋竭力的掩饰过去,但还是慌乱了那么一下。从曹朋的眼睛里,周仓捕捉到了……
看两边没有人,曹朋点了点头。
“我没有想到,陈宫会过来。”
“那陈宫,很厉害吗?”
周仓一直缩在海西,而且一直忙于屯田和水军,所以对陈宫的事情并不了解。他听说过陈宫的名字,但并不知道,陈宫的底细。这也符合他的作风,和他不相关的事,从不会关心。
“此人,是吕布的谋主。”
曹朋握紧拳头,蓬的一声,擂在垛口上。
“吕布之所以能坐镇徐州,全赖此人出谋划策。
他原本是曹公手下谋主,也是迎曹公入兖州的第一功臣。可后来不知为何,与曹公反目。兴平元年,曹公兴兵为太公报仇,就是这陈登联合吕布,在兖州作乱,险些把曹公赶出兖州。”
周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随即露出凝重之色。
“伯苗之前定以‘拖’字之策,是在没有把陈宫算计进来的前提之下。若陈宫来了,我很担心伯苗的分兵之计,能否实现。那陈宫不是莽夫,谋略过人。伯苗与之相比,怕嫩了些。”
“那咱们立刻召回伯苗?”
“来不及了!”
曹朋用力呼出一口浊气,苦笑道:“曹性和陈宫,已至曲阳三十里外。估计子夜时分,即可兵临城下。我倒是不担心其他,只害怕伯苗和兴霸见计策不成,会生出莽撞的行为……不管陈宫是否上当,他二人留在城外,始终能对陈宫产生一丝威胁。可如果他们一冲动……”
曹朋没有说,冲动的结果会怎样。
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那咱们怎么办?”
曹朋沉吟片刻,突然高声喝道:“三军听真,全城夜禁,不得透出半点灯火。儿郎们藏身城后,所有人口中衔枚,不得发出半点声息。若有人胆敢出声,就地格杀,绝不容情!”
“三军戒备,全城夜禁。”
“口衔枚,三军噤声……”
一连串的命令传递出去之后,站在城楼上往城里看,只见整个曲阳在瞬间,陷入漆黑之中。
城头的火把灯笼,也全部取下来,熄灭……
整个曲阳,在瞬间好像变成了一座死城,冷冷清清,鸦雀无声,直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曹朋依旧站在城垛口上,周仓立于他身边。
他把河一双刀一分为二,长刀递给了周仓,自己则执八尺短刀。深吸气,轻呼气,曹朋闭上眼睛。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远处的黑色莽原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火光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了一条条在莽原中游走的火龙。远远看去,声势极为骇人……
周仓碰了一下曹朋,做出一个手势。
那意思是告诉曹朋:敌军来了……要不然,怎么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曹朋摇摇头,伸出手翻掌向下压了压: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告诉大家,稳住,不要慌乱。
偷袭?
如果对手换一个人的话,曹朋倒是不介意趁对方立足未稳,出城偷袭。
可那敌军之中,有一个陈宫。
这种伎俩,想要对付陈宫,恐怕不太可能。如果偷袭就能取胜的话,曹操又何必对陈宫惺惺相惜?
说来,也有些奇怪。
敌军没有出现之前,曹朋是紧张地不得了。可是当敌人踪迹显现,甚至是兵临城下的时候,曹朋反而不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平静。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清冷空气。
如果,我这次战死在曲阳县城的话,不晓得后世,能否留下我的名字?
这古怪的念头一起来,曹朋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笑意:应该可以的吧。至少我已经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典韦被我救下,魏延被我带到了曹操帐下,还有月英……也不知道,月英现在在海陵做什么?她能不能猜想到,我此时此刻,所面临的这种危局呢?
可惜,老子死了,还是个处男!
曹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全无半点惧色。
他的心情,处于一种极端的冷静之中,人站在城墙后,从垛口之间,凝视着敌军的举动……
一条条火龙,在距离城外五里处停下。
只见他们并没有立刻安营扎寨,而是迅速列阵。
火光中,那阵型一排排,一列列,显得格外雄浑。兵卒们立于寒风中,一个个沉稳如山。
偶尔,会有马嘶声响起。
紧跟着,就见阵型突然一散,从后军走出一辆辆马车。
军卒们飞快行动起来,似乎是在阵前架设什么东西。
这好像不合兵法啊!
周仓和曹朋相视一眼,彼此可以看出,那眼睛里的迷茫之气。
原本想要借助这种寂静,对吕布军施以威慑。可现在看起来,人家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种把戏。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曹朋的把戏没有产生作用,可是陈登的把戏,着实让曹朋有些疑惑。
这些家伙,想干什么?
正想着,忽听城下敌军阵营中,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鼓声。火光中,吕布军在阵前架设了数十台抛石机。有兵卒将包裹着枯草的圆石放在抛石机上。紧跟着就听到有人嘶声吼叫:“放!”
嗡!
嗡……
伴随着机括声响,一个个燃烧的火球腾空而起,朝着曲阳县的城头飞来。
就听到蓬蓬蓬,一连串的巨响声传来,城墙被火球砸中,站在城头上,可以感受到脚下颤动。
妈的,他们要攻城?
曹朋连忙大声喊道:“全军戒备,小心贼兵偷袭。”
刹那间,城墙上混乱起来。而城下吕布军在发出三轮火球之后,旋即上来三队弓箭手。他们手上的箭矢,全部缠绕枯草,在点燃之后,伴随着一连串口令声,火箭腾空而起……
“小心!”
曹朋大声吼叫。
一枚火球,呼啸着飞上城头,凶狠的砸在一杆大上,把那旗杆拦腰砸断。
几名兵卒不小心,便被压在旗杆之下,凄声叫喊起来。曹朋不禁有些气急败坏,拔出长刀。
“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城楼上箭矢如雨。
“住手,全都住手!”
曹朋发现,吕布军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整齐排列在城下。
这帮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曹朋疑惑不解之时,从吕布军中冲出一骑战马。马上大将,黑盔黑甲,掌中一杆长矛。
他在曲阳城下勒马,抬头厉声喝道:“曲阳守军听真,限尔等天亮之前开城献降。否则,天亮之后,城破之时,定将尔等个个诛绝。”
借着火光,曹朋一眼认出,那大将正是曹性。
只见他在马上,弯弓搭箭,照准城头就是一箭……箭矢呼啸,蓬的正中一面大旗的绳索,大在火光之中,飘然落下。
曹朋神情肃穆,抿紧嘴唇。
他眯起眼睛,看着招摇退下的曹性,心里不禁暗道一声:好你个陈公台,好一个下马威!
第206章 我将带你们赴死
重生两载,说起来对这个时代,也算有所了解。
但面对面的正面交锋,对曹朋而言还是第一次……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模样?说实话曹朋还真没有见识过。似海西两场冲突,对那只是冲突,根本算不得真正的战争。
在曹朋的印象里,战争嘛,就是双方摆开阵势,或捉对厮杀,或一场混战。
可是三国时期的战争,究竟是什么样?
他直到现在,才有了一个真正的认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并不是摆开车马一顿乱战那么简单,立面也牵扯到了许许多多的因素。物质上的,精神上的……比如邓芝的‘拖’字计,就是消耗战;比如陈宫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攻击,就类似于后世所说的心理战。
兵书战策是死的,关键是在于人们的理解和运用。
记得前世看过一部电影,说某一国攻城,必先以箭阵威慑,其实也是一种心理战术。
如果心理素质不好,一轮箭射,就足以令士气土崩瓦解,还谈什么坚守,谈什么苦战?
曹朋前世看过孙子兵法,今生又读过《司马法》。
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他又怎可能知晓,这兵法的奥妙?看着城头上慌乱的景象,曹朋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先前是何等的幼稚。他面对的不是小猫小狗,而是大名鼎鼎的陈宫啊!
周仓奔走驰道,大声呼喝,使军卒保持冷静。
而曹朋则站在城楼上,目光凝重的看着城外的吕布军,搭建营寨。
天亮之后,鸡犬不留吗?
这陈宫的手段,果然是高明……
双方还没有交战,己方的士气已然明显低落。而在这漫漫的长夜中,恐惧将会噬咬城上兵卒们的心灵。恐怕到了天亮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