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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脸人在肖君和的操控下连续走过了几个暗桩都没发生任何意外，眼看着他已经渡过了差不多一半的湖面距离，刚刚那个女修这会又喃喃道：“只要不长时间停留在暗桩上应该没问题了吧？”
大概这个弟子是天生的乌鸦嘴，她话音刚落，湖水之下又起异变，那另外一半一溜排列过去的暗桩晃了晃，其所在位置忽然大有变化，且每根暗桩上都亮起了一点光芒，那些光芒分为红绿两色，仿佛一个个眼睛在水下睁开，看上去颇为诡异。
肖君和操控无脸人稍稍犹豫了下，就随便挑了个暗桩跳了过去——此时两个暗桩间的距离已经无法用跨步直接到达了。
无脸人成功落在了一处亮起红光的暗桩上，还没等他站稳，湖水下发出一声咔嚓之声，那暗桩竟然应声而断，落在其上的无脸人身子一歪，肖君和连忙想让他赶紧跳到另一处暗桩上，谁料湖水之中一股大力袭来，肖君和只觉连接着他和无脸人的灵识被那股力量猛地一扯，他的脑中一阵疼痛，眼前亦阵阵发黑，待这些不良的感觉消失后，湖面上已经没有了无脸人的踪迹，那些暗桩也重新回到了原处，就连断裂的那根也完全恢复了原状。
肖君和脸色有些发白，他撑着额角道：“这湖中有攻击灵识的手段存在，大家小心。”
两个六艺宗的女弟子都十分紧张，连忙围上去问着肖君和情况，崔广则在苏暖身旁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该怎样才能靠近那湖心阵法呢？”
苏暖亦有些束手无策，这湖水之中杀机重重，她虽然直觉自己凭借神力定能安全去到湖心，但苏暖却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将其他人安全带过去，何况任逍遥说着七处阵法各有不同效果，在没弄清楚这湖心阵法的效果前，贸然进入亦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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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因果（34）（）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直抬头观察星空的颜晖终于有了动作，他绕着湖边行走了半圈，又折回到原地道：“暖儿，再扔个东西试试。”
苏暖摸了摸芥子法宝，发现其内已经没有空的丹药瓶子了，便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补气丹来往湖水中扔去。
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补气丹落在水中晃了几下便悠悠浮于水面，轻轻波动的湖水将丹药推得摇摆不定，说时迟那时快，水中忽然一阵晃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好似有一道极淡的褐色闪过，那水面上的补气丹就不见了踪影。
“我是不是眼花了？”崔广揉着眼睛，“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其余人也犹犹豫豫道：“我也看到了。”“我好像也看到了。”
颜晖沉吟了一下，示意苏暖再扔一颗丹药，情况与上次几乎完全一样，一点褐色极快地在水面闪过，那枚丹药便失去了踪迹。
“这情况倒让我想起一种妖兽……”颜晖问苏暖要了一颗丹药托在手心中，“入水无影，动亦无形，行止莫测，幻化万千。”
说罢他就将手中的丹药又扔进了湖中，看着那枚丹药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四句话众人都不陌生，此乃古荒州妖兽图谱中上描写某种妖兽特性的句子，可是那种妖兽在图谱中是明确标注了“灭绝”二字的，说明这种妖兽至少已经有千年不曾出现在古荒州上了，难道在这与世隔绝的双月宫中竟然还有幸存下来的？
武义先迟疑道：“这位道友意思是……这湖中有水流纱？”
水流纱，正是那图谱记载的妖兽名字，妖兽水流纱乃是一种水行妖兽，一生都生活在水里不会离开，其行踪十分难以捕捉，只因为水流纱在水里整个身体都是透明无色的，就连内脏、眼珠也完全没有一丝颜色，且其浑身骨骼皆柔软无比，整个身体可以顺着水流波动而弯折，就宛如一片水中薄纱，因此才会有个梦幻的名字。
也因为其浑身透明无色随水飘荡的原因，水流纱在水中捕猎也十分便利，被捕食的生物往往没有任何察觉就已经被顺水而来的水流纱紧紧缠绕，待察觉不对时一般的猎物都已难逃一死，只因水流纱的口器亦是十分特别，它整个身体上都布满了可以进食的小小口器，平素在水中悠闲飘荡时这些口器紧紧闭合着，可一旦水流纱准备进食了，这些口器就会在瞬间完全张开呈圆形，张开后外翻的口器上布满了一圈一圈极其细密尖锐的透明牙齿，口器内还有五到十根不等的灵活触手，可以极为灵敏快速的将被口器撕下来的碎肉抓住送入体内，据说就算是一头牛，被水流纱逮住吃得只剩洁白骨架的时间也只在几个眨眼间。
但水流纱也是上等的炼器材料，以水流纱为主原料制成的流纱法衣很受水行修者的欢迎，穿着流纱法衣不但能显著加强对水行灵气的亲和力，而且在释放水行法术时亦会得到些许增幅，最重要的是，穿着流纱法衣进入水中不但自带隐匿效果，且还会自行吸引水中活跃的水行灵气前来，让修者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就因为如此，水流纱在修者与妖兽还未签订攻守同盟前就因为大肆捕杀而渐渐的绝了迹，待修者妖兽签订攻守同盟后，一些因捕杀过度而濒临灭绝的妖兽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渐渐地又重新缓过劲来，但还有部分妖兽依然踪迹渺茫，其中就包括了水流纱。
根据古荒州妖兽图谱记载，几乎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有效察觉潜伏在水中的水流纱，就算是高等级修者的灵识扫视也不行，但水流纱一旦离开水面，身体就会呈现一种如河泥般的黑褐色，若水流纱离开水中且还暴露在阳光之下，不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它就会被晒成一片干瘪的皮，这样的水流纱就无法成为炼器材料了，因此当初捕捉水流纱的时候，那些修者往往是通过投喂食物来确定一段水域中是否有水流纱的存在，再通过特殊手段连水带兽一起运走，之后才以炼器的手段直接在水中将水流纱处理完毕。
因此没人见过水流纱的尸体，人们见到的水流纱的时候，它已经是一件被处理过的宛如流水亦如薄纱的材料了，而在场的这些修者更是连变成材料的水流纱也没见过，若不是颜晖突然念出的四句话，他们谁也不会将这汪湖水与水流纱扯上关系。
人往往是当局者迷，但一旦被捅破那层窗户纸，眼前的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这水中偶尔出现的异于寻常的波动，突然消失的碎片……一切都证明这水里有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存在，跟水流纱的各种特性都完全能合上，因此虽然十分惊讶于双月宫中竟然还有水流纱的存在，但大家还是相继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崔广没有持剑的手摸了摸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武义先身为六艺宗弟子，自然也是十分博学多闻，他试探道：“水流纱十分惧热，我们将这湖水蒸干如何？”
其他人还没说话，颜晖率先摇头：“不行，湖心阵法与湖水相依相存，破坏湖水就是破坏阵法。”
苏暖忙问：“晖哥哥，你看出来这个阵法的作用了么？”
“水为阴，结合一路行来的星空皆是属阴之象来看，此阵因是那座过女不过男之阵。”
苏暖面色微松，他们这一行人中女子也不少，若能将她们都送出去倒也不错，只是该如何去往湖心阵法中他们却还没想出办法来。
颜晖看了眼揉着自己额角不语的肖君和，淡淡道：“刚刚那试探的法术，能再来一次么？”
肖君和对颜晖那是颇为不服气的，如今颜晖这一问，肖君和虽然还有些灵识受损的后遗症，但他是万万不肯就此示弱的，立刻道：“当然能。”
说罢就挥起碧鸾翠管，颜晖补充道：“画个女子来。”
肖君和一怔，方才他为了追求速度并未细细雕刻，那无脸人可以说根本没有性别，只是这会他也反应过来，既然阵法只允许女子通过，也许刚在湖上发生的情况只因为渡湖之人不男不女呢？肖君和这么想着，却不肯显示出自己刚刚才想到，只哼了一声道：“我早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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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因果（35）（）
肖君和这次稍稍花了一点时间，仔细勾勒出了一个长发细腰的女子来，只是那脸怎么看都跟苏暖有些许相似，引得那些弟子都用颇为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两人，两个六艺宗女弟子的目光更似带着尖刀，咻咻咻地往苏暖身上射（河蟹）来。
苏暖颇有些无奈，但此时肖君和已经指挥着那个女子往湖中暗桩踏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六艺宗狂热追求美的毛病又犯了，这个女子在肖君和的指挥下，走起路来都额外袅袅婷婷，让人觉得她不像是在探路，更似游湖的大家闺秀。
女子走到湖面一半位置时，与上次一样，后半截的暗桩一晃就分散到了整个湖中，其上或红或绿的光芒因为湖水的波动好似眼睛在一眨一眨的，肖君和操控着女子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去看颜晖，想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颜晖却又在抬头看星空了，肖君和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的想说话，却听颜晖突然道：“右，二，红。”
众人往湖中看去，果然看到那女子所踩的暗桩右边第二根的暗桩上亮着一点红光。
肖君和便操纵着女子跳到了那根暗桩上，颜晖又道：“前，三，红。”
女子再跳。
“后，一，绿。”
“右前，四，红。”
“左，二，绿。”
颜晖的指挥不断，肖君和的操纵亦十分准确，那女子行进的方向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看上去一点规律都没有，跳了约莫有半刻钟才终于接近了湖心阵法附近，大家此时都有些兴奋起来，他们都看得出来，以女子一直以来展现的跳跃力此等距离已经可以直接跳进阵法之中了。
肖君和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准备指挥女子跳入阵法之中了，谁知颜晖却低喝了一声：“别动。”
肖君和连忙收住动作，可他此前因为这最后一跳略有些激动，身子微微前倾，这时突然要他收住已经用了一半的操作，那女子抬起一半的脚步微微一晃，看着似乎会摔进湖水中，肖君和赶紧补救，他紧张得整个人都跟着动作起来，最后那女子倒是重新稳稳站住，反而是肖君和身子前倾太多，一个踉跄将一只脚踏进了湖水之中。
电光火石间苏暖伸手抓住肖君和的胳膊往后用力一拽，就在肖君和被拽得倒退时，那只踏进湖中的脚踝上一圈褐色在空气中一闪而逝，淡淡的血迹从肖君和袜子中渗出来，六艺宗的四个弟子连声问：“少宗主可还好？”
肖君和自己除了鞋袜看了看，安抚道：“不过小伤，无事无事。”
李卉默默递了一点止血药膏给肖君和，他倒没说谎，因为苏暖及时拉了他一把，他脚上只是破了一点血皮，药膏涂上后灵气一激便很快好了，反而让大家更直观的了解了水流纱这种妖兽的可怕之处。
方才的攻击当真是无声无息且极为迅捷，就连当事人肖君和也直言自己只感到脚部微微一刺，看来这水流纱还有麻痹痛觉的本事，所以才让肖君和被啃了两口却毫无痛觉。
处理好伤口后，肖君和重新站到湖边问颜晖：“为何要我停下？”
颜晖不语，他已经保持着一会看看星空，一会看看阵法的动作好半天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又点了一处暗桩让那女子跳过去，这根暗桩反而离阵法远了一点，肖君和依言操控女子跳上去后正想问问为什么，便看到整个湖面发生了变化。
那女子跳过的暗桩上光芒熄灭，其余暗桩上那红绿两色的光芒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带着微微紫色的银光，大家看了一会，便听到李卉喃喃道：“这好像是……离珠星？”
“嗯。”颜晖简单的附和了一声。
湖中的变化还远没有结束，那些暗桩亮起银芒后，湖心中那个蓝盈盈的阵法也开始闪烁明灭，大家紧张地注视着那个出现异常的阵法，十息之后，湖面突然溅起数人高的浪花，众人因为担心湖水有异纷纷向后躲避，待水面重新恢复平静后，大家才惊讶地发现湖水之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倒立的阵法。
那处阵法就在湖心阵法之下，乍看之下似乎是湖心阵法的倒影，但只要仔细分辨便能看出，那水底的阵法虽然与湖心阵法底部相连，但两者光芒明灭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颜晖这时又道：“现在可以进入阵法了。”
肖君和便操纵着女子跳入湖心阵法中，进入阵法的女子身影突然扭曲，片刻后她就出现在了水中阵法之内不动了，肖君和感应了一会道：“不行，灵识连接被切断了。”
颜晖点头：“果然如我所料。”
一直不敢出声打搅的苏暖这时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湖心阵法乃是一种特别的传送阵，”对于苏暖的问题，颜晖向来愿意细细解释，此刻话也就多起来，“若水下的阵法未开，这湖心阵法传送的地方，我猜测大概是双月宫迷宫的某个地方，但若水底阵法开启，这湖心阵法传送的目的地就是水下阵法之中，而水下那个阵法才是双月宫的出口之一。”
“有这种阵法吗？”众人一听便小声议论起来，苏暖却十分相信颜晖，她略略想了想，恍然道：“任逍遥为了躲避天道之威才这么设置的吧？这么说……水底那个阵法实际上已经不在双月宫之中？”
肖君和亦恍然大悟：“所以我才无法再操控那个傀儡！”
颜晖点点头，十分难得地赞了一句：“任逍遥确实是天才。”
撇去任逍遥血腥残忍的手段不提，他这为了蒙蔽天道而建立的双月宫确实有许多奇思妙想，颜晖这一句称赞也仅仅因为他身为阵修，对任逍遥这种别出心裁运用阵法的方法十分佩服罢了。
“这么说我们只要按照刚刚的顺序走过暗桩就能出去了？”有女修忍不住问了这个最关心的问题。
颜晖道：“动作要快，这暗桩随星象有变，这个顺序约莫还能维持两刻钟。”
闻言苏暖立刻道：“女修们带上被俘的女子立刻出去吧。”
之后又向李卉道：“五师姐，劳烦你出去后先将情况报告给掌门。”
李卉讶然道：“怎么？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出去？”
苏暖摇头：“我还要用引路术帮其他人寻到阵法，既然知道了这处阵法的用法，我之后再回来这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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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因果（36）（）
肖君和一听便皱紧了眉头，十分坚决道：“暖儿你先走，我们自有办法。”
苏暖已经将崔广几人手中拉扯着的神力分出来几根塞到了李卉手中，神力另一头绑着的自然是些女修，她示意李卉先走，李卉低声说了句：“小师妹，注意安全，我们在外面等你。”若不是苏暖耳朵好都听不清李卉在说什么，再看李卉脸上可疑的红色，苏暖不由笑了笑，看着李卉跳上第一个暗桩，方才头也不回地回应肖君和：“我的引路术能最快找到其他出口，你不要多说了，这迷宫中并没有其他危险，我晚一点出去又有什么关系。”
“任逍遥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吗？”肖君和对苏暖的倔强有些气急败坏，“我可不信他那个疯子会信守承诺。”
苏暖不为所动：“若任逍遥当真有什么后手，我此刻出去，岂不是逼他动手？那样大家都可能出不去了。”
肖君和一噎，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说出“只要你安全”之类的话，因此苏暖这大义凛然的话让他根本无法反驳，只能恨恨地瞪着苏暖，看她忙碌地安排女修们一一跳上暗桩。
很快便轮到那两个六艺宗女弟子了，武义先那两个男弟子很有同门爱的嘱咐她们小心，不要放松警惕之类，而两个女弟子嘴里胡乱嗯了几声，目光却绕在肖君和身上缠绵不去，她们迟迟不行动，看那模样似乎很希望肖君和过来跟她们说点什么。
到底是自己的同门，肖君和不负期待地走了过去，然而却只是很平静地嘱咐了几句平常话，两个女弟子都有些失望的样子，望着肖君和还想说什么，颜晖却冷不丁说了句：“时间快到了。”
两个女弟子不敢耽误了，连忙一前一后跳上暗桩，三两下便进入了阵法之中，很快就没了踪影。
岸边只剩下苏暖和伶舟沫两个女子了，苏暖扭头正要说什么，伶舟沫已经抢先道：“我也随后再离开吧。”她顿了顿，补充道，“万一有什么事情，你我同为女子也方便互相照应。”
苏暖偏头想了想，伶舟沫身为上古遗族修为不俗，应该不会有大太问题，见她神色坚定，苏暖便也没有多劝，武义先等人则有些担心：“她们确实是出去了吧？会不会有危险？”
颜晖淡淡道：“至少有九成把握。”
这已经是很大的把握了，武义先等人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非要强求百分百把握之人，闻言便都露出比较轻松的神色，崔广甚至开了句玩笑：“多亏遇到了小师姐你们，否则我们就算能破阵，但若是真的进了这个阵法，出去之后说不定都会变成女子了呢！”
有几个人给面子的轻笑出声，苏暖横了他一眼，这个崔广是清光长老座下弟子，性格跟郑济倒有几分相似，都是跳脱得很，之前大概是在苏暖面前颇有些拘谨才压抑了性子，这会离开有望，那真实性格便不知不觉冒出了头。
“走罢，去下一处阵法。”苏暖带头离开了湖边，根据白玉芝蜂的指示，他们很快又到了迷宫中另一处风景完全不同的地方。
此处地方与方才那暗藏杀机却十分漂亮的湖水完全不同，众人眼前所见竟是一处城镇残骸，目力所及之处皆是断壁残垣，地面上焦土处处，城墙塌了大半，只余一小截歪歪斜斜地还立着，看上去只要稍微用力推一推就会轰然倒塌，城墙内尽是塌了一半或是全部的房屋旧址，一些长短不一的柱子还顽强地挺立着，仿佛这个城市最后的不甘。
“好像没有看到阵法？”
尽管这景象颇有些让人震撼和肃穆，但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多次兽潮的，兽潮侵袭之下的村庄与城镇之惨状，比起这儿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大家也不过有片刻失神便将注意力收拢回来，仔细观察了片刻后众人纷纷表示完全没有看到阵法的踪迹。
颜晖这次观察星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