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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单行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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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色晚宴服,不是她亲手缝制,却是馀邦花了一整个下午,挑选出来的。摸摸脖子上,斯华洛奇的项链,也是他买的,这位名叫孟馀邦的朋友,很慷慨呢!

“怎麽样?不错吧!”俐瑶向他邀功。

自从那天起,他们的相处多了一层暧昧,他们都解释不来这种诡谲气氛,只能任凭发展。

俐瑶的疾言厉色吓阻不了他的侵犯,孟馀邦则认定当朋友亲亲抱抱很正常。有没有看过西洋影片?是啰!人要有国际观,要相信接吻、拥抱是礼仪,不是侵犯。所以,在国际观的说辞下,俐瑶能做的事情不多,配合是唯一途径。

“我母亲满意的不得了;我父亲说,等他们结婚周年纪念日,还要请你再帮忙安排一次。”

逼她吞下一大口牛肉,这个笨女人,不会照顾自己,忙著四处寒暄的他,还要时时盯她吃东西。

为这次婚宴,她进进出出孟家若干次,认识孟家双亲,他们是很慈祥和蔼的长辈。

“刚才和你说话的女生是谁?”她擦腰问,想模仿吃醋泼妇,可惜演技太差,她这种人只适合演浪漫的偶像戏。

“和我说话的女生起码有十个,你的问题难回答。”

“就是那个漂亮到不行,正常人不可能拥有那种姿色的女生。”她怀疑他故意装傻,那种美丽女生,谁不会一见倾心?何况是他这种甲级花花公子。

“有这种人!你会不会看到狐狸精!”他大约知道俐瑶在说谁。

“不是狐狸精,真要形容的话,应该说她是仙女下凡尘,芙容为之羞惭,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俐瑶的话中不掺杂嫉妒。

“我以为女人看到比自己美的女人,都会轻蔑加不屑。”

“你看,她来了,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身边挽著的女生,他们正在和一对中年夫妇说话。”

“那对中年夫妇是依依的养父母,男的叫聂天衡,是依依丈夫的大哥,至於你说的大美女,你知道她。”他卖关子,他贪看她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的模样。

“胡扯!那麽漂亮的女生,我看过一眼绝不会忘记,快说快说,赶快告诉我她是谁。”眼睛没离开过大美女,俐瑶欣赏她如天使般的美丽。

“她叫盈心,是孟纯的高中同学,我曾经资助她上学,刚刚是她在对我说感谢。”笑笑,她的性急惹笑他。

“她是孟纯的高中同学——好怪哦!有那麽漂亮的同学,你在娶孟纯之前,怎没想过要移情别恋?”她绝对相信他性格本色,面对女人,他能思考的部分,只剩下下半身。

“对厚!当时怎没想过换个人追追看?”他顺她的话说。

“大概是人家看不上你,依我看来,她身边那个男人比你专情得多。”

“男人的专情会写在睑上?”他左看右看,怎麽都看不出来聂天衡哪里比他专情。

“当然,不然写在哪里?写在八卦杂志里面吗?”俐瑶将他一军。

“你好像老注意到我的负面报导。”

“正面负面谁知道,说不定有某位男子,心里正得苦心自己被记者追得满街跑。”她习惯影射。

“在我眼里,不认为她比你美丽。”他说真心话。

“谢啰!话这里说说就好了,别四处乱传,我还不想被乱棒打死。”

“那麽严重吗?!每个人的眼光不同,要不要我带你去认识盈心?”他提议。

“依我看呢,我建议你少去碰那位美女。”

“为什麽?”

“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位高大帅哥看你的眼睛都快冒出火花?不怕死的话,去吧!”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男人呐,色胆比心大。

一个朴役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言几句。

“好,你去忙,这件事情交给我。”他对仆役说。

“你要忙吗?去吧!我会喂饱自己。”

“嗯!离开前我要量你的腰围,若是没增加两寸,不准你回家。”

“是,老板大人!”一个举手礼,她目送馀邦离开,没想到那个不怕死的男人,居然朝盈心方向走。

这男人生於安乐,早晚要死於忧患。幸而他的目标是聂天衡,害她替他捏了把冷汗。

接下来,俐瑶四处逛、四处晃,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笑一笑。

再回前院时,她看见门口有一个陌生女子徘徊,想走过去迎客,但距离较近的新娘新郎领先靠过去,隐隐约约,她听见他们提到孟纯。

孟纯?她是孟纯?俐瑶向前走,审视著隐在浓厚脂粉下的女孩。

在依依、天桦转身离开的同时,俐瑶看见孟纯的眉头纠结,不安惶然写在她睑上,“那个男人”似乎没办法带给她幸福,所以她回来了,回来寻求庇护。

在俐瑶走近前,盈心也靠过去,她听不见她们之间的寒暄,只听得见自己心底不平的鼓噪声。

俐瑶不懂自己为什麽心沉、为什麽黯然?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馀邦找到爱妻,她回美国,尽自己的责任与义务。

很好啊,非常好啊!

这麽完美的事情,她怎会滚滚泪珠滑下?是太感动吧!感动馀邦多年等待开花结果、感动有情人终成眷属,是这份感动,制造出她胸中的波涛汹涌?

是啦、肯定是,若她是个执笔作家,她会把这段隽永爱情刻划出动人心弦的情节;假设她是个歌者,就能把这段七年之爱续起乐章。

她应该拍手、应该歌颂,不该让泪水破坏美妙画面,尽管过度的感动让她好心痛。

背过脸,俐瑶擦去泪,换上一张开心小睑。再回身,她看见馀邦把孟纯拥入怀里。

她又想哭,真糟糕,大概是这段时间看太多韩剧、日剧,她才会太容易被爱情感动。拍拍自己的头脑,她拚命回想那个不哭的周俐瑶,逼自己忘记爱情有多麽动人心弦。

忍耐三分钟,泪水止住,看似成功,但一个眨眼,泪水滑了出去。没办法,她应该戒看电视了。

低头,俐瑶自问:还要排多久的队伍,她才能成为他身边的唯一守候

守候?夫!她怎麽会说出这种嗯心台词?女是韩剧的错!她坏了、坏掉了,周俐瑶彻底坏掉了啦!自从上回和馀邦演过那场恋爱戏之後,她就坏得雩雩落落,修复不回完整。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再待下去,泪水狂飙,她无法解释自己的脱序;移动脚步,她往门口方向走。

“董事长,很抱歉,时间差不多了,我想先回去。”

他太快乐了,没注意到她居然在这个场合喊他“董事长”。

“俐瑶,我来跟你介绍,她就是孟纯,货真价实的孟纯。”

“恭喜你,孟小姐,董事长等你很多年,希望你好好珍惜他。”

话说到此,不行了,她的泪水积满五十西西,再不逃离现场,就要破功。吸吸鼻子,挥挥手,她大步离开孟家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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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周俐瑶,以後不准看浪漫偶像剧,只能看新闻、看亲戚不计较、看综艺大哥大,看让人发笑开心的影片。”她的面纸用光,低头,不想上计程车,不爱旁人看见她的狼狈。

到底为什麽伤心?看过很多的感人戏剧,剧情再动人心,她也不会在关上电视时,泪水继续。她是怎麽了?俐瑶不了解自己。

是不是孟纯回家,影片打上大大的End,在她尚未准备好离席时,灯光亮起,留下的遗憾无法消耗?

或许吧!孟纯回来,了却馀邦多年等待,所以他喜悦、他快乐,他无以言喻的欣然写在脸上。

对俐瑶来说,孟纯出现,她和那群美女甲乙丙丁,势必在他生命中缺席,因为他必须花大把时间,和孟纯弥补起七年间的空虚,再也没有空闲,躺在她的沙发上陪她聊天,或者挽著她,逛过一家一家服饰店。

他们的友谊走到这边正式结束,从此他是上司、她是下属,明明白白的阶级区分;更或者,顺利的话,她找到阿渊哥哥,挥手拜拜,彻底阔别台湾。

步伐走得更快了,她家距离孟家有三十分钟车程,高高的鞋跟敲在没人的柏油路面,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在身後拉出长长一道凄凉。

他们谈过孤独,谈过她把青舂用在负责任上面,会让自己一世寂寞,当时她不觉得河谓孤独,她有把握,身旁总会有他这号朋友存在;现在懂了,他一转头离开,寂寞立即缠扰悲哀。

突然间,她觉得身上的包袱很重,重到让她喘不过气,但是理智里她明白,再重,她都要负著往下走。

尚未真正离开,她已经千般不舍,回想从前种种,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相处,他们的共同记忆就多到满箱满个,一回眸,望见的浮是他的身影、笑声。

那次他说:“男人在爱情面前天真,女人却对婚姻天真。”她不懂,他耐心解释。

他说:“大部分男人都认定爱情是女人要的全部,他们拚命为女人制造浪漫爱情,以为女人要的是男人的真心,所以乐意将真心付予;没想到女人要的是婚姻,相信婚姻能牢系住男人的心,却没想过,男人心时时更新,速度不比电脑病毒来得慢。”

俐瑶问:“其实男人的真心只是短暂现象,对不对?此刻他对你真心,下一刻他又别过头,对另一个女人真心。”

“不要把男人的真心说得这麽廉价,男人不会随随便便对一个女人真、心。”

“还要论条件吗?比方对漂亮的女人给一个星期真心,给聪明女人五天真心,给天真女人十天真心?哇!你是最慷慨公平的圣诞老公公呢!你想想,要不要我来做个条件排行榜,看看哪种特质的女性能掳获你最多的真心?”

她习惯损他,虽然自从她这位朋友出现,掠夺掉他多数休闲时间,但他的形象太……“脍炙人口”,有机会的话,女人不会放弃一探滋味。

更何况流言是奢侈人家的消耗品,有事没事不传传孟董事长和自己有几腿,人家哪知道自己的身价万千。

“这种口气,酸到不行,要是没弄清楚,人家会以为你是在我身边排队,幻想插队的众家美女之一。”

对馀邦而言,俐瑶身分特殊,他们之间有“朋友”这层安全关系做防护,所以他们可以谈心、可以吐槽、可以分一早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孟馀邦认为这种崭新经验,比和女人上床嘿咻嘿咻来得有意思。

“我哪里需要插队,美女想排队还得从我手上拿号码牌,真想藏私的话,从一号到一千号,我自己全包了。”

“有道理!”事实上,她的确全包了,自从有她当朋友,他时间已经不敷使用,短暂爱情对他不再具备吸引力。

“不停换爱情,累吗?”

“对淑女发挥绅士风度,怎会累?”他答得理所当然。

把女人放到床上,发泄……嗯……发泄浪漫和绅士风度,扯得上关系?

俐瑶问:[你也对孟纯做同样的事情吗?”

当时馀邦沉默不语,两个人僵在尴尬气氛里。她看著他,他浓浓的眉皱成一直线,当时她就明白,在他的生命中,只有孟纯是唯一

他的唯一回来了,是朋友就该替他快乐,但她办不到,她只感受得到心酸、心揪、心痛!彷佛友谊变质,她不再是昨天以前那个俗称朋友的人物。

甚至於,一股说不出来的嫉妒在心中叫嚣,她不明白这种感觉,但她真的很不舒服,不管泪流过多少,漫在心间的仍是无解的愁苦。

为什麽会这样?难道是……爱上他了?

不行!怎麽可以,她有婚姻、有丈夫;他有家庭、有爱妻,他们的感情是单行道,只能让自己的另一半通行,他们……唉……爱情怎能开始、怎能继续?

她不能爱上他,绝不能!挺直腰背,她的步伐更急。

那一夜,她在他怀里睡著。

他大大的身体包围住她的,当时她的感觉是淡淡的幸福、和浓浓的安全感,在他怀里,倾听他的心跳,一声声不疾不徐。

夜深,他入睡,环抱住她的手松弛;她仰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凝视他的五官,然後,偷偷地,她吻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人,也是第一次知道,醉人的定义在哪里。

清晨醒来,他不在身旁,惆怅侵犯,俐瑶猜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不是也会在清晨怅然?

然後,为了分别她和那些女人的不同,她开始生气,开始提醒自己,当他的朋友比当他的女人更好,她坚持两人之间是友谊,不是爱情,这种想法让她觉得安全,觉得自己可以在他身边更久更久,不至像那些女人。

然,盂纯的出现粉碎她的想法,危机感攀升,她认清两人关系,用再多的友谊做包装,也包装不出太平,隐瞒不了动心事实,她是喜欢他的,千真万确。

然而,这份喜欢包含了太多罪恶感,违背她的道德良知,可是……她真的好喜欢他。

还能再见面吗?还能再共事吗?她真的不确定了。

腿渐渐麻痹,她终於走回家里,踢掉高跟鞋,她像一摊烂泥,窝在他捐赠的沙发上温习他的笑语。

他坐下时,沙发凹出个大洞,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靠去…!他们的亲昵是否超出友谊?

电话响起,俐瑶想,会是他吗?在台湾只有他一个人打过这个电话。

要接吗?不确定。

想接吗?是的。

不顾後果,她想听听他的声音。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乔姨急促的声音——

“俐瑶,你快回来,纬中出事了,”

“怎麽……会出事?”俐瑶的声音出现颤抖。这是恶作剧还是处一训?罚她忘记自己是有夫之妇身分?罚她心里偷偷对一个男人送出喜欢?

“他到公园去玩,我以为他和小米在一起,哪知道他跑到马路中央……他出车祸了,伤得很重,你能马上回来吗?”

“我马上回去!”怎会这样?不曾停歇的泪水再滚落。

第7章

坐在病床前,俐瑶穿隔离衣、戴口罩,拿一本小小童书,缓缓念;“小星星一闪闪,照著纬纬的窗口,窗口的小白花迎风……”这是纬中最喜欢的故事,床上的他,眼睛半眯,医生说再昏迷下去,情况不乐观。

放下书,她握住丈夫的手。小时候,是这双大手牵住自己,是这双手在溜滑梯下面等著接她,是这双大手在鞦千後头推她,童年的笑声里,这双大手参与了一份。

“对不起,我不应该放下你,单飞到台湾,原谅我好吗?不要生我气,清醒过来,看看我、听听我,瑶瑶回来陪你了。”

他没应声,乖乖躺在床上,一如平日,她要求他乖乖入睡的模样。

“你在惩罚我是不?惩罚我的心有了波动、惩罚我爱上不该爱的人?”

是的,十六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她在飞机上把和馀邦一起的点点滴滴全翻过来,仔仔细细想过一遍,她不再否认爱情,不再把伤心归诸於韩剧,她爱他,很爱,真的!虽然爱他是错误、是罪恶、是不能被饶恕。

反正,不论是对或错,他们之间已经截止,她回来了,切断和爱情有关的联系,回到这里当他名正言顺的妻。

趴在床边,她想没有负担的睡著,然心脏负荷过度,疲惫的眼皮闭阖不了,想起生日那夜,空气里甜甜的夜来花香。

她喜欢这种芬芳,浓郁甘甜,那是童年的滋味,小时候肚子饿翻,找不到食物时,阿渊哥哥就带她走过几条大街,来到一户人家门前,那户人家种的夜来香爬过高墙,一束束的小花传递芳香,闻著花香,口里彷佛含住糖果,兄妹坐在高墙下,闭眼幻想食物。

搬到美国後,养父也种一盆夜来香,甜甜的香伴随她度过每个夏季。

有一回纬中晓得她喜欢夜来花香,特地端盘子,把花全采摘下,放在她的卧房里。

那夜……俐瑶梦见自己回到故乡,头靠在阿渊哥哥的身上,想像糖果滋味。

第二天,养父发现辛苦种植的夜来香,花苞全不见了,又在她桌上找到一盘凋零的花朵,当场气得要打她,是纬中死命护住她,不让养父动手,虽然他拙劣的口才解释不清事实,但她明白,纬中真心待她好。

脸靠在他的大手里面,对於她的维护,他从未少过,晚回家了,他替她留饭菜!,别人送他的零食,他总等她下课,才一起分享。

存在他们当中的,是别人无从理解的感情。

所以,嫁给他,她没後悔;为他赔上一辈子,她不觉得累。对她而言,这样一个丈夫也许上不了台面,但他对她好,是真真实实,没有半分虚伪。

直到撞上馀邦,直到认识爱情,直到发觉有个男人可以挺身站在你前面,是件幸福的事情,她才怀疑,这段婚姻到底值不值?这份负担她背不背得起?

大约是处罚她的怀疑吧!这场意外,她罪恶难当.!

“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肯清醒,我保证不再离开你……”至於寻不到阿渊哥哥的遗憾……人生的遗憾很多,不差一件。

护士进来检查仪器,她指指手表,提醒俐瑶探病的时间到了。

点点头,她握握纬中的手,允诺:[明天我再来念故事给你听。”

走出加护病房,步履蹒跚,俐瑶的行李箱搁在走道上,推起行李,她步步朝外。

迎面来的是乔姨,她照顾纬中十几年,年轻时丧偶,便一直在这里住下来。

严格讲,她是他们的另一个母亲,养父母和俐瑶年岁相差太远,碰到青春情事,不敢开口的问题,她都会找乔姨,靠在她怀里,听她软软声调的劝慰。

“俐瑶,你还好吗?”一声问话,勾出无数伤心,抱住乔姨,不哭的俐瑶又想哭了。

“我不好,我很不好。姨,是我错了吗?我不应该到台湾,不应该去寻找不可能找到的亲哥哥,对不对?”

“傻孩子,就算你留在这里,还是要去上班,难道你能守著纬中一步不离?该来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不要一味责怪自己,懂不?如果这麽想,是不是要怪姨没把纬中照顾好?”

把俐瑶的头发拢到肩後,他们家的瑶瑶很不一样了,长发披肩,合宜的服饰让她看来年轻亮丽。

“爸妈在天上会不会怪我?”她答应过养父母,要照顾纬中一生,才多久的时间,她就把人照顾成这样……她好沮丧。

“让自己难过对事情无益。”

“我了解,谢谢姨。”

“先回家休息,搭那麽久飞机,一定累坏了。”

“好,晚点我再过来替你。”

她真的累了,过去二十几个小时,她想著和馀邦之间、想著和纬中的未来,想著过去和明天,她想很多,却到最後才晓得,想再多,都敌不过残酷现实。

纬中要离开了,那双虽不能给予帮助,却始终扶持的大手,将到另一个国度;他不愿成论她的负担,可是,少了负担,她却觉得更沉更重,人生的旅途上,只剩下她独行。

她和馀邦谈过孤独,想来,这才是真正的孤寂吧!

回到家,放下行囊,离开数月,家里一切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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