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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养成计划-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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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们母子求情。真儿为人耿直,不争不辨,一旦陛下下了旨,罪名坐实,而皇后娘娘又不伸援手,他便是罪责难逃……”

我静若止水,云淡风清地道:“他罪责难逃是他应得的,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你……你竟这般狠心!真儿却为了你,不惜忤逆我这个母亲!”杨妃再也掩饰不住愤恨的神色,双目叱裂,狠狠地瞪着我,如欲食人的猛兽,“当年若不是我以死相逼,他早就不顾生死地去寺中救你,如今你竟如此对他?!你永远不知他为了你做了多少事,他为你失去了多少!他……”

“我是大唐的皇后,请注意你的言行。”他为了我做了多少事?!他为我失去了多少?!心弦一颤,我眉目流转,处变不惊地与杨妃直视,“人各有命,天意难为。”

杨妃扣紧了双手,暴怒的神色在静默的对峙中逐渐散退,只是眸中仍有余愠,她长叹一声:“是我强人所难了……”

言毕,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轻振衣裙,翩然转身离去。暗绣蔷薇纱袍的衣摆拖曳于地,簌簌微动,她的身影终于消失于殿外长廊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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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朕的皇后居然有私情!

杨妃走后,我若有所思,香桂为我端来晚膳,我食之无味,只用了一点,便吩咐撤下。

“苑中的白梅开了吧?”静了会儿,我突想起了什么,双眸一亮,起身出殿。

香桂与林锦随后跟上,却被我喝退:“我想一人静静。”

走在青石铺地的小径上,四周静穆。一丛幽黯冷凛的白梅,衬着那几枝迷离斑驳的红梅,美得太过凄凉,随后才是惊艳,亦是一种宁静,经不得喧哗,在静默盛放的背后有些微嘲讽的寓意,透着隐隐不安的凉薄。

又是一年了,梅花年年好,红颜却弹指老。

在并州,因为母亲,我是如此地喜爱梅花,为了再温儿时的梦境,我又重新种植了这片梅花林,而如今它们怒放,却并不让我感到惊喜。

“母亲……我该怎么办?真要见死不救么?”

“媚娘……”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唤,我悚然一惊,却是阿真沿道行来。

他着浅色刺绣锦袍,深色腰带,额上束着同色发带,中央镶着白玉,微微闪烁着寒意。但他的笑意却融暖和煦,似有初阳的夺目。

乍见之下,我恍惚疑心是幻觉,待阿真走到我面前,凄惶之意也便来了。

多少愁,多少怨,多少恨,多少思,多少盼,这片梅林可解人之多情?

原来自己并非想象中那般无情……

“你来此有何事?”很快我便冷静下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对我的情意,我已无力分辨。

“我……”阿真清明的眸子闪了闪,眼中风起云涌,却静默无声。

“若无要事,我便要先行了。”我惟恐他问出令我难以回答的问题,旋身要走。

不料枝头陡然一阵乱颤,落雪掀起,簌簌地落下。我微惊之下,轻退一步,抬首时却见阿真瞳中划过闪电般的光。我尚不及反应,他已扣住我的手腕,猛然将我拉入怀中。

在他的怀中,有那么一刹那,我感到和缓风过,如热水没顶的眩晕。我清醒过来,几欲挣脱,却激起他近乎疯狂的禁锢。他避开我高隆的腹部,有力的臂膀紧紧拥着我,誓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中。

这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抱我。

第一次,似乎是许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正要入宫,他独立在我身后,不言不动,立于阴影中,静如泥塑,似乎连呼吸都不再有。我静静站在他身前,将母亲的匕首赠于他,就在我转身的刹那,他从后拥住我,他的体温细腻地熨烫着我的尖锐,他终于说了长久以来一直埋藏于心底的话:“我爱你……”

那些弹指而过的往事,皆浮出水面,宛若蜻蜓点水,涟漪散完,却又平静了,仿佛从未发生过。他熟悉的气息令我迷眩,我告诉自己应该推开他,但双手却不听使唤,反而情不自禁地反抱住他宽阔的背,就好似怕他再度消失。

我知道,那些最深刻的印记其实并没有抹去。

“我爱你……”

熟悉低沉的男声自耳边响起,我倏地睁开眼,一个温润的吻轻落在我额上,像是一瓣碎落的雪花。

阿真却已放开紧拥着我的双手,他平静如水的神情,令我开始怀疑,方才是否只是我恍惚中的错觉。

他的唇温仍残留在我的额上,而那一声低语亦仍如在耳边。

我踏前一步,轻触他的脸颊,心口却猛地一恸,不自觉落下两痕清泪。

“媚娘……”阿真身躯一颤,似要躲开,却终是没有动弹。

银色月光沿着树梢流淌,苑内烛火点点明灭,梅花丛中却忽地转出一个人影。

我静了静,仓皇中几疑自己出现了幻觉:“陛下……”

寒风乍起,瞬时竟凌厉得如同旋转的刀锋,迅疾地绞入我心底去。我转瞬间脸色煞白,竟透不过气来,腹中巨痛,身下猛然一阵赤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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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腹中巨痛,眼前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晕眩中,似有一人扶住了我:“媚娘!”

人影晃动,我依稀分辨出他确是李治,欲开口辩解,却疼痛难忍,只能低喊道:“疼,我好疼……”

李治苍白着脸,他一边扶着我,一边高唤道:“御医!快传御医!”

“陛,陛下……”我抓紧李治的衣襟,只觉腹如刀绞,冷汗涔涔而出,却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御医未来,内侍却已到了,李治面色仓皇,惊恐难掩,他下令道:“来人!快送皇后回宫!”

几个内侍上前来欲扶我,我咬紧牙关只是摇头,竭力抓着李治的衣袖就是不放手:“陛下……”

李治低头见我仍是一脸痛苦,不再多言,打横将我抱起:“媚娘,你忍耐片刻!”

内侍与宫女见状自然不敢阻拦,慌忙让出一条路来,紧随我们身侧。

李治抱着我才走到梅苑门口,脚下却一个趔趄,幸而有一旁的内侍扶持,我才没有跌落于地。他额上全是汗水,面色发青,两臂微颤,想来方才那几步路便已用尽了他的气力。

领头的内侍壮着胆子说道:“陛下,还是让我们护送娘娘回宫吧。”

“这……”李治微喘息,望着我紧抓他衣襟的手指,神情犹豫。

“陛下,让臣来吧。”阿真低沉的声音由后传来。

“你……”李治身躯一僵,搂着我的双臂猛地收紧,却迟迟没有开口。

“陛下,回宫路途尚远,您九五至尊,不应受如此颠簸,还是臣来吧。”阿真亦未退缩,镇定地说道。

李治低头看我,他的声音紧迫得似从牙缝中挤出:“媚娘,就让真王送你回宫好么?”

“真……”我已痛得理智全无,而阿真的面容温和得如一个一触即碎的梦幻,似在坠入死之深渊之前的一刹那,眼前浮现出光华般,我倏地松开紧抓着李治的手。

“媚娘!”李治低唤一声,他抱的我的双臂太过用力,令我隐隐生疼。他忽然恍惚地笑了,而后他的目光微微一颤,终是松开了手,阿真便立即上前将我接了过去。

阿真的衣袖中没有浓郁的龙涎香,而是一股宁静的竹香。我缓缓沉静下来,心境空明,连疼痛似也减了几分,便将头轻轻靠在阿真的肩上,意识逐渐模糊。

视线朦胧中,我望见周围的侍卫宫人皆面面相觑,李治更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阿真温软的气息扑着我的面颊,细若游丝,轻若鸿毛。我已顾不上深虑,徐徐合眼,提气,换息。虚空中,唯有沉沉的黑暗与这个男人遥远而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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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珠帘深垂,光线昏暗。

烛光摇曳,飘忽的烛影乱蝶飘飞般落于清砖上,打破了那一泊静水。铜台之上,红烛已燃了大半,蜡油盘旋凝结在灯台上,点点如离人泪。

我侧坐榻上,望着锦巾中酣睡的显儿,想起那日之事,闭了闭眼,那些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领悟?

那日阿真将我抱回宫中,立时有太医前来救治。我原是动了胎气,经过几个时辰的苦痛挣扎,显儿便来到了世上。

我大伤元气,只得躺于榻上静养数日。

碧玉香炉中燃着悠麒香,清烟袅袅而上,恍若如丝棉柳絮,妖娆轻舞。

“媚娘……”李治低弱的声音如一缕轻烟,由帐外传来。

终是来了么?我自嘲一笑。那日之后,我便极少见到李治的面,他总是匆匆而来,仓皇离去,就怕多看我一眼。

我抬眼望他,他从昏暗中转出,疲惫的双眼,苍白的面色,细长的眉峰,轻抿的薄唇,略尖的下颔……威仪天下的龙袍穿在他身上,却显得那样单薄,那样瘦弱。

“臣妾参见陛下。”我放下显儿,起身行礼。事到临头,退缩亦是无用。何况,那日忘情之下的冲动,我并不想抹去。

李治原本一脸落寞,见我如此,刹那间满脸阴云,他双目圆睁,眸中血丝一条条如纵横交错的尖刃,刺得我阵阵心惊,下意识地朝后退去。

“为何你仍可如此冷静?我在你眼中就什么都不是么?”李治森然走近,他每踏出一步都似用足全身的气力,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说,我对你不够好么?!为何你总是若即若离,我始终不懂你究竟想要什么,我只知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尽力会为你达到!但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中却全是不屑,你除了漠然,还是漠然!你说!你究竟还要什么?!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会正眼看我?!我竟是如此让你不能依靠么?!”

李治生性温和,对我从来是和颜悦色,即使他在盛怒中,也不曾泄出一丝一毫怒气。我是初次见他狂怒的模样,一时呆怔地任他粗暴地拉扯着,久久无言。

李治厉声喝问着,他激昂的叫声最后却只剩嘶哑的呜咽:“呵……”他突然自嘲地一笑,而后松了手。

我失去了依托,顿时站立不稳,跌倒于地。发上的白玉簪颤悠着磕上青砖,应声折断,裂声清晰。长发倾泻而下,流水般地铺了满地。

我的膝盖撞上坚硬的砖面,痛麻不堪。我却笑了,仰头望向李治。

我以为自己会看见他愤怒之下扭曲的脸庞,但为何,他的神色却是那样的哀伤?他呆立着,忽然以手掩口,低低咳嗽起来。

他的嗓子一向不好,如今是这样严寒天气,他又声嘶力竭地吼叫,想来是旧疾复发了。

我抬手,习惯性地伸过去想轻拍他的背,为他顺气。但那只是一瞬的恍惚,我抬起的手终是静静垂下,藏于袖中:“你嗓子不好,别说了……”

李治停止了咳嗽,他定定地看着我,竟微微笑了。发青苍白的脸上绽出的那抹笑意,似惨痛,似哀凉,却更是恳切:“你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是么……”

“阿治……”听着他孩子气的问话,我似看见了那在花丛中胆怯地拉住我衣袖的少年。那时他也是这般站立着,拉着我的衣袖轻轻地问着这句话。我欲转身而去,他却紧紧抱着我,死死地搂着,似永远也不放手。我被他勒得难受了,便不再动作,静静靠着他坐下,任他将头枕在我跪坐的腿上……

“媚娘……”李治忽然紧紧抱住我,似害怕我会突然消失,他喃喃说道,“这几日,我每晚都梦到母后,我在后高声唤她。她仍是那般温婉,也是如此对我说,‘雉奴,你嗓子不好,别说了……’我自小最爱母亲,但她那么早地便去了。而后,兄长,父皇……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去了,再也不回来……我愈想要留住的人,却总是更快地离开……如今只有媚娘你还在,只有你了……但是我害怕,害怕你也要离我而去……”

寒风掠过,烛火左右摇摆,室内光线又暗了几分,纱帘被风卷起,却见窗外冻云筛雪,我顿觉身上的裘袍,挡不住这侵面的寒气,便往李治怀里钻去。

“媚娘……”李治原本了无神采的双眸,忽地明亮起来,浮着稀薄雾气,但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无情,“你说,我杀了真王,可好?”

我悚然一惊,猛地攥紧了拳,额头冒出汗珠。李治衣袖间郁郁的龙涎香弥散开,恍若梦境。但我知道,没有哪个梦,会如此残忍,又如此真实。我脱口而出:“不……”

茫然中似听到李治的笑声,像轻飘的羽毛荡了过来。我心下一恸,再也无法压抑,眼中灼热,一滴泪落在他的龙袍上,淡淡泅开。

“媚娘,我令你为难了,是么?”李治的手抚上我的长发,丝丝缕缕纠缠上他的手指,这便是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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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陛下与韩国夫人亦有私情

我轻泣无语,侧过头。窗外仍是飞雪纷扬,白蒙难辨,了无痕迹的苍茫,仿佛无声的光阴,我的心思也奇异地沉淀下来。

“陛下,前些日子,有官员密奏,五品太子洗马韦季方与八品监察御史李巢互为朋党,勾结权贵。原本这只是两个中下级官员巴结权贵,算不上大案件,”我垂下眼帘,抽泣声渐渐止了,“我便派方才提拔为宰相的许敬宗去审理此案,许敬宗是个聪明人,深谙为官之道,刚被提拔,又被选中审理案件,他自然明白我命他审理此案顶是不同寻常。”

“不同寻常?”李治见我忽然转了话题,虽满面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我的唇边牵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什么样的罪,能真正将所谓的皇亲国戚定罪,无法翻身呢?”

李治放开紧搂着我的手,端然静坐,微微垂首,神色难辨:“谋反。”

“许敬宗确有些手段,他将韦季方与李巢抓来威逼利诱,最终获得一个隐秘之事。”我平静地说着,神色了无波动,“他说这并不是一宗简单的结党营私的案件,其中隐藏着一个阴谋,这个阴谋便是韦季方想通过巴结长孙无忌,上下勾结,陷害忠良,助长孙无忌扩大自己的权力,策划谋反.而韦季方被审讯时发现阴谋败露,只好畏罪自杀。”

李治站起身,立于一泊烛光中,低垂的睫毛投下淡淡阴影,他低弱的声音里隐约着极轻的笑意:“舅父或许是受小人挑拨离间,与朕是有些隔阂,他可能对朕有所猜忌,有所不满,但他怎会谋反呢?”

“指证长孙无忌谋反的不止韦季方与李巢二人。有人曾密报真王与长孙无忌交往过密,为此我也找过真王对峙。他告诉我,长孙无忌是频繁地找过他,也确是商量谋反之事。”我有条不紊地道出始末,“以真王的身份,倘若他亦指证长孙无忌谋反,此事便可定下,长孙无忌的罪名便可坐实,难再开脱。”

李治猛然一震,转身直视着我,刹那的惊讶后,他缓缓说道:“你是何时知道此事?”

“臣妾亦是在不久前才得知。”我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治略静了静,长叹一声,眸中隐有泪光:“实是不幸,亲戚间屡有异志,往年高阳公主与房遗爱谋反,今舅父复然,使朕愧见天下之人,此事若全部属实,朕又该当如何?”

李治在此时提起高阳公主,当年她的案子是如何处理的,天下皆知。我心头自然是雪也似的亮,顺着话头说下去:“其实房遗爱羽翼未丰,高阳又是一介女流,又有何惧?而长孙无忌曾助先帝谋取天下,天下服其智;为宰相三十年,天下畏其威,他若作乱,陛下能派谁去对付?如今机缘巧合,他的奸谋得以败露,陛下倘若不速作决断,我担心长孙无忌得知韦季方畏罪自杀的消息后会狗急跳墙立即发动谋反,到那时便悔之晚矣!”

“朕明白,此事便交予许敬宗处理,命他多加审查,务必要水落石出。”李治平静地颔首。

李治的态度看似模棱两可,我心中确是了然。因为如此谋反大案,李治既不曾加派人手,更不曾亲自提审韦季方,完全交给许敬宗一个人全权处理,其用意大堪玩味,长孙无忌此次定是罪责难逃,死路一条。

思即,我的眉眼眯成一弯明月,仿佛见到铺设的陷阱终于掉进了肥羊,大为欣慰。

“若要将长孙无忌的罪名坐实,这真王便杀不得了……”李治漠然一笑,极轻的声音散入风中,“媚娘,你如此费力,是为助朕一臂之力,亦或是为某人开脱呢?”

我心下微惊,双眉紧锁。

李治原本憔悴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睁大的眸中精芒立现,竟隐隐泛着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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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这个男人,他恨我?

“陛下终是怨我了,所以这几日都不愿见臣妾……”我幽幽道,踉跄着微退,心口细密的疼痛渐渐泛开,扩散至四肢百骸,“大姊,她这段日子侍侯得还好么?”

“你……”李治面上闪过一丝狼狈,他略怔片刻,微窘道,“罢了,朕早知瞒你不过。你原是绝顶聪明的女子,这一切恐怕都早已在你的眼中……”

“大姊十八出嫁,二十七改嫁,她先前那两任夫君皆是薄情寡义之徒,所以她的前半生已是凄凉。”我淡然一笑,心念不动,却是百味杂陈,“而陛下儒雅温柔,确是令她体验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快慰。这些年,她无名无份地跟随着陛下,尽心侍侯,也从未有过其他非分之想,她的苦,臣妾是明白的。”

“媚娘,从此,她便是你的姊姊了……”清亮温柔的女音悠悠传来,和缓,缠绵,似夕阳在水中留下的最后一点残艳与余温。此时,我甚至有些恨母亲。她一直在冥冥中冷然望着一切,世间所有的事都在她眼中,那她当初又为何要认下大姊,累我如今平白地受此侮辱?

“媚娘……”李治倾身过来拉我的手,我们两人的手,同样颤抖,亦同样冰凉,“你早知一切,却未明说,便可知你对朕的情意……”

“臣妾十四岁便与陛下相识,如今已近二十年,陛下一直在臣妾放在心上,恩宠有加,臣妾感激不尽。”我避开李治的目光,展目凝望远方,“臣妾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即使是平民百姓,三妻四妾亦是稀松平常,何况陛下是天子……”

“媚娘,朕亲近韩国夫人只不过是……”李治的叹息近在耳畔,他轻声分辨着,却被我打断了。

“世间儿女情长,至深至久,说穿了,亦不过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是个〈文〉普通女子,只要能随〈人〉侍陛下左右,便已心〈书〉满意足,别无他〈屋〉求了。”在并州那段久远的记忆,似成灰成雪,轻柔飞舞,落于我心上却唯有寒凉,“阿真在我心中,不是什么真王,他只是我一个儿时的玩伴。武元庆与武元爽自小便欺辱我,惟有阿真,他如兄长般地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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