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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喊,引得周围的俘虏们尽皆望了过来。当看清吕布的模样时,他们表情里都透出了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仇恨色彩。
他们最恨的不是那些个盘剥他们的世家官吏,而是眼前这个破灭了他们美梦的青年。
以前的他们何等逍遥风光,占城夺府,金银珠宝取之不尽,每天都能吃饱穿暖,那些被擒的官吏士子们,也尽在他们的面前颤抖求饶。
而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皆是拜此人所赐。
“老子要杀了你!”
健壮青年面目狰狞,不顾一切的朝着吕布这里冲来。
砰!砰!
两根粗实的木棍从左右两边狠狠砸在青年的膝盖骨处,应声而裂。
健壮青年吃痛闷哼,双腿前驱跪地。阴袭得手的两名士卒立马上前摁住青年双肩,将其手臂反擒于背后。
挣扎不开的青年怒声大吼,“无胆鼠辈,尽使些下作手段,可敢与你家爷爷正面一战!”
负责这片区域的都伯拔出腰刀,往着青年这边走来。
见到都伯拔刀,青年已然得知了即将到来的命运,他兀是不甘的厉吼起来:“官贼,要不是老子受伤,凭你们,能擒得住我?”
“倒有几分血气。”
吕布望着那即将被处死的青年,朝着身旁的校官说道:“别拦着,放他过来。”
校官领命而去,很快就将那名青年带至吕布面前。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健壮青年死死盯着仅隔了丈余的吕布,将一双铁拳握得咔咔作响。
要不是周围有这么多士卒护卫,他真想豁出性命,上去杀了这个将他们害得这般惨状的家伙。
吕布随意的往旁边挥挥手,周围士卒很自觉的往后退开,留出空地。
他看向那个蓄势待发的蛾贼青年,淡然说道:“我就站在这里,觉得自个儿真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第二五二章()
俘虏们渐渐朝这边围了过来,给青年助威打气。
青年闻言,猛喝,提拳攻向吕布。
他脚下冲步上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贴近吕布近前,见吕布未有动作,眼中不由一喜。
五指紧握的拳头凝聚起浑身气劲,以奔雷之势砸向吕布面门。
呼~
剧烈的拳风刮过吕布面颊,却没能伤到丝毫。
青年眼中如见鬼怪惊骇无比,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躲过了!
这不可能!
砰!
不等青年反应过来,一声低闷至沉的声音传至他的耳旁。
呜哇~
从腹部流经全身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吐出脏腑里翻涌的苦胆水,一对眼珠几乎凸出眶角。
他捂着肚腹,额头和膝盖前后撑着地面,站不起身来。
吕布不去看他,以强者之姿望着周遭的俘虏们,大声问道:“还有没有想要找我报仇的,有的话大可上前比划比划。”
一片寂静。
很显然,吕布方才展现出的武力完全镇住了他们。
即便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谤咒骂。
吕布让校官将所有俘虏集中起来,统计了下,大概还有两万三千人。
看着这些饱受折磨、面黄肌瘦的俘虏们,吕布清了清嗓音,高声问道:“有没有人主动愿随本将军去往五原?”
此话一出,聚拢的俘虏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着没有出声。
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将军,去五原能吃饱饭吗?”有个汉子忽地抬头望向吕布,大声询问。
周围的俘虏闻言也都望了过去,眼中充满期冀。
当初为什么反叛朝廷,就是因为饱受压榨活不下去,横竖都是死,才干脆放手一搏。
“我不敢向你们保证什么,但我身后这些将士,曾大多都是鲜卑人的俘虏。至于你们,将来能够走到什么位置,不在于别人,而在于你自己如何去努力拼搏。”
吕布将五原的一系列改革变化说与他们听完,又捡了两个口才较好的狼骑营士卒出来,继续对这些俘虏讲解是如何分到的土地与房屋
先打一棒,在给枣吃。
戏策嘴角微露笑意,他问向旁边不远的曹性,意味深长:“将军是不是在南阳遇见了高人神仙?”
曹性闻言,撇嘴骂道:“屁个神仙,命都差点搭了进去!”
随后,便将南阳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同戏策详细说了。
回忆起那段日子,他至今仍旧后怕不已。
俘虏们的情绪也渐渐发生了转变,有奶便是娘,去哪里不是去?
如果真能如他们所说,盖房子分土地,娶上女人,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将军,我们愿意跟你走。”
很快,有近七成的俘虏选择了跟随吕布去往五原。
反正留在这里早晚也会被打死饿死,还不如跟着离开。就算不想去了,也可以在途中趁机逃跑,机会起码也比困在这里,要大上许多。
剩下不愿去的哪些俘虏则各有各的顾虑,他们有儿有女,有老娘老汉,如果就这样走了,他们又该由谁来照理。
本来可以码完的,结果突然上面领导喊出去吃烧烤,没办法了,后面差的字数,明天再补上,因为出去吃烧烤肯定要喝酒,而我酒量特别差,回来肯定补不了。
特别对不起大家,抱歉了。
凑字数。
俘虏们渐渐朝这边围了过来,给青年助威打气。
青年闻言,猛喝,提拳攻向吕布。
他脚下冲步上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贴近吕布近前,见吕布未有动作,眼中不由一喜。
五指紧握的拳头凝聚起浑身气劲,以奔雷之势砸向吕布面门。
呼~
剧烈的拳风刮过吕布面颊,却没能伤到丝毫。
青年眼中如见鬼怪惊骇无比,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躲过了!
这不可能!
砰!
不等青年反应过来,一声低闷至沉的声音传至他的耳旁。
呜哇~
从腹部流经全身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吐出脏腑里翻涌的苦胆水,一对眼珠几乎凸出眶角。
他捂着肚腹,额头和膝盖前后撑着地面,站不起身来。
吕布不去看他,以强者之姿望着周遭的俘虏们,大声问道:“还有没有想要找我报仇的,有的话大可上前比划比划。”
一片寂静。
很显然,吕布方才展现出的武力完全镇住了他们。
即便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谤咒骂。
吕布让校官将所有俘虏集中起来,统计了下,大概还有两万三千人。
看着这些饱受折磨、面黄肌瘦的俘虏们,吕布清了清嗓音,高声问道:“有没有人主动愿随本将军去往五原?”
此话一出,聚拢的俘虏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沉默着没有出声。
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将军,去五原能吃饱饭吗?”有个汉子忽地抬头望向吕布,大声询问。
周围的俘虏闻言也都望了过去,眼中充满期冀。
当初为什么反叛朝廷,就是因为饱受压榨活不下去,横竖都是死,才干脆放手一搏。
“我不敢向你们保证什么,但我身后这些将士,曾大多都是鲜卑人的俘虏。至于你们,将来能够走到什么位置,不在于别人,而在于你自己如何去努力拼搏。”
吕布将五原的一系列改革变化说与他们听完,又捡了两个口才较好的狼骑营士卒出来,继续对这些俘虏讲解是如何分到的土地与房屋
先打一棒,在给枣吃。
戏策嘴角微露笑意,他问向旁边不远的曹性,意味深长:“将军是不是在南阳遇见了高人神仙?”
曹性闻言,撇嘴骂道:“屁个神仙,命都差点搭了进去!”
随后,便将南阳所发生的一切,全都同戏策详细说了。
回忆起那段日子,他至今仍旧后怕不已。
俘虏们的情绪也渐渐发生了转变,有奶便是娘,去哪里不是去?
如果真能如他们所说,盖房子分土地,娶上女人,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
“将军,我们愿意跟你走。”
很快,有近七成的俘虏选择了跟随吕布去往五原。
反正留在这里早晚也会被打死饿死,还不如跟着离开。就算不想去了,也可以在途中趁机逃跑,机会起码也比困在这里,要大上许多。
剩下不愿去的哪些俘虏则各有各的顾虑,他们有儿有女,有老娘老汉,如果就这样走了,他们又该由谁来照理。
第二五三章 先生不死,鬼才难出()
歇息两日,朱儁的队伍继续班师回朝。
颍川的新郡守率着手下官员,将朱儁送出城外,站在城头的荀家叔侄目光远眺。
“我有种莫名的感觉,将来肯定还会碰见这个姓吕的将军。”相貌儒雅有君子之风的荀彧缓缓说道。
“只是不知到时,是敌是友。”荀攸呆讷的脸庞难得有了几分变化,语气坦然的说着:“戏志才是个很让人头疼的对手,不到万不得己,真不想同他兵戎相见。”
荀彧不再答话,目送着这支凯旋之师渐渐远去。
繁杂的队伍之中,由于要看运俘虏的缘故,吕布同麾下士卒走在最后。
逢纪、辛评这些原本不愿去往五原的士人,在暗地和戏策达成某种条款共识后,也加入了这支北迁大军。
文人们大多骑术不佳,再加上此去路途遥远。吕布就临时弄来四辆马车,并委派百骑护卫四周,以策安全。
某处车厢里,正传出阵阵极为愤懑的抗议声。
“喂,戏志才,我都说了不去并州,你居然还用这种下作手段诓我!”白狐脸的小鬼才张牙舞爪,充满灵气的眼眸里,散发着不甘和愤恨。
听说戏策今天要回并州,郭嘉大清早就叫上了徐庶赶来送行。
值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期。
结果倒好,郭嘉还未走至城门,半道就挨了闷棍,等到醒来时,就已经躺在马车里了。
如此一来,傻子都能猜到这是怎么回事,更何况是以资质著称的郭嘉?
“好嘛,我真心拿你当朋友,你倒借此算计我。”
“真是厉害了你,戏志才!”
“就算你将我人虏去北方,我也照样会想尽办法的逃回来!”
面对少年郭嘉的喋喋不休,坐在对面的戏策则似老僧入定,眯着眼睛琢磨着他自个儿的事情。有了颍川这伙人做班底,再加上吕布本身麾下就有的高顺、魏木生等人,手下文武,也算是初具规模。
下一步,就是找准机会,吃掉丁原,或者将他逐出并州。
只要能够得到严、张两家的支持,这件事应该不算难办。
郭嘉见戏策并不搭理于他,心肺都快要气炸。他掀开布帘,窗外的徐庶骑在高头骏马上,神色颇为兴奋。
徐庶出身贫寒,又不喜读书,整天就想着成为闻名天下的豪杰游侠,可没匹好马又怎么驰骋四海?
如今马匹的价格节节攀升,尤其是在南方,就算有钱也难以买到良驹骏马。
“徐元直,你为什么不出手救我?”郭嘉透过窗帘,满是责备的问了起来。
徐庶侧头望向郭嘉,无奈的摆手耸肩:“戏志才不让我动手,他说这是为你好。”
“屁!”
小鬼才粗俗无比的骂了一声,随后徐庶也没能逃掉被喷的命运:“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
瞥了眼郭嘉气急败坏的模样,戏策嘴角悄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开玩笑,怎么可能把你这个小妖孽留给曹操?
至于为什么不把荀家叔侄也一块儿弄去,倒不是没那手段,只是因为荀家势力广及各地。贸然掳走荀家公子,这两尊大神肯不肯出谋划策还不一定,但肯定的是,吕布必然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没了名声,就同过街的老鼠无二,人人喊打。
戏策还不想吕布这么快就沦到那般田地。
骑御赤菟的吕布压缓了行进速度,这引来了将军们的不满。他们可都是等着返京受赏,哪能在这里跟着一帮子低贱奴役贻误大好时机。
吕布便趁机上前,向朱儁提出分道的建议。
奖赏册上没有他的名字,吕布自然也没有去洛阳的必要,更何况妻女都还在家里眼巴巴的盼着他早日归去。
朱儁觉得吕布说的在理,于是就在潩水同吕布分道而行。
班师回朝的大军消失于视野之后,吕布勒马回头,望着那两万余面黄肌瘦的俘虏,高声说道:“不愿随本将军去并州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懒懒散散走着的俘虏们一听这话,全都懵了,这又是要唱哪出?
“话我只说一遍,愿意回家侍奉老娘的就去侍奉老娘,想回去找女儿的就回去找女儿,我不拦着。因为我也是个父亲,是个丈夫,我知道那种思念的煎熬。”
其实从一开始,吕布就没想过要把所有人全部都带回去。他要的是这些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而不是受迫于武力。
用戏策的话说就是,先聚人心。
一阵迟疑过后,很快就有人走出行列,朝吕布磕了个头,嘴里说着‘永世不忘将军大恩’。
有了第一批,后面的人就越来越多。
他们无一例外的在走之前,都跪伏于地,对着吕布叩头以谢重恩。
两万余众的俘虏,很快就只剩下了半数不到。
清了清人数,九千八百七十三人。
这些人大多是慑服于吕布的魅力,又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莽汉,还有些则是天地之大无容身之所,想跟着吕布去五原定居求活。
收整完队伍,吕布又重新朝着北边出发,速度比起之前,明显加快了许多。
除此之外,戏策还让吕布沿途收纳孤儿,说以后当有重用。
吕布虽不明白这其中用意,倒也吩咐下去,安排人手照做。
十一月初,吕布的队伍经管城渡过浊河,进入河内辖境。
好巧不巧,在途径‘野王’县时,居然遇到了正在练兵的方悦。作为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久别相逢,双方都有着发自肺腑的高兴。
当天夜里,双方喝了个痛快。不少参与过牛佘野之战的河内儿郎,同狼骑营这些汉子都是旧相识,喝起酒来尤为得劲儿,畅快大口的就往肚子里灌。
方悦本想借着酒胆去找吕布切磋切磋,结果还未走拢吕布近前,他又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先拿陈卫练练手,试试深浅再说。
这几个月来方悦没有一天闲着,天天专研枪术,做梦都想击败吕布,成为真正的强者。
方悦找到陈卫,直言不讳的说要同他一较高下,以雪当日之耻。
陈卫正准备应战,曹性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他勾着方悦肩膀,手指那边独坐的黄忠,出起了馊主意:“方悦兄弟,不是我们看不起你,可能你连我们营下的小卒,都赢不了哟。”
第二五四章 英雄最怕迟暮()
激将法对于这些心高气傲的世家子弟,最为管用。
果不其然,方悦在听得曹性这番话后,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居然说他堂堂一介将军连个小卒都赢不了。
这还能忍?
看着方悦气势汹汹朝黄忠走去的背影,曹性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朝着陈卫挤眉弄眼道:“猜猜,几合?”
陈卫伸开手掌,五指打开。
这边的话语刚落,那边就已然开打。
莫名的被一个将军怼上,黄忠开始时还碍于身份,忍让再三。
后来实在是方悦一欺再欺,黄忠退无可退,才转手反击,仅仅用了四合,就将方悦击败。
作为族中翘楚的方悦再一次怀疑起人生,他愣在那里恍惚了好久,如果不是吕布过来说明黄忠的实力之强,可能他这辈子都难以走出这个阴影。
通过这一战,方悦也明白了,世上的强者何其之多,远不止吕布一个。
以前的他坐井观天,自瞒的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看来,今后要更加努力的去提升实力才行。
翌日清晨,吕布在方悦等河内儿郎的目送中,重新踏上归途。
十一月的北方已经变得寒冷起来,即便是迎面刮来的凉风,也都令人觉得浸骨入髓。
好在带有张仲景这么个圣手神医,草丛山林之间,江河湖海之畔,遍地都是可以取来食用的药材。
渡过水源细长的沇(yan)河,前方的地界上立有一块石碑。
不需用眼去看,吕布就知道那上面镌刻着哪两个字。
再往前走两里,就是并州上党郡的门户,箕关。
入了上党郡后,吕布惆怅许久,还是觉得应该去拜访下他的老岳父。尽管两人关系比起当初已经缓和了不少,但在吕布心里,总归还是有些疙瘩。
赶巧不巧,严老爷子前脚外出,吕布后脚就到。倒是丈母娘心疼女婿,盛情招待了吕布一番,又拿出许多瓜果腌菜,还有一些小宝宝才能穿的衣物棉靴,一股脑的通通交给了吕布。
这是外祖母的心意。
下午时分,严老夫人将吕布送出府外,看着即将离去的女婿,她不忘又叮嘱了一遍:“有空啊,就带着薇娘和外孙女回来看看”
吕布点头应下,他离家将近半年,小家伙应该会叫爹爹了吧。
想到这里,他脸上有了笑意,心间悄然融化开来。
上党郡在并州以南,五原郡在并州以北,虽同属一州,然则两地间的距离,以吕布目前的行军速度,仍旧需要半月才能抵达。
吕布有赤菟,日行千里,从上党到五原不过也就一天半的功夫。换做以前,他也许会这么做,但现在他却不会,尽管他非常思念家中的妻女。
走过上党、太原两郡,来到雁门。
吕布去拜访了闲赋在家的老将军张仲,自然也捎带着张辽一起。
得知吕布到来,老将军抚着花白胡须笑声爽朗,讲了许多他年轻时候的热血青春。
吕布认真的听着,他能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除去自身努力奋斗,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功于眼前的老人,在背后替他遮风挡雨。
老将军讲完后,问起吕布此番南下经历。
吕布作了简单汇报,顺带夸了一番张辽。
这倒不是他有心讨好老将军,委实是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