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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人大步离去。
只是不知此人后来去往了何处,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逃去了北方避祸。
总之,杳无音信。
渐渐地,这也成为了在陈留一代游侠儿中流传开来的故事。
至于是真是假,已难以考证。
第六一三章 声东击西()
罗勇想要带兵突围,张邈再三思索之后,同意下来。
不过突围成功之后,并不是去截断吕布粮道,而是去向他的弟弟,驻守在梁国睢阳的张超,以及正在兖州讨贼的曹操求救。
张邈很清楚,仅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力对抗吕布,唯有与曹操前后夹击,方能破之。
更何况,截取粮道一事实在风险太大,在张邈看来,几乎与送死无二。
至于是从哪一处城门进行突破,张邈与麾下众人做了一番合计。
从他们所能得知的情报来看,黄忠守在西城门,雷虎守在南城门,方悦守北,张辽守东。
而曹操和张超所处的位置,在陈留的东边和东南,故而从东边突围,最为便捷。
恰巧,守在东边的将领,乃是实力最为薄弱的张辽。
起码在张邈等人看来,是这样子。
真是天助我也!
张邈心中暗道了一声,张辽名声不显,又无显赫功勋。以至于大多数人都以为,是吕布碍于当年老将军的香火情,才给予了张辽统兵出征的机会。
即使是当初张辽攻下洛阳,在许多人眼中,也不过是占了运气,碰巧罢了,算不得真有本事。
“明日,我会安排人假装从西边突围,为你吸引开吕布军的注意。”张邈眯起眼眸,他之前也读过不少兵书,声东击西的套路,他也同样知晓运用。
“使君放心,小人必将陈留局势,告知曹、张将军。”罗勇再度抱拳,回答得很是自负。
翌日,晨初。
初升的朝阳带来金黄色的霞光,冉冉升起。柔和的阳光照耀在田野间成熟的金色麦穗,放眼望去,黄灿灿的一片,尤为舒心亮眼。
本该祥和宁静的画面,此时却被沉闷厚重的声响打破。
轰隆隆~~~
西边的城门打开,一彪人马迅速杀出,似是想要发起突围。
黄忠眼巴巴的在西边城外干守了这么久,今天终于逮到了兔子。得知城内有人发起了突围,黄忠眼中顿时一亮,直接翻身上马,挺刀冲杀而来,口中喝道:“不准放走一个!”
西边城外的动静,很快传至了其他三处城门。
“将军,西边那边好像打起来了,要不要我带人前去增援。”麴稜有些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主动询问起身旁的少年将军。
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对这个二十出头的小将军,就越是服气。不仅武艺超群,战略眼光亦是别具一格,对于战场上的风起云变,总能抓住契机,扭转乾坤。
“黄将军武艺卓群,远超你我二人,又随主公征战多年,根本无须担忧。”张辽靠坐在一棵树下,浏览着手中兵书。
听得张辽丝毫没有要增援的意思,麴稜霎时泄气了不少,百无聊赖的说着:“我就是觉着太无聊了,你说好不容易出来一支人马,还不往咱们这边走,这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吧!”
麴稜大声抱怨起来,听他那口气,倒不像战场上饮血的男儿,反倒像极了盼不到良人的闺中怨妇。
张辽笑了笑,像麴稜这种直肠子的性格,他倒是颇为欣赏。
忽然间,余光瞄到城门处的张辽暂搁了手中竹简,同麴稜笑道:“那倒未必,你看那边。”
顺着张辽手指的方向看出,麴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狰狞,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狗日的崽子们,终于舍得出来了!”
轰隆隆~~~
东边的城门缓缓打开,身披甲衣的罗勇右手提刀,现出了身形。
与此同时,坐靠大树的张辽起身,将竹简收起,同麴稜吩咐:“传我将令,所有人准备迎战。”
“好叻!”
麴稜回答得爽快无比,熬了半个多月,他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看来,黄将军那边,多半是张邈的虚晃一枪。”担任参军的徐庶沉吟说道。
张辽点了点头,为防万一,他还是同徐庶交代起来:“元直,待会儿若是有个别的漏网之鱼,就劳烦你率领骑卒进行截杀,务必不要放走一个。否则,主公面前,你我都难以交差。”
徐庶颔首应下,示意张辽大可放心。
论武艺,徐庶快要臻至二流之境,对付一般的普通喽啰,基本不成问题。
士卒牵来战马,张辽翻身而上,走向前方。
罗勇出城之后,见有张辽拦道,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用手中长刀的刀尖指向张辽,猖獗大笑起来:“张辽小儿,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给本将让出一条路来,或许本将还能饶你不死!否则,必将斩你于马下!”
“匹夫休要猖狂,凉州麴稜在此!”见到张辽受辱,麴稜自是不能忍受,当即拍马杀出,叫阵罗勇。
罗勇挺刀欲与麴稜交锋,旁边的校官见状,赶忙劝谏起来:“将军,我们此行的任务是进行突围,并非与敌军厮杀,还是早做突破为妙。”
罗勇却不干了,他直接推翻了校官的言论,神情无比自负:“你以为他们拦得住本将军?笑话,待某斩了这员敌将,也好给我军将士涨涨士气,助助声威。到那时,再行突围也不迟。”
说完,罗勇不顾劝谏,直接挺刀上前,与麴稜战在了一起。
罗勇实力不弱,起码比麴稜要强上稍许。
二人来回交锋,直至三十余合,麴稜败下阵来,退回了张辽身旁。
看他表情,似是有些懊恼。
得胜了的罗勇愈发膨胀起来,横刀立马于场中,手指张辽,气焰尤为嚣张的挑衅起来:“张辽小儿,你若再不让开,本将军就连你也一并斩了!”
………………
罗勇却不干了,他直接推翻了校官的言论,神情无比自负:“你以为他们拦得住本将军?笑话,待某斩了这员敌将,也好给我军将士涨涨士气,助助声威。到那时,再行突围也不迟。”
说完,罗勇不顾劝谏,直接挺刀上前,与麴稜战在了一起。
罗勇实力不弱,起码比麴稜要强上稍许。
二人来回交锋,直至三十余合,麴稜败下阵来,退回了张辽身旁。
看他表情,似是有些懊恼。
得胜了的罗勇愈发膨胀起来,横刀立马于场中,手指张辽,气焰尤为嚣张的挑衅起来:“张辽小儿,你若再不让开,本将军就连你也一并斩了!”
第六一四章 杀鸡儆猴()
狂奔的战马卷起地面黄沙,罗勇暴躁一刀斩下,劈在张辽手中迎来的寒铁刀背,发出‘锵’的一声鸣啸,被轻松卸去。
骏马交错,身穿亮银甲的张辽勒马回头,手中四十斤寒铁刀裹挟着强大威势,纵劈而下。
轰!
罗勇架起刀柄,硬吃了这一记重击,魁壮的身躯在马背上不由往下一沉,晃了两晃,心中暗道:这小子好大的气力,武艺亦是不弱。吾此番当以突围为重,不可在此与其缠斗。
交锋仅有两合,罗勇心里就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张辽本身实力不弱,平日里又得吕布、黄忠指点,进展迅猛。就算放眼整个军营,张辽也是属于佼佼者的存在。
相较之下,罗勇乃游侠出身,习惯了江湖厮杀,平日里寻仇杀人也只讲莽夫斗狠,快意恩仇,这种战场上的统兵厮杀,还真是头一回。
就像方才,他只管来杀张辽,却根本不管身后将士的调度与指挥,只顾逞匹夫之勇。当他与张辽战在一起时,跟在他身后的士卒,早已被张辽这边的将士给截断冲散,败退连连。
可恶!
罗勇见身后士卒脱节,咬牙低声嘶吼。他想要回救,却被张辽死死黏住,腾不开手,难以回援。
几番挣脱,皆不得出,罗勇只能朝着那边被隔开许远的陈留将士吼道:“儿郎们,莫要怕死,跟我冲杀出去!”
罗勇大声呼吼,张辽却不会闲着,在敌将话音落地的那一瞬,刀锋横劈过去,直取罗勇项上人头。
感受到危机的罗勇瞳孔急骤,脖子往下一缩。
铛!
饮血的刀锋重重击打在罗勇头上的兜盔,发出闷沉的声响。
兜盔飞扬而去,在马背上蓬散着头发的罗勇甩了甩脑袋,耳旁尽是‘嗡嗡嗡’的金属回响,脑子里也晕乎乎的空白一片。
张辽轻夹马腹,并不给罗勇反应机会,刀锋翻转,以刀背重击在罗勇后背。
还未回过神来的罗勇受这一击,身躯陡然前倾,一个重心不稳,从马背上坠落于地。
见到敌将坠马,周围的吕军士卒纷纷冲涌而上,
罗勇摔了个七荤八素,想要挣扎着坐起身躯,然则仅仅才动了一下,便有数十杆锋利的兵器直抵面前,令其动弹不得。
吕布军驻营,中军大帐。
围困陈留的这些日子,吕布一直未曾露面,但也没有闲着。要么在帐中批阅从长安传来的奏折,要么与麾下将领谋士,推演以后的战场局势。
如今的吕布贵为三公之上的大司马,在外人眼中,地位尊崇,风光无限。
可实际上,只有坐到这个位置上,才能明白那股紧迫的压力与责任。
天子年幼,很多国家大事,都要由他来拿定主意,丝毫大意不得。
以前的吕布,只是一介武夫,只管上阵杀敌,驱逐蛮夷即可;而现在的他,很多决策,都关乎着天下苍生的兴亡。
从单纯的武夫转型成为胸有韬略的统帅重臣,这其中过程之艰难,外人很难得知。
“主公,张辽将军求见。”守候帐外的陈卫进来通禀。
正在书案前提笔批阅给马腾调与援兵的吕布手中动作一顿,搁下笔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张邈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随后,吕布令张辽进来。
见到英气蓬勃的张辽,吕布心中暗自点头,这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是屡立功勋,今后之前程,必是不可限量。
整理一番思绪,吕布出言询问:“文远,何事见吾?”
张辽抱拳,到底还是年轻小子,不比那些老成持重的老家伙,单是从脸上流露出的些许欣喜,就已经将他心中的想法出卖:“启禀主公,张邈今日遣人突围,敌将已经被我擒下。其余士卒,除去被擒杀之外,尽皆退回城内,无一逃脱。”
吕布点了点头,脸上表情欣慰,道了声‘做得很好’,随后又问:“那敌将现在何处?”
张辽回答:“已押解至军营,随时都可以听候主公发落。”
“很好,带他进来。”
未几,五花大绑的罗勇被推进了帐内。
见到吕布,罗勇直接将头偏向一边,根本不理吕布,可谓无礼至极。
“败军之将,见吾为何不跪?”吕布打量一番,审问起来。
听得这话,面容污垢的罗勇怒目而向,大声叱骂:“寇掠之贼,我堂堂七尺男儿,为何跪你!”
“跪下!”
立在帐内的张辽叱喝,与此同时,押解罗勇的两名士卒同时揣在其膝盖后弯曲的地方,按着罗勇肩头,强行使其跪在地面。
扑通!
身躯趔趄的罗勇只觉肩上一股巨力压来,跪倒在地,但他仍是不甘的剧烈挣扎,奈何手脚俱是被缚,纵使卯足了力气反抗,也没有任何效果。
“鼠辈,放开我!”罗勇大声怒吼。
坐在主帅位置上的吕布双手托衬下颌,如似看小丑一样的看着罗勇,声音淡然的问了一句:“愿降否?”
罗勇好像早已料到会有此话,神色嗤夷的大骂起来:“我呸!吕布,你休想让你家爷爷我屈服于你,有什么狠辣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我若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带把的爷们儿!你尽管朝我……”
“拖下去,斩了。”
吕布手掌往前挥了挥,打断罗勇的聒噪,声音一如方才的冷淡,没有任何的惋惜。
罗勇怔在了当场,脑子里甚至有些发懵。
两名士卒领命,左右架拖起罗勇就往外走。
待到回过神来之后,罗勇的脸色似是有些惨白,再度大骂起来,用洪亮的声音压制着心中的恐惧:“吕布小儿,有本事就松开老子,来与老子正面一战!”
吕布懒得理他,若是天下之人皆要与他挑战,一一回应,那还不得把他累死。更何况,这种级别的喽啰,根本不值得他亲自出手。
罗勇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越来越远。
小会儿之后,士卒捧着罗勇的首级来报,已经将其正法。
吕布低头看着案桌上新绘制出的地图,头也不抬的挥了挥手:“拿去挂在城前,就说是我送给张邈的礼物。”
杀鸡,以儆猴。
第六一五章 求救曹操()
陈留郡数百里以外。
梁国,睢阳。
昔年,高祖建国为汉,在继承秦‘郡县制’的同时,又推行封国制,用来赏赐麾下有功之臣,以及皇室宗亲。
原本是想用来笼络人心,加强中央集权,可是后来不好控制,以至于有了七国之乱,威胁朝廷。
后来,武帝刘彻推行推恩令和附益法,经年累月,总算解决了王国和侯国的祸患,但各地的国名却得以存留。
郡国府内,担任梁国相的张超眉头沉皱,表情很是凝重。
此时,一名体貌魁梧的中年男人步入堂中,拱手向张超行礼之后,询问起来:“国相,如此急着召我前来,可是出了大事?”
男人名叫臧洪,广陵郡射阳县人。其父臧旻历任使匈奴中郎将、中山郡守、太原郡守等职,曾平定过会稽妖贼许昭的叛乱。
而臧洪本人也是极有才干,二十出头就被朝廷选为孝廉,然后担任郎官,与刘繇、王朗等人同时被外选为县令,在地方的政治上颇有建树。
早在诸侯讨董之时,酸枣会盟上,陈留郡守张邈就将他这个弟弟悄悄拉至一旁,低声询问:“听说你在广陵,行政教化赏罚什么的,自己都没管过,全都交给了臧洪来做。你同为兄交个底,这臧洪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张超当时回答得很是干脆,因为同自家兄长无须隐瞒:“臧洪的才干智略全比我强,并且为人忠义肝胆,我特别倚重他,可谓海内奇士。”
听得弟弟这般推崇,张邈立马接见了臧洪,对话之后,张邈“大异之”,并主动与臧洪结交成为朋友。
见到臧洪进来,张超心中安定了不少,让他寻个位置坐下,然后才缓缓道来:“前些时日,我派人去给兄长送些梁国的特产,结果却没能入城。”
“哦?这是为何?”
臧洪饮了口茶水,脸上升起疑惑。按理说,弟弟送来礼物,当大哥的没理由会将其拒之门外。更何况张家兄弟向来关系极好,从没听说有过兄弟隙墙的传闻。
“子原,你有所不知。”
张超苦涩的摇了摇头,讲出事情原委:“并非是兄长拦我,而是陈留已被吕布率大军围困,任何人皆进出不得,至今已足足一月矣。”
“什么,陈留郡被围了一月?”
臧洪同样很是惊讶,这件事情压根没有听人提过。
前些时日不是得到消息称,吕布进驻在燕县,准备跟袁绍掰手腕了,怎么会不声不响的去到陈留,并且将陈留围困长达一月的时间。
梁国同陈留相距四五百里,消息的传达速度虽然很慢,但也不至于落后这么多吧!
臧洪仍旧不得其解。
“吕布那厮已将陈留围成铁桶一块,日夜有人把守各处城门。料想我兄长应该尝试过突围求援,只是未能成功。”张超叹了口气,脸上透着些许担忧。
“那临近陈留郡城的各地县令为何不发兵援救,亦或是派人来知会我们。”臧洪又问,既然知道张超同张邈是兄弟关系,陈留郡遭遇吕布来袭,周遭县令纵使打不过吕布,也应该派人来求援才是,为何至今都没有听到任何求救的信息。
提及此事,张超大为光火,表情愤恨:“那些个懦夫,听得吕布的名字,腿都已经软了,哪里还敢发兵救援。不少人更是直接竖起了降旗,早早就投靠了吕布。”
一群贪生怕死之徒,酒囊饭袋!
听着张超的破口大骂,臧洪默然。
有奶便是娘,这世道当官的很多人都是这样,谁能许他们荣华,他们就会跟着谁走。
忠贞之士是有,只是相较于那些随波逐流之人,才会显得寥寥无几。
更何况,在吕布的背后,还站着这么大个朝廷。
形势紧急,张超也不再同臧洪废话,开诚布公的直奔主题:“子原,今日唤你来此,就是想同你商议,如何救援我的兄长。”
再这样熬下去,估计不用等吕布强攻,陈留城中的百姓自己就会爆发骚乱。毕竟秋收在即,百姓们不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辛苦一年耕种的粮食打了水漂。
身逢乱世,对于命贱如蚁的底层人物而言,谁当皇帝谁执政都不重要。
只有粮食,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听完张超的倾诉,臧洪心中思索起来。
张邈被困陈留,救是肯定要救,问题在于怎么个救法。
正面交战,吕布麾下精兵猛将不少,就连曾经凶狠无比的鲜卑人都要避其锋芒。张超若是前去硬碰硬的厮杀,未必能有十足的把握。
而且,当年吕布在虎牢关下扬威,他二人也是亲眼目睹,记忆犹新。
“国相,你准备征调多少兵马前往?”臧洪问道。
张超略作思索,竖起了两根手指,两万。
这是他目前所能调动的最大兵马人数,梁国的总共兵马大概在三万左右,但他总得留些将士维护地方上的治安。
否则,后方一旦起了祸患,就会面临着无人可守的局面。
这肯定不行。
臧洪心中盘算一番,两万兵马,终究是少了些。
现如今,他们对吕布军的情报,知道的几乎为零。但既然吕布敢派兵围城,就足以说明其兵力,绝对不在少数。
仅凭张超所率的这两万将士,未必足够。
臧洪想了想,起身同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