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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张超所率的这两万将士,未必足够。
臧洪想了想,起身同张超献策:“国相,何不派人去到兖州的州牧府上,通知曹孟德一声,让他也出兵援救。以他同令兄的交情,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听得这话,张超幡然醒悟,猛地一拍手掌,叫好起来:“对啊,我怎么忘了此人!”
当年曹操刺董失败,往东逃匿,是张邈冒着天大风险收留了他。后来诸侯讨董,张邈亦是全力支持曹操,还曾在后来曹操落败之时,借与兵马给他。
如今,曹操入主兖州,张邈亦是多有功劳。
而且张邈和曹操乃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曹操没理由见死不救。
念及此处,张超顿时有了主意,提起笔来:“我这就书信一封,令人快马传至兖州,向曹操求救。”
第六一六章 急报()
兖州,州牧府。
暂代兖州牧的曹操早在数月前,率着麾下将士征讨境内的青州贼,至今未归。州牧府留了别驾荀彧坐镇,毛玠为其副手,也由此可见,曹操对荀彧的重视与信任。
这一日,毛玠手中握着卷竹简,快步走进处理政务的要堂。
“荀别驾,这是方才收到的信简,乃梁国相张超派人送来,据说十万火急。”毛玠将竹简轻放至荀彧面前的案桌,小声说了起来。
正处理着日常公务的荀彧手中动作一停,搁下笔墨,拿过那卷竹简,割掉上面捆着的细绳,在掌中缓缓展开。
荀彧浏览起竹简上的文字,还未看完,平舒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捕捉到这个细节的毛玠趁机询问起来:“别驾,可是出了大事?”
梁国隶属豫州,平日里同曹操也是少有往来,如今派人快马加急,必是事关紧要。
毛玠收到信简的时候,就在心中琢磨了个大概,却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如此。
同为曹操效力,荀彧也不瞒他,放下竹简后,语气里透着几许沉重:“吕布率军围了陈留,已有月余。”
“前些时日,不是说吕布还在燕县,怎么……”
顺着话往下说的毛玠戛然而止,同时也敏锐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脸上露出凝重色彩:“看来吕布从燕县进攻白马只是幌子,故布疑阵用来麻痹世人,其真实意图乃是兖州!”
人言吕布鲁莽无谋,如今看来,竟也好生狡诈。
毛玠之前是接触过吕布的,曾经为搭救困在宫内的弘农王,他亲自去吕布洛阳的府上走了一遭,只是那时候的吕布还未至大司马,尚在董卓麾下效力。
如果说吕布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兖州,那为何不直接兵出虎牢关,非要绕道河内,浪费许多不必要的时间和粮草,难道就只是为了故布疑阵?
似乎不太切合实际。
无数的可能性在荀彧脑海里一一排除,陡然间,灵光闪过。
既然这些个想法不通,那么,吕布会不会是临时才改变的主意?
可,还羽翼还未丰满的曹操,又有什么值得吕布所忌惮的呢?
荀彧再次皱眉,脑海里思虑的速度,比起方才加快了十倍不止。
好在吕布没有派人奇袭,若是遣一支精锐部队,偷渡浊河下游,无声无息的进入到兖州,然后发起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仅凭城内的千余士卒,根本支撑不住。
要说吕布想不到这点,荀彧不太相信,毕竟就他所了解的戏策和郭嘉二人,皆不是泛泛之辈。
想不到这一点,着实说不过去。
至于为何吕布没有如此做法,可能是因为他受到固有兵法的局限,认为以小博大才用剑走偏锋,正道当以势相搏。
听完荀彧的详细见解,毛玠惊出一身冷汗,心中不觉的道了声,老天保佑。
“毛从事,你即刻拟诏一份,发往各处郡县。着令各地进入备战状态,加紧对出入人员的盘查,但凡有可疑之人,务必严加审问。”荀彧语气果断的下达命令,料想各地,应该都已经混入了吕布军的细作。纵使不能将所有细作一一搜出,但也能让吕布的情报遭受到巨大延迟。
说完这些,荀彧接着吩咐起来:“还有,告知各地郡守,加快聚集兵马,到时候由主公统一调度安排。”
听得这话,毛玠面有诧色,试探的问了声:“这么快就跟吕布正面对决了?”
说实话,毛玠有些担忧,曹操现如今在兖州站稳脚跟都有些勉强,以其目前的实力,要同吕布真面交锋,恐怕胜算不大。
荀彧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同毛玠说着:“等会儿我会书信一封,令人快马传至主公处。至于是战是和,以及具体事宜的安排,全以主公发号施令为准。”
毛玠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荀彧唤来心腹将士,将书信与他,令其送往任城。
接到从兖州快马而来的急报时,曹操刚将任城本地的青州贼兵平定。
自出兖州以来,在荀攸的献策下,曹操几乎连战连胜,攻无不克。不仅打败入侵兖州的青州贼,还将其大半收为己用。
大帐升起,曹操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帅位置,麾下诸将依次而立。
站在左侧的多为曹操族中宗亲,比如说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人,右边则是招募而来的将领,像李典、乐进,以及新纳麾下的于禁。
至于麾下谋士,曹操最近又添了满宠、程昱两人。
至于守在帐外的巨汉,则是在军中赫赫有名的恶来典韦。
曹操见麾下文武俱是到齐,拿起案桌上的竹简,并未打开,同众人说着:“刚刚收到文若的来信,说吕布利用攻打白马为饵,改道南下,并且围困住陈留郡城,长达月余。尔等以为,该作何应对?”
听得这话,帐内之人俱是惊愕了好一阵子。
随即,脾气较为暴躁的夏侯惇第一个出列抱拳,大声说着:“主公,吕布这厮欺人太甚!咱都已经把东郡腾出来给他让道了,他还死缠不放,咱们直接跟他干了吧!”
陈留郡隶属于兖州,吕布事先未作知会,便率大军围困,就等同于是在向曹操公然寻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兄,你莫要胡乱建言,此事关乎兖州命脉,大意不得。”夏侯渊扯了扯兄长手臂,将其拉回原来的位置。
曹操眼眸微眯,小眼中透着一丝丝的凝重。
尽管他早有预感,会和吕布一战,只是没想到这场角逐,会来得这么的快。他看向帐下表情木讷的中年文士,出声询问:“公达,你以为呢?”
作为‘谋主’的荀攸出列一步,拱手同曹操回答:“主公,吕布此番向陈留发难,多半是冲着兖州而来。看样子他是想要拉通兖、青两州,以环绕之势,再去对付袁绍和公孙瓒,继而完成北方霸业。”
荀攸的这番回答,可谓是一针见血。
第六一八章()
站在荀攸旁边的程昱、满宠二人,皆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公达可有对策?”见荀攸道破吕布此番用兵的意图,曹操再度询问起来。张邈是他的老友,又屡屡帮助于自己,曹操没理由见死不救。
荀攸上前一步,出言献策:“主公可书信一封,派人递交吕布,陈述其中要害,并表明无意与其争雄,请求他放过郡守张邈。”
此话一出,帐内众人皆是哗然。
主战的夏侯惇更是当场翻脸,毫不留情的大声唾骂:“委曲求全,这算什么狗屁主意!”
有道是主上受辱,皆乃臣下无能。
曹操摆手,让夏侯惇不得无礼,随后叹上一声:“我低个头倒没什么,就是怕吕布不会答应。”
“他当然不会答应,因为这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已。”
荀攸接过话来,脸上浮现出一抹胸有成竹的自信,只是他相貌生得木讷,笑起来反倒有几分愚驽:“主公此番做法,向吕布示弱只是其次,主要还是在于做给天下人看,表明自己并无反逆之心,而在于吕布咄咄逼人,倚强凌弱。”
曹操点了点头,跟吕布对阵的最大坏处就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安上反抗朝廷、忤逆天子的叛贼罪名,这是曹操不愿接受的事情之一。
毕竟在曹操心中,一直都是以汉室忠良自诩。
“与此同时,主公可另行书信一封,遣使者于河北面见袁绍,表示愿意同他结盟,共抗吕布。并且告知袁绍,会帮他在兖州一带牵制住吕布军的主力,让袁绍安心进攻河内地区。”
荀攸捋了把下巴处的软须,侃侃而谈。吕布将大军集结在陈留境内,如此一来,河内等地的兵力势必相较薄弱。袁绍一旦将战线推进了河内,吕布势必拨马回救。
到那时,兖州危机便迎刃而解。
“除此之外,主公还可联系一人。此人怨毒了吕布,只需稍加挑拨,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围剿吕布的机会。”
荀攸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稍有头脑,便不难猜出这人的姓名。
乃是后将军、兼淮南袁家的顺位继承人,袁术!
淮南之地,境内有江河湖泊广布,富裕民丰,人口庞大。经袁家数世经营,基本算得上是袁家自己个儿的一亩三分地。
袁术近两年盘踞淮南,广招贤能,麾下兵多将广,就连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都在为其效力。
说袁术是南方最大的一号势力,也不足为过。
要论袁术和吕布的恩怨,这个梁子其实很早就已经接下,最早可以追溯到先帝在位时期。
那时候袁术还在担任虎贲中郎将,而吕布则是羽林中郎将。因两支皇家禁军的比试,导致袁术被罢官免职,还险些丢了性命。
尤其是前两年,袁术误入关中,在长安廷狱内可谓是受尽刑法,更是让他恨毒了吕布。
若有机会袭杀吕布,袁术焉有不来之理?
想明白过来的曹操摸了把脸上短髯,抚掌大笑:“公达之策,正合吾意!”
刚刚还令他头疼到无从下手的棘手麻烦,经荀攸三言两语这么一点拨,竟也变得无比轻松起来。
“诸位将军,即刻整顿兵马,随吾返抵兖州!”
曹操大声下令,一双小眼里精光闪烁。既然吕布想要鲸吞整个北方,那就得先看看你的肚子,撑不撑得下我们这几十万的兵马了。
听得此番命令,众将脸上皆是掩饰不住兴奋与激动,抱拳齐声应道:“喏!”
还在加班加点的写,请大家海涵。
估计一点才能写完,到时候我会换了在睡觉的,抱歉。
站在荀攸旁边的程昱、满宠二人,皆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那公达可有对策?”见荀攸道破吕布此番用兵的意图,曹操再度询问起来。张邈是他的老友,又屡屡帮助于自己,曹操没理由见死不救。
荀攸上前一步,出言献策:“主公可书信一封,派人递交吕布,陈述其中要害,并表明无意与其争雄,请求他放过郡守张邈。”
此话一出,帐内众人皆是哗然。
主战的夏侯惇更是当场翻脸,毫不留情的大声唾骂:“委曲求全,这算什么狗屁主意!”
有道是主上受辱,皆乃臣下无能。
曹操摆手,让夏侯惇不得无礼,随后叹上一声:“我低个头倒没什么,就是怕吕布不会答应。”
“他当然不会答应,因为这不过是计划的第一步而已。”
荀攸接过话来,脸上浮现出一抹胸有成竹的自信,只是他相貌生得木讷,笑起来反倒有几分愚驽:“主公此番做法,向吕布示弱只是其次,主要还是在于做给天下人看,表明自己并无反逆之心,而在于吕布咄咄逼人,倚强凌弱。”
曹操点了点头,跟吕布对阵的最大坏处就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安上反抗朝廷、忤逆天子的叛贼罪名,这是曹操不愿接受的事情之一。
毕竟在曹操心中,一直都是以汉室忠良自诩。
“与此同时,主公可另行书信一封,遣使者于河北面见袁绍,表示愿意同他结盟,共抗吕布。并且告知袁绍,会帮他在兖州一带牵制住吕布军的主力,让袁绍安心进攻河内地区。”
荀攸捋了把下巴处的软须,侃侃而谈。吕布将大军集结在陈留境内,如此一来,河内等地的兵力势必相较薄弱。袁绍一旦将战线推进了河内,吕布势必拨马回救。
到那时,兖州危机便迎刃而解。
“除此之外,主公还可联系一人。此人怨毒了吕布,只需稍加挑拨,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次围剿吕布的机会。”
荀攸眼中闪过一抹亮色,稍有头脑,便不难猜出这人的姓名。
乃是后将军、兼淮南袁家的顺位继承人,袁术!
淮南之地,境内有江河湖泊广布,富裕民丰,人口庞大。经袁家数世经营,基本算得上是袁家自己个儿的一亩三分地。
袁术近两年盘踞淮南,广招贤能,麾下兵多将广,就连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都在为其效力。
说袁术是南方最大的一号势力,也不足为过。
第六一八章 破城之策()
竹简打开,映入眼帘的第一句便是:君侯亲启,下官曹孟德拜上。
光看这开头,曹操就已经自降了许多身份,以臣下自居。
顺着往下继续看去,多是颂扬之词。
“遥想君侯当年,驱逐蛮夷,平叛西凉,深得先帝倚重后虎牢显威,力战天下群雄,至今思来,犹如昨日”
看到这里,吕布嘴角不觉勾起一抹冷笑,抬头问向李典:“曹孟德何时也成了阿谀奉承之徒?”
“大司马,我家主公敬重于您,您又何必出言相伤。难道说,大司马的肚量也如妇人,小肚鸡肠?”
听得吕布讥讽自家主公,李典硬着头皮回怼了一句。
尽管这话可能会触怒吕布,甚至让他连军营都走不出去,但李典还是说了出来。
如果说吕布讥讽自己,李典可以忍,但吕布要讥讽曹操,作为曹军使节的他万不能忍。
“你小子找死么!”
听得李典这般放肆,帐内不少脾性躁烈的武将直接围将上来,作势就要将此人狠揍一番,让他知道这里究竟是谁的地盘,该由谁说了算。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得莽撞。就算要教训李典,也是将来在战场上,现在出手,即便重伤了李典,也会让天下人耻笑。
既然吕布都发了话,诸将也只好退回到各自位置。
倒是曹性极为嚣张,用手指着李典,威胁性极重的同他说着:“小子,以后别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李典只当曹性是在示威,未曾放在心上。
这一小段风波过去,吕布继续浏览起竹简上的内容。
“陈留不过弹丸之地,孟卓仁厚,远非君侯敌手,万请君侯高台贵手,莫要为难孟卓。君侯若肯离去,操愿奉上十万石粮草,以为薄资,请君侯三思。”
最后,署名曹操。
“数年不见,曹孟德当年刺董的勇气,难道都被消磨光了吗?”
看完竹简的吕布嗤笑起来,昔年的宿敌,如今却主动低头。换作是谁,心中都会有升起一股虚荣而自负的快感。
随后,吕布将竹简传了下去,给帐内诸人挨个阅览。
书信中,曹操态度谦卑,这使得不少将领皆是大笑起来,趁机挖苦起李典:“让曹操把兖州让出来,咱们就走,哈哈哈”
其余诸人,亦是跟着哄笑起来。
“你们!”
受此侮辱嘲讽,李典面如猪肝,气得浑身颤抖不停。要不是人单力薄,双方实力悬殊太大,他早就同这些家伙拼命搏杀了。
吕布略作轻咳,帐内的笑声渐渐小了下去。
收起方才的轻慢态度,吕布直挺起身躯走至李典面前,以上位者的姿态低头俯视。李典整个人都被吕布的身影笼罩,庞大的威压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回去告诉曹操,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他!”
语气里透着破釜沉舟的霸道与决心,意思不言而喻。
他和曹操,此番必须分个高下。
待到李典走后,吕布重新召集诸将于帐中。
“传我将令,即日起撤走四面围城的将士。”坐回帅位的吕布果断下达起命令。
此令一处,帐内将领们俱是愕然,不明所以。
自围城以来,已有月余,城内守军士气所剩无几,最多再耗上十天半月,必能轻而易举的攻破陈留。
如今若是撤走四面城门处的将士,岂非等同于白白放他们出逃?
那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不是全都白费了力气。
“主公,为什么!”新入伙的方悦出列抱拳,忍不住出声询问。
当然,这也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声。
“当初我围困陈留,不过是想引曹操来战。如今曹操派了李典前来,就必有与我一争的决心。”
吕布眼眸中的战意一闪而过,语气很是笃定的说着:“别看曹操在书信中说得好听,他曹孟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也清楚不过,你们可不要为其表面所蒙蔽。”
“那这和我们撤散有什么关系?”方悦仍旧想不明白,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
吕布嘴角挑起,脸上划过一抹自信的笑容,并未同方悦解释,而是同众将发号施令:“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在最快的时间里,告诉城中百姓。就说秋收到来,吾特意为他们让开道路,让他们出来收割田野间的麦谷,绝不伤他们半根毫发。”
众将越听越糊涂,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就连逄纪等人亦是冥思苦想,唯有郭嘉神游天外。
见此情形,吕布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丝的窃喜,能够令逄纪等人都想不通彻,这说明他本身的能力,正在不断提升。
不觉间,吕布坐直起身子,继续说道:“不过,我只能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每隔一天,便封锁一面城门,若是待到四面城门重新封锁,也别怪本将军心狠,没给他们机会。”
“三天时间,根本不够啊!”
帐内的将领们面露难色,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有过收割麦谷的经历。那么多的田地,就算是不吃不喝,都未必能将那些田野里的麦谷全部收将回来。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