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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心灰意冷的三人,骑坐在马背上的曹操俯视笑道:“尔等放心,我不会取你们性命。相反,我还会放你们回去。你们也顺便替我转告吕布一声,来日方长,胜负尤未知也。”
听得这话,三人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
熟料曹操后面的一句话,令他们简直生不如死。
“来啊,剥去他们三人衣甲,吊在树上,等吕布自己来取。”
第六三五章 拖下去,斩了()
约莫半柱香后。
李封率五百骑抵达,快马加鞭,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
除了一地的尸体,就只剩下三个赤条条吊在树上的男人,嘴巴被粗布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屈辱声音。
看着满地阵亡的儿郎,李封心在滴血,他瞅了眼被挂在树上呜咽的三个男人,没好气的道了一声:“放他们下来。”
盖习三人落地,狼狈不堪的用手遮掩着私密处,脸上羞愤万分,恨不得立马就在地上找个洞钻了进去。
还知道羞耻。
李封心中冷笑,将三人的动作尽收眼底,随后催促了一声:“走吧,别愣着了,随我回去拜见主公。”
回到军营,李封径直去了中军大帐。
“主公,末将无能,未能拦住三位将军,致使四千儿郎命丧黄泉,请将军责罚。”李封进帐之后,主动抱拳请罪。
听闻折损了四千将士,吕布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低沉问道:“盖习呢?”
“盖习、丁寿、罗石三位将军,就在帐外。”李封如实答道。
“让他们滚进来!”
吕布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愤怒。
听得此话,候在帐外的三人赶忙走了进来,齐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吕布的脸色,大气也都不敢喘上一声。
瞅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吕布深吸口气,尽量使语气平静的询问起来:“是哪个下令,让你们出营去追击曹军?”
跪在地上的三人自知犯下大祸,皆是埋着头,互相左右瞄了一眼,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吕布见状,更是怒气翻腾了两分,加大音量:“都聋了?说话啊!”
瞧见吕布有发毛的迹象,跪在右边的丁寿艰难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小声回答起来:“是我等私自商议。”
“大声点!”
“是是是我等私自商议。”
被吕布这么一喝,丁寿浑身打了个激灵,连牙齿都在打颤,浑身的汗毛也因那一股凛冽杀气而倒竖起来。
“私自商议?那你们告诉我,曹操的首级现在何处?你们麾下的将士,又在哪里?”吕布气极反笑,如果麾下将领人人如此,那还要他这统帅干什么!
三人惭愧的低着头,不知作何答复。
要是赢了的话,可能还有说辞,但他们不仅输了,还害得四千将士无辜惨死。
三人不说话,吕布就更是来气,怒声斥道:“你们这是把军营当成什么地方了?以为是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四千条性命啊,儿戏吗!”
三人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听说你们还被曹操剥去了衣服,光条条的挂在了树上?”
“受此大辱,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整个大帐里,回荡着吕布那充满怒气的声音。
连带其他将领,也都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帮腔。他们跟随吕布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后来,吕布也懒得继续骂了,颓然的挥了挥手:“拖出去,斩了!”
听得‘斩’字,三人霎时慌了。
回来的时候,盖习还拍着胸脯同身旁二人保证,说顶多挨主公一通斥骂,骂完之后,也就没事了。
毕竟他父亲是凉州牧盖勋,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吕布总该给他父亲一些脸面。降级也好,受罚也罢,总归不至于要了他们性命。
所以方才在吕布责骂的时候,他们也都是一副认真悔过的模样,老老实实的听着。
如今吕布要将他们斩首示众,三人懵过之后,纷纷求饶起来。
吕布懒得听他们辩解,没有丝毫心软。
甲士架起了三人的臂膀,往外拖去。
一旦出了这个营帐,就再也没有丝毫生存的可能。
盖习明白这个道理,同时也没想到吕布竟会如此的不讲情面。他只好看向较为前方的逄纪,大声呼喊起来:“逄军师,您出言救救我啊!”
帐内众人的目光,顿时转移到了逄纪身上。
逄纪怔了一下,他平日里与盖习并不相熟,此番盖习呼救,可能也是急病乱投医,随手想抓根救命稻草。
不过现在的西凉局势不稳,吕布的军队在凉州还得仰仗盖家,万一因此事与盖勋生隙,可能会致使后方动荡,稍有不慎,还会影响到关中命脉。
所以,多少应该顾忌一些。
况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几千人死了也就死了,对主公的势力来说,虽然有些折损,但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心中琢磨之后,逄纪有了计较。
他走出行列,拱手同吕布说了起来:“主公,盖将军等人也是立功心切,才会误中曹军奸计。他们追随主公已有两三年的光景,纵使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更何况盖将军的父亲,也为将军为朝廷立过许多功勋,请将军念在他的份儿上,给盖、丁、罗三位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言语中,逄纪故意提到了盖勋,就是想给吕布提个醒,顺便给吕布一个台阶。
“元图不必为他们三人求情,别说他是凉州牧的儿子,就算是王公子弟,只要在军中犯了过错,我也一样定斩不饶!”
吕布说得斩钉截铁,军营是一个讲军规、讲法纪的地方,今日若是不斩此三人,那他以后如何在军中立威。
有些事情,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的事情,他绝不会允许别人界越,哪怕半分。
军队行进打仗,靠的是铁一样的执行力。若是为了立功而惘顾将令,即便胜了,也终将是聚不起的一盘散沙。
原本觉得有了一丝生机的三人,在见到吕布如此决然的态度后,心中霎时凉了个彻底,再也不复任何希望。
三人被架出帐外,在上万吕军将士的注目下,人头落地。
处决了三人,奉命监斩的李封将结果报于吕布。
吕布令人将盖习三人埋葬,也算是尽了主臣情分。
随后,他又发下口令,传告军营三军将士:敢违抗军令者,不管身份地位,官衔高低,这便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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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六章 新的战略计划()
几日之后,吕布整顿兵马,准备继续往东,进攻退回济阴的曹操。
此时,有快马传来飞报。
数日前,袁术军先锋桥蕤进攻圉县,守将宋宪出城迎战,被一名小将挑落下马。袁术军趁机发起强攻,圉县陷落。
随后,桥蕤继续前行,进攻陈留。
获悉此事,吕布并没急着询问起军情,而是先问了一声,宋宪没事吧?
相较于一县之地,他显然更加在乎于这个兄弟的性命。宋宪、曹性跟他最早,这些年又跟着他刀山火海闯过无数回,可以说任劳任怨。
所以啊,吕布也希望将来,等到天下平定之后,他们兄弟都可以荣华富贵,安享此生。
斥候不敢怠慢,如实答道:“回禀主公,医郎说宋将军只是伤着了皮肉,并无大碍,歇养些时日便好。”
吕布放下心来,遂又问道:“是被何人所伤?”
据他所知,袁术帐下并没有实力出众的猛将。即便是纪灵来了,也只能是稍压宋宪些许,并不能将其挑落下马。
更何况,还是一员小将。
“那小将自称‘江东孙伯符’,至于相关情报,暂时还未获得。”斥候接着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
吕布面色郑重的点了点头,写好书信,随后吩咐于他:“你且回去告诉徐晃,让他坚守陈留,不得擅自出战,一切等我回了陈留再说。”
斥候恭敬接过竹简,领了命令,乘上快马而去。
随后,吕布将麾下文武召集帐内,把圉县陷落的事情同诸人说了,并且当众宣布,他要率狼骑营折返陈留。
“主公,此等小事何须您亲自回去。给吾三千兵马,吾去击退敌军,并将圉县给您夺回来!”黄忠出列抱拳,向吕布请命。
袁术军兵马数万,光靠三千士卒肯定不够。不过陈留本身就有五千兵马,再加上尉氏张辽的三千将士,合在一起的话,黄忠很有信心,可以将袁术军击退。
“黄将军说得没错,主公若是不放心的话,末将愿同黄将军同往。”冲骑营校尉雷虎也走出行列,朝吕布抱拳请求。
其余诸将亦是纷纷表态,唯有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曹性,很是担忧的问了一声:“头儿,老宋没事吧?”
这句话听得吕布心中涌过一丝暖流,当别人都在争相请求立功的时候,只有曹性惦记着守在圉县的宋宪。
别看平日里两人掐的厉害,一旦彼此有个三长两短,另外一人则会担忧无比。
这也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吕布示意曹性不必担心,然后同请命的众将说着:“汝等不必再争,此番,必须得我亲自回去。”
此话一出,便算是落锤定音。
“主公,这是为何?”作为军师的逄纪不明白了,明明派一上将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亲自折返。
帐内众人亦是不约而同的看向吕布,想要寻求答案。
吕布却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了句:“此事说来话长,就算说了,你们也未必明白。”
众人被吊起了胃口,奈何吕布不说,他们也不好死乞白赖的继续再问。
随后,吕布安排曹性下去召集狼骑营,待到明日晨初,随他返回陈留。
众人下去之后,吕布独坐在营帐,用手衬着额穴,脑海中翻涌起许多的前世记忆。
孙策!
这个名字于吕布而言,并不陌生。
乃破虏将军孙坚的长子,人称江东小霸王,孙策孙伯符是也。
上一世,在孙坚死去之后,孙策为继承父亲遗业而屈事袁术。
在袁术帐下,孙策以骁勇而闻名,就连桥蕤、张勋等人,也都十分敬服孙策
兴平元年,太傅马日磾持节安抚关东,在寿春以礼征召孙策,并表奏朝廷任命孙策为怀义校尉。
兴平二年,孙策征得袁术许可,横江进攻樊能、于糜,又在当利口袭击张英。随后来到曲阿,并以曲阿为据点,与扬州刺史刘繇进行决战,大败刘繇。
自此,开启了创业江东之路。
至于孙策为何会跟袁术决裂,也纯粹是袁术自个儿作的。
袁术为人反复无常,言而无信也是家常便饭。
起初的时候,他许诺孙策为九江太守,结果却用自己的亲信陈纪担任。
后来,袁术又派孙策去攻打庐江,走之前又许愿说:“之前我错用了陈纪,如果这次能拿下陆康,庐江郡一定给你。”
孙策奉命出击,成功攻下庐江。
然而袁术根本不提孙策,继续任用他的老部下刘勋当了庐江太守。
屡屡如此,孙策一次比一次感到失望。
直到建安二年,袁术占有传国玉玺僭越称帝,孙策还写过书信给袁术,劝其不可为之。
袁术不听,于是二人正式决裂。
至于后来孙策的结局如何,吕布未能得知。
因为在建安三年冬,吕布被困下邳,身死白门楼下。
如今得知孙策出现,吕布心中开始有了新的想法。
按照之前戏策给出的战略宏图,以关中为根基,并州和益州为两翼,凉州为尾,俯视中原。
进可攻,退可守。
这个方案的确不错。
然则孙策的出现,却给吕布脑海中带来了一道灵光,犹如醍醐灌顶。
他决定在原来既有的战略计划上,将孙策收为己用,令其平乱江东。
倘若孙策真是天选之人,那么这一世,他一样也可以平定江东诸郡!
吕布对此深信不疑。
到那时,吕布从西边和北边推进,孙策从东边和南边进军,进行合拢包夹。如此一来,平定天下的时间,势必将大幅缩减。
不管对朝廷,还是对百姓,都会是天大的幸事。
百利而无一害,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吕布才要亲自返回陈留,若是让其他将领回去,未必能够降服得了这头小老虎。
更何况当年在洛阳为官时,孙坚还曾厚起脸皮,想要与吕布结为亲家。
若是小铃铛喜欢,让孙策做个上门女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想到这里,吕布的脸庞上,不由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容。
第六三七章 及早除之()
陈留郡。
郡城外的空地上,一名骑着里飞羽骝的少年小将手握银枪,纵马在城下大声叫战:“城内的缩头王八,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听闻此话,城上将士俱是面有怒容,恨得牙直痒痒。一个十五六岁的熊孩子,说句不好听的话,毛都没有长齐,居然也敢这般嚣张。
若非徐晃将军下了死令,不准任何人出城迎敌,否则,他们早就下去狠狠教训这小儿,打得他回家喝奶去了。
与此同时,城楼校官也差遣士卒,将此事禀报给了郡府内的徐晃。
“将军,那姓孙的小儿,又来城下搦战了!”
听完士卒的禀报,徐晃只是淡淡说了声‘知道了’,便让士卒下去,仍旧是不准诸将出战。
堂内的一名粗壮汉子忍不下了,豁然起身,抱拳同徐晃说道:“将军,咱们不能再这样继续坐以待毙了。那小子狂妄无比,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大伙儿心里都憋着火气,恨不得去扒了那小子的皮,拆了他的骨!”
汉子的话音落地,堂内的另外几名校官跟着点头称是,这些天那小儿天天在城下叫骂,尤其是嘴里的谩骂之词,听得人恨不能将他嘴巴撕成八块。
“将军,末将愿去生擒了那小儿,如果不胜,甘愿受罚!”又一名汉子起身,主动请命。
“让我们去吧,将军!”
“就是,咱们这样天天缩在城内,惧一小儿,传出去不仅会让世人耻笑,还会坠了主公威名。”
堂内的校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振振有声。目的总归就是,想出城去好好教训那小子一番。
徐晃却没应声,他沉皱着眉头,细细思索起来。
袁军只派一个小儿天天前来骂战,或许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很可能是进行诱敌,也可能是包藏了其他祸心。
据悉,宋宪都败在了此人手上,虽然别人都说是宋宪大意,但徐晃却不这么认为。
宋宪是个对待事情很认真的男人,更何况圉县还是主公交由他镇守的地方,以宋宪的性格,断然不会如此大意。
如果不是大意失手,那照此推测,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宋宪的的确确的在正面交锋中,败给了这个叫‘孙策’的小子。
宋宪实力二流偏下,要胜过宋宪,起码得是二流中等实力;若是要伤他,最少也要二流上等的实力。
难道说,这个孙策,如此年纪,就已经达到了二流上等的境界?
徐晃眼中闪过一抹惊讶,要知道,大汉朝人口千万,习武之人何其众也。普通武夫达到三流水准,就足以在军中担任低级军官。
若是具备二流实力的强者,只需经历几场大战,表现稍微亮眼一点,便能够得到将军们的青睐,从此青云直上。
可实际上,别说二流境了,就连三流实力的水准,都成了许多人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门槛。
收回思绪,徐晃瞅了眼请命的这些汉子,微微叹息一声,即便放他们出去,也只能是送死的下场。
能够与孙策一战的,或许只有自己。
徐晃如是想着,但他如今作为镇守陈留的大将,断然不会轻易的鲁莽出城。
若是作为先锋,他自当奋勇向前冲锋陷阵,可主公将陈留交给了他,那就是这一方的统帅,遇到任何事情,都得处处小心谨慎,才不负主公所托。
陈留若是丢了,便等同于将主公的大军懒腰截断,粮食补给艰难不说,首尾更是难以相顾。
所以徐晃宁愿就这样干耗,也不愿出城冒险立功。
倘若袁军要发起强攻,至少需付出上万士卒的性命为代价基础,而且能不能攻破陈留,还尤未可知。
知道其中利害,故而袁术军才一直迟迟没有发起强攻。
几天前,徐晃在派人向吕布作汇报的同时,还派人去通知了驻守尉氏的张辽,令他领兵前来。
徐晃想等到与张辽会合之后,再做商议。
张辽虽然年纪轻轻,但无论是作战本领,还是对战局的把握,都有独到见解,俱不在他之下。
堂内诸将听得徐晃不准,心有不甘,还欲再说之际,却又有士卒飞快跑进堂内,抱拳跪地。
“禀将军,从尉氏而来的张将军,已经同城下敌将打起来了!”
什么!
徐晃心中一惊,唯恐张辽有失,同堂内众将道了一声:“走,随我前去看看。”
一行人快步走来,还未抵达城楼,便已然听见了擂响的战鼓声,咚咚,咚咚,气势十足。
徐晃加快步伐,登上了城头,以手遮阳,扶着城墙垛口的石砖,往下方看去。
场下,两道身影骑御着骏马,正来回驰骋交锋,手中兵器轻若蛟龙,交碰在一起,迸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令人无比神往。
张辽带来的三千将士在为自家将军助威,袁术军那边压阵的韩当、程普等人,亦是在为自家少主喝彩。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打了多久了?”
徐晃低压眉头,问向身旁士卒。
仅仅看了几合,徐晃便已然料定,孙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六十余合。”旁边的士卒恭敬回道。
果然!
徐晃心中不禁道了一声,尽管早有准备,然则当真正得知这个答案的时候,还是再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