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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张济之前一直是在扮猪吃老虎?
吕布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在张济背后,似是有个很厉害的角色,在给他出谋划策。”郭嘉摸了摸下巴,俊俏的白狐脸上浮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谁?”吕布眼眸如刀,语气沉闷。
郭嘉微微摇头,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传令校事署,查!”
第六六零章 岳父看女婿()
光阴荏苒,转眼已是开春。
吕布穿戴好甲胄从屋内走出,候在外边的陈卫上前禀道:“主公,方才张将军派人来报,三军将士已经在城外集结完毕,随时等候您的命令。”
吕布点头,大步往府外走去。
郡城外,四万将士枕戈待战,排成整齐方阵,昂首而立。黄忠、张辽、徐晃诸将皆列于阵前,个个精神抖擞。
冬雪消融,草长莺飞。
放眼望去,整个大地都在焕然新生。
身穿甲胄的吕布迈动步伐,一步步登上搭建起的高台,当他屹立于高台之上时。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原先还在窃窃私语的将士们霎时寂静无声,仰头往上看去,眼神中满是充满敬重和狂热的目光,看向他们心中如是天神的将军。
出征之前,统帅登台致词激励,已成惯例。
没了南方袁术的威胁,北方的袁绍也被公孙瓒牵制,张邈张超两兄弟也因为个人原因,不得不暂回梁国。
这对吕布而言,已是当下最好的局面。
“诸君皆知,今汉室倾颓,国家动荡。吾奉天子之明令,克讨四海不臣之乱贼,欲重振大汉往日雄威,使寰宇朝奉于长安……”
吕布手按剑柄,眼眸如电。
他身躯挺立笔直,迎面的劲风将他的战袍衣摆,吹得猎猎飞扬。
下方的将士安静的听着,屏声静气。
“记得当初从长安出发,转眼已是两年前的事情。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们收复了洛阳,扫清了白波贼,将河内、陈留等地通通纳入旗下,更是将南方的霸主袁术打得狼狈遁去。你们说,我们够不够厉害?”
“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
下方四万将士挥动着手中武器,全都炸开了锅,卯足体内气劲儿,激动无比的呼吼呐喊起来。
吕布对众将士的态度很是满意,再度提高了声量:“如今我们打跑了袁术,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窃踞兖州的曹操,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士卒们大声应答,随着声浪的起伏,他们手中的兵器亦是随着呼喊,齐齐向上举动。
“好!不愧是本将军麾下的儿郎!”
吕布叫了声‘好’,目光从左往右扫视了一圈,并向在场所有将士许下诺言:“等到平定兖州之日,吾定向朝廷奏表,除了你们原有的奖赏功勋以外,再额外将你们家人的赋税,一律削减两成!”
听得此话,士卒们再度沸腾了起来,喜悦的大声喊着。
“主公万岁!”
“主公万岁!”
汉朝时,天子还没有自称万岁,所以士卒们呼喊着主公万岁,并没有谋逆不敬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表示对吕布的感激之情。
致词完毕之后,吕布拔出腰间佩剑,遥指远方,气势十足的大喝一声:“出发!”
四万将士向右一转,以二十人为一排,依次行进,迈动起步伐,踏上新的征程。
待到队伍行走过半,那边的文稷才扛着画戟,牵起赤菟走到吕布面前。
吕布翻身上马,轻轻夹着赤菟马腹,缓缓向前行进。
途中,吕布将郭嘉单独叫到了身旁,很是豪爽的说着:“奉孝,你屡设奇谋,功劳不小,却又不主动邀功。说吧,想要什么官职,只要不是三公九卿,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郭嘉闻言,轻攥着马缰,嘴角微微勾起,白狐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我对这些功名利禄一直都没多大兴趣,大司马若真想恩赏,不如在长安赐我一间酒坊,如何?”
吕布先是一怔,继而连连摇头,“那可不行,先生回长安的时候,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着点儿你,不要让你过度饮酒。如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很是开恩了,再给你弄座酒坊,估计先生得恨惨了我!”
平日里戏策就不让郭嘉饮酒,如今吕布这么一说,郭嘉脑海里霎时就浮现出了戏策那叨叨的啰嗦模样。
“有时候,戏志才真像个妇人,啰嗦得很。”郭嘉整了整青色外衫,小声嘀咕了两句。
吕布显然没有听见郭嘉的自言自语,对于郭嘉,吕布有着自己的打算:“等这场仗打完了,我会让朝廷给你个中上级别的官职。然后,你记得带上聘礼,来我府上提亲。”
“哈?”
郭嘉神色惊诧,这还是他头一回被吕布给整懵了,满头雾水。
“难不成,你想以区区主薄的身份,来做我吕布的上门女婿?”这个时候的吕布,倒是有些能够理解当年严老爷子的苦心了。
“大司马,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你家的上门女婿?”郭嘉又好气又好笑,压根儿没想到吕布会来这么一出。
吕布置若罔闻,接着说了起来:“奉孝啊,你今年二十二岁,也该成家立业了。白儿呢,乖巧懂事,温柔可人,二八之龄正值青春美丽。前不久,我让术士给你两算过八字,恰好,天造地设……”
听着吕布的大段说辞,郭嘉面有难色:“大司马,我想你是误会了。”
“怎么,难道堂堂大司马的义女,还配不上你!”吕布脸色一变,双眸凝视着旁边青年,似有发怒的迹象。
“嘉出生贫寒,目光浅陋,恐配不上大司马的义女。”
“你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跟白儿月月都有通信,你当我不知道?”吕布似是一切都了如指掌,若不是近来对郭嘉的印象有了改观,他才不会让这个浪荡子去娶自己的女儿。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吕布索性让郭嘉给个确切的回答:“一句话,你就说你是愿意娶,还是不愿意娶。”
郭嘉沉默了,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回答。
“好吧,既然你不开腔,那我也不勉强你。”
郭嘉没有吱声,吕布似是无所谓的态度,淡然说来:“最近几日,天子在选官家女子入宫,赶明儿我就让夫人将白儿送进宫去。”
听到这话,郭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慌乱:“大司马,别……”
话才出口,便戛然而止。
看着吕布脸上露出那老鸡贼的笑容,郭嘉便知道。
他,上当了。
第六六一章 曹操的底牌()
兖州,山阳郡。
州牧府内,站满了将领与谋臣。
身穿栗色锦袍的曹操在位置处踱着步子,待到人员到齐之后,他才缓缓坐下,同诸人说着:“今天召你们来此,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至于是什么事情,在座诸人心中有数。
前两日,从前线传来急报,说吕布亲率四万大军已从陈留出发,正朝着济阴方向进军。
其用意,不言而喻。
“主公,吕布坐拥关中以及并、凉两地,势力庞大,自去年击败袁术之后,更是如日中天。而兖州,近几年动荡频频,实在无力与之一战,故属下认为,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此话一出,顿时得到了不少人的点头附和。
现在的曹操虽然勉强坐稳了兖州,但要跟吕布硬碰,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许多人都不看好。
坐在靠前位置的夏侯惇、曹仁等人则未发表意见,对他们而言,只要曹操下令,别说是同吕布作战,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敢去走上一遭。
好不容易才坐稳了兖州,曹操自然不愿就此退避,他问向文士居首的荀彧:“文若,你以为呢?”
担任别驾之职的荀彧起身,拱手回答起来:“主公,照我看来,兖州,我们一步也不能退!”
曹操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在众多谋士之中,他最看好的便是荀彧,也常常自比于‘吾之子房’。
荀彧敢说这话,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为何?”曹操沉声问道。
“回禀主公,吕布此人野心甚大。倘若因畏其势大而退上一步,他必定会跟进一步,若是退走两步,他势必会撵上两步,如此循环,直至将整个兖州吞噬。”
荀彧很是笃定的说着,通过近几年对吕布情报的收集,他深深相信,吕布就是一头已经睡醒。且四处噬人的猛兽。
这种人只要不死,哪怕一息尚存,他的獠牙就永远不会磨平。
与其等到退无可退之时,再来进行反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寸土不让!
听完荀彧的见解,曹操深以为然,他自个儿也是这么个意思。若是因为别人的强大而畏缩不前,那他此生终究难成霸业。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好战的将军们不禁询问起来。
“吕布从陈留而来,第一个目标肯定会是济阴。”
荀彧对此胸有成竹,所以他向曹操建议,派重兵守在句阳、薄县、定陶三地进行防守,纵向连成一条直线,使这三处串联成一面坚硬的‘墙’,来抵挡吕布军的攻势。
曹操认可般的点了点头,以目前的形势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吕布军如今士气如虹,正面战场的交战,曹操胜算不大,所以他才要据城而守,等到耗去吕布军的锐气之后,再行决策。
大致的战略性方案制定,曹操接下来就是调兵遣将。
“曹仁!”曹操喊了一声。
坐在下方的青年将领明显愣了一下,因为以往第一个喊到的基本上都是夏侯惇,今天第一个居然是叫的他的名字,所以曹仁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他只愣了刹那,便回神起身抱拳,笃然应道:“末将在!”
曹操取出一枚令箭,大声说着:“我与你一万兵马,曹洪、李典为副,前去镇守句阳,不容有失!”
“末将领命!”曹仁上前接过令箭,然后郑重抱拳。
“夏侯渊!”曹操抽出了第二枚令箭。
“末将在!”
“我同样与你一万兵马,乐进、曹休为副,给我守好薄县。”
“遵令!”
吩咐完曹仁、夏侯渊后,曹操看向荀彧:“至于粮草、补给和增援之类的调度,就全权交给你了,文若。”
荀彧点头,早在曹操讨伐青州蛾贼的时候,这些后勤事物的调度,一直都是他在处理负责,却从未出过半点纰漏。
荀攸负责给曹操在战场上出谋划策,荀彧则负责在后方统观全局,运筹帷幄。
这对叔侄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孟德,那定陶呢?”
夏侯惇满脸信心的大声询问起来,说好的三处地方,曹操只安排了曹仁和夏侯渊两人,那剩下的定陶,百分之九十九便是让他前去。
尽管吕布凶猛难当,但只要曹操一声令下,他就算战死在城墙,也绝不会往后撤上半步。
“定陶,由我亲自坐镇!”
曹操的声音里透着决绝,定陶乃济阴郡的郡城,绝对会成为吕布的重点关注对象。
所以,曹操必须亲自前往,只要有他这个主公亲自督守在城墙,士卒们才会有足够的信念守城。
这一次,曹操赌上了整个兖州。
若是输了,那就是万劫不复;若是赢了,那他便有了新的喘息之机,可以继续壮大自己的势力。
会议散去,领到任务的将军们各自忙活起来。
曹操快马去了趟任城,那里有他收降的青州黄巾主力。
前年冬季,侵入兖州的黄巾军主力无条件向曹投降,注意,是无条件,而不是战败投降。
关于为何青州军会无条件投降,后世众说纷纭,却始终未能有准确的答案。
投降后的青州蛾贼,人数多达近三十万。
当然,这其中掺有很大的水分,因为里面不仅有青壮男子,还有老弱士卒和年幼的“娃娃兵”。
算上他们的家属在内,共计百万。
这是何等庞大的一个数字。
经过以前诸多战事的失利,以及当年所募扬州兵反叛的前车之鉴,曹操痛定思痛,决定将这些蛾贼降卒的战斗力和忠诚放在首要位置。
于是,三十万青州蛾贼之中,有六万人被选了出来,被编为正式军队建制。
曹操给他们取了个名字:青州兵。
为打消士卒后顾之忧,同时也为了建设较为稳固的后勤基地,曹操让其余人众,包括青州兵的家属在内,全部安排屯田,为军事提供粮草保障。
兖州历经战乱,人口锐减,土地荒芜,正好可让百万黄巾屯田。官府提供土地、农具与耕牛,黄巾则提供人力,产出的粮食双方平分。
如此一来,那些个流难各处的青州蛾贼自然对曹操感恩戴德。
而这六万尚在训练的青州兵,也正是曹操手里紧握的王牌。
第六六二章 黑云压城()
见到曹操来此,担任练兵大将的于禁上前抱拳,唤了声‘主公’。
曹操将马匹交由身旁亲兵,同于禁巡视起这座建于山谷之中的秘密军营。
山谷中的平坦地带,数万将士正刺扎着前方的稻草人偶,呼声喝喝。
曹操一路巡视而来,直至站在某处较高的山坡,才顿下步子,问向陪同身侧的于禁:“文则,训练如何了?”
于禁面有羞惭,训练效果,显然有些不尽人意。
他拱了拱手,回答起来:“回禀主公,虽然您从三十万青州蛾贼中挑选出六万人,组建起这支青州兵,但他们以前只是些流寇,没有经受过正式的训练,战斗力虽然不弱,然则战阵与配合,却有着极大的弊病,一时半会儿,恐难以改变过来。”
训练青州兵的大任,曹操没有交给夏侯兄弟,亦没有交给曹氏的一帮将领,却独独委任给了于禁。
由此可见,曹操对他有着巨大的信任。
于禁亦是深知此点,所以才加倍努力训练,生怕有负于主公。然而这些青州兵生性散漫,屡屡不服从管教,这就让于禁很是头疼。
好在近来,倒是改观了不少。
于禁有信心,在半年之内,练出一支强兵。
“不着急,你且慢慢练,我要他们有绝对的忠诚,以及强大无匹的战力。”曹操见于禁面有羞愧,好言安抚起来。
在曹操心中,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野心。
可能再过不久,他就要遇上吕布,然则和吕布之间的对决,曹操并不打算将青州兵推向战场。
知道青州兵存在的人,寥寥无几。
这是曹操手里的底牌,他要的是不出则已,一出就石破天惊!
人间四月,春光一泻千里。
原野上,植物正疯狂地拔节,山川一改往日的苍茫静寂,林子间生灵们活泼地跳跃着,树木披了一层油亮亮的深绿。河流与小溪不再沉默,它们欢快敞亮地嬉笑着,忽高忽低地沉潜着一阕新词。
多么美好的季节。
然则此时的句阳城下,旌旗飘摇,伫立着三万虎狼之师。
进攻。
冷漠的字眼从统帅将军的嘴里吐出,不带有一丝的情感。
杀啊!
杀啊!
身后将士陡然爆发出的怒吼,在句阳这片天地炸响。
士卒们挥舞着刀枪,黑幽色的甲衣,在阳光照射下,如似蚁潮。
紧接着,飞梯、云梯、攻城槌,一切可以用来攻城的器械,霎时间全都推向了战场。
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城楼上,据守句阳的曹仁手扶着墙垛,冰冷的兜盔下,露出一双凌厉而冷寒的眸孔。
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谁都没有想到,吕布军居然会突袭句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位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的大司马,并没有出现在城下。否则,这对句阳守军的士气,将会是极大的打击。
“传我将令,所有将士死守城头,敢有退让者,斩!”曹仁沉闷的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他很清楚,吕布军既然选择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攻句阳,就一定下了攻城的决心。
是你死,还是我亡?
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弓箭手,准备!”曹仁大声喝道。
得令的弓箭手半蹲于墙垛,齐齐拉开弓弩,以四十五度角瞄向天空,随时都可以进行抛射。
城下的吕军将士继续冲锋,似乎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神色决然,在距城墙约莫百步时,更是怒吼冲天,加快了脚下奔进的步伐。
来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死令,就算全部阵亡,也要拿下句阳!
“放箭!”
城下的敌军靠近弓箭的射程范围,曹仁面沉似水,没有任何犹豫的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咻咻咻!!!
上千支箭矢抛向空中,继而急速坠落。
“擎盾!前进!”
带队的先锋校官大声呼吼,抬头望去,满是密集成群的漫天箭雨。
即便校官不说,身后将士也都知道性命攸关。
吕布麾下将士大多都经历过攻城叩关,经验丰富的老卒更是早早就举起了盾牌,尽量倾斜起遮蔽在头顶前方。
坠落的羽箭噼里啪啦的落在盾牌,如似暴雨砸在屋顶。
“冲啊!”
带头冲锋的校尉高举起手中战刀,卯劲儿往前冲去。
他们现在距离城墙已经不远,咬咬牙,就能冲至城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搭建飞梯,为后面云梯的抵达,以及破城锤的撞击,争取更多的时间。
然则这百余步的距离,却成了许多人一辈子都逾越不过的鸿沟。
尽管有盾牌遮蔽,可毕竟不能全方位的遮盖住全身,箭雨无眼,冷不丁的就会从某个角度,贯穿过你的身体。
扑通!
扑通!
不断有人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或趴着,或躺着,有的丧了性命,有的滚进了沟壕,痛苦的吟呻哀嚎。
当第一批吕军将士冲至城下,城楼上抛射的箭雨明显减少了许多。扛在吕军将士们肩上的飞梯放了下来,由两人固定住底部,架上了城墙。
随后,将士们开始顺着飞梯向上攀爬。
当看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