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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阅兵的队伍走完,城下的偌大空地也已经人满为患。
五万将士整齐排列在下方,以营为单位,各自呈方阵站立。
“这便是大司马麾下的全部军队了?”有使节小声问道,在他看来,光这五万兵马就已经太多太多。
“乌蔺使,您真爱说笑,这里的兵马,连大司马麾下一半也没到哩。”
陪同在侧的汉官很有耐心的解答起来,“这五万兵马,只是暂时驻守在关中的兵力。大司马麾下可以调动的军队,除了关中,还有并州、西凉、汉中、司隶等地,大概给您估算一下,随随便便调动各个二十万兵马,应该不成问题。”
乌蔺国的使节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二十万!
何等恐怖的一个数字。
陪同的汉官偷乐,他哪知道吕布的兵力部署情况,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不过能够看到这些西域人吃惊时的模样,心中那叫一个爽快。
吕布不经意间听到了这番谈话,心里有些想笑。把他现有的全部兵力加在一起,约莫也就二十五六万的样子,要说随随便便就能调来二十万兵马,也委实有些夸张了。
不过看那使节的模样,貌似还真的信了。
吕布此番阅兵,其实主要就是想给这些西域小国展示一下汉王朝的军事力量,起到震慑的作用。
如今看这些使节的惶然神态,目的显然已经达到。
随后,吕布给了郝萌一道眼神,示意今天的阅兵可以收尾结束。
郝萌会意,收起手中小旗,面朝下方将士大吼起来:“吕字旗下!”
“所向披靡!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所向披靡!”
这一声大吼,如同将一块巨石抛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无数回响。
鼓声和号角声随之激昂响彻,伴随士卒们的兴奋与呼吼,直冲云霄。
“老子鸡皮疙瘩都起来,太特么热血了!搞得老子都想参军了!”
“到时候也叫上我,能够加入到这样的军队,白干都行!”
“还有我!”
“我!”
下方围观的人群里,农家汉子们也热血沸腾起来,一个个高呼着要从军入伍。
众人欢庆,唯独刘协脸上不见一丝笑容。
“多好的汉家儿郎啊,可惜全都是吕布的爪牙。从始至终,根本就没人在乎过朕这个天子!这天下,究竟是姓刘,还是姓吕啊?”
刘协偏头看了那边的吕布一眼,无能为力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自嘲,有些嫉妒,也有些不忿。
落下帷幕的同时,在士卒们的呐喊声和擂动的鼓声、号角声中,一道被淹没的声音在城楼响起。
“狗贼,纳命来!”
“爹爹,小心!”
…………
…………
这刺客的幕后主使,你们怕是猜不到吧,O∩_∩O哈哈~
第七零九章 幕后主使()
一缕寒芒刺来,带着无比决绝的杀机。
兜盔下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出手迅疾狠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显然是经过专业化的刺杀训练,力求一击毙命。
正望向城下的吕布余光瞥见匕首,多年的厮杀经验令他在瞬间反应过来,脚下急退,想要避开这一击。
然则在退的时候,吕布却发现小铃铛正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似是想要挡在自个儿面前,用娇小的身躯去挡下那足以致命的一击。
傻女儿啊!
吕布眼眶泛红,心中涌出的感动无以复加。
让一个小女孩豁出性命,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本来已经避开危险的吕布只得强行踏步上前,他若不去,小铃铛就真的会被这匕首刺死。
他绝不准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踏步上前的吕布左手揽住女儿后背,右手捂着女儿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一搂,硬生生将小铃铛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锋利的匕首刺破袖袍,在吕布手的臂上划开一道很深的血口,鲜血滴落在地。
吕布却不管手臂的疼痛,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语气里满是担忧的问着:“小铃铛,你没事吧?”
小铃铛抬起头来,见到父亲没事,她显然十分开心。当看到从吕布手臂处滴落的血水时,小铃铛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爹爹,你受伤了!”
女儿无事,吕布心中大石落下,她对女儿笑了笑,示意不必担心:“没事,小伤而已!”
刺客一击未能得手,惊骇于吕布敏捷的同时,眼中闪过一抹愤恨,再度扑杀过来。
方才的刺杀只在瞬间,电光火石。
许多人都未能反应过来,如今刺客仍旧贼心不死,马超等人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他和孙策从旁边士卒腰间抽出短刀,同时落下。
刺客见状,低吼了声‘可恶’,为保全持握匕首的手臂,他不得不后撤开来。
此时的官员们也已经反应过来,大声呼喊:“有刺客,护驾!护驾!”
禁卫军迅速靠拢,缩成圆弧扇形,将天子牢牢护在中央。城楼上的士卒听得喊声,亦是快速跑来擒杀刺客。
望见有许多士卒杀来,刺客知道此番计划已然失败,他急忙往后退走,想要逃离此处。
然则马超却先一步截断了他的退路,孙策亦是从正前方攻杀而来。
进退不得,刺客被迫迎战。
论实力,单打独斗尚不是二人对手,更何况两人联手,不出二十回合,刺客身上就已经添上了五六道伤口。
“别杀他,给我生擒!”
吕布冷声发下命令,方才若非他反应灵敏,恐怕此刻早就成了黄泉路上的一缕亡魂。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刺客听得这话,索性把心一横,豁出性命的冲杀起来。
而马超、孙策以及一众将士,则因吕布的命令,反而不敢痛下杀手,有些束手束脚。
谁想,趁着此番时机,竟被刺客一路杀至城墙边上,靠墙而立。
不过此时的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浑身血迹斑驳,再无气力进行厮杀。
士卒们围拢上前,喘着粗气的刺客自知生机渺茫,他回头看了一眼城下,索性弃了匕首,望向那边的吕布,面孔充满暴戾的怒吼起来:“吕贼,今日我杀不了你,实乃天意!他日,必会有人代我取你首级!”
说罢,刺客纵身一跃,仰头从城楼上直坠而下。
孙策急忙想要伸手去抓,却为时已晚。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
城楼上的孙策等人冲至城墙边上,探头往下方望去,那名刺客头先触地,死得不能再死。
没能抓住刺客,孙策和马超来到吕布面前,愧疚的抱拳禀报:“主公,我等无能,令那刺客坠城身亡了。”
此时,正给吕布手臂诊治的医郎大惊,急忙说道:“大司马,这贼人竟在匕首上淬了毒!此处人多喧闹不方便诊治,请您回府,小人好为您清洗伤口。”
听闻此话,吕布的目光愈发冷冽。
在场诸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惹祸上身。
吕布的目光扫视过天子群臣,还有那些外来的番邦使节。
今日之事,明显是早有计划。
究竟是谁,如此迫切的想要自己性命?
吕布心里头狐疑不断,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道了声‘回府’,便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下了城楼。
好好的一场阅兵式,谁都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
吕布虽然没说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划上句号。
回到府邸,医郎仔细的为吕布清洗伤口,又作了反复包扎,好在毒体并未入骨,所以并无性命之忧。
只需好生静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吕布摆了摆手,让医郎下去。
未隔多久,在家养病的戏策登门求见。
入堂之后,戏策直入主题:“将军,听说你遇刺受伤了?”
“劳先生挂念,不过是些鼠辈而已!”
吕布看似平淡的说着,心中压抑着的暴躁。原以为关中反对自己的势力,已经清洗光了,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戏策微微咳嗽,询问起来:“知道是谁人指使的吗?”
吕布摇了摇头,在回来的路上他也认真琢磨过,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在这个时候,对他痛下杀手。
“先生放心,我已经下发了命令给校事署。就算把整个关中掀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查出是在背后操纵主使!”
吕布态度坚决,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决不能有任何的姑息。
戏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于此事,他也有着不同的见解。
“将军,经过去年的打压和查抄,关中世家们如今个个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应该不会这么蠢的跳出来,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戏策没有说完,吕布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如今的朝堂上,大多都是吕布的党羽,余下的那一小撮基本不足为虑。说白了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果不是他们,那在这个长安城里,敢对自己动手的人,估计就只剩下最后的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吕布攥紧了拳头,心中低念了声:但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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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零章 命运不同的两兄弟()
长安城,未央宫。
天子的寝殿内,宫女和近侍全被驱逐出去,偌大的殿内仅剩天子和他的心腹宦官韩宣。
“你知道吗,今天在城楼上,那名刺客就差一点点,就能将那锋利的匕首刺进吕布胸膛!可惜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兴奋的语气里,夹杂着几许落寞与不甘。
听得此话,韩宣往殿外方向瞅了瞅,压低了声音:“陛下,小声些,谨防隔墙有耳。”
刘协不以为意,将袖袍一挥,很是自负道:“怕什么,这个殿内就只有你与朕,一句话也不会传进吕布耳中。”
每当刘协心中憋屈的时候,他就会赶走殿内的宫女与近侍,独自在殿内宣泄情绪。
“陛下,那刺客真是您派去的?”
韩宣躬着腰,怀揣忐忑的问着,看模样似是极为后怕。
“朕?”
刘协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变得有些自嘲起来:“朕哪有那个本事,现在的朕,与其说是天子,倒更像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装饰。吕布无视朕,百官将朕当作孩童,谁也没有真正的为朕想过。”
“陛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呵,朕都吃了多少年的苦了。先是有董卓,现在又有吕布,到底什么时候,朕才能像父皇那样,执天下之牛耳!”
刘协低吼起来,放眼整个天下,除了能够使唤宫中的内宦和宫女,还有谁会听他这个天子的命令?
这难道不是一种天大的可悲吗?
“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想让吕布交出兵权,滚回并州,可他会乖乖交出出吗?”
“父皇啊,你告诉儿臣,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啊!”
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着一代帝王的悲凉。
与此同时,长安城的司徒府内。
密晤的书房里,只有王允和伏完两人。
满头白发的王允罕见的喜怒于色,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气急败坏的斥责着伏完:“伏仲伯啊伏仲伯,你可真有本事!居然不与老夫商量,就派出刺客去行刺吕布,得亏是那刺客跳城死了。否则,就算咱两有一万颗脑袋,都不够吕布砍的!”
“司徒公,真不是我!”
伏完今天散会之后,就被王允差人请到了司徒府内。
然则他还没来得及问明缘由,王允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这令伏完觉得委屈无比。他虽然憎恶吕布,但胆子也没有大到这般田地。
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风险实在太大。
王允呢,显然不信,黑着脸气闷无比:“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老夫装傻充愣,不是你,又会是谁?”
伏完有口难辩,不得己只好赌咒发誓:“苍天在上,我伏完在此发誓,要是这件事情是我指使,我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真不是你?”
伏完立此毒誓,王允不由信了几分。
“我的司徒公,这回真不是我,起初我还以为是您老派的杀手呢!”
王允瞅了伏完一眼,回到位置坐下。他可没这么蠢,更何况因为貂蝉的关系,现在他和吕布走得也近,王家的地位也开始蒸蒸日上。
“那会是谁呢?”
王允微皱眉头,在他所了解的人物之中,就只有伏完的可能性最大。
“您说,会不会是吕布自编自演的一处戏?就是想借机发难,再来清洗一次?”伏完试探性的询问起来。
王允摇头,应该不太可能,今天那刺客分明是动了真格,还在匕首上面淬毒,而且差一点就要了吕布性命。
若说是自编自演,那这出戏未免也太过了些。
再者说了,如今的关中早已是吕布的天下,只要这些人识时务,吕布也不会赶尽杀绝。
“那西域诸国的使节呢?有没有可能?”伏完接着又问。
王允再度摇头,那些个使节全都被吕布的军队给震慑住了,一个个惶恐畏惧得要死,谁还敢去捋他的虎须。
排除掉这些因素,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关东诸侯在长安埋下的暗子了吧。
只是关东诸侯那么多,王允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会是谁派来的杀手。
不过这一招倒是不太聪明,万一失手被擒,可就是彻底激怒了吕布,会引来大祸临头。
正当长安城内人心惶惶的时候,关外洛阳东南方向的阳乾山上。
阳乾山海拔较高,三峰东西并列,总长三公里。
两年前,有一帮贼匪占据了阳乾山,还在山上建起了贼寨,并以劫掠路过的商旅行人,维持生计。
阳乾山因地理位置在河南尹、陈留、颍川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所以这些山贼只要不到各郡的辖境内犯事儿,当地郡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它。
经过两年时间的发展,原先只有几十人的山贼团伙,如今已繁衍至将近千人。
山寨的大当家名叫徐广,擅使一对板斧,力大无比。许多上山挑战的绿林莽匪都被他接连击败,许多人更是因其性情豪爽,而投靠在了阳乾山上。
这一日,一匹快马从西边而来,停在了阳乾山脚。
马背上的骑卒下马,飞速奔往山上。
来到寨堂,骑卒见到大当家徐广,上前在他耳旁小声禀报,徐广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待到骑卒禀报完后,徐广从寨堂离开,来到后山禁地的石壁前,扭动地上机关。
石门打开,徐广走了进去,轻车熟路,显然不是头一回来到这里。
山洞很大,光线也很充足。
徐广左拐右拐了好几条通道后,来到一处较大的暗室门前,恭敬说着:“主公,丑牛求见。”
“进来吧。”
暗室里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情感。
徐广推开石门走了进去,暗室里坐有一名极为年轻的白皙青年,此刻正不断翻阅着从各地收集而来的情报。
“主公,寅虎失败了。”徐广的声音里透着几许难受。
青年脸上神情并无变化,也不抬头,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声:“果然,赌运气还是靠不住的啊!”
其实,这个天下,本该由他来坐。
第七一一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长安城内风起云涌,经营兖州的曹操近来可是高兴地很。
前几日他收到父亲写来的书信,说是已经从琅琊郡动身,携家人来兖州与曹操团聚。
自从陈留一别,曹操忙着扩张势力,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父亲,平日里都是书信来往。
回想起当年,与父亲秉烛夜谈,以及父亲的谆谆教导,曹操感慨不已。他令人在府上收拾好房间,又准备了父亲爱吃的水果点心。
只等父亲到来,曹操便率麾下文武全部出城相迎。他想让父亲看看,自己成就的一番事业,没有给他老人家丢脸。
时间在一天天的日出日落中,渐渐流逝。
数日后的一天,有快马飞奔至兖州。
得到消息的夏侯惇急冲冲的跑来,曹操当时正在处理着手中政务,夏侯惇急喊了一声:“孟德!”
曹操微微皱眉,对夏侯惇教导起来:“元让,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慌,处事不惊,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淡定视之。说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看把你给急的?”
不得不说,曹操的心态极好,哪怕是吃了大败仗,他也一样可以心态放正。
夏侯惇杵着大腿膝盖,上下不接下气:“老太爷他”
事关家人,曹操的脸色变得郑重许多,他放下手中书简,询问起来:“父亲他怎么了?”
夏侯惇咬着牙,含恨说道:“老太爷他他遇害了!”
什么!
这个消息一出,曹操脸上的表情霎时僵硬无比,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豁然起身,快步走到夏侯惇的面前,双手把住夏侯惇的肩膀,目光里透着急切:“你再说一遍!”
曹操不信,他宁愿刚刚是自己听错了。
夏侯惇只好再做复述:“老太爷他,遇害了!”
听清楚的曹操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整个人如同失去魂魄,几欲跌倒。就连那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里,也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失去了色彩。
随后,夏侯惇悲愤说明了原由:“老太爷从琅琊郡出发,中途路过徐州的时候,徐州牧陶谦设宴款待了老太爷。谁知,这姓陶的表面忠厚,实乃奸诈小人。他派麾下都尉张辏Щに屠咸龇ⅲ丛谒椭撂┥娇さ氖焙颍岳咸聪律笔郑懒瞬莆铮雇扑凳翘┥皆艨荜鞍运!
“那我老娘、弟弟、族人呢?”
“也遇害了。”
听得此话,失魂落魄的曹操忽然发起狂来,双目赤红,神色狰狞的怒吼连连:“张辏В√涨∥崾纳倍
话刚说完,气急攻心之下,曹操张口吐出一口浓血,当场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榻上的曹操悠悠转醒。
病榻之前,夫人丁氏见到曹操醒来,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