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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吕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他有野心城府,而且还有手段,知道收买人心。
吕布见众人不解其意,也不明说,只是笑着道来:“不着急,我们就在虎牢关上驻扎,等曹操他们打出个胜负,再作计划。”
论智谋,吕布或许比不上他手下的这些谋士,但要说徐州局势的走向,吕布再也清楚不过。
他可是经历过一回的人了。
得知陶谦派人去请救兵,吕布不用想就知道,这些救援之中,肯定少不了刘备。
上一世,也是如此局面。
吕布趁机袭取了兖州,曹操得知后,迅速回师救援,双方在兖州境内多次大战,结果以吕布的退败而告终。
然而徐州那边,自曹操退兵之后,没过多久陶谦就死了。偌大的徐州之地,白白便宜了刘备。
也正是因为坐上了徐州牧的位置,刘备才开始名显天下。
这一世,吕布决心不再重蹈覆辙。
曹操和刘备,都是上一世的死敌。
如今他两真要打了起来,吕布自然乐见其成。
反正他现在还够不着徐州,至于徐州会落在谁的手上,那就要看曹操和刘备,各自手段如何。
若是曹操攻下了徐州,吕布就会趁着徐州未稳,向兖州发难;若是曹操败了,那更好,一群败军之将,军心不稳、士气低落,如何与他为敌?
总的来说就是,不管胜负如何,兖州终究是要打的。
众人听完恍然大悟,皆是口呼:“主公英名!”
纵观整个大汉疆域图,并州、西凉、司隶、汉中等地已尽入掌中,只剩下公孙瓒、袁绍、曹操、袁术、刘表、陶谦这六股大势力,至于益州的刘璋,吕布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袁术、刘表、陶谦,不足为虑,比较麻烦的,可能就是袁绍、曹操、还有公孙瓒。这三人本身就有不小的本事,加上手下能征善战者极多,对付起来,可能会颇为棘手。
念及此处,吕布怀揣双手,目光扫视堂中。
从左边望去,高顺、黄忠、马超、张辽、魏木生……
个个勇武不凡,哪个不是善战之将!
再看右边,陈宫、郭嘉、逄纪、辛评、司马懿……
人人胸有成竹,谁又不是擅谋之士!
如此强大阵容,吕布胸中豪情澎湃,他恨不激昂长啸,告诉天下人。
这一次,我不会再输了!
整个北方,我全都要!
第七二零章 涉险()
吕布的大军在行至虎牢关后,果然按兵不动。
如此一来,身处定陶的荀彧就有些寝食难安。
曹操率军去征讨徐州,把后方事务全权交给了荀彧,荀彧也是兢兢业业,半分不敢大意。
如今,吕布气势汹汹的提了十几万大军从关中而来,你要说他对兖州没想法,傻子都不会相信。
可现在兖州空虚,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为何吕布又驻足虎牢关,迟迟不见动静?
他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荀彧想不明白,他找来程昱商议,一番交流之后,也未能得出准确结论。
这就很惆怅了。
当年兖州鼎盛时期,人口四百余万。这些年经过灾荒、兵祸、疫病,百姓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已经不足两百万人。
其他各地,也是人口锐减。
好在此番曹操出征,所带的兵马大多是收编的青州兵,留给荀彧可调动的兵马仍有七八万人,足以和吕布分庭抗礼。
唯一比较头疼的,就是曹操把麾下大将带走了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相比之下,吕布麾下的将领士卒,个个豺狼虎豹,正面冲锋厮杀,荀彧自觉胜算不大。
“荀别驾,你说吕布此举,会不会是掩人耳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程昱蹙沉着眉头,右手轻捋着下颌胡须,有些拿捏不准。
吕布要是直接出兵攻打还好,他们也好做出相应准备。可就这样天天待在虎牢关里也不出来,着实让人有些摸不透。
令人不得不怀疑,吕布是否别有用心。
荀彧显然早就想到了这点,摇头说道:“这几日我派了大量斥探出去,各地亦是多有消息回报,称并无异动。”
虎牢关的大门紧闭,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吕布麾下,我只担心一人。”
“谁?”
“郭奉孝。”
“此人很厉害?”
荀彧微微点头,同程昱说起陈年往事。
“许多年前,郭奉孝、戏志才、徐元直,我,公达,还有许许多多的世家子弟,都曾一起在颍川书院进学。
兴许是出身贫寒的缘故,郭嘉和戏策、徐庶等人很是投机,但他本人却是性情乖戾,行事放浪,然则……”
荀彧话音一转,接着说来:“然则此人好像是被上天所选中的一般,天赋异禀不说,过目不忘更是家常便饭。对许多事物都有着极其独到的见解,纵使是我,也自叹弗如。
不仅如此,郭嘉行事还喜欢剑走偏锋,我曾与他有过数次的兵势推演,郭嘉所设之谋,皆是匪夷所思,大胆而张狂,所以他也在我们这群人中,获得了一个新的称呼——鬼才。”
“如此说来,我们岂非希望渺小?”
程昱的脸色不太好看,既然主公把后方交给了他和荀彧,就说明是无比的信任,程昱也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守住。
荀彧未置可否,目光里透着果决之色:“在没分出胜负之前,谁也说不清楚。传令下去,让各地多加防范,每日书信来报。”
程昱点头,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几匹快马绕过兖州,往梁国而行。
来到梁国的治地睢阳,吕布下马,待城门士卒审问一番过后,安然往城内走去。
进入睢阳城中,这里看起来较为繁华,有不少百姓来往走动,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热闹而且安稳。
“主公,咱们怎么来了梁国?”
往日扛戟的文稷今天两手空空,自打进城之后,他就一直左右张望着四周,神情颇为紧张。
要是被曝光了身份,不出半天功夫,肯定有上万的大军杀来。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此番来梁国,为掩人耳目,吕布就只带了陈卫、马超、以及文稷三人。
本来小铃铛也吵着要来,但此行凶险着实难料,所以吕布好言安慰一番,让她乖乖呆在虎牢关,不要到处乱跑。
“文稷,走路别缩头缩脑、猥猥琐琐的,你这样,反倒让别人觉得咱们来路不正。”
作农家打扮的马超顿了下步子,剑眉微挑,在一旁不满说道,都是经历过战场生死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胆小。
既来之,则安之。
相较之下,马超倒是心态平常。
“马将军,你和主公、陈护卫,都是当世一等一的拔萃强者。我只是不入流的三脚猫,就算千军万马,你们都能闯得出去,我可就惨了,肯定会被乱刀砍死!”
文稷哭丧着脸,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委屈巴巴。
战场上,起码身后都是自家弟兄,比较放心。
而现在,他们几个人就往人家的大本营里冲,纯粹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他那心脏也是砰砰、砰砰的跳动得厉害。
“怕什么,到时候你就跟着我,我保你万全!”
“好叻,谢谢您嘞!”
文稷顿时神清气爽,心里觉得踏实了许多。
别看这个青年比他小上十来岁,看起来也是人畜无害,可实力却是强得一匹。
他私下听主公提起,说马超再过两年,估计就能压过黄忠一筹。
老黄头是什么样的人物?
文稷在战场上亲眼见过,横冲直撞,孤身于百万军中可取敌将首级的存在,猛地不像人样。不管是刀法还是箭术,都堪称天下一绝。
若非是吕布说起,文稷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有些帅帅的青年小伙儿,实力竟会恐怖如厮。
听得后方两人的言语,吕布回头看了一眼。
没察觉到前方目光的马超正怀抱双手大步往前,嘴角微挑,剑眉星眸,浑身散发出一股自信与桀骜的气息。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肩头,更添上了几分金色的璀璨。
吕布看在眼里,不觉的有些缅怀。
有些像当年的自己,年轻,且朝气蓬勃。
向人打听了国相府的位置所在,吕布领着三人沿街道走上约莫大半时辰的功夫,来到国相府的门前。
守门的两名士卒见吕布几人衣衫普通,便上前将其拦了下来。
堂堂大司马大将军竟被士卒拦之门外,这要传了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惊掉下巴。
吕布对此也不生气,他私下来此,显然不是为了寻衅,遂同守门士卒说道:“劳烦进去通禀,告诉张孟卓,就说故人前来拜访。”
第七二一章 故人相见()
守门的士卒进去通禀张邈,张邈得知后,问了声:“来人可曾通上姓名?”
士卒摇头,来人作农夫打扮,只说要张邈前去,自然便会知晓。
心头纳闷儿的张邈也没多想,他素来喜好结交天下英豪、游侠志士,或许是一些许久未见的朋友也说不准。
走出府门,张邈往外望去,马超和文稷都是陌生面孔,张邈自然不认识。陈卫倒是隐约的有些印象,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当目光移到中间那个带头男人身上的时候,张邈瞳孔无限放大,眼中流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张大着嘴巴,半天合不上门牙:“你是”
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吕布居然会出现在睢阳。
不等张邈报出名字,吕布抢先一步上去拉住了张邈的手腕,面含笑意:“孟卓兄,陈留一别,已是岁载未见,可还记得老弟?”
面对吕布的笑意岑岑,张邈傻愣的站在原地,直觉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否则,以吕布的本事,瞬间就能摘下他的脑袋。
“怎么,故人相见,孟卓兄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吕布抓握着张邈的手腕,笑意盈然,完全一副老朋友见面的高兴神态。
张邈挣脱不开吕布的气力,无奈之下,只得比了个请的手势,将吕布带进府内。
来到府堂,张邈将堂内仆人打发下去,仅留下他与吕布几人,各自落座。
“孟卓兄,且放宽心,我来的时候,没有人认出我来。”见到张邈满脸的紧张之色,吕布笑意愈盛。
“亏你还笑得出来,这里可不是你的关中,这里是梁国!孟德要是知道,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派重兵来围杀你的!”
张邈越说越急,最后索性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急切同吕布说着:“趁无人发现,还是赶紧走吧!”
张邈在那儿急得不行,反观吕布,却是悠闲自在,甚至还打趣起来:“你就这样放走了我,曹操知道,肯定会怀疑你与我私下勾结。要不然,你还是叫人来把我抓了去,也好向曹操有个交代。”
张邈闻言,脸上似有不悦,“当年君侯放我一马,难道我张邈在君侯眼中,就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当年吕布在陈留生擒了张邈,不仅没有辱谩,反倒是处处礼让,好酒好菜的顿顿招呼,最后还放他安然离去。
这份恩情,张邈一直都记在心上。
“莫要生气,孟卓忠厚君子,吾岂会不知?方才所言,实属玩笑。”
吕布示意张邈先坐下,然后又宽慰起他来,很是自信的说着:“孟卓放心,曹孟德现在还在徐州作战,根本无暇顾及后方。”
“大司马,说了这么多,你来梁国,究竟所为何事?”
张邈没功夫再继续消磨下去,吕布在他这里多呆一刻,被人发现的风险就会扩大数倍。
吕布倒是不急着离开,左右环顾一眼,好奇问着:“怎不见你家兄弟?”
张邈的兄弟,也就是梁国相张超,掌管梁国的一把手。
“舍弟有事外出去了,大司马有什么事情,同我商量也是一样。”张邈很是实诚的说着。
既然张邈坦诚相见,吕布也就开门见山,说出此行目的:“某此番前来,是想请孟卓兄,重新出任陈留郡守。”
张邈愣了刹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很不好看,沉声反问:“你想让我背叛孟德?”
张邈为人忠厚,但却不傻。
现在的陈留郡守乃是曹操心腹之人,若是在这个时候,张邈借着吕布上位,无异是跟曹操翻脸。
在此之前,他和曹操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吕布料到张邈不会这么快答应下来,但他心中很有把握,哂笑说道:“你本就不是曹操下属,何来背叛一说?更何况,如今的曹操,还是你记忆中所认识的曹操吗?”
张邈沉默了。
“其实,我与曹孟德,也有许多因缘际会。当年讨黄巾的时候,曹孟德与吾皆是初出茅庐的小子,满腔报国热血。
后来,诸侯讨董,因为阵营不同,所以各自为战。但纵观各路诸侯貌合神离,只有曹孟德舍生忘死,敢打敢冲,损兵折将属他最多,这点我也很是钦佩。
可如今呢?天子屡屡召其来长安面圣,他都用各种理由搪塞,不肯入京。
我便知道,他也变了。”
耐心听完之后,张邈没有反驳吕布的这番言论,而是反问一声:“那你呢,又何尝不是野心勃勃?”
“我?”
吕布怔了一下,端起桌上水杯,饮上口凉水,润了润嗓子,语气笃定:“朝堂上,我崇敬天子,从不敢有半分僭越,尽到臣子本分;朝堂下,我抚恤百姓,为救济灾民,不惜和世家撕破脸皮。我所想的,不过是让更多的穷苦百姓存活下来,难道这也有错?
别人谣传说我会成为第二个董卓,那你怎么不问问天子百官,以及各地百姓,我吕布可曾苛待过他们半分?”
说到后面,吕布神情略显激动,但他很快便平复下来,接着说道:“没错,我是冷血嗜杀,手上染血无数。可那是对异族人,对汉家百姓,我从未有过痛下杀手。
因为我知道,诸侯没有好坏,只有百姓才是无辜。”
听完,张邈为之动容,尤其最后那一句‘百姓才是无辜’,深深打动了他。
不想吕布勇猛的外表下,竟有着一颗‘仁慈’的心。
“大司马麾下能人异士众多,数不胜数,随便选出一两人来,都足以担任陈留郡守。为何还要亲身涉险,特意选中了我?”
这是张邈想不通的地方。
吕布随即给出答案。
“孟卓兄经营陈留多年,在陈留有着无可比拟的威望,百姓们都真心拥戴,只要你回去振臂一呼,陈留还是你的天下。”
张邈静静听着,没有作声。
“此番出关,吕某不想大动干戈,孟卓若是肯回到陈留,给我让开道来,我保证不侵扰当地百姓。”
“此言当真?”张邈仍旧不太确信。
吕布皱起眉头,沉声说道:“此番我孤身来此,已然说明诚意。否则,区区陈留,岂能当我铁骑!”
言语间,透着不容置喙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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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二二章 刘备到来()
最终,张邈选择了与吕布合作。
他对陈留那片地方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十余万陈留百姓就此遭难。
吕布现在的军事力量太过于强大,以陈留郡的那几千兵丁,根本没有半分胜算。
硬要阻挡,无疑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事情谈妥,吕布也不多作停留,婉言谢绝了张邈相送,带着马超三人出了府门。
“主公,我想不明白。咱们手里有十几万能征善战的儿郎,区区陈留,只要您一声令下,不过手到擒来的事情,干嘛还要大老远的跑来求这家伙!”
马超哼哧说着,似是在替吕布打抱不平。
吕布此刻心中正为高兴,利用上一世对张邈性格的了解,所以吕布才来兵行险着。
好在这一趟果然没有白来,说服了张邈,也就意味着陈留落到了他的手上。
不过吕布并没急着让张邈立刻动手,而是到时听他指挥行事,与其他各郡县一起发难,来个瞬间爆炸,各地开花。
到时候即使曹操想救,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听得马超的牢骚,吕布微微一笑,宛如长者教育起后辈:“武力只会让敌人屈服和畏惧,要想让他们感恩,就得用另一种方式去执行。你呀,还是年少轻狂了些,以后要学的,还多得很。”
“我不懂什么叫做年少轻狂,我只知道胜者为王。”
马超不服气的反驳起来,在他所认知的世界里,拳头大,能打得别人投降认输,才是真正的道理。
就像前几年在西凉,就是因为汉军足够强大,最后才能将贵霜帝国的军队埋在玉门关外。
吕布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伸手轻敲了一下马超的后脑勺,语气里有些无奈:你啊,那么多的书卷,都白抄了。
徐州东海郡,郯县。
血洗完附近郡县的曹操领着大军,重新抵达城下。
斥候急忙来报,陶谦得知,率着麾下文武,急匆匆的登上城楼。
放眼望去,旌旗林立,十余万曹军将士头裹素巾,如茫茫大雪。领军的曹操及周围曹家子弟,皆是披麻戴孝,恨意非常。
自曹操屠戮徐州以来,凶威大震,徐州百姓闻曹操之名,无不胆战心惊,生怕撞见。
据说,为保证粮草供应,曹操还用人肉充作粮食。
城楼上的守卒们脸色苍白,心里头打鼓,面对如此多的兵马,本能的感到了畏惧和心惊。
登上城楼的陶谦双手扶住墙垛,因为曹操的大举进犯,致使他近几月来一直都寝食难安,满头发丝尽数斑白,可谓心力交瘁。
他扫视了一眼曹军整齐的阵型,心中叫苦不迭。
事到如今,陶谦唯有硬着头皮,朝下方的曹操大声说道:“孟德,我设宴款待汝父,本欲交好于你。不想张辏г粜牟桓模局邪岛θ旮浮4耸吕戏蚴挡恢椋系旅鞑欤A侵邪傩眨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这事,曹操顿时整个人都炸了,扬鞭手指城头,阴沉着脸怒声大骂:“老匹夫!你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