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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珏一口气说完这话,连带着对吕布道别,步子已经开始后退,到后来直接改为小跑,带着书童匆匆忙忙的就撤了,像是做了亏心事,脸上跟耗子见了猫的表情一模一样。
一头雾水的主仆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皇甫珏和书童阿月就已经消失在了他俩的视野之中。
第六十二章 好一座洛阳()
没了皇甫珏的带路,吕布和胡车儿就只能靠着自己的感觉,寻摸着往前走了。
主仆二人还没走上几步,前方迎面走来一名中年男人,褐色与蓝色相间的锦衣,外套一件黑色缎袍,蓄有三寸长的胡须,双目有神,昂首阔步的走来,紧皱的眉间似乎在思索着极为复杂的事情。
相遇而过的时候,吕布和这名男人同时回头望了彼此一眼,眼中意味悠长,继而转头各自前行。
皇甫珏和走过的这名男人,相貌上居然有几分相似,所以吕布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爷,您可得小心点那皇甫小子,我听说他们大城市里的人,都有些特殊癖好。”胡车儿将脑袋凑上前来,没了阿月听他的辉煌战绩,他又只好将目标换回了吕布。
“特殊癖好?”吕布眉峰一挑。
胡车儿把手一摊,将自己当劫匪时道听途说来的,胡咧咧的一股脑儿全说与了吕布听:“龙阳之癖呗,我听说他们不仅喜欢男人,有的人甚至还喜欢脱光了衣服,受人虐打鞭打,你打得越疼,他就越是喜欢得紧呐……”
吕布脑中自动补想起胡车儿所说的画面,瞬间一阵恶寒从脚底直冲心间,刺得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见到胡车儿那露出门牙幸灾乐祸的表情,吕布就知道他是故意说出来恶心自己。吕布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脚踹在了胡车儿的屁股上,让他滚去前面探路。
按着皇甫珏所说的路线,吕布很快就走出了太和道,然而当望见眼前的场景时,主仆二人愣在了原地,眼中的神色从淡然变作惊愕,甚至还一时间觉得手足无措,心中只剩下了一句。
我大汉兴盛如斯!
道路两旁尽是鳞次栉比的屋舍,石砖瓦房,街面比起刚刚的太和道还要宽上两倍不止,地面上的人头耸动,商贩守着摊铺大声叫卖,酒肆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人们衣衫穿着各式各样,络绎不绝。
期间还有数十名带刀军士不断往返巡游,一眼望去,映入眼帘之中的人数,不下万人。
好一座帝都,好一座洛阳城。
常年久居边塞的吕布何曾见到过这般繁华的景象,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杨廷等人看不起并、凉两地的人了。
的确,跟这里一比,并州简直就是不毛之地。
“胡车儿!”吕布陡然喊了一声。
胡车儿赶紧俯首,低眉顺眼的应了声“爷”。
吕布深吸口气,像是一名将军给士卒下达了死令:“站直了,挺直身板儿,别给咱们并州丢人。”话是这么说,但每有路人打量一眼,他心里就像做贼心虚似得,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
“嗯!”
胡车儿重重应了一声,结果连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就又原形毕露了出来。
在一处香饼铺前,胡车儿垂涎三尺的流着口水,为此吕布忍痛的花上了四十钱,买了两个,在并州,四十钱都够买这样的大饼十个了。
在一处水果摊前,胡车儿撒泼死活不肯走,吕布又再次花上七十钱,买了两斤从来不曾见过的异域红果子。
从西域的胡瓜石榴,到豫州的酥梨甜杏,再到江南的杨梅橘子……
大半个时辰后,一个粗眉大眼的男人,怀中抱着大捧食物,边走边吃,在路人惊奇的目光注视之下,也不嫌臊得慌,脸皮之厚,令人发指。
胡车儿权当是路人羡慕,只顾着往嘴里胡塞,两眼还不忘左右继续扫荡,忽然眼睛一亮,想要上前。
吕布一见胡车儿这神情,哪还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伸手迅疾的抓住了胡车儿的胳膊,微恼道:“你再敢撒泼赖脸的逼我给你付钱,我就算拼着杀人的大罪,我也要将你给废了!”
吕布生平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抓狂,他本就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一个月军饷也才八百钱,哪经得起胡车儿这般挥霍。
吕布放出狠话,胡车儿也没再继续下去,这一路上他早就将吕布的脾性摸了个底朝天。吕布好说话的时候,你就是跟他勾肩搭背都没问题,一旦他发起火来,浊河渡口那六十多条人命,就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不能继续再买东西,胡车儿对这座城池依旧充满了热情和好奇。
“爷,你看前面好多人围在一起,肯定有热闹看!”胡车儿说完,身如矫猿,三两下就钻进了人群。
早知今日,当初在浊河就应该心狠一点。
吕布心力交瘁的叹息了一声,无奈之下只得跟进了人群。
众人围观的中央位置,三丈的高空左右横牵起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绳索,绳索上站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双手抖落着一柄长刀,在背上,胳膊,大腿,颈子等处来回翻转。
围观的百姓们叫好声一片,当底下的中年男子拿起一块铜盘讨赏时,吕布毫不吝惜的拿出五十钱,投入那铜盘之中。
那中年男子见到吕布出手如此阔绰,惊愕之余连忙道了好几声“谢谢爷,谢谢爷”。
吕布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人群。
然后在胡车儿四处乱窜的带领下,吕布又欣赏了‘胸口扛大石’‘铁枪扎喉’等一系列叹为观止的表演,看得主仆二人是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胡车儿差点就准备去拜师学艺,好习得一身铜墙铁壁的本事,好在吕布看出了其中的门道,这才作罢。
“投壶啰,投壶啰……”
不远处的吆喝声成功吸引起了胡车儿的注意,他走上前,见是一灰衣老叟,便问了起来:“这个怎么玩儿?”
老叟见胡车儿穿得阔绰,以为是哪家的世家子,遂笑着跟他介绍起了简单的规则:“看见前面那个铜壶了没,五支白羽箭,投进四支,奖励五十钱,若是投进五支,奖励一百钱,站这根线外投,十文钱一次。”
问清楚规则的胡车儿,看了看那铜壶口,碗底大小,地上有一根白石灰划好的粗线,到铜壶也不过一丈距离,他径直走到吕布面前,死皮赖脸的又讨了十钱。
吕布也很好奇,如此近的距离,投中简直轻而易举,照此下去,这老者还不得赔个倾家荡产?
胡车儿将钱急忙交到那老者手中,像是生怕他反悔一样,继而大笑起来:“来五支,哈哈哈……本大爷我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老头儿,你就等着给钱吧!”
一百钱的奖金已经是瓮中之鳖,就算再不济,五十钱总归是没有问题的吧。
周围一大群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他们最主要还是想看看胡车儿能否将羽箭投进。
胡车儿撸起袖子,走到那石灰划的线后,三根指尖捏住羽箭的中间,眼睛瞄准了那铜壶口,控制住力道,轻轻一扔。
“铛~”
羽箭撞击在铜壶半身,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被弹落在地上。
第一支就出师不利,围观的百姓是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亲自上来给胡车儿做个示范。
胡车儿稍微平息了下心境,又拿起一支羽箭,重新调整了下力度,此刻他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一百钱挣不到,还可以挣五十钱嘛。”
第六十三章 变异的黑虎()
羽箭再一次抛投而出。
胡车儿的一对大眼珠死死盯着那支羽箭,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如中魔怔一般的念着:“进,进,进……一定要进,一定要进!”
然而,胡车儿再一次失望了,那支羽箭飞过铜壶的上方,超出了近一尺的距离。
两支不中,就算剩下的三支全进,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胡车儿赌气的将剩下三支接连抛了出去,结局如刚刚那两支一样,全都落在了铜壶外边。
围观的洛阳百姓随之起哄起来,胡车儿的脸面挂不住了,走到那老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怒叱道:“你这老儿诓我,这根本投不中,快快还钱,否则老子今天掀了你这破摊儿。”
老人显然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并不曾被胡车儿的话语给吓着,将衣袖一抖,轻松挣开胡车儿的束缚,看向这个准备撒泼的男人,捻须笑了起来:“切莫要胡说,如何投不进?”
胡车儿捡起地上的五支羽箭,横在老者面前,“那你投个给我看看,要是投不进的话,可就别怪我翻脸了!”
老叟从胡车儿手中接过羽箭,也不瞄准,随手一扔,那箭矢划过一道大大的圆弧,不偏不倚的正进了铜壶口中。
胡车儿瞬间懵了一下,完全想不明白,怎么就进了呢?
老人又拿过一支,轻轻一抛,再次投进壶中。
等胡车儿反应过来时,五支羽箭已像士兵般,挨个儿整齐的在壶中站好。
胡车儿哑口无言,只好作罢砸烂摊子的想法,抓了抓耳腮,嘀咕了声:“还真他娘的邪了门儿!”
老人见胡车儿转身欲走,开口叫住了他,一脸笑眯眯的说着:“公子,您要不要再试试,刚刚兴许是你手感不好。”
胡车儿一想也对,于是又找吕布讨了二十钱,说是先借着。
胡车儿向老叟交了钱,又玩了两把,结果还是一样的不忍直视,要么力道不够,要么抛在铜壶上,十支羽箭,也仅有一支投进。
胡车儿还想再试,吕布直接将他拽出了人群。那老者能够将五支羽箭轻松投中,而且都不用眼睛去瞄,说明他早已烂熟于心,这和军中的神射手是一样的道理,除了丁点儿的天赋,其他就是永无止境不间断的练习,才能箭无虚发。
吕布敢肯定,若是叫这老者跟他比骑马射箭,格斗搏击,老人一样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胡车儿听完似乎明白了些,离开这一处,又往别处继续转悠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晌午,洛阳城中依旧热闹非凡,没有半点冷清的迹象,溜达了近两个时辰的主仆二人找了个空地,坐下来暂作歇息。
洛阳城这么大,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逛得完的。
歇息的时候,吕布才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来,刚才光顾着跟胡车儿到处瞧热闹去了,把正事儿居然都给忘了,今天要找不到抬宣馆,他主仆二人晚上就得流落街头了啰。
胡车儿可不管这些,探着脖子四下张望,忽然眼睛一瞪,指着一处惊讶起来:“爷,你看那胖婆娘,居然抱了只虎在怀中,胆儿挺肥呀!”
吕布顺着方向看去,在右前方不远处的槐树下有一位丰腴妇人,怀中抱着个小东西。通体墨黑,长不过两尺,四足虎须,身形娇小,周身却无斑纹,垂荡着的尾巴,看样子应该是头未成年的黑虎崽。
吕布十四岁就博杀过猛虎,自然不会将区区一头虎崽放在心上,但这小黑虎的叫声着实将二人给吓了一跳。
喵~
其声音绵柔懒散,不似普通恶虎的呼啸山林,也没有低吼呜嗷,极为怪异,更没有丝毫万兽之王应有的气势,但配上那对金色的瞳子,实在令人感到发怵。
胡车儿以为是那‘黑虎’发现了自己,做贼心虚的赶紧从那妇人胸脯撤回目光,问向吕布:“爷,你听见没,它这叫声怎么怪怪的,听得我都有些毛骨悚然。”
你要问战马兵器,吕布或许还能解答一二,至于这个从未见过的物种,吕布哪会知道,便胡乱的回了一句:“可能是虎崽的异种。”
说完后,吕布起身准备去寻抬宣馆的位置,胡车儿拍拍屁股上的泥尘,跟随其后。
…………
“爷,你看那是马还是驴子,怎么背上还有那么大两坨拱起来,它也不嫌累的慌……”
“爷,你看那是什么……”
“爷……”
一路上胡车儿完全是被好奇宝宝附体,弄得吕布一个头是两个大,他也是近来才开始翻书阅卷,而且看得也都是与作战统兵布阵相关的书籍,哪会知道这些奇闻异事。
走进一条胡同,穿过之后便进入了祥符道,这条道上行人不多,颇为清净。吕布顺着道往南走,没多久,便在右边的一座宅子前停下了步子,门口匾额上清晰的刻着‘抬宣馆’三个鎏金大字。
守在门口的四名士卒将手一横,阻下了吕布,挥手驱赶道:“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走,赶紧走!”
胡车儿听到这话,指着几人就破口大骂起来:“一群没眼力的玩意儿,知道你们面前这位爷是谁吗!”
吕布站在原地,也不恼,口中说着:“我奉天子诏,前来等待面圣。”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皆是狐疑不定。
前来面圣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能够面见天子的,哪一个不是锦衣玉带,车马出行,却从未有过像吕布这般穿着寒酸之人。
但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一要是真的呢?
四人中有个圆脸的汉子问了起来:“你如何证明?”
吕布便拿出皇帝的诏书,出示查看,那位圆脸汉子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躬着身子接过诏书,小心翼翼的说着:“大人,请您在此稍等,小人这就进去通禀。”
近几年,天子少有召见外臣,抬宣馆也因此成了个清水衙门,油水也跟着缩了好大一截。
馆内,负责接待的奉常张沅右手忖着案桌,正打着小盹儿。
“大人,大人……”圆脸汉子拿着诏书跑进了堂内。
张沅闻声睁开眼睛,忽然左眼角一跳,古话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他向来是一个极为信奉神明的人,心中赶紧念叨了两声:“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随后,张沅才坐直了身子,问道:“何事?”
“大人,有个男子自称奉召面圣,我见他衣着寒酸,不像是有来头的人物,将他拒在了门外,特来请大人定夺。”圆脸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诏书递交了张沅。
张沅接过诏书,迅速扫了一眼,朝那圆脸汉子吩咐道:“这诏书不假,你先去门外,本官亲自前去迎他。”
等到圆脸汉子出了厅堂后,张沅招手叫来了一名心腹,轻声嘱咐道:“你速去张府一趟,告诉张公,就说吕布到了洛阳,人在我这儿,请示该如何处理。”
心腹点头应命而去。
张沅随后也走出了抬宣馆,见到门口等待的吕布二人,上前像是遇见了许久不见的故人,熟络的说着:“哎呀吕将军,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快快快,里面儿请,里面儿请。”
在没得到张让的明确答复前,张沅暂时还没有必要撕破脸皮,毕竟吕布是要面圣的人。万一被皇帝欣赏看中,从此飞黄腾达高官厚禄,这也说不准呐。
在洛阳做官,不机灵点哪行。
进了抬宣馆后,张沅又说了一些‘舟车劳顿,将军辛苦’之类不痛不痒的关心话语,然后又令人领吕布去了南边的厢房住下,等待应诏。
入朝觐见的前一天会有宦官来此宣召,而且当天晚上,必须沐浴更衣,以示对天子的敬重。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面见天子,这就得看皇帝陛下的心情了。
第六十四章 只恨虎父生犬女()
入夜,灯火熄灭的抬宣馆格外清幽,虫鸣蛙叫也都安静了下来。
从并州一路奔波而来,再加上白天又逛了许久的洛阳,吕布有些乏了,用过晚膳就倒在宽软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阿爹……阿爹……”
迷迷糊糊之间,吕布似乎听见了有小女孩稚嫩的叫声。
以为是产生了幻觉,吕布翻了个身,那声音依旧在耳边回响,他只好强撑起身子,打开屋门顺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吕布才顿住了脚步,种满花苗的草坪上,有个刚满周岁的小女孩,光着小脚丫趴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吕布爬来,肉嘟嘟的样子煞是可爱,时不时的还挥舞下两只白乎乎的小手,眼中满是欣喜的神采,口中咿咿呀呀:“阿爹,抱……抱抱……”
一向杀伐果断的吕布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融化了一般,他走过去抱起了小女孩,那一瞬间,花开遍地,绿柳成荫,整个大地仿佛重回了初春。
打那以后,吕布的身后就多了个咿咿呀呀的小尾巴,喜欢揪着吕布下巴的胡渣,每当看到吕布一脸讨饶的喊着“小祖宗轻点儿”,小不点就咯咯咯咯的乐个不停。
吕布给她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玲琦,吕玲琦。
后来,吕布率军击破了鲜卑,大获全胜,他被调往了洛阳,官职也越来越高。
某一天,在经过许久的谋划之后,吕布亲手摘掉了一个把持朝政的权臣脑袋。下朝后,吕布高高兴兴的回到家中,将这个消息告诉已有五岁的小女孩:“玲琦,爹爹今天除掉了个大坏蛋呢!”
“耶,爹爹是大英雄,大英雄……”
梳着两根小马尾的女孩欢呼雀跃,将藏在身后的花冠亲手戴在了吕布头上,那是他花了一天时间才编织而成的心爱宝贝。她抓着吕布的衣角,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爹爹,我要骑大马……”
吕布宠溺的将她抱起,放在脖子上,小玲琦抱着吕布的额头,兴奋的喊着:“噢~噢~骑大马啰……”
八岁那年,吕布同女儿第一次产生了争执,她想要骑马习武,随他上阵杀敌。吕布没有同意,任她撒娇哭闹,吕布也没退让半分,他固执的认为,习武杀敌从来都是男儿的事情,女孩长大只需要相夫教子就行,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光阴荏苒,仿佛一夜之间,小女孩长成了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沉鱼落雁。此时的汉王朝风雨飘摇,各地烽火硝烟四起,看到流离失所衣食贫苦的难民,她忍不住又一次的问向吕布:“父亲,我们为什么要打仗?”
权柄独掌的男人揉着她的小脑袋,一如既往的宠溺和温柔:“我不打别人,别人就会来打我,弱肉强食,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如今他手握十万雄兵,天下诸侯,谁人不畏他三分?
“可以不打吗?”少女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