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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番就是要告诉天下,孙策不是白眼狼,大将军既信我,吾必誓不相负!”
孙策的声音里透着笃定与决然。
“愚弟知错了。”
孙权知道说不通兄长,转而低头认错。
见到孙权认错,孙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知道错了就好,当年父亲走后,家族里乱了好一阵子。现在我是大哥,一切事务我说了算,倘若以后要是哪一天,我也走了,就该由你扛起家族的重担了。”
孙策拍了拍弟弟肩膀,对他寄予了很高的厚望。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孙策送去关中的是老三孙翊,而不是二弟孙权。
“兄长,眼下你不日就要出征北上,切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语。”
孙权赶忙打断,他不希望听到诸如此类的晦气话语,随即向孙策说着,以求自我安慰:“兄长武艺超群,天下间定无人能伤之!”
这倒不是假话,他家兄长的实力很强,纵观整个江东,也就只有一个太史慈可以与之匹敌,不分上下。
听到这话,孙策笑了起来。
若是换作以前,他估计还真以为自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可自从在吕布手下呆了一段时日,他就再也不敢狂妄的自称天下无敌了。
还是老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阿弟啊,你太小觑天下人了。”
孙策坦然说着,也不怕在弟弟面前自揭短处:“在这世间,比为兄强的有不少呢?且不说大将军吕布,还有黄忠、陈卫等人,就连西凉崛起的马孟起,估计现在也能压我一头了。”
回想起当初两人关在一间屋子里,罚写抄书时的场景,孙策很是怀念,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打上一场,才能过瘾!
日落黄昏时,孙权走出了府外。
候在外面的张昭等人眼巴巴的盼着,此刻终于见到孙权出来,遂纷纷迎了过去,满怀期冀的问着:“二公子,如何了?”
孙权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尽力。
第九二三章 出发()
洛阳城外,旌旗遮天蔽日。
原本一望无际的平坦原野,此刻站满了人群,黑压压的一片,犹如蚁巢,映入眼帘之中,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
这里,不仅有十余万整装待发的将士,还有自发前来送行的数十万洛阳百姓。
因为今天,大军就要开拔!
在那些队列严整的将士之中,有他们的儿子、兄长、以及孩子们的父亲、叔伯……
叛军有数十万之众,声势浩大,以至于天下震动。
百姓们担心将士们此去,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想来见或许是此生的‘最后一面’。
“大将军~到~~~”
随着一声响亮的宣报声,所有将士齐齐挺直了身板,昂首挺胸,向前方望去。
搭建的高台上,一樽高大的身躯渐渐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灿烂暖和的阳光倾照而下,落在他的肩头,笼罩住了全身。
他微微抬头,分明的线条将他的脸庞轮廓勾画得神俊无比,头顶的紫金冠迎着绚烂阳光,发出无比耀眼的闪亮光辉。
走至高台前面,吕布左手按住腰间佩剑,右手握拳抵在腰侧,背后的赤锦百花袍随风舞动,深邃的眼眸向下方望去,扫过所有人的脸颊。
下方将士们安静无声,全部将目光投向远处台上的那道高大身影,脸上有着股说不出的亢奋与激动。
扫视完三军将士,吕布气沉丹海,卯足了气力,喝问起来:“三军儿郎,可知吾为何将你们今日聚集于此!”
“讨贼!讨贼!讨贼!”
下方将士无不为之大吼,气势滚滚,犹如大海里呼啸而来的排空海浪。
“尔等惧死否?”吕布又问。
士卒们挥扬起手中兵器,神情狂热,再次高声呼吼。
“不惧!不惧!不惧!”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
“很好!”
吕布的声量和气场很足,他将目光望向那些前来送行的百姓,然后带有十足的威严,同将士们说着:“洛阳百姓得知我们今日开拔,纷纷赶来送行。这些百姓之中,或许有你们的亲人,也或许与你们没有任何瓜葛,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既然选择了参军入伍,那就得拿出男子汉的气概!当兵从军不是为了白吃干饭,是为了保家、卫国、安民!
如今叛贼作乱,意欲攻破兖州、洛阳,直捣关中。我想说的就是,不管是兖州,还是洛阳,亦或是我们身后的这片土地,还有土地上的生灵,都该由我们来守护!
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半步!
我吕布手下没有孬兵!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雄浑威严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激昂着每一名将士的心房。
“眼下叛贼已经出动,我只问你们一句,敢战否!”吕布凝聚起眉峰,大声喝问。
“战!战!战!”
士卒们此时早已是热血沸腾,怒吼冲天。恨不得立马就能跟叛贼交火,哪怕当场战死,也定要崩掉敌人两颗钢牙。
百姓们也跟着呼吼起来,高举起握紧的拳头,虽然他们上不了战场,可骨子里流淌着的,同样是汉人的热血。
几十万人的呼吼,其场面之恢弘壮阔,令天地都为之失色。
“好!”
吕布大声笑了起来,气魄十足:“尔等有此雄心,吾无忧矣!”
随后,张辽、高顺、马超三人出列,同时骑上战马,向吕布抱拳,面容庄严郑重,语气尤为决然:“主公,吾去也!”
他们三人作为南方的三路主帅,各自统领一路大军,虽说都是南下,可要去的地方却完全不同。
“多的话,我也不说了,等到平定这场叛乱,吾在洛阳亲自为你们庆功!”
吕布挨个扫视过三人的面庞,似是为了缓解这凝重而压抑的氛围,吕布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带有笑意。同时吕布也不忘叮嘱马超,要他凡事多听取逄纪的建议和谏言。
三人之中,吕布最不放心的就是好勇斗狠的马超。
马超武艺很强,就是心性不太稳定。
吕布对其寄予了厚望,若是一直将马超带在身边,不让他单独领兵历练,这样下去,永远也难以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相比之下,袁术兵力虽有十万,但却是这几股势力中,最容易击破的一路。
当年济水之战,袁术的十几万大军被吕布杀得丢盔弃甲,胆战心寒,吕布趁此狂追八百里,将袁术直接赶回了老家九江郡。
所以,此路交给马超,也应该问题不大。
三人同吕布抱了抱拳,随后勒马转身,面向各自所率的将士,大吼了一声:“儿郎们,我们走!”
士卒们得令,扛起兵器与旌旗,踏着沉稳步伐,跟随在将军们的后面,化作一条长龙,向目的地开始进发。
目送着三路兵马远去,吕布撤回目光,此时场地中的将士已经少去大半,仅剩不到万余士兵。
临行之前,吕布将洛阳令司马朗唤来身前,神情郑重的与他嘱咐:“伯达,洛阳就交给你了。洛阳有五千士卒,由侯成统领,我已让他协从与你。若有突发情况,你可自行处理,记住,一定要保证关中粮草能够从洛阳安然运出,否则,前线危矣!”
前线将士近二十万,每日耗费巨大,粮草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司马朗深知其中要害,向吕布拱手,并郑重点了点头:“下官领命!”
司马朗是个聪明人,吕布遂也不再多说,他转身望向周围送行的百姓,朝他们抱了个拳,声音铿锵有力:“诸位不必远送,吕布,去也!”
“大将军,一路保重啊!”
“愿上天神灵保佑您和将士们,击败贼军。”
“您早日凯旋归来!”
百姓们纷纷表达着心中情感,若是没有吕布,哪有他们今天的安稳。
吕布拍了拍老伙计的后背,翻身骑上赤菟,身后的将军们以及狼骑营和其他营的骑兵也都纷纷上马。
随后,在百姓们的目送下,吕布扬鞭东指。
大军出发!
这场决定着汉王朝未来兴衰的大战,终于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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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四章 颜良来袭()
五月,袁绍麾下大将颜良作为先锋,率先出军南下,兵锋所向,直逼东郡以北的繁阳驻营。
“报~~~”
斥候飞奔入帐,见到营帐里的诸位将军校尉,单膝跪地禀道:“将军,袁军已至三十里外的雁河,正准备搭桥渡河,请您定夺。”
听得这个消息,诸校尉皆是将目光投向了主帅位置的男人。
麴义身穿将军甲胄,站在一幅地形军事图前,右手按压腰间剑柄,左手的袖管却是空荡荡的垂落。
他左臂当初被黄忠所斩,说不恨,那不可能,只是当时双方身份敌对,黄忠这般做法,麴义也能够理解。
不过好在麴义并不是靠武力吃饭,少了条胳膊对他而言,除了平日里有些不便以外,在军事上倒也没有太多的障碍。
毕竟麴义是立志成为韩信那般级别的统帅人数,你几时见过韩信亲自冲阵?
麴义目光扫至地图上雁河所在位置,笑说一声:“颜良这家伙,来得倒是挺快啊!”
据麴义的了解,雁河不宽,渡河也很容易,估计今天黄昏以前,颜良就能将兵力全部渡过。
“将军,末将提议,趁袁军渡河松懈之际,出动骑军奔袭,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一名方脸阔鼻的校尉抱了个拳,发表起自己的意见。
其余校尉听得这话,也是深以为然的轻点脑袋,觉得可以一试。
麴义没有立刻点头,而是询问起他的副将:“儁乂,你以为呢?”
身穿银色鱼鳞甲的张郃思量一番,认真回道:“末将以为,可以派骑兵奔袭,但没必要。”
“哦?为何?”听得张郃的这个答案,麴义脸上露出颇有兴趣的表情。
张郃知道麴义这是有心考校,遂也如实说来:“颜良乃袁绍麾下大将,虽说不太懂得坐镇指挥,但他对战斗的意识很强,咱们从繁阳奔袭过去,最多只能消耗一波,根本伤不了袁军筋骨,搞不好还会折些弟兄在颜良手中。不仅如此,而且此番行动极易打草惊蛇,让袁军生起警惕,这样反而不好。”
麴义很是满意张郃的回答,这也是他心中所想,没必要为了贪一波小便宜,而搞得剑拔弩张。
“听听,都听听,这才是为将者该有的发言。以后你们发表意见时,请务必先动动脑子,尤其是你这个蠢货!”
麴义尤为刻薄的一番数落,令帐内众人无不羞愧的低下了头,方才那名发表意见的方脸校尉更是脸色通红,除了羞愧,还有几分怒色。
麴义说话做事一直都是这样,只管对与不对,从来不顾及别人的脸面。普通士卒对他倒是尊敬,可军官中,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这位上司。
麴义倒不在乎,反正他是我行我素惯了,他想要的,只是胜利。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今夜好生歇息,明日再随本将军一同会会这位河北名将。”麴义大手一挥,气势十足。
“喏!”
众校尉抱拳得令,随后退出帐外,各自传令去了。
翌日上午,颜良带着三万河北军前来叫战。
原野上,书有‘颜’字的将旗在上方飘荡飞扬,河北军依次排开阵势,衣甲鲜明,他们手握着长枪利矛,个个雄武精壮,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弱兵老卒。
再看领军大将颜良,面容雄武,颌下一把胡子更添粗犷和野性,身穿暗金色的熟铜甲,头戴虎豹甲兜,手握精钢朴刀,骑坐在一匹高八尺的黑色战马上,端的是无比威风。
麴义听说颜良叫战,当即率麾下将士出营,与之相对。
老熟人见面,麴义催马上前两步,笑着打起招呼:“颜将军,许久未见,别来无恙乎?”
“我呸!谁跟你别来无恙!”
见到麴义,颜良根本没有好脸给他,甚至当众大声怒骂:“麴义,你这背主求荣的小人,主公往日里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地里转投了吕布,真是可耻至极!你现在若是能够醒悟,弃甲投降,吾念在你往日曾与主公效力的份上,或许还能替你向主公求情,饶你不死。”
麴义自然没将这些话听进心去,此刻的他倒与平日里的做派截然相反,脸上的笑容依旧,尤为大度的继续劝谏:“颜将军何必这么大的戾气,袁绍生性多疑,小肚鸡肠,哪比得大将军的浩瀚胸襟。与其让我重归袁绍麾下,倒不如你带着手下的河北将士,归顺朝廷。以你的本事,领个将军职位,完全不在话下。”
面对麴义的‘好言相劝’,颜良彻底怒了,再度大骂起来:“麴义,枉我以前还认为你是条汉子,没想到投降吕布之后,你也变得这般市侩小人。想让我投降吕布,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颜将军切莫动怒,怒火伤肝,对身体不好。”
“废话少说,你若有胆量,就到阵前来,与我单打独斗,决个生死!”颜良怒声吼道。
“战!战!战!”
身后河北军将士齐声呼喝,为颜良助威。
然则麴义根本不吃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他用右手捞起空荡荡的左袖,与颜良说着:“颜将军,我断了条手臂,你也好意思找我单挑?”
颜良愕了一下,麴义少了条手臂,即使打赢了也没意思,遂又说道:“你不敢来那就算了,吾不欺你。难道你麾下校尉,也尽是些怂包卵货?”
“哈哈哈……”
听闻此话,身后的河北军顿时哄笑起来,神情十分得意。
见到河北军如此气焰嚣张,麴义手下的校尉们忍不住了,当即向麴义请命:“将军,末将愿去斩下颜良首级!”
麴义瞥了那人一眼,没好气的说着:“你就别去白送人头了,颜良的本事我知道,你们就算三五个一起上,估计也是挨个送死的命。”
“将军,你为何要长他人志气,灭我军威风。”有人很是不服的说着。
“这叫识时务,打不过还叫你们去,那就是白白送死。”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憋忍着,看河北军大摆威风?”
想想也是,麴义侧过身子,同旁边的张郃说了声:“儁乂,你且去试试颜良深浅。”
第九二五章 颜良斗张郃()
麴义麾下,张郃是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武将。
张郃点头,攥握手中长枪,催动胯下宝驹缓缓走上前去。
昔日袁绍麾下,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四员将领,以勇武著称,冀州百姓称之为‘河北四庭柱’。
颜良虽然位居其首,他对文丑拍在第二也没有异议,但要说张郃、高览之流也要与他齐名,颜良打心中感到不爽。
如今张郃出来对阵,颜良见状,心中道了声来的好,待我将你斩杀在此,也好叫天下人知道,你根本不配与吾齐名!
念及此处,颜良眼帘一缩,挺刀拍马,直奔张郃而来。
感受到那股带动起尘土的滚滚气势,张郃丝毫不敢大意,双手将手中的长枪抓握得更紧,以至于手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他很清楚颜良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
但作为武者,张郃从未想过不战而退。想要成长变得更强,就必须要翻过一座又一座挡在武道途中的大山,这便是武者的意志。
张郃急速迎了过去,在颜良手中朴刀砍来的同时,长枪亦是化作数点寒芒,突刺向颜良的各处要害。
锵!锵!锵!锵!锵!
一连串的兵器交戈声此起彼伏,张郃出枪的速度几乎快到极致,面对颜良,他没有丝毫托大的想法,出手就是全力。
然则颜良的实力远比张郃想象中的还要强上许多,张郃的先发制人,一连串攻击下来,竟被颜良尽数挡下。
本以为颜良是以力量著称,没想到出手速度竟也这般敏捷。
张郃暗自心惊。
“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颜良挥动朴刀,在与张郃交锋的同时,亦是大笑起来,至少张郃没让自己失望,起码不是绣花枕头。
“看枪!”
张郃激喝一声,颜良此人性急且骄傲,虽说在实力上强于自己,但未必没有击败的可能。手中长枪抖擞,再度挽出寒芒绽放,仿佛要吞噬颜良的胸膛,竟比方才还要快上许多。
颜良见状,催动胯下战马侧摆,手里的朴刀在手中急速旋转,好似密不透风的龙卷,将刺来的长枪搅动进去,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之声。
双方将士眼花缭乱,马背上的两人皆是用腿夹着马腹,战马来回驰骋的同时,两人抵临厮杀,看得众将士无不热血沸腾。
此时的张郃有苦难言,他本想以速度来压制颜良,结果这一招反而使得自己落了下乘。长枪刺进的瞬间,张郃便感觉到枪尖好似被吸进了一道漩涡之中,连带握枪的手臂也跟着不自主的转动起来,好似卷棉花糖的机器般,力量使不出来,全被吸了进去。
“哈哈哈,张郃小儿,你力气也太小了吧!”
见到张郃吃瘪,颜良得意大笑,在力量上,他对张郃几乎是彻底压制。
河北将士见到自家将军神威,个个面露喜色,挥举起兵器,大声呼吼起来:“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反观麴义这方,麾下校尉、士卒则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如张郃本事,但此时也都看出来,张郃明显处于被动状态。
如此下去,早晚会被颜良耗尽气力。
张郃一咬牙,体内气机爆发,想要抽出陷入泥泞之中的长枪。
颜良心中冷笑,果不出他所料,张郃肯定不会就此坐以待毙,所以在张郃发力的瞬间,颜良撤去力气。如此一来的结果便是,张郃因使力过度,差点从马背上直接栽倒下去。
但好在张郃留了个心眼,及时控制住上半身的重心,才勉强不坠马背。
而此时的颜良,已经刀斩而下,如长河一泻。
这一手破空斩,掐准了时机,也锁死了张郃退路,使他根本没有趋避的可能。
可恶!
张郃心中暗骂一声,唯有双手握住枪杆,向上抵挡。
轰!
一声巨大的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