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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危在旦夕之间,一支锐利的鹰羽从曹性身后射出,精准无误,贯穿了夏侯惇的头颅,溅起一抹血花。
锐利的枪尖刺破曹性胸甲,却再也没能前进半分。
手握长缨枪的夏侯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死死瞪着右眼,左眼鲜血汨汨,被风一吹,向后仰落栽下马背。
在鬼门关转悠了一圈的曹性回头望去,施手相救之人,竟是当年被自己认作小弟的马忠。
这么些年过去,曹性的箭术退步许多,纵使在儿子的鼓舞下,重拾箭术,亦难以达到当年的巅峰状态。
否则,他那一箭,要的就不是夏侯惇的左眼,而是他的脑袋了。
“马忠,谢了。”
曹性回过头,望向戴着面具的马忠,心中道了一声。
“元让!”
曹字将旗下,曹操痛苦的捂住了自个儿脑袋,双目中浊泪四流。
他还没从夏侯渊的死亡中缓过神来,此刻又见夏侯惇遭人射杀,顿觉脑海之中犹如五雷轰顶。他的脸色刷白,继而浑身抽搐一阵,当场坠马昏死了过去。
身旁亲兵见状,赶忙将曹操救起,送回营帐救治。
第一千章 射杀()
吼啊!
战场中,陡然一声虎啸长空。
面露戾气的吕布奋然震开架在头顶的那四杆神兵,马背上的四人晃了晃,吕布亦是往后退了好几步。气息大喘。
“主公,小心!”
此刻,华雄忽然大吼提醒起来。
吕布转身,伺机而动的青龙出手,他贴靠吕布身后,弯曲的钩尖猛地剜进了吕布胸膛。
嗤!
双钩剜破胸甲,已有鲜血从胸膛流出,却未能将吕布一击杀死。
“这厮的甲胄好硬!”
青龙眉头紧皱,若非吕布有这身宝甲护身,方才偷袭的那一击,足以将吕布的心脏钩裂。
袭杀未能得手,青龙见好就收,想要退走。
熟料吕布却反手一把,不顾胸口处的鲜血流逝,狠狠抓住了青龙的右手腕,面容凶戾道:“想走,问过我了没有!”
青龙眼神惊骇,这家伙难道不怕死吗!
他想要挣扎,可论力气,他哪比得过吕布,当场就被拽下马背,重重摔在地上。
青龙摔了个七荤八素,吕布却不给他机会,巨大的脚掌重重跺下。青龙想躲,方天画戟却先一步锁死了他的去路。
脚掌落在胸口,发出‘咔擦’的骨裂声响。
噗!
受此重击,青龙口崩鲜血,上半身猛地从地面坐起,然后缓缓向后倒了下去。
这位刘辩手下的头号强者,却落得个一脚踩死的凄惨下场。
“青龙!”
心腹爱将惨死,刘辩死死咬牙,心在滴血。
手下将士俱是脸色惨白,眼看形势大好,却不料接二连三的遭到逆转。吕布这一脚,不仅跺在了青龙胸口,更是狠狠跺在了他们心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
如今的战场中,仅剩下关羽、张飞、赵云、典韦、许褚五人。
几人对视一眼,神情坚定,并未有退却的意思。
他们心里很清楚,今日若不杀死吕布,不仅会给各自主公带来巨大麻烦,更会成为他们武道境上一辈子都迈不过的心魔。
好在,吕布受青龙的致命一击有了效果,胸口已经开始溢血,只需消耗下去,流血都能将他给活活流死!
所以,只要别让吕布有机会逃走就好。
几人还未来得及动手,赤菟冲来,受伤的吕布顺势翻身而上。
吼啊!
一声暴躁的吼啸,双目嗜血的吕布直接进入狂暴状态。
他扑向五人,手中挥舞的画戟,凌厉得好似卷起狂澜的飓风,整个人嘶吼的面貌,加上那魁拔的躯体,如同鬼神临世。
张飞五人见状,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狂猛杀机,心中顿时一紧,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左右分散迎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在战场中激射不断。
原本计划是五人用时间耗死吕布,如今却是吕布一个人压着他们五个人再打。
六人的激斗,卷起飞沙走石。
这再度看呆了观战的双方将士,他们眼神发懵,愣愣长大的嘴巴里,都足以塞下两个鸡蛋。
“二哥,这厮好恐怖的实力!”
张飞脸上汗珠涔涔,但他此刻根本腾不出手去擦拭,不断与挥来的画戟做着较量抗衡。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与吕布有一战之力。后来单挑不过,张飞以为,吕布最多就是稍胜自己些许。如今却是感觉出,这家伙一开始就没认真,一旦认真起来,自己就是个弟弟。
“三弟,精神专注!”
关羽冷喝一声,相较张飞,他则冷静许多。
即使这会儿的吕布无人能挡,但在关羽看来,吕布再强也终究是人。
只要是人,哪怕再强,也一定会有破绽!
五个人合力抵挡吕布,在场中打得难舍难分。
刘辩眼眸中闪过一抹阴戾,他令徐广暗掉弓弩手至前排,此时也顾不得曹操、刘备等人是否会和自己翻脸了,刘辩果断下令:“给我射杀吕布!”
青龙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今天他无论如何,也要弄死吕布!
即便因此射杀关羽、张飞等人,刘辩也是在所不惜,只能说他们是为国尽忠了。
弓弩手在前方架起,拉弓搭弦,瞄向战场中厮杀的六人,伴随着刘辩的下令,锋利的箭矢扣弦而出。
嗖嗖嗖~~
咻咻咻~~
一时间,漫天的箭雨射向厮杀中的六将。
正处于激斗状态的六人,察觉到情况不对,很有默契额全都停下手来,关羽张飞等人更是回转身躯,挥动起手里兵器,抵挡射来如飞蝗的箭矢。
一时间,神兵击落箭簇的声音响彻,噼里啪啦好似爆竹。
“陛下,你这是作甚!”
眼见刘辩对场中进行无差别射杀,刘备急得快步跑至近前,大声质问起来。他今后的大业,可不能少了关、张两兄弟的相助,若就此死于此地,岂非等于断去自己双臂?
然则刘辩对此却浑不在意,淡然说道:“皇叔,关张将军武艺超群,区区箭矢,定难伤其分毫。你且放心,他们不会有事。”
说得轻巧,敢情在场中挨箭的人不是你!
刘备心中涌起阵阵怒意,但这时候与刘辩翻脸也是无用,他只好祈求自己的两个兄弟,能够平安无事的完整归来。
另一边,吕字旗下。
“刘辩这家伙真是心狠手辣,居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郭嘉心中暗道,沉凝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眸,弓弩手的干预,致使几人的厮杀,肯定没法再继续下去。
反正吕布的负面情绪此刻也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郭嘉当机立断,与众将大声说道:“诸位将军,立功就在此时,杀!”
早就摩拳擦掌的众将顿时策马狂奔,身后将士紧随各自将军,攥紧手中兵器,呼吼着奔跑发起冲锋,仿佛一头头发出呜吼的恶狼,斗志昂扬。
狼骑营更是一马当先,在马背上拉弓搭箭,抢先发动骑射。
刘辩见吕布军一股脑儿的全都压了过来,气势汹汹,再反观己方将士,士气尤为低落,但在这个时候,留给他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退要么拼。
刘辩把牙齿一咬,硬着头皮呛啷拔出宝剑,用尽力气的大声呼吼:“忠勇的儿郎们,举起你们的武器,讨贼!”
。。妙书屋。
第一千零一章 汝可愿降?()
双方就此展开混战。
厮杀之中,刀光剑影,战马驰骋。
双方士卒的拼杀,飞溅的鲜血,很快染红了这片大地。
吕布军士气如虹,将军们个个奋勇当先,一道道骁勇的身姿,闪耀在这片战场。再看关东联军,他们在装备、士气皆不如人的情况下,几乎触之即溃。
王旗下的刘辩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很是不甘,本以为能将吕布杀死,结果还是弄成了这般光景。
再打下去,不必等他下令,估计己方士卒都要全部溃散了。
双方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审时度势之下,刘辩果断下令鸣金退兵。
虽然折了几员大将,也伤亡许多将士,但总比继续耗下去,全军覆没的要好。
鸣金声一响,关东军仅存的斗志也随之彻底消散,兵败如山倒,纷纷丢盔弃甲的向后逃亡。
此时的吕布独斗关、张二人,典韦许诸赵云则被华雄等将联手围攻。
听得鸣金声响,典韦几人顿时勒转马头,奋力舞动手中兵器,左劈右砍,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得以脱逃。
情况不妙,关、张两兄弟也想撤离,却被吕布牢牢黏住,在那狂霸的鬼神戟法下,只能堪堪抵挡,根本找不到逃脱的时机。
“二哥,你先走,我来殿后!”
扛下吕布重戟的张飞喘气吁吁,继而双臂一振,回敬给吕布一矛,同时向右侧的二哥关羽大呼起来。
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再这样打下去,哪怕现在的吕布实力比起方才已经弱化许多,可他麾下将士已经围拢过来,再耗下去,他们俩一个也别想逃脱。
“三弟,你且先走,这里有我!”
关羽青龙刀劈向吕布,他信奉了一辈子的忠义,此时若是抛下三弟独自逃跑,那他还有何面目去见大哥。
两兄弟谁都不肯先走,吕布决定送他们一程,强吸口大气,手中力量倍增,将方天画戟的速度发挥到淋漓极致。
“三弟,小心!”
感受到巨大危险,关羽一把推开了张飞,同时猛地一拍三弟胯下坐骑,随后挥动青龙刀,独自迎向吕布。
“二哥!”
张飞急得大吼。
“走啊!”
关羽背对张飞,发出一声低吼咆哮。
随即,他迎向了吕布,最后捋了一把美髯,绿袍飞舞,丹凤眼中倒映出无数画戟幻影,只听他卯足气劲儿的怒吼冲天,手中长刀幻化做一条破空而出的青龙。
“春秋青龙斩!”
听得身后传来的巨大嘶吼,张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很想杀回救援二哥,可现在回去几乎与送死无异,只会是白白浪费了二哥的一片苦心。
他只好抹去眼角浊泪,咬牙催动胯下乌云踏雪,将怒火撒在挡道的吕军士卒身上,径直杀出一条血路。
留下断后的关羽青龙乱舞,吕布一口气接下关羽四十八斩,终于瞄准机会,一戟将其击落下马。
周遭的吕军士卒顿时蜂拥而上,将落马坠地、力气耗尽的关羽生擒。
华雄等将掩杀了一阵,在听到己方的鸣金声后,全都收兵回营。
这一战,曹军大将夏侯兄弟、刘辩心腹青龙先后阵亡,刘备的结义兄弟关羽更是遭吕军生擒。虽说未能将叛军彻底铲除,却极大打击了叛军士气。
筑建起的吕军大营。
主帅帐内,随行的军医正为吕布包扎伤口。
回到帐内的吕布褪去一身重甲,裸露出坚实而有力的胸膛。除去今天新添的几处流血伤口,还有许多留有痕迹的伤疤遍布。
整个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简直触目惊心。
小医郎见此情景,张大着嘴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海里满是震撼。
吕布将少年的震惊纳入眼底,言语间丝毫没有炫耀之意,只是淡淡说着:“你以为某这一生显赫战绩,靠嘴得来?”
少年回过神来,连忙摇头。
他是张仲景十二弟子中,最小的徒弟,名唤卫汛。他虽然入门较晚,却因对草药有着独特的天赋,而得以拜入张仲景的门下。
前些时日,才被推举入了军营。
打开药箱,卫汛熟练的取出火罐与镊子,犹豫了一下后,他小声与吕布说着:“将军,你忍着些,待会儿取箭时,可能会很是疼痛,您若是忍不住,就拿这个咬着吧。”
说着,少年递给吕布一节拇指长的木块。
吕布瞥了一眼,伸出右手,并没去碰那递来的木块,而是单手抓住被他削断的箭杆,从腹部位置,直接拔了出来。
至始至终,面不改色,没有哼上一声。
少年眼中大骇,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如此猛人,赶紧掏出纱布上前止血。
这位大将军,比想象中的还要狠。
…………
包扎好所有伤口,卫汛退出营帐,去给吕布熬药去了。
吕布则换上武将衣袍,受伤挂彩的地方虽然还疼痛不已,但今天这一战,确实痛快!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发泄过了。
端坐主帅案桌前,吕布命人将关羽押来。
不出多时,被粗麻绳五花大绑的关羽在两名士卒粗暴的推攘中,进入了大帐。
此时的他,早已不复出战时的潇洒身姿,浑身沾满泥土,头上的绿帽子也不知被谁给扔了,头发蓬乱,有的只是虎落平阳的狼狈。
“跪下!”
两名士卒面向吕布拱手抱拳之后,见关羽倨傲不跪,顿时来了火气,当即抬脚重重踹在关羽大腿膝盖的后方。
受此袭击,关羽身躯陡然下沉,但刹那之后,他又重新笔直站立起来,脖子向后扭动,剃起卧蚕眉,丹凤眼圆睁,面带杀意的瞪了那两士卒一眼。
哪怕沦为俘虏,他也有着不许别人践踏的尊严。
两名士卒被关羽这么一瞪,战场上杀人都不眨眼的两人,竟然觉得有些发怵。
见此情形,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他两不必折腾下去,随后目光看向关羽,淡淡问了声:“关羽,尔现在沦为阶下囚,本将军念你有一身本领,所以只问你一句,汝可愿降?”
投降,生;不降,死。
很简单的道理。
第一千零二章 士可杀,不可辱()
“关某不求活,但求一死。”
这是关羽的原话。
吕布见他神情决绝,便知道多说无益,挥了挥手,令人将他拖了下去,继续看押起来。
夜间,吕军营寨燃起篝火,守夜的士卒往来巡逻。
看押关羽的营帐外,华雄大步走来。
负责看守的士卒见状,行礼抱拳,喊了声‘华将军’。
只穿了身单薄寝衣的华雄‘嗯’上一声,作势就要掀帐入内,口中是一如既往的惯用言语:“本将军要亲自审问这名降将,看能否从他嘴里套出有用情报!”
守在帐外的士卒哪会不知华雄心思,这要换做以往,他们司空见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却是不行。
领头的那名士卒将华雄拦下,面有难色:“华将军,杨主薄方才来传过话了,说是不准任何人进帐探望,尤其是您。所以,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军营里,九成九的将士都知道这位华将军喜好与众不同,一旦俘虏落到他的手里,几乎没几个能正常的走出俘营,精神失常崩溃者,比比皆是。
听得士卒说完,华雄的一张悍脸顿时拉了下去,愤恨说道:“杨修小儿,不过仗着家世背景,和大将军的宠信,居然也敢管起老子的闲事,着实可恶!”
“给老子让开,我今晚还非要进这营帐不可,我倒要看看,他一介小儿,能拿我如何!至于主公那里,赶明儿我自会前去汇报。”
华雄不由分说,推开挡道的几名士卒,作势就要掀帐而入。
“华雄,你要向我汇报什么?”
此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华雄听见之后,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
他回过头去,在望见那一道高大身影后,顿时变了脸色,方才的嚣张气焰不在,嘿嘿笑着,一脸的谄媚狗腿模样:“主公,您怎么还没睡呐?”
吕布只是看了华雄一眼,没好气道:“华雄,你给我过来!”
后者闻言,耷拉着脑袋,小跑过来跟上了吕布。
“关羽为人心高气傲,他今晚要是被你给作践了,定会以死明志。”
吕布怀抱双手,脚下的步子不快不慢,淡淡说着。
华雄以为吕布是起了爱才之心,当即粗起嗓门儿,拍着胸脯保证起来:“主公,这事儿还不简单,你只管把他交给我,末将只需一番调教,定叫关羽拱手而降。”
“华雄,你要再敢有这些想法,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剁了!”
士可杀,不可辱。
在吕布冷冽的目光下,华雄胯下一凉,连道不敢,直说自己方才不过是开了玩笑。
两人又往前走上小会儿。
中规中矩的走,华雄那叫一个浑身难受,他忽地灵光一闪,抱拳与吕布郑重说道:“主公,末将忽然想起,军帐里还有半部兵书尚未读完,这就不打扰您勒,先告辞了。”
说完,竟飞也似的溜了。
吕布无奈摇头,他哪会不知华雄这是故意找机会遁走,却也没有喝止。
平日里,他屡屡叮嘱华雄等莽将多读兵法韬略,可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没几个能真正听进心里。
也罢,等这场平叛结束,群雄湮灭,天下就不会再起战事。
念及此处,吕布负手而立,目光深邃的望向叛军营地所在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道了声:刘玄德,名声和兄弟,你会如何抉择?
真是有些叫我期待。
…………
联军大营。
黯淡的火光下,联军士卒散在各地,疲惫不堪的围坐在篝火旁,咽着干燥的军粮,四下都能听见伤兵弟兄的痛苦哀嚎。
今天的对阵交战,己方伤亡过万,士气跌入谷底。
升起的大帐里。
刘辩正与群臣议事。
“陛下,还请您给臣一个说法!否则,三军将士寒心,臣亦解甲归田!”
醒过来的曹操在得知刘辩居然对典韦他们进行无差别的射杀后,怒气汹汹,当众质问起来,直言不讳。
这还是刘辩头一次见到曹操如此激动,眼下这个节骨眼儿上,本就局势艰难,曹操要是走了,无异于自断一臂,所以刘辩赶紧好言劝道:“曹将军勿急,此事朕已查出,乃是侍郎余疾擅自下令,进行射杀,朕全不知情!”
关键时刻,刘辩把锅全部推给了侍郎余疾,随即喝道:“来啊,给朕将谎报君令的余疾拖下去砍了!以泄众愤,以慰今日阵亡之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