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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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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性却如同撞鬼一般,吓得赶紧揉了揉眼睛,那个曾将满屋竹简书籍付之一炬的男人,如今居然开始翻书了!

第十八章 读书人() 
曹性在门口发出的细小声音,自然没能躲过吕布的耳朵。

    吕布以为来了不速之客,将手中竹简往桌上一放,冷声道:“出来!”

    曹性心里“咯噔”一下,只好聋拉着脑袋钻进帐内,做贼心虚的朝吕布喊了声“头儿”。

    见是曹性,吕布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浮出笑意:“你大晚上的不去睡觉,跑我帐外溜达个什么劲儿。”

    曹性咧嘴笑了笑,“头儿,你不是也没睡么。”

    吕布重新拿起案桌上的竹简,朝曹性扬了扬,“等我看完这一卷后,便去睡了。”

    曹性努了努嘴,那还不得看到天亮。

    灯火摇曳,烛影重重。

    吕布似乎有些乏了,伸手轻轻按了按额头两旁的穴位。

    曹性悄悄走到吕布身后,伸长脖子瞅了瞅那竹简上的内容,从来不曾读书识字的他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头儿,你该不是中邪了吧?”曹性壮起胆子问了一句,声音却如同蚊蝇一般。

    曹性伸手想去摸吕布的脑门儿,结果被吕布一巴掌给打开了。

    吕布对此是又好气又好笑,将手中的竹简再次放下,纳闷儿的问向曹性:“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中邪了?”

    曹性用手一指那竹简,不假思索的说了起来:“头儿,你以前对这些东西向来是深恶痛绝,更是亲手烧掉了一屋子这些没卵用的玩意儿。而你刚刚居然看得津津有味,这不是中邪又是什么!”

    听到这个略显荒唐的理由,吕布感到无奈至极,语气幽幽的说了句:“那是从前的我。”

    “从前的你?”

    曹性抓了抓脑袋,有些想不明白。

    吕布“嗯”了一声,心中忍不住叹息道,那也是上一世的我。

    曹性难得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又说了起来:“头儿,你以前挺好的呀,干嘛非得学这些没卵人才看的玩意儿?”

    曹性的眼珠斜向上翻,回想起了与吕布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曹性还是五原县内的痞子流氓,吕布也还没有加入军营,家境贫寒。两人大街上偶遇,曹性借机讹诈吕布钱财,却不料被吕布揭穿,两人当场大打出手。结果可想而知,曹性不但钱没讹到,反而还挨了一顿狠揍。

    或许是不曾入过学堂,亦或是被读书人曾用诗文侮辱过,曹性对读书人有着某种特别的憎恨,所以常常将读书人称作“没卵人”和“狗东西”。

    帐内有过片刻的沉默,两人心中想着各自的事情。

    “头儿,你还记得在稗山那一次吗?”

    曹性的眼神中充满了向往与兴奋,慢慢回忆起来:“那一次我带了三十多号本县的地痞,去稗山脚下围堵你,你就那么冷漠的看着我们,我笑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说我死到临头不自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如何也不会相信,真有人能以一人之力,将三十多个手握木棍的壮汉全部放倒。看来那个说书的冯老头说得没错,英雄万夫不挡。”

    “当你卡住我脖子,如小鸡般拎起的时候,我竟然忘掉了恐惧。那时我就告诉自己,如果能活下来,纵使不能在你左右,我也一定会紧随你的背影。”曹性的脸上笑容绽放,收起了平日里的轻佻,将憋在心底的往事一一说了出来。

    吕布将身子挪了挪,给曹性让出个位置。曹性退后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吕布起身换了支烛火,明亮的火光将他俊逸脸颊印得通红。

    吕布一边将烛火固定在桌案上,一边说了起来:“武艺精湛又能如何,我打得过十个,百个,那要是千人万人呢?”

    曹性愣了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吕布盘腿而坐,面向曹性接着说道:“我以前也笑那些穷酸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说,整天就知道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读这样的书又有何用?”

    “但……”

    吕布吸了口气,话音一转,“但还有另外一批读书人,他们阅识无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阴阳纵横,无所不能,甚至有时候一句话,就能颠倒乾坤,扭转败局。”

    说起这话的时候,吕布脑中忽然一阵胀痛,浮现出了一个模糊而又飘散的身影,长着一张白狐脸,身披一件大青衣。

    “那些个驴草的狗东西能有这大本事?”

    曹性当然不信。

    吕布无奈的笑了笑,给曹性换了个相对简单的比喻:“如果军中能有我说那样的读书人在,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凄惨局面了。”

    曹性撇了撇嘴,任由吕布说得舌粲莲花,他都不相信,那些个文弱书生能有这翻江倒海的本事。

    吕布从案桌另一旁高高的书堆里抽出一卷刚读过的竹简,扔给了曹性,笑道:“你有时间也多读读这些,对将来行军布阵极有好处。”

    曹性身子一个哆嗦,视那竹简如鬼邪之物,一把扔回了吕布的案桌,像是自嘲道:“他们认得我,我可不认得他们。”

    曹性打了个呵欠,起身拍了拍屁股,抱拳朝吕布道别,“头儿,我先回去困了,你也早些休息。”

    吕布将曹性扔过来的竹简捡起,朝曹性挥了挥,再一次问道:“你真不学?”

    曹性倒退两步,将脑袋摇得同波浪一般,他宁肯与人硬碰硬的厮杀,也不想学这劳什子的玩意儿。

    “也罢,等你哪天突然想明白了,你自然会来找我。”

    吕布端坐回了最初的位置,拿起还未读完的那卷竹简,正襟危坐。

    走到帐帘门口的曹性忽然停下了步子,回头轻轻的朝吕布喊了声“头儿”。

    吕布侧过头,目光疑惑的看向曹性:“怎么,还有其他事吗?”

    曹性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了起来:“头儿,刚刚你说,你能打过十个百个,若有千人万人挡在你前面,又该如何。”

    吕布点了点头,这次轮到他弄不明白曹性的意思了。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吕布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若有一人挡我,我杀一人,若有千人万人阻我,我便屠尽千万。”

    曹性目光望向吕布,语气有些忐忑,也有些期盼,“现在也是这样吗?”

    吕布脸色没来由的一红,好在有烛光闪烁,不易察觉。他很想告诉曹性,那只不过是他年少轻狂时的一句豪言壮语罢了,哪有人真的能够力敌千人万人。

    但当看到曹性那满是期许的目光时,吕布胸中蓦然生出股万丈豪情,笃定道:“没错,以前是这样,现在、今后,一直都会是这样!你是我兄弟,不论是挡我的,还是阻你的,都得死!”

    曹性听到这话,重重“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营帐。

    帐外,曹性仰视着头顶的残月,像小时候拿到糖果奖励一般,很开心很开心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直流。

第十九章 好好活下去() 
第二天一早,吕布等人吃过早饭,拔营离开了古禾村,朝雁门关方向行进。

    快到晌午的时候,派出所去刺探敌情的魏木生带着十余骑成功与吕布汇合,并带来了两个令人意外和震惊的消息。

    云中郡新增了五千鲜卑军步卒,现在城中守城的鲜卑士卒多达六千,把守的大将叫做契齐,是哈蚩怙的堂弟。

    哈蚩怙昨天成功伏击并州军后,一鼓作气攻下了马邑,随后鲜卑人对马邑的粮草钱财大肆掠夺。最令人发指的是,鲜卑人劫掠完之后,便四处纵火焚烧房屋,若见到还有存活的汉人,不论老幼,一律当场格杀,现在整个马邑已无人生还。

    听完第一个消息,众人还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当得知第二个消息时,所有人的脸上瞬间勃然变色,继而悲号四起。

    这五百三十八名士卒中,一大半都是土生土长的马邑人,他们守御马邑多年,父母和妻子都居住其中,没想到鲜卑人一来,父母子女全都成了刀下亡魂,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一时间,道路上的哭号声、悲泣声响成一片,这群平日里流血受伤都不曾‘哼哧’过一声的汉子们,放声痛哭。

    哭了半晌,终于有人率先停止了哭泣。

    一个衣衫划有两道裂口的男人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铁枪重重往地上一杵,看着号哭的众人,大声喝道:“哭哭哭,哭就能把鲜卑人给哭死吗!”

    男人这一声巨喝如同奔雷,将原本还在大哭的众人立马给镇住了,一个个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名面色狰狞的男子。

    “上至父母,下至妻儿,我们如今已一无所有!是一群叫鲜卑人的牲畜,是他们毁了我们的一切!”男子咬着牙愤怒至极,将右拳攥得青筋尽显,他那满头白霜的老父亲还有两月就过七十大寿了,当初他还准备请假回去欢欢喜喜大办一场,现在,一切都晚了。

    “某家是个粗人,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但对我来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要向鲜卑人讨个公道!”男子闭上双目接着说了起来,两滴清泪从眼中落下,在刚毅的脸庞上划出两道泪痕。

    坐在男子旁边的魁汉起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兄弟,你说得没错,这些狗草驴日的鲜卑人简直丧尽天良,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用他们的血,告慰含恨九泉的双亲在天之灵!”

    “算老子一个,怂了就是狗娘养的!”

    “还有我!”

    “我!”

    “我!”

    越来越多的士卒站了起来,紧握着手中武器,脸上的恨意和复仇的意志越发强烈。

    最初的那个男人见有这么多人愿意同往,心中亦是感动不已,当即一扬手中长枪,含泪大吼道:“我们走!”

    起身的三百多人同时迈开步子,杀气腾腾的朝马邑方向前行。

    一向少言的宋宪悄然走到吕布身旁,瓮声说道:“头儿,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不放他们走,又能怎样?”

    吕布望着那群渐渐远离的身影,笑容苦涩,“那可是杀父灭子的血海深仇啊,若换作是我,恐怕此时早就跟鲜卑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曹性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插了一句:“可他们这点人,连给鲜卑人塞牙缝都不够,只会是白白送了性命。”

    吕布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这些人已经被仇恨彻底蒙蔽了双眼,除非有人能舌灿莲花,口若悬河的说上几天几夜,或许还有可能把他们给拉回来。

    打架吕布还行,口才么,还是算了吧。

    离去的士卒已经走远,剩下的两百士卒,皆坐在原地,垂着脑袋,默然无声。

    一匹白马从后方奔走而出,马背上坐了个细眉星眸的俊俏青年。

    “没想到连魏木生也走了。”宋宪望着那道背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

    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至高空,金色的光芒散落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走心底的阴寒。

    魏木生骑马赶到了道路最前方,勒住马头,转身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报仇心切的诸人不高兴了,有人指着他怒喝道:“魏木生,吕布头领都放行了,难道你还想阻我们不成?”

    “我只说三句话,说完就走。”

    魏木生冷冰着一张脸,也不管众人答应与否,乐不乐意听,他就那么突兀的讲了起来:“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当哨骑出巡的时候,被鲜卑人伏击,本来逃出去的哥哥冲了回来,把我推了出去。”

    魏木生曾担任过哨骑,并带回来鲜卑人南下的消息。

    这件事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内幕。

    “鲜卑人杀死了我哥哥,所以,我对鲜卑人的恨,不比你们少。”魏木生又说了第二句。

    听完这里,有人大声质问道:“既然你同鲜卑人也有深仇大恨,那为什么不同我们一起去斩杀那些狗贼呢!”

    魏木生没有回答,而是说完了第三句话后,就转身离去。

    吕布这边也已经全体起立,准备重新出发,他们的目的地是雁门关,一日未入关内,就不算是到了自家地界。

    吕布翻身上马,忽然听到旁边的曹性欣喜的喊了起来,用手指着后方,“头儿,你看,他们回来了!”

    魏木生骑马慢步走在最前,身后是刚刚离去的那三百多名士卒,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感受得到,他们已经获得了新生。

    阳光沐浴之下,一身破旧皮甲的魏木生嘴角挂起笑容,宛如一名凯旋的将军。

    吕布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了这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年轻人,脑中回想起他们仅有的一次对话。

    那是在平峰口大胜后,返回大营的路上,魏木生就趴在吕布身后牵着的一匹马上,精疲力竭。

    吕布笑着问他:“昨晚看你杀鲜卑人的时候,几乎是以命搏命的打法。我记得你叫魏木生,难道你就不怕死在战场上吗?”

    “当然怕死,但我更会很好的活着。”

    魏木生微微喘息的说了起来:“我这条命是换来的,在杀光鲜卑人之前,我不会那么轻易死去。”魏木生说这句话的时候,黯淡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吕布大手一挥,“我们改道去崞县,县外西郊二十里扎营。”

第二十章 进击的曹性() 
吕布又将曹性和侯成找来,交代一番,两人领了命令,先行一步去往崞县。

    未时三刻,曹性侯成两人已在崞县转了两转,身后的马背上积满了货物,大都是祭奠用的物品,有黄酒、香烛、缟素……

    死者为大,逝者已矣。

    侯成计算了下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吕布此时应该抵达了崞县的西郊。东西已经采购完毕,两人自然准备前去西郊与吕布等人汇合。

    刚走两步,却听得后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走在最前方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富家公子,从头顶的貂绒帽,到身上穿的狐裘衣,再到脚上镶着两颗翡玉的琉羽靴,无一不显露着富贵人家的气息。

    青年公子昂着脑袋,双手抱于胸前,大摇大摆,气焰自是跋扈无比。十余名壮汉紧随青年身后,一路横冲直撞而来。

    街道上的百姓们如同老鼠见猫一般,扔下手头事物,连忙闪避一旁,唯恐触了这青年公子的霉头。

    他们都认得此人,名叫郑牧,是崞县内有名的二世祖,仗着郑家的势力,整日在崞县作威作福,堪称一害。

    “咣当~”

    马背上的一坛黄酒被撞翻在地,曹性侯成两人中间被强行撞开了一道裂缝,随后十几道身躯鱼贯而过。

    郑牧微微停了下步子,回头斜瞟二人一眼,见二人衣衫褴旧,又买了些祭祀用品,郑牧不屑的冷哼一声,转头继续前行。

    走到街头拐角时,郑牧停下步子,在他面前有个同样年纪的青年男子。

    男子蹲坐在地,将双手笼在宽大的袖袍之中,枯杂的长发仅用一根青色布带系拖在后背,额头处一缕黑发滑过脸庞,垂至下颚。

    他衣衫破旧,却不惧严寒;他食不果腹,却嘴角带笑;他相貌平平,却眸深似海,一眼便能看穿人心。

    郑牧只说了一个字:打。

    身后十余名壮汉得令,上前架起那落魄青年,便猛地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青年本就身子单薄,哪经得起这样狠辣的毒打,很快就滑落到了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任由他们拳脚相向。

    郑牧对此十分满意,弯腰俯视着这名青年,神色阴鸷道:“如果你现在认错,并从我胯下钻过去,我便饶了你,如何?”

    青年的脸色白得吓人,嘴角却透出一抹鄙夷的笑意,继而血水很快就溢了出来。

    “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

    郑牧嗤笑了一声,直起身子后,嘴里又迸出两个字:再打。

    周围的百姓们躲得远远儿的,探长脑袋看着这一幕,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心中替那个挨打的年轻人默默祈祷一句,老天保佑。

    这时,郑牧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郑牧回过头,脸上的神情由诧异变为讥讽,原来是刚刚买了一大堆祭祀用品的那两个家伙。

    刚刚衣服被你两给蹭脏了,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倒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郑牧在心里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神色不善的看着曹性侯成两人。

    曹性虽然不知道郑牧和这青年有什么恩怨,但冲青年这宁死不辱的脾气,曹性就敬他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曹性对郑牧露出个笑容,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再这样下去,闹出人命可不好。”

    郑牧也笑了起来,阴阳怪气道:“他是你朋友?”

    曹性摇了摇头。

    郑牧又问道:“那他是你亲人?”

    曹性又摇了摇头。

    郑牧的脸色陡然一变,嘴角旁的那颗大黑痣一起一伏,叫嚣至极的骂道:“那关你屁事,趁本少爷心情好,你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关我屁事?

    曹性低念了一句,随即笑得更加玩味起来:“那就说点正事。”

    “刚刚你撞翻我一坛酒,又该如何?”曹性回头看了眼摔碎酒坛的地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

    郑牧看着曹性身后马背上那些香烛、缟素,满不在乎道:“你那酒不就是准备给死人喝的吗?”

    “死人就不是人了?”曹性脸上的笑容一滞,反问了一句。

    郑牧本来心情就不太好,这下就更加烦躁了,当场用手指着曹性的鼻梁,恶毒无比的骂了起来:“你们这群贱民,死了就死了,骨头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行,一群废物还用得着拜祭吗!”

    郑牧的这一番话,彻底让曹性失去了理智。

    我们就不是人爹生娘养的了?

    你们吃喝玩乐的时候,我们却在浴血沙场!

    我们用命保你们荣华富贵,到头来就该被你们贱民贱民的叫?

    曹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拳挥向郑牧的胸膛,怒吼道:“直娘贼,我草你姥姥!”

    郑牧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直接倒飞出去,臀部与硬实的地面石板来了个重重的亲密接触,随即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郑牧压根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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