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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国王的话,黑袍人静静的把头顶的兜帽捋到脑后,露出了一头乌黑而明亮的黑色卷发,以及一张年轻但是野心勃勃的脸庞。他戴着一顶红色的小帽,微微咧着嘴角,轻轻的屈身,用无比优雅而标准的宫廷礼仪朝着端坐于威斯敏斯特王座之上的亨利二世行了一礼。
“愿您王运绵长。”
“真是笑话。”努力维持着国王的威严,亨利二世愤恨的朝着王宫中央的理查德说到:“那么你呢?你又准备做什么,我的——儿子。”
无视了父亲语气之中的嘲讽,孝顺的王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继承你的王位,我的父亲。”
第222章 父慈子孝(下)()
在中世纪早期的法兰西,安茹伯爵被一名美丽的女子所吸引。他们结婚并且生了几个孩子,可是伯爵内心却愈发忧虑。因为他的妻子总是在弥撒开始之前便离开教堂。有一天,他命令手下的骑士去制止自己的夫人,但是她却挣脱骑士的束缚,并且打碎教堂顶端的窗户,从那里飞了出去,从此不知所踪。
这便是如今统治着英格兰,布列塔尼,诺曼底,安茹,缅因,以及阿基坦和加斯科涅的广大领土的金雀花家族,他们祖先的传说。虽然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极力否认,但是如果传说属实,如今的金雀花家族,毫无疑问就是那位恶魔夫人的后裔。
某种意义上,这也似乎解释了金雀花家族的暴烈脾气、家族仇怨以及残酷统治——没有任何人例外,仿佛他们一直承受着源自血脉的恶毒诅咒一般。
父子开战,手足相叛,兄弟阋墙,王后干政。。。。。。虽然大名鼎鼎的短斗篷之王雄才大略,但是金雀花家族是出了名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让亨利二世简直身心俱疲。
亨利二世和他的妻子,阿基坦的埃莉诺最开始生养了三个儿子。长子亨利受封诺曼底公爵和安茹伯爵,以及英格兰王储;次子理查受封阿基坦公爵——这是埃莉诺的领地;三子杰弗里受封布列塔尼公爵。但是不久之后,亨利二世的小儿子约翰出生了,可是所有领地都已经被他分封给了儿子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领地了。
国王提出兄弟们各分出一块领地交由四弟统治,这毫无疑问受到了三个儿子的断然拒绝。彼时短斗篷王正当壮年,一怒之下便向三个孝顺儿子开战。战争的结果毫无悬念,年轻人毕竟图样,太天真,他们的父王却是身经百战,见得太多;因此理查德三兄弟被轻易击败,不得不跪在父亲面前请求原谅——这是十年前的事。
英格兰国王宽宏大量的饶恕了自己的三个儿子,甚至没有要求他们割让领地给四弟,只是囚禁了王后埃莉诺——亨利二世认为,儿子们之所以起兵造反,是他们的母亲教唆的缘故。你这阿基坦的荡妇,朕已经忍你很久了!
当然短斗篷绝对不会承认,他嫌弃比自己年长11岁的妻子年老色衰,同时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情妇,后者也已经给他生了两个私生子。从此之后埃莉诺就被囚禁在英格兰,而国王觉得,没有了王后的教唆,自己的儿子们一定会兄友弟恭,相亲相爱。
甚至连给予小儿子约翰的封地,亨利二世也并没有剥夺儿子们的领土,而是自己想办法。他剥夺了康沃尔伯爵的头衔,又以格罗斯特女伯爵是女人不足以继承封地为由没收了他的领土,把这些土地统统封给了自己的小儿子,甚至准备支持他当爱尔兰国王,为此不惜伪造教廷的授权。
很可惜英格兰国王的希望只是一厢情愿。在他绞尽脑汁准备把小儿子扶上爱尔兰的王座的时候,他的大儿子,诺曼底公爵和安茹伯爵小亨利,联合了三弟布列塔尼公爵杰弗里,两人意图瓜分老二理查德的领地,因此组织起一支大军进攻阿基坦,攻势一度势如破竹,甚至占领了普瓦捷东边的重镇利摩日——这是三年前的事;顺便说一句,巴黎的宫廷之中,年轻的法王腓力二世表示这件事和他绝对没有关系。
亨利二世终于坐不住了。看到三兄弟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他放弃了爱尔兰攻略,亲率大军加入了二儿子理查德的阵营。彼时理查德原本节节败退,只能苦苦支撑;结果父王的大军一到,两个兄弟的联军顷刻间便土崩瓦解。
亨利二世和他的儿子理查德的联军包围了利摩日,短斗篷为了早日解决兄弟三人的问题,自己亲自策马来到城墙之下,想劝说两个孝顺的儿子投降。然后金雀花家族不愧拥有父慈子孝的优良传统,大哥小亨利看到父王进入了弓箭的射程,直接命令城墙之上的弓箭手瞄准自己的父亲。。。。。。
那个时候,万里之外的阿莱克修斯正无比倒霉的和西西里国王威廉一起在阿勒颇蹲监狱。而面对大逆不道的长子,亨利二世勃然大怒。他是一个很有作为的君主,不仅内修政治,对外也是一名优秀的统帅,同时也是一名武艺高强的法兰克骑士;小亨利的箭雨不仅没有伤到他,反而激起了他的熊熊怒火。于是,老当益壮的国王开始坚决而迅猛的围攻利摩日,经过他半年的围城和进攻,整座城市已经摇摇欲坠。
祸不单行的是,守方主帅,大哥小亨利突然之间染上了严重的疟疾,并且在6月7日当天病逝于城内。彼时由于城内用度匮乏,他刚刚才劫掠了一座修道院用以冲抵法国雇佣军的军饷。据说他死前请求父亲的原谅,但是亨利二世认定这是孝顺儿子又想伏击他的诡计,因此拒绝见他。
小亨利死后,杰弗里独木难支,只能投降。也许是长子的死讯打击到了国王,这让他几乎一瞬间便老了十岁。亨利并没有剥夺三儿子的领地,而是语重心长的训斥了他一通,然后让他回到布列塔尼,仅此而已。
在利摩日城内,亨利二世确立了理查德英格兰王储的地位。同时由于死去的长子小亨利没有合法继承人,因此他收回了安茹和诺曼底的领地。由于小儿子约翰在爱尔兰被当地人打的屁滚尿流,暂时爱尔兰国王的位置是不可能了;而诺曼底和安茹是祖地,要传给新任英格兰国王,于是亨利二世便在利摩日的城堡之中语重心长的和二儿子理查德交流,希望他能够识大体,把阿基坦交给约翰管理。。。。。。
虽然父亲刚刚替自己揍了大哥和三弟,又立了自己作为英格兰的继承人;但是很明显理查德王子孝感天地,他不仅断然拒绝了交出阿基坦的领地,还果断的逃回了波尔多的老巢,重新招兵买马,同时又派人联络三弟杰弗里和法王腓力二世,旗帜鲜明的。。。。。。开始造老爹反。
而这时,刚刚号召了第三次十字军东征的新任教皇,派遣了他的侄子,年仅二十三岁的枢机主教英诺森,怀揣着号召英格兰加入十字军东征的宏愿,已经到达了图卢兹。。。。。。
第223章 教廷特使(上)()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波尔多,阿基坦的王宫之中,英俊的公爵理查德正在大发雷霆。
他刚刚在父亲的帮助下取得了对两个兄弟的大胜,原本应该在利摩日设宴庆功;但是,他并没有在那座城市久待——老不死的老头儿竟然让他把阿基坦交给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约翰!
“我才是英格兰的王储,这个国家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不管是阿基坦,安茹,诺曼底还是英格兰,都应该是我的,统统都是我的!”
理查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旁边瑟缩发抖侍立于此的女仆身上,这个可怜的女孩儿顿时飞了出去,额头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石墙之上,甚至有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她痛苦的蜷缩在那里,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咪,但是却颤抖的不敢说出一句话,生怕会激怒那个恶鬼一样的大人,接下来又遭到一顿毒打!
旁边的侍卫们噤若寒蝉,尽皆目不斜视,昂首挺胸。这种事情他们已经见得多了。这个女仆只是一个寡妇,而暴怒的公爵殿下却如同噬人的雄狮——虽然她自称德拉瑟尔男爵夫人,可是她本身只是一个骑士的女儿;她嫁给了年轻的德拉瑟尔男爵,可是病恹恹的男爵却在婚后不到两月就因病去世。她的丈夫病死之后,家产也尽皆被丈夫的弟弟们巧取豪夺;最后,感念于她战死的父亲的功勋,而她的哥哥也在去圣地朝圣之后不知所踪,吕西尼昂的于格伯爵将她推荐到了阿基坦的宫廷之中。
像这样的小贵族之女,波尔多的王宫之中要多少有多少——因此所有人都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时,王宫的大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面色沉稳的老年贵族。他满头花白的头发,胡须也是花白的;虽然年龄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却腆着肚子,红光满面,走路之间也丝毫不显老态。他首先走到可怜的女仆面前,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掏出身上的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然后摇了摇头,轻轻说道:“爱丽丝,你先出去,这里现在没你的事了。”
老人正是阿基坦公爵的封臣,吕西尼昂的伯爵于格八世。吕西尼昂并不是什么肥沃富庶的封地,他原本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有时候甚至还受到隔壁邻居的欺压;只不过当理查德得到了阿基坦的统治权之后,许多贵族并不服从他的管理,各种叛乱竞相此起彼伏——在这样的情况下,老伯爵却反其道而行之,旗帜鲜明的支持现任阿基坦公爵。
如今他已然成了年轻的公爵最信任的封臣之一,也在阿基坦的宫廷之中拥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只见他来到了理查德的面前,首先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沉声说道:“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只等您的命令了,殿下。”
虽然许多桀骜不驯的法兰克贵族并不服从理查德的统治,但是此次孝顺的英格兰王子和他父王对阵,却打出了解救他母亲的旗号——阿基坦的埃莉诺,如今被囚禁于英格兰的威斯敏斯特宫,她是整个阿基坦从上到下无人不爱戴和崇敬的女王,却惨遭自己丈夫无情而残酷的对待。理查德以母亲的名义号召封臣们聚集到他麾下,并且向囚禁了母亲的父亲宣战,果然受到了贵族们的热烈响应。
“我们有五百名骑士和一千人的扈从骑兵,都是最勇猛果敢的战士;另外身穿链甲的精锐步兵超过两千,加上其余的弓弩手和军仆,我们的总人数超过八千人——听闻殿下要救出被囚禁的埃莉诺王后,加斯科涅几乎所有贵族都挺身而出,他们如今已经集结在城外的演武场中,随时听候您的命令。”
老于格的话却让理查德的慢慢冷静下来。虽然孝顺的英格兰王子无比希望老不死的老爹马上嗝屁,自己好继承他庞大的遗产——至于小弟约翰,约克大主教的位置足够让他富贵一生了;不过如今坐镇利摩日的亨利二世麾下拥有超过一万五千大军,并且他还重新接手了安茹和诺曼底;而今他背靠着庞大的领土,英格兰的财富和诺曼底的兵源正在源源不断的向他聚集,一旦亨利二世准备完毕,那么普瓦捷和波尔多将面对他如同雷霆怒涛一般的攻击。
“老于格,你派人去布列塔尼,找到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杰弗里,告诉他,我将不再追究他和我那死鬼大哥一起觊觎我领地的罪过;如今我们可以携手作战,然后把老不死的赶回伦敦去——事成之后,莫尔坦郡就归他了。”
莫尔坦是隶属于诺曼底的一个郡,和布列塔尼接壤,面积大约是整个诺曼底的四分之一。它并不属于肥沃的塞纳河下游平原,自然不如首府鲁昂富庶和人口众多;由于布列塔尼乃是金雀花新征服的领地,因此杰弗里公爵的统治并不是特别稳固,他能够征召和动员的士兵也远远低于肥沃富庶的阿基坦,这也是理查德仅仅用一个偏远的郡便把他打发的原因。
“还有,派一个拥有高贵血统,礼仪无可挑剔的贵族前往巴黎,达成和腓力的联盟——我要他和他法兰西岛的军队从侧翼袭击老家伙,事后我会去巴黎以封臣的姿态觐见他。。。。。。”
远在利摩日的亨利二世完全想不到,自己孝顺的儿子为了击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他此刻正坐镇在城堡之中,每天从安茹和诺曼底调兵遣将,派人从英格兰搜刮军资;之前理查德枉顾自己带兵保护他免受两个兄弟的攻击,不仅不接受他的提议,甚至直接潜逃回阿基坦举起反旗,这孝顺的行为完全伤透了他的心,他决定这次一定要把孝顺的儿子抓到伦敦去,和他不让人省心的老妈关到一起!
“陛下,教廷的特使到了——是一位真正的枢机主教,来自罗马的英诺森枢机。”
一个年轻的骑士出现在英格兰国王面前。他穿着崭新而闪亮的铠甲,恭谨的朝着威严的国王行了一礼;然后在得到亨利二世的允许之后,带着戴着一顶红色小帽的枢机主教英诺森来到了英格兰国王的王座之下。
第224章 教廷特使(中)()
利摩日的城堡,此刻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大兵营。许多英勇的武士——不管是英格兰人还是法兰西人,抑或是诺曼人或者伊比利亚人,他们都聚集在此刻整个基督世界威望最为卓著的国王麾下,发誓为他而战。
如今整个西欧最负盛名的国王有两位:其中一位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现任皇帝,“红胡子”腓特烈一世——这是一个果决的暴君,他所到之处遍布哀嚎和痛苦,他殷红的胡须号称是意大利人的鲜血染红的;另外一位则是如今的金雀花国王,统治着英格兰和法兰西大片国土的亨利二世。
与凶名在外的红胡子比起来,亨利二世虽然也在战场上赢得了无数荣誉和声望,但是他注意内政和文教。他在英格兰进行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改革——例如把盾牌税作为固定税收;设立巡回法庭处理国内司法事务,同时把司法权力集中在国王手中;在牛津建立学术中心,这便是牛津大学的前身;如果不是他的儿子们过于孝顺,那么他也许会被敬称为大帝。
“尊敬的枢机冕下,国王陛下准许了您的觐见。”
主堡的大门前,一个盔明甲亮的年轻骑士用无比标准的贵族礼仪向着身穿红衣的年轻主教致敬。他没有戴头盔,只穿着一套锁子甲头巾,胸前罩袍上的红色狮子十分显眼;而年轻的枢机主教则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和前者一起向城堡之内进发。
原本枢机主教这身穿红衣的显赫高位非要年龄和德望缺一不可才能担任,而英诺森能够在年仅二十三岁便出任如此耀眼的位置,除了他自己学识渊博,姿势水平高超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如今升任教皇的叔叔,圣座克莱芒三世的保举;此刻他面色和蔼的和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年轻骑士说道:“虔诚的威廉骑士,你听说过耶路撒冷陷落的事了吗?”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那些异教徒,愿主惩戒他们!”
年轻骑士名为威廉。马歇尔,他是一名武艺高超,声望卓著的骑士。他曾经在骑士比武大会上击败过一百零三名骑士,从而受到王后埃莉诺和王储小亨利的看中,小亨利甚至还赐予了他真正的骑士纹章——就是他现在胸前的红色狮子。
在小亨利突发疾病暴毙在利摩日的时候,威廉正奉他之命在外围集结军队;可是当他带领自己的部队准备支援主君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后者饱受病痛折磨的可怜尸体。威廉安葬了小亨利,同时因此受到了国王亨利二世的青睐——后者给予了他慷慨的合约,所以此刻年轻的骑士正在兢兢业业的为雇主效力。
面对枢机主教的询问,威廉的回答低沉而坚决。见此情景,英诺森并没说什么,他只是点点头,便在转过身去昂首踏入王宫之内。
此刻一名侍从正费力的沉重的木门推开,而年轻的枢机主教站在门外停了停,仿佛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般,便满脸和蔼的笑容,出现在了英格兰国王面前。
在英诺森眼中的亨利二世,仿佛遭内心受了某些沉重的打击。国王此刻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如同干枯的松树一般,正斜倚在王座之上,静静的闭目养神。他原本也雄姿英发,他曾经也踌躇满志,他甚至开创了金雀花家族最伟大的时代——可是面对孝感动天的儿子们,年老的国王如今只觉得心力交瘁。
“鄙人英诺森,添为教廷的红衣枢机——陛下,我带来了圣座向您的问候,愿您王运绵长。”
“不必多礼。那么,请说出你的来意,主教阁下。”
衰老的国王面无表情的稍稍把身躯坐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愤怒,迷茫,痛惜,悲苦。。。。。。种种情绪不一而足,仿佛令人扼腕。
“不过这些和我英诺森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执行教廷的任务,而你们的这些破事,哪有东征圣地那样重要?”
虽然内心不屑甚至蔑视,但是年轻的枢机主教依旧风度翩翩的向国王行了一礼:“陛下,圣地和圣城已经被异教的绿色浪潮所湮灭,圣洁的圣墓大教堂正处在异教徒肮脏的玷污之下,整个基督世界,如今都处于危险之中!”
英诺森面上的表情慷慨激昂而富有感染力,同时他一边说话,一边持着手中的权杖,双臂张开,面色仿佛圣洁如同天堂最纯净的天使一般。如果这是在城内闹市的布道现场,说不定虔诚的农民们正痛哭流涕的跪在枢机面前,不断在胸前划着十字,同时一些底层的贵族在激昂之下,当场捐出自己的所有加长,然后义无反顾的踏上东征的道路!
但是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位威望甚重的国王,而且这位国王和教廷的关系并不是那么融洽。亨利二世为了改革教会,甚至不惜和自己的挚友,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马斯。贝克特决裂,并且派遣刺客将他谋杀——大主教在死后三年被教廷封圣,并且当时的教宗还逼得国王亲自到圣托马斯墓前负荆请罪,将他搞的非常狼狈。
“我对圣地骇人听闻的事件感到震惊,我会亲自向上帝祈祷。”
英格兰国王缓缓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却就此不说一句。英诺森见此情景,知得咬咬牙说道:“来自圣座的谕令——圣座如今号召十字军向耶路撒冷进军,希望陛下能够热烈响应;在我来之前,法兰西的腓力国王,德意志的腓特烈皇帝,西西里的威廉国王,他们都表示热烈拥护圣座的决策,圣座也希望陛下能够深明大义。”
罗马教廷确实向这些高贵的统治者派出了自己的使节,因为英诺森本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