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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3年第1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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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街上和几个小女孩跳了会儿皮筋,觉得没一点意思,禁不住离开她们又往杀猪场去了。我没敢到麦叔跟前,远远地看他将一头整猪一刀一刀地割卸下来。他似乎比以往显得亢奋了许多,每一刀下去嘴里都“嗨”地发出一声,那刀是又快又准,每每都引得围观者随了“嗨”声猛地叫出一声“好”来。场上的气氛比以往热烈了许多,活猪、死猪的气味就像我妈蒸馒头用的发酵面一样使这气氛愈发膨胀着。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心里却惊涛骇浪般地激动不已。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麦叔说的那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还想起了我爸说的一句话:革命搞好了,生产总有一天会上去的。这些话当然不是他们说的,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我就格外地记在心里了。我不知道杀猪和革命有什么关系,但我的兴奋、激动是真真切切的。 
  很晚我才回到家里,我妈早已把饭做好了。小米稀饭,玉米饼子,还有大葱炒猪血。我大口大口地吃着猪血,觉得香极了。我妈看着我,忽然问,杀咱家的猪,你一点没难过?我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我,我说,难过什么,喂猪不就为了杀猪么。我妈说,也不知你像谁,要是你爸在场,你爸也会难过的。我说,是不是麦叔说我什么了?我妈说,没有,他说你干什么。我妈像是脸红了一下,羞于提起麦叔似的。 
  吃过晚饭,我在床上躺下来,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听得我妈喊道,那把刀子哪儿去了?我睁开眼睛,看见我妈正从衣箱里翻找着什么。我说,哪把刀子?我妈说,你麦叔送你的那把呀。我说,不是在衣箱里么?我妈说,你真的没拿?我说,没拿。我妈走近我,手抓了我的肩膀再次问道,你说实话,真的没拿?她一脸的惊慌,抓我的手还有些抖,我害怕地再次摇了摇头。我妈松开我,身体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我妈认定是我爸将刀子拿走了,因为我爸曾对她说过,最伤心的,莫过于人家对他的不信任了,怎么说都不信任,还不如死了的好。我妈说完这话就站起来,拉了我就往外走。我问她去哪儿,她说,找你爸去。 
  腊月寒冬,外面又黑又冷,我被我妈拉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从村里到城里有二十多里的路程,我妈却像串个门一样,大衣没穿,围巾也没围,一路上走得疯快,使我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我妈脚不停,嘴也不停,一路上都在重复着一句话:你爸真要死了,就是老天对我的报应。她甚至这样问我,你爸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我觉得我妈真是有些疯了,我说,我爸不会死的。我妈说,我看出来了,你不像你爸,你爸心软心善,你不是。我妈还絮絮叨叨地说,你爸这辈子,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替国家担忧,到了还栽在这上头了。 
  直走到半夜十二点钟,我们才到了我爸的单位。单位里几个戴红袖章的人接待了我们,他们脸上严肃得要命,先问我们是我爸的什么人,又问为什么深更半夜赶来,是不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我妈都一一答了。他们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人说,还真让你猜对了,你丈夫已经畏罪自杀了。我妈立时有些站不住,我用力搀扶着她。那人又说,不过算他命大,被人发现得早,已经抢救过来了。我妈急问道,他在哪儿?那人说,在医院里。我妈立刻就要走,那人说,先别忙,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要调查调查呢。说着就见那人从抽屉里拿出把刀子,问,这刀子怎么回事,谁送给你丈夫的?“麦”是什么意思?我妈要去接那刀子,被那人挡住了,我妈只好将刀子的来历照实说了。那人说,你丈夫既是不知刀子这回事,怎么会把它拿走呢?我妈说,也许是拿衣服时发现的吧。那人说,送人刀子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什么出身?我妈说,贫农。那人怀疑地看看我妈,忽然低下头来问我,那个杀猪的,他是不是贫农?我胆怯地说,是贫农。那人又问,他和你爸什么关系?我说,他不喜欢我爸,我爸也不喜欢他。那人问,为什么?我说,他会的我爸不会,我爸会的他不会。那人问,他会什么?我说,他会杀猪,会上房,会……那人打断我说,你爸这种臭知识分子,天生是瞧不起劳动人民的。 
  他们终于放了我们,我和我妈在昏暗的路灯下向医院走去。我妈埋怨我不该说那些喜欢不喜欢的废话,我反问她,那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妈把手一甩说,他们没有关系。从我妈的口气里,就像要把麦叔从我们中间一下子驱除似的。我怯怯地说,要是麦叔,他就不会自杀。我妈说,他当然不会自杀,他有猪可杀,你爸呢,你爸连苍蝇都杀不死,他不自杀干什么!我妈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一张脸在灯下铁青铁青的,眼睛里闪着吓人的光,换了个人一样。我没敢再看她,也没敢再吱声。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我的目光只好落在了我和我妈的影子上。那影子忽而长忽而短,忽而胖忽而瘦,忽而双忽而单的,看来倒也有趣。 
  2002年7月17日 


给钥匙系上红流苏
秦 轮 
  作者简介 
  秦轮:男,现居上海,曾在《当代》上发表过短篇小说《那个夏天》。 
   
  一 
   
  “空仓”三年,碧蓉又结婚了。 
  因为是二婚,两个人都没有兴趣大操大办,碧蓉就更是甩手不管,一切都由男方去操持,到了日子,她只带了几件简单的衣服,然后把她自己那套房子的房门一锁就过来了。 
  新房子的房型、面积、地段以及小区环境都让碧蓉无话可说,装修也是她喜欢的格调,看得出新任丈夫在这上面很花了一点心思。房子装修期间和完工以后碧蓉曾多次来过这里,还在这里过过夜。新任丈夫是一个不太懂得情调的人,可那天夜里却突然要给她一把房门钥匙,还情意绵绵地说:“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碧蓉没有去接那把钥匙,她说:“再等等吧,等我们的生活正式开始的那一天。”这样的说法也有其深意,男人不会觉得钥匙没送出去而失了面子,也就不再说什么,将钥匙顺手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该干什么还兴趣盎然地接着干。以后男人也没有再提要给碧蓉钥匙的事,有什么事需要过这边来,都是男人约了她一起来。现在他们正式结了婚,碧蓉成了这个家的半个主人,用碧蓉自己的话说,他们的生活正式开始了,碧蓉这才拿了一套这边的钥匙。 
  有了这边的钥匙,原先家里的钥匙不常用了,碧蓉就将那把钥匙从钥匙串上解了下来,放进她每日随身带着的一个拎包的夹层里。另外还有一把备用的钥匙,本来是放在办公桌抽屉的一个盒子里的,现在碧蓉仍旧让它放在那里,没有把它带到新家里去。 
  婚后的生活依然如故,碧蓉每天还是两点一线上班下班,只是上下班的方向变了,坐的车、走的路都和原来的正好相反。再有就是她这么多年住惯的那套房子忽然间空置了起来,让碧蓉平添了一分牵挂,还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碧蓉就经常在上班的时间偷偷地从单位里溜出来,跑到原先的屋里去看看,顺便收拾收拾,给屋子换换空气,打扫打扫灰尘。有一天新任的丈夫出差去了,碧蓉下班后又来到她的那套小屋,习惯性地开始拖地擦家具。做了一会儿她会停下来欣赏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然后又接着做。这样做做看看,不知不觉天就黑了,肚子也感到有些饿了。刚才下班的路上她买了几斤水果一袋面包,还有几盒牛奶,本来是预备带到那边去的。现在她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出来,一样一样在餐桌上摆开,她先吃了一点水果面包,又倒了一杯牛奶,放到微波炉里转了转,然后端到电视机前慢慢地喝。这样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电视,碧蓉忽然就不想回那边去了。反正新夫的那个女儿一直都是由奶奶带着,不用碧蓉管,这里的被褥等一应用具都是现成的,我何不在这里住一晚上呢?这个想法让碧蓉有些兴奋,她呼地站起身来,把壁柜里已经打好包的被褥拿出来,一一在床上铺开,只一会的工夫,一张温馨舒适的床就铺好了。铺完床碧蓉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被窝里。那个晚上她的小屋里特别安静,碧蓉睡得特别踏实。早晨醒来,碧蓉一眼看见床头边的那部白色的电话机,不知为什么很想有谁在这个时候打一个电话来。但是这个电话已经没什么人会再打了,亲戚朋友都知道她结婚了,也知道她那边的电话号码,要打也是往那边打。不知道她已经搬走了的人就只有他了,他怎么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给她来一个电话呢?哪天他真的打电话来了,她又不在这里那可怎么好呢? 
  碧蓉就想起有一次给娟子打电话,本来碧蓉是打往娟子家里的,结果娟子接了电话说她正在地铁里,让碧蓉觉得大惑不解。娟子毫不客气地将碧蓉取笑了一番,说碧蓉还生活在农耕时代。原来娟子申请了一项转移呼叫的服务,铃响五声没有应答电话就自动转到她的手机上。 
  在碧蓉不多的几个要好的朋友当中,就数娟子的信息灵,接受新东西也快,是最活络的一个,自然也是最有资格取笑碧蓉的一个。这两年娟子一直都在做股票,钱没见她赚多少,也许还赔了,却学了一肚子的股市俗语,平日说话时不时地就来一句,有的还用得非常精妙。比如她说结婚是“满仓”,离异就是“空仓”。她还进一步阐述说:现在的股市,满仓就意味着套牢,然而人在股市,空仓只是手段,满仓才是正经。找一只业绩优良且具成长性的好股拥入怀中然后放心持有,毕竟是股市中大多数人的真心所求。只是这样的好股票寥若晨星,还常常真伪莫辨,于是空仓者就不免要陷入一种尴尬的境地:买进怕套牢,不买又怕踏空。举棋彷徨之间,就把大好的机会给错过了。 
  碧蓉对买股票的事不是很懂,却从娟子的这一番话语里面听出了人生的哲理。那时候碧蓉还没有再婚,正处在娟子所说的“尴尬境地”,就不由得心生疑惑:似这样满仓空仓,空仓满仓,套了解,解了又再套,人生的愿望会有穷尽的么?人生的愿望又有多少是能够实现的呢? 
   
  二 
   
  没有电话打进来,碧蓉就给娟子打了一个电话,也好顺便问问她转移呼叫是怎么个办法。 
  娟子接了电话劈头就说:“你办转移呼叫有什么意义,你那个手机三天倒有两天是关着的!” 
  碧蓉说:“就因为我的手机经常不开机我才想办个转移呀——怎么,你又打过我的手机啦?” 
  “是的,我的大小姐。先是打到你家里,没人接,才又打你手机的。你在哪呢,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神秘兮兮的?” 
  碧蓉有点得意,对娟子说:“你肯定猜不到我在哪儿——告诉你,我在我自己的小屋里。” 
  娟子说:“真的?一个晚上都在吗?怎么,这边新婚燕尔,那边就又勾搭上哪个小白脸啦?” 
  碧蓉急了:“你胡说些什么呀!我只是留恋这个地方,喜欢一个人独处和那种‘待字闺中’的感觉。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一个人睡得有多香啊!” 
  娟子打断她道:“你别犯病了,我们是好朋友,我才忠告你一句,你现在找到的这位是一只‘好股’,业绩优良,诚实守信,能找到算你运气,你该收收心了,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吧,不要再玩一些任性的花样横生事端了,男人不喜欢这样,男人尤其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住,除非你成心想再一次空仓!” 
  碧蓉被娟子连珠炮一样的话说得有些懵了,连说话的口气都蔫了,喃喃地说:“我没说不好好过日子呀,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娟子说:“不跟你扯这些了,还是说点可操作的,我劝你把你的这个屋子赶紧收拾收拾,该搬走的东西都搬走,然后把它租出去。不管能租多少钱,那也是一笔收入。就算你将来又需要这房子了,再收回来也不迟,反正误不了你找小白脸。” 
  碧蓉不得不由衷地佩服娟子了——看人家多有经济头脑,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就算不为增加收入,这个建议也应该考虑。房子是要人住的,自己隔个几天没来,进来的时候屋里就有一股气味,时间长了,家具墙壁还不都得发霉。碧蓉心疼自己当年精心挑选的那套家具,不愿意看到它们干裂或者烂掉。 
  这天碧蓉在街上路过,看到街边有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就走了进去。接待碧蓉的是一个小伙子,自我介绍说姓陈。小陈对碧蓉描述的房子非常感兴趣,热情而又熟练地为碧蓉办好了登记手续,让碧蓉回去等电话。 
  后来碧蓉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走进的这家“太平洋房产”是一家在业内很有影响的中介公司,信息发布迅速而广泛。碧蓉一登记,她的房屋资料很快就出现在这家公司遍布全市的连锁店的橱窗里,同时还上了它的网站。登记后的第二天,碧蓉就接到了小陈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客人要看看她的房子。 
  碧蓉开始不知道规矩,对小陈说,行啊,谁要看你让他跟我联系,我带他去就是了。 
  小陈在电话里说你还是到我们公司来一下,客户现在就在这里,我们一同去看。 
  碧蓉还跟人家客气说:“有我领着去看就行了,你何必跟着跑一趟呢。”小陈也没告诉碧蓉这里面的规矩,只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后来看房的时候碧蓉发现小陈老是注意着碧蓉和那个客户,好像生怕他们在一起说什么,碧蓉想跟那人交换一下电话号码,也让小陈给挡了。碧蓉这才醒悟到自己这么做是犯规的:你们供需双方直接联系上了,人家中介商吃什么呢? 
  那天看完了房,客户说要回去考虑考虑,小陈知道这其实就是在委婉地说这房子他不打算租了,你寄希望于其他的客户吧。路上小陈就对碧蓉说:“如果你觉得方便,你可以将你这里的房门钥匙交给我们,这样再有客户要看房,我直接领着来就行了,免得麻烦你。”小陈还说:“你尽可以放心,我们是大公司,是最讲信誉的。管理上我们也有一套严格的制度,凡是有业主交钥匙给我们,我们都要当着业主的面对屋内的所有东西进行登记,然后给业主一个清单,保证不会有任何的损坏和遗失。” 
  碧蓉一点也不觉得中介商这么做是在为她着想,而是觉得小陈的这个要求非常过分。怎么可以张嘴就问人家要钥匙呢?这个钥匙是我的那个小屋的特许准入证,我连我的丈夫都没给,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地给你呢?况且,这是看我的房子,你每次必到,我却“免得麻烦”,这叫什么规矩嘛! 
  碧蓉对小陈说:“还是让我也一起来吧,这是我出租房子,你都不怕麻烦,我怎么能怕麻烦呢。”碧蓉还有一个想法,觉得无非是偶尔带客人来看看房子,反正我的工作清闲,单位离得也不远,有什么麻烦的呢。 
  其实碧蓉想错了,这事还真麻烦。那天看完房回到办公室里刚坐下,小陈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又有人要看房。碧蓉刚刚说过“不怕麻烦”的话,只好拎着包又去了。从这以后,小陈约她看房的电话总是不期而至,令碧蓉应接不暇,弄得碧蓉办公室的同事都奇怪:碧蓉以前没这么多的电话呀?碧蓉只好跟同事解释:是看房的,我原来的那套房子不是空着没住吗?想租出去。碧蓉这么一说,同事们非常理解,纷纷附和说,对对对,早就应该租出去。你就去吧,有事我们给你对付。 
  其实并没有什么事需要麻烦同事,顺水人情罢了。但碧蓉还是很领同事的情,以后再接了这样的电话,碧蓉就大大方方地跟同事们打个招呼,先去太平洋房产,然后同小陈一起领着客人去看房,或者干脆她就去她的小屋里等着。 
  来看房的人有男有女,基本上都是年轻人,也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每次陪着客人看完房,碧蓉都要琢磨一下刚才的人是干什么职业的,为什么要租房子住——那个女的脸上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在家里吵了架,要租房子跟丈夫分居呢?那个男的,一见了碧蓉就色迷迷地盯着她的胸部看,不像是个正经人,租房子该不是为了包二奶吧?还有那个姑娘,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时不时地还蹦出几个洋文,学历一定不低,那么她是附近的外资银行的职员,也就是所谓的白领了……令碧蓉想不明白的是,怎么有这么多的人要租房呢?小陈就从中介商的角度跟她作了权威的解释。他说首先是上海这个大环境,使得房屋租赁市场供需两旺;其次是她这房子所处的地理位置好,附近有多幢高档写字楼,离陆家嘴金融贸易区近,交通也便利。再一点就是她的这种小房型的房子正好迎合了租房人的胃口。现在有人就专门买这种房型的房子投资,如果你有钱想投资的话,也不妨可以考虑,这还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投资项目呢。 
  碧蓉自然是不想投资,但她想到娟子一天到晚谈投资,就将这个信息贩卖给了娟子。不过她没有像小陈说得那么专业,而是以自己的房子炙手可热的事实,向娟子说明这里面的确存在着商机,希望娟子能关注这个市场。 
   
  三 
   
  碧蓉三天两头在外面领人看房子,丈夫却一点也不知道,碧蓉不说,丈夫也就不问。 
  这一任的丈夫比碧蓉大八岁,有一个刚上初中的女儿。能找到碧蓉这样一个独自一人不拖油瓶的女人,丈夫似乎是觉得很庆幸。丈夫在经济上比较宽裕,就在物质方面尽量地作一些补偿,为的是让碧蓉开心。碧蓉虽然心高,但在再婚这个问题上却很清醒,知道离了婚的女人不值钱。她曾经看过一部电视连续剧,里面有个女主人公也是离过婚的,后来这个女主人公择夫再嫁,她的朋友劝她不要过于匆忙,再慎重考虑考虑。可她却说,还考虑什么,像我们这样的,能有人要就算不错了。那位女主人公的这句话给碧蓉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事情到了她自己的头上,她自然而然地就也有了这个感受,不会觉得独自一人的自己就比拖油瓶的男方占着什么优势。所以尽管她对丈夫的感觉不是很好,她还是心甘情愿地跟他结了婚。既然再婚像出水痘一样不可避免,那么早完成就早省心。况且这个男人也真是不错,亲戚同事都这么说,娟子的说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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