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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都是不能说给桐落听的,在云见心中,她终究是个女子,女人生下来应该是给人疼的,而不是参与这些阴谋诡计之中。
“主上吩咐的另一件事怎么样了?”
“关于梁柏秀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估计明天就会传遍京都。”
“很好。”云见勾唇微笑,略带侵略性的气息慢慢靠近桐落,手掌越发不安分起来,顺着纤细的背摸了下去。
“公子——”桐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云见尽数含入口中,吞咽下去,灵巧的舌狂野的翻搅着。
慢慢闭上了眼睛,她顺从的将双手搭在云见身上,猛地被他一把抱起走进了室内。
红影摇曳,掩盖一室旖旎。
不过一日,京都又出现了第二拨流言,却是关于楚煜王妃梁柏秀。
流言处处围绕这梁柏秀在明惠帝寿辰上说的屠城之语,却未提及她最后补救的话,甚至还有人牵出了她的父亲御史大夫梁彦中在朝中作威作福,贪污受贿更是不在话下,所有的矛头一时间都指向了梁柏秀一家,淳妃的流言反而渐渐少了几分。
这也不过是一时间而已,这消息流传了不过一日有余,很快又将话题转向了贤妃。京都说什么的也有,但赞同最多传言最多的就是贤妃为了掩盖害死淳妃之事,故意将梁柏秀的消息散播出去,转移众人的视线。
事情也不难猜测,能知道梁柏秀说的屠城之语必然都是皇家之人,而出现梁柏秀的话题受益最多的却是贤妃。一时间京都绘声绘色的传着,贤妃的人品也在人们心中不断腹诽与猜测。
京都这边热火朝天的传着流言蜚语,热闹非凡,锦州那儿却是一片萧条,死气沉沉。
俞长歌这次出来穿的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就连小芙的衣着都比一般下人要华丽几分,这次被人送到锦州,光着一身衣服饰品也够惹得这群灾民的怨恨了。
刚一进城俞长歌就急急忙忙拉着小芙躲到一个不显眼的小角落里,将广袖撕到手腕处,将裙摆撕碎,俞长歌又在墙上狠命的蹭了蹭,抓起地上的泥土在两腮和裙摆衣袖都涂了涂才满意的望着小芙,“愣着干嘛,快像我一样啊。”
小芙甚至不解,“小姐,我们不是应该去找围城的军队吗?”
好歹她家小姐是钦赐的县主,又是大皇子的侧妃啊。
俞长歌笑了笑,有几分苦涩,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可笑的身份,还是悲惨的境遇,又或者是小芙的天真,“你以为那人将我们送来会轻易让我们离开吗?刚刚进城的时候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虽说锦州现在瘟疫横生没人敢进来,但各个出口也应该派上一两个人来看着,以防止灾民逃出,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刚刚回头,发现城门上已经有了守卫,很明显离开那段时间只是为了让人送我们尽量。”
小芙一面点头,一面照着俞长歌的话做,白净的小脸很快就涂成了花脸,“会是梁王妃吗?”
俞长歌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锦州现在的情况不是人想插手就插手的。”
“那会是谁?”
“我也不知,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办法离开这里。”她并没有告诉小芙她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楚煜,不是不相信小芙,只是想要她活的单纯快乐一点,不要牵扯到这些阴谋里来。
左看看右看看,小芙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这里,更不知道怎么在这里生存下去,此刻的锦州空荡荡的,街上破败萧条,除了她和俞长歌之外竟然连个活物都看不见,一片灰蒙蒙的样子,让她心里忍不住升起绝望。
“小姐,我好想离开。”
俞长歌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我知道。”
她又何尝不是,这里随处都可以要了她们的性命,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不知道是生是死。忍不住捏了捏胸口衣服里的玉佩,她想寻求一点慰藉。
“小姐,我怎么听到一些声音啊?”小芙捏了捏俞长歌的手,吓得有些腿软。
实在不能怪她胆小,实在是这里太过诡异了,小芙小时候也听过身边的长辈说过瘟疫,可是那副样子和现在大相劲庭。长辈们说的大多是处处见死尸,而她们走了这么久,除了一些惨白的骨头之外什么都没见过,这不是出现什么灵异事件了吧。
俞长歌皱着眉静心听着,确实听到了一些声音,她可以确定,这是人的声音。
内心紧张又害怕,她拉着小芙小心翼翼的猫腰往前走。
此时已经近黄昏,夕阳的光线将她俩的影子在身后拖得常常的,好像有人在跟着一样。
忽然,前面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背着光让俞长歌看不真切,慢慢的两个,三个……竟然有不少人出现在,缓缓的向她们逼近。
俞长歌大惊失色,冷汗涔涔,忍不住想要拔腿就跑,却又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围观的人慢慢靠近,俞长歌发现都是一些面带饥色的灾民,衣着褴褛,自己努力弄破弄脏的衣服在他们中间还是显的异常华贵。
小芙害怕的瑟瑟发抖,却强装镇静微微靠前一步挡在俞长歌身侧。
“这个不错……”
“是啊是啊,看起来很好吃。”
“是我先发现的,她们是我的!”
。……
慢慢靠近的人群中传来了不少声音,俞长歌有几句听的特别真切,明白过来却吓白了脸,这群人——竟然是想吃掉她们!
楚煜果然够狠,连明惠帝给灾民拨的粮饷都扣了,他这是在暗地里达到屠城的计划!怪不得一路走来不见半个尸体,这群人竟然疯狂到人吃人的地步了!
俞长歌拉着小芙后退了两步,那些人见她们想跑急忙围了过来,伸手就要抓。
“啊——”她大叫一声跌坐在地,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下大惊,手脚并用的挥舞,希望能摆脱束缚。手掌用力抓着那男子的衣服,忽然一物体被她撤掉,叮一声落在地上,男子手疾眼快连忙拾起,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俞长歌却看了个清楚,挣扎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下,只是不解的盯着男子平平无奇的脸。
“她们是我的了!谁敢抢!”衣衫褴褛的男子一掌拍向地面,地面裂开一道裂缝。四周的人群看着他此番动作都停止了动作,有几个人盯着俞长歌她们猛咽口水,眼里是被饥饿折磨的本能,最后看了看地面的裂缝,终是悻悻得离开了。
小芙吓哭了,泪眼朦胧的上前拼了命的去扯那人的手臂,俞长歌却忽然迅速出手,扯着男子的胸口,扯出了一个小坠子。
玉雕嵌珍珠八宝耳坠!
她认得这只耳坠,这是她父亲俞求隆在她去京都之前特意找了珍宝轩订做的,世间独一无二,而她的玉雕嵌珍珠八宝耳坠早在他们遇袭的时候就给祁墨生去典当换进京的盘缠。
他说过会去赎回,那么这只是?
俞长歌怔愣的望着这个人,莫名的感到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的感情戏是不是少了点呢?
第三十四章
“你——”俞长歌想说的话忽然顿住,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才好,总不能直接问他是不是祁墨生吧,万一这耳坠是别人赎了那怎么办。
小芙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抹把泪湿的脸,疑惑的看着她家小姐。
那人小心翼翼的将俞长歌放下,眉头紧皱,普通的面容上竟有几分冷凝。
“是你吗?”俞长歌大胆猜测。
那人直视俞长歌,忽然抬头微微一笑,笑容绽放在这张不出众的脸竟然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越发显的浅褐色的眸子流光溢彩。
他也不隐瞒,痛快的承认,“是我,此处不安全,先离开再说。”看她还在原地站着不动,显然是还不完全相信,那人忽然上前一步,温热的气息喷在俞长歌耳畔,“我给你的玉佩你可收好了?”
这句看似普通的话却让俞长歌红了眼眶,真的是他——祁墨生。
被人送到锦州来的彷徨不安以及对以后生死未卜的担忧,在见到他的刹那仿佛找了一个突破口,化成了汹涌的热流,给了她莫名的安全感,同时这几天的害怕与委屈也在不知不觉中冲破压抑,宣泄而出。
祁墨生眼角划过一丝心疼,忽然拉着她的手,温柔的捏紧,“恕在下逾越了。”
俞长歌只觉得自己原本冰凉的手掌被一片温暖包围,心里也变的暖暖的,“你怎么会来这?”
“小心隔墙有耳,先离开再说。”祁墨生小声的说道。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周围黑洞洞的一片,夜凉如水,月色隐藏在云团后面不肯露脸。
祁墨生牵着俞长歌驾轻就熟的走在黑暗中,小芙在俞长歌身侧紧紧拽着她的衣服。几丝风吹过,慢慢的将云团吹散,露出了里面的月亮。
俞长歌打量着四周,已经不是刚刚荒凉的街道了,四周杂草丛生,很明显他们是在往山上走。
“这是去哪?你又是谁?”小芙忍不住问道,虽然小姐做的决定她向来无条件服从,但现在诡异的四周让她心里毛毛的。
拉起她的手,俞长歌轻轻安抚,“放心吧。”
“告诉她无妨。”祁墨生在一旁轻轻开口。
此时已经到了山中的一处密林,位置偏僻幽静,在一颗参天大树后面有个小小的茅屋,“今晚你们就先住这,我在外面守着。”
俞长歌附耳在小芙耳畔说了些什么,就见小芙两眼瞪的浑圆,全都是不可思议,手指着祁墨生,“他他他……他真的是——”
“没错。”俞长歌忍不住笑了,这是她近日来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笑。
“你们先进去吧,这里比较安全,暂时不会有人出现,我去找点柴火。”这一路走来他虽然紧紧握着俞长歌的手,但到底是春季的夜晚,她穿的又单薄,手掌始终是冰冷的,若今晚没有柴火取暖,说不定俞长歌会染上风寒,到时候寒气入体,就很容易染上瘟疫,所以他必须去找点树枝来。
虽然知道他很快就回来,但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俞长歌忽然有些害怕与不舍,下意识的冲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吧。”
“你留在这里安全。”祁墨生并不同意她的提议。
“我……我有事情要问你。”俞长歌脱口而出,甚至都没想好自己到底要问什么。
小芙将蜡烛点上,环顾了一下收拾的还算干净整齐的床铺,战战兢兢的问道,“这里真的安全吗?”
祁墨生点点头,“这是我特意寻找的地方,这两天一直在这住着。”
见他答的肯定,小芙也放下了心,连日的身心疲惫让她见到床就有点昏昏欲睡,“小姐,你要出去吗?不睡会吗?”
俞长歌看了看她,展颜一笑,“你先睡会吧,我和他出去找点树枝,很快就回来。”
月色清凉如水,将前面的小路照了个清楚,俞长歌跟在祁墨生身后,忍不住凝视前面的背影。
长身玉立,即使是粗布破衣也难以掩饰原本的高雅气质,她忽然觉得月色下的祁墨生好像画中走出的神仙,可望而不可即。
“小心。”祁墨生忽然回头伸出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前面的路不好走。”
俞长歌觉得脸上忽然热了许多,鼻尖微微出汗,忍不住轻轻回握祁墨生。
“你——”
“你——”
两人一同开口,又一同止住了话,忽然不知道是谁先笑了,祁墨生回头,温柔的眸子望着她,那张脸虽然依旧平淡无奇,却别有一番醉人的气质。
“你先说吧。”
“你为何会在这?”她不明白祁墨生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是见他易容,很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了。
“我……我是奉命前来。”他撒谎说道,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为她而来,不想增加她的心里压力,更不想让她觉得有愧于他。
“怪不得……”俞长歌点头。
祁墨生低头看着她,月光下的小脸莹白如玉,一双眼睛清澈灵动,一颦一笑都扣人心弦。
像是想到了什么,祁墨生表情忽然凝重了几分,“你为何会出现在此?”按照常理她现在应该出现在绍宗,而不是流落在锦州。虽然已经猜到她发生了什么,但祁墨生还是想亲自确认一番。
俞长歌想了想,最后还是和盘托出,将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的猜测尽数说给祁墨生听。
祁墨生的眉头越皱越紧,褐色的眸子渐渐降到冰点,嘴角忽然勾起一丝冷笑,“楚煜,我倒是小看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连你的性命都敢利用!”
这话丝毫没有避讳君臣之礼,甚至有些以下犯上的大不敬意味,但祁墨生说的如同闲话家常,只是身边的俞长歌却明显感觉到,他很生气!
不自觉的被祁墨生的情绪吸引,俞长歌没发现脚下的斜坡,脚一扭身子一歪就这样直直的摔了下去。
“啊!”
祁墨生惊愕失色,身子连忙随她而去,扑到她身上紧紧的抱住她,用手臂和自己的身体护住俞长歌的头部,以免受伤,自己却结结实实的撞在好几块凸出的岩石上。
下坠的趋势终于止住,祁墨生痛哼一声,连忙起身查看俞长歌,“长歌,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有没有撞到东西上去?”
俞长歌刚滚下来还有些眩晕,摇了摇头,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叫自己的名字,心底忍不住有丝窃喜。
而自己在他怀中的姿势略带暧昧,让她忍不住有些害羞,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脚腕处传来刺痛的感觉。
这是受伤了?
祁墨生发现她的表情有异,连忙顺着她的眼神望去,伸手轻轻在她的脚腕处捏了捏,不意外的惹得她一阵痛呼。
“脚扭了,找个安全的地方将你安置好,我才能出去采药。”祁墨生一把将她抱起,小心谨慎的不去碰触她的脚腕。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小山洞,将她放下,“今晚不能走了,我刚看了看那处斜坡有三丈多高,又陡峭,你的脚伤了不适合行走,明日我们再想办法上去。”
俞长歌大惊失色,连忙挣扎着想站起来,“小芙自己一个人在上面,以她的个性自保都有问题。”
“你想做什么”祁墨生上前扶住她,“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上不去。”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不要说她现在伤了脚,就算是没受伤之前仅靠她自己也无法在这漆黑的夜里爬上山谷,俞长歌一时间又急又怒,一面担心小芙遇到不测,一面痛恨自己没用。
“小芙与我情同姐妹,让我眼睁睁在这看着她遇险,我做不到!”
万一遇到那些饥饿到连人都吃的灾民,或者是遇到猛兽,小芙一定会命丧于此。俞长歌的语气忍不住加重了几分,祁墨生忽然间不说话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可是看着你遇险,我也做不到。”
祁墨生低声叹了口气,万般无奈,甚至还带了丝恳求,“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大爱无私,若你跟小芙只能选一个……我只能当一个自私的人,舍弃她。我知道你会恨我,可我还是会这么做。”
这些话重重的落在俞长歌心头,像是堵了满满的棉花,闷闷的,将她所有感觉都堵在心里没办法说出口。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坦白心事,虽是这种自私的话,但俞长歌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怪他,甚至有些感动。
看她许久都没说话,祁墨生淡淡一笑,褐色的眸子温暖如昔却多了几分苦涩,“你信我可好?小芙今晚不会有事,那茅屋周边我在之前就撒了药物,林间猛兽或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至于那些灾民你也无需担心,一则此处偏僻难找,二则灾民根本就没力气长途跋涉来到这。今晚先安心养伤,明日天一亮我便去找她,可好?”
俞长歌见过祁墨生很多种样子,面对黑衣人的果断勇敢,威风凛凛;面对明惠帝的恭敬有加,不卑不坑;面对皇亲国戚、内务大臣的谦和有度,进退有礼……却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恳求。
此时她只觉得心里闷闷的,百种滋味穿插而过将她想说的话都塞在喉咙里,最后只能涩涩的说了一个好,便不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感情戏了不?额,写的略渣。还是那句话,亲们有意见请多多提呦,我的内心是很强大滴。嘿嘿,么么哒,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三十五章
祁墨生小心的上前将俞长歌扶到山洞里坐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在四周撒了些粉末,一股草药的味道在空中散开。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俞长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下意识的握紧了胸口的玉佩,总觉得心里堵堵的,有什么东西想要破茧而出。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祁墨生就回来了,将手里捧的枯枝和树叶堆在山洞中间,又将怀里的火折子拿出来点着,明晃晃又温暖的篝火燃烧起来。
他将怀里采摘的采药拿了出来,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工具捣烂,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最后他看了眼俞长歌,低声叹道,“抱歉了。”
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他平铺在从中衣上撕下的布条上,利落的将不带捆绑在俞长歌的脚踝上,小心翼翼,像对着珍惜易碎的珠宝。
俞长歌忍不住打量起他来,却忽然发现他的额角有处可疑的红色,“你的额头?”
“嗯?”祁墨生顺着她的视线摸上自己的额角,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撞破了。
“是不是刚刚摔到了?”俞长歌看的表情也知道一定是刚刚他护着自己的时候撞在碎石上,只不过他带了人皮面具血液流不出来,只是微微的泛着红色。
心里忽然有些难过又有些感动,她从小就很少享受这种被人全心呵护的感觉,特别是自娘亲去世后更是没有享受过。看着他神色如常的脸,又想到刚刚自己受伤他焦急的表情,俞长歌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痛恨她曾经怀疑他,不信任他。
“我记得你有药,我帮你吧。”俞长歌忍不住拽住他的袖子。
祁墨生展颜一笑,笑容温文尔雅,坦然道,“好。”
用药水将人皮面具卸下,露出了原本丰神俊朗的面容,依旧是温润的表情,温暖的眸子,俞长歌却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同了,这张脸还是如以前一样好看,却越来越让她想要依赖。
祁墨生的伤口不算深,却足有一寸长,俞长歌将金疮药从青花小瓷瓶中倒出,细细的洒在伤口上,忍不住担忧会不会留下伤疤。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祁墨生忽然安慰道,“放心,这药对祛除疤痕很有效。”
她没说话,半响却忽然开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到底是谁?”
祁墨生顿了顿,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忽然问这个问题,但他也早就明白,从自己给她玉佩的那一刻起,俞长歌就早晚会问他这个问题。
“我不会害你。”他答非所问。
“你到底是谁?玉佩是谁给你的?你与我舅舅宋正遥是什么关系?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