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小姐。”所以她才这么着急啊,万一去晚了,一失两命,那可怎么办啊。
“咱们也走吧。”俞长歌起身,套了件狐皮小短坎肩准备出门。想起一直被忽略的人,她蓦然止步,回头看见那张在烛光下忽明忽暗的俊秀脸庞,她忍不住说道,“你先在这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后悔了,她懊恼的想把舌头咬掉,不知道为什么会冲口而出这句话。
“什么?”小芙将视线偏向俞长歌的方向,竟然刚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瞠目结舌的盯着床上的人,她使劲眨眨眼睛,有没有看错,她有没有看错,他竟然在笑?虽然那笑容很浅又转瞬即逝,但他真的在笑,而且还是对着她家小姐。
原来有人笑起来竟然可以这般好看,小芙有些痴迷的拔不开眼,忽然又赌气般的将视线移开,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好看。
俞长歌轻移莲步的走在前面,皓齿明眸在月光下宛如踏月仙子,嘴角若有似无的讽刺意味却给柔美的面庞平添了一丝神秘。
爹会送她什么礼物呢?她可是非常好奇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君,乃酷爱来呀…_(:з」∠)_
第七章
俞求隆确实是去了锦绣坊,只是他并非是来为红袖挑选衣服的,而是选了颜色俏丽的丝绸,罩在手上细看犹如蝉翼,似明非明、晶莹夺目,全是上好的桑蚕丝,一看就价值不菲。
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将丝绸包起来,他又亲自去隔壁的珍宝轩挑了几只上等的珠花,放在紫檀木的盒子里一并交给了身旁的侍从。
这次违背承诺背叛柳如烟是他不对,大丈夫应该言而有信。可是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传宗接代让血脉延续下去更是为人子的本分,让红袖进门已经是势在必行。现在他已经不对柳如烟抱任何希望,只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够原谅他。
然而俞求隆虽然疼爱俞月华,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却还是商人的本质,以利为先。他是一家之主,所决定的事情本就不容人质疑,之所以还买丝绸珠花来讨好俞月华,为的也不过是自己和俞府的将来。祁墨生临走之前的那句话,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提醒,祁墨生对俞月华,绝对有那么一丝丝的兴趣。
自古以来官商不分离,俞家若是想要长长久久的繁盛而不败落,联姻是最好的方法,原本以商家的身份想与庙堂之人联姻难如登天,难得现在祁墨生对俞月华有意思,俞府又处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危机关头,这个时候万不能让月华和自己心生嫌隙。
心满意足的带着礼物回到俞府,就见秦叔满脸焦急的在门口张望,见到他的身影连忙小跑走过来,寒冬腊月的天气,额头竟然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怎么了?”俞求隆神色不变,心中却升起一股不安的疑惑。
秦叔附耳小声的说道,“老爷,红袖夫人去拜访大夫人去了。”
俞求隆忍不住皱起浓眉,继而健步如飞的往前院走,步伐之快竟然将后面的随从甩出了好几步,一边走一边问道,“去拜访大夫人?”转念一想,他又连忙问道,“是她主动拜访如烟的,还是如烟请她过去的?”
秦叔擦了擦额头的汗,亦步亦趋跟在俞求隆身后,“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下人说是红袖夫人主动去的。”
红袖主动?俞求隆疑惑越来越大,却怎么都不相信是红袖主动要去拜访柳如烟。柳如烟毕竟是下人们的主子,下人说的必然是维护她的,怎么能让人信服。
人人都知道柳如烟善妒,红袖自然也不例外,以她软弱的个性,在诞下麟儿之前万不会主动去招惹柳如烟。可是柳如烟素来谨慎小心,也必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去害红袖。那么到底为什么呢?俞求隆想不通,脚步更加着急的奔向前院柳如烟的住所。
刚走到回廊就听到瓷器炸裂的声音,俞求隆心突地一跳,紧张不已,急急忙忙的往那赶,生怕进门看见什么可怕的画面。
雕花木门直直的敞开,俞求隆大步踏进去,目光巡视一周,发现除了气氛有些严肃之外并没有别的异常。柳如烟坐在正座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而红袖就站在她面前,看见安然无恙的红袖,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众人见他到来纷纷起身行礼,柳如烟脸上有一丝惊讶,“老爷,你怎么来了。”
“我——”俞求隆了刚想开口,却忽然看见红袖妩媚的脸上有一丝委屈,头低低的垂着,眼眶也是红红的。顺着她垂下的目光,俞求隆这才发现她脚下有一小堆破碎的瓷片,红色的襦裙溅上了不少茶水,想必刚刚的声音就是由此得来。
浓眉下意识皱紧,俞求隆脸上泛起不悦,“这是怎么回事?”
仿佛被威严的声音吓到,红袖反射般抖了一下,无比委屈的抽噎到,“老爷,是红袖的错,红袖想给夫人敬茶,却不小心将茶杯打碎。”
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惜,俞求隆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红袖一向心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下意识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确实如此,不关大夫人的事。”红袖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看在俞求隆眼中却有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不说还好,这样加一句不关大夫人的事,摆明就是在告诉俞求隆,她受尽了委屈,而这委屈都是拜大夫人所赐,加上脚边的碎玻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大夫人泄气摔在她身上的。三言两语就营造了一个弱女子隐忍受虐的形象。
俞求隆听到这话,转头看向一直安静喝茶的俞长歌,“是这样的吗?”
俞长歌将绿釉瓷杯放下,轻轻摇了摇头,不急不缓的道,“女儿不知,女儿来时就已经这样了。”稍一停顿,她看了一眼红袖,“不过姨娘说是,那就一定是了。若不是姨娘失手,难不成杯子还会自己碎掉不成。”
俞长歌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在俞求隆心中越烧越旺,心里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测,定然是柳如烟要给红袖难堪,才让她过来的。不由对柳如烟的厌烦又加重了一丝,但碍于一旁的俞月华而没有出口责备她,只是将满含告诫的眼神射了过去。
怪不得她今天无缘无故来给自己请安,还没等给她下马威的时候就失手打翻了茶杯,原来是为了陷害她。柳如烟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句话带来的影响,但她也不敢贸然解释,就怕这样反而让俞求隆以为她心虚,只会让他更加相信自己是在狡辩,到时候真是百口莫辩,有理也说不清了。所以她并没有出口反驳,反而和煦一笑,温柔的说道,“妹妹有了身孕,偶尔身体虚弱也是在所难免的。”
“夫人说的是。”红袖轻轻福身,低眉顺眼的应道。
“这几日妹妹与县主一起住,还要多加注意身体才好,缺什么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姐姐,我好帮你置办。”
“多谢夫人。”
柳如烟温润的嗓音徐徐的在空中荡开,“怎么还叫夫人,你我日后就是姐妹了,一起服侍老爷。”
“是,姐姐。”红袖妩媚一笑,眼中流光溢彩,煞是动人。
柳如烟慈眉善目的点点头,努力的让自己维持着微笑自然的表情,内心却是恨到了极点,就连衣袖底下的手都微微的发抖。
这个红袖还真不简单,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掉她,还需要一些时日,暂时只能按兵不动。只是柳如烟忘记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等就能等的,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自然还会来找你。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宁,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片刻之后俞长歌站起来,一袭嫩黄窄袖旋袄,脚上穿一双鹿皮小短靴,俏皮又灵动,给这死气沉沉的空间带来了一丝活力。
“爹爹,那是送给我的吗?”她手指着随从送进来的桑蚕丝和檀木盒。
俞求隆顺着手指看去,面色有丝尴尬,这本来是想单独送给俞月华的,现下被她这么一问,他竟然不好意思开口了。
俞月华率先上去,摸了摸那些桑蚕丝,惊喜道,“都是我喜欢的颜色。”
俞长歌在看到那些绯色丝绸时就知道这是送给谁的,湖水般的眼睛睫毛颤动,掩盖了里面狡黠的亮光,她聘聘婷婷上前,声音透着一丝欣喜,状似无心的说道,“这颜色我想要好久了。”
俞月华回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桑蚕丝有意无意的往她那边扯去,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孩子,遇到喜欢的玩意怎么也克制不住占有欲。
俞长歌由着她将桑蚕丝扯去,笑容愈发明媚,像春日的一缕阳光,温暖又不会过分的耀眼。
“唉,女儿上次想给祁统领做个荷包,奈何四处都寻不到这种布料。”俞长歌一边摩挲着桑蚕丝,一边遗憾的说道,声音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却又恰到好处的让室内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祁统领?”
“你骗人!”
俞月华与俞求隆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愤怒。
还未出阁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要给未婚男子秀荷包,这无异于是在变相表白,但俞长歌斯毫不在乎,她一直是为所欲为的霸道小姐,怎么会理会别人的目光。
“长歌与祁统领认识?”俞求隆小心的求证,商人素来唯利是图,他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是怎样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俞月华气的俏脸通红,怒叱道,“祁大哥怎么会要你的荷包,不知廉耻!”
俞长歌好笑的嗤笑出声,神态自若,丝毫没被俞月华的指责影响心情,“妹妹这么快就忘了吗?上次祁统领答应与我一起游湖,若非京都有事,他断然不会失约。”
俞月华神色黯然下来,她怎么会不记得,祁墨生对自己视若无睹,却对俞长歌另眼相看。
听到长歌的话,再看月华的反应,俞求隆豁然开朗。竟然是长歌,祁墨生说的俞小姐竟然是长歌。他怎么就忘了,长歌也是俞小姐。这真是太好了,以长歌县主的身份嫁与祁墨生,足够当个正妻。不像月华,即使嫁过去也只能为妾,俞求隆大喜过望,连忙道,“既然是给祁统领用的,那自然是长歌先用。”回头又对俞月华道,“改明儿我就让人再去买几匹送给你。”
俞月华怒火中烧,就差暴跳如雷,谁都知道锦绣坊的布料每种颜色仅有一匹,给了俞长歌就没不会有自己的,刚想动怒,就听柳如烟淡淡的声音传来,“月儿——”
声音含着一丝提醒,俞月华蓦然想起母亲告诫的话,只待忍住怒气,愤愤的甩手离开。
柳如烟面色依然是一副端庄大气的表情,只是无意间扫过俞长歌的眼光冰冷恶毒——这笔账也是时候该算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更新的晚了…额,这是第二天了吧…_(:з」∠)_
第八章
柳如烟目光如炬的盯着俞长歌,直觉告诉她红袖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自从红袖突然入府,她就一直处于下风。虽然自始至终俞长歌都是一副旁观者的姿态,丝毫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但正是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怀疑俞长歌其实是参与其中的。以俞长歌平时霸道的态度,在遇到可以打击她的时候竟然不会落井下石,过分低调反而更加可疑。
而且一个青楼出身的人敢如此有恃无恐的跟她作对,必然是有盟友的支持。想到这,柳如烟眼中有怨毒的目光一闪而逝,她瞳孔紧缩,握紧茶杯的手越来越用力。
俞长歌,她倒是真小看她了。
平日表现的愚蠢又霸道,仿佛一点不懂得为人处世的方法,单纯又无害。柳如烟一直以为她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因此也没有多加防范,即使她成为了县主,也并不觉得威胁到自己和女儿。可是今时今日,她又不得不重新思量这个人。不过不管现在俞长歌真正的心思是怎么样,这个人都留不得了——在她威胁到俞月华的幸福之后。
夜凉如水,黎明前的天空黑的犹如泼墨,点点星子点缀其中璀璨动人。
与小芙,红袖等人分开,俞长歌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月上中天。月色被纱帐遮挡,房间里漆黑一片,拖着疲惫的身躯将房门关上,一种窒息感瞬间袭上喉头。
什么人?
俞长歌的嘴被紧紧的捂着,手脚不断挥舞,喉头紧缩的感觉让她的呼吸渐渐困难,就在她渐渐觉得呼吸不动的时候,禁锢着她脖子的手掌却忽然松开了。
俞长歌心下大骇,不知道他接着想干嘛,却听到耳边一把好听的男声,虽然有着虚弱的沙哑却磁性动听。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感觉到身边的压迫感瞬间消失,继而有几声窸窣的声音从房间正中传来,倏然间屋内亮起一盏昏黄的烛光,摇摇曳曳的光亮将周遭的一切照的清楚。
被俞长歌怨念的盯了片刻,青冥表情有一丝赫然,不自然道,“我不知道是你。”
“会来这个房间的除了我还有谁。”
青冥哑口无言,他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杀人,对于别人忽然闯入这种情况本能之下就做出了杀人的举动。
忍住想扶额长叹的冲动,俞长歌有种时不与我的感觉。她现在最怕惹上麻烦,偏偏就招惹了这么麻烦的人。
“你会武功?”俞长歌斜睨着一身女装的男子,总觉得他的脸配上女装,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嗯。”青冥点了点头,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
他的头微垂,仿佛在避免与俞长歌有目光接触,又长又卷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洒下一片阴影,给男子如玉的面孔平白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质。
俞长歌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不自觉的想起了祁墨生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不管看着谁都带着一片温暖的水汽,温润动人。
片刻后,俞长歌忽然开口,“你走吧。”
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像惊雷般在青冥心中炸开,他惊讶的抬眸,语气中是毫不隐藏的惊讶,“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但你身怀武功,想必也有自保的能力,我不希望你继续留在俞府。”俞长歌没把话完全说开,但意思表达的也很清楚,她不喜欢招惹麻烦,更怕他会给俞府带来危险。
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自信,淡淡道,“我不会给你带来危险。”
“既然如此你更是应该离开不是吗?”俞长歌不解。
“青冥。”
“嗯?”不懂他怎么忽然蹦出这两个字,俞长歌下意识抬头,不解的望着他。
墨色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青冥嘴唇轻启,一字字的说道,“我叫青冥。”
俞长歌竟然觉得那双眸子里有丝丝如水般的温柔,很像记忆力里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忽明忽暗的烛光给室内平添一丝旖旎之姿,照的那双瞳眸越发的温柔似水,俞长歌有瞬间的恍惚,甚至觉得有些微的被蛊惑。
“我要留下。”青冥肯定的声音传来。
清冷沙哑的声音将俞长歌的神智拉回,眼前的男子面容冷峻,与那人温润谦和的表情没有一丝相同,墨色的眸子清冷一片,没有一丝温暖,果然是自己眼花了。俞长歌自嘲的笑了笑,随即想到他的话,冲口问道,“为什么。”
他刚刚的话竟然是肯定的语气,是在通知她他要留下,而不是询问她。
“报答。”
“我不需要你报答!”
“我需要。”青冥神色如常,说的无比自然,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自然。
俞长歌想不通他为什么非要如此执着的要报答自己。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真的会心甘情愿为了报答而留下吗?若不是,那他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才在这的,又是什么人派他来的?
青冥好整以暇的看着烛光下那张晦暗不明的脸,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越发灵动逼人。虽然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但如此坚定的要求留下报答,却是唯一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报答的话几乎是在他下意识的决定之下就冲口而出,快的连他都吃了一惊。刻意忽略内心奇怪的感觉,他猜测自己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中了鸠羽毒的缘故。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直直的盯着那双墨色的瞳眸,俞长歌挑眉问道。
“你别无选择。”清冷的声音无情的将俞长歌的退路封死。是的,她别无选择,这个麻烦是她自己招惹进来的,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做了留下的打算就不会轻易走,除了信任他,将他留下,她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地面,空气中带着丝丝沁凉,让人心旷神怡。
下人们都知道大小姐身边新买了个贴身丫鬟,相貌俊俏,只是为人有些冰冷,不苟言笑,也不爱跟其他下人们接触,但是却深得俞长歌的喜爱。
这两日俞府安静的有些不寻常,无论是柳如烟、俞月华,或者是红袖,都好像在俞长歌的生活中消失匿迹,平静的有一丝诡异,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俞长歌也乐得清闲,每天除了教小陌习字之外,就是去厨房捣鼓膳食,而她不管做什么都要带着青冥,人人都道新来的丫头将要取代小芙成为她的贴身侍女,可惜他们都不了解,她之所以一直带着他,无非是想要变相的监视他,想弄清楚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传言并没有给她和青冥的生活造成影响,却让小芙满腹委屈,对青冥的态度一点都不友好,每次都爱叽叽喳喳的找他斗嘴,终于有一次被烦躁的青冥点了哑穴。从此她一聒噪就会被点穴,怨念更是深沉,见到青冥更是会不自觉的撅起小嘴,只是眼神仍旧有意无意的随着青冥移动——这张脸,生成个姑娘实在是太可惜了。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俞长歌伸伸懒腰,好笑的看着他俩的互动,目光却瞥见了从院门外远远走来的粗壮身影。
吴妈?
柳如烟终于要行动了吗?该来的总归要来了。
俞长歌装作没看到,闭目养神继续懒洋洋的晒太阳,内心却升起了熊熊的斗志,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奴婢给县主请安。”吴妈是柳如烟的奶娘,随她入府,身份虽是下人,但柳如烟早就当她是半个亲人,信任有加。
俞长歌在躺椅上一摇一晃甚是惬意,丝毫没有理会吴妈。倒是一旁的小芙一改往日的好动活泼,安静乖巧的问道,“吴妈可是有事?”
显然早就习惯这种遭遇,吴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紫檀扁口小长木盒,对闭着眼睛的长歌说道,“这是夫人送给县主的。”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俞长歌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眸子,眼神波光转动,流光溢彩。
示意小芙将盒子接过来,俞长歌淡漠的说道,“替我谢谢大娘。”语气中送客的意味十足。
吴妈在一旁搓着手,神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