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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长歌手抖的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鲜血仿佛带着能将人灼伤的热度。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欲望,终于有一天你会被欲望所摧毁,当你再也满足不了自己的私欲,穷尽所有智能望尘莫及的时候。我等着!”俞长歌疾言厉色,一瞬不瞬的瞪着楚煜。
楚煜丝毫不以为意,冷笑了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要忘记再过九天又是月圆之夜,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蛊毒发作吧。”
门被紧紧关上,室内又恢复了寂静的模样,只听得见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和俞长歌低低的啜泣声。
她将楚煜扔下的折扇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上面沾着祁墨生的血。她甚至能想想到他吐血的样子。心里像被一团棉花堵住,闷闷的疼,却有着踏踏实实的满足感。
能在死前知道他的心意,也不算晚,这一生也值了。
可是她不能甘心,饶记得他两次对她道歉,都是因为她受了伤。若是祁墨生不能知道她尚在人间,那么以他的性格必然会内疚到死,甚至放弃求生。
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俞长歌将折扇小心的收好放在枕边。眼角瞥过一团紫色,俞长歌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那日在地牢桐落给她这方锦帕,恐怕已经意识到自己凶多吉少了,否则也不会说那番像是诀别的话。
想起她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俞长歌就忍不住内疚。她欠了太多人的情,桐落的情却是她今生永远都还不起了。
*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夜幕降临,又到了掌灯时分。
小厮手捧着托盘跟在管家后面亦步亦趋。那是要送给三皇子的饭,热气腾腾,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楚煜走了之后祁墨生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与往日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多出的那只檀木箱。
管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主子的神色相当不好,而且看衣角的斑斑红点,显然又是吐血了。
想起祁墨生一脸病容的样子,管家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一些。不过须臾就到了祁墨生的书房门口。
房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亮光,显然是没有掌灯。
知道祁墨生近日来都没休息过,管家小心翼翼的轻轻扣了扣门,里面并没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又扣了扣,依旧寂静无声。
管家心下担心不已,也顾不得礼仪,连忙推开门。一旁的小厮将食盒小心放在桌上,急忙点上了蜡烛。就着烛火他们才发现祁墨生趴在案桌上,脸上苍白,眼睛紧闭。艳红的血在惨白的唇上显得特别突兀。
管家惊叫一声主子,连忙将手指放在祁墨生鼻尖。试到有微弱的呼吸才悄悄落下了心中的石头。
他连忙回身对惊呆的小厮喊道,“快去把青冥扶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快完结了,真对不起收藏的读者们。断更断的我都没脸更新了。算是个教训吧,记得以后开新坑一定要有存稿,要保证日更。对不住大家了,先看着吧。
第七十七章
雨势渐停,由滂沱大雨变成了鹅毛细雨,慢慢悠悠的落在凡间。
掌灯时分,王府一片灯火通明。
细密的雨帘被灯火照耀的朦胧一片,让人看不清事物。
青冥被下人连背带扛的往祁墨生的书房赶,连一把遮雨的油纸伞都没来得及拿。
绵绵细雨打湿了他的发,他的脸。青冥也毫不在意,内心焦急的各种情绪都在翻涌。这几日他虽然因为行动不便不能出房门半步,但对于祁墨生与楚煜的的事情也是听到了不少。今日楚煜到访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主上的身子竟然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
青冥从来没有觉得王府竟然这样大,走了这么久竟还没到祁墨生的房间。明明平时走几步就能到的地方却像隔着很远。
好不容易进了祁墨生的书房,青冥连忙抬头扫视。就见一群人围在原本放置床榻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将里面的视线尽数阻隔。
“是青冥吗?”熟悉的声音从包围圈里传出来,是祁墨生的声音。青冥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属下在。”
管家招呼围着祁墨生的下人们散开,一旁候着的小厮连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祁墨生的床边。背着青冥的下人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这才退了下去。
青冥接过管家递给他的一条热帕子,将脸上的雨水擦净,一脸担忧的望着祁墨生。
他倚靠在床头上,后背垫了几个软垫。脸色比宣纸还要白上几分。眼中却有柔柔的光。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青冥看到他手中不停摩挲的玉佩。他虽然没见过这玉佩,但见祁墨生目光里夹杂着能溺毙人的温柔和无休无止的伤痛。饶是他心思迟钝,也知道能让祁墨生露出这种神态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而已。想也知道这玉佩必然是属于俞长歌的。
“主上……”青冥开口又顿住,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祁墨生也不在意,将视线从手中的玉佩上收回,侧目望向了书案处。
青冥这才发现那里竟是摆着一个箱子,大惑不解。
“是长歌。”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青冥变了脸色。
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起来,怪不得楚煜会突然造访,怪不得主上的会忽然昏迷。想必楚煜是希望借此打击到祁墨生,让他意志消沉,提不起斗志,在朝中就没办法和他斗了。
没想到楚煜竟然连死去之人的尸体都利用。实在是太过卑鄙。
祁墨生望着青冥铁青的脸忽然开口,“皇兄送了如此厚礼,我若是不还,实在是太不知礼数。”
青冥担忧的看着他,“主上您的身子……”
“无妨。”祁墨生轻抬眼皮,止住了他要说的话。将手中的玉佩收到怀里,祁墨生遣了在房内伺候的下人,只留下管家和青冥两人。又指挥管家从书架上右起第三格上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箱子。
刚一打开就闻到一股药味。里面是一个个摆放整齐的小药瓶。
祁墨生从里面取出一只黑色瓷瓶,将塞口拔开,从里面倒出一只通体发红的逍遥丸。
祁墨生的医术大家都是明了的,所以他吃什么药也没人提出异议。
因此谁都没想到这药吃下去会不会不好。直到祁墨生眉头越皱越近,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嘴里呕出一口鲜血。管家和青冥才意识到不对。同时变了脸色,煞白煞白。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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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咳咳、咳咳……”祁墨生剧烈的咳嗽着,仍旧艰难的抬起手来摆了摆,“无妨,我自有分寸。”
管家用帕子沾了热水递给他,祁墨生缓缓的擦拭这唇边的血迹。青冥这才发现,原本苍白的唇角已经有了青色的痕迹。
“这药有毒?!”青冥惊骇出声,吓了管家一跳。
祁墨生神色如常,微微点了点头看向管家。“你去宫中请安太医过来吧。”
说罢从衣服里掏出了他平日进宫的令牌递了过去。
管家仍旧一头雾水,只能乖乖的接过令牌赶去宫中。
走到门口时又被祁墨生叫住,“记住,路上不得耽搁。必须要请到安太医。”
雨渐渐停住了。
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冷气。
祁墨生从小盒子里取出一只小小的汝瓷小药瓶送到青冥面前。青冥伸手接过,带着些许郑重的意味。祁墨生脸上有着难以掩盖的痛苦神色,嘴上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这是解药。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陷入昏迷。三日过后若我还不曾清醒,你就将解药给我服下。”
青冥点头答应,谨慎的将小药瓶收在胸口的暗兜里。
祁墨生声音越发轻飘,像是在跟他解释,又像自言自语。“安太医每日都会在戌时为圣上诊平安脉。只要在这之前将他请到附上,皇上必然会追问,到时候该怎么办你们只需要如实告知皇上,楚煜到访即可。剩下的待我醒来自有打算。”
青冥明白了他的想法,郑重的点头。
望着祁墨生缓缓阖上的双眼,他忽然又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主上为了报仇不惜自毁健康,若是有朝一日大仇得报,主上还能依靠着什么活下去?
信念轰然倒塌,即便是活着,恐怕也只能过行尸走肉的生活了。
*
每日为皇上、妃嫔请平安脉是太医的职责。若是太医有一日没按照规矩来请脉,要么就是太医失责,要么就是被什么重要的突发事件阻止,来不及回宫请这平安脉。
安太医几十年如一日,从来不曾出现过失责的时候。因此他没能来请脉,明惠帝没想到要问责,而是找了太医院的小太监训话。
果然如他所想,只是情理之内猜对了,事情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怎么都没想到竟是他最疼爱的楚琰出事了。
明惠帝想都没想,甚至没有过多的犹豫。连忙带着徐公公轻装出宫,只带了几个贴身暗卫。
一路带着担心焦急的心情赶至祁墨生的府邸,明惠帝连歇都没歇,马不停蹄的冲着祁墨生休养的房间奔去。
太医院的小太监只说安太医被楚琰府中的管家请了去,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因此当明惠帝看见一屋子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心瞬间被提上了嗓子眼。
众人见他到来连忙下跪行礼。明惠帝此时也顾不得这些虚礼,连忙止了,望着愁云惨淡的安太医连忙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安太医侧过身子,让出的空余地方刚好能让明惠帝看见床上的人。
祁墨生双目紧闭,嘴唇青紫,脸色煞白。不用问也知道情况不妙。
明惠帝怕的声音都颤抖了,“这是怎么回事?上朝的时候还好好的。”
安太医连忙行礼,急忙撇清关系,“臣也不知,臣到的时候三皇子殿下已经中毒昏迷不醒了。”
“中毒?”明惠帝大骇,“情况是否严重?”
安太医暗自捏了把冷汗,踟蹰着该怎么回答才能既保住自己的脑袋,又将事情如实禀报。
嗫喏了许久,他终于憋出一句话,“臣、臣自当竭尽所能,三皇子龙裔护身,必然会吉人天相。皇上无须担心。”
这些安慰的话并没让明惠帝的心落地,他担忧的望着祁墨生憔悴的脸。忧怒焦心下,他转头看向管家。只是一眼就吓得管家扑通一声膝盖着地,跪了下去。
明惠帝望着管家,疾言厉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双手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担忧的眼眶都红了。听他这样问,连忙辩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奴才也不知道。下午大皇子来过又走了,掌灯时分奴才来给主子送饭,就见主子已经昏迷了。是奴才办事不利,还请皇上降罪。”
“煜儿来过?”明惠帝的眉头紧锁,不自觉的就将前段时间楚琰遇刺与今日中毒的事件联系在了一起。
“除了煜儿,琰儿可有见过其他什么人?”莫了,明惠帝忽然抬高声音又加了一句,“不得隐瞒。”
管家哪敢隐瞒,生怕明惠帝在盛怒之下砍了自己,一个劲的摇头,“没有,今天雨大,除了大皇子之外主子不曾见过任何人。就连撑灯的小厮也是随奴才去送饭时一起的。”
“这么说他只见过大皇子一人?”
“奴才以项上人头保证,主子确实只见过大皇子一人。”
明惠帝眉头越皱越紧,目光冷了下来。“朕知道了。”
看了眼仍旧昏迷不醒的祁墨生,明惠帝瞥了眼一旁的徐公公,吩咐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朕不想其他人知道。除了安太医,你们都退下吧。”
徐公公领命离开,走到门口小心的将房门关上。叫住了神思恍惚的管家。
“今日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若是心腹可以留下,剩下的人……”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的管家两条腿都要软了,冷汗层层冒了出来。
第七十八章
祁墨生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明惠帝忧急如焚,几乎是寸步不离。宫中太医院有点名头的太医都来了,却都是束手无策。
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影,生怕明惠帝盛怒之下让他们提头来见。
青冥掐算着时间,暗兜里的瓷瓶被他隔着衣服摸出了一层汗。
时间过的好像特别的漫长,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清晨,青冥趁明惠帝与太医们商量祁墨生病情的时候让管家背进了房。
房间一股浓重的药味,还有沉沉的死气,祁墨生静静的趟在床上。
青冥心突的一跳,连忙从从暗兜里掏出瓷瓶。他拔开瓶塞,一股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将祁墨生的嘴捏住,小心的将药丸塞了进去。管家在他身后担忧的望着他的举动。
时间分分钟溜走,房间格外的静,静的好像能听见人的心跳声。
青冥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仔细观察祁墨生的脸上。直到看到他唇边的青色慢慢地一点点褪下,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咳咳、咳咳……”祁墨生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管家与青冥都凑了过来。望着祁墨生紧闭的双眼,两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才能帮他缓解这急促的咳嗽。
忽然,祁墨生睁开双目,张口喷出一口黑血。血溅在青冥的衣摆上他也毫不在意。
“主上?”青冥紧张的低呼。
祁墨生慢慢抬起头,抬了抬眼皮环顾了下四周,忽然弯了弯唇角,淡淡开口,“放心吧,我没事。”
听他这样回答,青冥的眉头终于展开了。管家却仍旧是一脸的不放心,往他身边靠了靠,像是要接住他随时能倒下的身子。
“主子,您可吓死老奴了。”
祁墨生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话锋一转,“皇上可曾来过?”
管家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忘记通知皇上了,急忙道,“老奴这就去通知皇上主子醒了。”
腿抬起来还没落下,祁墨生的声音随之响起,“记住只说该说的。”
管家跟了祁墨生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连连点头,“老奴明白,主子醒过来多亏太医院几个大人的功劳。”
祁墨生满意的点点头。演这场戏无非就是想要给明惠帝看的,若是他知道青冥有解药,迟早会想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而已。
青冥拖着一条残腿慢慢挪到了一旁。
祁墨生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腿上,目光中忽然闪过一丝冷意,“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青冥点了点头,眸子中没有多余的情绪。这条腿即使废了也换不回那个笑颜如花的人,这才是他介意的。
祁墨生望了望外面晴好的天气,昏迷那日还是阴雨连绵,不过几日而已。
人们的心若是能如同这天气一般好的如此之快,那该有多好。
“该结束的是时候结束了。”祁墨生忽然低声冒出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青冥听的。
*
听到祁墨生已经清醒,明惠帝惊喜异常,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祁墨生的房间。身后跟着一群松了口气的太医。
安太医上前请脉,白胡子颤了颤,甚是不解。
明惠帝又紧张起来,“可有和不妥?”
安太医摇了摇头,“恭喜皇上,三皇子毒素尽除,只要多加调理想必身子择日就能恢复如初。”
明惠帝喜形于色,多日的担惊受怕终于一扫而光。太过开心的后果就是他没有看见安太医的欲言又止。
安太医刚想开口,就被明惠帝下面的话打断了思路。
“传令下去,封安太医为太医院院士。”
这个赏赐来的如此突然又合情合理,将安太医唯一的疑虑都打消了。是谁救的三皇子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人人都以为是他安太医救的。这就够了。
*
明惠帝已经三天没上早朝了,朝中虽然议论纷纷,却没人敢当众提出异议。
第四日早朝刚开始,大臣们就发现多日不见的明惠帝有些不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恐怕就是脸色要比以往难看许多。若细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怒气。
大臣们虽然不知道皇上的怒气来自何方,却清楚的知道明哲保身这个道理。
一个早朝几乎没人敢主动开口说话,就连憋了三天折子的御史大夫都将话憋到了肚子里,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大臣们掉着一颗心终于盼到了早朝结束的时间,还没等落下心中的大石。明惠帝却忽然开口。
“今日北狄旱灾连连,民不聊生。朕收到消息,北狄为了水源对颍隶城虎视眈眈。边关的镇守稍微松懈恐怕就会惹来这群狼子野心的北狄人。”
明惠帝的话就在此顿住,众人不知他的用意,都不敢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不知道谁的声音自底下传来。
“颍隶一直由希濂将军坐守,希濂将军用兵如神,想来北狄未必能够轻易得逞。”
明惠帝点了点,目光平静,看不出喜怒。众人越发不知道他的心思。
不过见他如以往一样倾听大臣的意见,底下的群臣慢慢放下心。何况这镇守边关与他们这些文臣毫不相干。
“希濂将军今年高龄?”明惠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
“回皇上,希濂将军今年六十有六。”
“六十有六?比朕还要大上十岁。”明惠帝点点头,声音忽然挑高了几分,“一个念过花甲的老人坐守边关。若是北狄来犯,是要老将军拼死相搏还是让北狄笑我们大楚以无将才?”
底下的大臣被明惠帝忽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跪下。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希濂将军六十有六,但不代表他身边没人。众人都知道希濂将军的儿子骁勇善战,一直跟随在希濂将军身边,俨然是将军的接班人。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能说边关无人呢?
可是皇上说的话他们自然美法反驳。
明惠帝望着低着头跪成一片的臣子,忽然开口吩咐,“未免北狄笑我们大楚无人,朕就做个表率,让朕的儿子亲自前去。”
楚煜就这么被派去镇守边关。直到下朝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只记得明惠帝斩钉截铁的命令,就连舅父与朝中大臣联手请求都没有用,依然不肯收回成命。
他怎么都想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他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这事与祁墨生必定脱不了干系。
用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派他去镇守边关,不是有意打压他还能是什么。
因此他早早在下朝的路上等着,一见到祁墨生他就迎了上去。
祁墨生一身藏青朝服,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没有了前两日颓败的灰色。楚煜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自己走出来。那日见他吐血还以为他会一直颓废消极下去。
祁墨生走近他身边,神色温柔的扯出一个笑容,“皇兄。”
这种处变不惊,永远带着微笑的样子是楚煜最讨厌的样子,他忍住内心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