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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前世守住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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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辟路径逃走,他倒是有办法地。可是眼下他手臂有伤,无所背负江月昭这么一个大活人。如果她肯乖乖地跟随自己逃走,那么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就怕她出了这山洞,见了远处有营救之人,到时候大声呼救,那可就麻烦了。

时间紧迫,如果等那批人封了各处洞口,他就无路可逃了。

他想了想,抬头看向江月昭,问她道:“现在我的处境很危险,围剿我地人已经快到了。我有伤在身,无法背负你一起逃走。如果你肯配合我,我还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如果你执意不肯跟随我,那我也只好留下来,陪你在这处洞穴里等他们搜来。到时候如果他们要取我性命,也有你陪我上路。总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选择吧。”

江月昭被他的话噎住,一口气憋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才负气问道:“你是谁?你是崔天民吗?你是那个温柔宽厚的崔天民吗?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是负罪忏悔而来,可是你看看眼下你所做过的事,象是来忏悔的吗?怎么看都是那一世我对不起你,你向我索命来了。”

蒋令儒暴躁地跳起来,在江月昭面前踱着步子,不耐烦地说道:“你说我是谁?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总之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追来,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我决计不会放开你的手!时间不多了,你快些选择吧!”

江月昭看着他瞪着布满血丝地红眼珠,躁狂地在原地转着圈子,便知他此时已经有些痴癫,也不敢出语刺激他,只好温言劝道:“不如你先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这阵风声过去了,你要寻我也不迟呀。”

“放屁!”蒋令儒愤怒地一甩袍袖,指着江月昭斥道:“你当我是傻瓜吗?我现在是过街老鼠,露面就会有人打!那个容毓飞什么身份背景?他要是想把你藏起来,我这一生都休想再看见你!你少来糊弄我!你只告诉我,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最后那一句话,蒋令儒几乎是狂吼出来地。

江月昭看他已经状如疯虎,心中真是万般滋味纠缠在一起,理不清说不明。按说这次群英会之乱,皆是因他而起,死伤了那么多人,武林中人围剿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作为她来说,实在不能忍下心来看着他死在那些江湖中人的刀剑之下。他只有这一世为人地机会了,如果就让他这样死了,从此化为地狱厉鬼,她又心何以堪?

不如先跟他走吧,助他逃出这条命来,再慢慢地劝他放了自己,相信这件事平息下来后,他总会有心平气和那一天的。

这样想着,她抬头说道:“好吧,我跟你走。”

“当真?”蒋令儒在几乎绝望之际,突然听到了这佛旨纶音,简直难以置信。

“我也希望你好好珍惜这一世为人,好好地活下去,我也不希望你从此化为厉鬼,你明白吗?算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先逃吧。”江月昭抖了抖腰间铁索,示意他给自己打开。

蒋令儒高兴地热泪盈眶,冲上前去一把搂住江月昭:“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狠心!”

江月昭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催促他说:“快给我打开锁链吧,你不是说时间不多了吗?我们还是快逃吧。”

虽然危险在迫近,可是因着江月昭肯相随而去,蒋令儒还是笑得满脸开花。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铜钥匙,插进禁锢在江月昭腰间的铁圈锁孔内,轻轻一旋,那铁圈便一分为二。

然后他迅速地扯过来一个包裹,收拾了一些糕点饮水放进去,往后背一系,抬头对江月昭笑道:“吃的一定要带上,我不能让你在半路上挨饿。”

然后兴高采烈地拉着江月昭,往出口处跑去。瞧他那样子,好象是要跟情人出去野餐似的,倒不象从此要亡命天涯的样子。

江月昭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一阵唏嘘,

在漆黑的洞穴里,江月昭被蒋令儒牵着,跌跌跌撞撞地东拐西拐,摸索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突然一阵清凉的空气扑来,江月昭知道洞口处快到了。果然,片刻功夫,两人便站到了山洞外。虽然是夜间,可是因为经过了刚才在洞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漆黑,江月昭还是觉得眼前一亮,看那月光与星光,都比往日要明亮。

她还清晰的看到,在不远处百十来丈的山谷出口处,有六七个人把守在那里,来回逡巡着,警惕地四下张望。

再远一些的距离,一条火把照亮的长长的光线,正在逶迤朝这个方向行来。她甚至听到了那渐渐逼近的队伍中,有人在催促,有人在咒骂。

当然,那被咒骂的对象,就是站在她面前的蒋令儒。

蒋令儒当然也看到这些了,他的第一反应是回头望向江月昭,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

江月昭明白他的心思,便压低声音,轻轻问道:“接下来往哪儿走,你带路吧。”

蒋令儒大喜过望,拉着她往东奔去。夜色掩护之下,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一片松林之中。

此时,围剿蒋令儒的武林中人,已经进了千洞山环绕的山谷之中,按事先的布署,大家开始分头行动了。

第二百一十章亡命山崖

众人在储英山庄熟悉地形的弟子带领下,迅速封住了千洞山所有洞口。按事先计划,分成几组进洞搜查。而千洞山与外界相通的所有路径,此时也已有人把守,以防蒋令儒已经出了山洞,向外逃窜。

大家约好以烟火为号,不管哪路人马发现蒋令儒,立即释放红色的烟火信号,集合众人。

所有安排看起来均是天衣无缝,却不料蒋令儒也非等闲之辈。他的脑子毕竟是经过现代商战的洗练,行事瞻前顾后是一种本能。在他策划这次群英会之前,就已经将储英山庄方圆数十里的地形摸清楚了,以备将来不测。

那时他在山间徜徉,发现在千洞山再往东七八里路左右,有一处山崖叫云雀崖,陡峭直立,看上去根本就无法通行。但是山外那些经常到千华山中采药的人,为图近便,却在这一处断崖上凿开了一条石梯路,虽然险,但却是通往山外最快捷的路径。

他当时就上了心,仔细记下了这条石梯路的方位。

而眼下,在冬日灰白的夜色里,蒋令儒拉着江月昭在山间奔走,方向正是朝着这条断崖上的石梯路而去的。

江月昭历来没吃过这种累,又加上被囚禁几日,难免体质虚弱。这一路奔来,她只觉得胸口发痛,喉头发痒,眼冒金星,脑子里轰轰作响。

可这是她的选择,她不想停下来,因为她害怕自己一旦停下脚步,就会调转身往回跑去。她知道容毓飞正在刚才那座山中焦急地搜寻着她,她知道如果容毓飞找不到她,该是怎样的忧心焦虑。她不知道此一去。多久才能脱离蒋令儒的掌握,回到他的身边。前几日他们两个还说好,等群英会结束。就潜回东州看儿子呢。

眼前这个人,也许对他的爱已经在几百年地跨越中烟消云散了,可是恨也好怨也罢。他终究是为自己而来,为兑现他亏欠自己的那个承诺而来。纵使她不能回应他的满腔热情,但也不堪见他眼睁睁地去送死。

江月昭地心里千头万绪搅缠在一起,人却被蒋令儒拖着,磕磕绊绊地在这树林山石之间奔跑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也渐渐地失去了思考能力,意识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出这片无边无际的山林。

蒋令儒偶然间一回头,就看见江月昭地神情有些涣散,额头的汗珠映着月光在晶晶闪亮。他赶紧停了脚步,伏下身对江月昭说道:“快上来,我背你!”

江月昭总算得了空儿,弯腰拄膝大口缓着气,喉咙间发出“咝咝”的声音。蒋令儒见她这样。只得停顿下来,让她稍事休息。

待她的气息终于匀顺了一些,蒋令儒扯着她的手臂说道:“快到了。你再忍忍,我背你走。”

“快走吧!”江月昭推他一把,说道,“你背我,只会走得更慢。”

说完,她抢到他的头里,继续往前走去。蒋令儒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有泪珠闪动。他抬脚跟上她地步伐,山风一吹。泪珠就掉落下来。凉凉地流进了脖颈之间。

两人就这样相扶相携,在暗夜里奔逃着。

突然之间。一道红色的烟火划破黑暗,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冲上天,在几十丈高的半空中炸开,将周遭的树林山峰映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蒋令儒悚然转头,惊讶地看着自己身后不远处这道冲天的烟火信号,心中大呼不妙。

“这是什么?有人跟来了吗?”江月昭心开始突突乱跳,不知道如果容毓飞真地追来,自己该如何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寻到一个平衡点。

“既然以烟火报信,就说明来人势单力薄,需要召集人手过来帮忙。所以暂时还不用担心,我们再快一些!只要到了云雀崖的石梯路上,就没有人能奈我何了!”蒋令儒眼中有火苗在窜跳。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回身去探究是何人如此心细追来,他只能拉着江月昭以更快的速度往云雀崖狂奔。

那一道烟火,吓着地蒋令儒,惊动的是尚在千洞山中搜索的一众武林中人。守在洞外之人一见东方三四里开外的地方升起红色烟火信号,赶紧着人进洞,向容毓飞禀报去了。

此时的容毓飞举着火把,领着一队人在洞中谨慎地摸索着,一边前行一边留下自己这一组特有的标记。

这千洞山果然名不虚传,进洞这一会儿,千回百绕,弯来拐去,他已经遇到司空玉所带领的一组人,还见到了岳伍阳那一组留下的标记。真正是四通八达,形同迷宫啊。

他正在心中焦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叫:“容公子!”

回头,看到一位无天门弟子已经摸着他留下的标记,追了进来:“容公子,东面三四里处,有红色烟火信号燃起,我们是不是…”

容毓飞一听,调头就往洞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吩咐:“留下司空宫主与邵门主继续在洞内搜索,通知其余人随我往东去追!”

“是!”有几个跟随地人应声,分头传达新指令去了。

容毓飞沿着来时留下地标记,匆匆出了山洞,领着一众人等,就往东面飞掠而去。

此时蒋令儒在离他们五里开外的山路上,拉着江月昭地手,同样往东逃窜。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一直跟着一个人,便是窥破他的逃跑路径,并且放烟火警示的蒋水生。

这个总是耷拉着眼皮,说话声音象闷在水缸里的小伙子,行为却总是出人意料。他是生在储英山庄,在千华山里玩大的人,对于这一带的地形,他比蒋令儒熟悉得多。

蒋令儒自认为独家发现的那条断崖上的天梯路。蒋水生十几岁地时候就爬过不知多少回了。只不过他天生少言寡语,很少跟人提及罢了。

刚才众人一阵忙碌,封了各处山洞和各个出口。看起来天衣无缝的样子。可是蒋水生突然就想起那云雀崖上的天梯来了。千洞山有诸家武林高手在搜,也不缺他这一个人,他就怀揣着信号烟火。往这个方向摸来了。

若是平时,以蒋水生地脚力,是不可能追上蒋令儒的。可是后者拖着江月昭这个大包袱,自然就慢了好多。不过蒋水生心里有数,他要是冲上去拦阻,别看蒋令儒有伤在身,他仍不是其对手。

因此三人两前一后。蒋水生就那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同时也没忘记在沿途留下标记。

眼见着云雀崖就在前方了,蒋令儒很高兴,蒋水生却有些急了。

他的后援仍然没有赶上来,再往前到了云雀崖,往北一拐,走不远就是那天梯地入口了。一旦蒋令儒从天梯往崖底爬去。追上他的希望就渺茫了。

因此他看蒋令儒离云雀崖顶越来越近,皱眉一想,也不在其后尾随了。斜里钻进那荆棘丛中,直接往天梯方向穿插过去。

当蒋令儒登上云雀崖顶,回头看身后无人时,他以为胜利在望了。

却不想刚一拐弯,没走出多远,便看到一个人手执铁剑,如一尊黑铁塔般挡在他的去路上……正是抄近路先到的蒋水生。

两个男人对峙着,夹在中间的江月昭赶紧趁机缓口气儿。

“水生,我自问平时待你不薄。你这样穷追不舍。所为何来?”蒋令儒眼看着生的希望就在前方,却被人给挡住了。他眼睛都红了。

“水生自幼生长在储英山庄,蒙老盟主爱惜,教授武功为人,虽然不曾正式拜师,心里却已将老盟主视为师父恩人。灭师之仇不共戴天,水生今日要是放了你,就对不起老盟主在天之灵!”黑夜里,蒋水生那从水缸里闷出来的声音,在崖顶上被风一吹,忽远忽近,却是坚定决绝。

“你要是再不闪开,休怪我剑下无情。”蒋令儒说着,拔出剑来,执于左手,冲上去与蒋水生打到了一处。

江月昭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那蒋水生地功夫实在是太皮毛了,蒋令儒右臂带伤,左手执剑,仍是打得他落花流水。

可他偏偏是一副倔牛脾气,摆出一副不屈不挠誓死也不让路的架势。

蒋令儒逃生心切,见蒋水生屡打不退,越来越心急,下手也越来越狠,杀机毕露,剑剑指向他的要害。眼见着蒋水生已经被逼到断崖边上,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江月昭急了,冲上去抱住蒋令儒喊道:“你不可以再杀人了!快放过他!”

蒋令儒被江月昭拖住,一时挣不开,大吼道:“我放了他?你让他先把路闪开!”

江月昭赶紧恳求蒋水生:“水生兄弟,你还是让开吧,你打不过他的。”

蒋水生也不言语,只是如黑塔般挡在去路上,用行动表明他的态度。蒋令儒气得青筋暴跳,挥剑就向他的脑顶砍去,却被江月昭抱住腰怎么也不肯撒手。

三个人撕扯之间,坡下人声喧闹,火把通明,蒋水生知道那些人已经寻着他留下的标记追来了。

蒋令儒往山下一看,浩浩荡荡几十人正在朝这个方向逼近,当先一人行走如飞,几个纵掠,离崖顶只剩下二三十丈地距离了………正是心急如焚的容毓飞!

蒋令儒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冷却了!他地希望彻底破灭了,就算他现在杀了眼前的蒋水生,也不可能逃过容毓飞的追赶。

天要灭他!无法可处了!

心灰绝望之下,蒋令儒回手将江月昭抓至身边,左手抄在她的腋下,搂紧,然后瞪着通红的眼珠对江月昭说道:“既然这人世上不能容我!那我们就去地狱里做一对鬼公鬼婆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双双坠崖

容毓飞行至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江月昭站在崖顶之上,他心中一阵狂喜之余,使足全力向她奔过去。

可是就在他即将够着将她抢回来的时候,却见蒋令儒状似疯癫,搂紧她就要往崖下跳去。容毓飞惊得心胆俱丧,十几丈的距离,即便他生出翅膀来,要飞过去也是需要时间的。

情急之下,他只能寄希望于离得最近的蒋水生了,冲他大吼一句:“快抓住!”

蒋水生此时身手还算敏捷,看到蒋令儒欲携江月昭一起投崖,飞身就扑了上去。

只是那蒋令儒心意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动作也是极快的。蒋水生扑过去的时候,只堪堪够着抓住江月昭的一只脚踝。

江月昭一声惊叫,人就被悬在半空了。

蒋水生整个人都趴伏在悬崖边上,一手抠住石缝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吊在悬崖上,使劲全力握住江月昭的脚踝。两个人的重量全部坠在他这一条手臂上,让他感觉非常吃力,臂上额头上均是青筋暴突。

尤其是下面还有一个捣乱的,更加让他不堪重负。那蒋令儒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悬吊在半空之中,握紧江月昭的手腕,拼命地往下拽,口中发出狠绝的呼号:“娇娇!陪我一起去地狱!我们一起走!”

容毓飞终于飞身而至,不及细想,扑上去就抓住蒋水生的胳膊。希望借两人的力道,将江月昭拉上崖来。

下面地蒋令儒一见又有人来救,将身体一荡,一只脚抵住崖壁一块凸起的石头,撑住了自己的体重。。。双手死命地握住江月昭的手腕,运足内力向下扯去。

被吊在中间的江月昭,在一上一下两股劲道地拉扯之下,感觉自己就要被撕裂了,痛得她尖叫出声。

容毓飞心知不好,再这样争扯下去,江月昭的胳膊怕是难保。

他对蒋水生喊一句:“水生撑住!”然后松开他的胳膊,拔出青龙宝剑。一个“燕子扑蝶”向崖下扑去,同时双脚勾住崖边一块石头,将自己如蝙蝠般倒悬在崖上,然后挥动手中青龙剑,朝着蒋令儒的双腕砍下去。

江月昭正在惊惧之中,突觉眼前一道银光划过。她本能地大喊一声:“不要!”

可是来不及了,只听得蒋令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江月昭手腕上的力道顿时松了下来。

再看容毓飞,情急之下使这一招倒挂金钟,却不料那崖边石根本撑不住他的体重。刚才他运力使剑的瞬间。那块石头“咔啦”一声裂了开来,就在砍断蒋令儒双腕地一刹那,容毓飞的身体也失了支撑,往崖下坠去。江月昭痛呼一声:“相公!”伸出手去。指尖只在容毓飞的衣袂上拂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两个男人,一先一后在她面前向崖底坠去!

蒋水生感觉手臂上的力道一松,赶紧往上一提,把江月昭拽上崖去。可是江月昭趴在崖畔上,还未稳住身子,掉头又往回扑去:“相公!”

她这一扑,赫然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长出四只手来。除了自己那双被掐得泛青的手,还有两只大手鲜血淋淋、筋络暴突地紧扣在她的手腕上………正是蒋令儒的一双断手!他真正实践了自己的话,到死也没放开江月昭!

江月昭看着那双残破血腥的断手死死地握在自己地手腕上,恐惧如电流般从她心头蹿起,直击她的大脑!她下意识地发出一声骇然地尖叫,人就向前栽去。。。

幸亏蒋水生此时并未松手。及时拖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再次栽下悬崖去…

江月昭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见自己掉进一条鲜红的河流里。载浮载沉,咸腥地河水直往她的口中灌,呛得她无法呼救。

她看到容毓飞跳下河,正朝着她的方向游来,她感到很欣慰,奋力往他那个方向扑腾着,企图接近他。

可是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摁住她的肩膀。她一回头,看到蒋令儒那张扭曲的脸,横眉立目,眼球努突,咬着牙对她发狠道:“你是我的老婆!你必须陪我下地狱!”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她往河底摁去。

容毓飞赶到了,扯住她的胳膊就往一边岸上拖,而蒋令儒则摁住她的肩膀死不撒手。两人争拉之间,江月昭就看着自己地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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