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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落燕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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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大家都称赞她为中澳友好做出的贡献。在我访澳前,她读了《三生石》,并写出了英文提要分送各地,可见她的细致周到。前面提到的考斯蒂根和夫人,这时正高兴地翻看我送给他们的《中国文学》英文版,寻找着《弦上的梦》。 
  我想介绍一下另一位在座的澳大利亚著名作家托马斯·基尼利(ThomasKeneally)。上次到悉尼,他曾请我吃饭,这次又是老相识了。据说澳洲只有两位作家能靠稿费为生,一位是怀特,一位便是基尼利。我在各处旅行,听到谈论最多的除怀特外,就是基尼利。在昆士兰州,有一位女作家曾热情推荐他的小说《带来百灵鸟和英雄》(BringLarksandHeroes),在墨尔本,一位讲明史的大学教师也称赞他的才情。这位朋友说,他的有些作品显然是为了挣钱,那也难怪,不如此他何以为生?但他并不只是为了挣钱。这位朋友相信他会写出真正最好的作品,超过他已出版的所有的书。
  基尼利即席为我开出他的著作目录。最新的一部《次等王国》(TheCat…RateKingdom)初次见面时他已送给我。那书前作者的话中写道:〃这小说不是真人真事。如果有些线索有所指,作者希望它们和任何个人私事无关,而是关系到澳大利亚灵魂的特征。〃 
  这话打动了我。每一个从事写作的人,不是都想表现自己民族的灵魂,而避免〃对号入座〃的纠缠吗? 
  和有悠久岁月的中国文学相较,澳大利亚文学是年轻的。惟其年轻,也便应该有生命力。以前澳洲文学的两个主题似乎已在变化。那两个主题是:〃逐客心情〃和〃澳洲之梦〃,前者描写被放逐的悲凉,后者描写建设的希望。如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句所说:〃把自己的祖国当作宇宙的中心。〃现在的澳洲作家,已经更着眼立足于澳洲的现实生活了。 
  还应该讲几句瑙玛。因为和她是这样熟悉,竟以为大家都和我一样了解她。瑙玛姓丁(NormaMartyn),是悉尼笔会副主席,写过不少长、短篇小说,还在写研究张骞通西域的学术文章。她也积极参加国际文学运动,是个能干人。这时她策略地催我快些吃喝,说澳洲人吃饭快,说话快是闻名世界的,而我吃饭慢说话慢是闻名澳洲了。这一次却是关于澳洲文学的遐想羁留了我。我们兴冲冲离开餐厅赶往剧场时,话题转到今晚的芭蕾舞,便把文学放开了。 
  1981年8月初 
  原载《世界文学》1981年第6期


安波依十日(1)


  一九八二年九月十一日,我们来美国的事情已完。这天只和家人往游新泽西州的天然动物园,是计划中惟一的余兴节目。 
  哥伦比亚大学东院招待所的房间进口处有小楼梯,约七八阶。清晨出门,父亲上楼梯时脚步不稳,这几天确实太累了。问他哪里不舒服,他说很舒服。见他兴致勃勃,谁也不愿扫兴。我们在校外小店进早餐,和父亲的挚友卜德博士话别。他很为只有孙女没有孙男而遗憾,笑说自己是老封建。早餐后他站在街角处看我们驱车离去。他是个瘦削的老人,白发如银。街上空无一人,也没有风吹起他的衣角或白发。父亲在车中招手。我想,他们两人恐怕再难会面了。 
  天然动物园的景致若使贾宝玉来评点,当说它造作。狮子懒洋洋睡在路旁,金钱豹躲在不知何处;猴子爬到汽车顶上,鸵鸟歪着头往车窗里瞧,都希望得点好吃的。据说非洲的天然动物园大不相同,要〃天然〃得多。这里的游乐园,连同动物园一起,有一个招徕游客的名字〃大惊险〃。可是我们都没有多少惊险之感,真正的惊险场面出现在返回纽约的路上。 
  路是平坦的,虽然很少颠簸,总不同于家居。父亲是很累了,但他还是说〃很舒服〃。他的额头不热,手却冰凉。〃千万等回国以后再生病。〃我心里说。这时忽然听到异常的声音,咔嚓咔嚓,有节奏地响着。哥哥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左边轮子坏了,〃哥哥宣布,〃得换下来。〃 
  车后有现成的轮子和工具。哥哥患严重的关节炎,无法操作。嫂嫂和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新轮子拖下来,工具装好,摇了半天,也没有卸下旧轮子。〃以前我几分钟就能换下来。〃哥哥慨叹。现在没有办法,只好找出白手巾绑在车上,向开过的车求助。 
  车子一辆又一辆风驰电掣般从我们身旁过去了,谁也不注意路边停车。我们奋斗了约一个多小时。车停着,没有冷气,太阳直晒,车里热如蒸笼,父亲仍是照他平常一样,老实地坐着,绝不催促,绝不焦躁。 
  不远处又有一辆车停下了,也是修理什么。嫂嫂跑过去求援。那是一家波多黎各人,全都黑黑的,很有吉普赛人模样。男的过来了。他摇了几下千斤顶,就把车身顶了起来,迅速地换上新轮子,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向他致谢时,才发现他并不会说英文。 
  无怪乎卜德老先生想要个孙子呢。车修好了,大家决定先到最近的一个站上打尖。这时父亲脸很红,有些气喘,可还是说〃很舒服〃。哥哥陪他去盥洗室,过了很久还不出来。我有些着急,托一个男孩进去看看,他一会儿就出来了,说:〃那位老先生晕倒了,要叫救护车。〃我愣住了,直盯着他,他忙又说:〃已经醒了,像是好了。〃这时哥哥扶着父亲出来了,还有两个美国人陪着,送他躺在一个长椅上。两人之一是医生,他敲敲听听,一面命餐室的人拿冰袋,老人是在发烧。医生说心脏没问题。返回纽约应该是可以的。 
  父亲躺着,完全清醒了,还是说没有哪儿不舒服,还一再说回哥伦比亚。我们想起他的丹毒旧病,看他的左腿,果然有一点鲜红起来了,觉得有些把握,便决定返回纽约。从父亲晕倒起,只有有用的人上前帮助,并无闲人围观。 
  车子在落日斜晖中疾驶,大家都不说话。父亲起先微笑着说没有什么,后来我叫他,只哼一声。走了一段路,他忽然垂下头,怎么叫都不回答,他又晕过去了!等不得到纽约!我叫起来。就在最近的一个收买路钱处要了救护车。我们的车停在路边等候。 
  父亲斜靠着我,完全不省人事。难道真的不能回家了么?我们一定得一起回去!旅行前就商量好的,无论遇到什么事也要回去!记得吗?我们庭院中十年浩劫失去的竹子还没有种,书案上都有未完成的书稿,还有我那重病的弟弟在等着,盼着,呵,父亲!你可一定要和我一起回去呵! 
  不到五分钟便开来一辆车,跳下两个壮汉,把父亲抬上担架,给他吸氧。紧接着又来了一辆车,这才是装载病人的车。救护人员身着黄色工作服,在浓重的暮色中十分醒目,使人精神一振。他们敏捷地把父亲抬上车,我坐在他身旁,车子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于是父亲住进了波思·安波依地区医院。我又开始了一段侍病生活。 
  自七十年代始,陪侍卧病在床的二老双亲是我的生活内容之一。记得一次从城里开会回来,疲惫得恨不能立刻倒下,再也不起来。可是母亲发高烧,正等着我送医院。有时是父亲重病,需要马上治疗。每次都要跑来跑去找救护车,找担架,找抬担架的人,求不尽的人情,说不完的好话。比较起来,这次是顺利的。 
  安波依医院是普通的公立医院,论级别,可能相当于海淀医院,还不如海淀医院宽敞。来就医的都是平民百姓。依我看来,它很好了。它有自动两头起落的床,有活动磅秤,每天称重量,把病人一卷吊起来,毫不费事。点滴抗菌素不是每天扎针,而是在臂弯里埋进针头,用时打开。每天抽血化验,缺什么便补给什么。每人床头有电话,床对面墙上有电视,付钱使用。这都是美国人缺不了的东西。这些大概都是工业发达,医学先进的表现。但是医院给我印象最深的和发达与否似乎没有关系,那是这里的护士。 
  护士是神圣的职业,是白衣天使。小时在教科书里读过讲南丁格尔的文章,很为她伟大的人格所感动。可是这些年,我们的护士和天使差得太远了。在美国医院里见到护士的工作情况,不由得要为她们写一笔。


安波依十日(2)


  这些护士小姐们都很整洁漂亮,可她们什么都做。给药打针,铺床叠被,清理排泄物,代病人擦身,总是细心而又耐心。我在这里陪住其实多余,也是格外照顾。一般是不准陪的。父亲住两人一间的病房,十天中换了三个病友,一个是犹太工人,一个是西班牙人,卖肉为生,也不会说英语;第三个是个小黑人,在码头上开什么机器。他们的社会地位都差不多,小姐们对他们都一样周到。 
  有一位胖胖的小姐,她常用手给病人揉背。〃可以轻松一些。〃她说。到晚上总问我:〃要杯茶吗?〃一会儿便端来茶或咖啡。我问她为什么选择这一行,她笑眯眯地说:〃我喜欢照顾人。〃还有一位年长些,说她需要工作贴补家用。有一位特别漂亮的,说她母亲是护士,她从小就想当护士。她们都是中学毕业后又上护士学校,有人在胸前戴着学校的毕业纪念章。最神气的是两位护士长,头戴白色头饰,胸佩工作十年(也许是二十年)的纪念章。她们比一般护士涂抹更浓,显得格外隆重。所有的护士看上去都以自己的职业自豪,并不想随时跳行变做医生,那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曾约胖小姐谈谈护士工作。她说可以谈的太多了。一个午夜她下班后到我栖身的吸烟室来。可是我数夜未得安眠,那晚睡得正熟,迷糊中知道她来了,跳起身留她坐,她已走到走廊另一头,摆摆手转身不见了。究竟她们的甘苦如何,我不知道。也许有什么措施促使她们如此积极。不过她们具有高度的职业道德,这一点是显然的。 
  这医院病人民族成分复杂,工作人员也是一样。那晚收父亲住院的医生是印度人,后来管他的医生是犹太人。胖小姐是意大利人。化验室有一位中国台湾人,听说来了中国人,特地来问有无需要帮忙之处。医院门口有明文告示,规定对各人种不得歧视。各民族杂居是美国一个突出现象,越到下层越显著。 
  一纸告示当然不能说明问题。以前知道美国黑人和波多黎各人多在社会下层,这次来才知道白人中也分三六九等。意大利、西班牙等南欧一带人属下等,东欧人好一些,法国人好多了,北欧人是上等。白人中的顶尖是W.A.S.P.,即白人中之安格鲁撒克逊种之新教徒。这类顶尖人物似无明文之优惠待遇,但是在找工作时他们吉星高照的机会总要多一些。 
  至于中国人的地位,以前有这样的笑话:中国大使去拜客,主人说我这儿没有脏衣服。现在大不相同了。不少中国血统的美国人以祖先传给的智慧和毅力在科技、企业界获得高位,还有我们正在走向现代化的祖国,为每一个人撑腰。总的来说美国的民族问题这些年是有改进的。他们也很重视这一问题。 
  医院里除医生、护士、勤杂人员外,还时常有牧师出现。刚进医院等着收住病房时,斜对面布帘内有一个从楼上坠伤的黑人女孩,一位黑人妇女显然是她的母亲。还有一位白人男子,我起先以为是她的父亲,后来他过来搭话,才知是牧师。他说帮助排忧解难是牧师分内的事,问我是否需要帮助。后来在病房也来过几位牧师,都是全副披挂,身着黑衣,手持圣经,问要不要谈话。我以为和牧师谈话是危重病人的事,心里不大欢迎。也未见别的病友和他们谈话。 
  护士小姐总是受欢迎的。她们不只细心照料病人,还耐心解释病情。一位高个儿小姐说父亲缺钾,我听不懂,她特地送了一份剪报来,上面是关于钾的说明。主管医生请了医院外的心脑专家来会诊。管推车、称体重的特大胖子(这种胖子国内没有)动作灵活麻利,绝不要求家属助一臂之力。病人膳食也是柔软可口的。 
  安波依医院的普通的美国人用他们平凡的工作治好了父亲的病。父亲病势平稳后,哥哥因假满必须去上班。分别前他对我说:〃又剩你一个人了。〃我回到病室中,正遇见那已经出院的犹太人送来两个西红柿。小黑人的母亲说有一个什么会要来看望,问我们有什么困难。我估计那是个慈善组织。向她解释我们什么也不需要,我们有领事馆在纽约。电话里传来美国各地友人的问候,附近的认识的人(奇怪几乎走到哪儿都能找到认识的人)送来食品。父亲可以下床了,我扶他在走廊上踱步,一位住在五人一间病房里的工人笑道:〃开始他的马拉松!〃他的笑容使我想起〃文革〃中北京的一个医院不肯为父亲治病,病房中几位工人愤愤不平的样子。这幽默和那愤愤都显示了人和人之间的正常的关心,让人久久不忘。
  客居他乡又患重病,在秦琼的时代是连黄骠马也得卖了。我们这段生活虽然紧张,却不觉凄凉。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有个大靠山祖国。我们不是无根的小草,而有祖国大地可以依附;我们不是飘零的落叶,而是牢牢生长在祖国这株大树巨人的枝头。我们离家千万里,却和祖国息息相通,在祖国的庇护下,我们把落魄变成了奇遇。 
  十天以后,纽约领事馆的同志来接我们出院。我回头看波思·安波依的小街,我知道永不会再来了。 
  我们要回家了,回家了。 
  一九八四年元月上旬。此期间小弟病逝。此期间父亲在北京又两次住院,一切都方便得很了。护士同志也在向天使的境界进发。何时天下人都能得此方便,而不至盛年殂谢,壮志难酬,则吾身独病死亦足! 
  原载《三月风》1984年创刊号


写故事人的故事(1)


  在英格兰约克郡北部有一个小地方,叫做哈渥斯。一百多年前,谁也没有想到,它会举世闻名。有这么多人不远万里而来,只为了看看坐落在一个小坡顶的那座牧师宅,领略一下这一带旷野的气氛。 
  从利兹驱车往哈渥斯,沿途起初还是一般英国乡间景色,满眼透着嫩黄的绿。渐渐地,越走越觉得不一般。只见丘陵起伏,绿色渐深,终于变成一种黯淡的陈旧的绿色。那是一种低矮的植物,爬在地上好像难于伸直,几乎覆盖了整个旷野。举目远望,视线常被一座座丘陵隔断。越过丘陵,又是长满绿色榛莽的旷野。天空很低,让灰色的云坠着,似乎很重。早春的冷风不时洒下冻雨。这是典型的英国天气! 
  车子经过一处废墟,虽是断墙破壁,却还是干干净净,整理得很好。有人说这是《呼啸山庄》中画眉田庄的遗址,有人说是《简·爱》中桑恩费尔得府火灾后的模样,这当然都不必考证。不管它的本来面目究竟如何,这样的废墟,倒是英国的特色之一,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信手拈来便是一个。这一个冷冷地矗立在旷野上,给本来就是去寻访故居的我们,更添了思古之幽情。 
  到了哈渥斯镇上,在小河边下车,循一条石板路上坡,坡相当陡。路边不时有早春的小花,有一种总是直直地站着,好像插在地上。路旁有古色古香的小店和路灯。快到坡顶时,冷风中的雨忽然地变成雪花,飘飘落下。一两个行人撑着伞穿过小街。从坡顶下望,觉得自己已经回到百年前的历史中去了。 
  转过坡顶的小店,很快便到了勃朗特姊妹故居当时这一教区的牧师宅。 
  这座房子是石头造的,样子很平板,上下两层,共八间。一进门就看见勃朗特三姊妹的铜像。艾米莉(一八一八一八四八)在中间,右面是显得幼小的安(一八二○一八四九),左面是仰面侧身的夏洛蒂(一八一六一八五五)。她们的兄弟布兰威尔有绘画才能,曾画过三姊妹像。据一位传记作者说,像中三人,神情各异。夏洛蒂孤独,艾米莉坚强,安温柔。这画现存国家肖像馆,我没有看到过。铜像三人是一样沉静大概在思索自己要写的故事。眼睛不看来访者。其实该看一看的,在她们与世隔绝的一生里,一辈子见的人怕还没有现在一个月多。 
  三姊妹的父亲帕特里克·勃朗特年轻时全靠自学,进入剑桥大学圣约翰学院,毕业后曾任副牧师、牧师,后到哈渥斯任教区长。他在这里住到他的亲人全都辞世,自己在八十四岁上离开人间。他结婚九年,妻子去世,留下六个孩子,四个长大成人。他们是夏洛蒂、布兰威尔,艾米莉和安。会画的布兰威尔是惟一的儿子,善于言辞,镇上有人请客,常请他陪着说话。只是经常酗酒,后来还抽上鸦片,三十一岁时去世。 
  在原来孩子们的房间里,陈列着他们小时的〃创作〃。连火柴盒大小的本子上也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墙上也留有〃手迹〃。据说那时纸很贵。他们从小就在编故事。两个大的编一个安格利亚人的故事,两个小的编一个冈达尔人的故事。艾米莉在《呼啸山庄》前写的东西几乎都与冈达尔这想象中的国家有关。可惜〃手迹〃字太小,简直认不出来写的什么。 
  帕特里克曾对当时的英国女作家、第一部《夏洛蒂·勃朗特传》的作者盖茨凯尔夫人说:孩子们能读和写时,就显示出创造的才能。她们常自编自演一些小戏。戏中常是夏洛蒂心目中的英雄威灵顿公爵最后征服一切。有时为了这位公爵和波拿巴、汉尼拔、恺撒究竟谁的功绩大,也会争论得不可开交,他就得出来仲裁。帕特里克曾问过孩子们几个问题,她们的回答给他印象很深。他问最小的安,她最想要什么。答:〃年龄和经验。〃问艾米莉该怎样对待她的哥哥布兰威尔。答:〃和他讲道理,要是不听,就用鞭子抽。〃又问夏洛蒂最喜欢什么书。答:〃圣经。〃其次呢?〃大自然的书。〃 
  我想大自然的书也是艾米莉喜爱的,也许是最爱的,位于圣经之前。几十年来,我一直不喜欢《呼啸山庄》这本书,以为它感情太强烈,结构较松散。经过几十年人事沧桑,又亲眼见到哈渥斯的自然景色后,回来又读一遍,似乎看出一点它的深厚的悲剧力量。那灰色的云,那暗绿色的田野,她们从小到大就在其间漫游。作者把从周围环境中得到的色彩和故事巧妙地调在一起,极浓重又极匀净,很有些哈代威塞克斯故事的味道。这也许是英国小说的一个特色。这种特色在《简·爱》中也有,不过稍淡些。现在看来,《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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