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ざ�
“……她在对我笑。”蓓媚儿困惑地抬眼问柏纳。“我要杀她,她却对我笑,为什麽?”
“因为她不知道你想杀她。”他夺走蓓媚儿手中的小刀,不明白她为什麽连做个家庭拜访都要携械。
“婴儿是最纯真也最无辜的,他们不会设防,只会睁大眼睛观看这世界。”柏纳说。
“鬼扯!”蓓媚儿嘴上这麽说,但眼睛还是离不开女婴,她真的在对她笑。
“我听说我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喝过血,跟你说的纯真无辜根本扯不上边。”正因为她喝了父亲的血,才会被视为妖魔鬼怪,每个人都怕她。
“那不是你的错!”柏纳握住她的肩膀。“听我说,当时你才刚出生,什麽都不懂,自然无法分辨什麽是对、什麽是错。我相信若是换到现在,你一定不会喝下你父亲的血,一定不会!”
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渐渐了解她的寂寞。渐渐发现,在她看似蛮横残忍的举动下,其实隐藏著一具不为人知的灵魂。那灵魂一直没长大,一直躲在她成熟的躯体里,那是被扭曲的价值观和被母亲遗弃的伤痛,都汇聚在她小小的心灵,时时刻刻侵蚀著她。
蓓媚儿看著柏纳,搞不懂他对她的信心是打哪儿来的,一般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说服她原谅自己,这就是该死的基督精神吗?
她疑惑,娇艳的双唇发抖。她一向以自己的与众不同为荣,现在却觉得跟一般人一样也没什麽不好,她疯了吗?短暂的疯狂?
“请您饶过我的孩子,大人,我求您!”当他们俩互相凝视,谁都不能动的时候,妇人跌下床爬过来恳求蓓媚儿,并抢走她手上的婴儿。
“我不知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血蔷薇,才敢麻烦您为我接生这个孩子,小人万分罪过。”妇人将女婴抱在胸前,害怕小孩子会消失。“但是既然您已经亲手救了这个孩子,还请您不要杀她。她虽然是个女的,可却是我的心肝宝贝,求求您不要杀她,求求您……”
妇人跪地磕头,他们都听过血蔷薇的故事,也知道她一出生就喝她父亲的血,人人因此将她视为妖孽。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公爵,竟会化身为一个普通的村姑,跟随修士来到这简陋的村子,并帮她接生孩子,间接救了她一命。
妇人不断地磕头,为她也为自己的小孩,此情此景,落在蓓媚儿的眼中,显得万分难堪。
她在跟她磕什麽头,为了她不重视的女婴吗?
蓓媚儿胀红著脸,垂眼看妇人卑微的动作,突然好羡慕她怀中的女婴。
被母亲紧紧拥在怀中是什麽滋味?她不懂,也不想知道!
“蓓媚儿——”
再也忍不住排山倒海的情绪,蓓媚儿转身跑出木屋,忽略柏纳的呼唤。
“失陪。”匆匆跟妇人说了声抱歉,柏纳跟著追出去,蓓媚儿早已跑了好几尺远。
他努力追上蓓媚儿的脚步,到了一片树林之後发现不见她踪影,心里不由得急了起来。
“公爵大人,你在这里吗?!”他扯开嗓门大吼。现在可好了,身分暴露,蓓媚儿人也不见了。这事铁定会传出去,他这修士……唉,怕是再也当不成了。
“回答我,公爵大人!”当得成或当不成修士已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再说。
该死!
柏纳环顾空无一人的树林一圈,打算就此放弃,另寻他处时,不期然看见一道窈窕的人影,站在一棵巨大的树下。
顿时,柏纳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觉得她好小好小,小得需要人保护,小到人人都应该爱这朵多刺的蔷薇。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是血蔷薇,所以无法得到人们的爱。
“为什麽不说话?”他慢慢走近她,问她。“为什麽不回答我,我喊了你好久。”喊到他的嗓子都快破了。
蓓媚儿先是瞄了他一眼,过了好久才淡淡地说道:“我听见了。”她又没聋,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由於她的表情摆明了不想交谈,柏纳只得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任时间流逝。
“你被抱过吗?”当柏纳以为她打算就这麽永远沈默下去之时,蓓媚儿终於开口,转过身的表情飘忽。
“我被抱过。”他不想装作听不懂,虽然他很想。“每个人都被抱过。”柏纳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想说服她,她和别人并没有什麽不同。
“谁抱过你?”显然地,她并未被说服。
“奶妈、兄弟,还有侍女……”他绞尽脑汁回想小时候的事。
“你母亲抱过你吗?”蓓媚儿很快打断他的努力,逼问他。
“呃……”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她此刻一定很难受。
“她抱过你,对不对?”蓓媚儿尖锐地问,柏纳则是无奈地解释。
“她是抱过我——”
“所以你无法了解我的想法!”蓓媚儿用最悲伤的眼神凝望柏纳,那是他从没见过的蓓媚儿,脆弱得教人心疼。
“不对,我了解你的心情,也了解你的想法。”柏纳很快地抓住她的肩膀,告诉她。“我虽然不清楚你的童年是怎麽回事,但我相信你母亲一定也抱过你——”
“错了,修士,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下定论,我没被她抱过。”蓓媚儿抬起跃动的绿眼,炯炯地看著他。
“很惊讶吗?堂堂一个公爵居然没有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抱过,说出去都成为一个笑话。”她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继续说。“但那不是笑话,是事实。我的母亲打从我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没抱过我,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她一直恨我,恨我为什麽抢走她儿子的爵位,恨我为什麽哭得这麽大声!如果我不曾喝下父亲的血,她的儿子就是公爵了。而我,而我居然还傻傻的每天跑去她的房间向她问安!她不想见我,她根本不想见我!”
说到後面,她的微笑已经不见,只剩下满腔的怨气和满脸的泪水。她也希望那是个笑话,她也渴望亲情的拥抱,可是她的母亲从不抱她,把她视为异端。是,她的父亲抱她,却是希望她能继承他的志向,创造出只属於赛维柯家族的伟大王国。
所以她不停的前进,不停的学习如何耍心机,因为她知道,在这动荡的时代,光靠武力是不够的。必要的时候,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美貌去换取成功的台阶。也由於她的努力,她得到了爵位,打下连国王都会害怕的江山。为了成功,她踏过无数具尸体,刺穿无数人的心脏。为了成功,她清除掉眼前所有可能的障碍,成为人人害怕的血蔷薇,但她仍渴望母亲的拥抱。
她要她正视自己,而不是只会成天叨叨念念著她那该死的儿子!
蓓媚儿不知道自己的脸已被泪水打湿,记忆中她从不曾哭泣。她的父亲总是告诉她,软弱是成功最大的敌人。她牢记他的教训,并且身体力行,直到遇见柏纳谅解的眼眸。
他在同情她吗,还是嘲笑?为何他的手这般温柔?为何在他的眼前她突然变得渺小?她应该是最强、最狠的血蔷薇啊!他凭什麽把她楼进怀里,像对婴儿一般轻摇她的身体,叫她不要害怕?
“我很抱歉她没有抱过你,真的很抱歉。”像是要代替她母亲似的,柏纳紧紧地拥住她。“也许她有她的理由,也许她自己也无能为力,但无论如何,这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不要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只是嘴上说的容易,现实却极难办到。幼年时的阴影往往覆盖人的心理一辈子,使人做出失去理智的事,他猜这是里奥被赶出赛维柯堡的原因。蓓媚儿的嫉妒心作祟,她母亲眼里又只有他这个儿子,因此才会酿成悲剧。
经由蓓媚儿嘴中说出,再加上自己的臆测,柏纳慢慢地拼凑出所有事情的始末,并且怨叹命运。
上天给了她一切,唯独不给她渴望的亲情。然後又夺去他原有的亲情,教他入修道院领受它的慈悲,却又阴错阳差的遇见她,重回他原已遗忘的世间情爱,谁能说一定了解上帝的旨意呢?
他不能,相信也没有人能,至少他就不晓得自已在做什麽。
柏纳苦笑,谢上帝也怨上帝,把这麽困难的磨练交给他,现在他连回头的机会都快要没有了,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收留一名意念动摇的修士?
柏纳纳闷,蓓媚儿也纳闷,纳闷的原因却不一样。
“告诉我,为什麽你总是能平心静气看待这一切,我们难道不是接受同样的教育?”在他怀中休憩的蓓媚儿已逐渐静下心来,缩在他的胸口喃喃发问。
一时之间,柏纳难以回答。她口中的“教育”指的是骑士训练,他们的前半生都耗在那儿。
“是也不是。”柏纳静静地回想了一会儿,才缓声答道。“我们虽然接受同样的训练,我也在你父亲麾下见习好多年,但我们的想法还是不尽相同。”而这恐怕是家族影响的结果。
“哪一点不同?”蓓媚儿觉得他的胸膛好温暖,她从来没这麽平静地依附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过。
“很多方面。”柏纳微笑。“比如说,你追求胜利,我却觉得这世上还有比打胜仗更值得追求的东西;对我来说,那才是真正的麦克尼尔精神。”
“什麽是麦克尼尔精神?”蓓媚儿问柏纳,他老说已忘了过去的日子,就她来看,根本没有,他仍然以自己的姓氏为荣。
“帮助弱小、尊敬妇女与敌手、不随便杀人。”这是他父亲坚守的家训,自小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就算十二岁以後出外受训,他也没忘。
“也就是所谓的骑士精神。”蓓媚儿窝在他的怀里喃喃自语,脑子想著他们两家是如何的不同。骑士精神人人皆知,但在这个强者为王的世界里,又有几人能真正遵守?
“我在想,我们真的很不一样。”她抬头凝望柏纳,琥珀色的眼睛也回望著她。
“怎麽个不一样法?”柏纳心里有数,但还是希望她亲口说出来,这对她会好一点。
“各方面。”她挪开视线眺向远方。“你遵守麦克尼尔的家训,而我则是怀抱著父亲给我的训诫。他告诉我,只有我可以继承他的宏愿,开创新的王国。为了达成这志愿,我可以杀人,可以不顾他人死活,只要我想得到的、做得到的,他都支持我,但条件是一定要坚强,不可以软弱,不可以有妇人之仁。”谁知道她今天居然破戒去救一个临盆的妇人,她父亲一定很失望。
她勾起嘴角,表情哀伤。她让父亲失望了,现在他一定在坟墓里跳脚吧!
柏纳却是持完全相反的看法。
“你知道,你父亲的话不一定是对的,你为什麽不试著去改变?”凝视她忧伤的脸,有一分钟的时间他无法谅解前任的赛维柯公爵。他景仰他的战技,但对他教养儿女的方式,不敢苟同。
“改变?”她看他的眼神好像他在说笑话。
“对,改变。”他可认真得很。“你父亲的志愿不一定非是你的志愿不可,他已经死了,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变回正常人,过著不一样的人生。”
不一样的人生?
蓓媚儿看著柏纳的眼睛,仿佛从中看见自己穿著女性的衣服,拿著针线,坐在壁炉边为丈夫缝制衣服的模样。
这是她渴望过的人生吗?
不,她不这样认为。如果她要如此平凡过一生的话,她何必披上战袍,忍受无数次落马,并且有过多次差点死在战场上的经验?
然而,倚著他的胸膛,她又无法否认自己的确满喜欢被人保护的感觉。杰森说的对,他会毁灭她,游戏已然变质,再不想办法坚定信念,她才会是被改变的那个人。而如果她真的任事情发展到那样的地步,将是个耻辱。而她——血蔷薇,绝不接受,她要反击。
“回去吧,我不想在外地过夜。”坚定地推开柏纳温暖的胸膛,蓓媚儿突然变得十分不在乎。
柏纳好奇地打量她阴暗不定的表情,不明白她何以突然说变就变。
再一次牵起她的手,柏纳不知道的是,在她清纯的笑容里,早已打定主意退回到游戏的原点,进行她延宕多时的第三步骤。
现在,就等著比武大会,真希望它能早一点来临!
第七章
今天是比武大会的第一天。
清晨的号角吹响之後,比赛就开始了,人们争先恐後地拥向赛维柯堡,在士兵的监督下坐上一层层的看台,就怕抢不到好位置。
整个比武大会,严格说来是人民赚钱的好时机。因为比武大会吸引的全是一些没土地又没城堡的贵族前来参加,而这些没太多社会地位的参赛者通常会带著家当、骑著马匹,走好几个礼拜甚至数月的路来到比赛的地点投宿。这几天,就成了当地居民大赚特赚的最佳日子,因为无论这些参赛的骑士多神勇,他们总要吃和睡。居民可以出租帐篷,或者是提供食物和水,以及帮他们照顾马匹或钉钉马蹄铁,无论是哪一种服务,都可以帮助居民赚到钱,何乐而不为。
由於比武大会不但需要长时间的准备且开销很大,领主又会在活动期间开放城堡,提供食物给贫困的农民和工匠,因此人人欣喜若狂,是他们最喜欢的节庆。
而在这节庆中最忙碌的一群,自当是城堡里面雇用的仆人及工匠。尤其是比武大会的前一夜,你可以看见堡内的人跑进跑出,忙得不可开交。其中最忙的要算是打铁匠,他们要准备武器,要为马钉铁蹄,忙得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至於三五成群、不时穿梭在城堡中庭的木匠也很忙碌。他们不但要在明天比赛前搭好看台和栅栏,还得搭起另一座更高的高台供贵宾和领主使用,所以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和满城堡跑的二轮车有得拚。
不可讳言,大家都忙坏了。二轮车搬运著一桶一桶的酒及大批的食物,供厨房里的面包师和屠宰工使用调理,洗衣房内传出喀嚓喀嚓的声响,负责洗衣服的女仆正使劲敲击著木棒,清洗先到贵客的脏衣服。
这一切都需要花费大批人力,城里城外同心协力只等著比武大赛到来,也就是今天。因此,每个赛维柯居民的脸上都挂著微笑,虽然并不真的喜欢他们的领主,但他们还是很高兴她举办了这一场比赛。
大赛的序幕,在黎明的号角声中缓缓拉开。
第一对出场的参赛者,双方各自骑著自己带来的马匹,各据比赛现场的一角,等待大赛主人莅临。
全部的人都在等著,等待赛维柯堡的主人,也就是传闻中的血蔷薇。他们屏息以待,尤其以坐在看台最高处的达斯洛王子为最,他从前天抵达赛维柯堡以来,就未曾见过她,更别提招待他,根本完全把他当隐形人看待。这无礼的举动气坏了他,同时更增添他对她的好奇,她究竟是什麽样的女人,可以教他父王这麽提防和害怕。最重要的是,她的长相为何?
达斯洛王子摸著下巴纳闷,狭长惹人厌的灰眼不经意瞥见坐在另一边的柏纳。这小子究竟是什麽人物?他猜。为何他有资格被安排坐在领主的左边,和他这个重要的客人平起平坐?
达斯洛王子想不透,但他已经等得不耐烦倒是真的。这小妮子究竟要耗多久,居然敢让他这个堂堂巴斯康辛王子枯等,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烦躁地点点脚尖,正想站起来大骂他不等了的时候,现场突然一阵骚动,显然是领主驾临。
达斯洛王子瞪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瞪著来人,唯恐错失任何一秒。
这个女人真是美透了!达斯洛王子不禁流口水。那头火焰般耀眼的长发,不做任何修饰只让它们自然的披散在背後,小巧的嘴唇,宛若最上等的樱桃,艳红得想让人咬一口,还有那翡翠般的绿眸和完美无瑕的肌肤。
噢,老天!他敢说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她这麽耀眼,这麽让人爱慕。
“抱歉我来迟了,达斯洛王子,请原谅我的无礼。”才一走近主位,蓓媚儿就对一脸痴呆的达斯洛王子伸出手,令他差点回不了神。
“我可以了解像你这麽美的人需要更多的时间妆扮。”达斯洛王子连忙亲吻蓓媚儿的手背,谄媚地说道。
今天她穿著一件深红色天鹅绒外镶金线,看起来美艳动人。
“你真好,达斯洛王子,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呢!”蓓媚儿笑著缩手,谢谢他的赞美,间接讽刺他。
“一点也不。”该死,他刚刚不耐烦的表情一定被她看见了。“为了一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再长的等待也值得。”
“你真会说话,达斯洛王子,每一句话都说到女人的心坎里。”蓓媚儿笑著坐回正中央的位置,转头面向柏纳。“看见了没,修士?你实在应该跟达斯洛王子多学学,他知道怎麽讨好一个女人。”
语毕,连给柏纳回话的时间都没有,她即转头向会场的正中央,杰森正好也趁这个时候走过来请示。
“可以宣布比赛开始了吗,蓓湄儿大人?底下的骑士已经等很久了。”杰森问。
“可以了。”蓓媚儿瞄了高台下的两方人马一眼,要杰森尽管宣布。
杰森领命离去,没多久,就听见一声长长的号角,之後是欢声雷动。
随著众人的掌声响起,伫立在围场中的骑士,终於能够展开攻击,他们不约而同的勒紧缰绳,握紧手中的武器,等待最佳时机给对手迎头痛击。
他们骑著马绕圈,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竞赛里,胜的人可以晋级到下一场,败的人运气好的话可以带著受伤的自尊回家,运气差的人搞不好连命都没有,因此对峙起来特别谨慎。
他们一方手持斧头,一方拿著战戟,控制身下的马匹慢慢地接近对方。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众人都拉长脖子屏气凝神,深怕错过最精彩的一刻。
忽地,“锵”一声!
在众人引领盼望的同时,身穿黑色锁甲外披红色罩衫,和同样也是身穿黑色锁甲却披著蓝色罩衫的双方骑士,选在观众最意外的时刻交锋,立即引来一阵喝采。
“好啊!”观众再度拉长脖子猛拍手,为场内的骑士加油。
瞬间,只看到红衣骑士战戟的尖刺朝蓝衣骑士的身体刺去,而蓝衣骑士亦眼明手快地以斧头挡掉对方的攻击,并伺机接近红衣骑士拿起斧头朝他的锁甲砍去,在看台上观罪的惊呼声中,红衣骑士被挑下马,重重地滚落在地上。
霎时尘土飞扬,在场的每一个人莫不紧张万分,看来第一场比赛胜负即将分晓。胜的人可以有机会一路打到最後关卡,亲吻全场身分最高贵女士的手并获得奖金。败的人可得要小心自己的命,尤其刚跳下马的蓝衣骑士又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果然,众人的呼声还没完全停歇,蓝衣骑士的斧头已经落在红衣骑士头顶的正上方,红衣骑士连忙滚开,大夥儿又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