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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觉背上沉重,似乎有人压在自己身上,转头一看,却是楚随天,只见他满脸痛苦之色,却还强作笑容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白玉脸色一红,知楚随天怕碎石伤她,才将自己扑倒,楚随天向旁边一翻,倒在地上,白玉立刻翻身而起,只见楚随天呲牙咧嘴,似是受了伤,不由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
“拿着,里面有铅子……”楚随天伸手将火铳递给白玉,一指不远处地上:“火折子掉在那边了,你跑得快,拣起来,小心那妖马。”
腾黄静立在大车残骸之上,扫视众人,右前蹄不住抬起落下,击打着地面,仿佛是在敲着催命的战鼓,雷四在不远处仰躺于地上,手捂着后腰,显然是受了伤。刘响伏在另一边,慢慢爬起,只觉后背有些疼痛,但并不严重,知只是受了皮外伤,此时火折子还在他手中,但拐子铳却不知掉在了哪里,他环视周围,发现拐子铳在身后三丈多远的地方,他冲后边的司徒猛和候小成轻轻摆手,指了指身后的拐子铳,候小成立时会意,慢慢向前而去,打算去拾那铳。
白玉也慢慢地向前移动,去拾那火折子。这腾黄除能腾飞蹄咬外,也并无其它可怕之处,身上又无铠甲保护,惧怕枪弹,不论是她还是刘响,只要二人中有一人手中有可发射之铳,便可不惧这远比人间马匹更为高大健硕的妖马。
楚随天此时刚看到刘响,一下盯住他手中的火折子,侧头一看,只见候小成正谨慎地接近拐子铳,不由摇头一叹,高声道:“你们傻了吗?一个手里有铳,一个手里有火折子,合起来不是正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响闻言不由暗骂自己糊涂,当下喊了白玉一声,挥手将火折子向她掷了过去,白玉纵身而起,凌空将其接住,落地后,将火铳对准了腾黄。
腾黄见状,立时奋力一跃,直向白玉扑来,白玉大喝一声,将火折子向火门处送去。
但却没有任何响动出现。
她低头一看,却几乎昏倒——方才慌忙中,她与楚随天都未发现,那火门上的药线已经断掉,火折子触到火门孔上,却无法将火焰传入铳中,引爆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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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繁花海的男子
腾黄凌空而来,白玉手中虽有火铳,但铳上却无药线,那威力巨大的火药无线引爆,铅子便无从射出,此时她手中的火铳,却还不如一把普通的刀剑。
腾黄嘶鸣着,前蹄在空中抬起,眼见便要向白玉头顶落下,刘响狂吼着转身奔向拐子铳,但谁都知道,那已经晚了。楚随天咬着牙,发出一声沉闷的叫喊,但使足了全身的力量,却还是无法站起,不能冲上去将白玉拉开。似乎,一场悲剧就要如此发生了。
而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惨叫,腾黄的身子凌空飞向一边,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挣扎着抬了一下脖子,却终未能再站起来,脖子一软,头重重地摔在地上,竟然就此死了。
楚随天惊讶地看着天空,只见一大块圆形的白色东西自左边的林子上空飘来,却不知是什么。那东西微微蠕动,似是个活物,但没手没脚,没翅膀也没羽毛,简直就像是一块飞在天上的白面团,或说是白年糕。它慢慢飞近白玉,缓缓降至地面,这时,众人才看清其上坐着一个长发飘飘,满脸微笑的英俊男子,这男子穿着一套极宽大的衣服,大袖翩翩不说,大半个身子都露在衣襟之外,但看上去令人觉得飘逸得很。他斜依在这白色东西上,便如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般,叼着一个两尺多长的铜烟袋锅,惬意地抽着烟。
那白色“面团”停稳后,他便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白玉,然后将烟嘴从嘴边移开,轻轻吐出一口迷蒙的烟雾后,缓缓问:“姑娘,那妖怪没伤到你吧?”
白玉怔怔地看着这男子,又转头看了看死在远处的腾黄,脑子里却还没想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男子微微一笑,慢慢地自那白“面团”上站起了身,缓步走了下来,伸手掸了掸白玉身上的灰尘,白玉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闪开了。
那人一笑:“怎么,我像是坏人吗?就算是坏人,也是刚刚救过你一命的坏人啊。”
楚随天盯着那人,突然高声问:“喂,是你杀了那妖马?”
“妖马?”那人转过头看了楚随天一眼,“你说的是腾黄吧?不错,我见它要对这位姑娘下毒手,就将它杀了。”转过头看着白玉,微笑着说:“这样美丽的姑娘,如果被这种妖物害死,我会心痛死的。”
楚随天一撇嘴:“哪来的情圣,还这般会吹牛。”
那人看了看楚随天,“你认为腾黄不是我杀的?”
“我只见它自己失足跌落,摔死的。”楚随天咧着嘴嘿嘿一笑。
“那是因为我给了它一掌。”那人十分认真地说,楚随天哼了一声:“我还说是我给了它一掌呢。吹牛谁不会,你拿什么证明?不然这样,你把那边的修罗杀了,我就信你。”
那人侧头向商秋原和莫星华那边望了一眼,道:“好啊,这次你可不能耍赖。”说着,叼住长烟袋锅,一边喷云吐雾,一边摇摇晃晃地向那边走去。商秋原已发现了这人,但与修罗激战正酣中,却无暇仔细看清这人面目,只在一瞥间望到他叼着个长烟袋锅,不由吃了一惊,莫星华与他联手对敌,他的心神变化,她自然了然于心,见状不由也向那人望去,也一样大吃了一惊。
“喂,你们两个闪开。”那人慢慢走近,一边吐着烟雾,一边轻轻挥了挥手,商秋原向莫星华使了个眼色,猛地挥起一片火光,二人同时快速退开,向那人站立的地方奔去。
修罗挥刀后撤,闪过火焰,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前方,叼着烟袋锅,朝自己不住微笑,再看远处,自己的坐骑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死了,它眼中光芒猛地一闪,随即便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那吼声如雷般重重捶击着每一个闻者的心,令人感受到一种死亡将临的恐惧。
“安静点儿,我不喜欢声音太大的人。”那人冲着修罗缓缓摆了摆手,“说吧,你想怎么死?”
修罗的回答,是另一声愤怒的咆哮,那人笑着摇了摇头,吐出一片烟雾:“我当多厉害的角色呢,原来连话也还不会说。”
他话音未落,那修罗已怒吼着猛冲过来,掌心长刀高高举起,又狠狠劈下,直向他斩来。他却连头也不抬,微笑着盯住修罗的双眼,突然将左手慢慢向前一伸。
刹那间,那修罗便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击中,一下飞了出去,掌心的长刀也凌空而断,飞舞着落下,插在地上。修罗摔落在数丈外的地上,滚了几滚,便再不动,竟然就此死了。
楚随天侧头看着,嘴巴张得老大,半天也合不拢,白玉也瞪圆了眼,不敢相信那修罗竟然就这么死了。那人慢慢转过身,冲着远处的楚随天一笑:“怎么样,这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楚随天半晌后才缓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这位老兄,你这功夫太邪门了,你连碰都没碰修罗,它就死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不过老实说,刚才我就知道,那腾黄是被你杀的,所以……”
“所以你才激我去杀了修罗,实际只是要为同伴解围。”那人一边吐着烟雾一边说。楚随天嘿嘿一笑:“没错。”那人一笑:“我知道。杀这修罗,也不是为了要向你证明什么,而是怕它伤了这位姑娘。”他一边说,一边冲着莫星华微笑,用温柔无比的声音向她问道:“姑娘,它没伤到你吧?”
莫星华还以一笑:“多谢平大哥,我没有事。”
那人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姓平?”
商秋原静静地看着那人,解开缚在臂上的长袖,让它重新将自己的右手挡住,缓缓说道:“只要见到这长烟袋的红火光,九幽城的人就知道是‘花月海’的平十二大哥到了。何况,尊驾还露了这么一手功夫?”
那人淡淡一笑:“我的名头这么响吗?”
“如果平大哥的名头不响,那九幽中就没有什么知名的人物了。”莫星华看着他的脸,平静地说。
平十二也注视着莫星华的脸,将烟袋从嘴边移开,在手上轻轻一磕,锅里燃着的烟丝便弹了出来,落到地上,他伸出脚轻轻踩了一下,将火踩灭后,把烟袋锅朝肩膀上一扛,冲莫星华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莫星华。”莫星华回答,“莫问出处的莫,遥若星辰的星,刹那芳华的华。”
平十二缓缓点头,“好名字,只是,为什么我却听出了一丝无奈、一丝怅然,还有一丝哀愁?”
莫星华的身子一颤,低下头去:“平大哥说笑了。”
平十二这才看了看商秋原:“这位大哥的功夫不错,手上的,应该是烈焰神甲吧?”
商秋原微微皱了皱眉:“平老大看错了,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神物而已。”
平十二闻言一笑:“你当我是什么人?烈焰神甲虽是了不得的东西,但我却未将它放在眼里,莫说你只有残缺不全的一件,便是你拥有了全套,我也不稀罕。”说完,转头看着莫星华:“星华,我觉得你不适合留在这里,跟我走吧,我的队伍比这里有趣多了。”
莫星华的身子又是一颤,微微摇了摇头:“不,这里才是我最想留下的地方。抱歉。”
“为什么不看着我说?”平十二看着她,莫星华慢慢抬头,给了平十二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喜欢这个队伍中的每一个人。抱歉,我不想离开它。”
“好吧,真是遗憾。”平十二轻叹一声,微笑着缓步离去,与莫星华擦肩而过时,轻声道:“将来如果反悔,就到塔城找我,只要对卫士说是我邀请的人,他们就会放你进去的。”说着,将一个玉牌悄悄塞到莫星华手中。
随后,便摇摇晃晃地走开,一直来到白玉面前,问道:“这位姑娘又怎么称呼?”
“白玉。”白玉这时才想明白,这人方才刚刚救了自己一命,心中感动,抱拳道:“多谢平大哥搭救之恩,小女没齿难忘,将来……”
“别说什么将来吧。”平十二温柔地说,“如果要报恩,就是现在。到我的队伍中来吧,那里都是像你一样武功高强,又美丽温柔的女子,你会喜欢与她们在一起的。”
白玉面色一红,正不知如何回答,楚随天已叫道:“喂,你不是想仗着武功好,本事高,就抢别人的老婆吧?”平十二闻言一怔,白玉却已怒道:“谁是你老婆?”但心里不知为何,却感到甜丝丝的。
楚随天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那模样又气得她恨不得过去踢他几脚,但一想到他是为自己受的伤,却又是满心舍不得。平十二注视着她脸上那复杂的表情,突然一笑,冲楚随天点了点头:“小兄弟,好好练练本事吧。男人若是不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称不上是男人了。”楚随天嘿嘿一笑,也不答话。
平十二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自语起来:“本以为英雄救美后,又能收到两位好妹妹,谁知道……唉,平十二啊,你是不是老了?没有魅力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到那白“面团”上,朝上面一躺,从烟袋杆上吊着的烟口袋里拿出烟丝填进烟袋锅中,那白“面团”蠕动一下,便腾空而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只见一阵阵烟雾,自其上飘荡而出,最后,烟雾与那白“面团”,都消失在了旁边的山后。
刘响一直瞪眼看着一切,直到此刻,才长出了一口气,自语道:“娘的,真是乖乖不得了,竟然能碰上这样的人物……”
此时,候小成已将雷四扶了起来,老人家一直说腰疼,用不上一点力,但又说没什么大伤,不过是拉伤了筋。雷四要候小成扶着他,慢慢挪到树边坐下,掏出怀里的药包,倒出两粒药丸吞了下去。
白玉还在看着平十二远去的方向发呆,楚随天咧着嘴,用手拍着胸,哎哟了好几声:“我不成啦,气也喘不动,眼睛也睁不开,要死啦!别管我,谁也别管我,我化清风去,绕树鸣不平啊……”
但白玉却根本没有听到,仍在那里怔怔发呆。商秋原过去看了雷四的伤势,莫星华则来到楚随天身边,小心地将他扶起,问:“楚大哥,你怎么样?”
“还好还好。”楚随天冲莫星华一笑,“还是我家星华妹妹好,不像有些人,真是无情无义啊……哎哟。”
白玉这时才缓过神来,急忙过来,与莫星华一起扶住楚随天,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心里只恨自己方才为什么对着平十二出神。楚随天摇头叹气了一番,说:“没事没事,我化清风去,绕树鸣不平,不平啊不平……”
莫星华扑哧一笑,道:“不平不平,莫不就是不要姓平的?楚大哥,你是让白姐姐别光想着平十二是不是?”
楚随天一瞪眼:“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见你对那个十二十三的有点那个,所以点醒你罢了。你和我说你的名字时,可没又是什么遥若星辰,什么芳华什么的。”
听他如此说,本有些脸红的白玉,立时羞赧尽去,而在心中生起气来,心想:“原来是因为星华,却不是因为我……”不由怒道:“人家星华妹妹爱对谁怎样就对谁怎样,你管得着么?对了,方才你说谁你是老婆?”说着,用力给了楚随天一拳。
楚随天疼得一下弯起身子,莫星华惊呼一声:“楚大哥,你没事吧?”白玉哼了一声:“不过是装相罢了。”楚随天抬头一笑:“你可真聪明,连这都看得出来?不过我刚才可没说谁是我老婆,我只是说‘别人老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早晚得嫁人吧?不管嫁给谁,那可都是‘别人老婆’。”白玉气哼哼地说:“可你那么说,却……却要令人误会……”楚随天问道:“你怕那十二三的误会你?”白玉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两人将楚随天扶了起来,仔细检察他的后背,发现并无伤痕,雷四在那边喊着,叫她们将楚随天带过去,两人便一路扶着楚随天走到雷四跟前,楚随天一路嘻笑,逗白玉和莫星华,却好似并无大碍一般,只是不肯走快,白玉气使劲拉他,他却哼唧着越走越慢。好不容易到了雷四面前,雷四伸手摸了摸,却大叫一声,愕然道:“你……你这小子,怎么还能没事人一般?你这左侧的肋骨已断了三根,右边也断了两根,却比我伤得重多了!”
两位姑娘闻言吓了一跳,白玉更是眼眶湿润,抓紧楚随天的胳膊,一阵颤抖,哽咽道:“楚……楚大哥,你怎么……我真不知道,我方才真不知道你伤得这样重……”
楚随天冲她嘿嘿一笑:“你看你,怎么哭起来了,莫不是思念那个十二三了?人家走都走了,你就别伤心了。你没听他说,他的队伍里全是大美女,不缺你这一个,等人家回到队伍,左拥右抱,立刻就将你忘在脑后了,所以呀,你还是别惦记着进他队伍的事了。”
莫星华在旁,眼眶也有些湿润,柔声道:“楚大哥,你就别再气白姐姐了,她是真的难过,你看不出来么?白姐姐,咱们快扶他躺下吧。”白玉急忙点头,扶着让他慢慢躺在草地上,道:“别乱动,若是肋骨刺伤了内脏,可就……”
雷四摇了摇头,道:“那可不是?”说着,叫候小成到大车残骸附近找到他的包袱,从中翻出药盒,打开后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三颗红色药丸,要楚随天吃下。白玉急忙过去接过药丸,轻轻扶起楚随天的头,将药丸送入他口中。楚随天只觉那药入口极是辛辣,急忙朝喉咙中一咽,却不想一入食管,那药便如一团烈火立刻燃烧起来一般,烧得他口干舌燥,从咽喉到胃,全如火烧一般的痛。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手指用力抓地缓解那痛楚。莫星华见了吓了一跳,急忙问雷四:“雷伯,这……这是怎么回事?”
雷四摆了摆手:“没事,这药专治骨头,用不了两天,这小子的骨头就能长到一起,半过月之后,就能像从前一般结实。不过,我说随天啊,你小子倒真出乎老头子意料之外,看你平时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竟然真是条硬汉!”
楚随天一笑:“什么硬汉,不过是从小受的欺负多了,挨的打多了,已经习惯各种各样的疼法而已。我进这九幽之前,在狱中还挨过锦衣卫一顿好揍呢!”
商秋原一直注视着平十二离去的方向,刘响走到他身边,也向那边望去,嘴里问道:“你说,这家伙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商秋原眉头深锁:“但愿他来此的原因,与咱们不同。”刘响沉默了一会儿:“按说他这种人物,应该不会……”
“说不准。”商秋原轻轻摇头,“平十二这人,什么买卖都做,但为的却不是钱。像他这种住在塔城的人,活在九幽中比活在人间还要舒服,他又怎么会想花钱回人间?这人行事,全凭兴趣,在咱们看来,这次是赚钱的好机会,可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次围猎作乐罢了。”
“那……”刘响有些犹豫,“那如果他真的是为巨趾犀而来,咱们怎么办?”
“救命之恩,你说怎么报?”商秋原侧过头来看着刘响,刘响也看着他,两人就这么看着,过了一会儿,忽同时笑了起来。那答案似乎已不用再说明了。
“车毁了,这下咱们可要吃苦了。”刘响回过头,看着破碎的大车说。商秋原一笑:“更困难的时光咱们也过过,这点小事算什么?”刘响一点头:“也是。人这东西啊,就是不能娇惯着,一娇惯,就连一点苦也吃不得了。想当初咱们刚进九幽时……算了,现在说这些,总想流泪。提它干什么。老雷好像没事,不过楚随天那小子伤得似乎挺重。要不在这里休息两天?”
“也好。”商秋原点了点头,“否则,当真赶了过去,却正好与他撞见,不免有些尴尬。楚随天这小子今天倒真让我吃了一惊,虽然一开始吓得一副要尿裤子的样儿,但后来,竟然能一枪毙了那修罗,还能击伤腾黄——他才练了几天铳,就有这般准头,真是难得。”
“不算什么,这么短的距离,射不中才见鬼。”刘响脸上毫无表情,商秋原看了他一眼,突然给了他一拳:“得了吧,我知道你此时心里得意得很,少和我装蒜。”刘响咧嘴一乐:“这你也看出来了?行啊,是不是把我肚里的虫给买通了?”商秋原又给了他一拳:“我就是你肚里的虫,你想放屁还是想打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