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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谢阁老,如果那明中信这些时日与太子相处得甚是相得,到时,咱们可就真心输其一筹了!”萧知府满眼担心地问道。
“无妨,皇家规矩甚多,那明中信进宫前陛下必然会让礼部教授他一些礼仪,这要耗费极多时日,想必他也不会立刻就能够见到太子,咱们只需要将自己的事做好即可!更何况,明中信想要顺利地见到太子,那也得咱们同意才行!”谢迁意味深长地笑笑。
萧知府瞬间有了一丝明悟,不露痕迹地与萧飒对视一眼,眼中笑意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
“还得谢阁老操心,萧某甚是惭愧啊!”在对谢迁,萧知府却是满脸的惭愧,看上去羞愧无比。
“萧大人过谦了,如果不是子尤有这般天赋,即便我使力也无法成事啊!”谢迁一脸的不在意,摆摆手,“这也算是萧大人调教有方啊!”
“哪里,哪里!”萧知府满脸的谦虚,连连拱手。
突然谢迁面色一肃,“萧大人,你得防止有人从中作鬼,毕竟,萧飒此事之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可大意啊!”
“萧某明白!”萧知府点头应道,“萧某会规避一切,不让小人得逞的!谢过阁老提醒!”
“行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这般客气了!”谢迁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突然面色一正,“对了,萧大人,虽然东厂那般无礼,但应该不会无的放矢,你这府上可得加强戒备了,否则,被那弥勒会贼人钻了空子可就不妙了!”
“谢阁老关心,萧某已经派了家丁日夜巡逻,在东厂番了走后,再次清查了一遍,即便那些贼人潜入府中,只怕现在也已经被惊走了!劳烦阁老关心了!”萧知府满面感激地望着谢迁。
“不可大意啊!”谢迁叹道,“相信萧府周围应该还有东厂番子探听,如果贼人走了,还则罢了,如果没走,就是隐患啊!你万不可大意啊!”
“谨记阁老教诲!”这下,连萧飒也拱手为礼道。
“嗯!”谢迁提醒到了也就不再说什么,“好了,老夫就是向你报这个好消息,子尤,切记,要用功!”
“诺!”萧飒点头应诺。
“好,老夫走了!”说着,谢迁立起身形,就要离去。
“阁老,不如,就在萧府用膳吧?”萧知府连忙请示道。
“罢了,一顿两顿咱们就不要深究了!”谢迁摆摆手,抬脚向外就走。
萧家父子恭顺谢迁离去后,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的兴奋再也无法掩盖,对视而笑,相携回府。
“阁老,此事万万不可让其成功啊!”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府邸当中,一位红脸中年人正一脸焦急地望着面前的刘健,急切道。
“成功什么?”刘健云淡风轻地品着茗,缓缓道。
“让那萧飒入东宫啊!”中年人急道。
“为何?”刘健头也不抬地问道。
“阁老,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中年人突然沉静下来,望着刘健。
刘健笑笑,缓缓放下了茶杯,抬眼望着中年人。
“你呀,就是太急了!”轻叹一声,刘健笑道,“虽然现在谢迁已经得到了陛下的承诺,然而,要知道,前提条件是必须在此次乡试名列前茅,你以为,他真的能够如愿吗?那萧飒真的就那般有才学吗?”
“阁老,您不知晓,那萧飒确实有才,如果不是谢阁老压着,只怕前几年,人家就已经高中进士了!”中年人沉声道。
“中进士?”刘健一脸的玩味,“你觉得,中进士就这么简单?”
中年人为之一滞,疑惑地望向刘健。
然而,刘健却是又重新拿起茶杯,细细品茗。
“您是说,咱们在乡试之时给他制造点困难?”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望着刘健,缓缓道。
“谁说的!”刘健突然面色一变,目光炯炯地望着他,威严地道,“科举大业,岂能随便干涉?!你这些年当官当到哪去了?”
“是!下官知错!”中年人连忙躬身请罪。
“如果那萧飒遇到一些不可抗力,令其乡试落第那也算他的命不好啊!”刘健面色稍缓,一脸的惋惜道。
啊!中年人瞬间眼光一亮,原来,阁老不是斥责自己,而是不想令自己落下口实啊!
事已至此,中年人得了实底,心中大定,不再深究。
“阁老,那明中信怎么办?”中年人眉头一皱,再次提出一个问题。
“明中信!”刘健一听,动作一滞,面色一凝,望着面前一茶杯陷入沉思。
中年人不敢打断,在旁危坐,静候指示。
良久,刘健回过神来,抬眼看看中年人,“明中信入东宫已经势不可挡,但是,他此行不会太过顺利,即便咱们允许,那谢阁老也不会让他顺顺利利的!暂时静观其变吧!”
“静观其变!”中年人重复着刘健的话。
“虽然咱们不做什么阻碍别人前程之事,但是,要密切关注这明中信,毕竟,这是个变数啊!谁也不知道这家伙还能够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他入京以来,种种动作往往是出人意料,就拿那刘大夏来说,如果不是他,只怕刘大夏已经在陛下眼中消失无踪了,但经过他这么一运作,那刘大夏现在在陛下眼中可是日益重视了!不可小觑!”刘健皱眉道。
“您说,那谢迁能够用什么手段对付明中信呢?”中年人缓缓点头,看看刘健,缓缓道。
第八百五十五章()
“嗯,不外乎是拖延一下明中信入东宫的时间罢了,还能如何?那老狐狸可是知晓,陛下现在对明中信极其满意,真可谓是简在帝心,稍有动静,必然惊动陛下,如果是一些小动作,陛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如果太过分,只怕陛下也会不悦的!对了,有机会的话,咱们不介意再帮他一把!”刘健边思索边道。
“嗯!”中年人缓缓点头,表示明白。
“无论如何,这明家现在已经进入了朝野的视线,朝堂之事已经与其相关了!最近要注意明家的动静,只怕京师这下要不安静了!”刘健提醒道。
“诺!”中年人缓缓点头应诺。
“真的?”李府中,李东阳满面震惊地望着李兆先。
“父亲,消息确切无遗!”李兆先苦笑一声,点头道。
嗯!李东阳紧锁双眉陷入沉思。
李兆先满面愤恨,叹息不已。
“倒也无妨!”良久,李东阳眉头渐展,缓缓道。
李兆先一脸不解地望着父亲。
“行了,不必太过担心,陛下不是也没有直接下旨吗?其中还存在着变数的!”
“真的?”李兆先表示怀疑。
“有人不会让谢迁就这样得逞的!”李东阳若有深意道。
李兆先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看来,这其中另有玄机啊!
“这段时间要谨慎行事!”李东阳叮嘱道。
“是!”李兆先应道。
“对了,那明宅现在是什么情况?”
“中信已经在庆祝了!明宅那可是热闹异常啊!”李兆先语气中明显有一丝向往。
“嗯,不错,中信此番虽然有些鲁莽,但好在结果不错!”李东阳点头道。
岂只是不错啊!人家可是直接就是太子东宫伴读了!前程似锦啊!李兆先心中暗暗羡慕。
“父亲,中信会不会也遭遇到打压呢?”突然,李兆先担忧地看着父亲,想要确认一番。
“哼!”李东阳轻哼一声,“那家伙运气不错,正在就要成为众矢之的时,就有一个靶子出现,相信他没有什么大碍,应该能够应会!”
“您是说那萧飒?”李兆先迟疑地问道。
“当然!谢老儿此番有些冒失了!”李东阳口中虽然有些不屑,但面上却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不过也对,时机正好,千载难逢,必须将萧飒推上去啊!此番已经中信抢了先,如果他不出手,虽然能够避免成为众矢之的,但却也时机消逝,两相比较,这宗买卖还是划算的!”
“父亲,那咱们是否要帮衬一把中信呢?”李兆先瞬间领会了李东阳的意思,这菉飒虽然有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但却也替明中信分担了一些木秀于林的风险,但终究明中信还是太出风头了,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倒不用,咱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相信这点困难中信是不会放在眼中的!”李东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李兆先看看父亲,分明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不会,他心中暗暗抛掉这个想法,父亲怎么会有此意呢?
“徽伯啊!”突然,李东阳叫了一声。
“在!”李兆先丢掉这些念头,望向父亲。
“虽然咱们不用出手相帮,但应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啊!”李东阳语重心长道。
“是!”李兆先自然知晓父亲是让自己要随时注意明中信的消息,这没问题啊!
李东阳吩咐完,老神在在地品着茗,眼中闪过一丝丝思索之意,不再言语。
李兆先见此情形,知晓父亲在思考一些事,也就不再打扰,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当然,还是要打听明中信的消息,这是自己现在最在意的事啊!
就在此时,明宅外面来了一人。
全身华服,一副公子哥打扮,穿着倒是极其华贵,绽蓝色的丝绸长衫,腰间系玉带,挂着一块蓝色玉佩,面如冠玉,身后带着几个家丁,不管不顾,迈步就往明宅大门里走。
“站住!”门内突然冲出一人,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干什么?”就在此时,那位公子身边的家丁迅速上前,一把将手伸到了明宅内冲出之人的胸前。
那模样,仿佛深怕这人冒犯了公子哥一般。
“这位公子,不知来此有何贵干?”门内冲出之人,乃是一位学员,今日负责警戒,毕竟,明家虽然现在已经化险为夷,但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贼人上门来复仇,故此,虽然现在明宅内一片热闹庆祝之场面,但却也内松外紧,这大门处就有不少学员负责警戒,眼见那公子哥二话不说就往里闯,他们岂能不问个明白?
“大胆,我家公子爷上门是看得起你们,快些带路,让那明中信前来迎接!”旁边一位家丁闷声闷气叫嚣道。
“这位公子,还请报上名来,咱们好去向家主通报!”学员看看家丁,不再理会于他,只是望着公子哥,沉声拱手问道。
“哼,你也配知晓我家公子爷的大名!”家丁不屑地上前一步,就要推开学员。
然而,岂能如分所愿!
一推,再推,三推,这家丁将吃奶的劲都使上了,却根本无法推动学员。
而学员看也不看他,只是盯着公子哥看。
公子哥使个眼色,瞬间,又一位这家丁上前,一同与学员较劲。
就在此时,突然,从明宅中又出来一位学员乙,拦在了家丁面前。
家丁瞬间转头,望同公子哥。
公子哥皱皱眉头,微微一点头。
那家丁瞬间心领神会,上前一步,就要推开学员乙。
然而,同样的,与之前家丁所遇情形相似,根本就无法推开。
公子哥再使眼色,所带的七八位家丁上前一步,将二位学员团团围住。
公子哥迈步向明宅内行去。
嗖,又一位学员丙出现在他面前,依旧彬彬有礼地拱手问道,“还请公子通名,咱们好向家主回报!”
公子哥皱着眉头,看看学员丙,沉声道,“本公子今日还真就要进去,你待怎样?”
学员丙笑笑,“这位公子,咱们并不是不让您进去,而是首先得通名,否则咱们怠慢了就不好了!”
公子哥面色一沉,“来人!”
一声断喝,却只见他身后出现一位壮汉,咚咚咚脚踏土地,那份沉重给人以一种肃杀之气。
学员丙瞬间面色一变,眼神射向那壮汉,同时,浑身一紧,作出一个迎战的姿势,显然,他知晓面前的壮汉的威胁程度远非那些家丁所能比的!随时做好了迎战准备。
壮汉伸出一双大手,抓向学员丙。
学员丙满面肃然,望着那双大手。
电光火石之间,学员丙以臂拒之,
而公子哥却是让过一旁,满眼感兴趣地望着二人。
壮汉满面狰狞地望着学员丙,眼中闪烁着血色,那表情,那气势,与身材弱小的学员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可谓是大熊与小鸡一般!
这般即视感令人异常冲击,但是,学员丙却是毫不气馁,凝神着壮汉,观察着壮汉,随时准备出击。
就在壮汉那大手即将要抓住学员丙之时,学员丙一个闪身,闪过壮汉一侧,单脚一伸,绊向了壮汉的一腿。
当然,壮汉也未躲避,反而满面狞笑反手向学员丙抓来。
学员丙的脚已经与壮汉的腿接触,然而,根本无法捍动,壮汉腿一动,学员丙的重心立刻不稳,向一侧倒去。
壮汉弯腰探身,就要抓住他。
然而,学员丙却是单手撑地,一个旋转,闪过一旁。
未等身形站稳,学员丙身形再闪,继续冲向壮汉。
就这样,你来我往,二人展开了搏斗,当然,也不能说是搏斗,只不过是学员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耍得壮汉团团转,毕竟,壮汉身材魁梧,身体笨重,根本就跟不上学员丙的速度,一时间,二人展开了游击战,谁也奈何不了谁!
公子哥刚开始见学员丙与壮汉居然斗了个旗鼓相当,甚是惊讶,但二人的争斗终究有些单一,稍后就没了兴趣。
抬脚继续向明宅进发。
当然,此时他的身后再添几位壮汉,这可比那家丁们强多了。
而明宅之中也再没有出现学员,反而是一些家丁上前阻拦,被壮汉们摔在一旁,再无法动弹。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一瞬间,墙头、过道、树丛中突然出现大批手握强弓的家丁,杀气腾腾地弯弓搭箭,指向公子哥一行。
这下,公子哥也束手无策,只能停下了脚步!
一时间,明宅大门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一股肃杀之气凝聚半空。
而壮汉们却是满面紧张地转在公子哥身周,肃然地望着周围的弓箭家丁。
“哟,这位公子爷受惊了,明府真是怠慢贵客了!您是哪位?还请报上名来!”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公子哥抬眼望向声音来处。
却只见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满面堆笑地缓缓立在,拱手致意。
公子哥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问道,“你是?”
“明府管事,明中远!”来人报名道。
“哟,却是明管事啊!”公子哥眼神一闪,缓缓点头,一指张弓拱箭的家丁们,沉声道,“这就是明府的待客之道?”
“明府一向是朋友来了有酒喝,敌人来了有弓箭!公子爷见笑了!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明中远不卑不亢地再次问道。
公子哥看看周围,此时,那学员甲、乙、丙三人已经退到了一旁,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而自己的家丁、武将立于一旁,也不敢上前,只是护卫于自己周围,眼神警惕地望着那些弓箭,一脸紧张,瞬间知晓今日只怕无法实现自己的意图了,轻叹一声,不情不愿地报名道,“唉,某乃徐鹏举是也!”
徐鹏举?明中远一愣,没听过啊!京师的一应纨绔,他都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也没听说过这位啊!这位是何方神圣?
徐鹏举一阵牙疼,本来以为自己报出姓名,对方即便不是倒头就拜,也应该如雷贯耳,一脸的崇拜,却没想到人家居然根本没听说过自己的大名,真是尴尬啊!
“幸会,幸会!”明中远一脸的诚恳,仿佛听得是如雷贯耳,久仰无比!
如果没有之前的一愣,只怕徐鹏举还真心以为他有多幸会呢!此时却只是牙疼,这家伙,明明没听说过,却是这般的一副敷衍模样,真是令人沮丧啊!
“徐公子,咱们明宅今日设的是家宴,如果想要拜访,还请明日请早,今日实在是不方便啊!”明中远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一脸的诚恳,拱手道。
未等徐鹏举将来意道明,明中远却是已经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徐鹏举望着一脸诚恳的明中远,瞬间了解了祖父所说的明中信如何如何,实在是名不虚传啊!
现在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再加上周围的弓箭所指,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硬闯吧!到时,如果自己有了损伤,到是算谁的!本来自己就只是奉命而来,现在却闹面了这般模样,如果被祖父知晓,只怕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罢了!
想到此,徐鹏举无奈地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一举,“明管事,还请将此信交与明中信,他自然知晓咱为何而来!”
本来,他还不愿意取出这封信,想要看看这祸害了咱家的家伙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被祖父那般推崇,现在却也算是领教了一番!事到如今,不取出不行啊!否则,自己只怕还未见到明中信,就铩羽而归,到时,祖父还不知道要如何收拾自己呢!
听了徐鹏举之言,明中远一愣,之前他得知有人闯府,心中有气,但终究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不想生这些闲气,只需将这些人打发走,错过今日,终究能够打听到这家伙的来路。
未曾想,这家伙居然与中信相识,但他为何要闯府呢?他甚是不解!
但人家既然说与中信乃是旧识,那自然得向明中信通报了!
他缓缓一摆手,学员甲上前,从徐鹏举手中接过信件,退了回来,将信件交给了明中远。
“徐公子,还请稍候,明某这就向我家家主禀报!”明中远接过信件,冲徐鹏举一拱手,转身而去。
第八百五十六章()
徐鹏举看看周围的弓箭,心中疑惑无比,谁能想到,堂堂京师,居然有人在家中这般森严的防卫,难道陛下就不管吗?
他心中的疑惑自然没人为他解除,也只能静待明中信的召唤。
且说明中远,也是一脑门子的疑惑,举步来到了明中信议事的小屋,轻敲门扉。
福伯为其开门,引入明中远。
房中,陆明远、刘大夏、明中信、石文义、张采齐齐望向明中远。
“中信,外面有人求见!”明中远上前一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