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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实躬身为礼,坚定道,“不错,陛下,微臣正是有明家意图不轨的证据!”
嗯!弘治轻轻点点头,看向太监呈递上来的所谓证据。
随着他看证据的过程,神情越来越凝重,大臣们心中甚是好奇,难道,这李士实提供的证据是真的?
不然,为何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黑?
李士实却是满脸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就令得大家更是好奇,看来,今日明中信还真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要知道,现在可比私德有亏更加麻烦了!意图不轨,如果这个罪名证实,只怕明中信就不只是被免了太子伴读之责那么简单了!甚至可能直接被斩!
终于,弘治抬起头来,望向李士实,“你这些证据是真的吗?”
“启禀陛下,件件真实!”李士实淡定地回道。
“那这些证据中所言武器也是真的了?”弘治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问道。
“件件真实!”李士实斩钉截铁道。
弘治这下不言语了,转头望向刘健,“刘爱卿,你来看看,可有印象?”
说着,小太监连忙将弘治手听证据接过,送到刘健面前。
刘健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弘治,接过小太监手中的证据,低头细看。
然而,他在第一时间就抬起头,怪异地看向李士实。
李士实见刘健如此模样,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毕竟,弘治的反应,刘健的怪异眼光,令他心中惊疑不已。
细细回想自己所言所为,没什么问题啊!再想想那证据,也没毛病啊!
但他们二人为何这般模样,仿佛里面还有什么内情一般!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刘健也就是望了他一眼,随后就是细细低头观瞧。
谢迁也是有些懵,这李士实的证据究竟有何异处,居然令陛下与刘阁老这般模样。
作为一个异常了解弘治与刘健的同僚,他心中明白,李士实提供的证据出问题了,但出在什么地方,他却是不知晓。刚才他以为李士实已经黔驴技穷了,未曾想他居然还有后手,这就有意思了!他也心中异常开心,因为,既然李士实能够拿出这些证据,那么,必然是心中睹定,必然能够置明中信于死地。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是如此的诡异,陛下与刘健居然这般怪异,那么,这些证据只怕不足以令明中信失去太子伴读之责,自己该怎么办呢?他也陷入了沉思。
至于李东阳,他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毕竟李士实所作所为令他措手不及,而且这些证据显然应该能够令明中信背动,但同样的,他也是异常了解陛下与刘阁老的,他们的行动表明,这些证据应该出了什么问题,应该不足以令明中信入罪,这样,他刚开始的担心心绪也变得平静起来,静观其变。
朝臣们各自有其考虑,心态也是各异,但没有一人再行发话,他们也看出来了,这其中定有缘由,不敢再行随便发言,也只能静静听候陛下的定夺。
久久,刘健终于抬起了头,望向弘治,轻轻点点头。
弘治轻出一口气,抬眼望向李士实,“李爱卿,你还有何证据?”
啊!李士实愣住了,自己提供的证据应该充足了啊,为何陛下还要证据,难道?他心中瞬间有些有好的预感,躬身回道,“启禀陛下,微臣仅有这些证据!”
嗯!弘治沉吟片刻,抬头道,“如果没有其他证据,那么,就依李阁老所言,暂时先行搁置明中信入东宫之事,待朕调查清楚事实之后,再行定夺!”
“陛下!”李士实大惊,虽然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他却没想到弘治居然根本不理这些证据,直接就放过了明中信,这可大出他的意料,不由得失态叫道。
“怎么?李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弘治一皱眉,望向李士实。
李士实看看弘治,心中一阵纠心,只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弘治与刘健的神色,显然,这其中有自己不知晓的内情,故此,弘治陛下才这般样拒绝自己,理智上,他知晓,现在他应该默不作声回到朝班当中,待查明这些底细之后,再作计较,但是,他总觉得不甘心,毕竟,自己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还动用了无数的资源,却落得这个下场,回去也没法交待啊!
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闹个明白了,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明中信此事确实有些不妥,还请陛下将其太子伴读资格免去,以安京师读书人之心啊!”
弘治面色一沉,“李爱卿,朕说了,待查明真相之后,再行定夺!”
“陛下!”李士实心一横,牙一咬,跪伏于地,“微臣请求明示,为何已经证据确凿,还不追究明中信心怀不轨之责!反而加以回护!”
刘健看看弘治,轻叹一声,回头冲李士实道,“李大人,此事陛下自然有其缘由,而且,事关重大,你且退下吧!”
李士实一听,还真有内情,抬头看向弘治,却见弘治面色稍缓,心中不由得打鼓,自己是应该听刘健之言退去,还是继续坚持呢?
而旁边几位朝臣本来已经准备上前声援李士实,但一听刘健如是说,瞬间止步,疑惑的目光投向刘健。
李士实犹豫是否要继续,而一些朝臣们不敢再说,刘健满面肃然,弘治沉吟不语,一时间,朝堂之上陷入了沉静当中。
李士实此时进退两难,但人家刘健已经提醒过他了,自己不能这般不识好歹啊!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还是不要顶牛了,等自己摸清情况再说吧!
想及此,他缓缓退回了朝班,低眉顺眼不再找茬。
弘治瞅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随着小太监的唱诺询问,朝臣们不敢再找茬,低眉顺眼,不发一言。
弘治欣慰地环视一眼,返身回了后堂。
刘健目不斜视,直奔殿外而去。
李东阳脚步轻快地抢先出了大殿,紧随刘健,直奔阁老房。
谢迁轻叹一声,看看李士实,摇头不已。随后紧随李东阳而去。
李士实却是左右看看,但平日里那些与他称兄道弟之人却无人与他说话,如同躲避瘟疫一般,抢先走向了大殿外,他瞬间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心中暗骂不已,这些家伙真是见风使舵啊!一见自己得罪了陛下,这就不理会咱了,难道咱之前所言不是他们所想吗!
体会了一把世态炎凉,李士实看看上面的宝座,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回身走向了殿外。
而其余朝臣们面面相觑,随后三五成群,纷纷退出了大殿。
“刘大人,究竟那李士实参了明中信怎样的心怀不轨?”阁老房中,李东阳一入房中,马上向刘健追问道。
刘健看看李东阳,并未答他所问,反而眉头一皱,问道,“西涯啊,老实说,你与那明中信究竟有何牵扯,这般为他着想,还为他出头?”
面对刘健咄咄逼人的目光,李东阳轻叹一声,“刘大人,某之前实在是有些愧对明中信,现在不过是在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罢了!”
之前的过错?刘健有些疑惑,抬眼望向李东阳。
“此事一言难尽啊!刘大人应该知晓,在山东行省,明中信对我有救命之恩!”
刘健轻轻点点头,表示知晓,确实,他与刘大夏被明中信治好的。此事还被太医院视为奇耻大辱,日日自省,想找回场子。这事被京师朝臣们私下里传遍了,大家的一致认为,明中信的医术超过了太医院所有太医!
“而明中信之后来到京师之后,屡次三番在生意方面照顾咱们李家,但咱们李家却对其做下了一些错事,而某也没有第一时间向中信道明,却反而偏袒了李氏族人!此事实乃某之错啊!”李东阳稍稍整理,向刘健解释了一下。
哦!刘健一阵恍然,他知晓那件事情,但他却不知晓,明中信与李家闹翻是因这件事。
“哼,小肚鸡肠之人,难成大事!”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二人抬眼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那谢迁谢阁老。
李东阳瞬间面色沉了下来,“谢大人此言何意?”
“还有什么意思,那明中信不过是一个小肚鸡肠之人罢了!就为的一件事情,他居然就与李大人闹翻,这不是心眼小是什么?!”谢迁一脸的不屑。
“谢大人,李家之事还请你不要随便评价!”李东阳面色难看地望着他,满眼怒气道。
谢迁却依旧没有收敛,看看李东阳,“李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明中信是你的家人呢?人家根本不稀罕你,你又何必这般上心呢?”
“谢大人慎言,李某眼中,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李某错了,就得认,而且,人家明中信不与李家来往自然有其道理,还请你不要妄加揣测!”李东阳皱着眉头,正色道。
谢迁见李东阳如此,也就不再说了,转头看向刘健,“刘大人,那明中信的证据究竟为何,陛下怎么会这般维护于他?”
李东阳见谢迁问出这个问题,也就不再深究此事,反而将目光投向刘健,毕竟,他也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刘健微微一笑,看向李东阳,“西涯啊!其实,此事与你也有关!”
与我有关?李东阳一阵疑惑。
旁边的谢迁更加惑然,这居然与李东阳有关,那么,这明中信没有获罪还是李东阳的功劳了?不由得,他目光之中透露出一丝阴霾。
刘健为他们解惑道,“其实就是那水泥生意罢了!”
啊!李东阳瞬间有些恍然,但是,依旧心有疑虑,毕竟,这水泥生意又与明中信何干,自己不是已经献给陛下了吗?难道?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抬眼望向刘健,“刘大人,难道,那李士实其实是以水泥生意向明中信发难?”
刘健缓缓点点头,“不只是水泥,还以那些武器作为借口!”
武器?李东阳瞬间就是一惊,幸亏啊!幸亏明中信之前回京就在第一时间将武器献给了陛下,但他还是有些疑惑,那些水泥又与图谋不轨有何关联?
谢迁心中暗恨,那李士实还真是猪啊,你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明中信早在从南疆回京之时就已经献给了皇帝陛下,这能伤他分毫吗?
刘健却没注意他们二人的脸色,继续解释道,“那李士实还拿明家学堂说事,说是明家学堂不只是教文,还教武,更甚者还以生意敛财,此种结构规模实实在在是有些居心叵测啊!”
李东阳听得是眉头连连紧皱,这李士实还真是够狠的啊!这可是莫须有啊!明中信不过是将明家学堂打造得有些全面而已,他居然能够这般曲解明中信的用意,还真是想以言令明中信获罪啊!
但他看刘健之意这是还有啊,也就不再插言,静听刘健说完。
“那李士实还用明中信以水泥建立牢固的明家学堂,将其建成为一座紧实的堡垒,令人无法攻破,这岂不是有囤军自重之意吗?这不是图谋不轨吗?而且,他从前到后连贯起来,明中信一步步,以生意在京师立足,随后建立明家学堂,以之收罗人才,再以武器装备这些人才,建立如此坚固的堡垒,这一切,真可谓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的确凿证据!”
第八百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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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他才是居心叵测吧!”李东阳气得面色发青,沉声道。
刘健认同地点点头,确实,在他看来,这李士实确实有些想要莫须有明中信,但他究竟为什么如此针对明中信呢?
要知道,他可是与明中信根本就没有交集啊!
难道,他真的是出于公心?
在这方面,不只是他,就连李东阳熟知明中信所为,也无法想象,究竟为什么,李士实要如此针对明中信。
如果只是说为的太子伴读这个职位,他应该不会这般激烈啊!
只因为,明中信终究在朝中根基浅薄,今后有的是机会参奏于他,令他鸡飞蛋打,但李士实却选中了一个最不适当的时机发难,这究竟为什么?
在座的三位阁老异常惊讶,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那李士实有如此多的真凭实据,那他为何要这般不智,在此最不适合之时发难呢?”刘健望着李东阳沉声问道。
毕竟,刘健虽然也不想让明中信就此入东宫成为太子伴读,但他却是真心是为的大明着想,毕竟,明中信虽然才华横溢,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是太过出格,对于进入平稳时期的大明却是大的变数,他也不想明中信就此进入权力的核心。
然而,他却是认为,此事应该徐徐图之,而不是这般不识好歹地激烈以对,不只是令弘治反感,而且令他也是心生芥蒂。
作为一个谋定而后动之人,他深为不解。
如果这李士实身后有一个利益集团,被明中信侵害了利益,此番乃是反击,他倒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这李士实分明在京师就没有什么根底,也不涉及到各方势力,他就有些不解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他真的是为的公心?不想这样一个私德有亏之人入东宫?
但他思来想去,也不觉得李士实有这份觉悟,一心为大明江山考虑。那他究竟代表了什么势力呢?
“刘大人,你觉得,那李士实真的是为大明江山考虑吗?”李东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谢迁在旁却是把嘴一撇,“李大人,现在不是探讨李士实是否为大明考虑,而是,这明中信真的适合当这太子伴读吗?要知道,太子朱厚照已经太过顽劣,如果有这明中信在旁辅助,那么,只怕太子会变本加厉吧!到时,咱们要如何收场?”
谢迁此言虽然是对着李东阳说的,但是,在座的三人皆心中明了,此言是对他们二位说的,也是要他们表态,究竟对明中信入东宫有何意见?
当然,谢迁不会争求李东阳的意见,只因为,李东阳的意见是显而易见的,必然是支持明中信入东宫的,他真正想要知晓的是,刘健对此事有何意见,毕竟,现在这般形势,他也看出来了,弘治帝对这明中信信任有加,即便是有李士实提供证据,但却依旧信任,这份信任可就令他无比心惊了。
要知道,此前,他获得的消息是,明中信与太子朱厚照有缘,而且也获得了太子的依恋,这一点就可怕了,如果任由明中信进入东宫再与太子相处,只怕今后太子的意见百分之百会以明中信的意见为主,到时,他们这些老臣要如何自处呢?如果这明中信有深层次的野心,在自己还未曾布好局的情况下,谢家又会遭受到如何残酷的打击呢?这,才是他心中要考虑的。毕竟,自己之前确实做了一些针对明中信之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今后明中信大权大握,再被他知晓自己针对他之事,那么,人家会不报复吗?到时,谢家要如何自处?
“谢大人,明中信到底适不适合当这太子伴读,并不是你我说的算,而是应该由陛下决断,而今,陛下既然让各位彻查此事,那么,咱们就应该细细查探,绝不能以个人意见为准的!”李东阳面色一肃,沉声道。
“刘大人,您觉得如何?”谢迁却是不看李东阳,毕竟,他知晓,李东阳明显屁股已经坐歪了,与他探讨那就是对牛弹琴的,故而,他转向刘健询问道。
刘健沉吟不语,作为一个官场老油条,他岂能不知道,此事事涉两派势力,无论说什么,自己都会得罪人,那自己又何必这样呢?
“二位大人,刘某认为,陛下那句话说得极是正确,现在没有百分百的证据表明明中信确实有罪,故此,咱们就应该找到证据,如果能够证明他确实不适合当太子伴读,那刘某必然带头弹劾于他,如果能够证明他确实有那份才能德行,那刘某也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为大明网罗这位天纵奇才。”刘健面色肃然地望着二人,沉声道。
谢迁为之哑然,既然人家刘健已经表明了态度,那自己也就没办法强迫人家站在自己这边了。而且,这个验证过程确实是耗时众多,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得出结论的!那自己还说什么!
谢迁闭嘴了,李东阳自然是乐见其成,满面喜色地望着刘健。
“还是刘大人公正啊!”李东阳叹息一声。
“李大人此言差矣,刘某乃是为的大明江山,绝不敢掺一丝私心。”刘健连忙解释道。
“那是自然!”李东阳点头认可,但他眼神中的那丝意会却是令刘健无奈,这家伙,以为自己是站在他身后了吗?当然,此话刘健问不出口。
“其实,明中信此番逃脱大难,与他自己平时谨小慎微有关,毕竟,李士实参奏的这些事陛下尽数得知,而且,陛下其实才是这一系列成果的受益人,这李士实撞了个正着,那就怨不得别人了!没办法,明中信这家伙这些招数玩得太溜了,居然在别人用之攻击他之前就已经脱手了,而且送给的是最大的那位,那他自然是无事。”刘健叹道。
李东阳笑笑,点点头,叹息道,“不得不说,明中信的运气还真心不错!”
“运气?”刘健一脸怪异地望着李东阳,戏谑地轻轻摇头,“李大人,当着咱们的面,就不要再说这些场面话了!”
李东阳讪讪一笑,瞅瞅谢迁,冲刘健点点头。
刘健瞬间意会,这是说有外人在呢!
当然,这些动作谢迁看在眼中,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老小子,说咱的坏话,就离咱远一点,当面这般戏谑咱,这是什么意思?
“李大人,这明中信身后是不是有高人在指点,否则,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岂能这般老辣,不经意就将一切危险规避过去。这分明就连老辣的朝堂老人都无法准确把握的啊!”说着,刘健紧紧盯着李东阳,想要弄个明白。
李东阳看看谢迁,轻叹一声,“刘大人,你记不记得那成化朝的文武双壁?”
文武双壁?刘健大惊失色,坐直身形,望着李东阳问道,“西涯,你知晓文武双壁的下落?”
而旁边的谢迁也是震惊无比,呆呆望着李东阳,眼神之中也在探问他此事的真假。
李东阳苦笑一声,“刘大人,咱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