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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藏,后有神秘权贵强势收买,自然抬高
了民间的收藏价格。
“一千两。”身边的君洛北开口了,人群立即沸腾起来。
我惊吓地望着他,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不过一张画,用得着一千两吗!
“两千两。”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人群更加骚乱了。
我有些僵硬地向无间望去,看他挺得笔直的身板,我突然冒出一个认知:他一定是专门为了这场拍卖回来的。不然干嘛非得在中秋月圆人团聚的时刻抛下家人跑来兰朝签
什么通关协议。也就是我,他在皇宫里对我的试探只是顺便?
“很抱歉,老夫这侄子平日里爱画成痴,竟然与皇、公子你争起来了。”月城城主在一旁歉意地对君洛北解释。
“无妨,心爱之物价高者得之。”君洛北无所谓地我道,一边却对彦琪再次开口,“三千两。”
“四千两。”无间毫不让步。
“五千两。”君洛北眼也不眨地继续出价。
周围的人群早已停下了喧闹,知道今天遇上了两个较劲的竞拍者了,有的人脸上还隐隐露出看好戏的神情。我却暗暗焦急起来,一边是兰朝皇帝,一边是神秘的月城,两
边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么不停加价下去该如何收场!
“一万两。”无间伟岸的身躯斜斜地倚在椅背上,看样子是和君洛北耗下去了
。
“两万两。”君洛北也不在意,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这下连彦琪的脸色也挂不住了,精明如他肯定也看出了眼前两人对秦澜的画势在必得。当今天下,能够把万两黄金丢得如此云淡风轻的人,数也数得出来了。
“十万两。”
这个数字一出,我和周围的客人同时张大了嘴巴望向无间。他却没事人似的,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大手笔的巨额竞拍,满脸的络腮胡子,遮住大半张脸的黑皮小帽,让
人对他神秘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我看见身边的君洛北微微眯上了眼睛往无间身上打量,犀利的目光一闪而过,看来他开始怀疑无间的装扮了。正在这时候,一名宫人匆匆来到君洛北的身边,附耳说了几
句,立即引得君洛北脸色大变。
“母后突然发病,我得马上回宫,你留下继续竞拍,无论什么价格都得把那幅画拍下来。”君洛北在我耳边急急交待了几句话就带着宫人离开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打定主意不再与无间竞拍了。十万两黄金耶,连我都为他心疼。
“现在最后的报价是黄金十万两,请问还有人出更高价吗,如果没有,这幅画就归这位客人了。”彦琪仿佛也松了一口气,语气略显急促地向全场问道。
场中人面面相觑,如此离谱的高价肯定没有人再像刚才离去的那位大款那样加价了。
“二十万两。”
正当大家都以为拍卖结束的时候,一个温润的声音如同雨滴落在积霜瓦上的秋声,激起了众人心湖里的千层巨浪。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差点昏厥,没想到这场拍卖连非离也来了。普天之下,最富有的就是凤国,非离作为凤国的皇帝,比君洛北和无间还要不缺钱。幅画当时完成的时
候,非离就在我身后,算是世间唯一一个看到我画这幅画全过程的人。
他今日依然一身黑衣,头上戴了顶纱帽,帽沿垂下的黑纱挡住了他倾国倾城的绝世之貌。因他坐在二楼的最角落,我先前竟然忽略了他,没想到在拍卖最关键的时刻他才出手。
“各位,”彦琪抢在无间开口之前说话了,“今天最后这场拍卖因数额太高,为了保护竞拍者的身份,本楼决定临时清场,请不再参加竞拍的客人离开。”
人群一阵起哄,随即还是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本来还有混水摸鱼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人,可被彦琪一问到准备再加价多少,就吓得起身离开了。数分钟之后,二楼只剩下了
彦琪、我、非离、无间和月城城主。
“彦琪斗胆问在座各位一句话,你们是不是都认识秦澜真人?”彦琪暂时停下了拍卖,说出来的话让众人不明究竟。
“实不相瞒,在下与秦澜是知交,虽然很高兴的画能得到各位如此高的赏识,但是也很惶恐各位开出的价格。虽然商人重利,但在下绝不是一心钻在了钱眼里的人,在
下也不希望因为一幅画而得罪了秦澜生前的好友。”彦琪态度恭敬地说道,“所以在下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解决这幅画的归宿,只需要你们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无间和非离均不说话,空气一瞬间似乎都凝固了。我只好打着圆场道:“不知道阁下是什么办法,我们又需要回答什么问题。”
彦琪感激地向我投来一眼,道:“问题很简单,只要大家在纸条上写出秦澜两年前的年龄样貌以及性别,在下就能判别谁是秦澜的朋友,而这幅画就以目前最后的价格卖
给他,不再进行拍卖了。”
“要是都答对了呢?”我问。
“这个更简单,这幅画其实是四幅白绢拼接在一起的,单独分开也自成一幅画。你们刚好四人,即使都答对了,也可以皆大欢喜,价格也按四份算。”
我的心里一凝,看来我千万不能写对了,不然该怎么解释莫思攸认识秦澜的事。最关键的还有无间在旁边盯着,我得更加小心自己的言行。
纸条交上去之后,彦琪对着纸条看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只见他以复杂难明的眼神望了无间和非离好几眼才道:“两位所写的,彦琪深以为同。也只有对秦澜知之甚深的
人才能写得出来这样的话,看来两位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这画当然不能在两位面前竞拍了,不如就当作彦琪的心意分送给两位吧。”
我一时有些好奇,到底无间和非离在纸条上写了什么,能让彦琪的脸色那么动容,而且还愿意免费把画赠送出去,平白少赚了二十万两黄金。
非离取了画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对彦琪说:“你人还不错,以后来凤国做生意记得找我。”说完还丢给了他一面令牌。彦琪拿着令牌惊喜交加,估计是看出非离的身份了。
旁边的无间也不甘落人后,同样丢了一块牌子给彦琪道:“我们月城也不差的。”
看着彦琪快被兴奋击昏了的表情,我暗自好笑,这也许就叫塞翁失马吧,虽然他刚少赚了二十万两,可转瞬之间得到的东西又岂止二十万两可以买到的。
无间离开的时候见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便问我:“皇后不一起走吗?”
“我有点饿了,想吃点东西再回去。”我推脱道,即使我不看那两张纸条,也不愿意和无间一起走,他太聪明太敏锐,我不敢保证在他面前能做到滴水不露。
“正好我也饿了,不如陪皇后一道吃点吧。”谁料他一屁股也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在心里认命地叹息,这个男人啊,一旦心中有了主意,谁也摁不住他的强势。此刻的情景仿佛昨日再现,三年前我也曾与他在这望月楼上凭栏远眺,举箸共食。只不过
如今相对,竟连各自的样貌都面目全非了。
“皇后以前来过这望月楼吗?”
无间状似随意地问道,一边说话一边摘去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那双明亮灼人的琥珀色眼眸,熟悉得令我心惊的眼神,这么近距离的对视,让我拼命缩紧脚趾头才能压抑住内心的慌乱不与他的眼神错开。
“当然有来过啊,望月楼可是咱们京城里最出名的酒楼。”我定定地望着他,漾开灿烂的笑容。
“皇后知道我是谁吗?”无间突然倾近了身锁住我的眼睛,他说话时那羽毛般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映着一双晶莹的眼睛,像落花飞过清澈的湖面。
76夫妻相认
76夫妻相认
我的无间,他的眼睛耀眼得直刺入我心底最深处。
“你不是城主的侄儿吗?”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看上去是不是很傻。
“我还是某个胆小鬼的相公。”
我的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了,有些失焦地望着无间,他……知道了?
“澜儿。”他温柔地呼唤我,眼底朦胧一片。
我却警觉起来,这等灵魂移位的诡异事情,常人连想都不会想到,何以无间会么快就确定?
“什么?”我装傻。
“你一定不是莫思攸。”无间的双眼倏地眯缝起来,不再继续刚才的试探。
“为什么这么说?”我盯着他,暧昧不明地笑了起来。
“月城一百年前有个秘密传说,能算出凤冠价值的人,一定是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无间死死锁住的视线,紧迫的目光让我无处可逃。该死的,我万万想不到月城还有这样的传说,难怪无间这么快就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这么说来,月城一百年前也出了一位穿越者。
“只是传说罢了。”我低头喝了口茶。
“本来我也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这个传说被我亲自证实了。”无间的声音越说越低,感觉旁边有道人影挨近了我。
一只手掌突然滑上了我的右腿,温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襦裙细细地摩挲着我的肌肤,一股麻痒顿时从大腿上传来,而且还逐渐向着某个隐秘的部位移去。我大惊,想也没想地就赶紧抓住那只可恶的手掌,同时抬头向手掌的主人瞪去。
我的话还没出口,却见他冲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黑黑的络腮胡子里露出洁白的牙齿,“让你吃惊的事多吗?”
话一说完他就反手覆住了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我玉无间这一辈子,永远只握一个女人的手。”
我心一颤,四年前的端午,我初出王府,在那个晚霞满天的傍晚,他举杯狂饮,醉眼如潮,也如此刻般握住了我的手不放。一模一样的语言,一模一样的动作,一模一样两眼对视的两人。
不过这次他多说了一句话,他说,他永远只握一个女人的手。
心思翻涌如潮,连眼眶也止不住地酸涩起来。四年前他握住我的手问我的问题,我骗了他;如今,宛如昔日重现,我还要……再骗他吗?
“澜儿,你唯一没掩饰好的就是你的眼神。”随着一声叹息,无间另一只手掌盖住了我的双眼,手心里那抹久违的温暖,让我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面对样的无间,我算是彻底投降了。眼前一片黑暗,我的眼泪却愈流愈多,两世为人,不管我的外表身份如何,唯有眼前个人能一眼看透我的灵魂。有夫如此,岂止三生有幸?
温暖熟悉的怀抱默默地拥住了我,像一座永远屹立不动的高山,能够为我抵挡世间一切的风雨。
“跟我回家吧,咱们的儿子都会叫娘了。”无间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声音里隐隐也有着颤抖,听得我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酸。瞧我都做了什么,竟然瞒了他那么久,让他生生地痛了一年多。
我动了动身子,想抬起头说话,他却把我按了回去,而且抱得更紧了。“澜儿,让好好抱抱,两年了啊……”
我的眼眶一热,眼流又出来了。有些撒娇般,我把鼻涕眼泪狠狠地抹在他的胸口上,双手却禁不住把他环得更紧。
“我若是能早一点赶回来,你也许就不会难产,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波折……了”无间在我耳边絮絮地呢喃着,温热的呼吸不断扑在我的耳根上,温柔得令我的心都跟着一起哭了起来。噢,我的无间,他怎能如此完美!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却赖在他的怀里不想起来了,一想到我之前对他的隐瞒,我就愧疚得不敢面对他。抬眼向四周望去,才发现整个二楼只有们两人,看来今顿饭无间是早有预谋的了。
“好了,来吃点东西吧。哭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无间把我扶正,声音里满是戏谑,搁在我腰间的手却并没有放下去。
我埋着头不敢看他,拼命地喝着手里的茶水,感觉杯子里的水也跟着我的心一样,生了一圈圈的涟漪,连茶叶都跟着翻了起来。
无间突然把搁在我腰上的手向我胸口移去,真切的触感让我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其他狠狠地向他瞪去:“喂,你怎么又乱摸了!”
他低下头来,吃吃地笑了,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画着一道浅浅的晕色,像一笔墨痕,随着那睫毛扑散,淡淡地晕染开来,又淡淡地收回去,凭添了几分生动。
“我讨厌你的胡子。”扯着他嘴巴周围那圈碍眼的黑色。
“我留它们还不是为了你。”
他捉住我乱动的手,眼里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的心情顿时低落下来,无间一定是太伤心了,才为我蓄起了胡须。
“哈哈,”他见我突然黯然的模样却笑了起来,“你狠心不认你的相公,月城却有很多子爱慕他啊,没办法,他只好蓄起胡子自毁形象了。”
我看着他故意装出的得意,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捶了他一下。这个男人啊,总是能敏锐地发现我任何不开心的情绪,然后变着戏法来取悦我。虽然他从不言明,可心里却透亮地明白着。
饭吃完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我该回宫了。
看着我脸部抽筋,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无间拍了拍我的手背:“今日你先回去吧,我会尽快安排接你回家的。”
我听了却有些不满意了,“你怎么就这么放心我回宫?你怎么就不问我在这一年时间里跟君洛北发生了什么?”
他的眸色突然变得深沉,“不管你与他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我震惊地望着他。
“我只要知道,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就好了。”他闭了闭眼睛,才继续道,“我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
我的心,针扎一般,可痛楚比起无间的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天注定,还是人注定?
注定我们相见、相识、相知、相爱、相惜。
你注定是我穿越时空的劫数。
这个注定,从初吻那一刻就开始了。
“无间,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我深深地凝望着,那双比太阳还要明亮的琥珀色眼眸。里面住着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傻瓜……”他叹息着再次拥我入怀。
“我与君洛北没什么的,啊,我怀孕也是假的,因为老太后的身体快不行。”
同时我也把君洛北误以为我是“海外人士”的事情说给了他听。然后满足地靠在他的颈侧,鼻子亲昵地蹭着他露出领襟的肌肤。
“我却看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他都很在意你。”无间的手,抚上我的下巴。
“谁知道呢,他整阴阳怪气的,要不是我霸占他皇后的身体,我早与相认了。”我一时之间感慨万分,上天何苦么作弄我,没让我真正死去,却给了我一个这么复杂的新身份。
“剩下的问题交给你相公来解决吧。”无间说完,浅浅地笑开了,映着这红尘喧嚣的望月楼,山眉水目。
我痴迷地望着他,下巴忽然被两指抬了起来,一个轻吻,带着些微的颤抖,落在我的双唇上。
秋风悄悄地溜进望月楼的窗缝,偷窥那对久别重逢的夫妻。半晌才听到一个抱怨的女声:“无间,我真的很讨厌你的胡子!”
囚禁
囚禁
回到紫泉宫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紫金色晚霞像画布上旧旧的颜色,把宫廷楼阁染上了一层寂寞素凉的气氛。
覆着浅浅金辉的青檐下,君洛北低眉垂目,长长的黑发束成整齐的一束,脚下的青砖地上有着细细的裂纹,几株小草从里面顽强地探出头来。
我心神有些凝滞,强打起精神迎上他:“皇上,那画我没有拍到。”
他抬眉望向我,眼里闪过一抹凄迷,仿佛黑夜尽头的瞳孔里看不到一丝星光。
我只好把写纸条以及彦琪赠画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装着很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你也知道的,我刚来你们兰朝不久,根本不知道两年前的秦澜是什么样子。所以……”
“你知道我刚才去见了谁吗?”他的声音重如铁石,有一种强烈的压抑,仿佛风雨欲来之前的乌云压顶。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跳剧烈地加快起来。我跟无间刚分手,他没有理由这么快就找上君洛北的。
“我见了风非离。”他的声音突然转轻。
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白了,一个之前被我忽略的环节突然印上了心头。我终究还是太大意了。
“我恭喜他拍到了画,也顺便询问了秦澜百期的第二日,他为什么会进宫求见你。”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声声如擂鼓,背脊之上更是突起阵阵凉意。
非离,他是决计不会说出我找他的真正目的,他只会选择最保险的回答说,
我这个兰朝皇后因为不小心弄丢了他的琼花,特意找他表达歉意。
“你连两年前的秦澜都不认识,又何来知道琼花一事。不要告诉我说,是你身边的宫人主动告诉你的。”
身前的人微微弯下腰,黑瞳瞳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我,那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里,浮动着刺目的寒意。
我沉默地站着,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不比无间差。他只是,比无间更能忍。
“知道天上人居这处闻名全京城的地方吗?里面卖出的东西匪夷所思,经营买卖的想法更是空前绝后。而这个店的主人还把自己的全裸雕像摆在店里供来往的客人欣赏。如此稀奇大胆的经商想法,我却在另一个人身上也同样看到了。”
他直起了腰,银衫下的肩线绷得笔直。
“我那本来冷漠得像个木头人的皇后,却在一次自杀未遂之后,变得亲切无比聪敏灵动起来。应付月城的刁难、开七科取士、建立商会,这些史无前例的举动和想法,与某一个人何其地相似。”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天边的云霞隐去了最后一丝光亮,黑暗降临了。
“本来我只是非常怀疑,可一直缺少了最重要的证据来证实我的猜测。今日上午,我发现那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竟然就是玉无间的时候,一切的猜测都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突然有些粘滞,顿了顿才继续道:“只有秦澜才会一眼就认出中秋夜宴上改装的玉无间。……所以中秋那晚,你频频走神了。”
我木然地看着他,我对他已经说了太多的谎言,终于可以不用再戴上面具了。
……
“是,我就是秦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难产之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