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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阳光下的阴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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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昨天,山下在这里的时间,充其量不过三十分钟,假如凶手是外面进来的,凶手潜入屋里,杀死山下后,再逃出去,那么短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而且,水原肯定大门是锁上的,起居室的落地窗也锁着。还有,正如多田所说的:这样的大雨天,从外面进来,不可能不留点痕迹。
                 其实,整个房子的门、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从外面进来或出去都是难以想象。当然,如果有同谋犯自然另当别论。
                 那么,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了?可是,昨夜在场的都是北里家的至交,很难相信,在他们中间,有人曾经杀死一个妇女,而且现在还在杀人。
                 可是,妈妈信里明明写着,凶手就在我们身边。那到底是谁呢?
                 圆谷等各企业的头儿,还有他们的夫人。还得加上菊井医生、水原,就是真理子和临时来帮忙的那些姑娘,都有作案的可能。
                 可是妈妈说的是“身边的”人。
                 加奈子几乎想把一切都告诉多田。
                 多田这个人看来脑子非常敏锐,可是,告诉别人,刚刚死去的母亲曾经作过伪证,使一个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这,加奈子作不到。那么,只有等掌握了能够揭露出真正的凶手的证据后再说了。
                 而且,如果把母亲的信交给多田的话,就必须说明,信中的“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决不能把上村交给警察。
                 多田拿走的项链,——那肯定是妈妈的东西。
                

 可是,奇怪的是,加奈子明明记得昨天早上,确切地说,是妈妈临去世时,那串项链还在她床头的桌子上。人就是这样,碰到某种意外的事时,偏偏能记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项链以后就不翼而飞了。可是怎么会跑到川口这个人的手里,会不会是另外一件跟它一模一样的东西。
                 对加奈子来说,这些尽是些不解之谜。可是,发愁也没用,眼下最重要的是妈妈的告别仪式。这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只好待来日了。
                 加奈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时门开了,圆谷正彦走进来,他好象有些难为情。
                 “早上好。”
                 加奈子特意很客气一鞠躬,“你真早呀。”
                 “哦……”正彦摘下眼镜,边用手帕擦着,边说,“我有话想跟你说……”“今天该不再动武的吧?”
                 “对不起,请愿谅我。昨天我真是发了疯了。”
                 “我已经忘记了。”
                 “真的?”正彦眼睛顿时亮了,“那么,还象从前那样——”“我什么也忘记了。
                 您是谁?“加奈子说毕,转身就离开起居室。
                 “妈的!”正彦气得一脚朝身旁的椅子踢去,“滚!”
                 可是这些椅子好象比别处的要沉,这一脚踢去,竟纹丝不动。
                 “啊,他妈的!”正彦恨恨地骂了一声,只好无可奈何地坐在沙发上揉脚丫子。
                 “对不起……”随着声音,进来一位来帮忙的女孩子。
                 “什么事,你找什么?”一看到漂亮的姑娘,正彦顿时变得和蔼可亲了。
                 “是叫我来搬椅子。”
                 “啊,是吗。那么,就搬这个吧。”
                 “是。”姑娘稍稍有点胖,但非常讨人喜欢。
                 “你是本地人?”
                 “是的。是叫我来帮忙的。”她毫不费力地搬起那张笨重的椅子。
                 “不得了。我来帮你。”正彦站起来。
                 “不要紧。我有力气。”正彦紧跟在搬着椅子的姑娘的后面。
                 “哎……”说着,偷偷地用手摸姑娘的屁股。
                 “干吗?”姑娘伸手抓住正彦的手腕,随着“嗨”地一声,正彦来了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旋转,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我是练‘合气道’〔日本武术的一种。是柔道的一个流派〕的,你不要跟我放肆。”
                 姑娘打开门,搬着椅子离开了。正彦边揉腰,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妈的,你等着……”说罢便离开了起居室。
                 “啊,哎呀……”
                 “真累得够呛!”
                 东尾和中町一走进起居室,好象终于松了口气似的。
                 挂钟的时针正指向三点。
                 “喝一杯吧。”
                 “好的。”东尾坐在沙发上,中町倒了两杯威士忌拿过来。
                 “请。”
                 二人一口气干了。停了一会儿,中町说:“你看到了吗?”
                 “什么?”
                 “圆谷的脸色。愁眉苦险,一副倒霉相。”
                 “是吗?会不会是因为参加葬礼而装模作样?”
                 “不,不。我无意中听到了这么一件事……”“哦?”
                 “他的公子,给加奈子甩了。”
                 “这,这……”东尾嘻嘻一笑,“就是说,小姐又是‘待字闺中’了。”
                 “不管怎么说,她已是一个大股东了。”
                 “才十九岁,真了不起!”东尾不禁感叹道。
                 “没办法。因为这是事实。”中町倒很冷静,“我们必须采取一个可行的对策。”
                 “对策?”
                 “就是说,十九岁的姑娘,一到二十岁,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虽然她现在失去父母,但对结婚影响不大。”
                 “但是,圆谷的儿子已被她甩了……”
                 “这是关键。如果这姑娘能按着我们的意图行事。就是我们的胜利。”
                 “的确如此。”
                 “女人都是唯男人是从,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说什么,都乐得接受。我们小姐,不管她怎样有主见,女人总归还是女人呀。”中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时,听到有人敲门,两人回头一看,门开了条缝。
                 “果然在这里。”凑进来了。
                 “圆谷呢?”
                 “还在席上打瞌睡呢。”
                 “圆谷也太得意了。”东尾沉着脸说,“竟然把儿子是北里加奈子的男朋友也当作资本,太过分了。”
                 “说得是。”中町说,“可是,现在这张王牌丢了,他只有干着急了。”
                 “就是。”凑不太插嘴,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他是不开口的,“中町先生,你好象己胸有成竹了。”
                 “一个人常常是在子女问题上最容易丧失理智,对圆谷来说,他的宝贝儿子正彦,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我们就从这打开突破口。”
                 “不过,他儿子虽然不中用,但也没干什么坏事。”
                 “这是因为没有胆量才和大的犯罪无缘。不过,恰恰这种人会为了隐瞒一点点小罪而不惜一切。”
                 “所谓小罪,——这败家子么,肯定是为了女人罗。”
                 东尾摸着下巴说。
                 “说得完全正确。”
                 “不过,他和女人闹的那些事,都让他父亲用钱给遮掩过去了。”凑说。
                 “掩盖不了的也是会有的。”中町嘻嘻一笑,“也许应该说是非常凑巧,现在这里警察先生正出出进进。”
                 “哦,有意思。”东尾向前探探身子。
                 “现在这里正好有几个来帮忙的姑娘,你们猜她们大概多大?”中町盯着她们的脸问。
                 “这……大概都十七、八岁左右吧?”凑说。
                 “我想也是,大概二十多岁也有个把儿个。”东尾颌首附和道。
                 “我也是这样猜的。不过,实际一打听,年纪最大的十六。最小的是十四岁。”
                 “十四?——怎么有这样丰满的胸脯?”东尾吃惊地问。
                 “现在的女孩子,发育得早。”中町说道,“但不管外表如何,如果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有非礼行为,是不能简单饶过。”
                 “说得是。”凑说。突然他慌慌张张地向四周张望,“但是,不见得他会按着我们的计划行事。”
                 “当然,我们会牵着他的鼻子走的。”中町得意地说,“事实上我们已经说妥了。”
                 “怎么讲?”
                 “现在十四岁的女孩子,基本上已经懂得玩了,所以,很需要钱。我答应给她一笔可观的小费,让她去诱惑圆谷正彦。”
                 “诱惑?让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
                 “当然,可以不真地睡觉也行。安排好就在关键时刻,正好让人发现,也就是当他硬逼着时,女孩子一叫——这时正巧警察赶到。”
                 “很有意思!”东尾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务必得安排我在现常”“但是——”
                 凑说,凑非常喜欢用“但是”这个词。“就是一切进展顺利,如果正彦不在兴头上怎么办?”
                 “不要紧,正彦刚刚给加奈子甩了,正是意马心猿,稍加诱惑,准会摇着尾巴冲上来。”
                 中町不过把正彦当一条狗看待。
                 “但是,这样一来,圆谷能撒手不管?”
                

 “没问题。这一点也想好了。”中町一字一板地说,“我将把所有的材料交给我认识的周刊记者,让他写一篇报道。况且,当场抓获的现行犯,无论怎样掩盖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样一来,圆谷只有老老实实地引咎辞职。然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东尾得意地好象事情已经成功了一样。“——这样,我们必须赶紧实行。”
                 “是的,来帮忙的姑娘们,今天再干一晚上就完事了。”
                 “这样的话……”
                

 “从火葬场回来,我们几个先喝一杯,再请上律师一起吃晚饭,然后就是一起商量一些有关事宜。就在这时候最好。无论如何不要让圆谷正彦跑掉。首先,让那位姑娘上去做某种表示,他肯定会乐滋滋地上当。这里空房间多的是,非常方便。”
                 “好。那么,中町先生,一切全靠您的了。”
                 “不必担心。”中町信心十足,“哎,告别仪式快结束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三人走出起居室,最后出来的凑边关门边嘟囔道:“但是——”2“多美的晚霞呀!”香山洋子眺望着落地窗外的晚景说。
                 “洋子,哎,帮帮忙把椅子放回去。”真理子气喘吁吁地边搬着一张笨重的椅子边说。
                 “是。”香山洋子个子挺大,那少女的体形,颇为性感。
                 她好象对什么都不在乎,漫不经心地吹着口哨出去了。
                 真理子叹了口气。
                 “这些年轻人……”她把椅子放回原处,“这是圆谷先生的、东尾先生、中町先生、凑先生、还有律师——角田先生,加上小姐与菊井医生,一共七人。”
                 真理子在壁炉前,开始安排七个人的座位。
                 “快一点,只差最后两张了。”她回头一看,“啊,菊井先生,对不起,我还以为您是来帮忙的女孩子呢。”她慌忙解释道。
                 “没关系。”
                 手拿烟斗进来的,是医生的儿子菊井和昌,“我来帮你一把?”
                 “不麻烦您了。”真理子摇摇头,“您没有去火葬场?”
                 “是的。我实在不中用,在那样的地方一待,就不舒服。”菊井和昌在沙发上坐下。
                 “哟,连医生也会这样?”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实际上我自己也闹不明白,在医院里死人见多了,作手术也不足为奇。可是,那样把尸体烧掉实在……”和昌摇摇头,“那实在大不一样。什么地方不一样?我连想一想都觉得怪不舒服。”
                 “先生,您心地一定很善良。”
                 “谁知道,也许是怯懦。”和昌笑着说,然后向酒柜走去,“我自己动手了。”
                 “请便。”
                 门开了,香山洋子抱着椅子进来,“这个,放在哪里?”
                 “这,把它摆在这里。”
                 香山洋子“咚”地一声,把椅子放在地上,“这一下可完事了。”
                 “还有剩下的吧,全都给拿过来。”
                 “怎么老让我一人干?”洋子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看着办,叫别的人帮着干也成。”
                 “是。”
                 香山洋子出去了,真理子耸耸肩膀。
                 “现在的孩子,真是……”
                 “这孩子住在这附近?”
                 “是的。你看洋子这孩子几岁了?”
                 “这个。”和昌手拿酒杯,稍稍想了想后说:“大约十六岁吧。”
                 “刚满十四岁。”
                 “可看起来不小了。”
                 “不但样子看起来象个大人,就是胸部比起我们来也丰满多了。”真理子忙改口道,“啊,跟您说这些。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哪里,匀称的身材也是一种美,并不是乳房越大越好看,象我长年接触女性的裸体,都麻木了。我真不懂世上的男人干吗为那玩意儿花这么多钱。”
                 “先生是独身主义者?”真理子问。
                 和昌笑道,“到了我这样的年龄还独身,自然会有各种猜测,在大学里也如此,说我和某个护士有关系啦,甚至有人说,那家伙肯定是个同性恋。”
                 “啊,这也太过分了。”
                

 “在大学里,其它系的女孩们也常常来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舞会,我想看看年轻人在一起玩也是一大乐事,所以,每次都去看看,可是最后什么事都没有,别人都笑我——那小子真没用——”“应该说您非常正派。”
                 “这也谈不上,可总是觉得不耐烦。”
                 “和女孩子来往也不耐烦?”
                 “如果是病人或尸体,顿时兴致盎然。”
                 “到底是搞学问的人,就是跟别人不一样。”真理子笑道,“——啊!客人们快要来了。对不起,我要走了。”
                 真理子不知怎的,突然变得健谈、活泼了。这时,香山洋子搬着最后一张椅子进来了。
                 “摆在那儿就行了。”真理子说完就出去了。
                 洋子吹着口哨,把椅子随手一放便转身出去了。
                 菊井和昌喝完杯中的酒,把杯子放在桌上,随手把洋子搬来的椅子整整齐齐地摆好,嘴里模仿洋子刚才吹的曲子吹着口哨,但吹得不太响,只好苦笑一下,转身离开起居室。
                 暮蔼沉沉,起居室里越来越显得昏暗。
                 门悄悄地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加奈子。一身黑色打扮,手里拿着装满食物的纸袋。
                 她把门锁上,拉上落地窗的窗帘,然后打开密室的门。
                 “上村……”她叫道。
                 密室里没有点灯。
                 “你睡着了吗?——我带吃的来了。上村。”
                 黑暗中,传来一声呻吟,加奈子打开电灯。
                 “怎么了?”加奈子大吃一惊。上村躺在沙发上,脸色发青,浑身在冒冷汗。
                 “啊,是你……”上村打起精神笑道。
                 “你怎么了?”加奈子上前用手摸摸上村的额头,“你发烧了!”
                 “稍微……扭伤的腿……”
                 “腿怎么了?”加奈子仿佛大声在叫喊似的,“看来非得上医院不可!”
                 “不要紧的,刚才感到好多了。”
                 “是不是一个人待在黑暗中觉得难受。对不起,是我不好。”加奈子在沙发旁边坐下。
                 “怎么会是你不好?你已经照顾得够周到了。”上村说。
                 加奈子弯腰吻了上村一下。“我真想替你发烧。”
                 “谢谢,不要紧的。我说,你快回去吧。”
                 加奈子有些犹豫,“真的你没事了?”
                 “不然,让我上医院,弄不好就会让警察抓走的。”
                 “都是我任性,把你藏到这鬼地方。”
                 “不要说了。这不能怨你。”
                 加奈子站起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扬起脑袋说。“我去叫一个人来。”
                 “不行。”
                 “但是,万一你有个好歹……”
                 “我跟你说过,不要为我担心,而且万一出事,你窝藏犯人也要受到牵连的。”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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