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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请安之类的,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去寝殿的路上,她虽然重生一次对这男女之事也没什么抵触心态,可这么毫无节制……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快要承受不住了。
“母后上次还跟我说,希望我们早点儿有孩子呢!”赵曦说道,“娇娇,我们要听母后的话对不对?”
沈玉娇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决定在腰好之前都不要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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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崔橼从房中出来,看到曹鹊一脸担忧地站在外面看着楼下,于是笑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没找个花娘玩乐一番?”
曹鹊一惊,见是崔橼才长长松了口气:“是郎君出来了,方才我还在想,要不要进去催一催……我们奉旨去南边,却是不好多耽搁的。若是让朝中的御史知道郎君来了这勾栏院,少不得要上折子弹劾呢……”
“怕什么,今日走快些就是了。”崔橼漫不经心地耸肩,抬腿往楼下走,“这有什么好怕的?男人逛一逛勾栏院没什么稀奇,想来圣上也是能理解的。”
听他这样说,曹鹊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辩驳——他说的分明是不对的,可分明又好像站了理。一边想着,他快步跟上的崔橼的步子,然后两人便出了这摇星楼。
东方天际隐隐发白,有启明星挂在天边,若隐若现。崔橼抬头去看东边,过了许久突然开了口:“曹鹊,你可会观星象?”
曹鹊闻声也看向了东边,却是一脸茫然:“郎君,我怎么会懂这些?”
崔橼轻笑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只回了客栈,同行的人整理一番之后,便继续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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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姐躺在床上,只觉下身已经毫无知觉。有小丫头进到屋子里面来,扶着她进到浴桶中沐浴。她不由得苦笑一声,靠在浴桶边缘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老鸨儿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一面走一面说道:“昨儿那位郎君出手可真阔绰,葵姐儿,你可得钓着那位郎君,他可是条大鱼呢。”
葵姐疲惫地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老鸨:“哪里钓得住,我能活着就不错了。”
老鸨儿凑到浴桶边瞧了一眼,道:“啧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钱不就够了?”
葵姐讪笑两声,却是不说话了。那边老鸨儿还在兀自说着什么,她也不想搭话,只让丫鬟进来服侍自己起身,到床上和衣躺下。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睛,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只听得到外面杯盏交错的声音,热闹极了。她支起半个身子想要起身,却听见屋子里面有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葵姑娘,殿下让我过来探望你。昨儿的事情,殿下说你做得极好,已经将许诺你的东西放在你的桌上了。”
葵姐一惊,惊恐地寻声看去,却只看到桌前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她从床上下来,想要点亮蜡烛,手抖个不停,连声音也不稳了:“奴、奴家不敢,奴家哪里敢说辛苦。”
那人倾下身子扶起她,声音已经冷淡:“不必惊惶,殿下之前许诺给你赎身给你银两的事情都算数,这不,我已经与老鸨儿说好了,银两也都放在桌上,一会儿你就可以走了。”
“真、真的?”葵姐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人,声音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而发抖,或者是因为害怕。
那人道:“自然不会骗你,好了,我该走了。”说着,那人起了身,便推门出去了。
葵姐哆哆嗦嗦地点着了蜡烛,果然看到桌子上的卖身契和银两,一时间却是心情复杂。在风尘当中打滚这许多年,她有着相当的敏感,可在自由和金钱面前,她也不得不屈服。
在桌前坐了许久,她终于拿着那张卖身契起了身,也没收拾什么额外的东西,只把那些钱揣进怀里,便慢慢地离开了摇星楼。从此以后,她脱离贱籍,可以重新开始。她这样想着,走到了摇星楼外,那一条花街,灯红酒绿,可花街之外,却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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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夜崔橼一行人接到了从京城来的第二道旨意,让他们绕路去一趟荆州,去看看那里的情形。这旨意来得突然,崔橼有些不明所以,可也只能老老实实变了方向,往荆州去了。
崔橼骑在马上,身侧跟着的是曹鹊,再往后才是跟在一起的户部的官员们,他们都没有说话,一路上只默默前行。崔橼回头看了一眼曹鹊,他也是依恋神游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可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想。抬眼看了看前面,漆黑一片,侍卫手中的灯只能照亮眼前的一片光亮,而在风中烛火摇晃,也只能看得朦朦胧胧,想仔细看看脚下,却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不如停下来休息吧!”素养突然开了口。
曹鹊忙道:“这样也好,晚上不如好好休息,白天赶路正好。”
这一行人当中崔橼的官儿最大,他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异议。
于是众人下了马,又升起了火堆,安排了值夜,便开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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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坐定,一个名叫赵缇的小官儿开口了。他之前并不是户部的,而是在京兆府做事,这次是被借调到户部来,于是和其他的户部官员们倒是不怎么熟悉。他看着崔橼,笑道:“崔郎君这一路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崔橼看了赵缇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一路上谁没心事呢?只不过我的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大家都看得明白而已。”
赵缇好脾气地笑了笑,道:“崔郎君这话说得有理。”
崔橼着意看了赵缇一眼,微微皱了眉。因出身的缘故,他向来与户部其他的官员们相交并不深,说话时候也总带着几分傲气。这样一来,虽然大家都在公事听他的话,却也都不怎么乐意与他来往。
这时曹鹊拎着一坛酒过来了,向崔橼笑道:“郎君,这是之前在镇上买的酒,天色这么晚了,要不要喝点酒暖暖身子?”
崔橼抚掌大笑:“好极,与诸位一道分一分吧!”
那名叫赵缇的小官目光闪烁了一下,笑着附和道:“崔郎君一番心思,大家自然不会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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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一起,果然是带着丝丝凉意。众人围着火堆坐下,身后的有侍卫正在搭建帐篷。一人端着一碗酒,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几碗酒喝下肚,赵缇突然道:“不如趁这时候大家聊聊天——我是刚从京兆府来的,其实也不太知道跟着诸位大人一起要去做什么呢!”
崔橼轻笑两声,道:“什么都不知道,也要跟着我们出来?”
赵缇仿佛并没有察觉到他话语中的鄙夷,只笑道:“我只是一个小吏,听从诸位大人吩咐就够了,知道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的。”
崔橼又笑了一声,道:“这话说的是,你虽然只是一个小吏,却是有大智慧了。”顿了顿,他看向了其他人,语气温和,“大家不如来一起聊一聊?”
可这话一出,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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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崔橼靠在火堆旁边。或者是因为酒喝得有些多了,他双目迷蒙,若有所思一样看着远处。夜风阵阵,值守的侍卫们换完班之后笑着与他打招呼:“崔郎君还不睡会儿?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
“我再坐一会儿,今天天气挺好。”崔橼笑着摆摆手,做出一副醉酒的姿态来,“躺下就觉得头晕,或是酒喝多了。”
那侍卫笑道:“崔郎君酒量不好?刚才还看您喝了那么多。喝了酒还是趁早歇下,吹了夜风只怕会生病的。”
崔橼想了想,也就起了身,笑道:“你说的是,我还是去躺一会儿好了。若是病了,可真要成了累赘。”一面说着,他便抬腿向帐篷走去。掀开帐篷的帘子,他弯腰进去,只见帐篷中简易的床榻还有茶水等都已经准备好,于是便脱去外裳,躺在了床上。
闭上眼睛,他却是了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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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之后,赵溥的身体已经好了起来,肩膀上的伤也已经完全治愈,现在抬手动作都如之前一样了。
相反倒是沈玉媱从开年就是缠绵病榻,一直不见好,请了四五个太医看过,也只是说是需要好好休养,不是急症。既然不是急症,也就只能慢慢调理着。起初时候赵溥也问过一两次,后来崔橼出京,韦七娘又被送到了齐王府,他也就没心思去问沈玉媱了。
倒是崔氏十分关心沈玉媱,隔三差五便亲自去探望,还问过她好几次要不要让娘家的姚夫人来看望。
沈玉媱倒是摇头得十分干脆,她道:“原就不是什么大病,还闹得母亲不安心,那就是我的过错了,等妾身病好了,娘娘允了妾身的母亲来探望便是了。”
她这样说,崔氏也不好坚持,于是便只劝着她快些好起来。
在赵溥跟前的时候,崔氏也会提起沈玉媱来,她道:“虽然侧妃人傻,但是她的父母可不是傻子,父亲是宰相,母亲是镇远将军府的人,若是他们愿意为殿下出力,殿下有多少谋算不能成呢?”
赵溥却摇了摇头,道:“这位宰相却是不好拉拢的,你从前对他所知不多,可我却是看着他一步步从一个纨绔子弟走上来的。当初安乐侯府都只看到大郎君前途似锦,三郎君军功赫赫,谁知道会是这位宰相大人最后身居高位呢?”
崔氏疑惑道:“难道殿下之前与这位宰相大人有来往过么?”
赵溥露出了一个有些后悔的神色,道:“当初侧妃进府之前,他倒是主动找过我,那时候我也没想到最后他会成了宰相,于是一点面子也没给过……”
崔氏无语了片刻,只好静默了下来。
赵溥道:“说侧妃,不如说说该怎么把那韦七娘给安插到陈王府里面去吧!虽说你与大舅子都觉得美人计可用,但我琢磨着,这美人计对陈王,大约是没用的。”
崔氏得意地笑了笑,道:“美人计怎会没用?这次殿下便听我的吧!”
赵溥不置可否,只道:“这次便交给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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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日,到了上巳节,崔氏照例是要进宫的。
赵曦与沈玉娇自然也要进宫去的——但这一次就要按照宫中的规矩来,赵曦和皇子们一起去了今上那边,沈玉娇便和命妇们一起在皇后这里了。
见到沈玉娇,皇后倒是十分开心,招手就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来,笑道:“从前你进宫倒是比现在还要勤快一些,怎么嫁了小曦,就变懒了?”
沈玉娇听着这话便有些害羞,只道:“那我今后就常常进宫来给母后请安。”
皇后笑道:“你说了可作数?要不要回去和小曦商量一二?”
听着这话,旁边的赵暖倒是笑倒了,她道:“母后这话问得好,恐怕八哥是不乐意放娇娇常常进宫来的。”
一旁的罗贵妃顺手敲了赵暖一记,道:“还这么胡喊着?得喊嫂子或者喊姐姐了。”
赵暖急忙改了口,道:“嫂嫂,娇娇嫂嫂!”一边说着,她又笑软在了几案上,道,“要是让八哥知道了,又得说我当初的改口红封白拿了。”
这话一出,周围一圈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崔氏忽然道:“陈王妃与陈王也成亲许久了,不知有好消息了没有?”
沈玉娇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赵暖就说话了。
赵暖道:“才成亲不到两个月就能有好消息……那就是坏消息了吧?”
或许是这话说得太过直接,崔氏好半晌都没能接着话说下去,而旁边的罗贵妃又顺手敲了赵暖一记,让她快些闭嘴。
皇后倒是宽和地一笑,道:“阿暖说得也是实话,做婶娘的虽然要关心小辈不假,可也得知道分寸。”她的目光扫过了崔氏,最后落在了沈玉娇身上,又笑道,“这些话你也得记住了,若是有人在你跟前胡说八道,尽管拿出王妃的派头来教训了,可不能和之前做姑娘一样软绵绵的。”
沈玉娇忙道:“母后说的,儿臣都记下了。”
崔氏尴尬极了,急忙道:“皇嫂教训得有理,是我太过孟浪了。”
皇后道:“从前皇叔与小曦的关系也好,你关心小曦无可厚非,可却不要不讲分寸了。”
崔氏听着这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简直不敢抬头。
这是她第一次与皇后这样正面交锋,从前她也是自视甚高的,崔家的嫡女,什么世面没见过呢?可没想到这一次被皇后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敲打着又不能辩驳,说什么都仿佛在说错……她暗地里握紧了拳头,脸上的笑容都十分僵硬。
这样气氛微妙之时,赵暖不顾罗贵妃的眼神,又开了口,道:“方才崔妃娘娘那么问,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呀?今儿都是一家人,崔妃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皇叔从前就和我们兄妹们玩得挺好,崔妃娘娘倒不必这么拘谨了。”
皇后赞许地看了赵暖一眼,也道:“这话说得也对,皇叔辈分大可年纪小,在宫里面也算是和我的这些儿女们一块儿长大的,感情十分深厚。”
崔氏仔细斟酌了许久,方款款笑道:“我便是想着,之前陈王与我们殿下的关系那么好,可成亲的时候也没送些好的东西过去,这次是从南边庄子上送了些□□得当的奴婢们过来,我们殿下便想着要给自家侄儿留几个了。”
这话一说,气氛便更加微妙了。
赵暖似笑非笑道:“不说宫里面和宗室里面了,就连百姓家也没有哪个叔叔管到了侄儿家去了吧?”
崔氏听着这话,只觉得心口涌上了一口热血要喷出来,可又只能生生咽下。赵暖今日说的话没有什么错处可捉,唯一能挑剔的就是她说话太过直接不够婉转,可连皇后和罗贵妃都没开口,她又怎么能抓着这一点大做文章?
这时,一旁听了许久的太子妃薛氏笑道:“方才都说了,娇娇和小曦这是才新婚呢,皇婶这又是问起好消息又是说要送奴婢,便是显得太没有分寸了。若是皇叔在这儿,少不得要斥责皇婶的。小曦与皇叔关系好,可不经不起皇婶这么胡来的。”
不等崔氏开口,薛氏又向沈玉娇道:“娇娇也是,这么一直不开口,倒是让人误会了以为你和小曦的关系呢!你现在是陈王妃,王府的这些事情便是你来做主了,难不成还等着母亲来开口拒绝掉这些奴婢吗?既然是一家主母了,便拿出气势来,不要唯唯诺诺等着别人来给你解围。”
沈玉娇忙道:“薛姐姐说的是。”
赵暖笑着端着一杯酒到沈玉娇旁边去坐了,道:“今日你这样表现,就要罚酒,快快把酒喝下去吧!”
沈玉娇推辞不过,于是只好喝下。
这边劝酒之类的闹开了,也没人去理会崔氏。
崔氏尴尬地一人坐着,倒是有心与身边的人说一说话,可这时候却是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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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之后,薛氏便带着沈玉娇和赵暖往东宫去,一边走一边笑道:“八妹今天倒是嘴皮子伶俐,自从你和离之后,比之前还能说会道了。”
赵暖吐了吐舌头,道:“无聊的呗,最近都在听外面的说书先生唱话本呢!”
薛氏道:“可有看中哪一位?要不要再招个驸马?”
赵暖连连摆手,道:“我倒是觉得现在自由自在了,在宫外住着,有俸禄有银子还能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还要什么驸马呀?要万一又遇到一个跟郑子恺似的,那不是又要被变成故事让别人唱一遍?我可不想再听别人改名换姓地说我的事情了。”
薛氏笑了起来,道:“现在也就随你了,等过几年,就算我不催,母后与你母妃也是要催的。”
“到时候再说了。”赵暖不以为意,“倒是娇娇,你和八哥最近都在府里做什么呢?也不见你们出来玩,我去找你们,还经常遇到说你们在忙……”
这话还没说完,沈玉娇的脸就已经红透了。
薛氏也掩嘴一笑,道:“这新婚燕尔,还能忙什么呢?八妹你这也问得太……”
听着薛氏的话,赵暖猛地回过神来,脸也红了,道:“我倒是真没想到……当初我和郑子恺可没有这么……娇娇你就当我没问了!”
沈玉娇强作镇定道:“无妨,之后应该不会这么忙了……”
薛氏道:“这话可别说得太满。”
三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东宫,薛氏刚一进去,便有宫人过来说赵旸已经回来了,正与陈王赵曦在书房商量事情,说现在没有空闲。
薛氏点了点头,也没问是什么事情,便带着赵暖和沈玉娇往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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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赵曦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赵旸,道:“我怎么做错了?那崔家又是欺负我八妹,又是一肚子鬼心思,我怎么就做错了?我弄死了那什么崔橼,他们崔家不说阵脚大乱,也会乱上一段时间,到时候哥你再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崔家给碾死了!”
赵旸无可奈何地看着赵曦,道:“你还没觉得你做错?你为什么把你的安慰赵缇给塞到户部的随行人员里面去?你现在都准备动手要人命了你还说你没错?就算崔家千错万错,但也不能这样的!这事情若是揭发出来,你的名声就坏了!”
赵曦梗着脖子道:“名声我又不需要,我要名声做什么?我就要个痛快!我就见不得这种人整日里玩阴的!我就要弄死他!”
“你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对他动手。”赵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暴怒,“你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你可以有很多别的理由,但不能因为你的喜好你的憎恶对一个朝廷命官动手,你明白吗?”
赵曦见到这样子的赵旸,直觉有些害怕,于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声音也软了下来:“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赵旸道:“我已经让父皇下旨,让他们改道荆州了。”
赵曦目光一亮,道:“还可以出意外!崔橼不会水!荆州的河流湖泽最多了!”
赵旸无语地看着赵曦,道:“小曦,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但是能弄死他……”赵曦声音越来越小。
赵旸道:“我已经让人去给你收拾首尾了,你就记得两件事,第一,你不认识什么崔家人,除了皇叔的正妃崔氏之外,你谁都不认识,更不知道崔家和八妹和离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